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档库 最新最全的文档下载
当前位置:文档库 › 严复天演论译例言原文解读

严复天演论译例言原文解读

严复天演论译例言原文解读
严复天演论译例言原文解读

论译事之难-严复

中国清代著名翻译家严复,提出了著名的三字翻译标准信达雅,下面就是严复先生曾经写道的他对翻译的个人见解。严复提出的信达雅,其中信达现在一直沿用,只有雅,严复指的是要用古文写成汉语译文,当今肯定不能接受,但是严复所处的时代,他翻译过来的东西主要是给朝廷的高官和当权者看的,所以要写成华丽的古文。

(录自严复:《<天演论>译例言》)

一、译事三难:信、达、雅。求其信,已大难矣!顾信矣,不达,虽译,犹不译也,则达尚焉。海通以来,象寄之才,随地多有;而任取一书,责其能与于斯二者,则已寡矣!其故在浅尝一也;偏至二也,辨之者少,三也。今是书所言,本五十年来西人新得之学,又为作者晚出之书,译文取明深义,故词句之间,时有所傎到附益、不斤斤于字比句次,而意义则不倍本文。题曰“达恉”,不云“笔译”,取便发挥,实非正法。什法师有云“学我者病”!来者方多,幸勿以是书为口实也!

一、翻译工作有三项不容易做到的事,忠实于原著即准确,译笔流畅明白,文字典雅。要做到忠实于原著本来就很不容易,而如果只注意准确却忽略了译笔的通达晓畅,那么,即便是译了出来也等于没有译。可见译笔的流畅是应予重视的。自从海外交通开放以来,具有一定翻译能力的人才,几乎到处都有。不过,我们随便取一本译作来看,要求它把忠于原著和译笔流畅这两者结合得很好,却并不多。按其原因,一是由于对原著只作粗略的浏览,二是对原著缺乏全面的分析研究,三是不能真正理解原著。现在这本《天演论》所阐述的,原都是五十年来西方科学界崭新的研究成果,又是作者晚年出版的著作,我的译文着重在揭示它的理论精髓。因此,词句之间,就时而不免会根据自已的体会而有所增损,或甚至加以修正补充,只要主要精神不与原文相违背,则译文尽可不为原著文字结构所执束。换句话说,只要原著的主题思想能得到充分表达,也不一定按原文直译,以便译者有进行再创造的余地。但这实在不是做翻译工作的正确方法。正象名僧鸠摩罗什法师所说“学得不到家,反而会产生流弊”。以后,搞翻译的人将会更多,千万不要搬用我这种做法。

二、西文句中名物字,多随举随释,如中文之旁支;后乃遥接前文,足意成句,故西文句法,少者二三字,多者数十百言,假令仿此为译,则恐必不可通;而删削取经,又恐意义有漏,此在译者将全文神理,融会于心,则下笔抒词,自善互备;至原文辞理本深,难于共喻,则当前后引衬,以显其意。凡此经营,皆以为达;为达,即所以为信也。

二、英文句子中的一些名词术语,一般都边举例边解释,插在中间,就象中文的引证、旁注一样,然后远远地与前文相接,把前后意思贯串起来,组成一个完整的句子。因此,英文的句子结构自有其特点,它少则二、三个字,多则数十、成百字为一句,假如机械地照译原文,就必然会令人费解。假如为图省事而大量砍削原文中的难译部分,又会损害原意。这全靠译者先将原文的全部精神实质紧紧地掌握住,做到融会贯通,烂熟于胸,而后下笔,自然就能使译文准确、流利,

首尾呼应,较充分地表达出原著的思想。至于那些原著的文字,理论过于深奥,难以被一般读者所领会的,那就只好多下些引证、衬托的功夫,以祈阐明它的含义。译者所有这一切具体做法,无非为了一个达字,归根到底,为了达,也正是为了忠实于原著,使译文能准确地表述原著的精神。

三、易曰:“修辞立诚”。子曰:“辞达而已!”又曰:“言之无文,行之不远。”三者乃文章正轨,亦即为译事楷模。故信、达而外,求其尔雅,此不仅期以行远已耳!实则精理微言,用汉以前字法句法,则为达易;用近世利俗文字,则求达难。往往抑义就词,毫厘千里,审择于斯二者之间,夫固有所不得已也。岂钓奇哉!不佞此译,颇贻艰深文陋之讥,实在刻意求显,不过如是。又原书论说,多本名数格致及一切畴人之学,倘于之数者向未问津,虽作者同国之人,言语相通,仍多未喻,矧夫出以重译也耶!

三、《易经》指出:做文章要讲究辞藻的优美和主题的正确。孔子也说过:“做文章,不过是把意思表达得确切罢了。”又说:“语言、文字枯燥无味,就不能扩大影响”。可见,文字的准确、流畅、优美,乃是做文章所必须遵循的原则,也是搞翻译工作的标准。本来,除了文字的准确、流畅之外,还要求其典雅,这不仅仅是为了去影响尽可能多的读者就行了。其实,那些包含着古奥的推理和含蓄深沉的语言的著作,用中国汉代以前的语法句法去译述,倒还易于表达些,若用现时代人民大众所通用的文字语言译出来,反而不容易表达得充分。这样做的结果,就往往难免为了凑合词句的章法而不得不损害原意。于是,使得译文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在翻译时,求达,还是求雅?这两个标准必须慎重选择,在不可得兼的时候,稍稍偏重于雅,也是有的,这都是出于不得已,并非单纯地追求文字技巧呵!我这个译本,曾经很引起一些人的议论讥讽。说文字过于艰深难懂,又失之粗糙。实际上,不过是由于我主观上力图做到突出原著的精神罢了。另外,原著的各种观点,多半来自哲学、数理以及自然科学各部门从事实践的人的研究成果,倘译者本人对于这类科学从未接触过或知之不多,那么,尽管译者与作者是同一国的人,懂本国的语言文字,恐怕仍然在理解上会有很多困难。本国译者尚且不尽理解,又何况由外国人根据异国文字辗转翻译过来的译本呢?

