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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忧患意识论析

《周易》忧患意识论析

论文关键词:忧患意识;《周易》;居安思危;防微杜渐;天命观

论文摘要:中国文化中洋溢着浓厚的忧患意识,这种忧惠意识的源头在《周易》。《易经》卦爻辞中包含着居安思危、防微杜渐的忧患意识,以教导人们防患于未然,通过自身的努力化险为夷。经过《易传》的系统阐发,忧患意识始成体系,构成了中华民族和中国文化的基本精神之一,体现了先民的人生哲学和生存智慧,影响极其深远。《周易》中的忧患意识,和殷周之际天命观的转变有着直接的关系。

忧患意识是中国文化的基本精神之一,也是中华民族人生哲学和生存智慧的体现。正因为有浓厚的忧患意识,才使中华民族虽屡经磨难,仍绵延数千年未曾中断,为人类文明的发展和进步作出了巨大贡献。而中华民族忧患意识的形成,和《周易》有着直接的关系,《周易》是中国文化中忧患意识的源头之一。

《周易》本经中虽然没有出现忧患的概念,但其卦爻辞中却包含着深沉的忧患意识,处处提醒人们在身处顺境时要居安思危、防微杜渐,防患于未然;在身处逆境时要谨慎戒惧、自强不息,通过自身的努力摆脱困境,化险为夷。

《周易》认为事物总是处于对立面的相互转化之中,正如《泰》卦九三爻辞所言:“无平不陂,无往不复。”否极泰来,泰极则否,事物发展到顶点就要转向反面。所以在身处顺境时,要有忧患意识,居安思危方能保证长治久安,如《否》卦九五爻辞日:“休否,大人吉。其亡其亡,系于苞桑。”休,犹怵也,即恐惧。休否,即恐惧否塞之来也。苞,草木丰茂之意。苞桑,深根而固柢者也。此条爻辞劝诫人们要居安思危,时时戒惧,常恐否运之将来,唯有如此才能保证其人及国家的命运像系在坚韧的桑树根上一样安固,无有倾覆之危险。《系辞传》解释此条爻辞说:“君子安而不忘危,存而不忘亡,治而不忘乱,是以身安而国家可保也。《易》日:‘其亡其亡,系于苞桑。”’可谓得其居安思危之真谛。又《家人》卦初九爻辞日:“闲有家,悔亡。”《说文解字》:“闲,阑也,从门中有木。”闲的本意即关门上拴,引申为防止此条爻辞意谓治理家事要有忧患意识,时时防止不轨行为的发生,才能保证家庭的兴旺发达,不至于因家庭的败亡而后悔。《周易》卦爻辞中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都是强调人要有居安思危的戒惧之心,有备方能无患。

居安思危,防止走向反面,就要“知几”。关于“几”,《系辞传》解释说:“几者,动之微,吉之先见者也。”“几”就是事物发展变化的苗头,是吉凶祸福的前兆,“知几”就是善于发现事物发展变化的苗头,以防微杜渐,趋吉避凶。《坤》卦初六爻辞日:“履霜,坚冰至。”霜降乃是天气要变冷的先兆,走路踩到霜,预示着严寒的冬天即将到来,快要结冰了,这时就应该玎始为御寒做准备,以免将来遭受严寒之苦。《文言传》解释说:“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臣弑其君,子弑其父,非一朝一夕之故.其所由来者渐矣,由辩之不早辩也。《易》日:‘腥霸,坚冰至。’盖言顺也”也是强涮事物的发展变化都是积小成大,有…个由量变到质变的过程.要求人们知几早辨,防微杜渐,避免大的祸殃发生。又《屯》卦六三爻辞日:“即鹿无虞,惟入于杯中.君子几,不如舍,往吝。”即鹿,即逐鹿虞,谓虞人,掌禽兽者。古人狩猎,先由熟悉Il_的虞人负责把禽兽驱赶出来,再行射捕。如粜没有旗人的帮助,蚁身追逐野鹿进入林。不仍j!能有收获,而且还有迷路的危险。狩猎之人如果“知几”,在这种情形下就应该舍弃,因为继缎避赶F点只能陷人困境,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周易》正是用这些形象的比喻强调“知几”的重要:,省城人们要善于发现事物的苗头,见机而作,或防微杜渐,或知止而止,以趋利避寄,防止陷入利的境地。

