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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与_诗经_的游之精神_陈斯怀

酒与_诗经_的游之精神_陈斯怀
酒与_诗经_的游之精神_陈斯怀

文 史 哲JOURNAL OF LITERATURE,HISTORY AND PHILOSOPHY2013年第4期(总第337期)No.4,2013(Serial No.337)

酒与《诗经》的游之精神

陈斯怀

摘 要:《诗经》产生于以纵酒为诫却又饮酒不止的环境中,与之相应,它一方面以理性的态度对纵酒的行为进行反省,另一方面却频繁地描写饮酒的乐趣。酒诱导饮者进入“游”的境域,同时将诗歌引向种种

“游”的景观,为《诗经》注入了充满诱惑力的游之精神,这种精神因程度的不同大致可分为节制与放纵两种

形态。以酒为媒,《诗经》显示出一种严肃与游戏并存的张力,以及清醒与迷醉相交织的格调。

关键词:酒;《诗经》;游之精神;秩序

酒与文学的关系十分密切,鲁迅在《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中较早地注意到这个问题,受其启发,王瑶撰有《文人与酒》一文对此作了进一步的讨论。两者虽然聚焦于魏晋时期,但引发了其他时段相应研究的展开,使得酒与文学的关系问题被凸显出来。作为中国最早经典之一的《诗经》即存在大量关于酒的内容,自然引起学界较多的关注。这方面的研究基本是将酒与《诗经》的关系纳入到周代的礼乐制度中进行考察,而同样以礼乐为框架,又表现为两种不同的倾向。

其一,主要认为《诗经》涉酒篇章是对乡饮酒、燕、射等礼乐活动的反映,酒与其他食物、乐、舞一起达成某种政治与伦理秩序功能,饮酒是礼乐的构成部分且受制于礼乐①。其二,采取上述思路的同时,对酒媒的独特性给以较多的关注,这方面尤以扬之水的研究为典型且见精彩。她在《诗经名物新证》(修订版)中频繁论及酒的问题,书的开篇《诗:文学的,历史的》,以及关于《豳风·七月》、《小雅·楚茨》、《小雅·宾之初筵》的讨论,还有附论《诗之酒》,于此最显集中。该书认为:“诗的时代,几乎一切庄严的、有限止的仪式之后,都接续着轻松的、无限止的歌与酒。”又说:“‘献酬交错,礼仪卒度’(《楚茨》),温良恭俭中,依然是奢华;‘乐酒今夕,君子维宴’(《頍弁》),有节制的宴饮中依然漫溢着节制不住的狂欢。”②这里揭出的轻松、无限止、奢华、狂欢等因素很能体现她对《诗经》写酒所呈现的精神的理解。另外,汪祚民、薛富兴、陈鹏程等对《诗经》中酒的特性也有较好的讨论,他们不同程度地揭示了酒在《诗经》中呈现出的娱情、享乐的功能,以及酒给礼乐秩序带来的某种轻松的品质③。

以上研究充分注意到《诗经》饮酒诗与周代礼乐的密切关系,这是理解《诗经》的一个重要环节,有其深刻与合理处,后者对酒的特性的关注尤能彰显酒给《诗经》带来的别样意趣。尽管如此,依

 

作者简介:陈斯怀,河北师范大学文学院副教授(河北石家庄050024)。

基金项目:本文系河北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游’文化与早期中国文学形态研究”(HB11WX015)的阶段性成果。

① 详参李山:《诗经的文化精神》,北京:东方出版社,1997年;陈戍国:《诗经刍议》,长沙:岳麓书社,1997年;马海敏:《〈诗经〉燕飨诗考论》,首都师范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07年;隋晓理:《周代宴饮诗研究》,青岛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0年。需要指出的是,陈戍国《说〈诗经〉之酒与饮酒礼》(收入《诗经刍议》)一文虽然指出了《诗经》的部分涉酒篇章不具有礼仪性质,但其关注点仍在与礼仪相关的部分。

② 扬之水:《诗经名物新证》(修订版),天津:天津教育出版社,2007年,第3031页。

③ 详参汪祚民:《从〈仪礼〉“无算乐”看〈诗经〉作品的娱情功能》,《陕西师范大学继续教育学报》2003年第3期;薛富兴:《〈诗经〉中的酒》,《求索》2006年第12期;陈鹏程:《从〈诗经〉酒诗看酒在周人社会生活中的功能》,《内蒙古农业大学学报》(社科版)2008年第2期。

然有两个问题需要继续讨论:一是将《诗经》之酒置于礼乐的框架中进行讨论,是否由于重视酒在礼乐中的参与,以及礼乐对饮酒的制约这样的思路,造成对酒的特殊性强调不够,甚至忽略酒之存在与规范性的“礼乐”相游离的一面?二是在已经注意到《诗经》中酒的某些特性之后,是否还能进而找到一种更加通贯、更为深层的精神对之进行概括?

酒与礼的关系确实极为密切,《左传·庄公二十二年》即有“酒以成礼,不继以淫,义也”这样的话,

而《汉书·食货志》追述《诗经》以来的情形也有“百礼之会,非酒不行”的说法。它们都指出酒在礼中起到重要的作用,

但礼终究被摆在第一位,所以《左传·庄公二十二年》特别提及“不继以淫”,而微妙之处恰好在此,它同时提示,酒存在易于引发某种偏离礼,偏离正常秩序的因素。

反观《诗经》赖以产生的时代及其稍后,一直存在关于酒的危险性的反思言论,尤以《尚书·酒诰》最为典型。该作品载述的是西周初周公对康叔的告诫,司马迁在《史记·卫康叔世家》中论及《酒诰》

等篇主旨时有一段概括:“周公旦惧康叔齿少……告以纣所以亡者以淫于酒,酒之失,妇人是用,故纣之乱自此始。”①以商纣的“淫于酒”而导致亡国为诫,确实是《酒诰》一篇的精神所在。《酒诰》指出:“天降威,我民用大乱丧德,亦罔非酒惟行;越小大邦用丧,亦罔非酒为辜。

”②认为不管是民众的乱行失德,还是各个大小邦国的丧亡,都是由“酒”引发的。对此,《酒诰》援以为证的即是商纣。该篇一则说:

“惟荒腆于酒,不惟自息乃逸,厥心疾很,不克畏死。辜在商邑,越殷国灭,无罹。”再则说:“诞惟民怨,庶群自酒,腥闻在上。故天降丧于殷,罔爱于殷,惟逸。”(第380381页)

尖锐地批评商纣纵酒自逸,群臣也同样沉溺于酒,弄得民怨沸天,众心离散,导致天降灾祸而亡国。与此相应,周之所以能够取代商,

很重要的一点即在于不溺于酒,所谓:“小子尚克用文王教,不腆于酒,故我至于今,克受殷之命。”(第378页)这种以酒为诫,不纵酒逸乐的情况,《酒诰》认为在商代也曾存在过。该篇追述殷商先王的德业说:“惟御事,厥棐有恭,不敢自暇自逸,矧曰其敢崇饮?”(第379页)这意味着,由殷商先王的得天下到商纣的失天下,

政权变异的一大缘由即在是否能够抵制酒的诱惑。借用《微子》篇中微子的话即是:“我祖厎遂陈于上,我用沈酗于酒,用乱败厥德于下。”(第255页)如此,周朝初立所面临的一个重要问题就是如何避免重蹈商朝的覆辙,秉承文王“不腆于酒”的美德与训示。《酒诰》对此有几处正面的训语:“文王诰教小子、有正、有事,无彝酒。”“汝典听朕毖,勿辩乃司民湎于酒。”“矧汝刚制于酒。厥或诰曰:‘群饮。’汝勿佚,尽执拘以归于周,予其杀。”(第376、383、382383页)

“彝”即是“常”,“无彝酒”即不要经常饮酒,上引前两句说的都是同一意思,就是告诫康叔及其僚属不要沉湎于酒。最后一句是让康叔强行断绝卫国的溺酒行为,如果出现聚众饮酒的情况,必须全部抓起来交由周王室加以流放的处置。

以商纣因酒败德亡国为诫是周人以史为鉴的重要方式,直到周康王时,还有《大盂鼎铭》写道:

“我闻殷坠命,惟殷边侯甸,与殷正百辟,率肄于酒,故丧纯祀。

”③大概是受周初以来以商纣溺酒丧国为诫这一思路的影响,夏朝也逐渐被纳入审视或建构的范围。《墨子·非乐》载:“启乃淫溢康乐,野

于饮食,将将锽锽,管磬以方。湛浊于酒,渝食于野,万舞翼翼,章闻于天,天用弗式。

”④启作为夏朝的第一任君主,

被认为存在纵酒的劣行。这与其父禹的做法迥异。《孟子·离娄下》记有孟子之言:“禹恶旨酒,而好善言。”《战国策·魏策二》说得更具体:“昔者帝女令仪狄作酒而美,进之禹。禹饮而甘

之,遂疏仪狄,绝旨酒,曰:‘后世必有以酒亡其国者。

’”⑤两则文字一方面赞美禹对酒的诱惑的抵制,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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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②③④⑤

司马迁:《史记》,北京:中华书局,1982年,第1590页。

孙星衍:《尚书今古文注疏》,北京:中华书局,1986年,第375页。本段下引《尚书》文字,均出自此版本,仅于文后括注页码。郭沫若:《郭沫若全集·考古编》第八卷《两周金文辞大系图录考释(二)》,北京:科学出版社,2002年,第85页。孙诒让:《墨子间诂》,北京:中华书局,2001年,第262263页。引文依孙诒让说校改。

范祥雍:《战国策笺证》,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6年,第1353页。

一方面点出酒能够导致亡国的严重后果。禹的美德和预言,与夏朝的命运形成微妙的关系。夏朝的第二任君主太康曾因逸乐而失国,原因之一很可能即是“甘酒”———被酒的甘美所惑。夏朝的亡国之君桀更是被描写成耽湎于酒、奢靡荒淫的昏君,情形与商纣颇为相似。

除了以亡国、失国之君为靶子对酒的危险性进行反思,关于饮酒,先秦时期还有不少反思与告诫

的言论。《易·未济》“上九”爻辞曰:“有孚于饮酒,无咎;濡其首,有孚失是。

”①一方面指出安闲饮酒,可以不致咎害;另一方面又提醒如果逸乐无度,将有沾湿头部的危险,有失正道。《象传》解释说:

“‘饮酒濡首’,亦不知节也。”②这是对无节制的饮酒提出警告。《论语·子罕》篇则记有孔子以“不为

酒困”

作为自身追求的一项内容③。另外,《国语·越语下》记载勾践亡国后的自我反省曰:“吾年既少,未有恒常,出则禽荒,入则酒荒。”④《孟子·梁惠王下》引述晏子向齐景公谈及“乐酒无厌谓之亡”

。都是充分注意到酒的诱惑力,意识到溺酒、纵酒的危险性,因此进行自省或对别人提出劝诫。

问题是,尽管认识到酒可能带来的对人的理性、对现实秩序的冲击,周人终究没有真正把酒摒斥于生活之外。哪怕是在对酒采取严厉防范的《酒诰》中,周公一方面告诫康叔要强行断绝卫地的饮酒

风气,另一方面却说:“惟殷之迪诸臣惟工,乃湎于酒,勿庸杀之,姑惟教之,有斯明享。

”⑤正视殷商遗民纵酒的习惯,提出暂且先进行教育,不要急于逮捕流放。而且,该篇还专门谈到两种情况下可以饮酒,一是诸国朝会时,在祭祀之后举行宴会,一是养老(敬老)。前者云:“越庶国,饮惟祀,德将无醉。