四、新理踵出,名目纷繁,索之中文,渺不可得,即有牵合,终嫌参差。译者遇此,独有自具衡量,即义定名。顾其事有甚难者!即如此书上卷导言十余篇,乃因正论理深,先敷浅说;仆始翻巵言,而钱塘夏穗卿曾佑病其滥恶,谓“内典原有此种,可名悬谈”,及桐城吴丈挚父汝纶见之,又谓“巵言既成滥词,悬谈亦沿释氏,均非能自树立者所为!不如用诸子旧例,随篇标目为佳”。穗卿又谓“如此则篇自为文,于原书建立一本之义稍晦”。而悬谈、悬疏诸名,悬者糸也,乃会撮精旨之言,与此不合,必不可用。于是乃依其原目,质译导言,而分注吴之篇目于下,取便阅者。此以见定名之难!虽欲避生吞活剥之诮,有不可得者矣!他如物竞、天择、储能、效实诸名,皆由我始,一名之立,旬月踟橱,我罪我知,是存明哲。

四、新的学说一个接着一个地不断出现,新的名词也随着多了起来。这些新的名

词,从中文中很难找到,即使勉强凑合,也嫌不够贴切。搞翻译工作的人遇到这种情况,只有依靠自己的水平和理解能力,按照新名词的含义去确定中文的译名。但这样做是很困难的,就如这本书上卷的十几篇导言,是因为正文的理论很深,才以导言的形式先作一番浅显的解说。我起初把“导言”译成“卮言”,钱塘人夏穗卿(名曾佑)嫌译得不好,说“这是佛经中曾经用过的名词,可译成‘悬谈’。”后来桐城人吴挚父先生(名汝纶)见了,又说:“‘卮言’既然已是陈词滥调了,而‘悬谈’也是沿用佛家的,都不是具有独创能力的人所应遵循的,还不如采用过去诸子百家写书的老办法,给每一篇加上个题目好些。”夏穗卿又说:“这样做,就成了一篇篇相对独立的文章,对于原书作为一个有机整体的用意就显不出来了。”至于“悬谈”、“悬疏”这些名词,“悬”就是玄妙的意思,是集中概括全书中心思想的话,与这不符合的做法,一定不能采用。考虑了上面两种不同的意见之后,于是就依照原来的篇目,干脆将“卮言”译为“导言”,并把吴挚父所拟定的各篇的题目,分别注在下面,使读者读起来方便。从这里可以看到确定一个译名的困难,即使想避免因生吞活剥而引起别人的讥笑,还是避免不了。其它如“物竟”、“天择”、“储能”、“效实”等等这些译名,都是由我首创的。有时为了确定一个新的中文译名,往往要花上十天或一整月时间反复琢磨、推敲。对于确定新译名的难处,我是深有体会的,希望高明的读者对此能够谅解。

严复的这几篇文章是用古文写就,一些读者读起来可能有困难。这是翻译过来的白话文,方便大家理解。

严复天演论译例言原文解读

论译事之难-严复 中国清代著名翻译家严复,提出了著名的三字翻译标准信达雅,下面就是严复先生曾经写道的他对翻译的个人见解。严复提出的信达雅,其中信达现在一直沿用,只有雅,严复指的是要用古文写成汉语译文,当今肯定不能接受,但是严复所处的时代,他翻译过来的东西主要是给朝廷的高官和当权者看的,所以要写成华丽的古文。 (录自严复:《<天演论>译例言》) 一、译事三难:信、达、雅。求其信,已大难矣!顾信矣,不达,虽译,犹不译也,则达尚焉。海通以来,象寄之才,随地多有;而任取一书,责其能与于斯二者,则已寡矣!其故在浅尝一也;偏至二也,辨之者少,三也。今是书所言,本五十年来西人新得之学,又为作者晚出之书,译文取明深义,故词句之间,时有所傎到附益、不斤斤于字比句次,而意义则不倍本文。题曰“达恉”,不云“笔译”,取便发挥,实非正法。什法师有云“学我者病”!来者方多,幸勿以是书为口实也! 一、翻译工作有三项不容易做到的事,忠实于原著即准确,译笔流畅明白,文字典雅。要做到忠实于原著本来就很不容易,而如果只注意准确却忽略了译笔的通达晓畅,那么,即便是译了出来也等于没有译。可见译笔的流畅是应予重视的。自从海外交通开放以来,具有一定翻译能力的人才,几乎到处都有。不过,我们随便取一本译作来看,要求它把忠于原著和译笔流畅这两者结合得很好,却并不多。按其原因,一是由于对原著只作粗略的浏览,二是对原著缺乏全面的分析研究,三是不能真正理解原著。现在这本《天演论》所阐述的,原都是五十年来西方科学界崭新的研究成果,又是作者晚年出版的著作,我的译文着重在揭示它的理论精髓。因此,词句之间,就时而不免会根据自已的体会而有所增损,或甚至加以修正补充,只要主要精神不与原文相违背,则译文尽可不为原著文字结构所执束。换句话说,只要原著的主题思想能得到充分表达,也不一定按原文直译,以便译者有进行再创造的余地。但这实在不是做翻译工作的正确方法。正象名僧鸠摩罗什法师所说“学得不到家,反而会产生流弊”。以后,搞翻译的人将会更多,千万不要搬用我这种做法。 二、西文句中名物字,多随举随释,如中文之旁支;后乃遥接前文,足意成句,故西文句法,少者二三字,多者数十百言,假令仿此为译,则恐必不可通;而删削取经,又恐意义有漏,此在译者将全文神理,融会于心,则下笔抒词,自善互备;至原文辞理本深,难于共喻,则当前后引衬,以显其意。凡此经营,皆以为达;为达,即所以为信也。 二、英文句子中的一些名词术语,一般都边举例边解释,插在中间,就象中文的引证、旁注一样,然后远远地与前文相接,把前后意思贯串起来,组成一个完整的句子。因此,英文的句子结构自有其特点,它少则二、三个字,多则数十、成百字为一句,假如机械地照译原文,就必然会令人费解。假如为图省事而大量砍削原文中的难译部分,又会损害原意。这全靠译者先将原文的全部精神实质紧紧地掌握住,做到融会贯通,烂熟于胸,而后下笔,自然就能使译文准确、流利,

严复_天演论_译例言

严复《译例言》 译事三难:信、达、雅。求其信已大难矣,顾信矣不达,虽译犹不译也,则达尚焉。海通已来,象寄之才,随地多有,而任取一书,责其能与于斯二者,则已寡矣。其故在浅尝,一也;偏至,二也;辩之者少,三也。今是书所言,本五十年来西人新得之学,又为作者晚出之书。译文取明深义,故词句之间,时有所颠到附益,不斤斤于字比句次,而意义则不倍本文。题曰达旨,不云笔译,取便发挥,实非正法。什法师有云:学我者病。来者方多,幸勿以是书为口实也。 西文句中名物字,多随举随释,如中文之旁支,后乃遥接前文,足意成句。故西文句法,少者二三字,多者数十百言。假令仿此为译,则恐必不可通,而删削取径,又恐意义有漏。此在译者将全文神理融会于心,则下笔抒词,自善互备。至原文词理本深,难于共喻,则当前后引衬,以显其意。凡此经营,皆以为达,为达即所以为信也。 《易》曰:修辞立诚。子曰:辞达而已。又曰:言之无文,行之不远。三者乃文章正轨,亦即为译事楷模。故信、达而外,求其尔雅。此不仅期以行远已耳,实则精理微言,用汉以前字法、句法,则为达易;用近世利俗文字,则求达难。往往抑义就词,毫厘千里,审择与斯二者之间,夫故有所不得已也,岂钓奇哉!不佞此译,颇贻艰深文陋之讥,实则刻意求显,不过如是。又原书论说,多本名数格致及一切畴

