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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卡夫卡中短篇小说中的弱者形象

论卡夫卡中短篇小说中的弱者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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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卡夫卡中短篇小说中的弱者形象

卡夫卡中短篇小说中的弱者形象甚为丰富。不仅形象众多,表现样式也各不相同,有的以人类形象出现、有的则是以动物形象出现。这些弱者形象不仅传达出卡夫卡内向敏感、卑怯抑郁的人格与气质,也反映了卡夫卡所在时代人们的社会心理和精神面貌。

一、弱者形象

(一)卑微的屈从者

从本质上来看,文学是人们追求展示自我的领域,许多优秀的文学作品都是向这样一种价值方向发展的。从阿基琉斯到哈姆莱特到桑提亚哥,从俄狄浦斯到于连到拉斯科尔尼科夫,从美狄亚到简·爱到安娜·卡列尼娜……这些世界文学长廊中的成功形象,都是人类追求自由,努力实现人性尊严的典型。在这些人物形象身上读者见到了“人类的特性”——对于自由的追求。但是,在卡夫卡创造的众多卑微的屈从者身上,这种“人类特性”已荡然无存。譬如,《判决》中的格奥尔格毫不犹豫地服从父亲要他去投河的判决;《在法的门前》中的乡下人遵循整个法制体系的安排苦苦地在法的大门外等待着根本不存在的希望,在耗尽了所有的财物和时间之后死去,他们不知道哪个皇帝在当朝,甚至对于朝代的名称都还存在着疑问,就顺从地按照圣旨的安排去修建万里长城。这些人物虽然“一般都是正直、善良的劳动者,对社会黑暗有不平,有怨怒,但他们的致命弱点是屈辱退让,逆来顺受,对强者、对黑暗势力的袭击或欺凌缺乏自卫能力,因而在时代的风云激荡、社会上各阶级较量的时刻彷徨不前、拿不出行动的力量,听任命运的摆布而不敢‘扼住命运的咽喉’。”[1]具体而言,卡夫卡笔下的卑微的屈从者主要呈现出以下两种卑弱的生存状态:

一是屈服家长权威的意志;小说主人公格奥尔格·本德曼身上体现了一种典型的屈服于父亲权威的性格心理。格奥尔格是一个年轻的商人,事业和爱情双得意。处在成功和幸福之中的他给远在俄国彼得堡的一位朋友写信,报告自己已经订婚的消息。当他去见自己的父亲,告诉父亲写了一封准备寄往彼得堡的信时,

父亲谴责儿子在欺骗他,他认为儿子在彼得堡并没有这么一个朋友。格奥尔格确确实实有一个在彼得堡的朋友,然而,就是这样确凿的事情,由于对父亲的敬畏,儿子也不敢反驳,甚至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是父亲的错。他开始怀疑自己,并嗫嗫嚅嚅,说一些毫不相干的话。有时候被父亲激怒了,偶尔冲出一两句不满的话,又立刻进行自省,以至咬住自己的舌头。冲突的最后,父亲蛮横地给了他一个“投河淹死”的判决。格奥尔格没有任何犹豫便冲出家门,一直朝河边跑去,投河自尽。

从文本的潜在话语中读者可以看到表面上和谐的父子关系其实一直都是处于一种紧张的矛盾之中,父亲对格奥尔格的怀疑就表明了这一点。其实同卡夫卡一样,格奥尔格对父亲是充满敬畏的,他内心也想消除彼此之间的隔膜和矛盾,构建出和谐的家庭关系。他为自己在各个方面不能与父亲的愿望和目标相吻合,为自己不能符合父亲的要求而深感内疚和惭愧。一旦他在行动上抗拒了父亲的意志,根据自己的独立判断而作出果断决策,便马上转而对自己的做法表示怀疑,需要父亲来作出裁决。但是父亲的怀疑与无端的诅咒让格奥尔格内心的期望落空了。于是,维持可怜的现状成了无奈的选择。面对父亲的监视、辱骂和诅咒,格奥尔格始终没有反抗,而是在迁就和顺从中艰难度日,尽着儿子应尽的义务,甚至在最后想用一种自我牺牲的方式向父亲表明自己的赤诚之心。但是实质上这种牺牲并不是真正的牺牲,因为这种失去精神完整的牺牲,不过是为了掩饰自我精神的瓦解。也就是说屈服于父亲的权威意志而去投河的格奥尔格精神和心理的实质是“屈从”。屈从没有自由,只会给他带来自我的丧失。

二是顺从异己力量的掌控。比如,《在法的门前》中的乡下人为了进入“法的大门”而遵循法制的安排在门口长年累月地等着,直到耗尽所有的钱财和时间。

他们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无法真正成为自我生命的主宰,因此,面对强大的外在力量,他们不仅缺少拒绝的勇气和独立的渴望,更没有反抗的精神和自由的意志,只能一味地屈服与顺从。

(二)怯懦的逃避者

卡夫卡曾对雅努施说过,“有人突然来访时产生被打扰的感觉,这是表示虚弱的可靠信号,是遇到事情时的逃遁。人们爬回到所谓的个人小天地里,因为他们缺乏对付世界的力量。人们逃避奇迹而去约束自我,这是撤退。生活就是与其

他事物共处,是对话。人们不能逃避这种对话。”[2]介入生活是卡夫卡渴望的一种生活态度。可是现实没能如他所愿。他渴望安静,却生活在无休止的噪音当中;他渴望自由,却被束缚在家庭、工作、生活的牢笼中;他寄希望于文学创作,但他的作品却经常半途而废,始终没有满意的佳作。现实没能给他精神上的安慰,反而让他陷入一种自我否定和怀疑的状态。他找不到属于自己的空间,绝望是他唯一的精神出路。这种绝望使他退让、变小、变弱,最后他缩进了动物的世界,缩进了甲虫的硬壳。

甲壳是甲虫的一种自我保护,看似坚硬,而内里柔软的肚腹和细弱的腿都揭示了这层防护的外强中干。在卡夫卡的小说中,“甲虫”成为承载人物逃避心理的动物意象。《乡村婚礼筹备》中最早出现了甲虫的意象。显然,这是主人公在不堪重负的境遇里被迫采取的自我保护形态。面对外部压力,他们内心不愿屈服,可是现实又逼着他们低头,于是唯一的保护仅存的一点自我的方式,就是逃避。但是,外部的甲壳貌似可以暂时缓解人物身受的压迫,实际上却脆弱得不堪一击。《乡村婚礼筹备》写于1907年。卡夫卡在小说中叙述即将新婚的主人公拉班要去乡下筹办自己的婚礼,但拉班没有一点新婚的兴奋,他的心情跟阴雨天气一样糟糕。对于新娘子,拉班首先想到的是“她驼得多厉害”。[1]丑陋和值得怀疑的声誉就是他对未来妻子形象的全部设想。但他却没有半点解除婚约的念头,仿佛和这样一个他毫无好感的女子成婚已是无以逃避的宿命。结婚就像执行一个既定程序一样,成为“理所当然”的一种。在这种境遇下,拉班只能把自己想象成一只硕大的甲虫,摆出蜷缩成一团、自我防御的姿态,将自己的灵魂和肉体分开,派肉体去完成世俗的仪式,而自己的灵魂则守候在动物的躯壳里。

肉体离开了灵魂,压力、义务、责任也暂时随之而去。拉班龟缩在甲虫的躯壳里,也获得了自由与时间,但这都是暂时的,最后拉班还是得回到现实中,完成他的使命。派自己的躯壳与外界抗衡,让内心世界变得自由,这是拉班的梦幻,也是卡夫卡的梦幻。在创作这部作品期间,卡夫卡的父亲以卡夫卡的妹夫赫尔曼的名义开办了一家公司——布拉格赫尔曼石棉有限公司。卡夫卡的父亲和妹夫卡尔要求当卡尔不在的时候,也是投资人之一的卡夫卡就要负责监管石棉厂,而这些事剥夺了卡夫卡下午的自由时间。尽管心里有百般不愿,软弱的卡夫卡也只能

遵从。最后他寻找了一条策略一些的,能够保全自我的一种方式,这也是一种变形的体验:上午,像拉班一样派自己的肉身去保险公司上班;下午,又将自己变形为去工厂替父亲和妹夫工作的监工;晚上,自己的灵魂才能抽身出来从事真正热爱的文学创作。

(三)徒劳的救助者

世界是这么的荒谬,对于弱者,屈从和逃避也无法给他们带来自由,那么是否觉醒就会有不同的结局呢?卡夫卡认为,人生道路总是围着一个圆心,按照一条半径朝着美丽的圆周向前运动,不断回到原来的地方,又不断从原来的地方重新起跑。为此,他感叹道:“目标确有一个,道路却无一条;我们谓之路者,乃踌躇也。”“我们以为一直在向前奔跑,越跑越兴奋,直到光线明亮的瞬间才发现,我们并没有跑,还是在原来的迷宫里乱转,只是比平时跑得更激动,更迷乱而已。”

