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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果禅师开示录一

起七

民国三十一年(公元一九四二年)岁次壬午,开示于江苏扬州三汊河高旻寺,冬结制禅七期中,夏历十月十五日起至十二月二十七日止。

起七法语

师执香板云:

炉开大冶正斯时,万圣千贤总尽知;铁额铜头齐下练,虚空瓦砾莫宜迟。重添炭,猛加追;太虚破后莫停椎!直待生前脱落尽,快将自己捉生回。──起!

起七开示

今天常住替你们起七,忙了一些人:禅堂、外寮、首领、行单,乃至寺外的人,都是很忙的。为了你们打七,不但寺内寺外的人忙;大概十方诸佛、诸大菩萨、护法龙天,也是忙的,不歇的忙罢!总是为你们打七。我问你们:打七做甚么事?为甚么忙了这许多人呢?这还不算,连十方诸佛、诸大菩萨、护法龙天,要比我们还忙,忙的是甚么事呢?你们还有人知道吗?打七做甚么事?大概还有人不晓得。你们心里说:「平常的苦头就不得了,还又要打七!你说的好听,为我们打七,又说十方诸佛、诸大菩萨、历代祖师、护法龙天,都为我们忙。忙的甚么事,打七做甚么事的,不过把点苦头我们吃吃就是了,还有其他甚么事?」对罢!真是可怜!不可说的可怜!你们虽然这样子的愚迷,我还要照常住上的规矩办。你们要晓得:打七规矩是严厉的,与平常不同的。不同的在甚么地方呢?就是今天你们向过去诸祖告生死假,又向我告生死假。我允许你们的生死假,你们的生死就在我两只手里抓住,要你生你就生,要你死你就死──站在这里死。在平常,色身交与常住,性命付于龙天;七期里不然,色身、性命都交在我手里。规矩严厉是怎么样呢?我把大概告诉你们听听:向后七期中,清众、行单不向维那合一个掌,亦不向班首问一个讯,亦不向我合掌、问讯。七期里佛也不拜,香也不烧,你们问讯、合掌做甚么?我替你们预先说一下子:大不了的事,就是一个大病;最大的事没有了,统起来说罢,就是病。一有了病,不是要向维那合掌告假吗?维那不敢准假,不是又向班首合掌吗?不行,班首就敢准你病假吗?不但病假,就是香假、经行假,乃至一切假,班首、维那大概没有这么大的胆子。甚么道理呢?你告生死假,不是向班首、维那告的,是向我告的。他们就敢准我的假吗?有了病怎么办呢?没有甚么办法,生也打七,死也打七,好也打七,病也打七,终归打七。就是病重了,站也不能站,怎么跑呢?你们真真达到不能跑的那个时候,就把你们身体向广单底下一抛,你病也好,生也好,死也好,直到解七后送往生。七期不送往生,三个、五个总抛到广单底下,这是有病的解决。还有,你们七期中行香、坐香、过堂,乃至大、小架房,把头掉一下子,或笑一下子,那么,我告诉你们:你的命就没有了!怎么办呢?你一进堂,班首、维那的香板一齐拥上来,一、二十块香板,不论头、脸、耳朵,一齐打,打掉了没有死,还是打七。假使打伤了,怎么办呢?也是向广单底下一丢,解七后一齐送往生。不是平常打死了就赶往生,打伤了送如意寮,七期里不是这样的。那么,高旻寺打死人不算一回事?往年七期里总有几个,这是平常事,不算奇特。我再三告诉你们:交代甚么规矩,就是甚么样子;不徇情,不能讹错一下子的。我再总说一句:有病要死,没得病假,死了,就丢在广单底下;犯了规矩打死,也丢在广单

底下。我交代得清清白白,丝毫不能讹错的。还有,平常的时候,你们静中要上架房,向维那告假,维那打六个香板,就可以开门出去。七期里不许,因为一天十二枝行香,可以有二十四回上架房,你们就是屙肚子,有多少屙呢?无论那枝香,是不准开门的;你们就是屙在裤子里,或屙在垫子上,不怪你们的,垫子上屙可以,开门不可以。你们要留心!打七为甚么事?大众要明了:无非是参禅、悟道、了生、脱死,没有其他的事。要参禅,非参「念佛是谁」不可;了生死,亦复「念佛是谁」可了。各人发起心来──参!

十月十六日开示(首七首日)

