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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卷第3期2009年9月

 

青 岛 大 学 师 范 学 院 学 报

JOURNAL OF TE ACHERS COLLEGE Q I N G DAO UN I V ERSI TY Vol .26No .3

 Sep t .2009

收稿日期:2009-01-12

作者简介:俞 超(1974—),男,湖北黄陂人,浙江传媒学院新闻与文化传播学院讲师,文学博士。

文学研究

郁达夫小说的情感化叙事

俞 超

(浙江传媒学院新闻与文化传播学院,浙江杭州310018)

摘 要:郁达夫小说具有浓厚的抒情性特征,这种抒情性功能是通过郁达夫小说叙事的样式来实现的。郁达夫小说在叙事上具有“叙事的琐事化”和“琐事的情意化”的特征。他的小说不追求完整的情节叙事,而是以日记式的“琐事”展开,具有高度个人化的特征。情感的表达在这些个人琐事的表述中得以展开,“琐事”型的叙事单元由作者情感的内在贯穿而获得了新的统一性,从而形成具有抒情功能的琐事型叙事样式,这是郁达夫对现代小说叙事的抒情化变革作出的贡献。

关键词:郁达夫小说;抒情性;叙事的琐事化;琐事的情意化

中图分类号:I 207.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4133(2009)03-0089-06

中国的叙事文学起于史传[1]

,有些历史著作

同时就是优秀的文学作品,小说是可以虚构的。按浦安迪的看法,中国今天可以看到的最早的小说(虚构叙事而非史传的纪实性叙事)是六朝的

志怪小说[1](P11)

,之前的史书纪事要遵循客观的原则,纪实就限制了叙事的主观倾向。浦安迪又发现:中国叙事里的叙述者往往不是某一个作者,

大多是史臣的集体创作[1](P15)

。浦安迪认为这就使得叙事的个人倾向更难有发展的余地,叙事人只能在“口吻”上体现其存在。不但集体创作会限制叙事的情感表达,随历史纪事兴起的叙事文本也受到正统意识观念的影响。在盛世修史的狂热中,儒家观念也得到全面的体现。在儒家的仁义道德、礼制人心观念的影响下,在中国传统小说的叙事中,个人、个性和个体情感的表露和抒发也以此为准绳。现代形态的个性和情感在叙事中的表达要等待五四打开国门后西方观念的引介和影响。按照严家炎先生的看法,五四时期的小说观念的变革集中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不再视小说为史传的附庸,把小说从历史中真正拉了出来;二是不再视小说为‘载道’的工具,肯定了小说具

有独立的艺术价值。”[2](P3)

摆脱史传附庸,摆脱“载道”的意识形态束缚,随之而来的就是个性的解放。郁达夫小说正是以其强烈的个性表达和抒

情性体现了他在中国传统小说革新上的贡献。

提到小说的抒情性,在郁达夫之前有一个苏曼殊。在叙事方面,郁达夫和苏曼殊最大的不同的是,他破除了对故事性的依赖,把情感的表达置于优先的地位。如果说曼殊的小说的抒情性是从叙事中生发出来的,是叙事的情感化,那么郁达夫的小说则是情感左右了叙事,叙事处于一种心理化的编织过程中,是服务于情感的叙事。

破除故事性的叙事必然要寻找一种新的依托,来支撑新的审美存在。鲁迅是在小说的事件中挖掘国民性的主题,问题小说作家们则在小说中思考人生问题,郁达夫追求的则是自我情感的表达。在郁达夫小说中一般找不到清晰的情节线,小说的事件是一些琐碎的单元,把它们抽出来排列,我们看不到更深一层的意义,但它们在小说中以某种方式结合起来,化到主人公的抒情语句中时,却具有了打动人心的力量。

一、叙事的琐事化

如果对郁达夫小说作叙事的分析,我们可以发现,他小说中的叙述是通过两个层面构成的,一是表面事件的记述层,一是在叙述中充分流露的情感层。在第一个层次中,琐碎的事件构成了郁达夫小说叙事的主体。如果把这些事件从叙事中分离出来,它们只是一些无意义的事件片断,而这是与自

青岛大学师范学院学报2009年9月 

亚里士多德以来关于艺术情节完整性的艺术观念相抵触的。郁达夫用另一种整一性取代了事件表面的整一性,这些事件只有和叙述者情意化的抒情层次结合在一起,才能变得有序化和层次化。

如果说琐事型排列形成一种线性的叙述结构,那么叙述中的情感层则形成一种共时性空间化的结构,将叙述中的琐事连接在一起。郁达夫自己也意识到了自己小说情节琐事化的特点,他在答读者来信的《〈茫茫夜〉发表以后》中说到:“《茫茫夜》的文体太松(T oo l oose),所以不免有文字浪费之处,并且给读者印象不深,故读后茫然一无所得。———这一个批评是我所心服的,因为我的文体不洁,人人都这样的说。给读者印象不深,我以为不是文体的关系,总因为我没有能力,不能做出象俄国诸作家一样的小说来的缘故。”[3](P123)所谓文体太松,也就是叙事琐碎散漫,不能够形成丝丝入扣的情节安排,满足读者对小说中故事情节的认知。但郁达夫认为小说没有情节并不是小说文体没处理好,而是作家想要在小说中表现什么,新小说应该是什么形态的问题。所以他又说:“至于读后有无所得,我以为因读者而不同,且‘所得’两字的意义,不得不先说明,若以‘所得’解作深刻的印象呢,则我的答词已在上面说过了,若以‘所得’解作有益于人生的教训呢,则我的创作并非带有宣传的性质的。”[3](P123)在小说中不追求故事的明晰,也不追求教益功能,作者追求的实际上就是他所推崇的在感情上的动人。

伴随着叙事的琐碎,是叙述者视角的内转,和人物心理的活跃。捷克学者安娜?多勒扎洛娃敏锐地感觉到了郁达夫小说叙述上的这个特点,她认为在郁达夫的一些作品中不是情节本身,而是“悲哀、绝望、孤独”这些苦闷悲伤的情绪跌宕起伏,促使郁达夫小说的发展和走向高潮。[4](P607)安娜?多勒扎洛娃还进一步断定:“他(郁达夫—引者注)的作品,是主人公经历的零碎事件的缀和而给予抒情的描写,并且由此构成了一个完整的人物形象,现实的生活则透过这个形象的三棱镜(p ris m)反映了出来。”[4](P609)所谓抒情的描写是把叙事的视点向内转,形成了内部抒情化表达统合外部琐碎化叙事的结构。这就使小说显出抒情的主调。对这种抒情的调子,郁达夫明确地表明了偏爱。他在反驳别人对《秋柳》不够道德的指责时说:“我虽不是小说家,我虽不懂得‘真正的文艺是什么?’但是历来我持以批评作品的好坏的标准,是‘情调’两字。只教一篇作品,能够酿出一种‘情调’来,使读者受了这‘情调’的感染,能够很切实的感着这作品的氛围气的时候,那么不管它的文字美不美,前后的意思连续不连续,我就能承认这是一个好作品。”[3](P198)

外在的客观叙事和内在的情感表达之间的转换和连接是由于视角的转换,这种转换有叙述人视角的转换,也有主人公视角的转换,还有叙述人视角向主人公视角转换。视角在内外两个层面的自由转换使叙事的内外两个层面紧紧结合在一起。综观郁达夫小说,琐事型结构的形成也有不同的形态,一种是琐事的场景(画面)结构,另一种是线性贯串的琐事结构。场景(画面)式的琐事型叙事结构是在小说中并置几个不同的场景,打破随时间展开的线性结构顺序,这实际上是一种空间并置的结构方式,随着几个场景展开的是不同的心理氛围;而琐事的线性结构是指叙事以时间的顺序展开,形成一种线性序列。这种线性排列在作品中顺序也有颠倒之处,通过叙述者和人物内视化的抒情描写,这个线性序列得到内在的整合。

追究琐事化叙事的形成,是由于郁达夫对小说叙事和抒情关系的认知。他在《介绍一个文学的公式》中提出一个观点:“世界上的文学,总逃不了底下的一个公式:F+f。F是焦点的印象,就是认识的要素。f是情绪的要素……情绪的要素未免太觉空泛,容易使读者感不出实感来。”所以要加入认识的要素,[3](P223)而在郁达夫小说,认识要素F主要体现为小说的叙事,情感要素f则体现于内视化的情感表达。F主要表现为琐事化的叙事,f则是内在的情感贯穿,《沉沦》中琐事化叙事所产生的认识要素F多于《银灰色的死》,结构上就显得更庞杂。正如杨义所论,《沉沦》的结构“几乎是按时间的顺序铺写下去,所见所闻便是环境,情绪波动便是情节,大声疾呼遂起高潮,环境、情节、高潮这些在艺术结构理应精心经营之处,都听其自便……”[5](P576)。杨义认为这样的安排在艺术上显得粗糙,但《沉沦》强烈的抒情性磨平了不同叙事单元之间的棱角,使这些日常琐事以极为紧密适洽的形式连接在一起。

为了突显情感主脉,郁达夫小说使用了一些特殊的叙述方式,如把本来可以正面铺叙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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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主人公的见闻、对话、书信和倒叙性的概述这些叙事方式进行简化,打破了叙事的完整性以凸现主人公的内心情绪,使情感的线索更加清晰。同时,这些见闻、对话、书信的非正面叙事又是一种巧妙地将事件纳入主人公视野的方式,有利于表现主人公对这些事件的感受和反应。牺牲了正面铺叙的叙事完整性,也就打破了叙事的仪式化,使小说具有了情感表达的广阔空间。

