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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牛弹琴”何乐而不为?

牛,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它忠诚勇武,吃苦耐劳,孺子可牵。它伴随劳动人民,从中国农业的起源、发展一路走来,直到今天的现代化,有着3000多年的历史。军事上,战国齐将田单的火牛阵、宋代武清牛镇杨六郎的牤牛阵等,名垂青史。鲁迅先生把俯首甘为孺子牛作为自己人生的座右铭,是对牛的最佳褒奖。

对牛弹琴,为什么让人们那么不屑一顾呢?这要追溯到一段文字的误导上,一个1800多年的文字冤案今天就要得以昭雪了。

对牛弹琴这个成语出自汉·牟融《理惑论》:昔公明仪为牛弹《清角》(古雅的曲调的名称)之操,伏食如故。非牛不闻,不合其耳矣。转为蚊虻(吸血的苍蝇)之声,孤犊(离开母亲的小牛)之鸣,即掉尾奋耳,蹀躞(迈小步来回走动)而听。

译文:春秋时期,鲁国著名的音乐家公明仪曾经给牛弹奏古雅的清角调琴曲,虽然曲子非常悦耳动听,但是那头吃草的牛儿却根本不理会那高雅的曲调,仍然像先前一样低着头埋头吃草。不是牛不要听,是曲调不入它的耳。于是公明仪抚动琴弦,弹出一段段奇怪杂乱的声音,有的模仿蚊虫嗡嗡声,有的像迷路的小牛犊的叫声。这时候牛才警觉起来,摆动尾巴竖起耳朵,迈着小步来回走着,警惕的听着。

人们用这句成语比喻对愚蠢的人讲深刻的道理,或对外行人说内行话,白白浪费时间;也用来讥笑人说话不看对象。

科学发展到今天,这样解释对牛弹琴的意思已经不够确切了。

我们先来看前半部分:昔公明仪为牛弹《清角》之操,伏食如故。牛终日劳作,吃的却是营养极其低下的草,所以牛除了劳作外,能够安闲地吃草就是它一生中的最大乐事。听着美妙的乐曲伏食如故,这正是牛安祥舒适悠闲的正常反应。如果它像如今的歌星们的粉丝一样,狂呼乱叫,如醉如痴,那它还是牛吗?所以非牛不闻,不合其耳矣。这句判断应该是不准确的。

再看后半部分,为什么转为蚊虻之声,孤犊之鸣,即掉尾奋耳,蹀躞而听呢?不是悦耳动听的音乐,牛便不再吃草,而是警觉地竖耳踱步而听,这不正说明,牛听懂琴音了吗?

马戏团、动物园里动物们的表演,足以证明,动物对音乐是有感应的,牛也不例其外。科学家已经证实,鸡听了音乐能多下蛋,奶牛听了音乐也会多产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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