良医之门病者多。世间人有了病,都要到医生那里去,你患甚么病,医生就给你甚么药;他对症给药,一定可以使你药到病除,这是世间法一定的道理,出世间法也是如此。我们无量劫来,患病患到今天,尽世间人只知道色身上的痛痒;还有一种大病毫不觉知。世俗人不知有此大病,还可以说得去,因为他以迷入迷,少善根,不能怪他;你们用功办道,了生脱死的人,为甚么也与他们一样?你以为比世俗人要好一点?我问你:「有病没有?」你听到这话,心里头到会不高兴了:「好好的人,为甚么要问有病没有?一天到晚吃几大碗饭,茶也喝,水也喝,有甚么病。有病有甚么好处?」对罢!真正太苦恼!这么大的病,就这样马马虎虎的过去,我看你们这个样子,心中太不忍!譬如:一所大医院,有院长、院士;许多人到他院里,去的人都是看病的。医生问你:「有病吗?」你说:「有病。」他问你:「有甚么病?」你一定说:「头痛,吃不下饭,以及一切的病。」医生就照你说的,及他所探的脉,把药给你。你拿了药,无论是的、非的就吃;只要病好,见了药一定要吃,吃下去终归要好的。我们这个禅堂,也就如一个医院,你们来,是医病的,当然要问你有甚么病,你还能说没有病吗?没有病来做什么?你们当然要说:「有病。」我再问你们:「有甚么病?」恐怕你们没有一个能答得出来的罢!有甚么病,你不说出病由来,我怎么下手?你不说,我有甚么办法呢?你们少许知道一点,说出一点来,我也可以给药你吃。但是,你一点不知道,我还有甚么办法?师傅们!有了这种大病不知道,都是背道而驰,越跑越远。你们当中还有几位以为:「说甚么大病、小病,我们来,是看看家风的;来,是当当参学的,加香、打七的格式看一点,知道一点就是了。」差不多有好几位都是这样子想法的。因为,你们不彻底知道自己有个不得了的大病,非医不可的大病。只有在你们彻底知道有个甚么大病之后,你们才能够知道这个病的厉害,非医不可,要吃药的。倘使这个病你们不知道,还说甚么吃药?这个医院到不要住了。因为,不知道自己有病便不关痛痒,不吃药好像也没有甚么事,还要住医院做甚么呢?现在我告诉你们:这个大病,就是「生死大病」!这个大病,一定要医,一定要吃药的!你们要晓得:今天能够到这个地方来,是不容易的,是在往昔劫中培植来的。这个人身是不容易得到的,在异类中一去就是几大劫,今天好容易得到这个人身,我就把他空过了,岂不辜负了前世的培植!要晓得:人身并不是常久的,就是一百年,现在我们已过了几十年,以后的光阴有多少日子?况人生只在呼吸之间,一口气不来,下去便很苦了。现在我们既然遇到了这一种好机缘,就应当切切实实的来办一下子,才不辜负我们为人一场;才知道生死是我们的大病。这个生死大病,不同世间的病,非吃「念佛是谁」的药不可,各人提起「念佛是谁」来──参!

十月十七日开示(首七第二日)

打七做甚么事?没有别的,就是一个精进。并且我说是「真」精进。为甚么打七就是「真」

精进呢?平常也许你们能精进,然而终归不能恒常;由于平常打岔的事多,不能怪你们。因为:恰巧精进用功,板响了要上殿,才觉工夫稍为得力,又要过堂,以及禅堂里巡香、当值,皆是打岔。但是,现在打七便不同了,不上殿,不过堂,乃至上架房,草纸也不用你拿,可算再周到没有了。平常一切打岔的事,终日心里忙的不得了;但,今天则把打岔的事拿得光光的,一点也没有,因此便可以完全精进了。不过,我又要问你们:既然打岔的事拿得光光的,恐怕你们心里不是光光的罢!你们能光不能光呢?大家站在这里,我问你们:光没有光?大家研究研究看!若要常住上这样的成就你们,万般放下,单单的用功,你们得到这个好机会,一切不要我们去做──空空的。就这么空空的过去,就是打七吗?这样空过,实在辜负常住,也辜负你们自己!但是,我今天还许你们辜负自己吗?你们要知道:这种空因如种下去,到了感果的那个时候,就不知道怎样子了!我是这样讲,你们的心里大概不是这样的罢!是怎么样呢?「正好!我进堂到今天,甚么上殿、过堂,大、小规矩,忙的不得了,没有一点空闲。吃了许多辛苦学的《楞严》、《法华》以及见到的,领会到的,还没有摸索摸索;今天打七好了,没得事,我坐下来翻翻我的老交易,不要把它忘记了。」对罢!你们坐下来心里是不是这样子?我看你们肚子里装得满满的甚么《楞严》、《法华》,倒背如流。但是,今天办根本大事,你们肚子里所装的许多经教,一个字也安不上的;不但一个字安不上,并且一毫头也用不着。你们还相信吗?我替你们想想,恐怕不容易相信。何以呢?你们以为:「宗门下这是甚么道理,一字也安不上?难道《楞严经》七处徵心,十番显见,不是工夫吗?《华严经》的一真法界,为甚么宗门下一字也安不上?」不是教你们难信吗?是的罢!那么,我要问你们:「念佛是谁」参、没有参?你们不要问「念佛是谁」是大法,是小法;就把它当个烂木渣,最无用的,你把它嚼嚼看,还有甚么味道?教你们嚼,你们就嚼一下子!我们现在眼见是同的,譬如:一个红纸条上写的「念佛是谁」,贴在柱上,你看到,我也看到,可算同一眼见罢!我说:你见是红的;我见是绿的。你们还相信吗?我不但见到不是红的,乃是绿的;又连绿的都不可得,你们更不容易相信。我要问你:这个烂木渣的「念佛是谁」,你嚼出一点味道来没有?假若已经嚼出一点味道来了,便自然也会见到不是红的,是绿的。再加七期一个精进,不是当下一个绿的亦不可得么?到了那个时候,我问你:《楞严》还在吗?《法华》还安得上么?以及一切见、闻、觉、知,还在否?你们研究研究看,是不是这个样子?所以教你:将一肚子学的、见的、闻的、会的丢掉,丢得光光的,一点也不能留。大概你们还不肯丢;即使丢,也不肯丢得光光的。即使你们丢得光光的,宗门下还不算了事;那么,再把肚皮也丢得空空的,可算了事吗?还不是的;宗门下的事,还要把肚子也丢掉,才算了事。若不把肚子也丢掉,则久久以后,它还是要装起来的。各人发起心来──参!