[1]卡夫卡在告诉读者一个事实,所谓运动其实是原地踏步,人们在生活中所做的努力,也同运动过程一样,是徒劳的。觉醒者认识到自己的生存境况,试图找到新的精神归宿,但是寻找的结果却是不断陷入一个又一个新困境。卡夫卡的作品中也塑造了一群徒劳的救助者形象。例如《地洞》中的主人公遇到或意识到有危险时想方设法要解救自己,《乡村教师》的主人公极力想拯救他人、改变世界。这些人物都是积极的生活者、觉醒者,他们尽可能地在每一个细节上钻研、体验,祈求得到确切的结论,但是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在感觉到环境对自己的威胁时,或面对不合理的现象,他们也会采取一切措施反抗、自救,但是却总是遇到重重的障碍。他们处在一场无休止的消耗战、疲劳战中,有无数个敌人要战胜,但一个也看不见,他们的能量就在这无穷的障碍中消耗殆尽,最终所有的努力都不得不归于徒劳。由此可见,这一群救助者都是一群无奈的觉醒者,他们积极、敏感、仗义,想好好地生活,争取自己的幸福,为自己的命运做主,却根本做不了这个主。他们想通过个人的努力来改变他人、改变世界的行为更是徒劳的。他们的命运最终都证明了这一规律:弱者掌握不了命运。世界就像这样的荒谬而不合情理,生活在这个世界中的人处境尴尬,面临巨大的阻碍,一切努力都只是虚幻。

(四)永恒的漂泊者

犹太民族的聪明是毋庸置疑的,在古代东方民族中,除埃及人外,没有谁比犹太人对现代西方文明的出现产生过更大的作用。但它也是不幸的。命运让犹太人走上了一条永世漂泊的道路。聪明的卡夫卡作为犹太人,所取的名字(捷克语中意为“寒鸦”)也预示了他一生的命运:如同一只孤独的寒鸦,终生在天空与大地之间漂泊,寻找归巢,却无以为家。现实生活的流离、心灵的漂泊和探索之旅也投影在卡夫卡的作品之中一类弱者形象身上。例如,《乡村教师》中的一名乡村教师偶然发现了一只巨大无常的鼹鼠,为了证明鼹鼠的存在,他写了一篇文章,还专程登门拜访了一位学者,并在给自己的文章所做的增补中援引了那位学者的话。他坚信巨鼹是确实存在的,并把证明巨鼹的存在当作自己毕生的事业。但是由于学识有限,根基浅薄,乡村教师无法对巨鼹的存在作出彻底而又适当的描述,因此遭到了种种非难。先是权威人士质疑他的论述,后来连教师专程找的学者也认为巨鼹的存在是一件滑稽的事,即使是商人“我”无条件的帮助,也只是想为教师的正直辩护,而不是真正相信鼹鼠的存在。没有人真正理解教师,教师只能在“这件按其性质看一年比一年更难有结果的工作”[2]上无休止地纠缠下去。《乡村教师》中的教师是聪明、勇敢,心怀梦想的个体,他倔强地追求生命的最高意义,对真理不屈不挠地探索,但追寻的道路总是充满无法克服的阻碍,最后只能在一种永恒的精神苦役中漫无目的地流浪。

(五)艺术的殉难者

除了创造了一群毫无反抗意识的屈从和逃避者,一群有觉醒意识的救助者和漂泊者,卡夫卡在他的中短篇小说中也塑造了一群个性张扬、充满反抗和挑战意识的艺术探险者。例如《约瑟芬,女歌手或老鼠的民族》中的女歌手约瑟芬就是卡夫卡在他生命的最后岁月刻画出的动人的艺术家形象。他怀着对艺术的执着精神,将艺术神圣化。在他眼中唯有艺术是值得倾尽全力去追求的。然而艺术的真理性,并不意味着它可以广为人们接受。尽管艺术家挖空心思,耗尽心血,依然得不到人们的完全认同,于是失踪在人们的视野中或为艺术献身成了他最后的归宿。女歌手约瑟芬是一个尘世的艺术家。她只想从观众那里获得证实:她的艺术是至高无上的。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她不断地变换表演招式,一次又一次不懈地

努力,甚至将自己折磨得晕过去。然而耗子民族对约瑟芬的态度是既不承认她的艺术,又对她本身保持一定的“敬畏”。他们把约瑟芬当作一个被托付给自己的事物来保护,至于她的艺术,正因为它不被认为是艺术,才能为耗子民族所容忍。这对于视艺术为生命的约瑟芬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于是她选择了离开舞台,销声匿迹。然而,离开正如小说结尾说的,意味着约瑟芬将“完全解脱,被人遗忘”,失踪也无法让艺术获得民族的重视和真正的理解。

约瑟芬的这种反抗无望的情绪在《饥饿艺术家》中的饥饿艺术家身上表现得更彻底。饥饿艺术家被关在笼子里不吃不喝,以无比坚定和自豪的态度,来面对自己的“事业”。他可以为了“艺术”忍饥挨饿达40天之久,直到脸色苍白,瘦骨嶙峋而被观众欣赏。对艺术的痴迷使他的表演达到一种忘我的境界。然而看守人员不相信饥饿艺术家的虔诚信念和精湛表演,想方设法诱惑、试探和捉弄饥饿艺术家。他们故意远远地躲起来玩牌,给饥饿艺术家进食的空隙和机会,当被激怒的艺术家不得不强打精神不停地唱歌以示自己的清白时,他们又戏谑饥饿艺术家技能高超,竟能一边唱歌,一边吃东西。作为饥饿演出的组织者和策划人,演出经理则把饥饿艺术家当作一种为自己赚钱的工具。在饥饿表演期满时,演出经理在抱饥饿艺术家时会暗中一撼,使饥饿艺术家的双腿和上身不由自主地摆荡起来,以此来取悦观众,使观众在艺术家的痛苦中获得心理上的极大满足,从而使自己赚到更多的金钱。随着别的时髦的兴起,人们不再钟情饥饿表演了,饥饿艺术家的境况一落千丈,最后只能去到一个马戏团,而他在那里获得的观众竟不如一只动物,于是在寂寞的凄凉中,他饿死在了他借以“表演”的铁笼子里,最后连同腐草一起被埋掉了。

饥饿本是人生迫不得已的生存状况,但在这里饥饿却被用来作为一种荒诞的表演,这固然说明艺术门类有其独特性的一面,同时也体现了艺术家生存境况的窘迫和艺术家的“异化”。在现代社会中,艺术和艺术家已被异化了,真正的艺术与现存社会格格不入,艺术家为了艺术却不得不以付出生存为代价。结果是艺术与艺术家双双毁灭。

为艺术而失踪却始终得不到耗子民族认同的约瑟芬和挑战物质制约的极限却失去观众关注的艺术家,正是卡夫卡艰苦而坚韧的写作生活的隐喻和写照。写作对于卡夫卡,甚于创作对于作家,是卡夫卡的一种人生,一种获得安宁的途径。

内心巨大的悲哀、虚空与绝望,都被卡夫卡化作神奇的文字,它们是他生命的见证和超越。他多次表示:“我就是文学组成的”。“我内心有个庞大的世界,不通过文学途径把它引发出来,我就要撕裂了!”[1]同时,他认为艺术向来都是要投入整个身心的事情,因此,艺术归根结底是悲剧性的。这样的生活状态和心理状态是不可能为日常的乐趣留下任何空间的。殉道者般的激情使他毫不吝惜地透支着自己的身心,摧垮了他的健康。然而把一切空余时间投入思考和创作的生活又使他与人群日渐疏离,无法为人群认可和接受。从中学时代起,卡夫卡就经常挑灯夜读,以至经常被父母粗暴地关掉煤气灯,一个人在黑暗中无比委屈地感受着心灵的创伤。在一次家庭聚会上,一位舅舅拿了卡夫卡正在写的作品看,给出的评价是“一个破玩艺儿”。至于卡夫卡本人也总觉得在他自己写下的东西里面寒意整天追逐着他。所以到了最后,他极力地要求好友布洛德替他销毁手稿。一方面,这体现了他反抗绝望的最后努力;另一方面,他并不亲自动手而是请朋友帮忙,也隐约流露出他对理解的期待。

二、弱者形象的意义

犹太人在世界历史上遭受了西方人的各种歧视,西方人甚至认为犹太人在天生的邪恶之外又格外怯弱,因而犹太人常被称为“死人的孩子”。作为犹太人,天生敏感、软弱的卡夫卡,也赋予了他笔下的弱者形象这种“死人”的气息。这些弱者形象都是一群“孤独的死人”。作为社会的弱者,他们的生存空间是狭窄阴森、令人窒息的,如黑暗的角落、神秘的甬道、肮脏的庭院等等,他们的人生结局也是不幸的,有的人孤独地咀嚼人生的悲哀,有的人在一种永恒的精神苦役中漫无目的地流浪,还有的人悲惨地死去。

