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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德汉诗英译的忠实性研究_陈向荣

文史博览(理论)

2010年6月 CultureAndHistoryVision(Theory) Jun.2010


庞德汉诗英译的忠实性研究


陈向荣 张映先


[摘 要]通过分析庞德汉诗英译时的翻译原则和艺术性,阐明了其注重“意象”、语势”的翻译策略。庞德始终孜孜不倦地探求并极力传译诗歌内在的、含蓄的、韵味无穷的艺术境界——诗魂,从而为诗歌翻译的忠实性范式问题开辟了一个新的视野,促使翻译工作者们以多元视角来认同多元文化语境中的文化差异性。

[关键词]庞德;诗魂;语势;语境;忠实性

中图分类号:I307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8653(2010)06-0024-04


一、引言 二、庞德的翻译观与译作简析

“忠实”是翻译原则中一个重要问题,历史上翻译者 美国诗人埃兹拉·庞德(EzraPound)是英美意象派诗把它作为考量译作的标准。从佛经翻译时期支谦的“信言 歌(1909-1917)的倡导者、实践者,同时也是一位能力超不美,美言不信”到古罗马时期贺拉斯提到的“忠实的译 群、成就突出的翻译家。当时美国现代诗歌标志性刊物者”(faithfultranslator),可见古今中外的翻译家们对忠实 《诗刊》的主编哈丽特·蒙洛(HarrietMonroe)曾这样指出:

“分析到底,意象派可能是追寻中国魔术的开始。”[1]毫无的原则都深信不疑,孜孜不倦的追求着这一翻译的最高

理想。然而究竟何为忠实,忠实到何种程度,这种忠实原 疑问,此处所说的“中国魔术”正是暗喻了以汉字、雕刻、则的范式问题似乎一直没有达成共识。严复老先生有名 绘画等为特殊表现形式,凝聚了道学、儒学等中国传统的言“译事三难:信、达、雅”;刘重德先生却提出了“信、达、 审美思想与哲学范畴的辉煌华夏文明。那么究竟是什么切”;解构主义又认为:忠实只是一个翻译的神话。笔者在 样的原因让庞德对这遥远而古老的东方文明如痴如醉,本文中以著名意象派诗人兼翻译家埃兹拉·庞德(Ezra 最终一发不可收拾地翻译了《论语》、古诗十九首》及李Pound)作为个案,通过对其翻译目的、翻译原则和翻译手 白等诗人的大量作品呢?结合当时的时代背景和中西方法的探讨,力图挖掘汉诗英译的忠实性原则与意象传递 文化的差异来看,主要原因大致有二:

的方法。庞德高举着重现汉语诗歌意象的旗帜,以他独特 其一,中国文化中的道家、儒家思想为庞德试图拯救的理念和方法再现原文。他的目的是明确的,但由于对作 西方社会的呼吁提供了强有力的思想武器。当时的欧洲品的误读和误解比较多,加之他超自由的翻译

手法,国内 在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以后,已成为了一个社会经济、政外学者对他的翻译理论与翻译作品褒贬不一,众说纷纭, 治秩序都十分混乱的荒原。整个资本主义价值体系也受尤其对他的翻译的忠实性提出了质疑。台湾学者余光中 到巨大冲击,人与人、人与自然、人与社会的关系都被强还大骂他的译文集《华夏》是“改写”,重组”,剽窃的创 烈的异化感所笼罩。有鉴于此,庞德把拯救的目光投向了造”,是“假李白之名,抒庞德之情”。(罗新彰,1984)笔者 东方。而儒家“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主张、道家“天认为,对庞德翻译的评判不能仅仅从作品的角度单方面 人合一”的和谐以及禅宗“回归本真”的观点令庞德折服。得出结论,应该从宏观上把握东西方文化影响下的庞德 他曾反复说:我信奉《大学》”,并认为自己“能为意大利的诗学、美学主张,结合他的翻译目的,翻译原则和翻译 做的最有用的事情就是每年……翻译一些儒家思想,让

这些思想对他们产生潜然默化的影响。”[2]