二、琐事的情意化

我们说郁达夫小说的叙事是一种“琐事化”叙事,是说他的小说在最低程度上维系着情节性,正如赵毅衡所论,现代小说结构(情节)的维系方式,只能说是一种“可跟踪性”[6](P175)。郁达夫小说的琐事型叙事也可以说是一种可跟踪性的叙事结构,这体现了现代小说发展的潮流。西方自亚里士多德以来就形成了叙事情节的整一观,其中有开端有高潮有结尾,现代小说对这一点则多有突破,“不少文论家认为把情节的结构要求强加于叙述(也就是说,迫使人物行动,以形成故事)是对人性看法比较单纯时代的产物,因此传统小说是‘情节暴政’……”[6](P174)。赵毅衡认为,现代小说中情节结构的这种重大改变,其意义就在于对这种暴政的反叛。郁达夫小说在结构上是情节的琐碎感和心理的整体性,以心理主导小说的结构,形成了郁达夫小说情意化的特征。

(一)“个人事件”的叙事———郁达夫的自叙传小说

郁达夫在《五六年来创作生活的回顾》中说:“至于我的对于创作的态度,说出来或者人家要笑我,我觉得‘文学作品,都是作家的自叙传’这一句话,是千真万确的……”[7](P180)。郁达夫是把作者的情感介入,当作自叙传的一个重要标准的。传统的自叙传小说,受制于礼教,“作者顾忌很多,不可能把当时社会条件下被视为不道德的私人感情毫不掩饰地拿来示众,……他们为了封建礼教牺牲了自叙传文学很重要的因素:真诚。”[8](P117-118)而郁达夫在理论和创作上提倡和实践自叙传文学,是为了表达个体的情感,这种表达现实地构成了一种对封建传统的反抗。

情感成了郁达夫小说结构的主脉络。郁达夫使琐事化叙事富于情感的第一个手段就是在叙事中间穿插心理的描写刻画,将经线维度的事和纬线维度的心理紧紧编织在一起,而这种操作实现于两种不同的叙事:外部叙事和内部叙事。在郁达夫笔下,心理的发展是一个动态的过程,他非常擅长对这一过程进行展示,人物的活动都从人物的心理中流出,这就形成了小说的内部叙事,我们之所以把这种内心的表达也称为“叙事”,一方面是它具有叙事的功能,使主人公的经历从内心的表达中带出,另一方面在于这种内心的表达细致具体,十分详尽。与这种“内部叙事”相对的是叙述人的故事性表述,就是外部叙事。叙述视角的向内向外的自由转换形成了这种出入于内外的叙事,“这种出入内外的叙事操作,使情感性和心理性渗透于叙事结构的每一个细部。”[8](P526)琐事单元之间的分裂脱离为这种内部叙事填平和拉拢,构成一个情意化的叙事过程。

郁达夫总能够把一些日记式琐事通过一些心理点染使之显出亮色。郁达夫曾经评论德国作家林道的小说,说他:“每一篇小说的叙述进程之中,随处都付以充分的情绪,使读者当读到了他的最琐碎的描写的时候,也不会感到干燥。笔调是沉静得很的,人物性格是淡写轻描而又能深刻表现的。”[9](P251)这何尝不是他自己的风格。郁达夫曾经译过林道的小说《幸福的摆》,在《奔流》上发表时,沈从文把它错当成郁达夫写的,可见郁达夫写小说也是善于点染的。

善于对一些琐事进行情意化的描写,这一点郁达夫也是受到日本私小说的影响。日本现代文学研究者伊藤虎丸就认为《沉沦》和日本私小说有着诸多的相同之处:都是以自我作为模特写的自传小说,都描绘忧郁症和病态心理,都有抒情诗的趣味。[10]但我们更关注的是私小说对郁达夫创作在叙事上的影响。在日本私小说中,经验世界就是身边的私人世界,他们“孤立地描写个人身边琐事和心理活动,特别是表白自己的矛盾和丑恶,把自我直截了当地暴露出来,而不重视虚构和想象”[11](P66)。这种不事雕琢的身边琐事的描写影响了郁达夫的小说创作,成为他结构外部叙事的一个重要特点。郁达夫显然又没有局限于私小说的格局,而是将民族的苦难感也纳入到自己的心理空间中,正如有论者指出的,郁达夫在小说中明确地悟到日本私小说中的“自我”的缺点,自觉地把现代性的“自我”、“个人”观念植入小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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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他采用日本私小说的艺术形式,使他作品中的‘自我’承担着日本私小说里面所没有的社会意识。”[12](P26)在小说的内部叙事中暗含了强烈的社会性关怀,打破一己之私的隐秘和隔绝,这使郁达夫在现代文学中成为中华民族一个时代的歌者,从而显示了其阔大的一面。对私小说,郁达夫“总觉得他们的东西局面太小,模仿太过,不能独出新机杼,而为我们所取法。”[9](P250)在自己的抒情小说创作中,郁达夫也有意识地突破这种“局面太小”的私小说创作。在《<达夫自选集>序》中,他对自己的作品评价道:“《离散之前》、《烟影》,或系同一格调。但悲怀伤感,决不是一个人的固有私情。”[13](P255)

(二)叙事”———琐事化叙事中的情感描绘

“内部”叙事影响了郁达夫小说情感表达,而小说叙事情感化还依赖于“叙述”上的表达,这就是表情性的各种描写话语。叙事学理论家兹维坦?托多罗夫在他的《叙事作为话语》中从叙事时间、叙事体态、叙事语式三方面对叙事话语进行了简要而明确的分析。他所谓的叙述语式是指“叙述者向我们陈述描写的方式”,作家向我们“展示”事物和“说出”这些事物是不同的,前者是“描写”,后者是“叙述”。托多罗夫把小说中人物的语言、对话这些叙述人展示给读者的话语,和小说中叙述人除了叙述故事之外的一般感想、评论都称作描写。在郁达夫小说中,这种“描写”促进了叙事的情感化。因为任何话语“既是陈述的产物,又是陈述的行为”[14](P515),所以描写的话语在叙事上也是一种行为,推动叙事。郁达夫小说中这些描绘型的话语作用于琐事化的叙事过程,使之体现出情意化的特点。

在郁达夫小说中,构成叙事行为的描绘性小说话语呈现为多种形态。描绘性话语在郁达夫小说中呈现的第一种文本形态就是环境和气氛的描写。小说中事件是叙述人的讲述,它随时间展开,而描绘型的叙述语言则是在空间中展开,形成一种修辞形态。这种通过叙述人语言讲出的话并不参与叙事的进程,但却影响了叙事的形态。

郁达夫在他的《小说论》中有一章“论小说的背景”,在其中表达了他对小说中描绘性话语的重视:“我们人类的感情,在晴天有晴天的特相,雨天有雨天的气象。自然风景也有春夏秋冬的不同。午前午后,薄暮深秋,主人公的气质,也各有变化。象这些变化不同的时节的光景,和千差万别的风景的推移,能够深深地观察,绵密地描写出来,那么这本小说的人物事件的结构暂且不问,就单从风景描写上说来,也不失为一本最上乘的小说。”[3](P35)描绘性的话语在他看来有本体重要的意义,描绘性的话语也不仅限于景物的描写,各种情境环境都可以成为描绘的内容,甚至一个动作一句话都可以作出描绘。描绘性的话语要具有暗示性,这种暗示性要在全篇中保持一致的色调,郁达夫认为,对于描绘性话语的使用:“……要保持小说全篇的统一(unity),不可使一个地方生出两种不同的色彩来。”[3](P36)也就是说描绘性的叙事话语要和叙事性的叙事话语相契合,相辅相成,成为叙事“如何”推进的说明。

描绘性的叙事话语在郁达夫小说中的第二种表现就是人物的对话,也就是人物的直接引语形式。托多罗夫认为当叙述人什么也不说,而是让人物展开对话的时候,就是“作家向我们‘展示’事物”,小说中的这种话语就是描写型的话语。郁达夫小说中这种“展示”型的描绘并不多,但却很有特点。这种对话往往是和主人公的内心活动的描写结合起来,用对话来激起人物内心的感受。按照托多罗夫的观点“在文学作品中,人物的话有着特殊的地位。它同任何对话语一样,同指定的现实有关,但它也是一个行为,即说出这句话的行为。”[14](P514)所以它也在小说中承担一个特殊功能,即描绘功能。托多罗夫关注的文本中的对话和巴赫金关注的对话不同,巴赫金所关注小说中的对话是因为它代表了具有不同思想的主体之间的交锋,这种交锋使文本出现分裂的倾向。而托多罗夫关注的是人物对话在文本中的描绘功能,这种描绘使文本形成统一的倾向。

对话的情境是人与外界交流的一种最直接的方式,人内心所想都会通过限时选定的话语直接或间接地表达出来,这是一个高度紧张的氛围,它提供了一个别人能直接探询你内心世界的机会,对小说中的人物是这样,对于阅读小说的读者来说也是这样。郁达夫就利用了这对话的现场感,来捕捉人物在这种现场中的反应,在他的小说《逃走》中小主人公树澄面对这种现场感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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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逃走。对话的展现性的特点总是让人的内心情感面对现实,接受它们的质询,这种对话性描绘直接的后果就是引起主人公内心更大的波动,使他们陷入更深的危机中。

