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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苏南京高淳区名人访:高淳方言大师——袁家旺先生
访江苏南京高淳区名人:高淳方言大师(高淳土话)——袁家旺先生(原南京高淳区教育局局长,高级教师/特级教师)

高淳古方言濒临失传 当地会讲的人已不到4%现状,会讲正宗高淳土话的当地人已不到4%
目前学术界普遍认为,高淳古方言应归于吴语系,但因为其较完整地保留了中古时代的发音,属于古吴语,在全国方言里独此一家。高淳土话发音轻,语速快,多用浊音,即嘴唇轻动而气流从鼻腔发出,素有“语言活化石”的美称。此外,高淳土话从古至今一直无法书写,也缺乏音标体系,只靠当地人口口相传流传至今。

对高淳古方言有深入研究的袁家旺告诉记者,在夏商周时代,高淳土著人曾经水道与吴地互通有无,因此受吴语影响形成了高淳的早期语言。“初步能确定的是,高淳话在东周,也就是距今天约4000年时基本形成;经过约1000年的发展,在距今约3000年时基本定形,一直延续到今天。”袁家旺说,在漫长历史过程中,高淳也多次经历外来者的冲击,但高淳土话却一直没有被同化而消失。

高淳地方史专家濮阳康京则表示,高淳方言与吴语相比,还有许多独特之处。他说,高淳所在地在15000年前曾是古丹阳大泽,后来随地质变化,逐渐形成东高西低、三面环水、一面有山的地理环境。从地域上看,高淳是吴语区伸向江淮的一个“半岛”,一面毗邻吴语区的溧阳,另外三面则被江淮方言区包围。身处重重包围,高淳方言却能自成体系,延续4000年不变,不能不说是语言文化中的一个奇迹。“分析原因,最重要的是因为高淳长期以来比较闭塞,虽是南京的郊县,但地处江苏最南端,到上世纪90年代还是全省唯一没有过境公路的县。此外,高淳人对自己的语言有一种独尊、固守、排外的情结,这也致使高淳方言能保留至今。”

“女京”是“南京”,“切别”是“吃饭”,“洗宝宝”竟是“洗澡”,“卖纱帽”则是“问路”……对于高淳话,外地人总是听不懂。但多年从事高淳方言研究的该县教育局原局长袁家旺却对记者说:“如今你们听到的高淳话,多是已经改良过的‘高普话’(即高淳土话与普通话的结合体),不算正宗高淳土话了。”

袁家旺告诉记者,据统计,会讲正宗高淳土话的当地人已不到总人口的4%。“他们大多是常年生活在偏僻山村、从未出过远门的老人们。而当地70岁以上的老人,每年至少去世500名。”袁家旺说,这样计算,最多还有20年,原汁原味的高淳土话就将彻底消失了。

对于高淳土话的变迁,当地70岁的退休教师陈造庠

很有发言权:“我1959年刚当上小学教师那时候,上课只讲高淳话,一年级甚至连汉语拼音都不教。”当时的陈造庠刚从大学毕业,被分配到高淳一所农村小学教语文。“那时高淳农村还相对闭塞,人们还固守着相互之间只说方言的老习惯,如果教学生普通话,老师是要被家长骂死的。”

到了上世纪80年代,当了33年语文老师,连古文诗句都用方言教学的陈造庠转岗了。“当时,我已被调到县城的实验小学任教,全国各地都开始大力推广普通话,而我因为只会说方言,被安排到了课时较少的美术教师岗位上。”说起这段经历,陈造庠显得很无奈。

如今,操着一口“高普话”的陈造庠经常被自己的孙辈们当笑话——“爷爷连普通话都不会说,以前怎么当老师呢?”每次听到这话,陈造庠总是一笑而过。他说:“现在高淳的孩子们虽然还能听得懂方言,但都已经不会说了。当然,我也支持他们说普通话,在社会极速发展、信息四通八达的今天,作为人类沟通工具的语言必须是与外界相通的。”

与此同时,陈造庠与当地许多老人一样,也为高淳土话的即将消失而难过,对于伴随自己一辈子的古老方言充满着无限的眷恋。

保护

8年前高淳古方言曾“申遗”