卡夫卡把这些弱者形象放置在“荒诞”与“异化”的生存环境中。无论他们如何抗争努力,强大无形的外来力量始终控制着一切,使他们身不由已地伴随着恐惧与不安,最终只能或屈服或漂泊或归于灭亡。他们既表现出对一切都无能为力、无可奈何的屈从思想,又渗透着叛逆思想,倔强地表现了不甘放弃希望的意志;既有对艺术对真理的执着追求,又拒绝所谓的自由,产生逃避行为。一切都充满着背谬与矛盾,而这也正是这些弱者形象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独特的艺术魅力。

三、结束语

林和生先生在他的著作《“地狱”里的温柔:卡夫卡》中说:“如果历史要挑选某个民族,让它代表所有上帝的子民去认识人的天命,那么历史多半会挑选犹太民族。如果历史出于同样的原因要挑选某个人,它多半会选择卡夫卡。”的确,奥地利作家弗兰茨·卡夫卡是一个对人的存在、人的命运极为关注的人道主义作家。无论是作为一个失落了身份的精神漂泊者,一个不被家人所理解的寂寞者,还是一个为艺术而献身却始终被艺术所抛弃的恐慌者,卡夫卡一直都是孤独的,但他始终没有停止过对人的存在、人的命运的关注。他的成功首先取决于他对弱者哲学的看重,他不像同时代的作家那样,去进行所谓的宏伟叙事,塑造典型的英雄形象,而是以弱者的观点看世界,去创作当时不合时宜的“弱者的史诗”。

村上春树海边的卡夫卡读后感6篇

村上春树海边的xx读后感6篇 《海边的卡夫卡》读后感(1):村上春树式奇幻 最近一口气读了三本村上春树:1988年的《舞、舞、舞》,1995年的《奇鸟形状录》和2002年的《海边的卡夫卡》。这三个长篇小说都具有充分的奇幻情节,不论情节安排、语言组织还是立意展现,都一部强于一部,尤其《海边的卡夫卡》,基本可以看作是1985年《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的姊妹篇,读来极有回味。 《舞、舞、舞》的主人公是个妻子离家出走的记者,在睡梦中受到海豚宾馆和一个许久前同床共枕过的无名女孩召唤,踏上了寻求自我意识的艰难之旅。《奇鸟形状录》中的男人在深爱的妻子凭空消失后也不得不面对自我进行深层自省,他必须搞清楚自己的位置,自己所面对现实的一切黑暗,才能自我拯救与拯救世界。这两个故事都存在较为鲜明的批判对象,奇幻很容易被当作寓言推导出个体对抗资本或抗击黑暗价值的凛然结论。但就算批判是主题之一,故事的主体却依然集中于个人意识的挖掘与个体身份的发现。归根结底,村上春树所采取的并不是现实主义的路数写法,他是滋滋不断向内心深处挖掘的自省作家,奇幻手法是为了使这条自省之路在表达上更加具体,通过对故事与人物的描绘展现实体,而不停留于论文式的抽象概念。 《舞、舞、舞》与《奇鸟形状录》中都有穿越墙壁的意象。前者的感受是“不透明的空气层,粗糙的硬质感,水一般的凉意,摇摆的时间,扭曲的连续性,颤抖的重力”;后者的穿越始于井底,井壁与梦境或潜意识紧密相连,穿越过程中“墙壁犹如巨大啫喱,冷冷的稠稠的。 我必须紧闭嘴巴以防它进入口中。”这两种相似的穿越代表了一种对潜意识的艰难认知与对现状的痛苦直面,将本来十分形而上的精神状态转化为更易描绘直白的具体形象。尤其《奇鸟形状录》中的井,不仅是辅助主人公精神进化的关键道具,更出现在1938年日本对华侵略战一名日军中尉在外蒙的秘密行动中,在生死交接的边缘展现了无边黑暗与夺目阳光洪流的对立统一,第一次揭示出了“意识内核”的概念。而这个“意识内核”则与《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中主人公苦苦追索寻找自我的历程遥相呼应。

论卡夫卡小说的思想艺术特征

山西大同大学继续教育学院毕业论文(设计) 题目:论卡夫卡小说的思想艺术特征 级别: 专业: 汉语言文学 函授站点: 运城 姓名:樊俊燕 指导老师: 年月日

目录 正文 (3) 摘要 (3) (一)真实的荒诞与神秘的象征 (5) (二)逼真的细节 (8) (三)独特的叙述视角 (11) 参考文献 (15)

论卡夫卡小说的思想艺术特征 摘要:卡夫卡小说艺术始终有着谜一般难解的魅力,他的出人意料的情节铺展与荒诞离奇的场景描写以及冷峻而滑稽的文字,常常流露出丰富的想象力和幽默的才能。卡夫卡的叙事具有耐人寻味的两面性,本文对其小说中的叙事风格进行了深入分析,认为一方面他描绘出黯淡、残酷、荒诞的世界景观,辐射出痛苦、惶恐、焦虑、绝望的情绪;另一方面他的字里行间又流露出冷嘲、怪诞和滑稽的情绪。 关键字:卡夫卡;表达艺术;真实;荒诞

卡夫卡作为奥地利作家是现代主义的奠基者之一,被称为“现代主义之父”。卡夫卡的犹太血统、不幸的童年、狭窄的视野、深刻的思想影响着他的作品,使他的作品呈现出前所未有的风格,拥有了自己独特的艺术观和审美观。卡夫卡的作品不从属于任何主义,但他的超前性和预见性,在后现代主义中可找到他的作品的影子,同时他的作品又具有不确定性,延展性很强,正如“有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卡夫卡。”卡夫卡写作是把他的哲学意蕴渗入到了作品,而他独特的叙事风格正好完美的体现了他的意图,独特的叙事风格也加重了作品的深邃,两者相得益彰。 在现代西方文学中卡夫卡小说艺术始终有着谜一般难解的魅力。他是西方现代文学的创始人之一,是把文学创作与人生体验密切结合于一体的少数作家中的一个。可以说,他从来没有把文学当作文学来做,而是把它当作自己体验人生、思考人生的表达方式。这是卡夫卡小说独特的魅力,与卡夫卡独特的艺术观和审美观密切相关。卡夫卡文学成就主要是通过自己不断探索的创作实践取得的。他没有,也不想建立什么理论体系,甚至于连一篇像样的有关论文也没有写过。但从他的日记、书信、札记和谈话中可零零散散地见到他的一些想法,虽不系统,但其基本倾向是明显的。那就是弃摹写,重表现。他反对传统的艺术法则,摒弃写实主义的方法,主张通过自我来再造世界。他把文学创作的出发点从客观转向主观,从外部转向内心,把创作当作内在的需要。他觉得心中有个“庞大的世界”急欲“撕裂”,只有创作才能使他一吐为快。他在日记中谈到写作《诉讼》的时候说“一切出

文艺学系列课程(1.5.3)--现代小说(一)

教学案例 1.关于卡夫卡: 英国大诗人奥登说:“就作家与其所处时代的关系而论,当代能与但丁、莎士比亚和歌德相提并论的第一人是卡夫卡……卡夫卡对我们至关重要,因为他的困境就是现代人的困境。”1 有“文学百科全书”之誉的美国学者哈罗德·布鲁姆,将卡夫卡列入《西方正典:伟大作家和不朽作品》中26位文学大师之中,认为他身上体现了“经典性忍耐和‘不可摧毁性’”。 中国作家张炜则认为:“他是一个不灭的、特别的灵魂。这个灵魂永远训诫和启示着人类。”2 与后面要讲到的海明威的传奇生涯相比,卡夫卡的生平经历平淡无奇。他1883年出生在奥匈帝国统治下的布拉格,一生几乎都是围绕这座城市打转,就像他自己说的,“我在这里读中学,对面的大楼就是我所上的大学,左边一点儿就是我的办公室……我的一生就是在这个小圈内度过的”3。从1908年起,一直到1922年因健康原因而退休,他供职于一家保险公司。作家经历的丰富对他的创作自然大有裨益,但也并非成为优秀作家的先决条件;卡夫卡无疑代表了现代主义作家中的另一类典型,即:他们的日常生活或许乏善可陈,但他们的内心世界异常丰富,想象和幻想能力特别强大。 1 转引自袁可嘉《欧美现代派文学概论》,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242页。 2 张炜:《十一家小札》,《世界文学》1999年第6期。 3H·萨菲纳:《弗朗兹·卡夫卡和布拉格》,见《卡夫卡:迷途的羔羊》,张振、刘洵译,大连理工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第18页。