人之学,倘于之数者向未问津,虽作者同国之人,言语相通,仍多未喻,矧夫出以重译也耶? 新理锺出,名目纷繁,索之中文,渺不可得,即有牵合,终嫌参差。译者遇此,独有自具衡量,即义定名。顾其事有甚难者,即如此书上卷导言十余篇,乃因正论理深,先敷浅说,仆始翻“卮言”,而钱塘夏穗卿曾佑病其滥恶,谓内典原有此种,可名“悬谈”。及桐城吴丈挚甫汝纶见之,又谓“卮言”既成滥词,“悬谈”亦沿释氏,均非能树立者所为,不如用诸子旧例,随篇标目为佳。穗卿又谓:如此则篇自为文,于原书建立一本之义稍晦。而悬谈、悬疏诸名,悬者玄也,乃会撮精旨之言,与此不合,必不可用。于是乃依其原目,质译“导言”,而分注吴之篇目于下,取便阅者。此以见定名之难,虽欲避生吞活剥之诮,有不可得者矣。他如物竞、天择、储能、效实诸名,皆由我始。一名之立,旬月踟蹰,我罪我知,是在明哲。 原书多论希腊以来学派,凡所标举,皆当时名硕,流风绪论,泰西二千年之人心民智系焉,讲西者所不可不知也。兹于篇末,略载诸公生世事业,粗备学者知人论世之资。 穷理与从政相同,皆贵集思广益。今遇原文所论,与他书有异同者,辄就谫陋所知,列入后案,以资参考。间亦附以己见,取《诗》称嘤求,《易》言丽泽之义。是非然否,以俟公论,不敢固也。如曰标高

严复的《天演论译例言》翻译

严复的《天演论译例言》 原文 译事三难:信、达、雅。求其信已大难矣,顾信矣不达,虽译犹不译也,则达尚焉。海通已来,象寄之才,随地多有,而任取一书,责其能与于斯二者则已寡矣。其故在浅尝,一也;偏至,二也;辨之者少,三也。今是书所言,本五十年来西人新得之学,又为作者晩出之书。译文取明深义,故词句之间,时有所颠倒附益,不斤斤于字比句次,而意义则不倍本文。题曰达旨,不云笔译,取便发挥,实非正法。什法师有云:学我者病。来者方多,幸勿以是书为口实也。 Translation involves three requirements difficult to fulfill: faithfulness, comprehensibility and elegance. Faithfulness is difficult enough to attain but a translation that is faithful but not comprehensible is no translation at all. Comprehensibility is therefore of prime importance. Sin ce China’s opening to foreign trade by sea, there has been no lack of interpreters and translators. But if you assign them any book to translate and tell them to meet these two requirements, few can do so. The reasons for their inability are superficiality, partiality and lack of discrimination. This book is based on the new knowledge of the West acquired during the last fifty years and was one of the author’s later works. My translation attempts to present its profound thought. It does not follow the exact order of words and sentences of the original text but reorganizes and elaborates. However, it does not deviate from the original ideas. It is more an exposition than a translation as it seeks to elaborate – an unorthodox way of translation. Kumarajiva sai d: “Whoever imitates me would fall.” There will be many others coming after me in translation work; I sincerely hope that they will not use this book as an excuse for their fallings. ( Translated by C.Y. Hsu) 注评: 1.“虽译犹不译也”译为“… no translation”较为合适,no 放在名词前能 起到加强语气的作用。 2.则尚达也:尚,尊崇、重视;主要在于。译为“of prime importance”。 3.象寄之才:《礼记.王制》中记载:五方之民,言语不同,嗜欲不同。达其志, 通其欲:东方曰寄,南方曰象,西方曰狄鞮,北方曰译。所以译员在古代又可称为“象寄之才”,译为“translators and interpreters” 4.其故在浅尝,一也;偏至,二也;辨之者少,三也。此句合并译为“The reasons for their inability are superficiality, partiality and lack of discrimination.”比较简练,符合英语的习惯。如果译为“firstly,… secondly…, and thirdly…”则显起来冗余。 5.今是书所言:译为“This book”即可,不必译为原书名。因为“是书”在此 既可指“原著”也可指“你面前的这本书”。 6.而意义则不倍本文:倍,通“背”,违背。此处是指不违背原文主旨大意,故 译为“… it does not deviate from the original ideas.” 7.达旨:表达主旨。 8.取便发挥:取便,取其方便。发挥,阐发,把意思或道理充分表达出来。故 译为“It is more an exposition than a translation as it seeks to elaborate…”

浅谈严复的翻译三原则 2

浅谈严复的“信、达、雅”翻译原则任何时代,任何大师的翻译都离不开社会背景,个人经历,自身修养,因此我们在谈及严复的翻译原则时需要对他的教育经历,所处时代进行略析。 严复是我国近代翻译史上学贯中西、划时代意义的教育家,翻译家,也是我国首创完整翻译标准的先驱者。严复吸收了中国古代佛经翻译思想的精髓,并结合自己的翻译实践经验,在《天演论》译例言里鲜明地提出了“信、达、雅”的翻译原则和标准。“信”(faithfulness)是指忠实准确地传达原文的内容;“达”(expressiveness)指译文通顺流畅;“雅”(elegance)可解为译文有文才,文字典雅。这就是严复著名的翻译三原则,对后世的翻译理论和实践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严复在《天演论》中提到:“译事三难:信,达,雅。求其信已大难矣,顾信矣不达,虽择犹不择也,则达尚焉。海通以来,象寄之才,随地多有;而任取一书,责其能与于斯二者,则已寡矣。其故在浅尝,一也;偏至,二也;辨之者少,三也。” 所谓“信”,即是忠实、准确、无误;“达”,即是达意、通顺、流畅。而对“雅”却是众说纷纭,往往难以达成一致共识。有人将其理解为“典雅”、“高雅”;有人理解为“文采”、“雅致”;有人理解为“风格”、“韵味”。所以在具体讨论“雅”字之前,需要了解“雅”在中国古语中的含义。雅者,古正也。是正确,合乎规范的一种标准。我认为这三原则是一种相辅相成,相得益彰的关系。在翻译时,要做到忠实于原文,能够切实表达作者的思想感情,抓住主旨要点,具有可信度,当然,要语意通顺,流畅顺达,能够使读者明白作者所想表达的丰富情感,翻译是一门艺术,是一门科学,是一种信息的传递,思想的表达,这就需要一种标准,一种规范。因此,后来的翻译家们都一直遵循翻译的基本准则和规范,力图使自己的翻译符合标准,都或多或少的受到了严复这三原则的影响。 现今,对于翻译的准则和规范是数代人经过不断改进和学习总结出来的,但是依然沿袭了严复的“雅”的思想内涵,即在“信”、“达”的基础上,在潜移默化中遵循着一种准则与规范,当然也会结合时代的特色,这从另一方面也告诉我们,我们在关注和研究某位思想家,翻译家的翻译作品时除了要知道是否做到忠实于原文,是否通顺流畅,也要了解翻译家的教育背景,家庭环境,社会影响等,这样才能评价翻译家是否遵循一种准则与规范,翻译的作品是否是经典。