十月十八日开示(首七第三日)

用功千日,悟在一时。要用一千日的工夫,开悟就在一时。倘使你们能够在工夫上没有丝毫的间断,用上一千日,那么,对于开悟的事,我就能保;倘使工夫还不到这步田地,则我不敢保。你们当中有人在此地住有三年、五载的,亦有人在金山住三年、五载的;总算在金山、高旻十年、二十年的苦行,难道就没有千日的工夫吗?既有千日的工夫,不是在此七期中一定要开悟吗?七期里是专门讲求开悟的工夫,为甚么不开悟呢?因为你们太可怜,虽然说五年、十年、二十年的工夫没有,千日的工夫还有罢!你们若没有千日的工夫,对于开悟的事还没有做到。我这么讲,你们心里头以为:「过夏天气太热,又是上殿、过堂,工夫有点不恰当;等到过期头,又是大规矩、小法则,忙的不得了;乃至加香,都不是用功的时候。打七,是要认真的用功,不能再放过它去!」对罢!大概你们都是这个样子。我看你们这一种思想,以为一年就是打七用功,过夏就过夏,期头亦复期头,加香还是要上殿、过堂,打七

才要用功;这一种人是最下劣,最下劣的大苦恼子。何以呢?打七,是克期取证,一闻千悟的时节;那里是用功的时候?用功要在平常;平常不用功,等到打七才用功,到甚么时候开悟呢?悟的一句话,还有你的份吗?与你们打一个譬喻:如前清读书之人,读了十年,一遇开考,不是就去考吗?如果进了考场字还不会写,认也认不得,考期里才认真用功,这样还行吗?顶子还有你的份吗?在十年读书期中,你没有读书,就挂了一个读书的名字;平常不读书,到考场想戴顶子,恐怕做不到。我们今天打七,也等于考场期;用三年苦功,已经到家了;一到常住上就打七,马上就悟了,才对呢!你们平常担了用功的名,并没有用功,到了打七,那里就能开悟呢?等于没有读书赶考一样。你们这个错,错得好远!不是今天才错。照这样子看来,七还要打吗?不是不打也可以吗?因为,你们没有一个人有打七的资格。你们这样子很辜负常住上的,常住上一切处替你们研究,有一点于道相违的,赶快的改革;那里有一点动你们的念头,赶快整好;这个样子,我敢说常住上对得起天下人,宁可说你们辜负常住,常住上决没有辜负你们。若有一个人有了三、五年用功,穿衣、吃饭,上殿、过堂,上架房、睡觉,已经用成悬崖撒手,万仞峰头的工夫,今天来到高□预备打七,就要克期取证;不料常住上不替你打七,那就是常住上辜负你了。我问你们:还有这个人吗?我再问你们:莫说过去三年、五载没有用功,错过去了;一个夏天没有提过「念佛是谁」,乃至入堂加香,不知道提、没有提;就是你们现在七期中,一枝香、一枝香,一个七、一个七,坐、跑,提了几句「念佛是谁」?你们抚心自问,看还对得起人吗?对于任何的学业,都要谈一个进步;宗门下的进步,你还知道在那里?上殿有进步,过堂有进步,上架房乃至一切处皆有进步。你要晓得上殿的进步在那里?站在殿上,头没有掉一下子,身没有动一下子,这就是进步。何以呢?用功用到得力时,头怎么会掉?身子那里会动?头一掉,不是见色,就是闻声;身子一动,不是痛,就是痒;那里还有工夫在过堂、上殿,乃至一切处?而至上架房盖子不响,乃至扬眉、瞬目,行、住、坐、卧,皆是用功处。你们要认识宗门下平常的贵处,打七的好处。各人发起心来!

十月十九日开示(首七第四日)

禅宗一法,本来不立文字,不借语言。不立文字,则无言可说;不借语言,有甚么口开?照这么说,不是不要讲话吗?为甚么一天有数次的讲话呢?要晓得:宗门下的讲话,是出于不得已,因为你们的心各有不同;宗门下的不立文字、语言者,必须达到同一个行处;十方诸佛如是行,历代祖师亦如是行,你们现在也可以如是行,方可以不借语言。因为你们心行不同,一百人是一百条心行,要你们这一百人总归一条心行,故此要说。但是所说的话,是宗门下的话;宗门下无论甚么人,不许讲经典、语录、公案。你们当然有种怀疑;「佛说的经典不能讲,难道祖师的语录、公案也不能讲吗?」因为,讲了与你们无益,并且增加你们一百个人的心分成几千个心。这是甚么道理呢?你们所行的都是要向上这一条路上去,以此「念佛是谁」是敲门瓦子、指路碑。古人虽有「父母未生前」、「狗子无佛性」,乃至一千八百公案;但任何诸祖,无不是在一则公案上一门深入;所以禅堂和尚、班首开口「念佛是谁」,闭口「念佛是谁」,讲话「念佛是谁」,不讲话也是「念佛是谁」,这是宗门下最要紧的。你们心里以为要等于游上海一样,今天「新世界」,明天「大舞台」,后天「先施公司」,才与你们相应。「今天到禅堂,为甚么一天到晚,一年到头,尽是一个『念佛是谁』?一点味道也没有,把人闷死了!」对罢!「次则讲话一点程序也没有,起、承、转、合的影子也没有;教人真不乐听!难怪人说:『通宗不通教,开口就乱道。』」对罢!你们真正可怜!我说:就是你不会道,假使你真会乱道,正好!何以呢?你不投机,你不要听,人家听得高兴得很;你听得好,他听就不好;因为各人的心行不同,讲话那里能一致?至于起、承、转、合一点也没有,你们又会

