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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托夸纳瓦莱战役—古巴虚假的胜利

奎托·夸纳瓦莱战役

古巴虚假的胜利

1988年,安哥拉国防部长和其他安哥拉和古巴官方媒体声称南非对安哥拉的奎托·夸纳瓦莱[CUITO CUANAVALE]镇发起了进攻,发起攻击的南非军队有9000名士兵、500辆坦克、600门野战炮和数十架飞机。根据他们的说法,由于古巴和安哥拉部队的英勇抵抗,这次攻击失败了,南非损失了50架飞机、47辆坦克和几百名士兵。

西方世界普遍相信了古巴对此次战役的宣传,而真相直到战争结束才浮现出来。在1987年底,当古巴人和安哥拉人正要取得他们的大捷时,他们已经在争取求和了,在他们背后支持的苏联人公开声称战争无法取胜。在随后的谈判中,古巴人提出的条件之一是他们应当光荣地撤出战争,对于一支获胜的军队来说,这个要求可不正常。实际情况是,古巴人了解他们正在输掉战争,但又不想灰头土脸地撤出安哥拉。而南非,作为奎托·夸纳瓦莱真正的胜利者,认识到如果在和谈最微妙的阶段把全部事实都抖露出来的话,会让古巴人和在背后支持他们的苏联人丢脸,这可能会刺激他们将更多的部队送到安哥拉以挽回名誉。让古巴人丢人可没有一点好处。

然而,当古巴和苏联对战争的干涉结束后,同时南非也撤出了他们的部队,战斗的实际情况很快就真相大白了。

战争起源

1975年,当安哥拉从葡萄牙的统治下独立时,根本没有民选的政府,一支亲共产主义的游击运动,安哥拉人民解放运动(MPLA,安人运)成为了实际上的统治者,其对手是规模较小的反共产主义运动安哥拉国民解放阵线(FNLA,安解阵)和争取安哥拉彻底独立全国联盟(UNITA,安盟)。当古巴“顾问”进入安哥拉支持安人运时,南非军队也相应地派出了小规模的战斗部队以支持安解阵和安盟,同时也是为了消除西南非洲人民组织(SWAPO)的威胁,后者是一支为夺取纳米比亚而战的游击队组织。在1975年“大草原行动”中,在美国的秘密支援下,两个南非战斗小组以闪电战的方式突进到了安哥拉首都罗安达,但行动在最后一刻被叫停,因为美国人撤回了政治上的支持。

在此后的年月里,安人运加强了对安哥拉的控制,但在同一时期,安盟的部队也扩充到了三万人,控制了南部安哥拉的大部分地区,得到了当地人民的支持。为了对抗他们给安人运造成的威胁,越来越多的古巴部队被运到了安哥拉,同时还有苏联顾问和大量武器装备。在1980年代前期,安人运多次进攻安盟,但都成效不大。在这一时期,安哥拉陆军和空军迅速扩展,苏联人运来了新式武器,其中包括米格‐23战斗机和米‐25武装直升机。

在1985年,安哥拉人民解放军向南方发动了最大的一次攻势,派出了20个旅的兵力,南非政府认为古巴、安哥拉人民解放军和西南非洲人民组织的攻势太过于靠近边境,南非无

法忽视这样的威胁,决定向安哥拉派出一支小规模部队以支持安盟。为了对抗空中威胁,南非空军也出动了,击落了一架米格战斗机和多架苏制直升机,其中的一架当时正搭载着10名苏联军官去支援对奎托的进攻。这次攻势最终被阻止了,大量安哥拉人民解放军士兵和相当多的古巴人战死,这促使卡斯特罗将古巴在安哥拉的兵力增加到四万五千人。

在1986年上半年,安哥拉人民解放军又发起了另一次攻势,但当南非特种部队在纳米比亚港口击沉了一艘古巴货轮,击伤了两艘苏联货轮和一些油轮后,这次攻势被阻滞并延缓了。但到了6月,攻势再度缓慢展开,然而安盟部队在南非军队支援下,攻击并瘫痪了奎托·夸纳瓦莱关键的空军基地,这次攻势也就终止了。没有了空中支援,攻势被粉碎了,安哥拉人民解放军撤了回去。

新的攻势

在1986年底和1987年初,古巴在安哥拉的部队为另一次全面攻势做好了准备,攻势的目的是摧毁安盟,夺取其在亚穆巴的总部。在1985年和1986年支援安哥拉人民解放军的攻势失败后,古巴人急于赢得战场主动权,并且证明他们是南非国防军势均力敌的对手,同时建立他们作为南部非洲“解放者”的形象。