2. 卡夫卡谈写作: “我身上的一切都为文学创作而准备着,这么一种工作不啻是一种神仙般的消解和一种真正的生命活力;而在这办公室里,我却为这么一件讨厌的公文,不得不从有能力获此幸福的躯体上割下一块肉来。”1 3.卡夫卡论自我分裂: “两个时钟走得不一致。内心的那个时钟发疯似的,或者说着魔似的或者说无论如何以一种非人的方式猛跑着,外部的那个则慢吞吞地以平常的速度走着。除了两个不同世界的互相分裂以外,还能有什么呢?而这两个世界是以一种可怕的方式分裂着,或者至少在互相撕裂着。”2 4. 卡夫卡谈家庭: “我生活在我的家庭里,在最好的、最温柔体贴的人们中间,我比一个陌生人还要陌生。……对于家庭来说,我同任何人都没有共同语言。”3 5. 卡夫卡谈写作: “从我心里把我整个惶恐不安的情状全部写出来,并且像它从我的内心深处出来那样,把它写进纸的深处去,或者把它这样写下来:把所写的东西不折不扣地引进我的内心里去。这不是艺术上的要求。”4 1 《卡夫卡书信日记选》,叶廷芳、黎奇译,百花文艺出版社1991年版,第12页。 2 《卡夫卡书信日记选》,叶廷芳、黎奇译,百花文艺出版社1991年版,第61页。 3《致卡尔·鲍威尔》,见《卡夫卡书信日记选》,叶廷芳、黎奇译,百花文艺出版社1991年版,第228页。 4 《卡夫卡书信日记选》,叶廷芳、黎奇译,百花文艺出版社1991年版,第22页。

论张爱玲小说的艺术特色1

论张爱玲小说的艺术特色 摘要 张爱玲的小说表现的是衰颓时代所独有的悲凉和深刻的苍凉感,她描写了一系列女性的生存悲剧,心理分析出神入化,同时还能巧妙运用意象手法,她以清贞绝决的生活态度,苍凉华丽的末世视野,奇崛冷艳的雅俗之美,凄婉的笔调,带我们走进苍凉的小说世界,本篇论文联系作家生平小说,对张爱玲小说的艺术特色进行简要分析,从而较为完整地展示张爱玲小说艺术世界的特征。 关键词:张爱玲小说苍凉艺术特色 一概述 张爱玲的作品,从短篇到长篇始终把自已时代已经发生和正要发生的破坏作为大背景,由此开掘个人的情感世界,特别是乱世男女孤注一掷的爱情和注定要被现实所嘲弄的欲求,纵观她的小说,其中非常有代表性的是《金锁记》、《倾城之恋》、《传奇》、《流言》、《红玫瑰与白玫瑰》等。我们细读张爱玲的文字,不难看出张爱玲的小说风格非常独特,在主题思想上,她的作品弥漫着浓厚的悲剧色彩,在选材上,张爱玲的作品以言情为主,张爱玲对人物塑造以及人物之间种种微妙复杂的关系,也把握得极为准确和深入,张爱玲文章的开头和结尾十分吸引人,总体结构独特,这与她娴熟的写作技巧有关,以奇秀精当四字形容她无疑是相宜的。 二平民化的叙事视角 张爱玲出生在一个动荡的时代,然而引起她极大关注的不是历史中那些英雄人物、重大事件以及历史变化中的强烈的民族意识,也不是传统的才子佳人故事,而是日常生活中那些琐屑的人物、琐碎的事件,也就是世俗人生里饮食男女的生存状态、婚恋生活等世俗化生活。张爱玲在《传奇》初版扉页上曾说过,我“目的是在传奇里寻找普通人,在普通人里寻找传奇。”张爱玲在《自己的文章》中也强调在自己的小说中多是写不彻底的人物,“他们不是英雄,他们可是这时代的广大负荷者,因为他们虽不彻底,究竟是认真的。”不仅如此,在潜意识里,张爱玲认为历史是由无数凡人的生存组成的历史,“他们虽然不过是软弱的凡人,不及英雄的有力,但正是这些凡人比英雄更能代表时代的总量。”因此,在她的作品里满是俗庸的普通人的男女私情、家长里短。《倾城之恋》里白流苏迫于无奈与寄人篱下,以妖媚的身姿赢取了妹妹的恋爱目标范柳原的青睐,以逃离那个已容不下她的家。 纵观张爱玲小说的人物,无不是平凡尘世中的普通人。对普通人物的描绘透视出了张爱玲对生活的特别理解,“生命即是麻烦”,[1](P12)因为现实生活中总是充满了形形色色的大大小小的烦恼,不如意。同时也传达了张爱玲在时代变动

《变形记》的艺术特色

《变形记》的艺术特色 《变形记》之所以如此重要,是因为它第一次深刻地描写了资本主义社会普遍存在的"异化"现象。卡夫卡曾说过:"不断运动的生活纽带把我们拖向某个地方,至于拖向哪里,我们自己是不得而知的。我们就像物品,物件,而不像活人。"在资本主义社会中,"物",也就是金钱、机器、生产方式操纵了"人",把"人"变成"物"的奴隶,使人最终也变成了"物",或者说"非人"。这是资本主义社会中常见的现象,卡夫卡的《变形记》则把这种常见的现象典型化了。作者描写的格里高尔在生活重担的压迫下从"人"变成一只大甲虫,表面上看,似乎是荒诞无稽的,但是,通过变形这样的象征手法,揭示的正是上面提到的那个普遍真理,即人创造的物,作为异化的、统治人的力量同人相对立,它们操纵着人,把人变成奴隶。人成了不能支配自己的奴隶,也就是"非人"了。不能支配自己的"非人"和其他动物有什么两样?这样说来,变成甲虫不也很自然了?把虚幻的离奇荒诞现象和现实的本质真实结合起来,就构成了真正的"卡夫卡式"的小说。此外,卡夫卡还通过受压抑的小职员变成甲虫后的思想活动和所遭受的冷遇,深刻地揭露了资本主义社会里人的灾难感和人的孤独感。人变成了"非人",不能自已后,就再不可能掌握自己的命运,一切无从猜测的灾难都随时有可能落到自己头上。格里高尔的遭遇就是资本主义社会中广大受害者的缩影。格里高尔变成甲虫后,人与人之间赤裸裸的利害关系也被暴露无遗。以前,他是主要养家之人。这时,他的亲人为之着急的不是骨肉之情,而是因为他不再能为家里挣钱,甚至成了他们的"家丑"和"家庭负担"了。因此,到最后,谁也不同情他、怜悯他,要把他"弄出去"。他被遗弃在黑暗中,杂乱的家具堆中,没人清扫的房子里。他便在孤独中悄然死去。他的死亡,倒使家里人如释重负,得以开始"新的生活"。这就是资本主义社会中人与人之间的冷酷的金钱关系。 《变形记》在艺术上的特色是成功地把虚幻和现实结合起来了。"现实"和"虚幻"是构成"卡夫卡式"小说的两个重要的组成部分。 作者没有交待任何原因,格里高尔清早一起来就变成一只甲虫,很难想像还有比这更虚幻的怪事了。在现实生活中当然是不可能有的。而并没学什么法术的格里高尔,对自己的变形似乎早有准备,几乎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惊异和惶恐。就像他只是患了头痛脑热一样。整个过程中,他只说了一句:"我出了什么事啦?"尔后,他又像正常人似的想他的差事,想着他五点钟要去赶火车。以后整个的作品几乎就是沿着他与差事这条线索展开的。卡夫卡写格里高尔变形,并不是在他如何变形,为什么变形上着笔,而是用大量的篇幅来描写周围环境。格里高尔变形了,而环境却毫无变化;还是那个"安静地躺在四堵熟悉的墙壁当中"的房间;衣料样品照旧摊放在桌子上;他最近从画报上剪下来的那幅画像仍然挂在墙上。此外,小说完全没有浪漫主义惯用的那种浮华的语句,语言十分平淡无奇,既没有富于感情色彩的修饰语,也回避了专门的艺术描写手段。作者只是用平稳的语调,像新闻报道一样冷静客观,不动声色地说明情况和记叙过程,不发表任何评价。 当家里人因叫不开门在外面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当他的声音里"有另一种可怕的叽叽喳喳的尖叫声同时发出来"的时候,他似乎没事儿似的,认为"仅仅是重感冒的征兆",是"旅行推销员的职业病"。而整篇小说里,作者几乎一直是用这样的笔调,用这样的态度来叙述格里高尔变形后发生的一切,使小说中虚幻的梦境,难以置信的幻象跟日常生活场面,街头即景等具有了相同的意义,其间没有根本的对立,没有明显的过渡,甚至泯灭了界限,完全结合成一个整体了。在这里,虚幻中有现实,现实里可见到虚幻,幻象变成了"现实的""物质的",看得见、摸得着,与现实难解难分了。人异化成甲虫,这应该是荒诞的了,但经过卡夫卡高超的处理后,好像是必然的,极普遍的,不足为奇的事情了。作品之所以能达到这样妙不可言的效果,除了上述语言上的技巧外,还抓住了社会现象,即从生理上看,人变成甲虫是反常的、虚妄的、荒诞的,但从社会现象来看,又是正常的、可能的、现实的。在当时的资本主义社会里,人一旦失去了谋生的能力、手段、资本和机会,就无异于一只甲虫。何况,在资本主义社会里,人异化成非人,早已司空见惯呢!因此,作者把普遍的社会现象升华为生活的哲理、数学的原理、语言的句型。而这"升华"也