译《天演论》自序(清)严复

译《天演论》自序(清)严复 2017-02-20 名天+ 关注献花(0) 英国名学家穆勒约翰有言[1]:“欲考一国之文字语言而能见其理极[2],非谙晓数国之言语文字者不能也。”斯言也,吾始疑之,乃今深喻笃信,而叹其说之无以易也。岂徒言语文字之散者而已,即至大义微言,古之人殚毕生之精力,以从事于一学,当其有得,藏之一心则为理,动之口舌、著之简策则为词。固皆有其所以得此理之由,亦有其所以载焉以传之故。呜呼,岂偶然哉!自后人读古人之书,而未尝为古人之学,则于古人所得以为理者,已有切肤精怃之异矣[3]。又况历时久远,简牍沿讹[4]。声音代变,则通假难明;风俗殊沿,则事意参差。夫如是,则虽有故训疏义之勤,而于古人诏示来学之旨,愈益晦矣。故曰,读古书难。虽然,彼所以托焉而传之理,固自若也。使其理诚精,其事诚信,则年代国俗无以隔之。是故不传于兹,或见于彼,事不谋而各有合。考道之士,以其所得于彼者,反以证诸吾古人之所传,乃澄湛精莹[5],如寐初觉。其亲切有味,较之觇毕为学者万万有加焉[6]。此真治异国语言文字者之至乐也。 今夫六艺之于中国也[7],所谓日月经天,江河行地者尔。而仲尼之于六艺也,《易》、《春秋》最严。司马迁曰:“《易》本隐而之显[8],《春秋》推见至隐[9]。”此天下至精之言也。始吾以谓本隐之显者,观象系辞以定吉凶而已[10],推见至隐者,诛意褒贬而已[11]。及观西人名学,则见其于格物致知之事[12],有内籀之术焉,有外籀之术焉[13]。内籀云者,察其曲而知其全者也,执其微以会其通者也。外籀云者,据公理以断众事者也,设定数以逆未然者也。乃推卷起曰:有是哉,是固吾《易》、《春秋》之学也!迁所谓本隐之显者,外籀也;所谓推见至隐者,内籀也。其言若诏之矣。二者即物穷理之最要涂术也[14]。而后人不知广而用之者,未尝事其事,则亦未尝咨其术而已矣。 近二百年,欧洲学术之盛,远迈古初[15]。其所得以为名理、公例者,在在见极[16],不可复摇。顾吾古人之所得,往往先之,此非傅会扬己之言也。吾将试举其灼然不诬者,以质天下[17]。夫西学之最为切实而执其例可以御蕃变者,名、数、质、力四者之学是已[18]。而吾《易》则名、数以为经,质、力经为纬,而合而名之曰《易》。大宇之内,质、力相推[9],非质无以见力,非力无以呈质。凡力皆乾也,凡质皆坤也[20]。奈端动之例三[21],其一曰:“静者不自动,动者不自止;动路心直[22],速率必均。”此所谓旷古之虑[23]。自其例出而后天学明[24],人事利者也。而《易》则曰:“乾,其静也专,其动也直[25]。”后二百年,有斯宾塞尔者[26],以天演自然言化,著书造论,贯天地人而一理之[27],此亦晚近之绝作也。其为天演界说曰:“翕以合质,辟以出力[28],始简易而终杂糅。”而《易》则曰:“坤,其静也翕,其动也辟[29]。”至于全力不增减之说[30],则有自强不息为之先[31],凡动必复之说[32],则有消息之义居其始[33]。而“易不可见,乾坤或几乎息”之旨[34],尤为“热力平均,天地乃毁”之言相发明也[35]。此岂可悉谓之偶合也耶!虽然,由斯之说,必谓彼之所明,皆吾中土所前者,甚者可谓其学皆得于东来,则又不关事实,适用自蔽之说也[36]。夫古人发其端,而后人莫能竟其绪,古人拟其大,而后人未能议其精,则犹之不学无术未化之民而已。祖父虽圣,何救子孙之童昏也哉[37]! 大抵古书难读,中国为尤。二千年来,士徇利禄,守阙残,无独辟之虑。是以生今日者,乃转于西学,得识古字用焉。此可与知者道,难与不知者言也。风气渐通,士知弇陋为耻[38]。西学之事,问涂日多,然亦有一二臣子,訑然谓彼之所精[39],不外象形下之末[40];彼之所务,不越功利之间。逞臆为谈,不咨其实,讨论国闻、审敌自镜之道[41],又断断乎不如是也。赫胥黎氏此书之恉,本以救斯宾寒任天为治之末流[42],其中所论,与吾古人有甚合者。且于自强保种之事,反复三致意焉。夏日如年,聊为迻译[43]。有以多符空言无裨实政相稽者,则固不佞所不恤也[44]。 光绪丙申重九严复序。

严复 天演论 译例言

严复天演论译例言 严复《译例言》 Sunday, August 29, 2010 3:12:03 PM Zitate 译事三难:信、达、雅。求其信已大难矣,顾信矣不达,虽译犹不译也,则达尚焉。海通已来,象寄之才,随地多有,而任取一书,责其能与于斯二者,则已寡矣。其故在浅尝,一也;偏至,二也;辩之者少,三也。今是书所言,本五十年来西人新得之学,又为作者晚出之书。译文取明深义,故词句之间,时有所颠到附益,不斤斤于字比句次,而意义则不倍本文。题曰达旨,不云笔译,取便发挥,实非正法。什法师有云:学我者病。来者方多,幸勿以是书为口实也。 西文句中名物字,多随举随释,如中文之旁支,后乃遥接前文,足意成句。故西文句法,少者二三字,多者数十百言。假令仿此为译,则恐必不可通,而删削取径,又恐意义有漏。此在译者将全文神理融会于心,则下笔抒词,自善互备。至原文词理本深,难于共喻,则当前后引衬,以显其意。凡此经营,皆以为达,为达即所以为信也。 《易》曰:修辞立诚。子曰:辞达而已。又曰:言之无文,行之不远。三者乃文章正轨,亦即为译事楷模。故信、达而外,求其尔雅。此不仅期以行远已耳,实则精理微言,用汉以前字法、句法,则为达易;用近世利俗文字,则求达难。往往抑义就词,毫厘千里,审择与斯二者之间,夫故有所不得已也,岂钓奇哉~不佞此译,颇贻艰深文陋之讥,实则刻意求显,不过如是。又原书论说,多本名数格致及一切畴人之学,倘于之数者向未问津,虽作者同国之人,言语相通,仍多未喻,矧夫出以重译也耶,