手法的研究,才能真正解析与探讨庞德翻译的学术价值。

[作者简介]陈向荣,湖南商学院国际教育学院讲师,研究方向:翻译理论与实践(湖南长沙,410025);张映先,中南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研究方向:西方翻译理论研究和《红楼梦》翻译研究(湖南长沙,4100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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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中国古典诗歌的形式和手法与庞德的意象主 “势”而变。因此,获取“语势”在于“变”,在于“创新”(make义美学一拍即合。中国古典诗歌的清新、简洁、诚挚、含蓄 itnew”),在于在词语间建立新的联系。词语的“创新”品质和它鲜明的意象无疑同陈腐说教、滥用感情、矫揉造作、 能赋予语言以“势”。而要建立一种语词间的“新的联系”,句式冗长为特点的维多利亚浪漫诗歌界限分明。不仅如 译者就势必常常要打破原来的、旧的“联系”或句法关系。此,中国诗学里的“立象尽意”、诗画交融”等特点更坚定 因此在翻译中“与原文文本的‘意义’或某个词语的‘意了他的“用意象来恢复直接体验,见物即真”美学主张。 义’相比,应该更注重节奏、措辞和词语的位移”(Gentzler,

庞德译诗目的是非常明确的,就是要把汉诗作为一 1993:20)。让我们来分析两个实例:

种文化斗争的武器来攻击死水一潭的维多利亚文风和在 例1《送友人》(TakingleaveofaFriend)一诗的首联和他眼中混乱不堪的西方思想世界。目的论者认为:译者 颈联:

是根据翻译目的来决定选择何种翻

译策的略”,这就不难 青山横北郭,Bluemountainstothenorthofthewalls,理解为何庞德采取一种创作性阐释的翻译策略了。他竭 白水绕东城。Whiteriverwindingaboutthem.尽全力要传递给英美读者一个他所领悟的耳目一新的魔 浮云游子意,Mindlikeafloatingwidecloud,术般的东方文化世界。他认为:优秀的译作不应该依葫 落日故人情。Sunsetlikethepartingofoldacquaintances芦画瓢或者像照相一样复制原作,而应该重视译者自己 显而易见,这两联诗结构上不符合英文句法,因为它对原作情感与语言形式的体悟与阐释,并根据译语语言 仅用名词短语组成诗行。然而正是因为动词的省略就突的规范和译者自己的表达能力再现这种体悟与阐释。”[3] 显了青山、白水、浮云、落日等景象使之就像一幅静态的

诗歌的主体内容是什么?是意象。何为意象?庞德认 山水画鲜明地展现在读者面前,但它们并非毫无联系,因为:所谓“意象”,就是瞬间表现的理智与情感的复合物。 为它们是载有“理智和情感的复合体”。浮云飘忽不定正正是这种“复合物”的瞬间表现,造成一种骤然解放的感 如游子辗转漂泊;夕日衔远山而不落好比故人情之不舍。觉;一种从时空局限中获得自由的感觉;一种我们在伟大 此种对西方读者来说颇感陌生和怪异的组合,却恰到好的艺术作品面前体验到的骤然成长的感觉”。由此可见, 此地传达了原诗虚虚实实的不确定性,给读者留下广阔意象是诗人情感体验的载体,可谓诗之魂魄。评判忠实与 的想像空间。音律方面,winding”floating”parting”等长否的关键正在于译者是否抓住了诗魂,抓住了诗歌的本 音的使用也无不给人悠长缠绵的感觉,这就是词与词之质。庞德在《荷马作品的早期译者》一文中这样写道:我 间撞击出来的能量。如果为了表达得更为清楚和彻底,字笃信,我们应该用自己的感觉来检验译作,尤其是用我们 句冗长译出,反倒是画蛇添足,为能量释放增加阻力。我跟伟大的原作其本身的力量在心灵上的契合来检验译 们不妨拿翟理斯的译本来比较一下:Wherebluehillscross作。”[4]上述这些话充分说明庞德检验诗歌翻译的标准 thenorthensky,/Beyondthemoatwhichgridsthetown,/Twas就在于译者是否与原作者的“思想状态”保持一致,译文 therewestoppedtosayGoodbye!从字面意义上来说,毫无是否与原文的“情感之力”保持一致,是否真实实现了事 疑问翟理斯的译本更为忠实(除了他把北郭译成了sky,物本身的“美”。此标准具体从他译文的“语势忠实”和“语 许是为了追求押韵),但抒情达意的畅通感和美感较之庞

境忠实”突出表现出来。 德译作就不可同日而语了。如果追求的是这样的忠实,意

1、语势忠实 义何在呢?

语势或语言能量(energyinlanguage)这一概念可以说 例2 李白的《将进酒》中的两句诗:

是庞德翻译理论的核心。1912年他在《严肃的艺术家》一 抽刀断水水更流, Drawingsword,cutintowater,wa-文中,对“语言能量”进行了界定:我们可以相信,艺术中 teragainflows,

至关重要的是某种能量,一种像电或者像辐射波的东西, 举杯消愁愁更愁。 Riseup,quenchsorrow,sorrowa-一种可以移注、可以链接、可以整合的力量。那是一种类 gainsorrow.