《海边的卡夫卡》读书笔记

《海边的卡夫卡》读书笔记一部充满了魔幻色彩和荒诞意味的作品,《海边的卡夫卡》是村上春树的一个较为特殊的尝试。他选取了15岁少年作为第一男主角。熟悉村上的人都知道,他笔下的主人公无不是三十岁左右的成年人,且思想成熟,个性叛逆,语言简洁直接。而这一次15岁的田村卡夫卡成为主人公,用村上春树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因为他们还是‘可变’的存在,灵魂仍处于绵软状态而未固定方向,价值观和生活方式尚未牢固确立。” 然而曾走过15岁的你我都明白,那是个以飞的速度成长的年纪,我们的思想挑战一座又一座从未攀登过的高峰,同时又如在荒原中徘徊般踌躇不前。生命的各种因素在此慢慢聚敛,冲破束缚,形成真正独立的自我。这过程是何等汹涌艰辛,恐怕今生难以忘怀。 主人公所以给自己取名未卡夫卡,显然是受了作家卡夫卡忧郁孤独风格的影响。有时候,名字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而只是一种感觉而已。自此,主人公便一直带着这种与众不同的孤独气质流浪在人生的边缘。他不是普通的少年,他被母亲抛弃,被父亲诅咒,命途原本多舛,而他又是

如此顽强,凭着自己意念中灵魂的指导,去独自探寻他与外界的联系,去解开他与宿命的羁绊。 读另一位主角,年近花甲的中田,却让人从完全不同的侧面尝尽了做人的辛酸。因幼年时一次神秘事故而患上类似智障病症的中田,失去了读写能力,变得一字不识。他被孤立在人群之外,过着安然而又规律的清苦日子。与猫对话,与自己对话,没有丝毫不满与不快。就在我们都以为他将安度晚年的时候,命运依然没有放过他,他在冥冥之中被指引着踏上了弄清生命起点那场神秘事故的路途。 和《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相似,这种两条主线穿插叙述的方式让读者充分体验了阅读的快感。当主线一步步逼近交汇点的时候,我感到全身的热血都涌向大脑,以至于要站前来才能读下去。 田村卡夫卡的母亲佐伯作为书中的关键人物,是我最喜欢而又最同情的人。她的人生于少女时代失去爱人时戛然而止。悲剧源于她对桃源般生活的迷恋与对肮脏人世的排斥,她想要构筑堡垒逃避外界,打开了具有多重象征意义的“入口石”,而命运的惩罚也自此而出。卡夫卡和中田的人生轨迹似乎也在那一时刻就被注定了。

卡夫卡小说中的异化主题分析

异化的人群绝望的生存 ——卡夫卡小说中的异化主题分析 [内容摘要]:卡夫卡在小说中以怪诞的笔法为人们展开了一个离奇诡异的世界,以小说的形式对现代人的异化现象进行了剖析和探讨,本文依据其文本探讨了卡夫卡小说世界中人的生存异化现象的种种形态,通过危机四伏的生存、物质对人的异化、社会对人的异化、人与人之间的异化、个人自我异化等方面的分析努力对卡夫卡笔下的异化主题做出较系统的探析。 [关键词]:卡夫卡;生存;异化 卡夫卡生活于19世纪末20世纪初这样一个特殊的时代,这是一个“焦虑的时代”,第一次世界大战不仅从物质上毁灭了欧洲而且从精神上动摇了西方传统理性主义的文化大厦。对理性的怀疑,对传统道德文化的失落,对大规模战争的恐惧,对经济危机的焦虑,对现代生产中人的异化的担忧,这一切汇合成一股汹涌澎湃的潮流荡涤着昔日的一切,倾斜了人们所有的观念、信仰、思考和结论,“欧美社会的现实矛盾使现代西方人动摇了传统的真、善、美的观念,动摇了宗教信仰,对人类的本性产生了怀疑,对未来的命运与前途深感悲观和焦虑。”[1]现代人的焦虑感、孤独感、隔离感、恐惧感,是社会科学家们包括作家们思考的主题和源泉。“上帝死了”“打倒偶像”“一切价值重估”等口号影响了深深影响了一大批现代主义作家,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改变了“人是以理性为主的生物”等传统观念,其对潜意识、本能的肯定对现代主义作家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对于处于这一文化转型期的现代主义作家而言,文化批判、对人的异化的表现、对人的心灵的探索是他们关注的焦点。 卡夫卡(1883——1924)一生时间基本上都居住在布拉格,当时的布拉格属于

奥匈帝国(19l8年瓦解),奥匈帝国生产方式上已经资本主义化了,但政治上却实行君主立宪。迅速发展的资本主义经济在现代科学技术的支持下如一只硕大无比的怪兽,既使人兴奋激动又吞噬着无辜的一切,物质极大的丰盛了,人的自由度却降低了,人们在精神上的异化则加深了。而君主立宪的国家政权对外侵略扩张,对内奉行高压统治。奥匈帝国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的主要参与者,在大战中无数的生命殒落,人们的生命前所未有的脆弱,这使人们的精神受到巨大冲击,生命的稳定感和安全感被破坏了。内部的强权高压统治,与所有专制制度一样强调对权威的无条件服从,在思想启蒙运动中已经觉醒的个体的人在强大的政权机器面前感到渺小无比,生命的尊严遭到践踏,个体的生存和发展受到束缚,精神和肉体遭到摧残。卡夫卡的家庭生活对他的个人性格及写作产生决定性的影响,在贫寒中白手起家的父亲是一位成功的商人,他“坚强、健康、食欲旺盛,声音洪亮、能言善辩、高人一筹、坚忍不拔、沉着镇定、通晓人情世故,有某种豪爽的气度”,[2]这是一个强有力的父亲,对子女极为严厉,常常将自己的生活方式强加于子女,粗暴地干涉子女的生活,从不肯设身处地为子女着想,他对卡夫卡的行为总是满腹狐疑、冷嘲热讽。与强壮自信的父亲相比,卡夫卡则更多地从母亲那里继承了神经过敏、多愁善感的性格,从小就是个“听话、顺从,文静、内向”[3]的乖孩子,父亲粗线条的教育方式想将卡夫卡培养成一个强壮、勇敢的年轻人,事实却走向了相反的方向,卡夫卡在父亲的训斥下形成了优柔寡断、自暴自弃的性格,他的个性遭到了扼杀,他的自信被彻底地粉碎了,正如他在日记中所写,就我的经历而言,学校和家庭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扼杀我的个性,??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我从来不能从我的个性中得到某些好处,也就是说我从来没有持久的自信心。”[4]作为对父亲的反抗,从中学开始,便开始断绝与外界的一切来往,游离于社交圈子之外,转而专注于人的心灵和灵魂。在社会与个人生活中, 卡夫卡面对的是一个充满敌意的世界(也可以说是社会与人、人与人之间关系异化的世界),并对这种异化有切肤之痛,这使异化成为其小说创作中最重要的主题。他在小说中所敞开的异化世界是一个令人恐慌、不安而绝望的世界。他通过令人窒息的富于力度的语言,触及到了新的真实,把人类生存环境的悲剧性展示在世人面前,他的小说与现实相差甚远,是虚拟的,极端的,他把平和的现实撕开,展示出它狰狞的一面。人类的生存

小说的艺术特色

小说探究题之思想主题 小说的思想主题大致有以下几个角度: (1)小说给我们什么启示? 这可以从小说相对应的人物如孩子学生父母、老师等,小说反映的社会问题如环境保护、传统文化保护道德的沦丧等不同角度切入。 (2)小说中人物体现了哪种思想? 这可以从人物的言行举止、精神境界及为人处世等角度进行分析。 (3)这篇小说揭示了怎样的主题? 这可以从不同人物的表现不同主题词的阐释不同层面(现实、历史哲理)的深化等角度进行分析。 (4)有人说小说表现了这个主题,有人说表现了另一个主题,你认为呢? 这可以从文本对某个主题的呈现现实生活对,某个主题的呼吁等角度来分析。 (5)结合文本和现实谈谈你对某句话(或某个关键词)的1理解和看法。这可以从文字本身的内涵、与现实的关联与自我的关联等角度分析。 【对应真题】重庆2014年18题,辽宁2014年11(4)题。 【2014年重庆卷】 18.文中写了陈皮匠和其他古城人面对无限商机的不同态度,请予评价;作者这样写的意图是什么,请予探讨。(7分) 【2014年辽宁卷】 11(4)数学天才为什么赢得爱情又为什么失去爱情?请结合作品进行分析。你从这个人物身