新理锺出,名目纷繁,索之中文,渺不可得,即有牵合,终嫌参差。译者遇此,独有自具衡量,即义定名。顾其事有甚难者,即如此书上卷导言十余篇,乃因正论理深,先敷浅说,仆始翻“卮言”,而钱塘夏穗卿曾佑病其滥恶,谓内典原有此种,可名“悬谈”。及桐城吴丈挚甫汝纶见之,又谓“卮言”既成滥词,“悬谈”亦沿释氏,均非能树立者所为,不如用诸子旧例,随篇标目为佳。穗卿又谓:如此则篇自为文,于原书建立一本之义稍晦。而悬谈、悬疏诸名,悬者玄也,乃会撮精旨之言,与此不合,必不可用。于是乃依其原目,质译“导言”,而分注吴之篇目于下,取便阅者。此以见定名之难,虽欲避生吞活剥之诮,有不可得者矣。他如物竞、天择、储能、效实诸名,皆由我始。一名之立,旬月踟蹰,我罪我知,是在明哲。 原书多论希腊以来学派,凡所标举,皆当时名硕,流风绪论,泰西二千年之人心民智系焉,讲西者所不可不知也。兹于篇末,略载诸公生世事业,粗备学者知人论世之资。 穷理与从政相同,皆贵集思广益。今遇原文所论,与他书有异同者,辄就谫陋所知,列入后案,以资参考。间亦附以己见,取《诗》称嘤求,《易》言丽泽之义。是非然否,以俟公论,不敢固也。如曰标高揭己,则失不佞怀铅握椠,辛苦迻译之本心矣。 是编之译,本以理学西书,翻转不易,固取此书,日与同学诸子相课。迨书成,吴丈挚甫见而好之,斧落征引,匡益实多。顾惟探賾叩寂之学,非当务之所亟,不愿问世也。而稿经沔阳卢君木斋借钞,劝早日付梓。邮示介弟慎之于鄂,亦谓宜公海内,遂灾枣梨,犹非不佞意也。刻讫寄津覆斠,乃为发例言,并识缘起如是云。 光绪二十四年岁在戊戌四月二十二日严复识于天津尊疑学塾

论文严复及其翻译简述

严复及其翻译简述 A brief introduction on Yan Fu and his translation contributions 摘要:严复是近代中国伟大的翻译家和翻译理论家,他传西学,译西著,对近代中国文明的进步起到了积极的作用。他“信达雅”的翻译标准,历来受到学术界各家褒贬不一的评价,但是它却能长盛不衰,屡改不倒,这说明它是“实用的”、是“精练之至”的、是“经验之谈”、是杰出科学的翻译理论总结和宝贵的翻译理论遗产。 关键词:严复生平;信达雅;译著

Abstract: Yan Fu is a great modern enlightenment thinker in China. He raised the standard of translation: faithfulness expressiveness and elegance. It plays a great role in translation work. He had introduced and translated some famous western works to china. After reading his translating works, our Chinese have changed much more in thoughts. He also has made a great contribution to the development of china and played a great role in Chinese society’s advancing. Key words: Yan Fu; biography ; translation、; "faithfulness、expressiveness、elegance"

严复 天演论 译例言

严复《译例言》 Sunday, August 29, 2010 3:12:03 PM Zitate 译事三难:信、达、雅。求其信已大难矣,顾信矣不达,虽译犹不译也,则达尚焉。海通已来,象寄之才,随地多有,而任取一书,责其能与于斯二者,则已寡矣。其故在浅尝,一也;偏至,二也;辩之者少,三也。今是书所言,本五十年来西人新得之学,又为作者晚出之书。译文取明深义,故词句之间,时有所颠到附益,不斤斤于字比句次,而意义则不倍本文。题曰达旨,不云笔译,取便发挥,实非正法。什法师有云:学我者病。来者方多,幸勿以是书为口实也。 西文句中名物字,多随举随释,如中文之旁支,后乃遥接前文,足意成句。故西文句法,少者二三字,多者数十百言。假令仿此为译,则恐必不可通,而删削取径,又恐意义有漏。此在译者将全文神理融会于心,则下笔抒词,自善互备。至原文词理本深,难于共喻,则当前后引衬,以显其意。凡此经营,皆以为达,为达即所以为信也。 《易》曰:修辞立诚。子曰:辞达而已。又曰:言之无文,行之不远。三者乃文章正轨,亦即为译事楷模。故信、达而外,求其尔雅。此不仅期以行远已耳,实则精理微言,用汉以前字法、句法,则为达易;用近世利俗文字,则求达难。往往抑义就词,毫厘千里,审择与斯二者之间,夫故有所不得已也,岂钓奇哉!不佞此译,颇贻艰深文陋之讥,实则刻意求显,不过如是。又原书论说,多本名数格致及一切畴人之学,倘于之数者向未问津,虽作者同国之人,言语相通,仍多未喻,矧夫出以重译也耶? 新理锺出,名目纷繁,索之中文,渺不可得,即有牵合,终嫌参差。译者遇此,独有自具衡量,即义定名。顾其事有甚难者,即如此书上卷导言十余篇,乃因正论理深,先敷浅说,仆始翻“卮言”,而钱塘夏穗卿曾佑病其滥恶,谓内典原有此种,可名“悬谈”。及桐城吴丈挚甫汝纶见之,又谓“卮言”既成滥词,“悬谈”亦沿释氏,均非能树立者所为,不如用诸子旧例,随篇标目为佳。穗卿又谓:如此则篇自为文,于原书建立一本之义稍晦。而悬谈、悬疏诸名,悬者玄也,乃会撮精旨之言,与此不合,必不可用。于是乃依其原目,质译“导言”,而分注吴之篇目于下,取便阅者。此以见定名之难,虽欲避生吞活剥之诮,有不可得者矣。他如物竞、天择、储能、效实诸名,皆由我始。一名之立,旬月踟蹰,我罪我知,是在明哲。 原书多论希腊以来学派,凡所标举,皆当时名硕,流风绪论,泰西二千年之人心民智系焉,讲西者所不可不知也。兹于篇末,略载诸公生世事业,粗备学者知人论世之资。 穷理与从政相同,皆贵集思广益。今遇原文所论,与他书有异同者,辄就谫陋所知,列入后案,以资参考。间亦附以己见,取《诗》称嘤求,《易》言丽泽之义。是非然否,以俟公论,不敢固也。如曰标高揭己,则失不佞怀铅握椠,辛苦迻译之本心矣。 是编之译,本以理学西书,翻转不易,固取此书,日与同学诸子相课。迨书成,吴丈挚甫见而好之,斧落征引,匡益实多。顾惟探賾叩寂之学,非当务之所亟,不愿问世也。而稿经沔阳卢君木斋借钞,劝早日付梓。邮示介弟慎之于鄂,亦谓宜公海内,遂灾枣梨,犹非不佞意也。刻讫寄津覆斠,乃为发例言,并识缘起如是云。 光绪二十四年岁在戊戌四月二十二日严复识于天津尊疑学塾