错了,这里不许你作文章;又不是教下讲经,依文释义,分科、判教;宗门下犹如我今天东说、西说,也有人听得道好;回头班首师傅讲玄、讲妙,也有人听得好;这就是「粗言及细语,概归第一义」,贵在你们会听话。你要晓得讲话人的一片苦心,因为,你们各人的心行不同;不同者,皆是你们的「妄想执著」,所以你们有百个心;讲话的人说百个法,要教你们这百个心皈成这一心,是不容易的。会听话的人,今天我讲的工夫路头,你听到心里好得很,似乎还有疑情没有讲到;恰当明天就讲疑情怎么起法。你听好,疑情会起了,又站不长;后天就讲疑情发不起的缘故。一步一步的向前讲,乃至一个七一个七讲话不同;头一个七讲不晓得用功,二个七讲用功的路径,三七讲工夫的进步,四七讲工夫的消息,五七讲工夫的见处,乃至十个七,以浅入深,以远至近。今天把讲话的程序告诉你们,你们心里就有把握了。好好──参!

十月二十日开示(首七第五日)

你们都是慕道而来,因为高□有道可办,你们人人都是这样的。但是,慕道的一句话,听起来,是好听得很,问其实行:道,为甚么要慕?你们千里、万里要慕高□寺的道,这不是向外慕道吗?如是慕道,不是向外驰求吗?那里一定要到高旻才有道么?道,本来没有东、西、南、北,亦没有你、我之分别,直下承当就是的;承当的一句话也是多的,本来无欠无余,现现成成的。可怜我们无量劫前与十方诸佛同一面目;不但同,恐怕还有超过十方诸佛的地方。忽然得了一个幻化的色壳子,不高兴,换了一个,再不高兴,又换了一个,一个换一个的换到今天。每换一个的时候,加上一点痕迹,就把我们的本来面目盖得牢牢的,一点气也不能透。虽然被它盖得牢牢的,总之没有少一点;十方诸佛也是的,菩萨、祖师乃至微细的昆虫也是的,山河、大地也是的,草木、丛林、虚空里也是的,虚空外也是的,一个虚空里,乃至无量无数的虚空里都是的;你也不少,我也不少,可怜就是一个不能承当!我们假使承当一下子,恐怕就不是这么样的人罢!幸喜我们今天得了这么一个人的躯壳,在这「人」的期间,想个甚么办法可以承当呢?对于承当我们自己的办法,这就要你们「相信」。但是相信,首先要相信自己这个色壳子不久要坏;坏过以后,路头很多的,不晓得那一生再变一个人;前头的路茫无所知。自己的面目彻底要信的,极要这样的相信自己,非承当不可,非了我们自己不可。能相信自己,再相信「念佛是谁」的办法;「念佛是谁」是承当我们自己,「念佛是谁」是了我们自己。不是说「念佛是谁」有这么许多好处,要你们自己见到「念佛是谁」确实不错。但是教你们用,你们以为:「这一句话用个甚么?念佛是谁?念佛就我;还有别人替我念佛吗?」不但你们初初参禅是这个样子,我们以前也是如此。我在诸方看见贴的「念佛是谁」,见过之后,似乎与世间一切学问不同;世间学问一学就通了,这一句「念佛是谁」,不容易通。以此研究:「念佛是谁」就是我吗?再一回想,不对!是我?那么,以何为我?次则,我说念佛是我,我今天就把红纸条改一下子──念佛是我,还能够吗?既不能改,即不是我。再说,念佛不是我,是佛吗?不是的;一切所有,皆不是的;就这么思量分别一些时,回头才知道错了!那个教你在思量分别上用功?你才知道「念佛是谁」「不晓得」;就在不晓得,不明白上去求个究竟,就是疑情。在这个疑情上久久的用,用到回过头来,这个时候,你才彻底认识你自己。──参!

十月二十一日开示(首七第六日)

佛在世时,有一个外道持花供佛,拜毕。佛说:「把花放下!」外道遂将花放下。佛又说:

「把手放下!」外道就把手放下。佛又说:「把身放下!」外道愕了半天,身怎么放下?就问:「世尊!身怎么放下?」佛说:「放不下,挑起去!」外道就悟了。你们大家想想看,「放下」两个字,还了得起吗?我每每教你们放下,要你们放得空空的:心放下,身也放下,世界也要放下,放下也要放下。你们不但不肯放下,似乎还要多一点才好。因为一向习惯以得多为进步,以少为无进步;所以今天学《楞严》,明天学《法华》,后天学《华严》,再多更好。你们听说今天讲「念佛是谁」,明天讲「父母未生前」,后天讲「狗子无佛性」,这样的一天换一个话头,才称你们的心;听得多多的,热热闹闹的,才对哩!是的罢!今天教你放下,还要放到无可放处,无可放处还要放下;从这个地方不能领会宗门下的嫡旨,不肯相信宗门下的痛切婆心,你们就要发一种误会;一个误会下去,就种了一个谤因,将来要招谤果,那个时候苦死了!你们误会的地方在那里呢?第一、教你放下,你就放下;放下来就在鬼窟里作活计,黑洞洞、昏暗暗的。第二、教你把听到来的,学到来的,领会到来的一齐放下;你不但不肯放下,反要大起嗔心说:「宗门下开口不是说教的不是,就是说净土的不是,这不是专门谤教、谤净土吗?」你们这么一误会,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因为,你们不晓得宗门下是一个甚么门庭;它是一个绝相、超宗、离名、离相的门庭;并非教你把经典毁掉,把净土丢掉,没有这样的罢!总教你们在这个参禅期中把一切都放下,就是教你们歇心,所以说:「歇即菩提」;要教你们歇到一毫头也没有才对,若有一毫头在,这一毫头要遮太虚。我来说个譬喻:如一个人学木匠,学了三、五年,总算学成了;斧头也会拿,锯也会锯,刨也会刨,因为赚钱不多,改业学裁缝;做裁缝,就要学剪、学针,是的罢!你到了裁缝店里,还许你带斧头、锯子吗?斧头、锯子还用得上吗?不但斧头、锯子用不上,也不许有做木匠的心在;因为你手里拿针,心里做木匠,你的裁缝还学得好吗?今天你们参禅,当然要做参禅的事,参禅必须要放下,要歇;你们把学得来的,听得来的,会得来的,摆在肚子里,还有用吗?禅还参得上吗?如同学裁缝,把斧头、凿子袋带在身上一个道理。你们仔细想想看,对不对?并不是我说就了事,要你们心里头彻底的领会说:「是的!」参禅是要万念放下,如有一毫放不下,这一毫头要遮太虚。你们各人还领会吗?众生从无量劫来,就因为一个放不下,大而世界,小而身心;一生、一生已来,将来还不是一生、一生的下去?我们要返本归元的人,不把身、心、世界了掉,返本归元只可说说,实事办不到。若要名实相符,首先要知道:世界那里来的?身从何有?心以何有?能知身、心、世界从何而有,就可以从根本上一断,一了一切了,才是釜底抽薪;若不在根本上解决,都是扬汤止沸。世界以甚么有的呢?要晓得:世界以身有,身以心有,心以惑有。若要了身、心、世界,以根本上首先要了惑;惑能了,心就了;心了,身就了;身了,世界当然会了。那么,了惑的法,就是「念佛是谁」;这一法,了惑最如法;惑,非「念佛是谁」不能根本了。你们能可以把「念佛是谁」苦苦的参通之后,再行大悲救世,那一行不好?恐怕你一生所学的不够用!要你们都要具一种正知、正见,以免好心为道,反招恶。要紧!要紧!发起心来──参!

十月二十二日开示(首七第七日)

可怜我们今世的人,那个都开口说了生,闭口说脱死!恐怕还不知道如何为生,怎么叫死。不但世间人如是,连我们用功办道的人也如此罢!□我们今天的出家人说,一天到晚的用功,怕还不知道用功做甚么?现在修何因?将来感何果?你们没有一个人晓得罢!一天到晚俱是打混空过,亦不晓得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为何是四圣,为何是六凡;我们今天住禅堂,修的是甚么因,将来感的是甚么果,无有那一个人晓得罢!你们要是晓得,恐怕今天我不教你用功,你们还肯不用吗?你们要知道:今天住禅堂,种成佛的因,将来一定感成佛的果。古人云:「如是因,如是果;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我们用功的人,只要死心塌地用去,

不论三年、五载也好,十年、八载也好,三十年、五十载也好,总而言之:彻底大悟为究竟。古人说过的:「高挂钵囊,以悟为期。」一直的用去,决定以参「念佛是谁」为我的正行;纵然一生不悟,发愿再来,不问它三生、五世,三十世、五十世,决定不修第二个法门。你们要能有这个坚固的志愿行去,我敢保决定开悟。如是行去,若不开悟,诸佛、祖师岂不落妄语吗?赵州老人说:「你们若能如是行去,若不开悟,把老僧头截去!」「念佛是谁」这法,是真实不虚的一法,是有情、无情本具的根本法;只在用功,不问开悟与不开悟:工夫用到,自然会悟,不用你想悟;如光想悟,不用功,那能得悟呢?古人说:「瓜熟蒂落,水到渠成。」不用想悟,只要「念佛是谁」一直参去,参到山穷水尽,●的一声,到了这个地方,「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在过去,有一位禅和子在禅堂住三年,以为堂内人多打岔,自觉工夫不能深入,就去住山。在山中住了一个茅蓬,种了一点菜,白天看守,不教野鸟吃菜,夜间虎狼争闹,昼夜不安,于自己的工夫又打闲岔;住了三年山,工夫没得深入,又不住了;想找一个关房闭闭关罢!才与工夫相应。以化小缘二、三年,遇到一位明眼的在家老婆婆,婆婆一看,这个和尚很有道德行持,就把他请到家中办点好斋,请他用过斋,谈谈心,谈得很投机,老婆婆说:「大师傅,我成就你闭关罢!」禅和子一听「很好!我正想闭关。」老婆婆就送他入关。这婆婆没有别的人,只有一个姑娘,才十六岁,也是开悟的;老婆婆每天派她给这和尚送饭,一送送了三年,婆婆对她说:「你送饭已经三年了,今天送饭的时候,等那和尚吃好了,你就上去把他抱住,教他道。」姑娘听了,记好,如说而行,上去抱住就教他道:「道!」和尚说:「枯木倚寒岩,三冬无暖气。」姑娘松手回家,对母亲一说,老婆婆听见,就诃和尚,叫他赶快起单,把茅蓬烧了。「我供养三年,才供了一个死汉子!」禅和一听,面带惭色,拿起蒲团就走,还去托钵。痛恨自己受人家三年供养,没有开悟,受她诃斥,很是惭愧,努力用功。托了三年钵,又到老婆婆这个地方来,与老婆婆谈谈工夫,还要求成就他闭关。又闭了三年关,还是教姑娘送饭给他吃,三年圆满后,姑娘照前次母亲教的办法,上去抱住说:「道!道!」禅和这回开口说:「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莫教你家婆婆知!」姑娘回去一说,婆婆听见,心中欢喜,对和尚说:「善哉!善哉!恭喜你开大悟了!」你们大家同听见了罢!你们想想看,你知我知,莫教婆婆知,要以世间人说,还有好事吗?大概你们同是这个会法,如是这样一会,就错了!教你们在本份上会,你们想想看,领会、不领会?如不领会──参!●:

一切从培养福德做起

成佛必先集资粮祖师亦从扫地始 燃灯供佛集资净罪(资料图) 米拉日巴在拜见上师前,玛尔巴在定中观到一殊胜佛塔,但被垢尘所蔽,他亲自洗净这佛塔,当其洗净之后,宝塔大放光明,遍照三千。从中表现弥勒日巴尊者,内心本质修持很强,但由于身口之业障很重,故于前生未证果位,但其资粮却是积集足够,故此生则不须广闻,但经忏除罪障清净,就可以了。这也是玛尔巴上师用各种方法,房子拆而又建等等之用意所在。 所以学法修行不能只看今生,如六祖等,亦是往昔积集广大资粮,今生才能一闻千悟。我们修行学习,是一个完整的过程,而并非就此一世。特别如我们一般人生处末法时代是两个方面都要做,广大听闻要做,积聚资粮也要做。 要开智慧,不能离开福德 格鲁派拉布楞寺的蒋阳夏巴上师(贡唐仓仁波切上一世),每天上午都供曼茶、修七支供而积累资粮,下午看一些因明辩论方面的书。有天来了一位格西问:“像您这样的修行人,干嘛还要整天供曼茶?”他回答:“我特别笨,即使今生中不能开智慧,也要为来世多做准备。”

这位格西听后如梦初醒,喃喃地说:“我也很笨,看来只看书是不够的,我也应该积累资粮。”后来他在传记中说,当时这一句话深深打动了他,改变了他的一生。以前他总是耽著词句方面的辩论,除了辩论和看书以外,平时什么都不做,但看到蒋阳夏巴上师的行为,才意识到积累资粮的重要性。 什么是集资粮?我们无始以来最习惯的是在轮回生死中做坏事,学佛这一条路都不习惯,因此势必要很努力去练习,这整个学习过程就叫做积资粮。学佛要通过外在的行为来培养内心的力量,把心磨练得越来越深细、全面和系统。这样,我们生命的意义和价值就有了好的落实之处,就如同滴水溶入大海之中,永远不会干涸。 寺院是佛菩萨所住的地方,我们在寺院里扫一个地、点一盏灯、捡一个垃圾,都是供养三宝。《撰集百缘经》讲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时,给孤独长者每天都要在佛陀讲法之前去打扫经堂卫生,一天长者有事没去打扫,佛陀看到没有人扫地,就亲自打扫经堂,目犍连、舍利子等比丘见后也跟着打扫。 于是,佛陀就为大众宣讲了扫地的五种功德:一、自除心垢,即能遣除自相续的垢染;二、亦除他垢,意为能除与之结缘众生相续中所具有的垢染;三、除去骄慢,骄傲的人高高在上,他不可能扫地,只有有恭敬心的人才会去扫地;四、调伏其心,即通过扫地很容易调伏自己的

近代丛林的禅修与管理制度

近代丛林的禅修与管理制度 发布时间:2011年03月13日 来源:不详作者:不详 81 人关注打印转发投稿 近代丛林的禅修与管理制度 马祖建丛林,百丈立清规,禅僧聚众而居,体制自兹而始。在唐代,丛林通常指禅宗寺院,故又称禅林;又以芳香的旃檀林比喻佛门龙象所住之处,故又称旃檀林。但是,到了后世,教、律等各宗寺院亦仿照禅寺制度,故亦称丛林。 丛林之中,寺产一切归公,且依一定规矩而容十方来往的僧众。丛林住持是经僧众普选,由十方名德出任,故丛林又称为十方丛林。另据《大乘义章》卷十三载:丛林能生智慧、神通等功德,故又称功德丛林。 最初时,丛林规模较小,于一寺之中,仅有法堂、方丈、僧堂及寮舍,以住持为一寺之主,尊为长老,居于方丈。初不立佛殿,唯建法堂(后世乃建佛殿),所有僧众尽入僧堂,依戒腊而安排位次。又置十职,称为寮舍,每舍有首领一人。其后,丛林建制渐臻完备,内部分工甚细,清规甚严。方丈之下,有“四大堂口”:一、禅堂,为丛林的中心;二、客堂,职司接待客人及内务;三、库房,掌管收支及购置物品等事;四、衣钵寮,经理方丈的事务。重要事务则由住持会同首座等班首及四堂口的上首共议进行。 教门的兴衰,实赖于清规。自百丈立清规,代代相传,有丛林而安居,依清规而立志。清末民初,此法衰微,虚云、来果禅师,尽其全力,光耀法门,接引海众,高提祖印,力倡清规。来果老和尚曾说:“无规矩,地想盖天;无规矩,宾将轻主;无规矩,国法懈纲;无规矩,家难就范;无规矩,寺僧无倚;无规矩,习恶难除;无规矩,身心不静;无规矩,不能守法;无规矩,不能参禅。喜规矩人,初则称好人,次则称善人,再则称贤人,进则称圣人。” 清末,特别是太平天国在南京建都,禅林遭到严重破坏。洪秀全政权灭亡后,由当时的天宁寺大定禅师从终南山出来,中兴金山江天禅寺,恢复祖庭,法忍时称“天下首座”,住湖州赤山寺,后建江浦县狮子岭兜率寺,座下高僧辈出。长江一带,上有文殊院、宝光寺,下有金山寺、高旻寺陆续恢复祖制,建十方丛林,永远海单,立共住规约。其中以“金山规约”最完善。另外,各寺院各有规约,客堂、库房、禅堂、方丈室,四堂口齐全。 丛林机构设置与运作机制 一般的丛林,是三进两围,以山门、天王殿(韦陀殿)、大雄宝殿、法堂或戒台,为中轴线。韦陀像对着大雄宝殿,中间有大丹墀,前有月台。大雄宝殿后有大院,大殿北门对法堂正门,法堂分二层,楼上供藏经,楼下堂内设狮子座,供大和尚上堂说法之用。东边一路是:钟楼、客堂、伽蓝殿、库房、祖堂;西一路是:鼓楼、功德堂、祖师殿、禅堂、方丈室;东二路是:香积厨、斋堂、关房、云水堂、上客堂;西二路是:大院、晒场、厕所、汤药寮。金山江天禅寺、天台国清寺、汉阳归元寺、五台山塔院寺等因地势方位、朝向不同,则别具一格。