上得到了什么启示?(8分) 【附:2014年重庆卷、辽宁卷真题】 (重庆)}阅读下文,完成第14~18题。 东坛井的陈皮匠 何晓 ①一个地方只要历史长了,就会产生些离奇的故事。 ②古城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当你花费了比去欧洲还要多的时间,从大城市曲里拐弯地来到这里时,疲惫的身心会猛然因眼前远离现代文明的古奥而震颤:唐宋格局、明清街院,这化石一样的小城里,似乎每一扇刻着秦琼尉迟恭的老木门后面,都有一个传承了五千年的大家族在繁衍生息……而每一个迎面过来的人,他穿得越是普通,你越是不敢小瞧他,因为他的身上自然地洋溢着只有在这样的古城里生长的人才有的恬靜和自信,哪怕他只是一个绱鞋掌钉的小皮匠。 ③沿袭着“食不过午”老规矩的,似乎只有传统小吃。但古城里曾经严格遵守另一种做生意“时不过午”老规矩的,却还有一个人,那就是东坛井的陈皮匠。 ④东坛井是一条老街,街头有一口叫东坛井的千年老井。老井现在是文物,周围砌了台子,被重点保护了。陈皮匠的家就是陈家大院子,在老井东边,大院有两套天井一个后花园,一栋小巧的绣楼,后面一套天井是皮匠的藏书室。陈家大院子的正门在与街面丁对着的巷子里,除了家人进出,平时总关着。隔了街道,皮匠的摊子在老井西面的醋吧街沿上。皮匠从十九岁开始就在那里摆摊,没人说他不能在那里摆摊,他是这条街上最正宗的土著。 ⑤皮匠的手艺好,补的鞋既巴适又牢实。了解他的人都说:可惜呦,一个老高中生,灵巧得能

《海边的卡夫卡》读后感

《海边的卡夫卡》读后感 《海边的卡夫卡》读后感 小说《海边的卡夫卡》由奇数章和偶数章两个故事交替展开。奇数章讲述一名叫做田村卡 夫卡的少年,于十五岁前夜离家出走的故事;偶数章以一名叫做中田的老人为中心展开,讲述了其奇异的遭遇。奇数章用写实手法讲述卡夫卡的故事,偶数章用魔幻手法表现中田的奇遇。 初读这本书时,还是在上高二,读完只是了解了一个有趣的故事以及得到一些难以名状的 感触。再次翻开,读完,晦涩感似乎少了一些,故事也稍稍清晰了一些。如村上春树在序 言中所说:“田村卡夫卡君的许多部分是我,又同时是你。”田村卡夫卡君只不过是以极端 的形式将我们十五岁的实际体验和经历过的事情作为故事承揽下来。 先说田村卡夫卡,“卡夫卡”在捷克语里的意思是乌鸦,对应书中那个叫乌鸦的少年,也就是 卡夫卡自身深处的意识。为了摆脱父亲对他“弑父辱母”的诅咒,为了寻找母亲和姐姐,为 了逃离那个正在被损毁的地方,经过长时间的准备,于十五岁前夜离家出走。卡夫卡的父亲虐杀猫君,收集猫的活灵,用来做成笛子,其隐喻便是灵魂的禁锢者。卡夫卡的离家出走是其对自由的追寻。中田君代卡夫卡杀掉琼尼?沃克,也就是卡夫卡的父亲。后来卡夫 卡在其打工暂住的图书馆提出了馆长是其母亲的假说,并与其交媾。再到后来,卡夫卡在 梦中与樱花有染。在梦境与现实之间,卡夫卡一步步地去验证了父亲的诅咒。在诅咒应验后,选择了走入森林深处的卡夫卡进入了“彼世”。卡夫卡与俄狄浦斯王承受着相似的诅咒,但与之不同的是俄狄浦斯王在命运面前奋起抗争,但在命运的安排下又不得不接受诅咒。 而卡夫卡为了让诅咒结束或是说用别样的方法挣脱这个诅咒,选择了去接受诅咒。 书中将命运比喻成沙尘暴“穿过猛烈的沙尘暴,穿过形而上的,象征性的沙尘暴???? ??从沙尘暴中逃出的你已不再是踏入沙尘暴时的你。”田村卡夫卡踏出家门时立志成为 最坚强的15岁少年,他他踏入了沙尘暴。“沙尘暴如同万千把刀在割裂着他的血肉之躯, 血液流下,用双手接住,那是他的血,也是别人的血。”当沙尘暴停止时,最坚强的十五 岁少年从中踏了出来。人们都会经历这样或那样的沙尘暴,从中体会到世界到底有多凶顽,同时又领略到世界的美好。再次引用村上春树在序中的话:“田村卡夫卡君是我自身,也是 您自身。” 另一位主人公中田老人,在战争期间遭受暴力,使得自己的一半进入了彼时,失去了实质,影子较别人也淡了一半。用书中的话说,中田是一个游走在世界边缘的人物,所以与猫君对话,天空中下竹荚鱼也变成了可能。失去了实质,大脑空白,游走在世界边缘,中田老人是孤独的,但也是真实的。如果说琼尼?沃克是自由灵魂的禁锢者,卡夫卡是自由灵魂 的追寻者,那中田便是自由灵魂的拯救者。中田寻猫,与猫对话再到无法忍受琼尼?沃克对猫的虐杀,代替卡夫卡完成弑父。这些都是中田对猫的拯救,对卡夫卡的拯救,对自由灵魂的拯救。在杀害琼尼?沃克后,“如果我是影子,我不愿只一半”秉持着这样的信念的 中田展开了前往四国的旅程,寻找入口石,寻找另一半影子,想要变回普通的中田。中田

卡夫卡语录_经典语录(精华版)

《卡夫卡语录》 1、目的虽有,却无路可循,咱们称之为路的无非是踌躇。 2、无论什么人,只要你在活着的时候应付不了生活,就就应用一只手挡开点笼罩在你的 命运的绝望但同时,你能够用另一只手草草记下你在废墟中看到的一切,正因你和别人看到的不一样,而且更多,总之,你在自我的有生之年就已经死了,但你却是真正的获救者。 3、卡夫卡 4、心脏是一座有两间卧室的房子,一间住着痛苦,另一间住着欢乐,人不能笑得太响。 否则笑声会吵醒隔壁房间的痛苦。 5、咱们清醒地穿过梦境:咱们自我只但是是过去的岁月的一个幽灵。 6、精神只有在不成为支撑物时,它才会自由。 7、与牢房墙壁的斗争,不分胜负。 8、我最理想的生活方式是带着纸笔和一盏灯待在一个宽敞的闭门杜户的地窖最里面的一 间里。饭由人送来,放在离我这间最远的地窖的第一道门后。穿着睡衣穿过地窖所有的房间去取饭将是我唯一的散步。然后我又回到我的桌旁深思着细嚼慢咽,紧之后又立刻开始写作。那样我将写出什幺样的作品啊!我将会从怎样的深处把它挖掘出来啊 9、为了我的写作我需要孤独,不是像一个隐居者,仅仅这样是不够的,而是像一个死人。写作在这个好处上是一种更酣的睡眠,即死亡,正如人们不会也不能够把死人从坟墓中拉出来一样,也不可能在夜里把我从写字台边拉开。 10、两个时钟走得不一致。内心的那个时钟发疯似的,或者说是着魔似的或者说无论如 何以一种非人的方式猛跑着,外部的那个则慢吞吞地以平常的速度走着。除了两个不一样世界的互相分裂之外,还能有什幺呢?而这两个世界是以一种可怕的方式分裂着,或者至少在互相撕裂着。 关于艺术: 1、每一件真正的艺术品都是文献和证明。 2、文学力图给事情蒙上一层舒适的令人高兴的光,而诗人却被迫把事情提高到真实纯洁 永恒的领域。文学寻找安逸,而诗人却是寻找幸福的人,这与舒适相去十万八千里。 3、艺术向来都是要投入整个身心的事情,因此,艺术归根结底都是杯具性的。 4、印度的宗教修身活动盖源于深不可测得悲观思想。 5、事实上,作家总要比社会上的普通人小得多,弱得多。因此,他对人世间生活的艰辛 比其他人感受得更深切更强烈。 6、书务必是用来凿破人们心中冰封海洋的一把斧子。