当身处逆境时,更应该心存戒惧,通过反省改过以求摆脱困境。《乾》卦九二爻辞日:“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这是说君子身处险恶之境,要终口不懈怠,至傍晚

犹怀警惕之心,如此方可保证不犯过错,争取改变现状以化险为夷。《履》卦九四爻辞日:“履虎尾。翘恕,终吉。”恕想,恐惧也。踩到老虎尾巴上,比喻处境十分险恶。但只要心存戒惧,小心对,最终会化凶为吉。义《困》卦上六爻辞曰:“困于葛蕊,于脆脆。臼动悔。有悔,征吉。”髋碗,危而不安。遭遇葛藤缠绕,比喻身处阑境,居而不安,行无通路。然处困之地,正用谋之日时也,这时如果能保持警惕,反身自省.就能找出摆脱困境的正确途径。

不仅以上所举数例,《周易》中的占断之辞本身就包含着浓厚的忧患意,籼殿墟卜辞相比,《周易》的占断之辞除了吉、凶,还增加了悔、吝、无咎、悔亡等。关于这些占断之辞的含义,《系辞传》解释说:“吉凶者,失得之象也;悔吝者,忧虞之象也。”“吉凶者,言乎其失得也;悔吝者,言乎其小疵也;无咎者.善补过也……忧悔吝者存乎介,震无咎者存乎悔”吉凶是指人行事有得有失的结果;悔吝是指人在行事有小的过失的情况下,采取不同的措施而得到的结果:如果有忧患意识,及时发现问题并加以改正,就能使事物向好的方向发展,这就是悔;如果没有忧患意识,有了小的错误而不及时改正,就会使事物向不好的方向发展,这就是吝。悔和吝处于吉凶中问,二者的界限非常细小,只要能存心存忧患恐惧,不越过这个界限,就可趋吉避凶,否则就得凶。所谓无咎,就是指人能心存诫慎,及时发现过错并加以改正,使事物向好的方向发展。《周易》使刷悔、吝、无咎这些占断之辞,目的就是告减人们要有忧患意识,从细微处做起,善于补过,以趋利避害,化凶为吉。

《易》卦多危辞,在64条卦辞和386条爻辞中,悔、吝、闪等负面占断之辞占丁绝大多数。这并不说作《易》是个悲观主义者,而是要提醒人们要有忧患意识。正如《系辞传》所说的:“《易》之兴也,其当殷之末世,周之盛德邪?当文王与纣之事邪?是故其危词、危者使平,易者使倾。其道甚大,百物不废,惧以终始,其要无咎:此之谓《易》之道电。”电就是说,《易》卦中多危之辞,是要人们了解常怀戒惧危亡之心则能安乐、常怀安乐享受之心则会危亡的道理,提醒人们要始终心忧患,保持警惕,不至于因自身的过失而导致不好的结果。《系辞传》又晓:“《易》之为书也不可远,为道也屡迁,变动膳,同流六虚,上下无常,刚柔相易,不可为典要.唯变所适。其出入以度,外内使知惧,义明于忧患之故,无有师保,如临父母。初率其辞而揆其一办‘,既有典常,苟非其人,道不虚行”《劂易》是讲变化的书,用卦爻和卦爻辞把事物变化的规律浅履地告诉人们。顺着卦爻辞而思度其指引的方向,人们就可以体察到在事物无常的变化中有不变的常法可供遵循,即事物总是处于对立面的相互转化之中,从而也就明白了忧患的理由和重要性,就可以趋吉避凶。学习《周易》,明白了忧患的道理,虽然没有师长的教诲,也能时时告诫自己要保持警惕,就如同有父母在身边保护一样,不至于有倾覆的危险。