苏联每天都在想安哥拉运送重型武器,其中一些是最先进的苏式武器,首次在苏联境外亮相——喷气式战斗机、坦克、武装直升机、防空导弹、雷达和大量车辆。其中大部分被运送到梅农盖[Menongue],再从那里运到奎托·夸纳瓦莱的基地。该基地被选为新攻势的发起点。

现在,无论南非人还是安盟都已经明确地认识到:古巴人和安哥拉军队不断累积武器和部队,目的只能是在为一次大规模攻势做准备。南非国防军的马格努斯·马兰 [Magnus Malan]将军警告说敌人的攻势迫在眉睫,而《华盛顿邮报》的一位通讯记者威廉·克莱尔伯恩[William Claiborne]在获准亲眼看到堆积如山的苏制武器后,证实了马兰的预测。

1986年7月,南非人实施了一次规模有限的行动,目的在于帮助安盟发展反坦克的能力。同时,美国负责非洲事务的助理国务卿切斯特·克罗克[Chester Crocker]开始与古巴人和安哥拉人进行和平谈判,但7月底他返回华盛顿时却带着失望和不满,他对对方拒绝进行严肃认真的谈判非常生气。显然,在此前的攻势全部失败之后,古巴人和安哥拉人显然决心进行一次全面的进攻,用武力解决安哥拉问题。

7月底,在南非国防军和安哥拉人民解放军部队之间开始爆发小规模的冲突,到了8月初,攻势开始了。古巴/安哥拉人民解放军的主力部队,包括安哥拉军队的第16、第21、第47和第59旅,开始向奎托·夸纳瓦莱以东的吞坡[Tumpo]镇挺近,其它几个旅则从卢卡瑟[Lucasse]出发,在强击机的支援下向前挺近,从而组成了跨越隆巴河[Lomba River]的两个攻击箭头。

一支部队向西突进,目的是夺取卡甘巴镇[Cangamba]和莱巴拉 [Lumbala]镇,但被安盟军队在没有南非支援的情况下阻挡住了,一个镇子都没能夺取。

然而另一支部队行动更加坚决,第16和第21旅向东突进,准备向南转向突进到马温加

[Mavinga],而此时第47和第59旅正向南方马温加的方向前进。

当时一小部分南非军官正在安盟的部队里,观察敌军的行动并制定抵御敌攻势的战略。当局势已经明朗,敌攻势已经开始之后,为了支援安盟,南非国防军向前线派出了一个127mm多管火箭炮连和一个120mm迫击炮连,每个连都搭配一个来自于第32“水牛”营的步兵连。然而敌军的攻势太猛烈了,南非国防军的指挥官们仔细考虑之后,将一个G‐5重炮连派到马温加进行支援,这一举措在安盟部队中引起了兴奋和尊敬,因为他们此前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炮。不久之后,装备蜜獾装甲车的第61机械化营也被派去马温加作为预备队。

第32“水牛”营

南非的第32营组建于1975年,是在争夺刚刚独立的安哥拉的控制权时,在前安哥拉国民解放阵线的起义者中成立的。安解阵原本是一支由乌合之众组成的游击队,他们反对规模更大的亲共产主义的安人运。一名南非伞兵,曾担任过多支精英部队指挥官的让·布雷滕巴赫[Jan Breytenbach]上校被派去安哥拉训练和组织安解阵。战士们被重组为一支新的部队——第32营——军官由南非人担任,在很短的时间内换了新的制服和现代化武器,并作为一支反暴乱部队而受训。他们所接受的绝大多数训练都是在战场上进行的,因为他们很快就被派去对付安人运、西南非洲人民组织和古巴人。这支部队很快就证明了他们自身的价值,在战场上打出了勇猛好斗的名声,他们经常与数量超过自己的敌人战斗并战胜之。南非军队这支部队在安哥拉的存在一直是一个秘密,这个秘密保守了多年,当第32营在安哥拉的灌木丛密林中作战时,安哥拉军队一直对其身份存在疑问,这个疑问连苏联和古巴的顾问也无法解释。在1986年战役中,第32营是南非军队主要的步兵力量。

第61机械化营

第61机械化营是这场战役中出动的唯一一支南非常规部队,该营总共拥有55辆不同型号的蜜獾装甲车。这个营没有坦克,在过去的十年中一直在边境作战,获得了令人敬畏的声誉。