对话在郁达夫前后期小说中呈现的描绘功能不尽相同,大体上来说,前期注重自我抒发,自我表现的小说中,对话往往服务于情感的表达,这种描绘可以是加重情感危机,如《银灰色的死》、《沉沦》、《空虚》、《采石矶》、《青烟》等都是这样。而在社会关怀较强的作品中,对话往往起到突显批判的激情的作用,《胃病》、《血泪》、《春风沉醉的晚上》、《薄奠》就是这样,而大体在1927年,以《过去》为标志,郁达夫多表现的是一种情感的和谐美满,对话的描绘功能就转向真情的再现。如《祈愿》、《迟桂花》、《东梓关》、《碧浪湖的秋夜》、《瓢儿和尚》等。

郁达夫小说中促使琐事化叙述情意化的第三种描绘型叙事话语就是主人公的内心独白和叙述人以全知视角窥测到人物的内心世界。这两类话语也不涉及小说本身的叙述进程,而是在叙述的动态过程中起修饰描绘作用。虽然主人公的内心独白是人物内心衷曲的直接吐露,而叙述人对人物内心世界的暴露评说是叙述人以叙述人大于人物的视角在进行观察,二者有不同的话语发出主体,但就其描绘性质来说,其功能是一致的。人物直接的内心独白的描绘性更强一些,而叙述人外在的观察和描述则对阅读者有更强的引导作用。叙述中的评论,赵毅衡称为是“叙述者干预”,郁达夫小说中叙述者对人物内心活动的表述应该也属于一种“叙述者干预”。代为表述形式上不同于人物的自我表白,也不像叙述者评论那样具有很强的外部干预的色彩。叙述人在遣词用句时自然就形成了一种有倾向的修辞,它隐含了叙述人对人物内心情感的态度,而这一态度像叙述人外在评论一样,对读者产生影响。与评论不同的的是,这种影响来得更为隐秘,从而给读者造成误以为真实的感觉。例如《沉沦》开篇的第一句话就是“他近来觉得孤冷的可怜。”这可怜显然应该是主人公自己感受到的,但却通过叙述者替他说出,这种感觉也完全为叙述者所体认:“他的早熟的性情,竟把他挤到与世人绝不相容的境地去,世人与他的中间存在的那一道屏障,愈筑愈高了。”主人公心中的这道屏障自有其时代、环境典型性,但毕竟是主人公内心存在的,叙述人将主人公心理代为交代出来,已然是在介入人物内心世界,创造情意化的叙事过程。

叙述人对主人公内心感受、情感的习惯性关注应该是我们要注意的,这是郁达夫小说情意化的一个基本技巧,叙述人的态度是作者意图的曲折体现。作者在作品中是隐含的,“在他写作时,他不是创造一个理想的非个性的‘一般人’,而是一个‘他自己’的隐含的替身。”[15](P80)当我们通过文本的叙述,把隐含的作者构想出来,推断出来的时候,我们也就在接近现实中的作者意图,隐含作者“是从叙述中归纳出来、推断出来的一个人格,这个人格代表了一系列社会文化形态、个人心理以及文学观念的价值,叙述分析的作者就是这些道德的、习俗的、心理的、审美的价值与观念之集合。整个作品就靠这个集合作为意识之源。”[6](P10)郁达夫小说中叙述人对主人公内心所想的描绘首先体现了叙述人的一种姿态,即他始终注视着主人公的内心,对其心理活动抱以最大的关切,叙述人这种全方位聚焦式的尾随人物体现了作者在叙述上对人物的认同,叙述人对人物内心的染指好象是一种对人物的干涉,但这又何尝不是人物对叙述人的一个反向影响。在郁达夫小说中,这种影响就表现为人物对叙述者的感染和吸引,叙述人在注意和聚焦中显现了自己所受的影响,在叙述人和人物之间的干涉与影响中,我们可以推断出一个隐含作者,这位作者与人物是如此的接近,小说的叙述就好象是他的自叙。

第四种促使郁达夫小说叙事情意化的描绘是叙述人的感想和评论。托多罗夫认为,在任何一部叙事作品中,主要存在两种话语:人物的话和叙事人的话。叙述人除了承担讲述的任务外,还会深入人物内心,描绘人物心理,介绍外部环境、氛围,还可以在作品中以或隐或显的身份发表评论感想,有的比较明显,有的则很隐晦,这都在郁达夫小说中广泛存在。

以上讨论的是促使琐事叙事情意化的几种描绘性的叙事话语,这些描绘性的叙事最终统合了小说全篇的情调,为琐事化的叙事开辟了一个情感叙事的空间。各种情意化的描绘“实际上是隐指作者对叙述者功能施加过大的压力,使叙述者完全屈服于他的价值观之下。评论干预实际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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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统一全书的价值观,把分散的主体集合在一种意识下的努力。”[15](P41)

统合整体的叙事也正是巴赫金所说的“独白”小说的特征,独白小说中的作者声音不光通过叙述人传递到作品中去,还渗透到作品中每个人物的思想意识和言语行为中去,或作为他意识的体现者,或者作为这种意识的对立面,通过正反两方面的对抗来体现作者意识的最终价值。具体到郁达夫小说的琐事化叙事,就是将全篇的琐事型叙事纳入到人物心理的无限哀感中。

总之,通过多种不同的叙事描绘,形成了郁达夫小说情感化叙事的独特形态,这是郁达夫小说为五四之后白话抒情小说作出的卓越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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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the L yr i c Narra ti ve of Y u Da2fu’s Novels

Y U Chao

(D epart m ent of Journalis m and Cultura l Co mm un ication,Zhejiang Institu te of

Co mm un ication and M edia,Hangzhou310018,Zhejiang)

Abstract:The novels of Yu Da2fu are characteristic of lyricis m,which bel ongs t o the traditi on of Chinese novels’narrative,and this lyricis m is p resented by his unique narrative f or m s.The narrative of Yu Da2fu’s novels is different fr om others in his era.H is unique narrative pattern can be su mmarized as“trivialized narra2 tive”and“lyricis m of trivialized narrative”.H is novels don’t pursue comp lete st ory telling,but p resent s ome p rivate trivial just like in diaries,in which the writer’s senti m ent is naturally p resented in this telling.Many units of“trivial”are connected by the writer’s potential feelings,s o,by thisway,his novels get a ne w unity. Yu Da2fu creates a ne w narrative style which have the lyric functi on,and this is his contributi on t o modern no2 vels.

Key words:Yu Da2fu’s novels;lyricis m;trivialized narrative;lyricis m of trivialized narrat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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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卡夫卡小说的思想艺术特征

山西大同大学继续教育学院毕业论文(设计) 题目:论卡夫卡小说的思想艺术特征 级别: 专业: 汉语言文学 函授站点: 运城 姓名:樊俊燕 指导老师: 年月日

目录 正文 (3) 摘要 (3) (一)真实的荒诞与神秘的象征 (5) (二)逼真的细节 (8) (三)独特的叙述视角 (11) 参考文献 (15)

论卡夫卡小说的思想艺术特征 摘要:卡夫卡小说艺术始终有着谜一般难解的魅力,他的出人意料的情节铺展与荒诞离奇的场景描写以及冷峻而滑稽的文字,常常流露出丰富的想象力和幽默的才能。卡夫卡的叙事具有耐人寻味的两面性,本文对其小说中的叙事风格进行了深入分析,认为一方面他描绘出黯淡、残酷、荒诞的世界景观,辐射出痛苦、惶恐、焦虑、绝望的情绪;另一方面他的字里行间又流露出冷嘲、怪诞和滑稽的情绪。 关键字:卡夫卡;表达艺术;真实;荒诞

卡夫卡作为奥地利作家是现代主义的奠基者之一,被称为“现代主义之父”。卡夫卡的犹太血统、不幸的童年、狭窄的视野、深刻的思想影响着他的作品,使他的作品呈现出前所未有的风格,拥有了自己独特的艺术观和审美观。卡夫卡的作品不从属于任何主义,但他的超前性和预见性,在后现代主义中可找到他的作品的影子,同时他的作品又具有不确定性,延展性很强,正如“有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卡夫卡。”卡夫卡写作是把他的哲学意蕴渗入到了作品,而他独特的叙事风格正好完美的体现了他的意图,独特的叙事风格也加重了作品的深邃,两者相得益彰。 在现代西方文学中卡夫卡小说艺术始终有着谜一般难解的魅力。他是西方现代文学的创始人之一,是把文学创作与人生体验密切结合于一体的少数作家中的一个。可以说,他从来没有把文学当作文学来做,而是把它当作自己体验人生、思考人生的表达方式。这是卡夫卡小说独特的魅力,与卡夫卡独特的艺术观和审美观密切相关。卡夫卡文学成就主要是通过自己不断探索的创作实践取得的。他没有,也不想建立什么理论体系,甚至于连一篇像样的有关论文也没有写过。但从他的日记、书信、札记和谈话中可零零散散地见到他的一些想法,虽不系统,但其基本倾向是明显的。那就是弃摹写,重表现。他反对传统的艺术法则,摒弃写实主义的方法,主张通过自我来再造世界。他把文学创作的出发点从客观转向主观,从外部转向内心,把创作当作内在的需要。他觉得心中有个“庞大的世界”急欲“撕裂”,只有创作才能使他一吐为快。他在日记中谈到写作《诉讼》的时候说“一切出