8年前,高淳方言曾经受到过一次前所未有的关注。当时,县里成立高淳方言申报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领导小组,抽调了一批教育、文化界的老同志,全面搜集整理高淳方言。当年担任高淳方言申遗工作小组组长的正是袁家旺。陈造庠等10多位老人和国内多所高校的语言学者参与了这项工作。

从2002年至2005年间,袁家旺带领工作组走遍了全县8个乡镇,走访了75岁以上老人120多名,通过采集声音和图像的方式,对高淳方言展开了一次抢救性保存。

“当年参与和配合我们工作的许多老人,在这些年间陆续离开了人世。但他们用方言说的话、演的戏,都已经被永久地记录成音像资料了。”袁家旺说,经过那一次大规模“抢救”,颂春、龙船号子、哭嫁等几十种用高淳方言展示的传统民间艺术也都被完整保存了下来。

然而,当年那次轰轰烈烈的“申遗”没能成功。“主要原因是当时联合国非物质文化遗产并没有设置方言类项目。”高淳文化部门相关负责人告诉记者,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官员在查看相关申报资料后,也盛赞高淳方言历史悠久、很有特色,值得研究和保护。“最重要的是,经过这次大规模抢救,全县乃至全国都开始重视高淳方言的研究和保护工作。”

近年间,袁家旺的工作组并没有停止工作,编写的《中国的高淳方言》、《高淳方言》

、《高淳方言的民俗文化》等书都已经完成初稿。

如今,高淳电视台和高淳当地其他媒体都开辟了方言节目和专栏,请当地文化、教育界的老人,在电视和报纸上用方言讲故事。濮阳康京认为,这也不失为一种保护高淳方言的好尝试。

采访中,记者还了解到,针对当地中小学生已经完全不会说正宗高淳方言的现状,有的学校也打算开办一些学讲方言的兴趣班。

专家

抢救方言不能再指望口口相传

上月底,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刘俐李带队前往高淳,对当地方言进行采集并录入了我国首个“现代汉语方言词汇语音数据库”。

刘俐李告诉本报记者,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语音实验室对全国十大方言区,即吴语(江浙一带),湘语(中南一带),闽语(沿海地区),客家话,赣语,平话(两广地区),徽语,晋语,粤语,北方官话的采集工作,从2005年就已经开始了,其目的就是保护各地方言。年内,普通市民就能登陆相关网站,听到全国各地的各种方言。

“方言是中华民族的一种非物质财富,是地域文化的承载者。然而随着世界性交流日益频繁,人类必须使用几种共通的语言,因此一些使用人口较少的方言萎缩甚至消失也是必然的。”刘俐李告诉记者,美国曾有一家机构做过调查,近几十年来,世界各地的地方性语言消失的速度甚至比生物物种消失的速度还要快。最快时,平均一周就有两种方言消失。“在这样的背景下,要想抢救方言,已经不能再指望口口相传、大范围传承。最好的办法是将现今留存的方言,通过某些形式记录和保存下来。哪怕有一天某种方言消失了,人们还可以通过资料进行学习和研究。”

据悉,2008年国家语委启动了中国语言资源有声数据库建设试点,主要调查收集当代汉语方言、带有地方特色的普通话等语言的实态、有声语料,并确定江苏省为首个试点省份。江苏已完成的首批试点工作采用“叫当地人讲故事”的方式,发动各地群众针对特定话题讲故事,以记录语言实态。目前该项试点已涉及南京、苏州、扬州、泰州、南通等地,其中也包括了高淳方言。

虽然高淳距离南京城区只有几十公里,虽然它是南京的一个县,但南京人去高淳却如同进入了一个陌生的世界,南京人听不懂高淳话。不要说南京人听不懂,就是临近的溧水、溧阳、安徽等地人也同样听不懂高淳话。 高淳话历经4000年连绵不绝,但当地专家表示,如果不加以妥善保护,10年或者20年内,最后一个能讲正宗高淳话的高淳人或许就要消失了。
洗宝宝”原来是“洗澡”