G‐5榴弹炮

无疑,南非国防军在安哥拉战争中最有力的武器是G‐5榴弹炮。作为当时世界上最好的远程火炮,G‐5的射程达40公里,可以覆盖广大的战场地域。这种炮当时还没有大规模生产,只有16门炮被送到了安哥拉,但高精度以及155mm底部排气弹使其成为南非武器库中最强的武器。

攻势开始

1987年9月10日

9月10日,安哥拉人民解放军第21旅派出两个营和五辆T‐55坦克渡河,他们动用了一辆架桥车。南非观察员发现了渡河行动,他们对敌人过份的自信感到震惊,因为他们观察到安哥拉步兵在渡场周围散漫地站着,手插在兜里看着渡河。南非这边的侦察部队包括了四辆蜜獾‐90反坦克装甲车和240名步兵,分乘30辆卡斯皮步兵战车。

南非人接到命令,要等着看安哥拉人民解放军如何动作。当一辆安哥拉装甲车驶上浮桥后,南非人开始行动了。

反坦克导弹击落了这辆装甲车,打死了周围的步兵。第二枚导弹则摧毁了巨大的苏制嘎斯架桥车。接着南非人将火力集中到了开始向西移动的T‐55坦克上,在几分钟之内击毁了三辆。剩下的两辆立即就撤退了。同时,根据前线的呼叫,座落在南非战线后方的G‐5榴弹炮开火进行了炮火支援。到当天晚上,安哥拉人民解放军的一个营被完全摧毁了,敌人在迷惑中撤回了河对岸。

1987年9月13日

三天以后的9月13日,安哥拉人民解放军派出了第59旅的两个营渡河,这两个营装备有T‐55坦克,再次试图建立桥头堡。南非人和安盟立即发起攻击,蜜獾‐90开火射击,在敌军步兵中造成一条杀伤带。南非步兵则从卡斯皮战车中向外开火,用机枪和步枪向暴露在外的敌人射击。安哥拉人开始撤退,但他们仍暴露在开阔地,一片沼泽阻挡住了他们向河边撤退的道路。在短时间内,超过200名安哥拉人民解放军士兵被打死。

南非国防军/安盟部队开始扫荡剩下的敌人,此时坦克突然加入战团,这一变故造成了混乱,轻装甲的蜜獾和卡斯皮战车向四面八方逃走。当南非人在灌木丛中隐蔽好之后,他们开始向敌坦克发射高爆反坦克弹,由于坦克的炮管较长,因此在灌木丛中处于劣势。而蜜獾装甲车则在速度和机动性上具有优势,开始绕着坦克转圈,南非人诱使敌坦克在越来越小的圈子里追逐装甲车,直到蜜獾有机会跑到坦克的背后开火。到这场战斗结束时,5辆坦克被

摧毁,超过250名安哥拉人民解放军士兵战死,而南非方面8人战死,3辆装甲被击毁。

南非人在经历了最初遭遇坦克的惊慌失措后,及时调整了战术,同时证明了快速移动与精确射击相结合,他们的装甲车可以对付坦克,这个战术源远流长,可以追溯到80年前布尔人对抗英国人时使用的战术。

1987年9月14日‐23日

在最初的冲突后,南非人接到命令,不要越过隆巴河,而是在隆巴河后方建立一条防线以阻止安哥拉的进攻。G‐5重炮继续无情地轰击安哥拉人,而南非空军则在敌人头顶上飞行,以摧毁其防空力量。同时,安哥拉人民解放军也在使用迫击炮和重炮轰炸南非阵地。

安哥拉人民解放军第21旅继续在隆巴河对岸他们一侧堆积补给品,但南非的炮火严重的阻碍了他们恢复进攻的努力。南非特种部队(相当于英国特别空勤团或美国绿贝雷)一直在灌木丛林的隐蔽地点观察敌军,有的隐蔽地点甚至距离敌军阵地不足50码。在整场战役中,南非特种部队常常在他们的观察哨位上坚持几天甚至几个星期,引导G‐5的炮火轰炸安哥拉人民解放军阵地。敌人知道他们就在附近,但却怎么也无法找到他们。