郁达夫小说《迟桂花》解读

人间真情的呼唤 ——郁达夫小说《迟桂花》解读 摘要:《迟桂花》是郁达夫后期小说的代表作之一,体现了与前期作品不同的思想 情感。从叙事学的角度出发,通过对小说中主要人物之间的相互关系以及小说设置的 叙事结构进行详细分析和解读,可以看出,小说主要表现的是作者在人生困境中对人 间亲情和友情的真切呼唤。 关键词:现代文学;郁达夫;迟桂花;思想;解读 郁达夫是中国现代文坛的著名作家,他开创了自叙传式的抒情体小说,在五四时期产 生了巨大的影响。以《沉沦》为代表的前期小说塑造了一系列“零余者”的形象,敢 于毫无遮掩的暴露自我,“在中国的枯槁的社会里面好像吹来了一股春风,立刻吹醒 了当时的无数青年的心。他那大胆的自我暴露,对于深藏在千年万年的背甲里面的士 大夫的虚伪,完全是一种暴风雨式的闪击,把一些假道学、假才子们震惊得至于狂怒了。”[1]但30年代以后,进入中年的郁达夫,其小说无论是在风格上还是思想内容 上都发生了明显的变化,《迟桂花》就是这一时期的小说代表作之一,作者一改大胆 的暴露,零余者形象的写法,在淳朴静美的境界中荡涤自己内心的躁动,发出了对人 间真情的呼唤。虽然《迟桂花》发表后的影响并没有《沉沦》等作品那样大,但却“是小说家融合心灵的体验、诗意的感悟和自由的想象而写成的一部抒情小说杰作。” [2]其所具有的思想意蕴更为深厚,在艺术表现上也更为成熟。要想把握小说丰厚的内在意蕴,就必须结合作品对主要人物之间的各种关系以及作品内在的叙事结构进行详 细梳理和分析,通过文本细读我们自然就能感受到其内在的真意。 任何一部文学作品都或隐或显地包含着作者的某种思想情感,对于小说而言,作者通 常是不会站出来直接言说的,思想情感的表现比较隐蔽。在小说中,作者的观点是通 过小说的叙述者或小说中的人物来传达的。换句话说,小说的叙述者或人物就是起到 传达作者观点的功能的。同时,小说作为一种叙事作品是有情节的,自然也就内含着 一个叙事结构或称话语结构。不同的叙事结构隐含着不同的意义,其在作品中所起的 作用也就不一样。因此,对于一篇小说而言,我们只要能不为表面的精彩所迷惑,撇 开那些细枝末节的东西,把握住核心的人物关系和叙事结构,并找出它们所共同指向 的所在,作者所要真正表达的思想情感也就一目了然了。 作为一部短篇小说,《迟桂花》的篇幅并不长,人物关系也不复杂,小说的主要人物 是三个:“我”,一个来自“煤烟灰土很深的上海”的作家;翁则生,居住在杭州翁

郁达夫文学作品特点

郁达夫先生的作品特点创作风格 文学创作阶段特色,分为三个阶段:早期(1920—1933);中期(1933—1938);晚期(1938—1945)。 早期:1920—1933年。在这十几年的时间里,郁达夫一共写了《沉沦》《银灰色的死》等二十六篇抒情性散文和六十——七十篇议论杂文,表现了他从日本回国时满怀希望的心情和见到满目疮咦的祖国后无限失望的感叹,既有他对革命的前途感伤悲观的思想,又有对革命慷慨激昂,疾声呐喊的激进的理论。 中期:1933—1938年。这个时期,是郁达夫思想的一个低潮期,由于国民党的白色恐怖,使他走上了消极避世的道路,追求一种落后的“名士”风度,留连往返于山林江湖。这就充分暴露出他作为从封建旧营垒中出来的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弱点——软弱性和妥协性。但是,我们还应该看到他憎恶现实,不愿同流合污,才逃遁的这一面。 晚期:1938—1945年。1938年春,郁达夫参加了政治部第三厅的抗日宣传工作,他用笔参加战斗,写下了许多政论文章,用自己热情的声音来鼓舞人们战斗。 文学创作中的“自叙传”色彩 郁达夫的散文无一例外是“自我的表现”,而且是“自叙传”式的自我表现,是最为坦诚、露骨的自我表现。 在郁达夫看来,小说带有作家的自叙传,“现代的散文,却更是带有自叙传的色彩。”其作品《还乡记》《还乡后记》和小说《迟桂花》,都运用大量内心独白式的抒情、描写、记叙,错落有致,感情真挚,打上有很深的个人印记。他自己的散文就是循着这一原则构造的。他不加掩饰的表露他的身世、思想、感情、癖好,将自己的信仰、习惯、性格甚至病态也大白于天下,以一己的身世、感受,集中表现了在旧社会的压迫、窒息下青年一代的精神苦闷,从而形成了自己独树一帜的文学特色。这种特色就是感伤的弱者的情调,浪漫的青年觉醒者的理想,反压迫的民主主义者的倾向。 首先,郁达夫强烈地表现出作家个性,这是郁达夫散文创作的理论认识,也是他“散文的心”。他在文中无所顾忌地对自己的思想、生活细节进行详细的描写,非常强效地表现了他“自叙传”的独特风格。 第二,忧郁感伤的情凋。郁达夫的散文,与小说一样与众不伺,忧郁感伤的情调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创作中。 第三,恣肆坦诚、热情呼号的自剖式的文字。 第四,回肠荡气的诗的调子。 另外,郁达夫散文中那种不拘形式纵情宜泄的抒情方式,郁达夫的散文发出的是带有强烈个性的自己的声音,篇篇洋溢着回肠荡气的诗的情调,热情坦白,毫无遮掩地表现了一个富有才情的知识分子在动乱社会里的苦闷心情,展现出一幅幅感伤,忧郁而又秀丽、隽永的情景交融的画面。 文学创作中的伤感情绪的表现形式及其意义 在郁达夫作品中,其强烈的伤感情绪表现为两种形式:一是颓废,一是憎恨。既然生活是无味的,自然是死板的,自我也是废物——既不能事业有成,又不能摆脱苦闷,郁达夫就干脆自我放纵。其作品中的《感伤的行旅》《归航》可以看

大胆暴露自己地小说家郁达夫

大胆暴露自己的小说家郁达夫 大胆披露自己的小说家文/妮妮 郁达夫(1896-1945) ,名文,字达夫,幼名萌生,1896年12月7日出生于浙江富阳。郁达夫的祖上相传为宋朝太医院尹。宋都南迁时,随宫廷来到杭州,后定居富阳。父亲早逝,他性格内向忧郁,自幼好学。1911年起开始创作旧体诗,并向报刊投稿。1912年考入之江大学预科,因参加学潮被校方开除。1913年随长兄东渡日本,1914年7月入东京第一高等学校预科后开始尝试小说创作。1919年人东京帝国大学经济学部。1921年6月,与郭沫若、成仿吾、张资平等人酝酿成立了新文学团体创造社。7月,第一部短篇小说集《沉沦》问世,在当时产生很大影响。 1922年3月,自东京帝国大学毕业后归国。1922年5月,主编的《创造季刊》创刊号出版。1922年7月,小说《春风沉醉的晚上》发表。1923年至1926年间先后在北京大学、武昌师大、广东大学任教。1926年底返沪后主持创造社出版部工作,主编《创造月刊》、《洪水》半月刊,发表了《小说沦》、《戏剧论》等大量文艺论著。 1928年加入太阳社,并在鲁迅支持下,主编《大众文艺》。1930年3月,中国左翼作家联盟成立,为发起人之一。12月,小说《迟桂花》发表。 1933年4月移

居杭州后,写了大量山水游记和诗词。1936年任福建省府参议。1938年,赴武汉参加军委会政治部第三厅的抗日宣传工作,并在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成立大会上当选为常务理事。 1938年12月至新加坡,主编《星洲日报》等报刊副刊,写了大量政论、短评和诗词。1942年,日军进逼新加坡,与胡愈之、王任叔等人撤退至苏门答腊的巴爷公务,化名赵廉。1945年日本投降后被日军宪兵杀害。陈子善(著名现当代文学研究专家、博士生导师、华东师范大学教授)曾说:“如果说在二次大战的漫天战火中,德国失去了本雅明(20世纪前半期德国最重要的文学评论家)、奥地利失去了茨威格(著名小说家、传记作家),英国失去了伍尔芙(意识流小说代表人物)、法国失去了圣埃克苏佩里(作家,代表作《小王子》),是二十世纪全人类的共同损失,是人类优秀文化的浩劫,那么,中国失去了郁达夫,同样应做如是观。在中国八年抗战期间陨落的文化星辰中,郁达夫无疑是最为耀眼的一颗。” 郁达夫的小说心理描写细微,抒情性强,故事里的男主人公多是孤独、贫穷、性压抑甚至变态的书生文人。他的第一部小说集《沉沦》由《银灰色的死》、《沉沦》、《南迁》组成。该书一面世,就引起文坛哗然,当时被很多人指责为淫秽书籍。这三篇小说的主人公都是在日本留学的青年男子,他们孤独寂寞、敏感脆弱、自卑自怜又愤世嫉俗,渴望

卡夫卡小说中的异化主题分析

异化的人群绝望的生存 ——卡夫卡小说中的异化主题分析 [内容摘要]:卡夫卡在小说中以怪诞的笔法为人们展开了一个离奇诡异的世界,以小说的形式对现代人的异化现象进行了剖析和探讨,本文依据其文本探讨了卡夫卡小说世界中人的生存异化现象的种种形态,通过危机四伏的生存、物质对人的异化、社会对人的异化、人与人之间的异化、个人自我异化等方面的分析努力对卡夫卡笔下的异化主题做出较系统的探析。 [关键词]:卡夫卡;生存;异化 卡夫卡生活于19世纪末20世纪初这样一个特殊的时代,这是一个“焦虑的时代”,第一次世界大战不仅从物质上毁灭了欧洲而且从精神上动摇了西方传统理性主义的文化大厦。对理性的怀疑,对传统道德文化的失落,对大规模战争的恐惧,对经济危机的焦虑,对现代生产中人的异化的担忧,这一切汇合成一股汹涌澎湃的潮流荡涤着昔日的一切,倾斜了人们所有的观念、信仰、思考和结论,“欧美社会的现实矛盾使现代西方人动摇了传统的真、善、美的观念,动摇了宗教信仰,对人类的本性产生了怀疑,对未来的命运与前途深感悲观和焦虑。”[1]现代人的焦虑感、孤独感、隔离感、恐惧感,是社会科学家们包括作家们思考的主题和源泉。“上帝死了”“打倒偶像”“一切价值重估”等口号影响了深深影响了一大批现代主义作家,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改变了“人是以理性为主的生物”等传统观念,其对潜意识、本能的肯定对现代主义作家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对于处于这一文化转型期的现代主义作家而言,文化批判、对人的异化的表现、对人的心灵的探索是他们关注的焦点。 卡夫卡(1883——1924)一生时间基本上都居住在布拉格,当时的布拉格属于

