影片_中国合伙人_英文对白的批判性话语分析_吴玉花

一影片简介影片《中国合伙人》记录了20世纪80年代至

21世纪初，三个激情澎湃、心怀梦想的年轻人在燕

京大学的校园相遇，之后长达30年的友谊和梦想征途中，他们共同创办英语培训学校，最后将企业在海外上市的故事。剧作通过抽丝剥茧的细节设置，还原了一个中国梦的实现过程：甘为人下的谦卑态度、百折不挠的进取精神、趋利避害的实用主义原则，以及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的信念，终于换得扬眉吐气、衣锦还乡的成功。“怀旧”与“中国梦”式的励志使影片受到观众的极力追捧，引发强烈的观影热潮。对于精神生活贫瘠的年轻人来说，影片为其提供了当下社会亟须的“正能量”，这些元素简单、直接地打动观众。不过当我们换一个角度审视影片的话，《中国合伙人》却充斥着“功利主义”的色彩。

二

影片赏析应具有“批判性”

20世纪70年代，考察语言中的社会权力现象

成为话语分析的一个新任务，批判性话语分析（Critical Discourse Analysis ，简称CDA ）也由此应运而生。批判性话语分析主要研究在社会和政治背景中，社会权力的滥用、控制和不平等，通过文本和会话形式被制定颁布、被复制和被抵制的方式［1］。批判性话语分析认为话语分析不仅是观察、描述和解释，同时也是话语分析家的一项政治思

想任务。因此，话语中明显或者隐含的歧视、权力和控制关系构成批判性话语分析的重要内容。40年来，作为一种研究方法，批判话语分析旨在探索社会中的不平等现象在话语中的反映以及通过文本分析来探寻洞悉权力和意识形态［2］。批判话语分析不仅研究语言是什么，而且研究语言为什么是这样；不仅对话语意义感兴趣，而且对话语如何产生这种意义感兴趣。它旨在透过表面的语言形式，揭露意识形态对话语的影响，话语对意识形态的反作用，以及两者是如何源于社会结构和权势关系，又是如何为之服务的［3］，意在解释其背后的权力和意识形态。

话语无论是书面还是口头的，都是社会交际的结果，都预设了听者和读者，而且预设了作者和读者之间的差异。英国社会语言学家费尔克拉夫（Fairclough ）认为：语言是一种社会实践。而话语则是语言这种社会实践的一个实例。就其本质来说，语言是一种社会行为，其社会性在于语言是受社会和意识形态条件制约的。话语的词汇、语法选择以及组织结构都在一定程度上受社会生活中其他要素的影响。也就是说，社会生活要素的变化将会引起话语的变化。相反，话语对其他社会生活要素也有制约作用，即话语的变化也会促使其他社会生活要素发生变化。本研究主要采用的分析模型是费尔克拉夫所创立的三维分析模型［4］。

影片《中国合伙人》英文对白的批判性话语分析

吴玉花

（河南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河南洛阳

471003）

摘要：作为一种新的语篇分析工具，批判性话语分析为审视电影提供了新的视角。通过对电影《中国合伙人》中英文对白进行批判性话语分析，本文揭露了影片的创作者———导演如何运用对话及选词等手段来向观众灌输其扭曲的意识形态，对大众的价值观进行误导的。本研究对提高电影观看者的批判思维能力，探索批判性话语分析理论对影片赏析具有积极意义。

关键词：批判性话语分析；意识形态：影片《中国合伙人》中图分类号：H319．3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1-5744（2014）05-0175-05

收稿日期：2014-04-02作者简介：吴玉花（1979—），女，重庆合川人，河南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硕士，主要从事系统功能语言学研究。

宁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Journal of Ningxia University （Humanities ＆Social Sciences Edition ）

第36卷第5期2014年9月Vol.36No.5Sep.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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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费尔克拉夫的批判性话语分析模型

上述模型表明，费尔克拉夫将话语视为“社会实践”（social practice）、“话语实践”（discourse practice）和“文本实践”（textual practice）这三种不同类型实践的结果。在社会实践层面上，批判性话语分析的目的，在于揭示话语在多大程度上由社会结构所决定，以及话语在多大程度上影响到社会结构和社会活动的性质。在话语实践层面上，批判性话语分析承认交际情况的千差万别，考察与文本产生和解释过程相关的构成要素、认知要素。在文本层面上，批判性话语分析重点关注文本建构的形式和语义特征，如有助于传达或解释特定信息的语法或词汇等等。