总之,《周易》在仰观俯察中体悟到事物总是处于不断变化之中,并进而产生了强烈的忧患意识,告诫人们在平泰之时要保有警惕戒惧之心,居安思危、防微杜渐,防止由泰转否;在身处逆境或困境时反身自省,小心应对,以便摆脱困境,化险为夷。《周易》之所以被称为“寡过之书”,就是因为其中包含着浓厚的忧患意识,处处告诫人们要保持警惕,见几而作,防止因本身的过错而导致不好的结果。

《周易》提醒人要有忧患意识,要居安思危,趋吉避凶,但同时强调处忧患要不失操守,趋吉避凶当以修德为本,切不可因个人的一时安危而放弃做人的原则,从而由忧患意识引出重德的思想。

《周易》的吉凶占断,并不仅仅指个人的安危祸福,而是和道德直接相关联。如《益》卦九五爻辞日:“有孚惠心,勿问元吉。有孚惠我德。”就是说只要怀着真诚的惠人之心对待别人,则别人也会以真诚之心惠及于我,这样不用卜筮,就知道结果一定是大吉大利。这里

的吉凶就是直接从个人的德行推导出来的。《系辞传》解释说:“吉凶者,失得之象也。”“吉凶者,言乎其失得也。”即吉凶是得道顺理和失道逆理的结果。关于“道”,《说卦传》日:“昔者圣人之作《易》也,将以顺性命之理。是以立天之道日阴与阳,立地之道日柔与刚,立人之道日仁与义。”可见《周易》所谓的吉凶,是根据人的行为是否符合仁义等道德原则来定夺的,是善于不善、义与不义的判断。正如王夫之所说,《易》“于其善决其吉,于其不善决其凶。无不自己求之者,示人自反,而无侥幸,无怨尤也。”孔子针对《恒》卦九三爻辞“不恒其德,或承之羞”说:“不占而已矣”(《论语·子路》),苟子说:“善为《易》者不占”(《荀子·大略》),都是认为人的吉凶祸福和其德行直接相关,观其德行义与不义、善与不善,不用占筮就可知吉凶结果。孔子和苟子的“不占”正确导出了《周易》吉凶观的真谛。既然《周易》的吉凶是善与不善、义与不义的结果,那么其所忧患者也就是对道之不明、德之不修的忧虑与戒惧,其趋吉避凶的关键也就在于反身自省以提高道德修养。

《系辞传》说:“《易》之兴也,其与中古乎?作《易》者,其有忧患乎?是故,履,德之基也。谦,德之柄也。复,德之本也。恒,德之固也。损,德之惰也。益,德之裕也。困,德之辨也。井,德之地也。巽,德之制也。履,和而至。谦,尊而光。复,小而辨于物。恒,杂而不厌。损,先难而后易。益,长裕而不设。困,穷而通。井,居其所而迁。巽,称而隐。履,以和行。谦,以制礼。复,以自知。恒,以一德。损,以远害。益,以兴利。困,以寡怨。,游义。巽,以行权。”选取了九卦分三次陈述,即所谓“三陈九卦”,以见其处忧患而不失操守进德修业以脱困之意。履者,礼也。礼是道德修养的基础,行为遵守社会规范,以礼待人处事就能调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人际关系和谐则能得到别人的帮助,无往而不利。谦,即态度谦恭。态度谦恭是道德修养的把柄,越谦恭谨慎则越能得到别人的尊敬,事业自然会顺利。《周易》六十四卦中,只有《谦》卦六爻皆吉而无凶、利而无害,由此可见谦恭之重要。复,即复归人性之本善。如果能觉复归人性之本善,然后才能善待一切人和物,反过来也能得到别人的善待。恒,是说不管是处于安泰的境遇中,还是处于危厉的境况下,都要坚持道德操守,不失其信念,才能终得善果,损,即减损私欲和恶念,能减损私欲和恶念则会远离祸害。益,即增益善念和美行,能增益善念美行则利兴。困,即身处困境,这时可以考验其德是否充实,如果能处困而不失操守,不怨天,不尤人,就一定能由穷转通。井,取养之意。身处穷困而能涵养其德,进而施及于人,如同井以水养万民一样,公而无私。巽,入也,即能深入了解事物之理,遇事据中行权,裁断无所不宜,结果自然是大吉大利。其实不止这九卦,《周易》六十四卦都在告诫人们处忧患之时要以修德为本,正如孔颖达所说:“以为忧患兴德为本也。六十四卦悉为修德防患之事。”