似流水的东西,它从金色的沙滩上喷涌而出、迅速游走。 初读,以为庞德在逐字逐字地死译,稚嫩有余;细品,你可以将它想像成任何意象。”[5]在他眼中,语势不是通 方知这与元曲里“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的创作过单个单个语词的意义来呈现的,词语只是一个一个发 同样高明,妙不可言!这类所谓蒙太奇似的“意象并置”光的结点(knot),只有在合理放置的情况下,才能产生向 (juxtaposition)是庞德模仿中国古诗的特点来释放语势的外辐射的能量即张力。因此忠实的诗歌翻译实质上就是 方法之一。Drawingsword,cutintowater,riseup,quench在释放原文最大能量的基础上,寻求作者和读者情感的 sorrow四个动作意象的并列,简单凝炼,富有丰富的弦外等式。按照庞德的“语势”观,语言有其自身的生命力,能应 之音:是谁在抽刀和消愁,何时何地举杯,为何而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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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6月 CultureAndHistoryVision(Theory) Jun.2010无数疑问,使译文如原文般富有语言的张力,耐人寻味。 苍凉的背影,幽深的叹息,交互的传情路径怎能不引起读且sorrow与sorrow构成反复,flow与sorrow形成尾韵,烘 者心中的共鸣呢?另外最值得注意的是“blueadoubt”的用托出一种缠绵悱恻的神韵,让主观感情和客观事物互相交 法。它紧承hungry和thirsty而来,可以看出依旧在直接描融而形成一种艺术境界,美不胜收。 述士兵的心情,而“blue”作为全诗的诗眼画龙点睛地点出

2、语境忠实 了“莫知我哀”的“哀”,又让英美读者进入了一种郁郁哀

与“语势忠实”密切相关的还有“语境忠实”。庞德对 怨的气氛,感同身受。英美文化中不是常有“singtheblues”于翻译曾提出了几条原则:翻译要用真实鲜活的语言,忌 一说吗?因此,通过客观呈现意象,创造原文情境,实现用“翻译腔”;在英语译文中再现原文的真正语言;忠实于 情感表达,这是一种高层次的忠实——

对诗魂的忠实!原文的“意境”与“气氛”atmosphere)。这里所说的气氛, 例4《论语》里著名的一句话:君子坦荡荡。庞德的译是指文本内与文本外的联想意义。庞德认为诗句不是抽 文为:Theproperman:sunrisesovertheland,level,grass,象的概念,而是具象的,推陈出新的,处于历史流变之中的; sun,shade,flowingout.理雅各的译文为:Thesuperiorman诗的翻译不仅仅是字面意义的翻译,还要反映出字面下隐 issatisfiedandcomposed.韦利的译文为:Atruemaniscalm含的意义,如果译者不能重新回到原诗的意境氛围之中, andatease.

就很难领悟到那时、那地、那人的感受,也就无法真实地再 乍一看,以为庞德简直是在胡言乱语,译文中怎么没现原文的精神风貌。[6]而要做到这些,就必须“剔除自我, 有一个词来表达君子这种高尚品德呀?从这种意义上来追求真实”。我们结合实例来看看庞德是如何实现这一目 说,理雅各的译文委实“信”矣。然而仔细推敲不难发现,标的。 庞德是在对中国古老而神奇的象形文字进行了拆析,因

例3如《诗经·小雅·采薇》中最为著名的结尾部分: 此“坦”变成了地平线上日出,而“荡”成了草,水,太阳,阴

原文: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影。这诸多的景致放在一块,竟成了一首隽永的意象诗。