奥匈帝国(19l8年瓦解),奥匈帝国生产方式上已经资本主义化了,但政治上却实行君主立宪。迅速发展的资本主义经济在现代科学技术的支持下如一只硕大无比的怪兽,既使人兴奋激动又吞噬着无辜的一切,物质极大的丰盛了,人的自由度却降低了,人们在精神上的异化则加深了。而君主立宪的国家政权对外侵略扩张,对内奉行高压统治。奥匈帝国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的主要参与者,在大战中无数的生命殒落,人们的生命前所未有的脆弱,这使人们的精神受到巨大冲击,生命的稳定感和安全感被破坏了。内部的强权高压统治,与所有专制制度一样强调对权威的无条件服从,在思想启蒙运动中已经觉醒的个体的人在强大的政权机器面前感到渺小无比,生命的尊严遭到践踏,个体的生存和发展受到束缚,精神和肉体遭到摧残。卡夫卡的家庭生活对他的个人性格及写作产生决定性的影响,在贫寒中白手起家的父亲是一位成功的商人,他“坚强、健康、食欲旺盛,声音洪亮、能言善辩、高人一筹、坚忍不拔、沉着镇定、通晓人情世故,有某种豪爽的气度”,[2]这是一个强有力的父亲,对子女极为严厉,常常将自己的生活方式强加于子女,粗暴地干涉子女的生活,从不肯设身处地为子女着想,他对卡夫卡的行为总是满腹狐疑、冷嘲热讽。与强壮自信的父亲相比,卡夫卡则更多地从母亲那里继承了神经过敏、多愁善感的性格,从小就是个“听话、顺从,文静、内向”[3]的乖孩子,父亲粗线条的教育方式想将卡夫卡培养成一个强壮、勇敢的年轻人,事实却走向了相反的方向,卡夫卡在父亲的训斥下形成了优柔寡断、自暴自弃的性格,他的个性遭到了扼杀,他的自信被彻底地粉碎了,正如他在日记中所写,就我的经历而言,学校和家庭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扼杀我的个性,??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我从来不能从我的个性中得到某些好处,也就是说我从来没有持久的自信心。”[4]作为对父亲的反抗,从中学开始,便开始断绝与外界的一切来往,游离于社交圈子之外,转而专注于人的心灵和灵魂。在社会与个人生活中, 卡夫卡面对的是一个充满敌意的世界(也可以说是社会与人、人与人之间关系异化的世界),并对这种异化有切肤之痛,这使异化成为其小说创作中最重要的主题。他在小说中所敞开的异化世界是一个令人恐慌、不安而绝望的世界。他通过令人窒息的富于力度的语言,触及到了新的真实,把人类生存环境的悲剧性展示在世人面前,他的小说与现实相差甚远,是虚拟的,极端的,他把平和的现实撕开,展示出它狰狞的一面。人类的生存

郁达夫式抒情小说特征

论郁达夫抒情小说的特征 学院:科技学院07汉文(1)班 姓名:邹莉 学号:2007185430

论郁达夫抒情小说的特征 【摘要】:浪漫抒情小说的代表人物郁达夫,在文学创作上主张“文学作品,都是作家的自叙传”,因此,他常常把个人的生活经历作为小说和散文的创作的素材,在作品中毫不掩饰地勾勒出自己的思想感情、个性和人生际遇,郁达夫的小说具有独特的文体,郁达夫式的抒情小说主要特征为中国现代小说提供了崭新的一页。 【关键词】:郁达夫小说浪漫抒情主要特征 郁达夫为代表的浪漫抒情派小说 , 具有独特的小说文体 , 为中国现代小说提供了崭新的写法,在艺术表现上也有有一些共同的主要特征。 第一、自我的写真。郁达夫虔信法朗士关于 " 文学作品都是作家的自叙传 " 这一断言 , 他的小说大多带有 " 自叙传 " 的色彩。第一人称主观叙事的角度 , 尤为郁达夫所喜用 ( 在他全部 50 多篇小说中 , 采用第一人称的就有 40 来篇 ) 。这个具有连贯性的抒情主人公 , 几乎支撑着郁达夫的全部小说。这是一个以 " 自我 " 为原形、浸透着作者本人强烈主观色彩的 " 零余者 " 的文学形象。小说以自我的个人经验、情感生活为单纯的线索 , 宣泄着一己的情怀。他推崇卢梭勇于暴露个人私欲与卑劣的《忏悔录》 , 也偏嗜日本佐藤春夫、田山花袋、葛西善藏等的 " 私小说 " 。他还特别青睐德国哲学家尼采、无政府主义思想家施蒂纳 , 那种 " 否定一切权威 ", 力倡 " 破坏偶像 ", 推崇个性自由和自我尊严的思想。他的小说中 , 既有卢梭式的自白 , 也有维特式的自怜 , 自惭、自卑与自尊、自傲相纠结 , 构成了时代的 " 零余者 " 的心史、情绪史 , 在当时的中国文坛上展现出独特的风采。在痛苦的自我暴露、自我反省以至自我赎罪中 , 表现人的精神病态 , 并通过自身的反思达到一种内省。作者深信透过自我心灵的观照 , 也能折射大千世界 , 因为 , 深刻地表现人性 , 即能表现社会 , 而只有个人的感情体验 , 又最真切、最可靠。这是郁达夫的小说观 , 它也使郁达夫这种自我写真的小说别具真切感人的艺术魅力和丰富深广的艺术蕴含。当然 , 肯定 " 自我写真 " 的小说与作者本人的某种程度的叠合、交融 , 并不意味着把文学创作的小说看作是作者的回忆录和自传 , 看作是作家履历的复写。郁达夫小说中 " 袋里元钱 , 心头多恨 " 、 " 于是无补 " 、自卑颓唐的 " 零余者 " 的形象 , 并不能看作只是郁达夫个人的写照 , 尽管这个 " 零余者 " 形象的写作 , 最初受到屠格涅夫《罗亭》等小说中俄罗斯文学 " 多余人 " 形象的启悟 , 但郁达夫小说中的 " 零余者" 形象足称五四时期一大群沾染了 " 时代病 ", 因而彷徨、苦闷、找不到出路的青年们的典型。 第二,感伤的抒情。郁达夫认为 :" 小说的表现 , 重在感情 "(1), 并且把 " 情调 "二字视为衡量小说优劣高下的主要标准。他最喜爱的俄罗斯小说家屠格涅夫即以感伤的抒情笔调深深吸引了他 , 德国施托姆也是以《菌梦湖》的感伤抒情描写令郁达夫沉醉 , 具有颓废与伤感情调的英国诗人道森、王尔德的颓废与唯美主义的小说《道林·格雷的画像》机斯特恩的《感伤的旅程》 , 都成为郁达夫偏爱的艺术。以抒情为艺术中轴 , 他的小说通常

第10讲-中国现当代文学-郁达夫与《沉沦》

第10讲中国现代文学 ——郁达夫与《沉沦》一、“五四”之后小说成为文学主潮 “问题小说”、“人生派写实小说”和“自叙传抒情小说”等小说流派。 (一)问题小说 1.概念:问题小说是以普遍存在的社会问题为题材的一种小说。 2.时间:始于19世纪中期,英国盖斯凯尔夫人的《露丝》(1853)是较 早的问题小说。中国的问题小说是指出现在“五四”时期。 3.代表人物、作品:以“文学研究会”作家为主,以冰心的《两个家 庭》《斯人独憔悴》、许地山的《春雨之夜》、王统照的《沉思》《湖 畔儿语》等为代表作品的小说题材类型。 4.艺术手法:这类小说在艺术上采取“写实”手法,多用口语。 5.思想诉求:在思想内容上不同程度地暴露了半殖民地、半封建社 会的种种黑暗 6.影响:对“五四”文学革命的发展起了有力的促进作用。 (二)自叙传抒情小说 1.概念:自叙传抒情小说是中国现代抒情小说的最初体式。 2.代表人物、作品:作者多集中于创造社,以郁达夫和倪贻德为代表。 郁达夫1921年出版的《沉沦》小说集使自叙传小说成为一种潮流。 3.特色:作品中以第一人称写“我”,即叙述者自己,最常用的手法是 直抒胸臆,即在表现自我主人公所经历的日常生活情景时,以充满 激烈情绪的笔调去描写,在事件的叙述中作坦率的自我解剖。 二、郁达夫及其艺术成就 其作品艺术特色——“自叙传”抒情性 (一)郁达夫小说注重抒情,不追求情节和周密精致的构思。 1.郁达夫的作品总是用第一人称写“我”,即叙述者自己,如《茑萝行》、 《青烟》、《春风沉醉的晚上》、《过去》、《迷羊》等,或者采用第三 人称写自己,如《银灰色的死》、《沉沦》、《南迁》、《茫茫夜》、《采 石矶》等。 (二)善于用抒情的方式塑造真实感人的主人公形象。 往往以“我”的心理意识和变化呈现、情绪表达进行小说创作。