”后者说:“厥父母庆,自洗腆,致用酒。”“尔大克羞耇,惟君,尔乃饮食醉饱。”⑥祭祀之后宴饮,毕竟还有

“无醉”的要求,养老饮酒,却不妨酌饮至醉。这种认可饮酒的情况,《周易》的《需卦》和《坎卦》也有涉及,它们将饮酒与吉利联系在一起。之后,先秦的其他典籍大量记载了时人饮酒的生活,酒不可遏制地成为时人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于是,西周以来围绕着酒出现了一道有趣的景观:既以谨慎的态度、理性的精神对酒可能将人引向纵逸、迷醉的这一危险性进行约束或抵制,同时又没有禁绝酒的饮用,而是大量将酒引入生活之中。前者强调的是酒的害处,显然,酒有突破礼乐规范或正常秩序的一面,后者看中的是酒的益处,破与立奇异地交织在一起,造成一种微妙的张力。《诗经》正是在这种既时时以纵酒为诫,不断拒斥酒的诱惑,

实际上却又离不开酒,无法将酒摒绝于生活之外的环境中产生。二

扬之水在《诗之酒》中统计《诗经》涉及酒的篇数说:“诗言及酒者(包括语含酒义者)凡五十五篇。

”⑦也就是说,《诗经》与酒有关的篇目超过全书总篇数的六分之一。如此频繁出现的酒在《诗经》中面目各异,

呈现为丰富的样貌,但是,深入探究的话,却可以发现形形色色的酒给《诗经》注入了一种一以贯之的精神。本文称之为“

游之精神”,意指个人对某种束缚和现实困扰的暂忘,以及内在的激情对理性精神的渗透或突破;也指个体游离于群体日常遵循的秩序,或与通常的规范维系着松散的关系。

与周初以来关于纵酒的危险性的反思相一致,《诗经》中有两处写到因酒败德乱政的内容。其一是《大雅·荡》,诗曰:“文王曰咨,咨女殷商!天不湎尔以酒,不义从式。既愆尔止,靡明靡晦。式号式呼,俾昼作夜。”其二是《大雅·抑》,诗云:“其在于今,兴迷乱于政。颠覆厥德,荒湛于酒。女虽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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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②③

④⑤⑥⑦

黄寿祺、张善文:《周易译注》,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7年,第372页。黄寿祺、张善文:《周易译注》,第372页。

《论语·子罕》:“子曰:‘出则事公卿,入则事父兄,丧事不敢不勉,不为酒困,何有于我哉?’”刘宝楠:《论语正义》,北京:中华书局,1990年,第348页。

徐元诰:《国语集解》,北京:中华书局,2002年,第580页。孙星衍:《尚书今古文注疏》,第383页。

孙星衍:《尚书今古文注疏》,第376377页。

扬之水:《诗经名物新证》(修订版),第414页,

脚注。

乐从,弗念厥绍。罔敷求先王,克共明刑。”①前者追述周文王对商纣沉溺于酒的谴责,后者则对现实

中执政者耽乐于酒的行为直接进行批评,表现的都是对酒的危害性的警惕。它们努力要做的就是约束和抵制酒对人性的魅惑,改变并避免失序的情况。纵酒游逸在这里是受到防范的,诗歌所要坚持的是一种理性的精神,然而,如此刻意的强调却又凸显了纵酒所引起的游离、突破秩序的形象。

与周代饮酒之风仍流行不息相应,《诗经》于酒可谓津津乐道,其涉酒篇章已包括了酒最基本的两种功用:解忧与行乐。以酒解忧的诗篇在《诗经》中只是个别现象,这与当时私人饮酒的现象还较少见有关。关于私人饮酒与以酒解忧的文学主题的关系问题,笔者将另外撰文讨论。此处先看《诗经》对这一问题的表达。《周南·卷耳》这样描写以酒解忧的情形:

陟彼崔嵬,

我马

虺。我姑酌彼金罍,维以不永怀。陟彼高冈,我马玄黄。我姑酌彼兕觥,维以不永伤。

②这首诗的主旨有多种说法,大致可以归为两类,一为《诗序》、郑《笺》引领的求贤审官说,一为朱熹、方玉润等的念远怀人说。不管解释存在多少分歧,有一点应该没有疑问,这首诗的情绪是感伤的,上引诗句以酒入诗,是想通过饮酒排遣心中的念想与忧伤。依据对诗旨的不同理解,饮酒所要排解的或是女子的相思哀伤,或为女子拟想中所思对象的愁闷,抑或求贤者的忧烦,等等。以酒解忧的主语(施动者)虽不一样,但酒要消解的是一种沾滞的、偏于沉重的意绪,这却是一脉相通。于是,饮酒在这里给诗歌带来一种舒释压力,试图游离和暂忘某种拘束的努力。《邶风·柏舟》干脆直接将以酒解忧与游结合在一起,该诗首章云:“汎彼柏舟,亦汎其流。耿耿不寐,如有隐忧。微我无酒,以敖以

游。”③一方面倾诉个人难以排遣的忧伤,另一方面也揭出酒的解忧功能—

——它可以使人遨游。只是,该诗为了强调忧心的深重,偏偏一反常态,写到酒的解忧功能的失败。正如王先谦《诗三家义集疏》

所释:“非我无酒遨游以解忧,特此忧非饮酒遨游所能解。”④如此刻意地以酒的失效来凸显忧伤,恰好

鲜明地提示了通常情况下酒确实具有引人遨游的效能。

相比之下,饮酒行乐才是《诗经》写酒的主要内容。同样是通过饮酒获得和表达欢乐,《诗经》的描写显得相当丰富。

诗而涉酒,大而化之可归入饮酒诗或宴饮诗名下,《诗经》的不少篇章正是以酒为引,将笔触落到宴饮本身,直接描写欢宴的场面或氛围。经常被讨论到的《小雅·鹿鸣》即是如此。该诗主要描写的是宴乐嘉宾的情形,诗共三章,后两章分别以“我有旨酒,嘉宾式燕以敖”和“我有旨酒,以燕乐嘉宾之心”

结尾⑤,都是指明美酒乃用以助兴寻乐,其中的“敖”字更是直接点出饮酒的遨游之趣。写宴饮之乐而笔触集中于酒的,尤以《小雅》的《南有嘉鱼》和《鱼丽》两诗最为纯粹。两首诗除去起兴的内容,完全是通过以酒行乐来涵摄整个的宴会,一则直接彰显酒给嘉宾带来的悦怿,一则借由赞叹酒的美味与充裕来映现聚会的欢快。酒在诗中营造的是一种异于日常那样刻板的、

单调的生活,诗歌所表现的正是由它刺激下摆脱日常节奏的嬉游状态。被《毛诗序》认为是“燕朋友故旧也”⑥的《小雅·伐

木》也多是宴饮内容,它的最后一章为:

伐木于阪,

酾酒有衍。笾豆有践,兄弟无远。民之失德,

乾以愆。有酒湑我,无酒酤我。

坎坎鼓我,蹲蹲舞我。迨我暇矣,饮此湑矣。

⑦写的是招宴兄弟的场景,酒是最为显眼的媒介。它特别强调酒水的充足———“有衍”,后面还对此进

31酒与《诗经》的游之精神

①②③④⑤⑥⑦

程俊英、蒋见元:《诗经注析》,北京:中华书局,1991年,第852、857页。程俊英、蒋见元:《诗经注析》,第1011页。

程俊英、蒋见元:《诗经注析》,第62页。

王先谦:《诗三家义集疏》,北京:中华书局,1987年,第128129页。程俊英、蒋见元:《诗经注析》,第439、440页。

毛亨传,郑玄笺,孔颖达疏:《毛诗正义》,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0年,第673页。程俊英、蒋见元:《诗经注析》,第456页。

行渲染,表明不管如何,自己都会将酒准备好以供饮用。郑《笺》甚至释最后两句说:“及我今之闲暇,

共饮此湑酒。欲其无不醉之意。”①虽然诗歌的表面文字没有明确写到“醉”的问题,但是,通过诗歌对

酒的凸显,

以及由此呈现的热情,还是可以感受到它是以酒为介来推动一种欢乐融洽的氛围的开展。以宴饮为主题的诗篇往往伴随着祝福,其中,最常见的一种是祷祝寿考。以酒祝颂眉寿与孝亲、尊老有关,如果考虑到《尚书·酒诰》在严格限制纵酒的同时,允许养亲、尊老可以“饮食醉饱”,不难发现,

宴饮中以酒祝寿的场面一般都十分热烈。《大雅·行苇》即写道: 肆筵设席,

授几有缉御。或献或酢,洗爵奠斝。醓醢以荐,或燔或炙。嘉殽脾臄,或歌或咢。(第二章)

曾孙维主,酒醴维醹。酌以大斗,以祈黄耇。黄耇台背,以引以翼。“寿考维祺,以介景福。

”(第四章)

②《毛诗序》云:“《行苇》,忠厚也。周家忠厚,仁及草木,故能内睦九族,外尊事黄耉,养老乞言,以成其

福禄焉。”③这首诗展现的正是一幅其乐融融的宴游场景,其中非常关键的内容即是“尊老”。郑《笺》就第二章开头两句有解释说:“兄弟之老者,既为设重席授几,又有相续代而侍者。

”④第四章直接写到以酒祈祝长寿,宴会结束时还有人引导、扶持那些年老的人———所谓“黄耇台背,以引以翼”。贯串这一过程的即是“酒”,酒在这里几乎引领了整首诗的气氛,它挑起与宴者的激情,促使他们进入一种欣悦的放松的状态。只要看一下围绕着酒,

诗中如何表现,这一点即不难看出。诗歌一则曰“或献或酢”,主人献酒,宾客回敬;二则曰“洗爵奠斝”,洗净、放稳酒杯,准备在次酬酢;三则曰“酒醴维醹”,夸言酒味的醇厚;四则曰“酌以大斗”,以大斗取酒引注入樽。通过酒这一媒介,宾主彼此笼罩在欢洽的氛围中,

摆脱常态的束缚,精神变得松弛,游离于日常的秩序。《诗经》写酒虽然可以纳入饮酒诗的范围,但饮酒并不总是出现在以宴飨为主要题材的诗篇中,以祭祀题材为主的作品也不乏以酒入诗之作。酒的存在总是为祭祀诗带来一种欣豫、游乐的气氛。《大雅·凫鹥》即是典型的一例,该诗首章云:“凫鹥在泾,公尸来燕来宁。尔酒既清,尔殽既馨。公尸燕饮,福禄来成。”接着两章又强调“尔酒既多”、“尔酒既湑”,到最后一章达到高潮:“凫鹥在亹,公尸

来止熏熏。旨酒欣欣,

燔炙芬芬。公尸燕饮,无有后艰。”⑤诗歌透过对酒的清醇、充裕的赞美,喜悦的心情溢于言表,尤其是最后用“熏熏”描写沉醉的状态,用“欣欣”描写精神上的舒展,都相当鲜明、生动。整首诗在酒意的渲染中分明流溢出一种游乐的趣味。《大雅·既醉》对此也有很明晰的描写,而且涉及祷祝寿考的内容,该诗前三章云:

既醉以酒,

既饱以德。君子万年,介尔景福。既醉以酒,尔殽既将。君子万年,介尔昭明。

昭明有融,高朗令终。令终有俶,公尸嘉告。

⑥作为祭祀祝词,酒一方面与“万年”的祝语密切呼应,另一方面则是沟通人神的重要媒介,所以如此,与酒所具有的“迷狂”功能有关。扮作“尸”的人既代表神灵接受祭飨,同时也通过享用祭奉的酒使自己的精神摆脱常规,由酒的迷幻作用进入与神灵相通的境域。不管实际上“尸”是否真的完全陷入沉醉,诗歌中常会写到“醉”的情形,既显示神灵对祭品的满足,以及饮酒获得的欢畅,又体现“尸”借助酒达到的异于寻常的状态。

以婚姻题材为主的作品也有以酒入诗之作。《小雅·车舝》是一首描写迎亲、初婚的诗歌,其中

431文史哲·2013年第4期

①②③④⑤⑥

毛亨传,郑玄笺,孔颖达:《毛诗正义》,第680页。程俊英、蒋见元:《诗经注析》,第809、811页。毛亨传,郑玄笺,孔颖达:《毛诗正义》,第1267页。毛亨传,郑玄笺,孔颖达:《毛诗正义》,第1269页。程俊英、蒋见元:《诗经注析》,第817818页。

程俊英、蒋见元:《诗经注析》,第813页。

有两章云:

依彼平林,

有集

维。辰彼硕女,令德来教。式燕且誉,好尔无射。虽无旨酒,式饮庶几。虽无嘉殽,式食庶几。虽无德与女,式歌且舞。

①诗歌主要表达对新娘的赞美和新婚的喜悦心情。新郎谦称没有好酒菜可供飨宴,却又劝新娘要尽量吃喝一些,

可见酒还是有的,不仅有,而且能够达到“式燕且誉”———通过宴饮进入喜悦、欢乐的状态。无疑,酒在这里是表达且引导欢喜之情的媒介。《郑风·女曰鸡鸣》则写了婚后的生活情景,其一章

云:“‘弋言加之,与子宜之。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②该诗的叙述主体多有变化,此句是以女子口吻述及男子出行打猎,女子则负责中馈,呈现出家庭的融洽和美。饮酒相乐成为展现这种美好生活的重要内容,

酒在诗中承载的是情感的条畅和精神的暇适。如上所述,《诗经》写酒涵盖了饮酒解忧与行乐两种基本功能。忧与乐,这是人的一反一正的基本情感,它们与酒联系在一起,一则偏向于暗淡、低沉,一则偏向于明朗、欢畅,基调确乎不同。但是,两者并非总是泾渭分明,酒在其中起到的其实是二而一的作用。消解忧愁的目的是通过暂忘而趋向欢乐,在寻得“乐”的这一追求上,两者是相通的。诗歌以酒为媒,都是希望以此表达一种对松弛、悦怿之情的追求与肯定,指向的是人内心从容的“游”的状态。尤其是直接以宴饮为主题的诗歌,或者以祭祀、婚姻为主题而涉酒的内容,其饮酒行乐的方式固然多样,但酒在其中都被用以导引、渲染某种疏离日常秩序,

放松来自他者或自我约束的状态,而一以贯之的正是游之精神。三

根据程度的差异,《诗经》以酒入诗所体现的游之精神大致可分为两种形态:一种程度较轻,是有所节制的游乐;一种程度较重,表现为沉醉与尽兴,甚至是无节制的纵恣沉迷,具有狂欢的征象。

第一种形态的诗篇数量较多,在《诗经》中所占比重更大。其中,为数不多的以酒解忧的篇章在情感基调上是抑郁、沾滞的,但它们也传达了希望通过饮酒来缓解或游离其所处困境的心情,大多数的诗歌则是从不同的角度直接抒写以酒助兴,经由酒的诱导而进入游乐的境地。通常,解忧者没有走向颓废放纵,

追求快乐者也没有进入沉酣迷醉。这正是大部分探讨酒与《诗经》关系的论著将落脚点放在强调酒对礼乐秩序的达成与遵循,或者礼乐对饮酒的制约的重要原因③。其优点是抓住礼乐文化这一强大的背景,缺点是忽略了一个问题,即便是有所节制或者遵循礼乐的规范,酒所导入的精神、意绪毕竟呈现为游的旨趣,酒的魅惑力在内在的精神取向上终究是游离于理性和常规拘限的,它随时都可能使游乐从节制转向无节制的恣肆与迷醉。

《诗经》的某些篇章对酒所导引的游乐的节制性有明确表述。《周颂·丝衣》即是一例,诗云: 丝衣其紑,

载弁俅俅。自堂徂基,自羊徂牛,鼐鼎及鼒。兕觥其觩,旨酒思柔。不吴不敖,胡考之休。

④写的是对酒的赞美及随之而来的限制,酒杯的精致与美酒的柔嘉带来的是快乐的享受,它很容易走向完全的松弛,因此立刻引来“不吴不敖”的警戒,提醒不要饮酒无度而出现喧哗、傲慢的无节制的纵乐局面。这种节制的态度有时还通过对比式的肯定与否定来表达,《小雅》的《小宛》和《宾之初筵》是典型的例子。《小宛》第二章说:

人之齐圣,

饮酒温克。彼昏不知,壹醉日富。各敬尔仪,天命不又。⑤5

31酒与《诗经》的游之精神

①②③

④⑤

程俊英、蒋见元:《诗经注析》,第691页。程俊英、蒋见元:《诗经注析》,第237页。

扬之水的《诗经名物新证》是难得的例外。该书在考证《诗经》的酒和酒器时,认为礼乐有其契合人的性情的一面,因此,作者论及礼乐秩序下的饮酒行为时,常以温情的笔墨点明酒给周人生活带来的轻松与快乐,以及为《诗经》带来明亮的色调。

程俊英、蒋见元:《诗经注析》,第988页。程俊英、蒋见元:《诗经注析》,第595页。

这里对比了饮酒的两种情况,一种是虽饮酒而能保持“温克”———蕴藉自持,一种是一味沉醉于酒而日甚一日①。前者节制而后者放纵,节制者被许为“齐圣”———聪明睿智,放纵者被斥为“昏”———愚昧,采取的是截然对立的评价。显然,诗歌的本意是肯定相对温和节制的方式,但是,客观上却又提供了另一番相反的无节制的以酒行乐的情形。

正反的对比在《宾之初筵》中得到淋漓尽致的发挥,以传神写照而论,这篇作品堪称《诗经》酒诗

之最。该诗开头写到饮酒的初始情形是“酒既和旨,饮酒孔偕”②,后来却出现了戏剧性的变化。诗的

最后三章为:

宾之初筵,

温温其恭。其未醉止,威仪反反。曰既醉止,威仪幡幡。舍其坐迁,屡舞仙仙。其未醉止,威仪抑抑。曰既醉止,威仪怭怭。是曰既醉,不知其秩。

宾既醉止,载号载呶。乱我笾豆,屡舞僛僛。是曰既醉,不知其邮。侧弁之俄,屡舞傞傞。既醉而出,并受其福。醉而不出,是谓伐德。饮酒孔嘉,维其令仪。

凡此饮酒,或醉或否。既立之监,或佐之史。彼醉不臧,不醉反耻。式勿从谓,无俾大怠。

匪言勿言,匪由勿语。由醉之言,俾出童羖。三爵不识,矧敢多又!

③宴饮过程中,有的饮者由起初神态的温恭、衣冠的端正、行为的庄重,到逐渐悦乐放松,终于整个的言行举止都失去分寸,狂呼乱叫,衣冠不整,步态踉跄。《庄子·人间世》有句话可以拿来当作这首诗的

注脚,其文为:“以礼饮酒者,始乎治,常卒乎乱,泰至则多奇乐。

”④极为精确地切中酒与礼的尴尬关系。各种礼仪中的饮酒本来是试图将酒纳入其秩序中,

以酒成礼,以礼制酒,但是,稍微不慎,酒即可能随时突破礼的约束,走向最终的“乱”———游离出礼的规范,追寻且带来异常的恣肆。当然,这首诗

所要强调的乃在“饮酒孔嘉,维其令仪”,如朱熹所释:“饮酒之所以甚美者,以其有令仪耳。

”⑤肯定的还是那种遵循礼的规范而来的“庄重”,饮酒取乐无妨,但是,必须限制在秩序的范围之内,否则便是一种“大怠”、“伐德”的行为,会引起反省、批评。这首诗非常典型地体现了以酒为媒连接起来的节制的游乐与放纵的狂欢之间的密切关系,以及由此形成的不可避免的紧张感。虽然诗歌试图以理性精神为旨归,

但是,它的描写本身却带来一种几乎是相反的效果,诗中展现的醉酒的失态,以及由此形成的喜剧效果,传达的反倒是酒的无限魅惑,节制与放纵之间出现巨大的张力。

正因为“节制”随时可能由于酒的魅惑而渐次瓦解,所以,《诗经》中又可以看到第二种形态的诗篇,

虽然数量不多,却更能显示“游”的纯粹性。《小雅·頍弁》即是绝好的例子,该诗以劝勉饮酒为言,最后一章云:

有頍者弁,

实维在首。尔酒既旨,尔殽既阜。岂伊异人?兄弟甥舅。如彼雨雪,先集维霰。死丧无日,无几相见。乐酒今夕,君子维宴。⑥这是亲族之间的宴饮,此诗以生命的不可把握与脆弱易逝为由,劝慰彼此及时以酒行乐,不要辜负此

时此夜。朱熹解释说:“卒言死丧无日,不能久相见矣,但当乐饮以尽今夕之欢。”⑦“今夕”、“维宴”两

词的使用很能传达其心情之迫切,

不管是过去或者未来,这时都不在考虑之列,诗歌极欲彰显的是当下如何。在这抛开一切,唯以当下为念的时刻,诗歌将焦点放在以酒为乐上面。借助酒,平时的自我约束完全可以放下,同时,原先的忧虑也在当前的享乐中得以暂忘。这种及时行乐的诗章,还可以在

631文史哲·2013年第4期

②③④⑤⑥⑦

郑《笺》:“中正通知之人,饮酒虽醉,犹能温藉自持以胜。”毛亨传,郑玄笺,孔颖达疏:《毛诗正义》,第870页。《

诗集传》:“言齐圣之人虽醉,犹温恭自持以胜,所谓不为酒困也。彼昏然而不知者,则一于醉而日甚矣。”朱熹:《诗集传》,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第138页。

程俊英、

蒋见元:《诗经注析》,第696页。程俊英、蒋见元:《诗经注析》,第699701页。

王叔岷:《庄子校诠》,北京:中华书局,2007年,第141页。朱熹:《诗集传》,第164页。

程俊英、蒋见元:《诗经注析》,第688页。朱熹:《诗集传》,第162页。

《唐风·山有枢》中看到。该诗本身即以宣扬及时行乐为主旨,只是它不单独以酒相劝勉,而是同时涉及车马、音乐、饮食。诗的最后一章说:

山有漆,

隰有栗。子有酒食,何不日鼓瑟?且以喜乐,且以永日。宛其死矣,他人入室。①同样是以生命的无法常驻为缘由,指出人一旦死亡,目前拥有的一切都将归他人所有,自己不可能继

续占有或享用。既然如此,

何不抓住现在的时光,及时饮酒、鼓瑟,既能由此追求喜乐,同时亦能使短暂的日子变得更为悠长。对此,朱熹解释说:“人多忧则觉日短,饮食作乐,可以永长此日也。

”②这种心理体验和通常的感受好像存在出入,一般情况下,我们会觉得忧愁的时间过得缓慢,快乐的时间过得迅疾,但是这首诗以及朱熹的理解中,事情却完全相反。如此分歧恐怕是由于立言角度不同,《诗经》及朱熹的解释大概是就生活质量(生命密度)的角度而言,欢乐使得生活的趣味更为丰实,无形中相当于将时间拉长。

以饮酒作为及时行乐的一种途径,描写摆落约束的嬉游固然是无节制的放纵,而《诗经》写酒喜用“醉”字,有时也很能传达尽情尽兴的状态。《小雅·湛露》首二章说:

湛湛露斯,

匪阳不晞。厌厌夜饮,不醉无归。湛湛露斯,在彼丰草。厌厌夜饮,在宗载考。

③夜饮而不醉不归,不管是像有的解释那样把这看成是祝酒词,还是直接把它看作实态描写,它都表现出一种明显异于常态的沉迷况味。尽管由于诗歌后两章对美好的德行、

仪态进行赞美,使得酒的魅惑受到一定的节制而没有出现诸如《宾之初筵》那样的醉态,但是,这种以“醉”为度的追求本身即已具有尽展情性的性质,与通常意义上的“节制”毕竟不同。如果说,此诗醉酒的状态还是过于模糊的话,那么,《鲁颂·

》的描写无疑更为具体。该诗主要写饮宴之乐,首二章云:

有,彼乘黄。夙夜在公,在公明明。振振鹭,鹭于下。鼓咽咽,醉言舞。于胥乐兮。

,彼乘牡。夙夜在公,在公饮酒。振振鹭,鹭于飞。鼓咽咽,醉言归。于胥乐兮。

④诗章极力渲染的正是饮宴而来的醉意,以及由此感到的酣畅。为了显扬欢乐的具体程度,诗歌特别写到饮宴过程歌舞场面的热烈,饮酒的沉酣即在如此氛围下充分地展现出来。显然,酒意的醺醺然中,诗歌描写的已不止是那种温和、节制的游乐,而是带上了强烈的恣放意味。

综上所述,《诗经》产生于既以纵酒为诫却又用酒不止的时代环境中,与之相应,它一方面以理性的态度对纵酒的行为进行抵制与反省,另一方面却频繁地描写饮酒之趣,对借酒游乐表现出赞美的态度。无论《诗经》在饮酒问题上采取的是批评或是肯定的态度,酒在其中呈现的终究是一种解缚的作用,它诱导饮者进入“游”的境域,同时将诗歌引向一幅幅“游”的景观。酒为《诗经》注入了一以贯之的游之精神,只是程度有所不同,一为节制,一为放纵。放纵固然偏离日常的规范和约束,甚至突破理性的秩序,有所节制也并不意味着酒意带来的松弛感,以及游离感的消失。以酒为媒,《诗经》显示出一种严肃与游戏并存的紧张感,以及清醒与迷醉相交织的格调。此后,酒与文人和文学的结缘日渐广泛、深入,其奥秘恐怕就在于它给人和文学带来了难以压抑的“游”的诱惑,而这一点在《诗经》中已有精彩的体现。

[责任编辑 渭 卿]

31酒与《诗经》的游之精神

①②③④

程俊英、蒋见元:《诗经注析》,第311页。朱熹:《诗集传》,第69页。

程俊英、蒋见元:《诗经注析》,第490491页。程俊英、蒋见元:《诗经注析》,第10021003页。

Wine and the Spirit of Wandering in The Book of SongsChen 

Sihuai Much of The Book of Songs was written in a time where excessive drinking was taboo but at the same timepracticed and even celebrated.So accordingly,on the one hand,it reflected the act of excessive drinking 

with arational and critical attitude,and on the other hand,it described the delight of drinking frequently.The wine in-duced drinkers into a condition of wandering,which frequently engendered poems and songs that reflected scenesof wandering.Such scenes are part of the allure of The Book of Songs.This spirit could be divided roughly intotwo forms,temperance and indulgence.Through the medium of wine,The Book of Songs shows a tension be-tween seriousness and frivolity,as well as a style that walks dances between lucidity and intoxication.On the Literary 

Value of Different Editions of The Water Margin: Centered on the Edition of Collective Comments and the Edition of the Guanhua Hall 

Tu Xiuhong

 There are different abridged editions and full editions of TheWaterMargin.The value of the abridged edi-tion with a rough pattern mainly lies in the popular spread to satisfy the needs of readers from various classes.The value of the full edition lies in its delicate style which has led to a more appreciated reading of the novel overthe past three or four hundred years,and provided a stable text basis for the wide circulation of the novel.Acomparison of these two editions will show the different text forms and literary value of different editions causedby 

different readers positioning.A Study 

of the Studies of Classic Chinese Stylistics since the 1980sZhang 

Muhua Stylistics is both the core of classic Chinese literary theory and criticism,and the core existential problem inclassic Chinese literature.Since the 1980s,driven by new academic consciousness,the old discipline of stylisticsundergone significant reform.The study of classic Chinese stylistics in the past three decades has mainly concen-trated on the basic connotation of classic style,the classification of classic style,the forms of classic style,thehistory of classic style,the discipline construction and conception of classic stylistics and so on.The issues thatrequire attention in the study of classic Chinese stylistics at this stage are,on the one hand,the objects and scopeand,on the other hand,adhering to the basic principle of“returning the indigenous and ontological research.”The classic stylistics should be associated with the history of literature,the history of literary criticism,and oth-er related disciplines,to establish its position in the framework of literary studies,and to construct a more sys-tematic and substantive discipline of classic Chinese stylistics.This could enhance the theoretical level of thestudies of classic Chinese stylistics,as well as construct the studies of classic Chinese stylistics with characteris-tics of the time and of hig

h academic level.Textual Research into the Geographic Location of Mount Jing,Where“Emperor Huangdi Cast the Tripod”as Recorded in The Records of 

the Grand Historian Zhang 

Weishen It is not accurate to locate Mount Jing,where Emperor Huangdi cast the tripod,in the southwest of CountyFuping,or in Mount E mei at the border of County Jingyang and County Sanyuan,or the south of County Ling-bao and County Shou of Henan Province.Since the Mount Shou is the Mount Zhongtiao in the south of ShanxiProvince,and Mount Zhongtiao is rich in copper deposits,thus to position the Mount Jing at Mount Huangyuanto south of Zhaoyi Town,Dali County and separated from Mount Zhongtiao by a river,coincides with both therecord of crossing the river in the“Yu Gong”chapter in The Book of History(Shang Shu),and the words of“the Luo River flows southeast into the Wei River”by Ban Gu.It should be no problem transporting the copperore of Mount Shou to the Mount Jing cross the river because there were already boats used as common water ve-hicles at that 

time.861文史哲·2013年第4期

古代诗词中酒的别称(终审稿)

古代诗词中酒的别称文稿归稿存档编号:[KKUY-KKIO69-OTM243-OLUI129-G00I-FDQS58-

中国的酒文化源远流长,文人墨客无不对酒这一佳饮挥毫渲染,顾盼流连。于是,酒不再单调地被称为酒,它被赋予了数不胜数的美称爱誉,在诗赋曲词中酝酿,在笙歌夜舞下醇香。 1、杜康:“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曹操《短歌行》)相传酒是夏朝杜康(即少康)发明的,故以酿酒的祖师爷杜康之名作酒的代称。 2、般若汤:“曲肱但作吉祥卧,浇舌惟无般若汤。”(谢逸《闻幼盘弟归喜而有作二首其二》)”佛家禁止僧人饮酒,但有的僧人却偷饮,因避讳,就把酒称作“般若汤”。苏轼《东坡志林·道释》:“僧谓酒为般若汤。”窦革《酒谱·异域九》:“天竺国谓酒为酥,今北僧多云般若汤,盖瘦词以避法禁尔,非释典所出。”中国佛教协会主席赵朴初先生曾给甘肃皇台酒题词“香醇般若汤”。 3、杯中物:“天运苟如此,且进杯中物。”(陶潜《三责子》)“忍断杯中物,眠看座右铭。”(杜甫《戏题寄上汉中王》)因饮酒时,大都用杯盛着而得名。始于孔融名言:“座上客常满,樽(杯)中酒不空”。 4、壶中物:“唯是壶中物,忧来且自斟。”(张祜《题上饶亭》)壶中物,因酒大都盛于壶中而得名。 5、忘忧物:“泛此忘忧物,远我遗世情;一觞虽犹进,杯尽壶自倾。”(晋陶潜《饮酒之七》)“劳将箸下忘忧物,寄与江下爱酒翁。”(唐白居易《钱湖洲以箬下酒,李苏州以五斗酒相次寄道无因同饮聊咏所怀》)酒能使人忘掉忧愁烦恼,故以“忘忧物”为酒的代称。 6、红友:“偶然儿子致红友,聊为桃花飞白波。”(明王世贞《三月三日屋后桃花下小酌红酒》)“留君且住,唤红友传杯,青援剪烛,伴我夜深语。”(清朱彝尊《迈陂塘·答沈融谷即送其游皖口》词)宋罗大经《鹤林玉露·卷八》:“常州宜兴县黄土村,东坡南迁北归,尝与单秀才步田至其地。地主携酒来饷曰‘此红友也’。” 7、钓诗钩、扫愁帚:“要当立名字,未用问升斗。应呼钓诗钩,亦号扫愁帚。”(苏轼《洞庭春色》)古时诗人借酒激发诗兴,解忧消愁,故称酒为“钓诗钩”、“扫愁帚”。 8、春:“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李白《月下独酌》)“闻道云安曲米春,才倾一盏即醺人。” (杜甫《拨闷》)“今年洞庭春,玉色疑非酒。”(苏轼《洞庭春色》)“春”为岁之首,又喻大地生机勃勃,万物更新,从而引发人们的希望与向往。唐人好以“春”为酒的代称。《国史补》云:酒有郢之富春,乌程之若下春,萦阳之土窟春,富平之石冻春,剑南之烧春。《诗经·豳风·七月》:“十月获稻,为此春酒,以介