行道迟迟,载渴载饥。我心伤悲,莫知我哀! 正好比演员要入戏一样,庞德别开生面地营造了一个主

译文: Willowsweregreenwhenwesetout, 题情景,读者应然入境。所谓君子应有的气魄难道不正如

It’sblowingandsnowingaswego 地平线上一跃而起的太阳宏伟,胸襟不正如草原般开阔,

Downthisroad,muddyandslow, 一切阴霾不都要无影无踪吗?一个光明磊落的高大形象

Hungryandthirstyandblueadoubt 通过这种别致的方式居然栩栩如生。这种翻译太有想象

Noonefeelshalfofwhatweknow. 了,太有创意了,把中国汉字图画式的意象栩栩如生地反

寥寥数语,描写了一位长期戍边的士兵在回家途中 映在他的理解与翻译中,使其意象更加立体化和场景化的所思所感,流露出深邃的悲凉。“杨柳依依”和“雨雪霏 了。然而许多人对他的翻译提出批评,认为是一种莫名其霏”两个典型画面,在诗歌气氛的渲染上扮演了重要角 妙的翻译,但我们要说,这样的翻译才是诗的翻译,因为色:离别之时,春光暖人,柳条轻拂;归来已是冬季,霰雪 诗的主体是意象,意寓象中,象之不存,意将焉附?纷纷,天寒地冻。在这里,诗人没有直接倾诉内心的感情, 当然,并不能说庞德的所有翻译都是很成

功的。他作而是以春天随风飘拂的柳丝来渲染昔日上路时的依依不 为一位美国学者,在翻译《华夏集》时不懂汉语,尽管在舍之情,用雨雪纷飞来表现今日返家路途的艰难和内心 1937年左右学习了汉语以后,水平仍并不太高。这种有限的悲苦,让那一股缠绵的、深邃的、飘忽的情思,从风景画 的外语水平不可避免地使庞德在翻译中出现了许多语言面中自然流出,含蓄隽永,味之无尽。 或文化上的误译。比如他将李白《长干行》中的“五月不可

译诗中仅用“willow”green”blowing”snowing”四个 触”译成了“Youhavebeengonefivemonths”(你已经离开五单词真实再现了春冬两个典型意象,setout”与“go”的呼 个月了),不知这里的“五月”实际上是指阴历的五月,这是应暗含着春去冬来、时光蹉跎的意味,表面平缓,实则汹 说五月瞿塘峡的江水上涨,危险湍急不可碰也。又如他把涌起伏。接下来,muddy”slow”hungry”thirsty”四个形 《邶风》中《静女》一诗中的“静女”译为“青色思想的仕女”容词的单独使用(无谓语)本不符合英文语法的表达习 (Ladyofazurethought,这“拆字法”用得实在是令人啼笑惯,但用在这里却好像拼图形一般把散落的片断拼成了 皆非。但这类例子无疑只占少数。

一幅感人的画面,读者仿佛看到一个身心憔悴的戍卒,冒

着雨雪,忍渴耐饥,沿着泥泞的小路慢腾腾地走向故乡。 三、简短的结论

在这艰难的归途上,他痛定思痛,回忆起离开故乡后的种

种经历,默默地吮吸着内心的苦水,体会着自己的孤独。 诗歌特别是中国古典诗歌的翻译践行忠实性原则开26

庞德汉诗英译的忠实性研究辟了一条崭新的道路,这是庞德汉诗英译成功实践的意 需要创新,而创新是需要勇气和智慧的。庞德的可贵正在义之所在。它给人的启示是多方面的,其重要者有三:其 于他勇于创新,独辟蹊径,走前人没有走过的路。一,评判译作是不是忠实于原作的标准,不能只看语言形

式的层面,而应注重原作的具体内容。因为语言只是符 [参考文献]

号,只是工具,只是意义信息的载体,一味地追求语言形 [1]赵毅衡.远游的诗神》[M].四川人民出版社,1985.8.式的对等,这是以往诗歌翻译的误区,也是诗歌翻译至今 [2]EzraPound,“AVisitingCard”(1942),转引自MaryPaterson

Cheadle,EzraPound’sConfucianTranslation.AnnArbor:Universityof少有成功之作的症结之所在。其二,准确地把握原作的本 MichiganPress,1997,57.

质特征,这是践行忠实性原则的前提条件。诗歌的本质是 [3]祝朝伟著.构建与反思[M].上海译文出版社,200

5.163-164.什么?唐代著名诗人白居易说:诗者,根情,苗言,花声, [4]EzraPound, TranslatorsofGreek:EarlyTranslatorsofHomer,”实义。”《与元九书》)诗歌是以词与音为工具,创造意象, LiteraryEssaysofEzraPound.EditedwithanIntroductionbyT.S.Eliot,以意象传情达意的文学样式。把握了这一点,就把握了诗 NewYork:NewDirectionsPublishingCorporation, 1968,6thprint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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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本质,把握了诗魂,也就把握了翻译策略选取的途径。 [5]EzraPound,LiteraryEssaysofEzraPound.EditedwithanIntro-庞德的成功,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对诗魂的准确把握。其 ductionbyT.S.Eliot,NewYork:NewDirectionsPublishingCorporation,三,正确选取翻译策略和方法,这是践行忠实性原则的关 1968,6thprinting,49.