语言不是中立、主观和独立的系统，它不能和其他社会因素相分离。语言的意义也不是固定不变的，它由控制着大众意识形态的权力阶层所决定。因此，将批判性话语分析应用于影视语言分析是非常必要的。发展批判性语言能力并不意味着削减基本语言技能［5］。这有助于提高观众对文本背后隐藏的权力和意识形态的识别能力。尽管在某种程度上，批判理论有一些极端，但对于解决影视作品中的一些问题是有益的，有益于认清影片在潜移默化中向观众灌输的权力形态，及时纠正影片所反映的错误价值观对观众造成的误导。

三影片《中国合伙人》英文对白的批判性话语分析

1.影片《中国合伙人》的英文对白

Wang：Mr.Bernot，It’s your gift，from me.

Bernot：It’s got from Chinatown？

Wang：Chinese Moon cakes.Next week is the moon festival.And if a fight breaks out later，I

have something to throw.

Bernot：ha ha ha ha ha ha

Wang：oh hoo，you’ve got the joke，for you.Cheng：Mr.Bernot，we officially offer a formal apology，the acknowledge the commodity

copyright infringement and prepare to settle. Wang：But not fifteen million.

Cheng：Please，pick any clause you want，any clause that is related to our copies.

Lady：Clause eleven.

Cheng：The WIPO Copyrights and Performances and Phonograms Treaties Implementation Act of

nineteen ninety-eight，amended section101

by adding the definition of Geneva

Phonograms Convention.Pick another one

please.

Lady：Thirty five.

Cheng：The WIPO Copyrights and Performances and Phonograms Treaties Implementation Act of

nineteen ninety-eight，requires that some

paragraphs of the definition of eligible

country take effect a part entry into force

of the WIPO Performances and Phonograms

Treaties with respect to the United States

which occurred on May20th，2002. Cheng：It’s because I memorized the entire text on the plane coming here.It’s a skill that I

mastered when I was eighteen.That year，I

memorized the whole Xin Hua English

dictionary.For your information，I was only

considered mediocre among my peers.

Chinese students are extremely adept at

taking exams，you can’t imagine what they

are willing to go through to succeed.You

don’t understand Chinese culture.

Meng：Mr.Bernot，regardless of the final ruling，this meeting marks the start of our formal

partnership，we hope the EES can enforce its

copyrights in the Chinese market.We don’t

like being called thieves，we’ve come here

today，hoping to educate you about one thing.

China has changed.Unfortunately，you are still

stuck in the past.

Bernot：Mr.Meng，I remind you，Yao Ming is in the NBA.

Meng：That’s because NBA was trying to tap into the Chinese market，China is already the

world’s largest market for English language

社会实践

话语实践

文本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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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ducation.Today，Chinese students don’t

expect to stay in America，they want to go

home.Yet you’re still stuck on whether they

cheat on exams.

Cheng：Mr.Bernot，before we came to the states，we debated whether to list the New Dream on

the stock exchange.Now，I’ve come to a

decision，New Dream’s IPO will be officially

announced，today.

Bernot：What makes you think I care？

Cheng：But you will care，I’ve been waiting for the right opportunity for the company to go

public,now，I’ve got it.That’s right，it’s you

who give us this opportunity，thank you Mr.

Bernot，you are the one who has gained us

the attention of potential investors form

Wall Street，they will see us as a company

with integrity and courage,that takes you

responsibility for its mistakes，the more we

pay you in compensation，the great valuation

we will get in the future.In addition，there

will be at least one more benefit from

listing New Dream.Someday，when we are no

longer teachers，but the representatives of

the world’s largest educational service

cooperation，you may finally show us the

respect we deserve，we won’t have to rely

on lawsuit to communicate with each other.

More importantly，I’m also doing this for

personal reasons.I have a friend,who is

more brilliant than I will ever be，and more

deserving of success，but when he came to

America，I realized the best man of my

generation destroyed here.Mr.Bernot，the

playing field has never been even，this is

my way of reclaiming my friend’s dignity.

According to a Chinese proverb，I’m like a

TUBIE，a soft shell of turtle,someone afraid

to go out and take risks，now，I am standing

here,terrified even as we speak.But as my

friend once said，some things are so

important，that they force us to overcome

our fears.