严复与天演论

严复与天演论 严复早年毕业于福州船政学堂,1877年被派往英国学习海军。1879年回国后,先是在福州马江船政学堂任教习,不久调任北洋水师学堂。1895年,严复在报纸上连续发表《论世变之亟》、《原强》、《救亡决论》等一系列文章,笔锋犀利,激起了很大的反响。此后,严复又在天津创办《国闻报》,极力鼓吹变法维新。《天演论》是严复翻译的第一部西书,原名《进化与伦理》,是英国生物学家赫胥黎的一本论文集。严复译述了其中的部分内容,并加上按语,阐发己见,改名为《天演论》,在《国闻报》的增刊《国闻汇编》上连载,1898年正式出版。 在维新派中,严复是一位“致力于以译述警世”的重要思想家。甲午战争后,严复以笔报国,撰写了许多政论文章,猛烈抨击君主专制统治,积极宣传资产阶级民权思想。1897年,他在报纸上发表译著《天演论》,首次将进化论介绍到中国,鼓吹“优胜劣汰”、“适者生存”,并以此为理论依据,阐述维新变法主张,呼吁自强保种。严复在按语中指出,植物、动物中都不乏生存竞争、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的例子,人类亦然。人类竞争其胜负不在人数之多寡,而在其种其力之强弱。面对当时中国的民族危机,严复尖锐指出,中国再也不能不看实际地妄自尊大,一味大弹“夷夏轩轾”的老调,弄得不好,就会亡国灭种。《天演论》告诉人们亡国灭种的威胁,但又不是无所作为的悲观主义,它启示人们,中国目前虽弱,但仍有挽救的办法,这就是强力竞争,通过努力,改变目前弱者的地位,变为强者。 《天演论》从翻译到正式出版,经过3年时间。这3年,即1895年到1898年,是中国近代史上很不平常的3年,甲午海战惨败,民族危机空前深重、维新运动持续高涨。这时候《天演论》出来了,物竞天择出来了,自然引起思想界强烈的震动。以文名世的同治进士吴汝纶看到《天演论》译稿后,赞不绝口,认为自中国翻译西书以来,无此宏制。这位五十几岁的老先生,激赏之余,竟亲笔细字,把《天演论》全文一字不漏地抄录下来,藏在枕中。梁启超读到《天演论》译稿,未待其出版,便已对之加以宣传,并根据其思想做文章了。向来目空一切的康有为,看了《天演论》译稿以后,也不得不承认从未见过如此之书,此书“为中国西学第一者也”。青年鲁迅初读《天演论》,也爱不释手。于此可见《天演论》深受当时社会的欢迎。 《天演论》为维新运动提供了重要的思想武器,对当时和后来的知识界产生了重要影响。严复也成为中国近代史上向西方国家寻找真理的“先进的中国人”之一。

谈严复翻译理论中的“信达雅”

谈严复翻译理论中的“信、达、雅” 译事三难:信,达,雅。求其信已大难矣,顾信矣不达,虽择犹不择也,则达尚焉。海通以来,象寄之才,随地多有;而任取一书,责其能与于斯二者,则已寡矣。其故在浅尝,一也;偏至,二也;辨之者少,三也。 ——严复 严复(1854.1.8—1921.10.27)原名宗光,字又陵,后改名复,字几道,汉族,福建侯官人,曾担任过京师大学堂译局总办、上海复旦公学校长、安庆高等师范学堂校长,清朝学部名辞馆总编辑。他是清末很有影响的资产阶级启蒙思想家,翻译家和教育家,是中国近代史上向西方国家寻找真理的“先进的中国人”之一。 “信达雅”的大概意思,在我的理解下用较为通俗的语言解释大意为:能够对原文实现基本还原(信),能够流畅的向读者表达原作者的意思(达),拥有文笔优美,富有文采(雅)。严复先生在自己的翻译工作中总结出了“信达雅”这个完整的原则体系。这个体系对中国的翻译史有着巨大的贡献。 “译事三难:信、达、雅。求其信,已大难矣。”严复在这里就说明了翻译文章的时候就算只翻译出原文的意思,能够忠于原文,已属不易。他接下去又详细解释说,翻译时不光要对原文要忠实,还要对译文要通顺,还要文雅。有时为求译文通顺,不免要颠倒原文字句,甚至在原文之外,还要斟酌补足。这种补足,只是发挥原意,绝非节外生枝。有些原文的含义很是艰深,难得理解,他便要在这些句的前后,酌加“引衬”,以便使得原文的意思可以明显。他不说“解释”,也不说“说明”,而说“引衬”,是很有道理的。“引”是“引伸”,“衬”是“帮衬”,即帮助的意思,所以“引衬”,是说多加几个字进去,以助了解。他说“信而不达,虽译犹不译也”。可见单是忠实于原文,而译文不能表达,便失去了译介的作用。令人看不懂的文字,无论内容怎样好,也是无用的。他为求译文通顺,采用了四种办法:(一)颠倒原文字句。(二)有时补足一点。(三)遇到原文长句,采用意译。(四)原文含义深奥的地方,便酌加引衬。单是译文通顺,他还不满意,必须做到文字优美才罢手。这儿说的优美,不但是字面上的美,而且要有声调之美。这便是严复翻译理论的要点。 对“信达雅”内涵的阐释,各家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尤其是在“雅”字上争论不休。一种说法是:“…信?是对原著内容的忠实,…达?是指译文的通顺达意,…雅?是对译文质量的要求,要求做到文雅、古雅。”有学者提出,严复是刻意求雅,以彰显他高超的古文水平和文辞造诣。然而,严复始终不承认他是单纯追求译文的“古雅”、“高雅”。严复认为,西学是“学理邃积之书”,只有用司马迁、韩愈这样高水平的文辞才相称,所以“僕之于文,非务渊雅也,务其是耳”。另一种说法是:严复是以“信”为中心,“达”服务于“信”,而…雅?的提法不仅是多余的,而且打消了“信”和“达”。陈之展在《近代翻译文学》一文中说:“严复译书好用汉以前字法句法,这自然是他的缺点。不过他在当时要灌输一班老先生一点西洋东西,便不得不用古雅的文章来译,

