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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段子,黄段子

几个大老爷们私下里坐到一起喝酒闲聊,话题总会牵扯到女人,牵扯到男人女人之间的那些事,于是就有了黄段子,于是酒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就活跃起来了,于是酒便能多喝几成,宾主得以尽兴而归。

在另一些正儿八经的场合,比如有领导在场,或者重要的商务宴席,黄段子是万万要不得的,说了多半会坏事。我有一个公务员朋友,一次在酒店包厢里喝得有些高了,觉得气氛有点闷,便信口来了个黄段子,希望能将气氛调节一下。不料座中一位女性副市长当场就敲起了桌子,大为光火,要将我的朋友赶出门去。由此可见,黄段子虽能活跃气氛,对很多人有健康身心的好处,但却是上不了台面的,只能在私下里传播。

一般来说,黄段子的传播途径大致有两种。一种为口传,即上面说到的大老爷们的私下聚会;另一种为手机短消息。相对于前者,后者的传播方式更方便快捷,覆盖面更广泛。一个黄段子,你发过来我发过去,不出一天,大半个城市的人都收到了。那些黄段子短小精悍,构思独特,倒也能令人为之一乐,松驰一下现代人为生活为工作而时刻崩紧的神经。细想一下,那些编造黄段子的人还有那么两下子,三言两语,就能将一件比较复杂的事情讲明白,还通俗易懂,真不容易。有一段时间,我也热衷于传播黄段子,整日价用手机发来发去,以此为乐。后来我收到一条短消息,说是由于我长期发送黄段子,派出所决定让我自带小板凳去蹲学习班,接受“扫黄”教育。说实话,刚读到这条消息,我确实吓了一跳,竟信以为真。不过很快我就反应过来这只是某位朋友的恶作剧而已,目的只是为了让我开心一下。尽管如此,从那时起,我还是杜绝了发黄段子的习惯,毕竟,这不是什么好事。

在我认识的人中,有两个人堪称说黄段子的高手,他们都不大喜欢用手机四处发送,而是喜欢在私下里说,以逗大家一乐。只要几杯酒下肚,黄段子就会从他们嘴里一个接一个地蹦出来,让你应接不暇,乐不可支,深为叹服。

第一位是天津诗人肖兄,此人多才多艺,琴棋书画,吹拉弹唱,无一不通,却偏偏喜好传播黄段子。那还是九十年代初,我去天津开一个笔会时和他相识,一起相处了短短几天,就听他说了几十个黄段子,其中一个段子是这样的:某青年女工下夜班时,已无班车,正发愁如何回家,某男青工骑车来到,说愿载女青工回去。女青工当然求之不得,欲上车却发现男青工的自行车无后座,只得坐到自行车的大杠上。来到女青工的家门口,女青工下车,向男青工道谢,突然发现男青工的自行车既无后座,也无大杠,不由大惊,搞不清自己究竟是坐在哪儿回家的?这个段子是肖兄的保留曲目,他说的时候一本正经,神情严肃,将包袱抖得恰到好处,往往引得哄堂大笑,掌声四起。可惜我与肖兄多年未见,下次若有机会去天津,想必他又会有新的段子在等着我呢。

第二位是长春电影制片厂的成导。据说,在长影厂众多的导演中,成导的黄段子最为丰富,且喜欢在酒桌上传播。于是有一次,酒足饭饱后,大家一起起哄,请成导来上几段。成导果然不孚众望,张口就来,连说数段。其中一个段子是这样的:一位得道高僧正在闭目打坐,有好事者上前问高僧,此时若有一美貌女子从面前经过,高僧会不会动心?高僧回答,出家人四大皆空,岂能为色所诱?那人又问,若美貌女子坐到高僧身边吹气如兰,高僧会不会动心?高僧依旧回答,出家人四大皆空,岂能为色所诱?那人最后问,若那美貌女子脱光衣服,赤身裸体坐到高僧腿上,高僧还能把持吗?高僧不由地睁开双眼,叹了口气道,唉,哪有这等好事?成导说段子的时候也是一本正经,直到把别人逗乐了,他自己却不笑。听说后来成导还说过几次黄段子,那些黄段子一个比一个精彩,只可惜我不在场,没有听到。

上月的一个周末,我和一群朋友在一起喝酒,座中有一位中文系教授。酒过三巡,又有人说起了黄段子,不过都不大精彩。于是教授清了清嗓子,也说了一个。教授出手,果然不凡,据他说是在一本关于鲁迅的书里看来的:鲁迅先生参加文化界朋友的聚会,聚会上,别人都说了黄段子,要求先生也来一个,先生却之不过,便也说了一个。先生说,从前有个老

方丈,临到圆寂前始终不能合眼,似有一桩心事未了。众弟子纷纷猜测,却始终猜不透方丈的临终心愿。一聪明弟子跟随方丈时间最长,最能揣摩方丈心意,于是他找来一俗家女子,脱光衣服站到方丈床前,方丈立时双眼放光,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一番后,哈哈大笑道,原来和尼姑没什么两样嘛。笑完,心满意足地闭目西去。

教授原本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居然也说起黄段子,而且还把鲁迅先生拉了进来。鲁迅先生当年真的说过这样的黄段子吗?我经过分析,宁可信其有。因为这个段子和成导说过的段子异曲同工,对某些原本被视为神圣庄严的东西进行了无情的嘲讽,而这正是先生一贯的作风。由此说来,黄段子由来久矣,至少,从鲁讯先生那时起,就有人热衷于传播了。

这篇短文写到这里,我的手机的短消息提示音响起来,不用说,肯定又是哪位朋友一时兴起,给我发来了黄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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