因为采访,记者多次去过高

淳,每次都尽量找一名会说普通话的当地人临时当起翻译。许多高淳人自己也说,“不要说你们听不懂,出了高淳就没几个人能听懂我们这里的话。”他们甚至还讲了在高淳耳熟能详的故事,战争年代,高淳人凭借着晦涩难懂的方言优势充当战场上的风语者,两个高淳人就算面对面讲话,即使敌人在面前也没有办法破译。

天语一般的高淳话,也因此留下外人独特的理解: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高淳人说“鬼”话。

“不过高淳话是没有自己的文字记录的,主要靠口口相传。”袁家旺,这位今年已70岁的老人多年从事高淳地方方言研究,他曾是高淳县教育局局长。

“高淳话难不难懂,先给你举个例子。”袁老笑说,“喊你一个男人叫‘秀秀’,你还不要尴尬,那是高淳人对你的尊敬,有‘老师’的意思在里面。”他还介绍,“宝宝”指的是对“小孩子”的爱称,看起来和普通话也差不多,可是“洗宝宝”“宝宝痛”,你一定就很难理解了,“洗宝宝”就是“洗澡”,“宝宝痛”原来是指“肚子疼”。 

 4000年延续至今高淳方言能在“江淮语”和“吴语”的包围中,独特而顽强地存留下来,不能不算是语言文化中的一个奇迹了。

“这和高淳的地理环境、形成历史和人文氛围有很大关系。”据了解,高淳所在地在15000年前,曾是古丹阳大泽,后来随地质变化,逐渐形成东高西低,三面环水一边有山的地理环境。

根据袁家旺的研究分析,在夏商周时代,高淳土著人经水道与吴地沟通有无,受吴语影响形成早期语言。“初步能确定的是,高淳话在东周也就是距今天约4000年时基本形成,经过约1000年发展,在距今约3000年时基本定形,一直延续到今天。”他认为,高淳话从形成过程中看,还是应该归于吴语方言。

在漫长历史过程中,高淳也多次经历外来者的冲击,但高淳话却并没有被同化消失,“这个原因比较复杂。但一个最主要的客观原因是这里长期比较闭塞,基本是与世隔绝,自给自足,除了盐是从外面运进来的。”

主观上看,高淳人的本土观念很强,“高淳人在高淳就要讲方言,不然会被同乡人瞧不起。”

只有4%的人能讲“土话”

不过高淳话的影响,在今天高淳人的生活中正在渐渐减弱,高淳桠溪一位研究当地文化的工作人员曾说,正宗的高淳话,现在许多高淳人都不会说了,他甚至担忧地认为,现在的孩子基本没有会说正宗高淳话的了。 2005年,袁家旺曾参与了一项正式的高淳方言调查。“只有4%的人口还能讲正宗高淳方言,这个数字对一种语言来说,太少了。”

专家说。

拯救高淳方言刻不容缓 实际上,按照专家的推断,会说正宗高淳方言的老人将渐渐离开人世,而新生的人口又不是特别愿意学习高淳土语,因此再过个十年二十年,也许就没有人会说高淳方言了,“高淳话濒临灭绝,这话毫不为过,拯救高淳方言刻不容缓。”

袁家旺老人这几年一直在做着这样的事,他收集关于高淳方言的录像、录音和文字,编写《高淳方言》等,刻录原汁原味的高淳话,“我希望能为保护高淳方言出点力。”

部分高淳方言与普通话比较

哑哑 父亲的哥哥

娘娘 父亲的哥哥的老婆

赖嘿宝宝 癞蛤蟆

忒歇菠萝 膝盖

嘎呜 外婆

挑啧 勺子

孩啧 鞋子

铅家啧 硬币

门先刮落 门缝

哈港 瞎说

尺经倒怪 装模作样

小美头 小女孩

小啊捏 小男孩

牛老噶 男人

妈妈娘啧 女人

真老 真的

嘎老 假的

丁跟头 跟头

喜绝绝 蜘蛛

潮几几啧 潮湿

切别 吃饭

困高 睡觉

咯呜 老婆

咯跟 老公

猪捏 猪肉

撒C 小便

恰啧 小鸟

兴撒了 开心死了

上挖 上学

和撒了 吓死了

会讲正宗高淳土话的当地人已不到4%口口相传高淳古方言已有“4000岁”