唐诗与酒文化论文

唐代诗人的诗酒情节 马成龙 B12020113 电子科学与技术

唐代诗人的诗酒情节 摘要借酒抒情也成了我国唐代诗歌创作中的一种普遍现象。古时的佳酿已无处可寻.而中国唐代诗人的“诗酒情结”,在醉境中忘怀世俗的荣辱得失,感悟生命的意义是历久弥浓,经久难衰。诗与洒的相映生辉,相映成趣,不仅形成追求与自然造化同一的人生境界,从而从心灵上超越人生,实现了绚烂的文明景观.而且这种传统的诗酒文化将绚烂千年,魅力自我的人生价值永存。 关键字杜甫李白杜牧团聚饯行犒飨独饮 引言唐朝自立国之初至安史之乱,国势强大,社会安定,经济繁荣,交通发达。加之国家政策开明,朝廷百官宴游,唱诗互和,以为谈佐之乐。这些共同促成了唐诗空前绝后的繁盛之势。诗人多爱饮酒,诗歌的繁盛隐映着酒文化的发展和繁荣。可以说,许多脍炙人口的千古佳作是酒后兴起而作。诗人借酒表现自己丰富而复杂的情感世界,不经意间也展现了唐代的酒文化;酒文化又反过来促进诗歌的发展,正所谓诗酒相融成一家。 正文 白日放歌须纵酒 提到杜甫,不能不提的一个词语就是忧国忧民,“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这样一个理应忧思满腹的诗人,却也“肯与邻翁相对饮,隔篱呼取尽余杯” 杜甫半生穷愁潦倒,历尽坎坷,看尽世道,诗中惊叹:“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他到后来是“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连这点浊酒也喝不上,茅屋还被秋风所破,可他仍在那里“语不惊人死不休”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风雨不动安如山。呜呼!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 杜甫在旅途中闻听到官军收蓟北时写道:“剑外忽传收蓟北,初闻涕泪满衣裳。却看妻子愁何在,漫卷诗书喜欲狂。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即从巴峡穿巫峡,便下襄阳向洛阳。”杜甫高兴得要发狂,为了表达这种心情,又是放歌又是纵酒,多么形象。“纵酒”中的“纵”字特别传神、贴切,符合此时的狂态。 杜甫还写了《饮中八仙歌》:知章骑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底眠。汝阳三斗始朝天,道逢麴车口流涎,恨不移封向酒泉。左相日兴费万钱,饮如长鲸吸百川,衔杯乐圣称避贤。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诗仙酒仙

诗经论文:《诗经》酒文化研究

诗经论文:《诗经》酒文化研究 【中文摘要】《诗经》是中国第一部诗歌总集,其中记录了从西周初年到春秋中叶的305篇诗歌,这些诗歌包含了春秋中叶之前人们的生活面貌、社会风俗、政治秩序等方面的场景,从这部作品几乎可以看到那个时代的社会全貌。这正是这部书的价值所在。历代对《诗经》的研究可以说涉及的面宽而广,本文试图从《诗经》中酒这一角度出发来研究先秦时代的文化。全文主体部分共分三章。第一章主要是对《诗经》中涉及到“酒”的诗篇进行梳理。其中介绍了中国古代酒之起源,并详细梳理出了《诗经》中与“酒”有关的章句以及《诗经》中所记载的各种酒器。据笔者统计,《诗经》中涉及到“酒”的诗篇有35篇,《诗经》的105篇《雅》中,“酒”字出现50次,其中《小雅》74篇,出现“酒”字39次,《大雅》31篇,出现“酒”字11次;《颂》40篇中,“酒”字共出现6次。如此高的出现频率充分展现出了当时的酒文化现状。《诗经》中共涉及到大概16种酒器,通过对酒器材料的整理,可以得出以下结论:酒器的不同使用场合、不同种类和不同质地,反映出的是不同的文化韵味,尤其是显示出了森严的等 级秩序。第二章主要从“礼”这一角度出发,对《诗经》所体现的酒文化进行论述。论文对《诗经》中的饮酒诗进行了简单的分类,笔者将其分为不具备礼仪性质的饮酒诗和十分讲究礼仪性质的饮酒诗两 大类进行了论述。结合《小雅·宾之初筵》和《大雅·行苇》比较完整地再现了当时饮酒的全过程,并深入分析了《诗经》中所体现的乡

饮酒礼和燕礼。乡饮酒礼的是被用作赞美宾客,表达礼贤下士的思想,最主要的是在整个仪式中,充分发挥了礼的规范作用,有效地约束了 众宾客在饮酒过程的言行举止。通过燕礼与乡饮酒礼的比较,可以看出,燕礼在很大程度上是从乡饮酒礼演化而来的,二者虽然相似但绝 不是雷同。第三章主要探讨了《诗经》中的酒德文化。首先论述了《诗经》之前的酒德文化,周初统治者吸取殷人纵酒亡国的教训,周建立之初便积极实施戒酒的政策。《尚书·酒诰》篇的核心要旨,是引导人们用政治形态观念去审视饮酒活动,把饮酒行为与国家治乱现象相联系,并由此形成了国家政治生活中“饮酒亡国”论或“酒祸”论的基本酒德政治意识。在此基础上探讨《诗经》中所蕴含的酒德文化,《诗经》中对饮酒的态度已不像《尚书·酒诰》中那么严厉,在《诗经》中出现了一些“酒鬼”形象和一些具有酒趣意味的诗篇。但这并不是说“《诗经》时代”己无酒德可言了,相反“酒德”与“酒礼”互为表里,共同规范着人们的饮酒行为。具体表现在《诗经》酒诗在殷周孝性理念的感染下,更关注的是宴饮双方的人格和道德评价,这一标准制约着人 们的言行举止,也为以后儒家以“礼”为行为准则的思想原型埋下了深远的伏笔。 【英文摘要】”Book of Songs” is the first collection of poems, including the Western Zhou Dynasty to the record from the middle of the three hundred and five spring and poetry, these poems contain people’s lives before the middle Spring and Autumn landscape, social customs, political order, etc.

浅析中西文化差异在酒文化中的折射_肖艳

安徽文学 2010年第 期 10 245 浅析中西文化差异在酒文化中的折射 ◎肖艳 (四川外语学院研究生部 重庆 400031) 摘要酒在人类生活和文化中有着其独特的地位,且在中国和西方国家也形成了风格迥异的酒文化,而表现于酒文化中的异同正是与中西方在历史进程、价值观念、思维模式、生活背景和传统习俗等方面的异同息息相关。在当今全球化信息化的时代,酒融会贯通了人们生活和人际交往的各个方面,了解中西方酒文化的不同及其折射出的文化异同有着其特殊的研究意义,也有助于中西方人民的跨文化交流。关键词酒文化差异中西文化折射文章编号1671-0703(2010)10-245-02 酒,作为一种饮品,它深入千家万户,无论是为了爱情友谊、宴客婚嫁,还是为了交际谈判、消愁解闷,酒几乎渗透到了一切的人类活动之中。酒伴随着人类,走过了悠久的岁月,它不仅仅是一种客观的物质存在,而是代表了一种文化。每一种酒的发展,都来源于一代又一代劳动人民的探索和研究,是劳动人民生产经验的总结和智慧的结晶,人们可以通过酒文化了解其中折射出的中西方文化历史。而由于生活环境、历史背景传统习俗、价值观念、思维模式、社会规范以及文化底蕴的不同,酒文化作为一种深刻的文化现象,也在中西方各个国家、各个地区有着各不相同的内涵,呈现出风格迥异的特性。 一、酒的起源 关于酒的起源,大体分来,中国人主张酒是由人通过种种工艺酿造而成的,而西方则普遍认为酒是由神创造的。酒在中国历史上可谓是源远流长,关于酒诞生的说法也有很多,而为人们所普遍认同的是杜康造酒说:相传杜康是位牧羊人,于放牧中不慎丢失装有小米粥的竹筒,半月后竹筒复得,竟意外发现小米粥发酵而成为醇香扑鼻的琼浆。杜康于是弃鞭停牧,创酒坊,酿美酒,开酒肆,售佳酿,一举成为天下闻名的酒圣。而“杜康”也成为酒的代名词。古书中说杜康“有饭不尽,委之空桑,郁结成味,久蓄气芳,本出于代,不由奇方。”杜康因此成为酿酒的鼻祖。 西方关于酒的起源也有许多,大都把酒解释为神造的产物,是属于人类的神赐的礼物。古埃及认为酒是由死者的庇护神奥里西斯发明的,而希腊人认为酒是由酒神狄奥尼索斯(Dionysus )带到人间来的,是酒神赐给人们的礼物,也是人们丰收的象征。相传狄奥尼索斯是从神之父宙斯与底比斯公主西姆莱所生,长大后流浪于小亚细亚色雷斯和希腊,到处传授种植葡萄和酿酒的技术,酒便在欧洲在陆上渐渐盛行起来。酒神带着他的随从四处流浪,所到之处便飘起了酒香。 相比而言,虽然汉语虽有“酒神”或“酒仙”的叫法,却是指酒量很大的人,或是古时对酷好饮酒之人的美称,两者均与神话无关,更与西方文化中的“酒神”(Dionysus )不同,在现代的跨文化交际中需要有所区分。而在神话传说之外,考古发掘表明,在万年之前的新石器时代晚期,东亚华夏地区(黄河流域和长江流域)与西亚北非地区(两河流域、尼罗河流域)就开始了农耕革命,而在农耕时代的初期,中西方古人在种植农作物的过程中几乎是同时开始了人工酿酒。 二、酒的种类 纵观各类酒品不难发现,东方以酿造米酒为主,而西方则以啤酒和葡萄酒为主。中西方酒在种类上的差异也与其背后蕴含的文化差异密切相关。这是因为在农耕时代初期,中西方由于地理及气侯因素的不同,形成了不同的农作物种类,华夏文明的起源中,主要的农作物是米类,黄河流域以种植抗旱耐瘠薄土壤的粟(小米、谷子)为主,而长江流域多栽培性喜高温多湿的稻(大米),古代的华夏中国幅员辽阔,气候温和,沃土良多,极适宜农作物的耕种,因此米类粮食产量大、品种多,人们一直用小米、大米等谷物制造米酒,因此,中国盛行的是“米酒文化”。与之不同的是,西方文明的起源中,主要的农作物是麦类,众多考古发现表明,早在远古时代,巴比伦人就已用小麦制成啤酒,远古埃及人也有如何酿造啤酒的记载,且西方国家大多以畜牧业或者商业为主、农业为辅,许多地方的气候和土壤等不适宜大多数农作物的生长,却对葡萄的生长非常有利,因而,在西方国家葡萄的产量和品质都首屈一指。在这样的条件下,西方的人们可以大量地用葡萄酿制并享用葡萄酒,所以古代西方盛行“啤酒和葡萄酒文化”。 可见,中西方酒种类之不同,反映出的是中西方不同的地理环境及农耕文化。直到近代,中西方的酒品才通过文化的交流而为相互所知并传播接受。

[与酒有关的诗句]与酒文化有关的唯美诗句

[与酒有关的诗句]与酒文化有关的唯美诗句 篇一: 与酒文化有关的唯美诗句1、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罗隐2、几日寂廖伤酒后,一番萧瑟禁酒中。——晏殊3、何以解忧,为有杜康。——曹操4、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李白5、共知不是浔阳郡,那得王弘送酒来。——李嘉祐6、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曹操7、弹琴醒暮酒,卷幔引诸峰。——岑参8、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李白9、晚酌东窗下,流莺复在兹。春风与醉客,今日乃相宜。——李白10、劝君莫拒杯,春风笑人来。——李白11、秋山僧冷病,聊寄三五杯。——韦应物12、蒲萄酒,金叵罗,吴姬十五细马驮。——李白13、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李白14、披君貂襜褕,对君白玉壶。——李白15、龙池赐酒敞云屏,羯鼓声高众乐停。——李商隐16、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瑚珀光。——李白17、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值万钱。——李白18、醉中惊老去,笑里觉愁来。——包佶19、玉壶系青丝,沽酒来何迟。——李白20、移樽劝山简,头白恐风寒。——杜甫21、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晏殊22、雪花酒上灭,顿觉夜寒无。——李白23、昔好杯中物,翻为松下尘。——李白24、午醉醒来愁未醒,送春春去几时回。—

—张先篇二: 与酒有关的句子1、托交从剧孟,买醉入新丰。笑尽一杯酒,杀人入市中。2、醉人不外花共酒,花是丽人酒是愁。3、酒,可以炽热似火,也可以冷酷如冰。4、酒,让人说不尽,道不明。5、酒是一种灵感和情感催化剂。6、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后还来花下眠。7、酒,让我想起了你,而你却忘记了我。8、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9、三更酒醒残灯在,卧听萧萧雨灯声。10、灯花何太喜,酒绿正相亲。醉里从为客,诗成觉有神。11、绿岂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怀无?12、佳人一壶酒,秋容满千里。石马卧新烟,忧来何所以。13、一醉解千愁,酒醒愁还在。14、酒逢知己饮,诗向会人吟。15、一樽别酒苦匆匆,还似陇头流水,多西东。16、悲欢聚散一杯酒,南北东西万里程。17、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18、装作无动于衷,随着酒意的麻痹,让自己看起来像是麻木了一样。19、酒逢知已千杯少,能喝多少喝多少,喝不了赶紧跑。20、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21、酒不醉人人自醉,千杯饮尽刘伶愧。22、若得知己续酒话,只愿长醉不愿醒。23、酒能乱性,佛家戒之,酒能养性,仙家饮之。24、酒为水之精,水为物之源。25、人生大事三杯酒,千秋功业一壶茶。26、一醉千愁解,三杯万事和。27、美酒尊中置千斛,载妓随波任去留。28、几许痴人聚一堂,

唐诗里的酒..

