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正亦邪亦英雄——评贺方钊的长篇统战小说《贺家在澳门》

书 评亦正亦邪亦英雄

———评贺方钊的长篇统战小说《贺家在澳门》

林　童

如果从图书营销策划与引起读者欲望的角度着手,我觉得贺方钊的这部长篇纪实文学书名应叫《赌神》或《六指赌神贺子禄》,特别是后一书名,更能激起读者的阅读兴趣。这就是我读完《贺家在澳门》后的第一个想法。香港就拍摄过赌博的题材,因当红小生周润发主演而名动一时。如果从了解方钊君所从事的工作———统战;当时这部著作写作的背景———澳门回归祖国,的确应该用《贺家在澳门》这种朴实无华又适合于纪实文学风格特征的标题,因为“贺家”正是这部著作叙写的重心所在。

就文学叙述范式而言,《贺家在澳门》无疑应归纳到传奇文学。传奇文学最明显的特点是:男主角英勇善战,女主角美貌绝伦,反面人物则是十足的恶棍,而其表现的内容总是胜利、成功、团圆等,因为它主要是叙述主人公的成长。当然,在成长的过程中,要遭遇许多磨难,甚至冒着生命危险,但读者用不着为主人公的性命担忧。因为冥冥之中总会有某种力量在庇佑,使其安全地渡过难关。这只不过是成长的烦恼而已。因为主人公的命运具有神喻的性质,即孟子所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劳其筋骨……”中外皆然。比如,大家所知的《封神演义》、《西游记》、《哈克贝里芬历险记》等等,这些演义或历险记之类的作品,无论是以成年人为主角还是以青少年儿童为主角,无论是战争题材还是一般题材,尽管所描述的时代不同,内容不同,但我们轻而易举地能够找到它们太多的相似之处,读者完全可以对照阅读。这就是文学的承续关系及整体关系,不但在某一民族或某一国度以及某一文化体系,即使放到世界文学的整体框架内考察,这种关系也无处不在,无时不在。由于历史的演讲,主人公的身份从具有神性的人物变成了帝王,复变为英雄,又逐渐演变为现实生活中的人。

现在回到《贺家在澳门》上来。贺子禄为贺家凉亭堡的财主贺贡钦所娶的戏子成汉生所生,他的出生便具有某种传奇色彩并具有不同于一般人的特征。说他是贺贡钦的儿子吧,可他出生的太早了;说他不是吧,为什么他赌博悟性又那么高,似乎是遗传基因起了异乎寻常的作用。而他长六指,这是贺子禄赌博的招牌,具有生物钟的功能,表明他的不同常人之处。这些都在暗示我们贺子禄的人生不会是一帆风顺的,必将经历大风大浪的磨练。

果不其然,贺子禄平生第一次豪赌就把自己置于险地。十二岁的贺子禄,已具有了豪气干云的气概,活脱一个哪吒或李元霸再世。在有惊无险之中,贺子禄不费吹灰之力就打败了他的父亲,成为了他父亲的掘墓人。父子相比,父亲的赌艺虽高,但他和所有平常的赌徒一样,所赌之物就是钱财,并人为财死。他的赌技再高,也不可能上升到更高的层次与境界,最多也是只能算是赌棍,焉有不败之理。儿子以性命相博,小小年纪而处惊不乱,谁能望其项背?毕竟生命比钱财更贵,特别是对贺子禄这样的少年赌俊,所以胜利就变得非常合理并符合人性,而故事也才能进一步展开。

这类故事,情节的发展往往大开大合,波澜壮阔,常出人意料。正当贺子禄散尽家财,与穷苦百姓大碗吃肉,大碗喝酒之时,他的同父异母的哥哥贺子寿回来了。这个终身死心塌地为国民党服务的人,注定要成为故事中的反面人物,而且与贺子禄的命运纠缠在一起。后来发生在贺子禄身上的悲喜剧,基本上是由贺子寿导演的。着笔较多的另一个反面人物狱长高也夫,他与贺子寿如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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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6月(第3期) 湖北省社会主义学院学报

[收稿日期]635

[作者简介]林童,北京《时代作家》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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