鲁迅小说的艺术特点

鲁迅小说的艺术特点 鲁迅先生一生写下了800多万字的著译,他的文章特别是他的小说给后人们带来了一笔宝贵的财富。鲁迅先生的小说具有鲜明的阶级观念、生动的文学性以及丰富的艺术特点。毛泽东认为:鲁迅是“文化新军的最伟大和最英勇的旗手”,是“最热忱的空前的民族英雄”,“他不但是伟大的文学家,而且是伟大的思想家和伟大的革命家”;“鲁迅的方向,就是中华民族新文化的方向”本文就鲁迅先生小说的艺术特点展开讨论。 一、鲁迅小说的艺术特点首先在于真实。鲁迅先生主张文学创作用“白描”的手法,也就是主张文字简练单纯,不加渲染烘托。但这里的简练并不代表简单,而是用一条条细线勾勒出事情和事物的真实面貌。比如说在《祝福》中,小说一开头写“送灶的爆竹”,这既是点了“祝福”的题,同时也表现了鲁镇当时浓厚的节日气氛。这几句话也借自然环境写了当时的社会环境,揭示了当时的中国农村依然充溢着迷信的思想。接着,作者又进一步比较简要地写了一下“福礼”的过程:“拜的却只限于男人”、“年年如此、家家如此……今年也自然如此”。这些描写充分说明了在“祝福”中充斥着封建礼教、“三纲五常”的内容,还点明了封建迷信在农村的流毒之久,影响之深,以至于在辛亥革命成功多年之后,还“家家如此”。最后,作者还对“祝福”的现场作了几笔描述“夹着烟霭和忙碌的气色,将鲁镇乱成一团糟”。这寥寥几笔的环境描写,既渲染了浓烈的“祝福”气氛,也和下文中祥林嫂凄凉悲惨的死形成了鲜明的对照,反衬了祥林嫂的悲剧命运。鲁迅先生曾说,作文章要有真情,去粉饰,少做作,勿买弄。而在其作品中所展现出来的生活场景、水乡风情、民俗风貌、城镇景致、人物的言行姿态,确实像生活本身那样真实、自然、使人犹如身临其境。 二、鲁迅先生也十分擅长于发掘蕴涵深刻社会意义的生活片段和生活场景,来集中突出地展示人物的性格和命运。在他的大多数作品中,并没有对人物的生平作过详细的描绘,甚至不注意故事情节的完整性。通常在人物出场的时候来一段外貌描写,像《孔已己》中的“孔已己是站着喝酒而穿长衫的唯一的人,他身材很高大;青白脸色,皱纹间时常夹带些伤痕;一部乱蓬蓬的花白胡子……”寥寥数笔,就使读者对孔已己有了一种大致的印象。接着通过情节的发展使人物的性格和命运与原先的印象相互叠加。于是乎一个生动的人物就诞生了。我们从孔已己的破烂长衫,接着联系到他的所谓“君子固穷”,以及知道“回”的四种写法,可以清晰地看出孔已己是个穷酸迂腐的落第秀才,而这使人们对孔已己最后的“大约的确死了”没有太大的意外。又如《故乡》中也没有对闰土的具体生活状态作出过详细的描写,而是通过闰土少年时“紫色的圆脸,头戴一顶小毡帽,颈上套了一个明晃晃的银项圈”和闰土长大后的“灰黄的圆脸,而且加上了很深的皱纹;眼睛周围都肿得通红……头上是一顶破毡帽,身上只一件很薄的棉衣”作对比。闰土从一个天真活泼的孩子变成了一个在海边种田,终日劳苦的人,这很明显地写出了闰土的近况不佳,从而使他的性格也发生了变化。也写出了但是的社会背景是十分严峻的。鲁迅小说的这个艺术特点,使这些短小的篇目得以展现出更加丰富的社会内涵,达到了良好的艺术效果,给予人们强烈的艺术感受。 三、鲁迅先生擅长用“画龙点睛”的手法描写人物形象,运用具有特征性的细节刻画人物的性格。像《药》中用夏瑜被狱卒打了嘴巴反而说打人者可怜的细节,突出了革命者夏瑜大义凛然的品格。又如《阿Q正传》用阿Q被闲人们打了,说是“儿子打老子”或是认为“自己是能自轻自贱的第一人,除去这‘自轻自贱’便是‘第一人’了”等等细节描写,鲜明地表现了阿Q自欺欺人的性格特征。再如《风波》中的九斤老太一次又一次地说:“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来反映出辛亥革命后农民的愚昧无知没有发生改变,又说明了辛亥革命的妥协性,没有联合起真正受苦受难的底层百姓。鲁迅先生用“画龙点睛”的艺术手法,使人物形象更加鲜明生动,使小说的内涵更加明白无误,令人难以忘怀。 四、鲁迅先生是现代文学语言大师,他的文学语言纯净、简洁、生动,富有感染力。他善于根据作品的内容,调整语言色调,营造艺术氛围,增强作品的感染力。有的作品鲁迅先生运用抒情的笔调。像《社戏》中“两岸的豆麦和河底的水草所发散出来的清香,夹杂在水气中扑面地吹来;月色便朦胧在这水气里……”这段优美的环境描写是为了写出孩子们当时轻松的心情,与下文中难以看下去的社戏作对比,也写出了孩

卡夫卡小说解读

宋俊宏 内容摘要:没有社会地位,没有人生归宿,没有生存空间,不被人理解的卡夫卡,在精神上是孤独和恐慌的,在现实生活中感觉不到安全感,找不到人生位置,觉得自己是寄居于这个社会和家庭中的流浪者,一个无家可归的人。为了排解无家可归者的这种孤独和恐慌以及由此产生的精神焦虑,无奈的他将之诉诸被称为“伪装的自传”的日记、书信和小说中。 关键词:卡夫卡孤独精神漂泊生命选择 德国文艺批评家龚特尔·安德尔这样评价卡夫卡:“作为犹太人,他在基督徒中不是自己人。作为不入帮会的犹太人,他在犹太人中不是自己人。作为说德语的人,他不完全属于奥地利人。作为劳动保险公司的职员,他不完全属于资产者。作为资产者的儿子,他又不完全属于劳动者。但他也不是公务员,因为他觉得自己是作家。但就作家来说,他也不是,因为他把精力花在家庭方面。而‘在自己的家庭里,我比陌生人还要陌生’。”安德尔这句话十分准确而形象地概括了卡夫卡没有社会地位,没有人生归宿,没有生存空间,不被人理解的生命境况与始终生活在孤独和恐慌中的精神状态。为了排解这种孤独和恐慌以及由此产生的精神焦虑,个性忧郁内倾的他则将这类情绪诉于被称为“伪装的自传”的日记、书信和小说中。 作为自传性很强的作家,卡夫卡在他的作品中,以自身独特的生命体验和敏慧的感悟写尽了无家可归者的孤独情绪和内心的焦虑不安与恐慌。在《饥饿的艺术家》中,随剧团四处演出的“饥饿艺术家”为了达到艺术上的至高境界,为了艺术的无上荣誉,可以挨饿长达四十天,但是他的这种为艺术献身的高尚观念并不被别人理解,就像卡夫卡的写作不被周围人理解一样。当他为“艺术”孜孜追求的时候,观众们很少有人不猜疑他有偷吃食物的行为;那些看守们对他戏谑引诱,不相信他会坚持挨饿到底,“点食不进”;剧场经理也只是把他当作赚钱的工具,从未从艺术的角度去欣赏他的极限表演,也从未满足艺术家极限表演的欲求。“饥饿艺术家”从而陷入不被理解的孤独和苦闷中,倍感遭人猜疑的耻辱,最终在他人丝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达到了艺术的极致,但他的生命也随即宣告结束,被草草埋葬,而代替他的却是一只雄健的豹子。在《变形记》中,旅行推销员格利高尔·萨姆沙为了改善家庭生活,常年四处奔波,可家人只看重他每月所上缴的工资,对他身体的健康与否心情的好坏从不关心;由于过的是一种漂无定所的日子,他身边一个朋友也没有,内心的孤独和忧郁无处倾诉,还要随时提防被解雇的命运。这种不安和恐惧让他在“一天早晨,从不安的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甲虫”。 人是矛盾体,在心灵深处,每个人都不愿意过波澜不兴的平静生活,都渴望过一种永远在路上的生活,也都渴望自己的生命存在方式是多姿多彩充满激情的,但这种多姿多彩的“漂”的生活和生命存在状态随着时间的流逝和年岁的渐长,大多数人就会对其产生厌倦情绪,毕竟这种生活带给生命中的孤独、不安和恐惧不是任何人都能长期承受得了的,于是他们就开始极力地寻找自己的归宿,寻找一种归属感。卡夫卡在其小说中通过一些人物形象对人类社会中这种好似永远不会改变的宿命般的无奈选择进行了深刻地令人深省地探讨。 K要进城堡,乡下人要进“法的大门”,都是为了进入现存的社会秩序,给自己找到生命的归属地。为了进入现存的社会秩序,找到自己的归属,K们想尽了一切办法。K勾引城堡最高统治者克拉姆的情妇弗丽达,乡下人贵金贿赂门警,即使这样他们还是被社会现实残酷的拒绝了。摆在他们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继续过流浪漂泊的生活,一种是完全改变自我,把自己变得和现存秩序的一切都相符合,以便融入自己欲想进入的现实社会。就如《一份为某科学院写的报告》中的猴子红彼得一样,要么逃出栅栏继续过猴子的生活,要么竭尽全力融入人类社会。“我没有出路,但是我必须为自己找到出路,否则我就活不下去”,“我想活下去,我必须找到一条出路”,于是它开始模仿人类,但正如它自己所说,“模仿人类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吸引力;我之所以模仿人类,唯一的原因只在于寻求一条出路”,因为“自由是无法选择的”,这就是选择者的宿命。猴子红彼得通过放弃自己固执的青年时期的记忆,学会了人类