键。翻译策略和方法的选取依赖于翻译目的,更依赖于对 [6]杨雷.援西格中.融会贯通——以庞德翻译理论剖析.鹿柴》英原作本质属性的准确把握,这是毫无疑问的。问题在于, 译本[J].西南民族大学学,2004,398-399.

在具体运作时,往往没有现成的东西可以为我所用,这就 (责任编辑:裴然)!!!!!!!!!!!!!!!!!!!!!!!!!!!!!!!!!!!!!!!!!!!!!!!(上接第21页) 区别。这是诗人在特定情境下的独特体 社,1996年版,1588,1158-1159,543,1692,1072,1420,2239,2006.验,本不可妄论高下,但用心体味他人诗韵而有所伸发, [6]湖南六名士指何绍基.魏源.杨性农.邹汉勋.杨季鸾.刘蓉等六亦不失为一条学诗的捷径。 人.王代功《湘绮府君年谱》载:先是湖南有六名士之目.谓翰林何子贞.

进士魏默深.举人杨性农.生员邹叔绩.监生杨子卿.童生刘霞仙.诸先生

总之,上述“较量”毫无文人相轻的意味,而是推动 文采风流.倾动一时.李丈(篁仙)乃目兰林词社诸人为‘湘中五子’以敌了创作的进步,无疑是积极的。 之.自相标榜.夸耀于人.以为湖南文学尽在是矣,”第17页.

邓辅纶死后,王闿运表达了他的独特感受:八月闻 [7]易宗夔.新世说》.张国宁点校.山西古籍出版社,1997年版,112.邓弥之丧,……怅然者久之。继以为诗卷长留,不足悲 [9][12]周颂喜整理.王闿运未刊手书册页》.船山学刊》,2001(2),32.也。然近年以来,闻人之死丧,皆以为当然。盖老而无情, [10][30]邓辅纶.白香亭诗集》卷一.清光绪十九年(1893)东河督署

刻本,11,10.

不知者乃以为薄恩矣。”[33]斯人已去,其诗长存,这是对 [11][14]积高主编. 湘绮楼诗文集》.岳麓书社,1996年版,1537,死者与生者最好的告慰,实“不足悲也”!又作挽联云: 927-928.据王闿运手书《与杨庄书》. 非余德敢升”句当为“非余往敢

绝笔犹承荐士书,

忆当年风雨貂裘,败絮蓬头真倚 升”.

玉; [17][27][29][33]王代功.湘绮府君年谱》.1923年湘绮楼刻本,21,74,

75,172-173.见沈云龙主编《近代中国史料丛刊》第十六辑.台北文海出

清材自可薇垣老,悔无端辉煌豸绣,青丝蹶足望横 版社影印本.

[34] [18]徐一士.王闿运与湘军志》载:醒醉生(汪康年)《庄谐选录》门。

表达了对逝者往昔提携的感念,以及对其经历的同 卷三云:湖南李篁仙(名榕).严六皆(名咸.溆浦人).黄翰仙.邓弥之.邓情和才能的肯定。 保之及王某.为肃门湖南六子.肃败.六子尚在都城.……’所谓王某.即指

闿运.”一士类稿》.山西古籍出版社,1996年版,25.

[19][20][23]《致邓亲家》.马积高主编.湘绮楼诗文集》.岳麓书社,

[注释] 1996年版,929,926,923.

[1][26]杨钧.草堂之灵》.岳麓书社,1985年版,158,11-12. [21]费行简.近代名人小传》.沈云龙主编. 近代中国史料丛刊》第

[2][4][24]王闿运.邓弥之墓志铭》.马积高主编《湘绮楼诗文集》.岳 八辑,台北文海出版社印行,385-386.

麓书社,1996年,425-426,426,426. [22][25][32]王闿运.论作诗之法》.湘绮老人论诗册子》.秋燕,忆

[3]戊申七夕词自注云:‘月落梦无痕’.湘潭曹珂句也.予窃之.改 弥之诗,追和》,马积高主编.湘绮楼诗文集》.岳麓书社,1996年版,七言为五言.刘采九赏焉.予名乃自此起。”马积高主编. 湘绮楼诗文 367,2380,1578.

集》.岳麓书社,1996年版,1743.

[5][8][13][15][16][28][31][34]马积高主编.湘绮楼诗文集》.岳麓书 (责任编辑:良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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