唐诗里的酒 1、《问刘十九》白居易 红泥小火炉,绿蚁新焙酒,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2、金陵酒肆留别李白 风吹柳花满店香,吴姬压酒劝客赏。 金陵子弟来相送,欲行不行各尽觞。 请君试问东流水,别意与之谁短长? 3、渭城曲王维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4、新丰主人储光羲 新丰主人新酒熟,旧客还归旧堂宿。满酌香含北砌花,盈尊色泛南轩竹。

云散天高秋月明,东家少女解秦筝。醉来忘却巴陵道,梦中疑是洛阳城。 5、凉州词王翰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6、少年行李白 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 7、宣州谢脁楼饯别校书叔云李白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蓬莱文章建安骨,中间小谢又清发。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8、客中行李白

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9、月下独酌李白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10、戏问花门酒家翁岑参 老人七十仍沽酒,千壶百瓮花门口。道傍榆荚仍似钱,摘来沽酒君肯否? 11、送李少府时在客舍作高适 相逢旅馆意多违,暮雪初晴候燕飞。主人酒尽君未醉。薄暮途遥归不归? 12、赠卫八处士杜甫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 少壮能几时?鬓发各已苍!访旧半为鬼,惊呼热中肠。 焉知二十载,重上君子堂。昔别君未婚,儿女忽成行。 怡然敬父执,问我来何方。问答乃未已,儿女罗酒浆。 夜雨剪春韭,晨炊间黄粱。主称会面难,一举累十觞。 十觞亦不醉,感子故意长。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 13、重经巴丘张继 昔年高接李膺欢,日泛仙舟醉碧澜。诗句乱随青草落,酒肠俱逐酒庭宽。 浮生聚散云相似,往事冥微梦一般。今日片帆城下去,秋风回首泪阑干。 14、九日与陆处士羽饮茶皎然

古典诗歌中的酒文化

中国古典诗词中的酒文化 中国是文化大国,而诗词是我国传统文化中较为璀璨的一部分。中国古代诗词中也包含了许多书写“酒”饮“酒”的诗句。“酒”作为一种符号文化因素出现在诗词创作中,其本身不仅代表了中国古代哲学观,而且体现了作者的个人情怀和审美趋向。 一、诗酒的起源 中国是一个酿酒,饮酒的国度,也是一个赋诗、吟诗的国家。汉字文化是世界文字中的一大奇迹,其历史悠悠数千年,其内涵之深厚非其他古老文字能比拟。酒与汉语文化结缘也是深厚的,酿成香溢的“文化美酒”。中国的酒,起源于远古时期的农耕社会,中国最初的诗,大约也产生于这一时期,诗与酒便结下了不解之缘。 在远古时期,酒便已经出现。关于酒的历史记载可以上溯到远古时期:《史记》中记载:纣“以酒为池,以肉为林”。酒与“久”谐音,所以无论是亲朋宴会,过节人们都要以酒助兴,举杯畅饮。自然古典诗歌中酒出现了一种以酒意命名的创作。 酒是最重要的饮料之一,人们充分享受饮酒的愉悦与美感,并创造造出一系列有关的汉字。甲骨文中有“酉”字即“酒”字,《说文》中关于酉部的字有数十个,有的关于制造,有的关于酒质,有的关于饮者状态,不一而足。而汉语中反映、记录酒文化的词语、成语、典故、谚语更是数不胜数。 二、先秦时期的诗酒文化 中国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有44首涉及到酒,例如“为此春酒,以介眉寿”,可见,酒是社交宴会中的“天使”。推杯换盏之际,美酒堪称传递心意的佳媒,“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承筐是将。人之好我,示我周行。呦鹿鸣,食野之蒿。我有嘉宾,德音孔昭。视民不恌,君子是则是效。我有旨酒,嘉宾式燕以敖。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鼓琴。鼓瑟鼓琴,和乐且湛。我有旨酒,以燕乐嘉宾之心。”还有先秦时期的《小宛》“宛彼鸣鸠,翰飞戾天。我心忧伤,念昔先人。明发不寐,有怀二人。人之齐圣,饮酒温克。彼昏不知,壹醉日富。各敬尔仪,天命不又。中原有寂,庶民采之。螟岭有子,踝赢负之。教诲尔子,式榖似之。题彼脊令,载飞载鸣。

从唐诗看唐代的酒文化

南京邮电大学 唐诗与酒文化论文 题目:从唐诗看唐代的酒文化 学院:电子科学与工程学院 班级:B110206 学号:B09020616 姓名:王鑫

从唐诗看唐代的酒文化 在近三百年的岁月中, 唐代社会的政治、经济、文化等大都呈现出蓬勃向上、生机盎然的发展态势,国力强盛且文化环境宽松促进了唐代文化的全面发展。较为宽松的酒政策更使得酒文化日趋繁盛, 作为促进唐诗创作的一个重要因素, 酒文化在诗歌中也得以集中体现。 唐朝时期, 诗歌进入黄金时代, 诗人们大都嗜酒, 酒已成为他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必需品, 也是他们创作诗歌时不可缺少的物质条件, 诗人与酒的关系也十分密切。纵观《全唐诗》及补录收录的近五万首诗作, 其中有“酒”字的有4466条记录, 咏酒及与酒有关的诗多达万首。可以说, 唐代的酒文化在唐诗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一、唐代酒品丰富、酒业兴盛 ( 一) 酒出品的渠道多样化 唐代的酒主要由官营酒坊、民营酒坊和家庭自酿三个渠道来供应。官营酒坊由朝廷和各级官府控制, 形成统属严密、产品专用的生产体系。官酒大致可分为御用酒和地方官酒两部分。御用酒是专供皇族或国事使用的酒。如刘宪《陪游上苑遇雪》中写道:“花光并在天文上, 寒气行消御酒中。”宋之问在《奉和圣制闰九月九日登庄严总持二寺阁》中写道:“帝歌云稍白, 御酒菊犹黄。”徐彦伯在《侍宴韦嗣立山庄应制》中写道:“御酒瑶觞落, 仙坛竹径深。”陈子昂在《登泽州城北楼宴》中写道:“且歌玄云曲, 御酒舞熏风。”岑参在《送郭仆射节制剑南》中写道:“玉馔天厨送, 金杯御酒倾。”在这些诗句中提到的酒即是宫廷中的御用酒。 而地方官酒是各州镇官营酒坊酿造的酒。如元稹诗中提到“院榷和泥碱, 官酤小曲醨”、“官醪半清浊, 夷撰杂腥膻”。白居易在《府酒五绝》中说:“自惭到府来周岁, 惠爱威棱一事无。唯是改张官酒法, 渐从浊水作醍醐。”从中也可以看出, 官营酒业尤其是地方官酒酿酒实力并不雄厚, 所生产的酒类产品较为低劣, 与御用酒有着较大的差别。

中西方酒文化对比

中西方酒文化的对比 摘要:“酒”是一个国家历史发展和文化沉淀过程中不可缺少的一环,无论是其制作过程还是饮用习惯都与该国家的文化价值观紧密相连。中西方文化价值观存在着根本性的差异,酒文化也是一样。本文通过对中西方酒文化所涉及的几个方面,进一步阐述中西方酒文化的差异,使读者对这些差异的理解更加清楚明确 关键词:酒文化;中国;西方;文化;差异 引言 酒是一种艺术,它以其水的外形,火的性格,渗透在人类生活的每一个角落、人类文化的每一个方面。它在世界文化中也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在文学和艺术的领域,酒的精神无处不在,并且深深影响着文学人士在各方面的造诣,是自由,艺术和美丽相结合。毫无疑问,酒在中国人的生活和文化中占据了重要的位置。在西方,谨慎与热情的冲突贯穿于西方的历史,正如美国人对于酒的敬仰。西方浪漫主义哲学也由此产生。在美国东部,酒文化对浪漫主义产生很大的影响,尽管浪漫主义没有太多理论上的哲学立据,但是他们主张要随时保持 现实的态度。 1.1中国酒文化 1.1.1祭祀与酒 由于酒是一种特殊的饮料,它能使人兴奋,使人麻醉,饮酒就成为有别于其他饮食行为的特殊行为。饮酒行为必然受到政治、经济、习俗、道德等特定条件的制约,并表现出人类精神活动的特点,如风俗习惯、伦理道德、审美情趣等。因此,酒文化现象往往是人类精神

生活的反映。酒文化的产生与发展,受到许多因素的影响,是一个历史的过程。如农业发展在酒文化演进中的基础作用、科技进步对酿酒工艺的促进、手工业发展对酒具质地和形成的制约、自然地理条件对酿酒业的微妙作用等等,都反映出酒文化是人类历史的一部分,它受到其他文化的影响,并与它们相互交融。 人类对神的信仰,也显示了对神灵所代表的自然力的崇拜。祭祀,是人们向神祗祈福求做的重大仪式。随着社会的发展和文明的进步,祭祀的政治意义日益加强,帝王的祭祀仪式作为朝廷大典。成为国家重要政治活动。不论是郊祀,还是宗庙里德祭祀,都是王朝的的大事,礼仪十分隆重。酒在祭祀活动中,起着独一无二的作用。酒以成礼,因此,凡是祭祀,除要供献牛羊等牲畜及五谷瓜果外,还要敬献酒鬯。 而饮酒之风的盛行,刺激了酿酒业的发展,但若饮酒漫无节制,则不仅有害于饮酒者一己之身,而且会带来许多社会问题。古人对此早有认识,因此禁酒的历史与造酒和饮酒的历史一样悠久。历代王朝禁酒,不外乎三个原因,一是以国君为代表的统治集团,因纵酒可能会导致统治腐败,君臣之间会因酒失礼,大臣之间会因酒失和,从而危及政权的巩固,也害怕庶民百姓酗酒滋事,引发争讼殴斗,不利于社会安定,影响统治秩序。二是古代农迁业生产常因频繁的天灾人祸而遭致破坏,粮食骤然减产是常有的事,而酿酒要消耗大量的粮食,特别是遇到饥荒之年,政局不稳,若把粮食消费于造酒,就会加剧政局的不稳定。三是为了防止百姓造酒卖酒获取厚利,而由官府专卖,保以使国家垄断造酒的利润。我国历史上的魏晋时代,是个既动荡不