郁达夫小说主题思想及风格转变与个人经历

郁达夫小说主题思想及风格转变与个人经历 车丽丽汉(一)中文与传媒系 摘要:郁达夫小说创造经历了由自传体小说向现实主义转变的复杂过程.从处女作《沉沦》,到《薄奠》、《春分沉醉的晚上》,再到最后一篇小说《出奔》基本可以反映郁达夫小说主题思想及风格的转变。其小说思想渐显深刻化以及反映现实的客观性日益加强,与他个人经历不无关系。社会现实的变化、人生阅历的积淀成为其思想转变的重要原因。 关键词:人生经历主题思想艺术风格 正文:一、留学日本。1913年9月,郁达夫随长兄东渡日本,开始了长达近10年的留学生活。早起接触西洋的文学和 日本的私小说,他的文学创造深受其影响。他曾回忆说:“在高等学校住了的四年,共计所读的俄德英日的小说,总有一千部内外。”【1】也曾记得:“葛西善藏小说二短篇,仍然是好作品,感佩得了不得。”【2】另一方面,他受到日本社会对弱国子民的歧视。由于历史的原因,留学日本的中国学生“读的是西洋的书,收的是东阳的气”【3】加上郁达夫个人在当时对于纯洁爱情的极高期望和现实中受到的屈辱的矛盾,、民族尊严、个人屈辱唤起的的内心复杂情愫。这就产生了浪漫主义小说的风格和小说主题。 《沉沦》无疑是这一时期的代表作。主人公“他”是一个“病态”的留学生。一方面,他渴望拥有真挚的友谊和纯洁的爱情,对爱情和别人的尊重有很高的期望;另一方面,因“弱国子民”身份而受到歧视,让本来性格胆怯懦弱的“他”在异国他乡倍感孤独、空虚,导致性情更为内敛、自闭。“他”在现实生活中处处受到心理上的打击,而这种打击在“他”过于敏感的内心影射后更加的浓重,从而形成严重的心理“忧郁症”。但是,“他”却只认识到自己的不幸是弱小祖国造成的悲剧,苦闷的时候往往把希望寄托在外在因素。当因胆怯得不敢与日本女学生讲话而懊恼,妓女问“他”来自哪里的时候,“他惭愧不已,全身发起热来,他的眼泪又快滚下来了。”【4】心里呐喊“中国啊中国,你怎么不强大起来!”。“他”完全忽视了自身的性格悲剧,在“他”发出呐喊时,实际上反映出在现实的打击和内心受挫的双重作用下,寻找到的出路和生活的光明就是依靠祖国的强大和命运的垂青。对于外部因素的过分期望,对于自身性格缺陷不作任何的反思和剖析,这是“他”这个人物性格最本质的特征,也是“他”走向“沉沦”的根本原因。小说暴露了“五四”一代青年的通病,他们孤独、敏感、自闭,虽然有愤世嫉俗的豪情,对现实的不满,但又缺乏坚强的意志和行动的力量,只能沉迷酒色、自怨自艾、忧郁感伤,最终“恨恨而死”。 二、回国。1922年,郁达夫回国,1923年在北京任教,1925年入武昌示范大学当文科教授,接触到城市里劳苦大众,看到了社会的乌烟瘴气,阴谋与残酷,倍感心情沉重,对现实有一定的认识和思考。此时的作品要沉重和凝练的多,视角也转向被压迫的劳动人民。这一时期,郁达夫在小说里塑造的人物形象有较为明显的变化,他的笔伐转向国内劳苦大众。《春风沉醉的晚上》、《薄奠》是较为典型的两篇,小说描绘出下层女工、车夫的悲惨生活及其坚韧的意志和淳朴的人格,表现出对下层劳动者生活的遭遇的同情,流露出对现实不满的情绪。《春风沉醉的晚上》里的“陈二妹”是孤苦伶仃、处境凄苦的烟厂女工;《薄奠》里主人公是一个生活在社会的底层,为了生计苦苦挣扎的车夫。另有《茑萝行》反映中国贫苦夫妻的凄惨遭遇。《春风沉醉的晚上》中的“陈二妹”虽然在工厂里被资本家残酷压榨,但他不仅请我吃面包和香蕉,还劝我戒掉香烟;这一形象是对资本家残酷剥削的沉重控诉.相较于《沉沦》

郁达夫先生的作品

早期:1920—1933年。在这十几年的时间里,郁达夫一共写了《沉沦》《银灰色的死》等二十六篇抒情性散文和六十——七十篇议论杂文,表现了他从日本回国时满怀希望的心情和见到满目疮咦的祖国后无限失望的感叹,既有他对革命的前途感伤悲观的思想,又有对革命慷慨激昂,疾声呐喊的激进的理论。 中期:1933—1938年。这个时期,是郁达夫思想的一个低潮期,由于国民党的白色恐怖,使他走上了消极避世的道路,追求一种落后的“名士”风度,留连往返于山林江湖。这就充分暴露出他作为从封建旧营垒中出来的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弱点——软弱性和妥协性。但是,我们还应该看到他憎恶现实,不愿同流合污,才逃遁的这一面。 晚期:1938—1945年。1938年春,郁达夫参加了政治部第三厅的抗日宣传工作,他用笔参加战斗,写下了许多政论文章,用自己热情的声音来鼓舞人们战斗。 文学创作中的“自叙传”色彩 郁达夫的散文无一例外是“自我的表现”,而且是“自叙传”式的自我表现,是最为坦诚、露骨的自我表现。在郁达夫看来,小说带有作家的自叙传,“现代的散文,却更是带有自叙传的色彩。”其作品《还乡记》《还乡后记》和小说《迟桂花》,都运用大量内心独白式的抒情、描写、记叙,错落有致,感情真挚,打上有很深的个人印记。他自己的散文就是循着这一原则构造的。他不加掩饰的表露他的身世、思想、感情、癖好,将自己的信仰、习惯、性格甚至病态也大白于天下,以一己的身世、感受,集中表现了在旧社会的压迫、窒息下青年一代的精神苦闷,从而形成了自己独树一帜的文学特色。这种特色就是感伤的弱者的情调,浪漫的青年觉醒者的理想,反压迫的民主主义者的倾向。

首先,郁达夫强烈地表现出作家个性,这是郁达夫散文创作的理论认识,也是他“散文的心”。他在文中无所顾忌地对自己的思想、生活细节进行详细的描写,非常强效地表现了他“自叙传”的独特风格。第二,忧郁感伤的情凋。郁达夫的散文,与小说一样与众不伺,忧郁感伤的情调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创作中。第三,恣肆坦诚、热情呼号的自剖式的文字。第四,回肠荡气的诗的调子。另外,郁达夫散文中那种不拘形式纵情宜泄的抒情方式,郁达夫的散文发出的是带有强烈个性的自己的声音,篇篇洋溢着回肠荡气的诗的情调,热情坦白,毫无遮掩地表现了一个富有才情的知识分子在动乱社会里的苦闷心情,展现出一幅幅感伤,忧郁而又秀丽、隽永的情景交融的画面。 文学创作中的伤感情绪的表现形式及其意义 在郁达夫作品中,其强烈的伤感情绪表现为两种形式:一是颓废,一是憎恨。既然生活是无味的,自然是死板的,自我也是废物——既不能事业有成,又不能摆脱苦闷,郁达夫就干脆自我放纵。其作品中的《感伤的行旅》《归航》可以看出其拼命地发泄一个人的本能,竭力要在病态中满足自我。这种情感和行为显然具有消极性,这是郁达夫文学作品中不健康的内容,但却绝不是反动的内容,绝不是与时代思潮格格不入的情调。郁达夫主要是以这种病态来发泄一个从封建礼教羁绊中觉醒了而又找不到出路的青年的苦闷。这种不健康的色彩下面仍有着五四“人的发现”所寄寓的积极的意味。 郁达夫自然地慨叹自己生不逢时,郁达夫将他的所有不幸,所有烦恼,所有悲苦,一齐倾向这个黑暗的军阀混战时代,向一个不人道的制度发出了一个哀鸣着的青年的控诉,表现了显而易见的反帝反封建的民主主义倾向,这种倾向虽不能说很深刻,但鲜明的态度、强烈的情绪却也给这种倾向涂上了积极战斗的色彩。