2.社会实践分析层面

为了揭示影片话语与社会变迁之间的互动，必须把影片话语看做一种社会实践过程和认知过程，以揭示这些关系产生的根源以及话语分析为何可以揭示其内在权力关系。大多数话语分析研究者承认话语是一种“社会实践活动”，话语与社会之间互为建构［6］。Van Dijk对此进行更加具体的说明，他指出：话语与社会的互为建构关系是以社会认知为中介才得以确立的，它们呈现为一种话语—认知—社会的三角关系，语言手段和话语策略则是这种三角关系得以运作的必要手段［7］。正因如此，对上述微观电影对白话语使用的分析才能揭开宏观的理念建构和权力关系。

电影以导演对社会价值的认知为中介，体现社会对成功的定义，同时也渗透着导演的意识形态和权力关系。影片《中国合伙人》迎合了当前青年的精神需求，所以受到影迷的追捧，获得不俗的票房。“土鳖”成东青、“海龟”孟晓俊和“愤青”王阳最终实现“中国式梦想”的“屌丝逆袭”的故事激起了无数人的青春斗志。社会对“一部让50后深思，让60后动容，让70后震颤，让80后楷模，让90后启迪的励志传奇大片”的反响，也正迎合了导演意识形态的导向。然而我们的任务是：拨开影迷狂热进行冷静的思考。影片《中国合伙人》的英国名字叫American Dream In China，译为《美国梦在中国》。就翻译的题目而言，一语道出了中国梦跟美国梦的实质区别：所谓中国式的美国梦，在于实现价值观的方法仍是中国的方法，价值观是美国梦。美国梦的价值观无非体现在个人发财，获得房子车子，但前提是通过个人努力，途径合法。然而纵观影片最后的价值观：名车、千万富翁、上市、美女以及取得成功的过程，无形中给观众渗透了一种非常低俗的意识形态：为了成功，我们可以采取自己的手法，甚至是不择手段。鉴于影片的高票房和造成的社会反响，影片的这种权力关系必然会对观众的认知和世界观产生负面的影响，误导观众认为中国式的实现梦想的方法就是去挖空心思，不择手段。社会上随处可见的炫富可能影响着影片对于成功的定义，但是如此意识形态的灌输和对成功的曲解对于观众是一种不负责任的作为。影片反映导演的认知，故而影片可以成为陈可辛的美国梦，导演借男主人公成东青之口最后把所谓“新梦想”的上市（“Now，I’ve come to a decision，New Dream’s IPO will be officially announced，today.”）当成一种民族自尊心。对白让我们似乎感知到了强国梦，而那个梦实质上却很粗鄙。仔细揣摩上述英文对白，我们将成东青对着一群美国佬演讲所传达的意义解读为：要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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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就是要成功，而这所谓成功，就是要透过美国人的面子来给自己面子，透过美国人的眼光来认可自己。英文对白涉及的桌上的那个场景，分明是成东青来承认自己犯下的错。但他并没有就事论事，导演的处理方法是让他感情生动地来叙述自己成功的不易，以此来煽情。相比之下，好莱坞的励志电影如《哈佛女孩》和《弱点》在处理主人公胜利的时候会用大部分的篇幅讲述其的艰苦，而结尾一般会淡化为几个字幕，告知观众主人公的最终成就，而非去炫耀。所以，上述将至结尾的看似精彩的英文演讲无疑是放大了成功带来的那种冲昏头脑的狂喜，无形中揭示出导演低俗的价值取向和对于梦想实现的扭曲的世界观。中国梦与美国梦的区别何在？美国梦注重个人的成功，中国梦注重集体的成功、国家的成功。接近结尾的这段好似画龙点睛之笔的英文对白，倘若按照导演的意识形态来认知成功与梦想，那么中国梦就等同于美国梦，因为影片中每个人想的就是自己成功。或许影片会被美其名曰：有中国特色的美国梦，其体现的观念却是除了成功之外，别的东西都不重要。渴望得到精神启示的年轻观众在美国梦、中国梦之间，最后得到了美国梦的价值跟中国梦的方法的这种最坏的组合梦。所以，我们必须带着批判的观点来审视这个所谓的励志大片。