(完整版)诗词中的酒文化汇总

中国诗词中的酒文化 要目 ? 一、魏晋诗歌中的酒文化 ? 二、唐诗中的酒文化 ? 三、宋词中的酒文化 ? 四、与“酒”有关的诗词曲赋 ? 五、吟诗读词唱曲说酒 ? 六、诗酒诗选 ? 一、魏晋诗歌中的酒文化 ? 魏晋文学,有以曹氏父子为代表的建安文学, ? 以阮籍、嵇康等竹林七贤为代表的正始文学,和大诗人陶渊明。 ? 他们虽然文学主张不同,作品风格各异,但却都留下了与美酒有关的千古佳作。 ? 其中代表作,是曹操的《短歌行》: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明明如月,何时可辍?忧从中来,不可断绝。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宴,心念旧思。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 建安诗人通过饮酒,倾吐出慷慨悲凉的生命之歌。 ? 酒成为他们认识自我,并试图超越自我的手段和工具。 ? 这首脍炙人口的诗,格调慷慨悲凉,深沉雄壮。 ? 它表达了曹操的政治愿望和人生抱负,以及治理国家和社会的理想。? 虽然诗人感慨生命有限,但并不让人觉得消沉, ? 究其原因,乃在于他的“对酒当歌”——正是酒力的烘托,使诗人的慨叹得以升华。 ? 残酷而又富有魅力的魏晋时代,产生了一个特殊的名士群体。 ? 体现在他们身上的那种潇洒不群、飘逸自得的精神气质,被后人称之为魏晋风度。? 魏晋风度的一个重要道具和象征之物,就是“酒”。 ? 是否饮酒甚至成为判断一个人能否称得上“名士”的标准。 ? 《世说新语.任诞篇》有这样的记载:“王孝伯言:名士不必须奇才,但使常得无事,痛饮酒,熟读《离骚》,便可称名士。” ? 这句话虽然颇有些调侃的味道, ? 但也反映出了当时社会对饮酒的重视程度。 ? 竹林七贤中的人物,都是能饮善文者,

李白诗歌中的酒文化

李白诗歌中的酒文化 作者:詹颖 来源:《语文教学与研究(教研天地)》2011年第08期 作为一种源远流长的物质文化,酒对文人墨客的创作灵感、创作心态以及创作风格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历数我国古代的文人墨客,尤其是诗人十之八九都与酒结下过不解之缘,正所谓“宜言饮酒者莫如诗,饮,诗人之通趣也”。并且,在我国古代诗歌史上,有不少诗人都写到了酒,其中最杰出的代表就有李白。李白,字太白,号青莲居士,是我国古代文学史上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他不仅以诗为名,亦以嗜酒闻名于后世。因此,其有“诗仙”之称的同时,还有“酒仙”“酒圣”之称。其写到酒的诗句极多,方勺曾在《泊它编》卷上说白诗“二千八百首,饮酒者八百首”,约占全诗的四分之一,堪称唐代诗人之最。可以说,酒在李白的笔下,直接变成了一个醒目而独立的文学意象,酒不仅对其创作有巨大的影响,还最大程度地体现了诗人的真性情,增强了其诗歌的感染力,尤其是其诗歌中体现出的酒文化,具有极高的文化意蕴和艺术价值。 一.何谓酒文化 中国是享誉世界的文明古国,也是酒的王国,酒在我国有五千多年的历史。酒从诞生的那天起,就在饮食中存在,同时它还代表着一种文化出现在文学作品尤其是诗歌作品中。酒文化在中国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几千年前。古住今来,无论是文人墨客、才子佳人,还是豪侠壮士、英雄好汉,都与酒结有不解之缘。喝酒尽管是一种世俗性的行为,但是透过喝酒,透过与酒有关的诗文,能够反射出文人的精神世界,心灵世界。 酒能以其特有的色香味的魅力能使人产生飘飘欲仙的神奇效果,可以使人们毅然抛弃伪饰,回归本真的自我,忘记忧愁,解脱束缚,并陶陶然地进入到一种忘我的境界,大胆而纵情地去追求理想和体味生活。数千年来,诗人饮酒想起诗,作诗想起酒,“酒朋诗侣”,酒与诗歌像是一对孪生兄弟,一直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酒是我国灿烂辉煌的文学艺术的一种灵感激发剂。我国历史上很早就有诗酒一家之说。 因此,酒作为一种文化现象,从广义上来说,它指人类在社会历史发展过程中所创造的有关酒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总和;从狭义上来说,它特指人类所创造的有关酒的精神财富。中国的酒文化源远流长,它深深地根植于我国民族文化的沃土之中,在世界酒文化的历史长河里,一直散发着自己特有的芳香。 二.李白诗歌中的酒文化 李白笔下的酒和诗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他的酒充满着诗性智慧,是一种心灵的诗性之思,他更是一种将物质享受的饮酒乐趣上升为了高级精神享受的行为。可以说,李白诗歌中的酒文化是一门极具特色的艺术,其主要表现在以下几方面:

《诗经》中的酒文化

《诗经》中的酒文化 摘要: 《诗经》中的酒文化内容丰富、形象直观、生动可感、富有感情色彩和生活气息。酒字,在《诗经》中出现的频率很高; 《诗经》的作者对于酒内在本质的认识已有较高水平。了解《诗经》中的古代酒文化,对于我们当今探讨、改革酒文化大有裨益。 关于酒的起源,《战国策》曰: “帝女令仪狄作酒而美,进之禹,禹饮而甘之。”①《世本》曰: “仪狄始作酒醪,变五味。杜康造酒。少康作秫酒。”②据此可知,酒是起源于夏代初年,发明人是仪狄、杜康、少康,比较可信。 《尚书〃夏书〃五子之歌》批评太康,言其“甘酒嗜音”。《尚书〃夏书〃胤征》篇记载,仲康之世,“羲和费厥职,酒荒于厥邑。胤后承王命徂征”。《尚书〃商书〃伊训》篇记载,伊尹告诫太甲切勿“恒舞于宫,酣歌于室”。“酣”即以饮酒为乐。司马迁《史记〃殷本纪》记载,商纣王“好酒淫乐”,“以酒为池,县肉为林”。可见,夏、商二代,酒风已盛。到了周代,饮酒现象则更为普遍,酒文化已很完备。探讨周代的酒文化,《仪礼》中的《乡饮酒礼》和《燕礼》是重要的资料。但《仪礼》中的资料并不能代替我们探讨《诗经》中的酒文化。因为《诗经》是文学作品,较之于《仪礼》的条文罗列,它显得更加形象直观、生动可感、富有感情色彩和生活气息。因此,探讨《诗经》中的酒文化,有着特别的意义。 一、与酒相关的概念

酒字,在《诗经》中出现共 63 次,频率很高。如“君子有酒”《小雅〃鱼丽》、“鲁侯戾止,在泮饮酒”《鲁颂〃泮水》等。“酒”在《诗经》中有不同的称谓,或曰“醴”,醴,是一种甜酒,《小雅〃吉日》: “以御宾客,且以酌醴。”或曰“酤”《商颂〃烈祖》: “既载清酤。”或曰“鬯”《大雅〃江汉》:“秬鬯一卣。”“秬鬯”,是用黑黍和郁金香草釀成的一种香酒。另外,“浆”常与“酒”连用,古人用以代酒。如《小雅〃大东》: “或以其酒,不以其浆”“维北有斗,不可以挹酒浆”,“浆”是一种带酸味的饮料。关于酒的本质,今天我们已经有了科学的认识,它是用高粱、米、麦或葡萄等发酵制成的含乙醇( 结构简式为 C2H5OH,俗称酒精) 的饮料,如白酒、啤酒、葡萄酒等,具有令人愉快的香味,并略带刺激性。《诗经》的作者对于酒内在本质的认识,虽然不能达到我们今天的科学水平,但已明确了两点,第一,酒是用粮食酿造的。如《周颂〃丰年》曰: “丰年多黍多稌,亦有高廪,万亿及秭。为酒为醴,烝畀祖妣,以洽百礼”; 《周颂〃载芟》曰:“载穫济济,有实其积,万亿及秭。为酒为醴,烝畀祖妣,以洽百礼”; 《豳风〃七月》曰: “八月剥枣,十月穫稻。为此春酒,以介眉寿。”第二,酒味醇美。如《大雅〃生行》曰: “酒醴维醹”,“醹”就是酒味醇美的意思。《小雅〃鱼丽》曰: “君子有酒,旨且多”; 《鲁颂〃泮水》: “既饮旨酒,永锡难老”,“旨”即美味。 《诗经》中常用的与饮酒相关的术语主要有: 酌。舀酒喝,类似于今人所说斟酒。《周南〃卷耳》: “我姑酌

中国酒文化与诗词

中国酒文化与诗词 【摘要】:美酒自始酿时起,点点滴滴无不映射着酒者的悲欢离合。文人与酒似乎有着天然的亲情,文人的各种心理姿态在酒中得到了尽情尽兴的舒展,他们在酒的世界里恣情地表现着“真我”,张扬着个性。 【关键词】中国酒文化;文人;诗词 引言 酒文化是文化百花园中的一朵奇葩,源远流长、根深叶茂,自出现至今已发展了数千年,具有鲜明的时代烙印。千百年来,多少文人墨客饮酒吟诵、借酒明志,留下佳作无数。酒也成就了多少英雄豪杰的不凡壮举,赐予了中国文化浓厚的生活气息。同时,酒与诗、词、音乐、书法、美术、影视等相融相兴,共同铸成了中华美酒的漫漫长河。 1. 酒、诗与乐 在中国酒文化主要是采用了诗歌这种文化载体, 而西方则采用了另一种文化载体———音乐。两种文化借用了极富有表现力的载体音乐和诗歌, 从而使两种文化都激情飞扬, 魅力四射。中国诗歌中飘着酒香。诗与酒的结合, 使诗具有了酒的灵性, 使酒具有了诗的含蓄。诗可以兴,可以群, 可以怨, 便成为酒文化的最重要的载体。《诗经》首开诗酒交融的先河, 这时的诗多还仅是对饮酒场面的描写。从有大量诗人进行诗歌创作的“三国”时期开始, 酒与诗人的关系就开始密切了。所谓“有美酒便有佳诗, 诗亦气灵于酒”正说出了诗与酒的重要关系。再到后来“共醉菊花杯”的山水田园诗, 盛唐时期“无酒不成诗”的诗仙李白, 以及“酒壮军威”的边塞诗, 将诗酒文化推向高峰。而宋元明清的词、曲、小说等也可作为诗的变衍。从把酒当作“钓诗钩”的苏东坡, 到“醉里挑灯看剑”的辛弃疾, 再到酒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的李清照, 再到“随时即景就事行乐而饮”的李渔。诗酒文化在这些变衍体中得以发扬光大。这些作品中不论是对尘世生活的超越, 还是对人生不得意的超越, 都飘逸着一种酒仙气质。中国人讲究天人合一, 饮酒也不例外。要想获得那种飘飘然如仙般的感觉, 仅仅有酒是不够的, 还必须有理想的饮酒环境, 把自己置身于大自然的怀抱中, 酒才会把你推向云端,