当人处于困境时,为了摆脱困境,最容易丧失德行和操守,故《周易》特别提醒人们即使身处困境,也要守节不移,临危不乱才是摆脱困境的正道。如《泰》卦九三爻辞日:“无平不陂,无往不复,艰贞无咎,勿恤其孚,于食有福。”是说事物总是处于对立面的相互转化之中,否极必然泰来,人处困境之中,一定要不失其信念,坚持道德操守,进德修业,见几而作,才能终得善果。反之,如果不能坚持道德操守,为了摆脱困境不择手段,就不能有好的结果,此即《恒》卦九三爻辞所谓的:“不恒其德,或承之羞,贞吝。”《象传》也屡屡提醒人们在困境中要注意提高道德境界,如《蒙·象》日:“山下出泉,蒙。君子以果行育德。”《否·象》日:“天地不交,否。君子以俭德辟难。”《蛊·象》日:“山下有风,蛊。君子以振民育德。”《坎·象》日:“水涛至,习坎。君子以常德行。”《蹇·象》日:“山上有水,蹇。君子以反身惰德。’’《蒙》、《否》、《蛊》、《坎》、《蹇》的“卦时”都是险、难,《象传》告诫人们在此境况下千万不要受客观环境的搅扰而放弃做人的原则,而是心怀戒惧,守道行义,通过提高道德品质和精神境界来摆脱困境、转危为安。

《周易》讲尽人事而听天命,当身处困境之时,要心存戒惧,不因危难而放弃操守,努

力去改善客观环境,以求摆脱困境。但这样做仍然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时,就要泰然处之。《困·象》日:“君子致命遂志。”程颐解释说:“君子当穷困之时,既尽其防虑之道而不得免,则命也。当惟致其命以遂其志,知命之当然也。则穷寒祸患,不以动其心,行吾义而已。”

②当个人无法改变困厄的处境时,要坚持操守,不因祸患而动摇其志,一心行义,切不可为了摆脱困境而丧失做人的原则。

正如北宋大儒张载所言:“《易》为君子谋,不为小人谋”(《正蒙·大易》),圣人作《易》的目是教人极深研几,明白吉凶祸福的道理,居安思危、防微杜渐以趋吉避凶,坚持操守、修德进业以转危为安。《周易》是君子修德寡过之书,而不是小人追逐名利的工具。

《周易》浓厚的忧患意识及重德思想和殷周之际天命观的转变有着直接的关系,是周初统治集团对殷商天命观改造成果的集中体现。

殷王朝的统治者认为自己是上帝之子。《诗经·商颂·长发》说:“有贼方将,帝立子生商。”因为相信和上帝有血缘关系,所以殷人认为上帝会永远保佑自己,使其统治天下的权力一直延续下去。《尚书·西伯戡黎》载,当周文王既戡灭黎,“三分天下而有其二”,殷朝的统治处于风雨飘摇之时,殷纣王还坚信“有命在天”,相信上帝会保佑殷商王朝平安无事。然而,相信“有命在天”的“大邦殷”却最终被“小邦周”消灭。