读村上春树《海边的卡夫卡》有感

读村上春树《海边的卡夫卡》有感 “就像拔掉浴缸的塞子,脑袋里空空如也,成了空壳。 周遭的现实世界如电影场景淡出一样渐渐消失,我孤身一人深入字里行间。我比什么都喜欢这一感觉。” 这些话不是我说的,但这些文字却像生在自己内心一样贴切。 似乎从一开始就呆在那里,未曾离开。 迷村上的时候,我还年轻着,22岁生日,收到一套村上的全集,很是欢喜。 《海边的卡夫卡》是02年之后出来的。翻看,像在不经意间开启了一扇感觉异样的门,异样是因为它与自己完全没有疏离感,奇妙地融入和贴切,无比地。 尽管小森阳一写了一本书《村上春树论——精读》,让我着实有些惊叹怎么可以有人这样读一本书,我甚至怀疑村上写书的时候,脑子里是故事与背景环境的契合,也有贯通全书的“隐喻”,但一定不会有那么庞杂深刻的东西做背景。如果照小森阳一那样分析,那村上写每一句应该都亦步亦趋缩手缩脚,不累死才怪。 上中学的时候,语文一直学得轻松,也学得好。但是回想起来,以前在课堂上听老师分析课文,或自己在做阅读理解的时候,总是在心底里敲着架子鼓怀疑,人家作者有没有想那么复杂?人家写这句话这个词有没有那么深刻到骨髓的含义啊? 自问自答的内心世界。 “日本古来视乌鸦为灵鸟,以其叫声占卜吉凶。现在也受到保护,无人捕杀,尽管为其聒噪声所困扰。在这个意义上,可以说乌鸦是一种悖谬的绝妙象征。卡夫卡者,乌鸦也,我想这应该是《海边的卡夫卡》的第一层隐喻。”——翻译家林少华在前言如是说。 书中,主人公卡夫卡一直可以与精神世界里那个“叫乌鸦的少年”对话,其实,他就是他。正如我们每个人内心,都有一个可以对话的自己。 所以,其实,每个人成长过程中,都有一个“叫乌鸦的少年”与自己如影随形。 双线是村上作品的惯常手笔。《海边的卡夫卡》依旧如此。 奇偶结构。奇数章节是十五岁离家出走少年“我”的离奇经历。偶数章节是“脑袋报销了”的中田的故事。两条线一致的地方渐渐趋近,各种各样的事物

论卡夫卡小说的表达艺术

论卡夫卡小说的表达艺术 【摘要】卡夫卡小说艺术始终有着谜一般难解的魅力,他的出人意料的情节铺展与荒诞离奇的场景描写以及冷峻而滑稽的文字,常常流露出丰富的想象力和幽默的才能。卡夫卡的叙事具有耐人寻味的两面性,本文对其小说中的叙事风格进行了深入分析,认为一方面他描绘出黯淡、残酷、荒诞的世界景观,辐射出痛苦、惶恐、焦虑、绝望的情绪;另一方面他的字里行间又流露出冷嘲、怪诞和滑稽的情绪。 【关键词】卡夫卡;表达艺术;真实;荒诞 【正文】卡夫卡作为奥地利作家是现代主义的奠基者之一,被称为“现代主义之父”。卡夫卡的犹太血统、不幸的童年、狭窄的视野、深刻的思想影响着他的作品,使他的作品呈现出前所未有的风格,拥有了自己独特的艺术观和审美观。卡夫卡的作品不从属于任何主义,但他的超前性和预见性,在后现代主义中可找到他的作品的影子,同时他的作品又具有不确定性,延展性很强,正如“有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卡夫卡。”卡夫卡写作是把他的哲学意蕴渗入到了作品,而他独特的叙事风格正好完美的体现了他的意图,独特的叙事风格也加重了作品的深邃,两者相得益彰。 在现代西方文学中卡夫卡小说艺术始终有着谜一般难解的魅力。他是西方现代文学的创始人之一,是把文学创作与人生体验密切结合于一体的少数作家中的一个。可以说,他从来没有把文学当作文学来做,而是把它当作自己体验人生、思考人生的表达方式。这是卡夫卡小说独特的魅力,与卡夫卡独特的艺术观和审美观密切相关。卡夫卡文学成就主要是通过自己不断探索的创作实践取得的。他没有,也不想建立什么理论体系,甚至于连一篇像样的有关论文也没有写过。但从他的日记、书信、札记和谈话中可零零散散地见到他的一些想法,虽不系统,但其基本倾向是明显的。那就是弃摹写,重表现。他反对传统的艺术法则,摒弃写实主义的方法,主张通过自我来再造世界。他把文学创作的出发点从客观转向主观,从外部转向内心,把创作当作内在的需要。他觉得心中有个“庞大的世界”急欲“撕裂”,只有创作才能使他一吐为快。他在日记中谈到写作《诉讼》的时候说“一切出于我表达个人内心生活的愿望”。他的许多作品也确实都是出自内心,一气呵成的他的作品之所以感人,显然与他“发自内心”有很大关系。

浅论老舍小说的艺术特色

试论老舍小说的艺术特色 老舍生于北京城的一个贫民家庭,在大杂院中度过了艰难的少年时代。他自幼就和挣扎在黑暗社会最底层拉洋车的、修房的、剃头的、卖唱的和教书的等各行业的下等人相交往。因此,他不仅熟悉社会底层的市民生活,而且同他们在感情上有着密切的联系。他热爱他们的好品质,同情他们的苦难,关心他们的命运。他的作品多描写劳动群众的生活苦难,揭露旧社会的黑暗和罪恶;他的作品承受着对转型期中国文化尤其是俗文化的冷静审视,其中既有批判,又有眷恋。 老舍的创作,带有英国狄更斯、康拉德等人的影响,与中国传统的、主要是流行于民间的文艺更有深切的联系。这使他的作品具有大众化、通俗性、民族色彩浓厚等特点,从形式到内容都能够雅俗共赏。他的作品真实生动地描绘了现代中国的社会风貌和民情心理,具有鲜明的中国特色。 笔者试着从三个方面来分析老舍小说的艺术特色: 一、文化批判视野中的“市民世界” 老舍执著地描写城与人的关系,用众多小说构筑了一个广大的市民世界,几乎包罗了现代市民阶层生活的所有方面,显示了老舍对这一阶层百科全书式的知识。和二三十年代主流文学通常对现实社会作阶级剖析的方法不同,老舍始终用“文化”来分割人的世界,他关注特定“文化”背景下“人”的命运,以及在“文化”制约下的世态人情,作为“城”的生活方式与精神因素的文化的蜕变。老舍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最杰出的市民社会与文化的表现者与批判者。就他所提供的市民形象的丰富性与生动性来看,几乎没有哪一个作家能够与他相比。在他的笔下,三教九流、五行八作、剃头匠、洋车夫、说相声的、演鼓书的、开茶馆的、打拳舞棒的、三姑六婆、八旗子弟、娼妓、巡警等等市民阶层的各类人物,真是无所不有。 老舍写得最好的是老派市民形象。他们虽然是城里人,但仍是“乡土”中国的子民。身上负载着沉重的封建宗法的包袱,他们的人生态度与生活方式都是很旧派、保守、闭塞的。老舍常常通过戏剧性的夸张,揭示这些人物的精神病态,从而实践他对北京文化乃至传统文化中消极落后方面的批判。老舍十分擅长描绘家境小康的旧派市民形象。如《二马》中的老马先生,《牛天赐传》中的牛老者和牛老太太,《四世同堂》中的祁老人及其儿子天佑,《离婚》中的张大哥,还有一些毫无专长、专靠“吃铁杆儿庄稼”的八旗子弟,基本都是属于这一阶层。他们有的是小商人,有的是小职员,家境小康,吃穿不愁。他们生活在中国古老的城市里,也保持着最古老旧的生活情调,传统的道德观念和宗法封建性的人伦关系。因而,善良、驯顺而又保守、因循、中庸,怯懦,还有浓厚的宗法封建色彩是他们的思想性格的主要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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