严复译《天演论》与《进化与伦理》

Evolution and Ethic s and Tian Yan Lun Huxley, Evolution and Ethics, 1894 It may be safely assumed that, two thousand years ago, before Caesar set foot in southern Britain, the whole country-side visible from the windows of the room in which I write, was in what is called "the state of nature." Except, it may be, by raising a few sepulchral mounds, such as those which still, here and there, break the flowing contours of the downs, man's hands had made no mark upon it; and the thin veil of vegetation which overspread the broad-backed heights and the shelving sides of the coombs was unaffected by his industry. The native grasses and weeds, the scattered patches of gorse, contended with one another for the possession of the scanty surface soil; they fought against the droughts of summer, the frosts of winter, and the furious gales which swept, with unbroken force, now from the Atlantic, and now from the North Sea, at all times of the year; they filled up, as they best might, the gaps made in their ranks by all sorts of underground and overground animal ravagers. One year with another, an average population, the floating balance of the unceasing struggle for existence among the indigenous plants, maintained itself. It is as little to be doubted, that an essentially similar state of nature prevailed, in this region, for many thousand years before the coming of Caesar; and there is no assignable reason for denying that it might continue to exist through an equally prolonged futurity, except for the intervention of man. 《进化论与伦理学》(1971)科学出版社白话译本 可以有把握地想象,二千年前,当凯撒到达不列颠南部之前,从我正在写作的这间屋子的窗口可以看到整个原野是一种所谓“自然状态”。也许除了若干突起的坟墓已在几处破坏了连绵的丘陵的轮廓以外,此地未经人工修葺整治。薄薄的植被笼罩着广阔的高地和峡谷的斜坡,还没有受到人的劳动的影响。本地的牧草和杂草,分散在一小块一小块土地上的金雀花,为了占据贫乏的表面土壤而互相竞争着;它们同夏季的烈日斗争,同冬季的严霜斗争,同一年四季从大西洋或北海不断吹来的狂风斗争;它们尽其最大可能来弥补为各种地上和地下动物所造成的破坏。年复一年,在本地植物中不停的生存竞争,在不平衡的状态下,维持了它们自己的通常种群数量。无可怀疑,凯撒到来之前的几千年,在这个地区主要的是类似的自然状态占优势;除非由于人的干预,也没有可以申明的理由来否定它能够经过同样长的将来继续生存下去。 严复,《天演论》(1898)商务出版社文言译本 赫胥黎独处一室之中,在英伦之南,背山而面野。槛外诸境,历历如在几下。乃悬想二千年前,当罗马列大将恺彻未到时,此间有何景物。计惟有天造草昧,人功未施,其借征人境者,不过几处荒坟,散见坡陀起伏间。而灌木丛林,蒙茸山麓,未经删治如今日者,则无疑也。怒生之草,交加之藤,势如争长相雄,各据一抔壤土。夏与畏日争,冬与严霜争,四时之内,飘风怒吹,或西发西洋,或东起北海,旁午交扇,无时而息。上有鸟兽之践啄,下有蚁蝝之啮伤。憔悴孤虚,旋生旋灭。菀枯顷刻,莫可究详。是离离者亦各尽天能,以自存种族而已。数亩之内,战事炽然,强者后亡,弱者先绝。年年岁岁,偏有留遗。未知始自何年,更不知止于何代。苟人事不施于其间,则莽莽榛榛,长此互相吞并,混逐蔓延而已,而诘之者谁耶?

严复信达雅与泰勒三原则

摘要:首先介绍严复“信达雅”说和泰特勒翻译原则,然后对二者做一横向比较,从文化渊源和理论内容本身的差异来论述,对比二者的异同,以此证明两者分属中西方传统译论的宝贵遗产,从而阐释相似及抄袭说出现的原因。 一、严复的“信达雅”和泰特勒的三原则 (一)严复的“信达雅” 众所周知,“信、达、雅”是1898年严复在其译作《天演论·译例言》中提出的“译事三难”。“信”由“修辞立诚”中的“诚”演化而来,它含义广泛,既包括对原文思想内容的信,也包括对原作风格神韵的信。“达”则指“辞达而已”中的“达”,即“达旨”,其前提是汉语表现要通顺。他说:“译事三难,信达雅。求其信,已大难矣。顾信矣不达,虽译犹不译也,则达尚矣。”这显然是在说“达”比“信”更重要,严复是不是由此就不要“信”了呢?非也,请往下看:“……凡此经营,皆以为达,为达即所以为信也。”即“达”的目的还是“信”。严复的“雅”则是用“汉以前的字法句法”目的是“为达易”,“实则刻意求显”,是为“达”服务并最终服务于“信”的,是追求“达”的手段,而不是并列于“信”和“达”的第三个标准。因为严复预设的读者是士大夫和只是分子阶层,故而他要“求其尔雅”以迎合其读者的口味,或如王佐良先生所言,此为其“招徕术”。他认为用“近世利俗”的文字来翻译“则求达难”。他是在用自己认为最恰当的表现手段来达到其求“信”,求“达”的目的。由此可见,自“信”至“达”至“雅”都是在追求“达旨”即“意义不倍于本文”。“为达,即所以产信也”,求雅,“实则刻意求显”,亦即为达。求“雅”为“达”,求“达”为“信”,最后的落脚点在“信”上,既一元论,同时又我中有你,你中有我,既互为条件,又各自为独立的副标准。此可谓“信、达、雅”之真谛所在。 (二)泰特勒的翻译三原则 1790年,英国著名翻译理论家亚历山大·弗雷泽·泰特勒在他的著作《论翻译的原则》中指出:“我想这样描述以下好的翻译:原作的长处应完全无损地移入另一种语言,使移入语所属国的本地人能够明白地领悟,鲜明地感受,如同使用原作语言的人所领悟,所感受一样。”(王宏印,2003:103) 泰特勒翻译三原则的具体内容是在这个定义的基础上提出来的,而从这个定义可以看出泰特勒非常注重对原文的忠实。 泰特勒提出的三原则为:“(1)That the Translation should give a complete transcript of the ideas of the original work;(2)That the style and manner of writing should be of the same character with that of the original;(3)That the Translation should have all the ease of original composition.”“(1)译作应完全复写出原作的思想;(2)译作的风格和手法应和原作属于同一性质;(3)译作应具备原作所具有的通顺。”(谭载喜,2006:129)泰特勒指出,这三项原则是好的翻译所必备的条件,它们次序的排列是恰当的、自然的,是按重要顺序排列的,如果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要牺牲某一个原则就要注意到它们的次第和比较上的重要性,决不能颠倒主次,以牺牲思想内容的忠实来求得译文的优美和流畅。 二、两种理论的文化渊源 (一)严复翻译的文化渊源 国内有学者认为“信达雅”受到泰特勒三原则的影响。其实信、达、雅的思想早见与1700多年前中国佛经翻译家支谦的理论。据钱钟书先生考证,严复的“信、达、雅”三字,在三国时支谦写的《句法经序》中,皆已见到,问云:“仆初嫌其词不雅。维祗难曰:…佛言依其义