目前学术界普遍认为,高淳古方言应归于吴语系,但因为其较完整地保留了中古时代的发音,属于古吴语,在全国方言里独此一家。高淳土话发音轻,语速快,多用浊音,即嘴唇轻动而气流从鼻腔发出,素有“语言活化石”的美称。此外,高淳土话从古至今一直无法书写,也缺乏音标体系,只靠当地人口口相传流传至今。

对高淳古方言有深入研究的袁家旺告诉记者,在夏商周时代,高淳土著人曾经水道与吴地互通有无,因此受吴语影响形成了高淳的早期语言。“初步能确定的是,高淳话在东周,也就是距今天约4000年时基本形成;经过约1000年的发展,在距今约3000年时基本定形,一直延续到今天。”袁家旺说,在漫长历史过程中,高淳也多次经历外来者的冲击,但高淳土话却一直没有被同化而消失。

高淳地方史专家濮阳康京则表示,高淳方言与吴语相比,还有许多独特之处。他说,高淳所在地在15000年前曾是古丹阳大泽,后来随地质变化,逐渐形成东高西低、三面环水、一面有山的地理环境。从地域上看,高淳是吴语区伸向江淮的一个“半岛”,一面毗邻吴语区的溧阳,另外三面则被江淮方言区包围。身处重重包围,高淳方言却能自成体系,

延续4000年不变,不能不说是语言文化中的一个奇迹。“分析原因,最重要的是因为高淳长期以来比较闭塞,虽是南京的郊县,但地处江苏最南端,到上世纪90年代还是全省唯一没有过境公路的县。此外,高淳人对自己的语言有一种独尊、固守、排外的情结,这也致使高淳方言能保留至今。”

“女京”是“南京”,“切别”是“吃饭”,“洗宝宝”竟是“洗澡”,“卖纱帽”则是“问路”……对于高淳话,外地人总是听不懂。但多年从事高淳方言研究的该县教育局原局长袁家旺却对记者说:“如今你们听到的高淳话,多是已经改良过的‘高普话’(即高淳土话与普通话的结合体),不算正宗高淳土话了。”

袁家旺告诉记者,据统计,会讲正宗高淳土话的当地人已不到总人口的4%。“他们大多是常年生活在偏僻山村、从未出过远门的老人们。而当地70岁以上的老人,每年至少去世500名。”袁家旺说,这样计算,最多还有20年,原汁原味的高淳土话就将彻底消失了。

对于高淳土话的变迁,当地70岁的退休教师陈造庠很有发言权:“我1959年刚当上小学教师那时候,上课只讲高淳话,一年级甚至连汉语拼音都不教。”当时的陈造庠刚从大学毕业,被分配到高淳一所农村小学教语文。“那时高淳农村还相对闭塞,人们还固守着相互之间只说方言的老习惯,如果教学生普通话,老师是要被家长骂死的。”

到了上世纪80年代,当了33年语文老师,连古文诗句都用方言教学的陈造庠转岗了。“当时,我已被调到县城的实验小学任教,全国各地都开始大力推广普通话,而我因为只会说方言,被安排到了课时较少的美术教师岗位上。”说起这段经历,陈造庠显得很无奈。

如今,操着一口“高普话”的陈造庠经常被自己的孙辈们当笑话——“爷爷连普通话都不会说,以前怎么当老师呢?”每次听到这话,陈造庠总是一笑而过。他说:“现在高淳的孩子们虽然还能听得懂方言,但都已经不会说了。当然,我也支持他们说普通话,在社会极速发展、信息四通八达的今天,作为人类沟通工具的语言必须是与外界相通的。”

与此同时,陈造庠与当地许多老人一样,也为高淳土话的即将消失而难过,对于伴随自己一辈子的古老方言充满着无限的眷恋。

保护 8年前高淳古方言曾“申遗”

8年前,高淳方言曾经受到过一次前所未有的关注。当时,县里成立高淳方言申报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领导小组,抽调了一批教育、文化界的老同志,全面搜集整理高淳方言。当年担任高淳方言申遗工作小组组长的正是袁家旺。陈造庠等10多位老人和国内多