3.话语实践分析层面

在语言使用中，词汇选择既帮助使用者表达思想，也帮助他们构筑话语理念。Trew发现通过词汇获得的全部感知都包含一定的理念因素［8］。对话性是CDA中的另一个重要概念。这个概念为解构和批判语言研究中的“发话人中心主义”提供了理论依据。Bakhtin对语言的对话性进行了经典的论述。他首先指出了“被动式”语言理解存在局限性，认为所有的修辞形式，即使表面是独白式的，实际上都预设了假想读者及其可能的反馈。他还指出，正统的语言学和语言哲学偏重语言的“中性的符号意义”而忽视语言的语境意义［9］。对话论实质上是一种基于受众的交际式的阅读取向，这种取向还原了语言的社会性和意识形态性。对于观影过程的启示是，文本不是演员自身的独白而是潜在的对话，每个文本都以明示或暗示的方式邀请潜在的观众进行回应和反馈。这种回应和反馈并不需要像会话那样即时可见，而是可以存在于不同的时间和空间，可以通过语言的方式进行，也可以通过心理的或者是行动的方式进行。可见，对上述电影中的英语对白话语的词汇分析可以揭示其话语建构方式和意识形态取向。

仔细品味上述那段英文文本，我们应该冷静下来，寻找字里行间的弦外之音。影片一开始，里面其中的一个核心就是，“新梦想”最早那个教材其实是抄的，抄一个英语教材，成东青无比巧妙地分别钻了“美国大爷”和国家的空子。而影片最后的这段英文对话中成东青承认了剽窃接受罚款的事实（“We officially offer a formal apology，the acknowledge the commodity copyright infringement and prepare to settle.”），然而对话接下去的发展却表明“新梦想”在通过抄袭发财之后，将这个抄袭光荣化，来以此让美国警醒。孟晓俊的这句话“Mr.Bernot，regardless of the final ruling，this meeting marks the start of our formal partnership，we hope the EES can enforce its copyrights in the Chinese market.We don’t like being called thieves，we’ve come here today，hoping to educate you about one thing，China has changed.Unfortunately，you are still stuck in the past.”让我们在电影里完全看不到他们对违反文明世界常规的不安，只看到他们坐拥全球最大市场的膨胀的自信。语言不是中立、主观和独立的系统，它不能和其他社会因素如阶级、性别、种族相分离。语言的意义也不是固定不变的，它由控制着大众意识形态的权力阶层所决定。导演用这样的对话来处理电影的高潮，去满足今天我们中国愤青们的那种意淫，就是意淫美国对于中国各方面质疑的反驳。将此解读为只要企业在美国上市，飞黄腾达了，不论获取成功的途径多么卑劣（抄袭教材），结果企业资产几十亿，这便是胜了美国，如此的强国梦处处暴露着负面的影响。导演处于权力阶层，用这样的语言来表达一种中国式成功，如此的价值观反映的是一种最粗糙的炫耀，是对中国梦的曲解，而影迷对此片的追捧却恰恰表现出一代人巨大的精神失落。

4.文本实践层面

我们通常在分析文本的时候，会着力从以下方面考察：其一，文本的来源、文本的预设读者以及使用的语言策略（相关术语、委婉表达和隐喻及词汇转换）。其二，会话文本处于控制者的地位的一方。其三，言语、句子和段落所传达的观点之间的衔接以及作者的态度表达方式。其四，句法结构以及词汇的选择对意义的影响。

文本预设的观众是中国的普通影迷们。语言中使用的隐喻“土鳖”“海龟”和“愤青”无疑是对成东青、孟晓俊、王阳身份的到位刻画。这三位主人公之前的压抑更加衬托出最后这段英文对白对外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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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落的淋漓尽致和大快人心。对话是由成东青、孟晓俊、王阳和外国人协同构建的。首先，对话以中秋将至王阳送给老外月饼作为礼物同时也可能作为双方倘若混战的武器这样幽默的语言展开，这样轻易地把语言的话轮控制在他们三人代表的中国一方。其次，之后的对话中，成东青一方处于话轮的控制者地位。这些话轮无疑是为成东青一方想要赢得老外的尊重而铺设的。在如何获得尊重这个问题上，电影接近结尾时，三人面对美国人的演讲给出了答案：那就是要做到更强，让对方感受到你的存在。通过这个核心思想，中国代表三人的言语和词汇的选择有机地连接起来。虽然成东青又当着老外的面自嘲为“土鳖”（“I am like a TUBIE，a soft shell of turtle，someone afraid to go out and take risks.”），但其实是为了激励自己现在要更强做铺垫（“Now，I am standing here，terrified even as we speak，but as my friend once said，some things are so important that they force us to overcome our fears.”）。孟晓俊的对白（“China is already the world’s largest market for English language education.Today，Chinese students don’t expect to stay in America，they want to go home.Yet you’re still stuck on whether they cheat on exams.”）让我们获知取得尊重的原因是“中国是全球最大的英语教育市场”，以及成东青宣布“新梦想”要在美国上市的消息（“Mr.Bernot，before we came to the states，we debated whether to list the New Dream on the stock exchange.Now，I’ve come to a decision，New Dream’s IPO will be officially announced，today”）。导演这些话语的精心炮制反映出影片中最令观众振奋的《中国合伙人》中的成功学——