论卡夫卡小说的表达艺术

论卡夫卡小说的表达艺术 【摘要】卡夫卡小说艺术始终有着谜一般难解的魅力,他的出人意料的情节铺展与荒诞离奇的场景描写以及冷峻而滑稽的文字,常常流露出丰富的想象力和幽默的才能。卡夫卡的叙事具有耐人寻味的两面性,本文对其小说中的叙事风格进行了深入分析,认为一方面他描绘出黯淡、残酷、荒诞的世界景观,辐射出痛苦、惶恐、焦虑、绝望的情绪;另一方面他的字里行间又流露出冷嘲、怪诞和滑稽的情绪。 【关键词】卡夫卡;表达艺术;真实;荒诞 【正文】卡夫卡作为奥地利作家是现代主义的奠基者之一,被称为“现代主义之父”。卡夫卡的犹太血统、不幸的童年、狭窄的视野、深刻的思想影响着他的作品,使他的作品呈现出前所未有的风格,拥有了自己独特的艺术观和审美观。卡夫卡的作品不从属于任何主义,但他的超前性和预见性,在后现代主义中可找到他的作品的影子,同时他的作品又具有不确定性,延展性很强,正如“有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卡夫卡。”卡夫卡写作是把他的哲学意蕴渗入到了作品,而他独特的叙事风格正好完美的体现了他的意图,独特的叙事风格也加重了作品的深邃,两者相得益彰。 在现代西方文学中卡夫卡小说艺术始终有着谜一般难解的魅力。他是西方现代文学的创始人之一,是把文学创作与人生体验密切结合于一体的少数作家中的一个。可以说,他从来没有把文学当作文学来做,而是把它当作自己体验人生、思考人生的表达方式。这是卡夫卡小说独特的魅力,与卡夫卡独特的艺术观和审美观密切相关。卡夫卡文学成就主要是通过自己不断探索的创作实践取得的。他没有,也不想建立什么理论体系,甚至于连一篇像样的有关论文也没有写过。但从他的日记、书信、札记和谈话中可零零散散地见到他的一些想法,虽不系统,但其基本倾向是明显的。那就是弃摹写,重表现。他反对传统的艺术法则,摒弃写实主义的方法,主张通过自我来再造世界。他把文学创作的出发点从客观转向主观,从外部转向内心,把创作当作内在的需要。他觉得心中有个“庞大的世界”急欲“撕裂”,只有创作才能使他一吐为快。他在日记中谈到写作《诉讼》的时候说“一切出于我表达个人内心生活的愿望”。他的许多作品也确实都是出自内心,一气呵成的他的作品之所以感人,显然与他“发自内心”有很大关系。

郁达夫抒情小说的影响及其意义

郁达夫抒情小说的影响及其意义 李海龙 20102410314 10级汉语言文学3班我们都知道,郁达夫是中国现代白话小说的代表人物,他的小说以自我抒情小说为主,代表了自我抒情小说的最高成就,其在1921年10月于创作社成立后出版的小说《沉沦》,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第一部白话小说集,也是其著名的代表作之一,在本书中,作者大胆的抒发了“性的苦闷”,抒写出人的本能欲望得不到正当满足的苦痛,借此抨击了封建的陈腐的道德对人性合理发展的压抑。本篇小说采用自叙传的形式,作者在此着重抒发自己的情感,整篇小说充满着感伤的抒情格调,开掘了人的灵魂深层的感情。那么郁达夫的抒情小说究竟具有什么样的特点呢?它的影响和意义又何在呢?我们且先来看看他的抒情小说的特点,总结如下: 一、采用自叙传的写法,大胆的进行自我暴露,思想真诚,言语坦承,内容透明。 如在《沉沦》中,作者毫不掩饰的书写着人的性欲,情欲,用酣畅的笔调表现出人的本能,用这样的方式追求人的性欲的解放,用感伤的语言抨击封建道德的伪善性,将人的自然本能和心理透明的展现在世人面前。 二、文章结构不以情节变化为线索,而以情感变化为依托。 郁达夫大部分小说为抒情小说,这就决定了其小说的结构依据人的情感变化来安排,通过情感的变化反映社会的凄凉和人的悲哀。郁达夫在《沉沦》中所塑造的人物形象并不具体,但却通过抒情的手法成功的塑造了一个个抒情主人公的形象,将内心的所悟所感进行了淋漓尽致的宣泄。 三、语言的感情色彩浓烈。 郁达夫在小说的写作中使用大量的感叹词放纵感情的流淌,在语言上不讲究含蓄,不讲究节制,不注意分寸,只要能抒发情感,任何语言都是其小说创作所必需的,如《沉沦》最后主人公自杀前的话语“祖国呀祖国,我的死是你害我的!你快富起来吧!强起来吧!你还有许多儿女在哪里受苦呢!”集中体现了郁

郁达夫小说创作风格特征

郁达夫的小说创作在艺术风格上有其十分鲜明的个性特征,具体表现在: 一、大胆无遗的自我暴露,忠实于"自叙传"的叙述方式,这体现了郁达夫的一个基本信条,即文学作品"都是作家的自叙传"。从初期的《沉沦》到《春风沉醉的晚上》、《茫茫夜》、《迟桂花》……不论是作品中"他"、"伊人"还是"我"、"老郁"或是"李白时",甚至古代的"黄仲则",没有一个没有作家本人的身影或精神气质。郁达夫以自我的个人经验、情感生活为单纯的线索,宣泄一已的情怀,既有卢梭式的自白,也有维特式的自怜、自惭、自卑与自尊、自傲相纠结,构成时代的"零余者"的心史、情绪史。作者深信透过"自我"心灵的观照,也能折射大千世界,因为,深刻地表现个性,即能表现社会,而只有一个人的感情体验,又最真切、最可靠。小说中的形象不只是作者本人的写照,也是"五四"时期一大群染了"时代病"的彷徨、苦闷的青年们的典型。 二、浓郁的浪漫主义抒情色彩,突出表现抒情主人公的情感世界,着力抒发自我的内心感受,把主人公亦即是自我的感情脉搏和心灵历程艺术地呈献在读者面前。郁达夫的小说注重抒发主人公抑郁寡欢、孤独凄清的情怀,暴露和宣泄人物感伤的、悲观的甚至厌世颓废的心境。而这些郁达夫主要是借助于人物心理的细腻描摹以及讲究外在景物的恰到好处的衬饰来达到。《沉沦》、《南迁》中"他"、"伊人"的纤敏自卑,《春风沉醉的晚上》、《茫茫夜》中"我"与于质夫的自伤沦落等,"有病的呻吟"表达着作者的社会态度和对人生的悲剧感情。(举出其中一例即可) 三、以人物情绪的起伏变化来结构作品的"情绪流"结构方式,不注重故事本身的发展,一切以人物情绪的波动来推进情节的发展。如《沉沦》中以主人公"我"的孤独感、苦闷感及感伤情调来贯穿前后,形成作品结构内在的一种凝聚力量。现代小说中一种崭新的体式一-自我写真的抒情小说,正是这样在他的富有创造性的实践中确立的。 四、如泣如诉的语调,浓烈明快的语言,清新秀丽的文风。郁达大的小说,笔触所及,都显出"清、细、真"的特色。淡远和清愁配以清丽、流畅、自然、真挚的文词,摹写着主人公心灵的某种律动,真有呼之欲出的情韵。有时着墨绮丽,甚至纤稼,却也不掩一腔真情,更多时是以朴素、质白取胜,随兴而至,平淡无奇的文字间,显出跌宕多姿的笔意,如《迟桂花》等佳作,语言的色彩与其独特的风格高度一致,进入了老到的圆熟境界。

外国文学——卡夫卡小说的创作心理

卡夫卡小说人格结构和文化心理研究 08中文4班 0806010179 谭静华 摘要:奥地利小说家弗朗茨·卡夫卡是二十世纪最重要的作家之一。他的人格结构和文化心理究竟有何与众不同呢?一直以来中外众多学者从他的人格结构和文化心理方面(包括:自我疗救、焦虑感、犹太情结、俄狄浦斯情结、孤独意识、生态意识、恐惧感、直觉主义创作意识、恐惧感、自卑感、中国文化情结。)研究他的作品。 关键词:卡夫卡/人格结构/文化心理 奥地利小说家弗朗茨·卡夫卡被文学界认为是西方现代派文学的鼻祖之一,是二十世纪最重要的作家之一。 卡夫卡的小说是寓言小说,不求社会生活画面的丰富多彩,但求深刻的哲理和寓意包蕴其中。卡夫卡的小说给我们展现的是一个虚无缥缈、光怪陆离的世界,十分荒诞。在卡夫卡的感受中,世界是荒诞的、可怖的、令人痛苦和绝望的。世界上的一切都被一种力量巨大的权威所覆盖。这个权威高高在上,神秘莫测。它使人感到压抑和窒息。这是一个不可理喻的世界。 卡夫卡小说独树一帜的艺术特色,那么作为创作主体的卡夫卡,他的人格结构和文化心理究竟有何与众不同呢?这种与众不同的人格结构和文化心理,对卡夫卡的文学创作产生了何种影响?不可否认,文学创作归根到底是作家的精神活动,如果不研究一个作家特定的文化心理、不了解作家复杂的精神与人格世界,要完整地深入地理解其创作是不可想象的。正是基于这样的认识,使一直以来中外众多学者从他的人格结构和文化心理方面研究他的作品。下面我们来详细看一下: 一、自我疗救 文学除了具有认识作用、教育作用、娱乐作用这些功能之外,它还维系着人的精神生存和健康,即具有治疗功能。具有深重的精神创伤、心理挫折感的卡夫卡视写作为自己的全部生命,以写作进行自我疗救,最终确实虽免