所高校的语言学者参与了这项工作。

从2002年至2005年间,袁家旺带领工作组走遍了全县8个乡镇,走访了75岁以上老人120多名,通过采集声音和图像的方式,对高淳方言展开了一次抢救性保存。

“当年参与和配合我们工作的许多老人,在这些年间陆续离开了人世。但他们用方言说的话、演的戏,都已经被永久地记录成音像资料了。”袁家旺说,经过那一次大规模“抢救”,颂春、龙船号子、哭嫁等几十种用高淳方言展示的传统民间艺术也都被完整保存了下来。

然而,当年那次轰轰烈烈的“申遗”没能成功。“主要原因是当时联合国非物质文化遗产并没有设置方言类项目。”高淳文化部门相关负责人告诉记者,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官员在查看相关申报资料后,也盛赞高淳方言历史悠久、很有特色,值得研究和保护。“最重要的是,经过这次大规模抢救,全县乃至全国都开始重视高淳方言的研究和保护工作。”

近年间,袁家旺的工作组并没有停止工作,编写的《中国的高淳方言》、《高淳方言》、《高淳方言的民俗文化》等书都已经完成初稿。

如今,高淳电视台和高淳当地其他媒体都开辟了方言节目和专栏,请当地文化、教育界的老人,在电视和报纸上用方言讲故事。濮阳康京认为,这也不失为一种保护高淳方言的好尝试。

采访中,记者还了解到,针对当地中小学生已经完全不会说正宗高淳方言的现状,有的学校也打算开办一些学讲方言的兴趣班。

专家抢救方言不能再指望口口相传

上月底,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刘俐李带队前往高淳,对当地方言进行采集并录入了我国首个“现代汉语方言词汇语音数据库”。

刘俐李告诉本报记者,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语音实验室对全国十大方言区,即吴语(江浙一带),湘语(中南一带),闽语(沿海地区),客家话,赣语,平话(两广地区),徽语,晋语,粤语,北方官话的采集工作,从2005年就已经开始了,其目的就是保护各地方言。年内,普通市民就能登陆相关网站,听到全国各地的各种方言。

“方言是中华民族的一种非物质财富,是地域文化的承载者。然而随着世界性交流日益频繁,人类必须使用几种共通的语言,因此一些使用人口较少的方言萎缩甚至消失也是必然的。”刘俐李告诉记者,美国曾有一家机构做过调查,近几十年来,世界各地的地方性语言消失的速度甚至比生物物种消失的速度还要快。最快时,平均一周就有两种方言消失。“在这样的背景下,要想抢救方言,已经不能再指望口口相传、大范围传承。最好的办法是将现今留存的方言,

通过某些形式记录和保存下来。哪怕有一天某种方言消失了,人们还可以通过资料进行学习和研究。”

据悉,2008年国家语委启动了中国语言资源有声数据库建设试点,主要调查收集当代汉语方言、带有地方特色的普通话等语言的实态、有声语料,并确定江苏省为首个试点省份。江苏已完成的首批试点工作采用“叫当地人讲故事”的方式,发动各地群众针对特定话题讲故事,以记录语言实态。目前该项试点已涉及南京、苏州、扬州、泰州、南通等地,其中也包括了高淳方言。

“颂春人”用原汁原味的高淳方言演唱,是高淳农家新年里的保留节目。

其他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高淳人说鬼话。”这里所指的“鬼话”,并没有贬义,只是高淳方言独特、难懂的代名词。

高淳作为南京的郊县之一,距离主城不过100公里,但不论是南京人还是与其毗邻的溧水、溧阳、宣城等地人,都很难听懂高淳话,更不要说是正宗的高淳古方言了。甚至在当地,山区和水乡的方言也有着天壤之别。

语言专家表示,高淳古方言历经4000年绵延不绝,较好地保留了中古时代的发音,非常珍贵和难得。然而在时代变迁中,这一独特的语言与许多传统文化一样,正日渐萎缩甚至消亡。曾担任高淳方言申遗工作小组组长的袁家旺带领工作组进行的一项调查显示,随着会讲正宗高淳土话的老人逐渐离世,最多还有20年,原汁原味的高淳土话就将销声匿迹了。

对于这一正在逐渐消失中的古老方言,要不要拯救保护,又该如何保护、记录、传承?亦或是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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