读林清玄《情深,万象皆深》有感

“爱语”是来自佛经的智慧 ——读林清玄《情深,万象皆深》有感 山丹丹记得每一岁便多开一朵花是感同深受。 含笑绽放着米白色的花瓣自春及秋飘溢着玉兰般淡雅的花香是感同深受。 树,绽出新芽,使我们惊喜,是感同深受。 叶,由绿转黄,使我们感叹,是感同深受。 冰雪,使我们寒冷,是感同深受。 雷响,使我们震颤,是感同深受。 我们最亲的人背着书包奔奔跳跳的走进学校,我们知道什么是感同深受;我们走过一间间教室,听见室内书声朗朗,是不是感同深受呢? 我们在操场一个无风的角落里,看见低头流泪却无声地握紧试卷的学生,是不是会有那片刻的柔软,会不会感同身受呢? 假期里,我遇到了这么一本书,忽然发现原来感同身受再大一些,是无缘大慈;感同身受再深刻一些,是同体大悲;能感同身受又能拔苦与乐,就是菩萨了。须知“与乐曰慈,拔苦曰悲”,把众生从苦中救拔出来,给予真实的快乐是慈悲。 曾有一位教师在听我的公开课的途中被一名学生茫然若失

的眼神所震颤,她反思她自己的教学,同时她也与我分享了她的困惑。她苦思着究竟教师应该给予学生的是什么。事实上,我也有不断的问自己,究竟怎样才算是“真实的快乐”? 在台湾,北回归线以南的壁虎叫声响亮而以北的壁虎却如同哑巴;以中央山脉为界,中央山脉以西的白头翁只只白头,以东的却是黑如夜色,被叫做乌头翁。若是把以北的壁虎带往南边,那它会不会也能唱出响亮的歌声?若是把以东的白头翁带往西边,那它是头也能长出如雪的白头? 但事实上,在中央山脉尾端的恒春,同时生长着白头翁与乌头翁。而沿着北回归线生长的壁虎,嚣着自嚣,默者自默。那么,或黑头或白头,或叫嚣或沉默,这是否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或许是的。 那么,究竟怎样才算是“真实的快乐”呢?依据各自不同的特性,众生定然有着不同的“快乐”。众生无常,快乐各不相同,又何谈“给予真实的快乐”? 佛教的经典和禅师的体悟里常把心的状态称为“明镜”。一面清明的镜子可以照映出世间万物真实的形态,但如果镜子蒙尘,它所映照之物也会随之而染上尘埃。蒙尘之镜犹如品格有所缺陷之人。所以,于己,要常拭那心之“明镜”。因为自己是可以自省的。心有“明镜”方能再谈“给予”。 那么,带着种种“感同深受”,有什么是自己可以不断提高,做到最好的呢?