严复在《天演论》卷首的

《翻译理论与实践(笔译)》单元教学信息(一) 翻译的标准 几位著名翻译家关于翻译标准的论述: 严复:译事三难:信、达、雅。求其信,已大难矣!顾信矣,则不达,虽译,犹不译也,则达尚焉。 易曰:“修辞立诚。”子曰:“辞达而已!”又曰:“言之无文,行之不远。”三者乃文章正规,亦即译事楷模。故信达而外,求其尔雅。 (现代汉语译文: 翻译工作有三项不易做到的事:忠实于原文,译笔流畅明白,文字典雅。要做到忠实于原著已很不容易,而如果只注意准确却忽略了译笔的通达晓畅,那么,即使译出来也等于没有译。可见译笔的流畅是应予重视的。 《易经》指出:“做文章要讲究辞藻的优美和主题的正确。”孔子说过:“做文章,不过是把意思表达得确切罢了。”又说:“语言文字枯燥无味,就不能扩大影响。”可见,文字的准确、流畅、优美乃是做文章所必须遵循的原则,也同样是搞翻译的标准。因此,除了准确和流畅之外,还要求典雅。) 马建忠:“译成之文,适如其所译而止,而曾无毫发出入于其间”“一书到手,经营反复,确知其意旨之所在,而又摹写其神情,仿佛其语气,然后心悟神解,振笔而书。” 鲁迅:“凡是翻译,必须兼顾两个方面,一当力求其易解,一则保存原作的丰姿。” 傅雷:“以效果而论,翻译应当象临画一样,所求的不在形似而在神似。”“文学既然以整个社会整个人类为对象,自然牵涉到政治、经济、哲学、科学、历史、绘画、雕塑、建筑、音乐,以至天文地理、医卜星象,无所不包。……象巴尔扎克那种工笔画,主人翁住的房子,不是先画一张草图,情节就不容易理解清楚。” 钱钟书:“文学翻译的最高境界是…化?。把作品从一国文字转变成另一国文字,既能不因语文习惯的差异而露出牵强的痕迹,又能完全保存原有的风味,那就算得入于‘化境’。” 朱生豪:“第一在求于最大可能之范围内,保持原作之神韵;必不得已而求其次,亦必以明白晓畅之字句,忠实传达原文之意趣。”

(3)严复的社会进化论 (评论 天演论)

(3)严复的社会进化论 (评论: 天演论) 《天演论》译于1896年夏,参照的是1894年出版的《进化论与伦理学》,可谓“赶 上了国际前沿”。这是第一次有人将较系统的进化论观点介绍到中国来,对中国近代思想 影响极大。很少有思想如此容易地被接受:从较传统的吴汝纶到新派的胡适,进化论都被 广泛地认同。然而,就如罗志田所说,与其说是进化论改变了国人的认识,不如说在自强 图存的舆论氛围中,只欠一种系统的理论表述,而进化论正好就在这个当儿被引进。另外,中国人似乎并不觉得进化论妨碍了宗教或人的高贵性,而这似乎正合我们传统中自然 演化的观点。 关于严复的译本有太多话题可以探讨,正是动用从史家考据到后现代文本分析等一众 方法理论的最好时机。首先题目就略去了“伦理学”,把原题删了一半,其实赫胥黎和严 复基本都是在讨论伦理学,生物进化论反而是陪衬。乍读起来,赫胥黎的文本和严复的文 本完全不像一本书。有人指出:正是因为严复所加的分节标题、按语、对译文所加的调整 等才使译本与原作产生了差异。可惜,现在还没有足够的“文本细读”工作展开。更有趣 的是,严复不仅时不时自己批评赫胥黎,还会召来一个隐藏的第三者——社会进化论者斯 宾塞。严复说赫氏著此书是为了“救斯宾塞任天为治之末流” ,但自己却基本却站在斯 宾塞一边。三者产生的张力亦可以大加分析。严复在翻译中还体现了用中国学术传统来理 解外来思想的倾向,比如他用老子的自然、天道、人道这些说法来解释赫胥黎之说,也十 分有看头。总之,《天演论》现在看起来十分诡异,诡异程度完全不逊于许多古书。 但我在这里仍要从进化论理论本身着眼,不去管上述问题,而暂时把译文视作严复努 力还原的原意,把严复视作一个同我们一样的点评者。这样一来,从他的标题、注释、按 语就可以看出他和赫氏的区别,并总结出严复自己接受的进化理论有何特点。严复是彼时 中国西学程度最好者,别人读到的进化论也不过是他的末流。因此读了严复,就相当于又 分析了一种典型的进化论理论形态。 欧阳哲生在《进化论与伦理学》(附《天演论》)的导读中把《天演论》中涉及赫胥黎、斯宾塞的文字分成三类:赞扬斯宾塞的文字、赞扬赫胥黎的文字、比较赫、斯二氏的 文字。他的概括十分值得引用: 在第一类文字中,严复赞扬斯宾塞尔的“贯天地人而一以贯之”的天演论,推崇他的 群学,这是他继而翻译斯宾塞的《群学肄言》的主要动机。在第二类文字中,严复准确地 把握到《天演论》的精义在于“救斯宾塞任天为治之末流”,对于赫氏的“两害相权,己 轻群重”或“群己并重,则舍己为群”的善群思想推崇备至。在第三类文字中,严复一方 面(笔者按:三处)试图拉近赫、斯两人的思想差距,指出两人均有“任天而治”的思想……一方面(笔者按:四处)也点出赫、斯二人思想的区别所在,在这种情形中,严复 确实也表现了对斯宾塞尔思想的偏好,对其“所谓民群任天演只自然”的理论尤确信不疑,但严复这种“偏好”应视为他对赫胥黎思想的补正,而不是推翻。

相关文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