—这个在中国最臭名昭著而又最堂而皇之的一门学问。英文对话反映出导演的确有很严重的成功学病症。电影接近最后有这样的一幕：成东青为拯救孟晓骏受伤的心灵，买下了曾开掉他的实验室，并冠了他的名，孟晓俊忍着眼泪骂一句“土鳖”。不过纵然导演用“土鳖”这种自嘲来涂脂抹粉，观众仍然知道电影是期望观众们跟着孟先生一同为他所得到的“尊重”而感动的。片中，“尊重”被抬高到一个无以复加的地位——

—它，似乎不是“成功”——

—才是这个电影膜拜的神，中国人今天的自尊很大程度是靠外国人给的。最后，导演煞费苦心安排的这场英语对白不过为了证明中国人使得老外屈服。但是我们有必要回想影片之前的一个细节：警察来查封他们私自办学的时候，孟晓俊的美国式人权一下子败下阵来，美国式的创业精神最终敌不过政府部门的拖拉办事，他们以交罚款这种早已司空见惯的方式解决问题。但是一个连在自己国家都被迫妥协的人居然在美国那里趾高气扬地赢回了自己的尊严，如此得到尊重的路径让我们不得不重新审视影片所谓“中国梦”的激励作用。

本文在批判性话语分析的理论框架内，对影片《中国合伙人》的英语对白话语进行了个案研究。研究认为，作为影片的重要组成部分，英语对白是导演进行意识形态操控的重要阵地。导演通过有目的、有选择地赋予主人公各自的典型话语，向观众再现和强化自己需要的声音，同时湮没那些“无关紧要”的声音。因此，我们有必要带着批判的目光来全面解读影片。作为审视电影的新视角，批判性话语分析为影视欣赏提供了有益的尝试，对于广大观众来说，提高识别文本隐形的意识形态意义不容忽视。正如Fairclough所言，批判性话语分析的目的就是要将语篇中的意识形态非自然化［10］。通过表面的语言形式揭示隐含的语域和意识形态的关系，进而培养观众批判的语言意识，以便更好地应对语言对社会生活越来越广泛的介入。作为语言学者，我们应当指导观众理清思路，将影片放在社会语境的大背景下，变被动接受性观影为主动批判性观影，逐步提高批判性赏析影片的能力。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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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刘立华．批判话语分析概览[J]．外语学刊，2008(3)：10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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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Fairclough N.Analysing Discourse:Textual Analysis for Social Research[M].London:Routledge，2003：136-157. [5]唐丽萍．中国高等英语批判教育的哲学追问[J]．外语与外语

教学，2008(11)：25–29．

[6]Fairclough https://www.wendangku.net/doc/019824106.html,nguage and Power[M].London:Longman，1989：78.

[7]Van Dijk T．Discourse and Cognition in Society[M]∥Crowley D，Mitchell https://www.wendangku.net/doc/019824106.html,munication Theory Today. Oxford:Pergamon Press，1993:107-113.

[8]Trew T.Theory and Ideology at Work[M]∥Fowler R，Hodge B，Kress G，Trew https://www.wendangku.net/doc/019824106.html,nguage and Control.London: Routledge&Kegal Paul，1979：115-134.

[9]Bakhtin M.The Dialogic Imagination:Four Essays[M]. Austin:University of Texas Press，1981:262-275.

[10]Fairclough N.Critical Discourse Analysis[M].Boston:

Addison Wesley，1995：126.

【责任编校蒋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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