中 国 佛 教 简 史

中国佛教简史 汉代佛教(前2 ~ 220) 汉代,西域佛教国大月氏使臣伊存来汉朝,佛教开始传入中国。公元前二年,景卢从伊存受浮屠经,从此佛教得到合法地位。后汉蔡愔等于大月氏国得佛像经卷,并与高僧迦叶摩腾、竺法兰在白马寺译出《四十二章经》,相传这就是中国译的第一部佛经。 三国佛教(220 ~ 265) 魏继后汉,也可说是后汉佛教的延长。这时有许多外国的译师来到洛阳,从事经典的翻译。明帝曾大起浮屠,曹植也笃爱佛经。中士沙门朱士行西行求法,于太康三年遣弟子弗如檀等送经回洛阳,由竺叔兰译出,名《放光般若经》。 西晋佛教(265 ~ 316) 在这时期,佛教学者或翻译经典,或弘传教义,或从事其它佛教活动,因此佛教比前代有了相当的发展。当时众人所译出的经、律和集传等共275部,加上新旧各种失译人的经典58部,合计333部。 东晋佛教(317 ~ 420) 佛教在东晋时代形成南北区域。北方的统治者为了利用佛教以巩固其统治而加以提倡。道安和鸠摩罗什为佛教代表人物。南方随着名僧不断地南移,形成了卢山和建康两地的佛教盛况,代表人物为慧远和佛陀跋陀罗。东晋的佛典翻译,超越前代的业绩:一是《阿含》、《阿毗昙》的创译;二是大乘重要经论的译出;三是密教经典的译出;四是律典的译出。 这时期佛教徒的信仰和行持方面,出现了一种祈求往生弥勒净土(即兜率)的思想,它的创始者是道安。净土信仰肇始于弥勒净土信仰。而兜率上生信仰又是弥勒净土信仰的主流。 其后,又出现了一种只求往生弥陀净土的思想,创始者是竺法旷。从东晋一直到隋唐五代,弥勒净土信仰一直是主流。到了唐代,因迦才、飞锡、怀感、善导、法照、少康等弘扬弥陀净土,使弥陀净土与弥勒净土相抗衡。 自宋后,因倡禅净合流,遂使弥陀净土取代了弥勒净土的主导地位。元明清以降,修习弥勒净土者,便如凤毛麟角。 到清末民初,在赤山法忍、雪窦太虚的影响下,有一点复兴气象。太虚大师于武昌佛学院定朝暮课诵以改念弥勒佛名,发愿生兜率为导归。太虚大师改革僧制、革新佛教等贡献,不但在当时引发了极大的回响,更为后来人间佛教思潮的发展产生深远的影响。 南朝佛教(420 ~ 588) 南朝各代统治阶级及文人学士也大都崇信佛教。刘宋诸帝中,文帝最重视佛教。佛教到梁武帝时达到全盛。南朝历代的佛典翻译,相继不绝。这在刘宋的前半期,已相当发达。 北朝佛教(420 ~ 581) 北魏拓跋氏从道武帝和晋室通聘后,即信奉佛教。明元帝令沙门开导民俗;献文帝时在宫中建寺习禅;孝明帝遣人朝礼佛迹,访求经典。北齐时代的石经现存的有泰山经石峪的《金刚般若经》、徂徕山映佛岩的《般若经》,辽州屋騋嶝的《华严经》等。 隋代佛教(581 ~ 618) 隋代统一了南北两朝,佛教也综合南北体系。隋炀帝笃好佛教,他先后造西禅定寺、隆圣寺、弘善寺;在扬州造慧日道场,在长安造清禅、日严、香台等寺。又铸刻新像,修治旧像,装补的故经及缮写的新经,共六百十二藏。 唐代佛教(618 ~ 907) 唐代很重视对于佛教的整顿和利用。高祖在京师立十大德,管理一般僧尼。太宗重兴译经的事业,贞观年间,玄奘从印度求法。唐代的译经基本上由国家主持,将历代翻译的佛典编成“一切经”,即《大藏经》作为寺院的藏书来缮写。在李唐一代译出的佛典,总数达到372部、2159卷。 五代佛教(907 ~ 959) 这时中国又南北分裂,北方国家对佛教执行严格的限制政策,勉强维持,南方帝王都热心护教,续有发展。五代时写经阅藏的风气也很盛,但南北所写大藏略有不同。北方多写《贞元绿》入藏经,这较《开元绿》入藏的多出三百余卷,南方则通常依《开元绿》写经。 宋代佛教(960 ~ 1279) 宋建立之后,给佛教以适当保护,遣人去印度求法、雕刻大藏经版。各帝王对佛教的政策大体不变,太宗还亲自作了《新译三藏圣教序》。

指与月

指与月 指与月 圣严法师 一、不见庐山真面目 二、日常生活中 三、精进修行时 四、修行成就后 「以指标月」,在佛典中是一个常用的比喻。 我们至少可以在《楞伽经》卷四、《楞严经》卷二、《圆觉经》、《大智度论》卷九、《往生论注》卷下等诸经论中,见到「指月」的比喻,这是将佛所说的经教,及经教所示的义理,比作指与月的关系。如《大智度论》云:「如人以指指月,以示惑者,惑者视指而不视月。人语之言:我以指指月,令汝知之,如何看指而不看月。此亦如是,语为义指,语非义也。」 语言文字等的符号,是用来标示或表达义理的工具。若

藉语文经教得到了佛所表达的义理,便可得月忘指,得鱼忘筌,经教亦成为无用之物。所以禅宗祖师,有称看经为遮眼,有视三藏教典为揩疮疣纸。 今天,我借这个指与月的比喻,就禅的修行者的修证过程,作如下的讨论。 用手指指月亮给人看,这必须有主客两体,一个是指月亮给人看的人,就是老师;一个是需要人指月亮给他看的人,就是学生。也就是师徒之间通过手指的动作而达到教人和受教的目的;然而教人和受教的目的本身,并不是手指,而是月亮。 为什么不直接叫人看月亮呢?因为要看月亮的人,根本不知道月亮是什么样子,他也不知道东西南北和上下的方位,因此需要老师用手把月亮指给他看。老师用种种方便善巧,教你参话头、参公案,便等于是把手指让你看。你先看手指,再看这手指指的方向,终于循方向发现了被喻为月亮的自性清净心,或空性的智慧心。 一、不见庐山真面目 一开始修行的人,当他看到老师的手指,心想,喔!老师的手指是粗的或细的,肤色是黑的或白的。这时他对于手指的作用何在,尚不知道。于是老师叫他不要老瞪著老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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