郁达夫的作品特点分析

郁达夫的《沉沦》就是写色,写性苦闷的作品。作品带有一定的自传性。有郁达夫本人生活的影子。主人公是一个患有忧郁症的青年留学生。他孤独清高,多愁善感,自卑自傲。对爱情的渴望,是他内心的情绪的核心。但是,在异国他乡,由于“弱国子民”的身份,他总是感到被歧视的屈辱,根本而无法获得爱情。于是就以一种变态的方式,发泄自己欲望。作品以他的爱欲为中心,非常细致的展示出他的内心世界情感活动,并表达出个性解放、民族觉醒的时代精神。 这里,汇聚了两种思想,都是五四时代精神的反映或体现。 也就是个性解放的思想。这里最强烈的体现出五四时代人的解放的呼声。 作品最突出的特色追求一种内在真实。作品叙述的是日常生活琐事,没有任何重大事件,突出的主人公的心灵感受,挖掘人的内心生活,把一个忧郁青年的丰富而复杂的内心世界非常细致的展示出来。那种身在异国他乡的孤独感,那种无法与人沟通苦闷,自卑、自怜,软弱,颓唐等心理活动都被充分地显示出来。 作品最惊世骇俗的对内心隐秘的欲望的大胆的暴露。 20世纪文学最早进行身体写作的作家,是郁达夫。他是第一个进行身体欲望叙述的作家。在孤独中,他渴望爱情,当爱情无法实现的时候,就以一种变态的方式,来满足性的渴求。比如,作品先后写他手淫自慰、窥视女性洗澡,在野外窥视别人作爱,到妓院喝酒浇愁。 在叙述身体欲望的时候,作品往往展示主人公的那种“灵”与“肉”矛盾心理。这种心理矛盾也是郁达夫其他写色的作品的基本模式。一方面是一种道德意识,另一方面却是那种无法遏止的肉欲的冲动。两方面不断的冲突、搏斗。郁达夫把这种心理矛盾看作是“现代人的苦闷”。作品中,在窥视的时候,自己不断地谴责自己,不断地忏悔。逛妓院出来,就十分的后悔,感到自己的堕落,甚至想要自杀。 郁达夫作品的最大胆的地方就在这里。它是对压制肉体、欲望的中国封建文化的最大胆的背叛。把人性欲望看作是合理的,就是对存天理,灭人欲的封建禁欲主义的否定。 这种大胆的暴露自我内心生活,追求内在真实,是浪漫主义文学的影响。 郁达夫本质上是浪漫主义作家。他的个性、气质都是典型的浪漫主义的。他所接受的西方文学影响,浪漫主义为主。如英国的湖畔诗人,俄国的屠格涅夫等。 (西方文学影响)特别是卢梭对郁达夫影响最大。卢梭被认为是浪漫主义之父。卢梭就追求人性的真实坦率。他的重要思想是崇尚自然。主张回到自然。在人性方面,是自然人性论。他认为,人天生就是美好的,人性的丑恶是社会、文明造成的。回到自然,就是回到人的本性。凡是人性天然具有的,都是美的和善的。人应该顺应自己的本性而生活,而不是按照外部的规定和习俗而生活。激烈反对外部文明对人的压制和束缚。“人是生而自由的,却无往而不在枷锁之中。”他有个很著名的作品《忏悔录》,就是以内心真实而著称。把内心很秘密的情感、欲望包括悲琐的东西都呈现出来。郁达夫在卢梭那里获得了巨大的力量。 (日本小说影响) 还有日本文学的影响,就是私小说的影响。日本私小说,有个突出的特点,就是叙述自我日常生活中体验、感受。大量地进行欲望、情感那种非常隐秘的个人内心生活的叙述。包括一些很微妙的变态的心理都有描写。有一篇作品叫《棉被》非常著名的私小说。 (民族意识)就是作品所反映的那种五四时代民族觉醒的精神。五四时代不仅是人的解放,也民族意识的高度觉醒。作品中把个人的孤独、精神痛苦以及爱欲的受挫,与民族国家的命运联系在一起。弱国子民的身份,成为他的巨大的精神压力。那种弱国子民的屈辱感,始终是他情绪的中心,由此产生出渴望民族富强。 这种渴望民族国家的富强,实际上是近代以来民族觉醒的重要标志。 (抒情风格)《沉沦》在叙述方式上,也体现了郁达夫小说的典型风格。它是一部抒情小说,

卡夫卡小说的艺术特征

卡夫卡小说的艺术特征 弗朗茨·卡夫卡20世纪奥地利德语小说家。他文笔明净而想像奇诡,常采用寓言体,背后的寓意见仁见智。别开生面的手法,令二十世纪各个写作流派纷纷追认其为先驱。本文将结合卡夫卡的部分作品来论述卡夫卡小说的艺术特征。 1、卡夫卡小说情节中带有荒诞色彩,为了表现世界的非理性和存在的痛苦无望,卡夫卡把荒诞作为他的最基本的艺术方法。 “荒诞”是20世纪现代主义文学最重要的创作主题之一, 也是卡夫卡小说最显著的特征。所谓“荒诞”是指关于事情的大框架是荒诞的,而具体细节描写却是真切的。如《城堡》中那个时隐时现、神秘莫测的城堡,对村民来说一直是萦绕在脑际的权力巨魔。城堡仿佛就在眼前,然而就是走不到那里,但进城堡的具体细节描写却是具体真切,这种情况是荒诞的。 2.怪诞,即改变事物原来的形态,使之怪异。 卡夫卡认为艺术应该“给人以另一幅眼光”而不能像“照片”那样成为让人看不见“真实”的“铁制的窗板。”怪诞强调的是细节;而荒诞则是指小说的情节。例如在《变形记》中,人变成了大甲虫,却仍具有人的思维。作者旨在以这种怪异引起人们的惊异感和距离感,达到使人深思的目的。 卡夫卡的不少短篇小说以动物为主人公,但它们的心理活动仍与人一样。卡夫卡认为,动物没有被文明粉饰过,它们较之人显得更单纯,更具原生性,因而通过它们更能表现真实。这种写法也是比较怪诞的。 3.悖谬也是卡夫卡小说中常用的一种手法。 荒诞性虽是卡夫卡的艺术特色之一,但他并未止于荒诞。如果再进一步考察,便会发现作家还运用了悖谬的手法。他所叙述的事情初看起来是荒诞不经和自相矛盾的,但细想一下就会看到其中包含着某种真实性。表面上是“非”,实际上却是“是”,即似非而是。在卡夫卡的创作中用这种手法所写的内容大量存在。如小说《审判》第9章《在教堂里》的“在法的门前”那一段就相当典型。农民为进法律之门等了多年,在等待期间,门卫还给他一把小矮凳,和他拉家常,并告知这是专为他设的门,但他就是进不去。一直到死也未能进入那个专门为他而设下的门。在这荒诞之中,人们可以领悟到在非正义的社会里,普通农民要想沐浴到法律之光,那是难上加难。这就是卡夫卡惯用的产生似是而非效果的悖谬法。 4.卡夫卡常使用图像或限象征的手法来表达他对现实社会关系的理解。 卡夫卡小说创作极大度地利用了象征的意象构筑方式,以之实现外在具体形象与内在意蕴的对立统一。如《审判》中K的被捕、企图申诉,以及案件的起因与内幕,始终是笼罩云在雾之中。那个法庭更是带有神秘色彩,它的存在模模糊糊,仿佛设在阁楼上,但它却有的权力,能决定人的生死命运。它无疑象征着一种与人类为敌的异己力量。 在卡夫卡的小说中,象征具体体现为三种方式:细节象征、情节象征、整体象征。 5.卡夫卡的小说主要是一种寓言式小说,不求社会生活面得丰富多彩,但求深刻的内涵包蕴其中。 寓言或譬喻与悖谬、象征,虽同是喻示,但与它们的不同之处在于,一后者是通过形象的物体,而前者是通过寓言性的故事。例如在《变形记》中作者使主人公变形而不是成为一个失去劳动能力的人, 这样就能使人的真实感情暴露

郁达夫的小说创作

郁达夫的小说创作 一、《沉沦》的历史影响 1921年10月,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第一部小说集出版。《沉沦》包括三个短篇:《沉沦》、《南迁》、《银灰色的死》。 解放后,主流评价一直不高。一度被定为禁书、“黄色作品”。直到新时期才回复其历史地位。 文学史定评:郁达夫的代表作,中国现代文学的经典之作。 题材的先锋性:性苦闷的大胆表现 -手淫、野合、窥视、嫖妓 主题的深刻性:借弱国子民的自杀传达爱国思想 灵肉冲突-永恒的人性揭示 审美的独特性:感伤颓废、真率激越 二、《迟桂花》分析 写于1932年,后期代表作,技巧圆熟。桂花开得愈迟愈好,因为开得迟,所以经的日子久。作者是用馥郁芬芳、醇厚耐久的迟桂花象征一种屏却丝竹入中年的人生境界。小说所写三个中年人,经历性格各异,却同有一种成熟达观的生活态度。 《沉沦》充满了青春期的感伤颓废《迟桂花》升华为“四十而不惑”的恬淡超然。从郁先生对莲妹萌生情欲的中心情节看,仍可见出早期小说“性心理暴露”的惯性。但作者用大自然对于人的净化、人到中年的成熟突破了早期小说的模式。在作者看来,人的自然质朴,以及超越人的大自然之美,都具有优化人性、完美人格的神秘力量。小说表现出一种潜在的倾向:隐逸避世、回归自然。 三、浪漫主义风格 1、自叙传的形式 郁达夫认为:文学作品是作家的自叙传,自叙传最能表现自我,显得真实。用第三人称写出,真实性就容易消失。主张用日记体、书信写小说。 “我”的类型性格:不满现实,强烈的要求个性解放,毫不讳言对金钱、爱情、荣誉的追求,性格十分软弱,缺乏理性和毅力,不断降低对自己的要求,一面沉溺与肉欲,一面有企图挣脱,绝望中自我麻醉、自我作践。 这个主人公形象,既是作者颓废情思的代言者,又是一种时代病的象征。 2、坦率的心理暴露,单纯热烈而又感伤的 抒情独白。 没有惊险传奇,精细的构思,不注重写故事,结构散漫、叙述拖沓。却特别擅长情绪疏泄,表现内心的纷争、苦闷、变态。 3、创造情景交融富有诗意的象征意境 崇拜自然,是浪漫主义的共同特点。景物描写与心理开掘契合,寓情于景,景随心变,升华为象征。 《沉沦》的海景,既是实景,又是自杀者眼中的幻觉,是主人公临死前眷恋故国的哀情的物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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