酒文化的历史典故

酒文化的历史典故 导读:中国酒的历史,可以上朔到人类社会发展史的上古时期。《史记.殷本纪》中便有纣王“以酒为池,悬肉为林”,“为长夜之饮”的记载,《诗经》中“十月获稻、为此春酒”和“为此酒春,以介眉寿”的诗句,都以人类不同的社会活动表明中国酒的兴起已有五千年的历史了。 另据考古学家证明,在近现代出土的新石器时代的陶器中,已有了专用的酒器,这说明,在原始社会,中国酿酒已很盛行。有关酒的起源,历史文献记述有四种各据理论的说法。 一、上天造酒说 自古以来,中国人的祖先就有酒是天上“酒星”所造的说法。《晋书》中有关于酒旗星座的记载:“轩辕右角南三星日酒旗,酒官之旗也,主宴饮食。”轩辕,中国古称星名,共十七颗星,其中十二颗属狮子星座。酒旗三星,呈“一”形排列,南边紧傍二十八宿的柳宿入颗星。明朗的夜晚,对照星图仔细在天空中搜寻,狮子座中的轩辕十四和长蛇座的二十八宿中的星宿一,很明亮,很容易找到,酒旗三星,则因亮度太小或太遥远,而用肉眼很难辨认。 酒旗星的发现,最早见于《周礼》一书中,据今已有近三千年的历史。二十八宿的廉洁,始于殷代而确立于周代,是中国古代天文学的伟大发现之一。在当时天文科学仪器极其简陋的情况下,能在浩焱的星汉中观察到这几颗并不怎样明亮的“酒旗星”,给予命名并留下

关于酒旗星的种种记载与传说,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奇迹。 二、猿猴造酒说 唐人李肇所撰《国史补》一书,对人类如何捕捉聪明伶俐的猿猴,有一段极精彩的记载。 猿猴是十分机敏的动物,它们居于深山野林中,出没无常,很难捉到,经过细致的观察,人们发现猿猴“嗜酒”。于是,人们便在猿猴出没的地方,摆上香甜浓郁的美酒。猿猴闻香而至,先是在酒缸前流连不前,接着便小心翼翼地蘸酒吮尝。时间一久,终因经受不住美酒的诱惑,而畅饮起来,直到酩酊大醉而被人捉住。这种捕捉猿猴的方法并非中国独有,东南亚一带的群众和非洲的土著民族捕捉猿猴或大猩猩,也都采用类似的方法。 猿猴不仅嗜酒,而且还会“造酒”,这在中国历史的典籍中都有记载。清代文人李调元在他的著述中有“琼州多猿.....尝于石岩深处得猿酒,盖猿酒以稻米与百花所造,一百六轧有五六升许,味最辣,然极难得。”的记载;清代的一本笔记小说中也道:“粤西平乐等府,山中多猿,善采百花酿酒。樵子入山,得其巢穴者,其酒多至数百。饮之,香美异常,名曰猿酒。”无独有偶,早在明朝时期,这类猿猴“造”酒的传说就有过记载。明代文人李日华在他的著述中,也有过类似的记载:“黄山多猿猱,春夏采花果于石洼中,酝酿成酒,香气溢发,闻数百步”。 昔年,《安徽日报》曾刊登老画家程啸天先生在黄山险峰深谷觅

中西方酒文化比较

中西方酒文化比较 1.前言 酒文化是指酒在生产、销售、消费过程中所产生的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总称。酒文化包括酒的制法、品法、作用、历史等酒文化现象。既有酒自身的物质特征,也有品酒所形成的精神内涵,是制酒饮酒活动过程中形成的特定文化形态。 酒文化在中国源远流长,不少文人学士写下了品评鉴赏美酒佳酿的著述,留下了斗酒、写诗、作画、养生、宴会、饯行等酒神佳话。 酒作为一种特殊的文化载体,在人类交往中占有独特的地位。酒文化已经 渗透到人类社会生活中的各个领域,对人文生活、文学艺术、医疗卫生、工农业生产、政治经济各方面都有着巨大影响和作用。 酒,作为世界客观物质的存在,它是一个变化多端的精灵,它炽热似火, 冷酷像冰;它缠绵如梦萦,狠毒似恶魔,它柔软如锦缎,锋利似钢刀;它无所不在,力大无穷,它可敬可泣,该杀该戮;它能叫人超脱旷达,才华横溢,放荡无 常;它能叫人忘却人世的痛苦忧愁和烦恼到绝对自由的时空中尽情翱翔;它也能 叫人肆行无忌,勇敢的沉沦到深渊的最底处,叫人丢掉面具,原形毕露,口吐真言。 2.研究目的和意义 研究目的 文化是人类在社会历史实践过程中所创造的物资财富和精神财富的总合,中国和西方的酒文化差异,包括酒的酿造工艺和酒人文精神等的差异,都可以归结为物质和精神。造成这些差异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不仅有地理环境、物产、风俗习惯的不同,而且有生产方式、文化传统的不同,但也不外乎客观与主观两个方面。只要密切关注这两个方面的变化,就能在一定程度上了解和把握中国和西方酒文化发展的脉搏,促进中西文化的交流和发扬光大。 研究意义 酒被认为是酒神赐予人们的礼物。酒文化源远流长。酒在人们日常的交际生 活中起着重要作用,由于生活环境、历史背景、生活习俗、价值观念、思维模式和社会规范等的不同,东西方(甚至国与国之间)的酒文化呈现出风格迥异、丰富多彩的民族特性。对东西方酒文化特性进行比较研究,颇有意义。中西方的酒文化同中有异、异中有同、内容丰富、了解不同民族的酒文化,有助于人们成功的进行跨文化交流。 3.研究对象及方法 3.1研究对象中西方酒文化(对比差异) 3.2研究方法

中外酒文化对比

中外酒文化对比Revised on November 25, 2020

中国酒文化与外国酒文化的比较 李崇贝 (班级:电子141学号:) 摘要:通过比较中外酒的特色、酒文化和饮酒方式等方面的不同来分析和比较中西方酒文化差异,进而由酒文化的差异比较中外文化及价值观上的差异。 关键字:酒文化外国比较特点 1前言 酒作为用粮食、水果等含淀粉或糖的物质经发酵制成的饮料,一经转化到社会和社会关系的各种意识形态中来,被人们用一种约定俗成的文化模式确定下来,这就叫酒文化。我国是酒的故乡,也是酒文化的发源地,是世界上酿酒最早的国家之一。酒的酿造,在我国已有相当悠久的历史。在中国数千年的文明发展史中,酒与文化的发展基本上是同步进行的。 2我国酒文化的历史 我国酿酒的历史渊源久远,最初起始于商、周时期,距今已有三千余年的历史了。朱翼中的《酒经》称,夏朝初年,名为仪狄的一个官员用桑叶包饭酿成酒以此献给大禹,大禹饭后感到味道甘美,感慨道:“后代必有为了饮酒而亡国的。”于是下令禁止造酒,但此造酒之法仍在宫中暗暗流传。自古以来,文人学士多爱饮酒,因而给酒起了许多雅名,如“金浆”、“琬液”、“琼苏”等,有些直接进入诗中。酒成为文人生活艺术中的重要内容。“李白斗酒诗百篇”,酒在这里已成为文人文化的一部分了。

在现代社会中,酒也不是作为一种单纯的饮料来看待的,而是人际关系的“润滑剂”和个人性格的“壮胆剂”,它起到调节人际关系、培养和促激人们性格的作用。酒已成为中国人际交往的桥梁和纽带,在日常生活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3外国酒文化的特点 韩国 社会性特点 韩国着名近代小说家玄镇健在《劝酒的社会》中写道:“劝我喝酒的不是火气,也不是洋气,而是社会,出生在韩国有酒喝是我命好,如果出生在别的国家能有这样的口福吗”这段话很好地揭示了让人不得不佩服韩国人的豪爽与痛快。这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饮酒一般不在家庭等私人场所进行,而更多是在公共场所进行。二是韩国人很少自己一个人喝闷酒,他们所说的喝酒,通常是指和某人或某些人一起喝酒。 通宵达旦的余兴文化 韩民族的饮酒文化属于对酌文化,认为跟上对方的步调与其一起畅饮方为符合礼节,余兴文化的特点为每次喝酒,只在一个地方喝一次是不够的,还必须换个地方进行第二次甚至第三次。这样接二连三一路喝下来,最后分手的时候常常是酩酊大醉。 追求刺激的速醉文化 韩国人喜欢喝“炮弹酒”,所谓“炮弹酒”就是将盛满啤酒的大啤酒杯排成整齐的一排,在啤酒杯和啤酒杯之间放上盛满洋酒的小酒杯,也形成一排,然后用手一拨,一个个小洋酒杯

唐诗与酒文化的关系论文

题目:唐诗与酒文化的关系 摘要:唐代诗人的生活与诗与酒都密不可分,酒酣之际诗兴大发即挥毫赋诗一首,偶得一联妙句便豪饮而庆,此两者可谓缺一不可。 关键字:唐诗酒文人风骨 引言:酒是粮食的精华,它通过发酵酿造成为醇美的珍品,酒香阵阵,引人细细品味。而唐诗的创作也正如这酿酒,诗人将自己坎坷的一生,命运里的波澜都融入到诗句当中,成为千古绝唱。 正文: (一)唐代诗人的诗酒情节 大唐盛世,人民生活富足,国家富强,文人也得以在安宁中挥洒才情。五谷丰登,衣食无忧,酒这种奢侈的幸福便成为人人可得的日常。大诗人李白在《将进酒》中写道:“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可见盛唐时期,诗人作诗已是一件与饮酒密不可分的事了。李白是一位浪漫主义诗人,他一生曾多次隐居学道,野山深林之中,“倾事幽酌,顾影还独尽”,这时他往往乐于独斟自饮,飘然来去。酒便成为了他精神上的伙伴。酒为诗侣,诗见酒魂,诗酒联袂而行的历史演进,在古人心目中积淀为一种逻辑模式:饮酒必须赋诗。不论是群饮行令,还是自斟独酌,诗情都应该是酒兴的必然产物。这种诗酒风习,在唐宋以下的元明清社会也得到传扬。 (二)试论酒及酒文化对唐诗的影响 饮酒,在唐代诗人使得在情感世界中,找到了创作灵感的媒介,想象丰富的奇妙载体。杜甫说:“醉里从为客,诗成觉有神。”陆游

说:“诗情恰在醉魂中。”他们都有李白、张旭式的艺术创作感受,说明酒之于诗,功莫大焉! 除此之外,酒对于诗歌创作的情绪引动,环境气氛的薰陶也具有独特作用,酒对于诗歌创作的浪漫主义风格更是情有独钟。可以说,没有酒,就没有李白,中国古代的浪漫主义诗歌将大为逊色。 酒为诗侣,诗见酒魂,诗酒联袂而行的历史演进,在古人心目中积淀为一种逻辑模式:饮酒必须赋诗。不论是群饮行令,还是自斟独酌,诗情都应该是酒兴的必然产物。 总而言之,唐代文人的社会生活中,诗酒风流是一个重要的方面。而酒,往往发挥着独特的作用。 (三)“饮中八仙”诗酒情结的思考 饮中八仙歌 杜甫 知章骑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底眠。 汝阳三斗始朝天,道逢曲车口流涎,恨不移封向酒泉。 左相日兴费万钱,饮如长鲸吸百川,衔杯乐圣称避贤。 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苏晋长斋绣佛前,醉中往往爱逃禅。 李白一斗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 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 张旭三杯草圣传,脱帽露顶王公前,挥毫落纸如云烟。 焦遂五斗方卓然,高谈雄辩惊四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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