从殷周之兴亡的历史经验中,周初的统治者认识到天命不是一成不变的,不可能常保一家,而是可以变易,从而对殷人的天命观进行了改造。周人对殷人天命观的改造,并不是要彻底否定殷人的天帝信仰。《诗经·大雅·文王》说:“有命自天,命此文王,于周于京。”又:“维此文王,小心翼翼,昭事上帝,聿怀多福。”《大雅·生民》说:“假乐君子,显显令德,宜民宜人,受禄于天。保右命之,自天申之。”《尚书·大诰》载周公说:“天降割与我家。”《召诰》载周太保召公日“今天其命哲,命吉凶,命历年。”说明周初的统治者对天命深信不疑,认为天帝对人既能“保右命之”,又能“降割(害)”,主宰着人世界的吉凶祸福,人必须“小心翼翼,昭事上帝,聿怀多福。”周人对殷人天命观的改造主要是认识到“天命靡常”(《诗经·大雅-文王》)、“惟命不于常”(《尚书·无逸》)的道理,并赋予天帝以伦理屙I生。提出了“皇天无亲,惟德是辅”的思想。“皇天无亲,惟德是辅”一方面否定了殷人“有命在天”的观念,使皇天上帝由殷王的保护神变成了普天下之人的保护神;另一方面,和殷人信仰的“帝”相比较,周人的信仰的“天”不再是恣情任意、喜怒无常的主宰之神,而是能赏善罚恶的具有伦理属性的理智之神。吕大吉先生指出:“对于这种神灵的内心世界、神灵的道德属性和理智特征,有些宗教神学家是用富于情欲和意志的色彩塑造和描绘出来的,而有些宗教神学家则使用富于智慧和理智的笔调去精心雕琢。这样一来,就使不同宗教的不同天命观,在内容和性质上有不同的形态和色调:或者发自于神灵的恣情任意,表现为注重情欲的天命观;或者出自于神灵的伦理和理性的思考,使其天命观具有某些伦理性和理智性的特征。前一种天命常常是反复多变、不可捉摸,神灵喜怒无常,天命亦不可测。后一种天命则往往表现为有常的天道和整然有序的世界结构。”殷商和西周的天命观正好和吕先生所论述的两种天命观相符合。殷人信仰的“帝”具有恣情任意、注重情欲的特征,而周人信仰的“天”则具有伦理性和理智性的特征。和殷人的“帝”相比,周人的“天”在“命哲,命吉凶,命历年”时不再是随意的,而是有着道德上的标准。《尚书·大诰》说:“我不敢知日,有殷受天命,惟有历年。我不敢知日,不其延,惟不敬厥德,乃早坠厥命。”《康诰》说:“惟乃丕显考文王,克明德慎罚,不敢侮鳏寡,庸庸,祗祗,威威,显民,用肇造我区夏,越我一二邦以修,我西土惟时怙冒,闻于上帝,帝休,天乃大命文王殪戎殷,诞受厥命,越厥邦厥民。”在周初的统治者看来,殷王因不能敬德,结果被上天剥夺了统治天下的权命;而周文王因能明德,得到了皇天上帝的赞赏和辅佑,让其“恭行天之罚”(《尚书·牧誓》),以武力剿灭殷商,接替殷王来统治下民:周人在用“天命靡常”、“皇天无亲,惟德是辅”来为“小邦周”代替“大邦殷”而有天下提供

合法性证明的同时,也产生了强烈的忧患意识。既然“天命靡常”,是可以转移的,能由保佑殷商转向保佑周人,那么也就难保天命再次转移,从而使周人失去统治天下的权力。正是在这种强烈的忧患意识的导引下,周初的统治者一再告诫子民要居安思危、敬德以保天命永驻,从而由忧患意识又引出了重德的思想如《尚书·召浩》说:“知今我初服,宅新邑,肆惟王其疾敬德,王其德之用,祈天命。”《诗经·大雅·文王》说:“无念尔祖,聿惰厥德,永言配命,自求多福。”《小雅·节南山》说:“凡百君子,各敬尔身,胡不相畏,不畏于天?”正如王国维所说:“殷周之兴亡,乃有德与无德之兴亡,故克殷之后,尤兢兢以德治为务。”

《周易》是西周初年王室成员所做的卜筮之书,作《易》者把其从殷周兴亡的历史经验中总结出来的“天命靡常”、“皇天无亲,惟德是辅”的道理,融人到《周易》的吉凶占断中,从而使《周易》卦爻辞中处处充斥着浓厚的忧患意识和重德思想,目的是要教育当政者时刻牢记创业之艰难、守业之不易,要居安思危,常怀警惕戒惧之心,敬德保民以求基业长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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