安哥拉人民解放军第47旅也被南非的炮火和空袭拖住了进攻的脚步。他们一天甚至前进不了一公里,南非人正慢慢地将他们引入选定的“猎杀区域”。

在战斗过程中曾有过一次小的间歇,当时南非和安哥拉最终同意交换战俘——用一名南非特种兵,怀纳德·杜·托伊特[Wynand du Toit]上尉,1985年被安哥拉人民解放军俘虏,交换被南非国防军和安盟俘虏的170名安哥拉人民解放军士兵。这笔交易中还包括了几名在南非被抓获的荷兰军火贩子。根据大赦国际的消息,170名安哥拉人民解放军士兵被送到了安哥拉首都罗安达,在那里他们全部被处决,原因是他们没能尽到自己的职责。

参考这一事件,当被俘的安哥拉人民解放军士兵表达了加入安盟的意愿,甚至有人问有没有可能加入南非国防军时,南非军人们就一点都不感到惊讶了。

现在,安哥拉人民解放军第47旅已经无法撤退,他们迫切地想要与其它旅会合,于是努力尝试与第59旅联系。而南非人再次派出了他们的蜜獾装甲车,从西方攻击敌人。他们总共有250人,要攻击一支拥有重武器的超过1000人的部队。南非空军向安哥拉人民解放军阵地投掷了杀伤炸弹,第61机械化营机动到敌军后方。然而在灌木丛中机动实在困难,他们最后来到了敌军的侧翼而非背后。在一次灌木丛中的激烈战斗后,蜜獾装甲车再次撤退了,因为他们无法看到敌人,但却吸引了太多的敌军炮火。

安哥拉人民解放军第59旅开始固守,他们收到了来自第21旅的给养和增援,后者现在成功地在昆祖比亚河[Cunzumbia River]上架起了一座机动浮桥。南非国防军担心第47旅可能设法渡河逃脱,而第59旅可能向前推进,对薄弱的南非防线造成威胁,因此他们决定是时候收紧早已准备好的圈套了。

1987年10月3日——关键的战斗

10月2日,南非特种部队报告说第47旅正在阻挡他们撤回隆巴河的沼泽地上铺设木栈道。卡车、导弹运输车、装甲车和坦克正在林木线处集结,准备通过木栈道有序地撤退。

南非特种兵们在附近树丛中的哨位观察着敌人的一举一动,他们呼叫炮兵轰炸安哥拉人民解放军,而此时南非国防军战斗部队正在紧锣密鼓地做着战斗准备、进入阵地。

第一批试图撤退的安哥拉人民解放军车辆是苏制萨姆‐9防空导弹发射车。第一辆撤到了安全地点,但南非特种兵引导炮火击中了第二辆车,将其击毁并成功地使其堵在了桥上。安哥拉人民解放军派了一辆T‐55坦克,试图将被炸毁的车辆残骸挪开,但没有成功。每一次安哥拉人民解放军试图前进,南非特种部队都呼叫来了高精度的炮火齐射。经过不眠不休的48小时,南非特种部队坚守在了安哥拉人民解放军的逃跑路线上,只要敌军稍有动作,他们就招唤炮火实施打击。直到最后,他们听到了远方传来的隆隆声,这声音宣告第61机械化营的装甲车队的到来。

第61机械化营的蜜獾装甲车配备了多种不同的武器,从步兵战车上的20mm机炮到坦克歼击车上的90mm机炮,不一而足。目前安盟部队部署在安哥拉人民解放军第47旅的东南,以防敌人从此方向突围。

安哥拉人民解放军的炮兵开始炮击前进的蜜獾装甲车,米格战斗机也飞到它们头顶上进行支援,掩护第47旅逃跑。蜜獾装甲车开始展开攻击,对于安哥拉人民解放军来说,每次当他们的坦克出现时,安盟部队都会落荒而逃,他们对此已经习以为常,所以这一次他们用了同样的战术,派他们的坦克驶向南非国防军的阵地。然而让他们感到非常惊慌的是,南非人的反应截然相反,他们对坦克发起了攻击。蜜獾装甲车冲向坦克,围着坦克前后不停地机动,直到绕到坦克背后,向坦克相对较薄弱的后部开火。

第61机械化营副营长劳伦斯·马里[Laurence Maree]少校对英国记者和作家弗雷德·布里德格兰德[Fred Bridgland]这样说道:

“对于一辆蜜獾的驾驶员和炮手来说,当坦克向他们开过来时,我没办法告诉你他们需要聚集起多大的勇气才能在足够长的时间里稳定住发射平台,然后开火。[与有内置坦克炮稳定器,可以在行进中射击的T‐54/55坦克不同,蜜獾以及其它装甲车只能在静止时开火。]当然了,只要一开完炮,他们跑得就像涡轮喷气兔子一样快。那天下午,我们的一个小伙子驾驶蜜獾对抗T‐55时战死了。坦克发射的一枚100mm炮弹打到沙地上弹了起来,正好击中装甲车的炮塔。蜜獾的车长辛德[Hind]中尉重伤,后来死了。在那一天我们还有两个人重伤,另外三个人轻伤。对于受轻伤的,医务兵仅仅把霰弹碎片从他们身上取出来,清理下伤口,然后他们就继续回去战斗了。”(注1)

安哥拉人民解放军部队虽然在火力上优于南非人,在人数上也占有4比1的优势,但此时在精神上已经开始崩溃,其中一个营突然向河边突围。他们穿过开阔的草地冲向河边,就像一群毫无纪律的暴徒。于是南非人向他们头上倾斜多管火箭炮以及高爆迫击炮的炮火。随后第二个安哥拉营也开始崩溃,冲向河边,南非的蜜獾装甲车在他们后面紧追。现在,大约有100辆战车挤在一起,试图通过木栈道到达渡桥。南非特种兵们指挥G‐5的炮火打击他们,造成了巨大的浩劫。由于交战双方发射的炮弹和霰弹,这个地区已经变成了一片布满了残破树木和烧焦的草地的废土。

由古巴飞行员驾驶的米格战斗机在那一天里出动了60多个架次,他们扔下炸弹,试着扫射南非阵地,但他们的射击精度太差,没有起到什么效果。

安哥拉人民解放军的坦克部队尝试着回收一些遗弃的车辆,但它们自身却被精确的G‐5炮火摧毁了。当那一天战斗最后平息下来时,超过600名安哥拉人民解放军士兵战死在了那一片开阔地,127辆战车被击毁或遗弃在河边。

10月4日早晨,南非人对战场进行了清理。他们派了回收小组去回收还能用的东西,南非国防军的将军们高兴地发现他们的部队居然回收了一套完好的萨姆‐8防空导弹系统,包括导弹、雷达和后勤车,这是这种高效苏制武器第一次被西方国家拿到手。

安哥拉人民解放军第21和第59旅的残部汇合到一起试图重新编制。当南非国防军和安盟部队穿过战场回收装备时双方发生了几次冲突。当一些没有经验的安盟士兵试着将没有受损的坦克开走时,他们的莽撞行为差一点造成了大灾难。

南非人拦截到了俄国指挥官的命令信息,俄国人命令安哥拉人民解放军的米格战斗机和部队全力以赴将遗弃的装备摧毁,但是此时南非人已经将萨姆‐8导弹系统运回了他们阵地的后方,并将其伪装好了。安盟后来宣称萨姆‐8是他们的,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将其交给美国人,但是南非人回想起美国人曾经在安哥拉抛弃盟友的事,所以拒绝了安盟的这个要求,留下了这套导弹系统用于自己的武器研发。

1987年10月至12月——最后阶段

在这次战斗之后,双方继续进行了一些后续的行动。南非观察员看到安哥拉人民解放军的士兵将很多伤兵就地打死,因为他们无法将伤病撤出或是救治他们,这让南非观察员感到恶心。当天晚上,南非指挥官迪昂·费雷拉[Deon Ferreira]向司令部发出一份信息,报告说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安哥拉人/古巴人向马温加方向的攻势已经被阻止。他得到的新命令是将敌军残部从奎托河的东岸清理出去,并且建立阵地以防止敌人再次渡河进入安盟领地。但命令没有提到占领奎托·夸纳瓦莱本身。然而,南非国防军希望能够占领能够炮击奎托·夸纳瓦莱机场的阵地,他们希望能够压制该基地,使其无法再成为敌新攻势的发起点。奎托机场使古巴的米格战斗机能够轻易地达到安盟的领地,如果该机场被摧毁,那么米格战斗机就得向西方转移175公里远了。

于是G‐5榴弹炮部队被调往前方,开始轰炸奎托。南非空军派出了四架幻影战斗机作为诱饵,当米格战斗机驶出加固水泥机库后,G‐5就开始炮击机场跑道。在很短的时间里,机场被摧毁,剩余的米格战斗机被迫转场至梅农盖。

同时,安盟部队很好地使用了毒刺防空导弹,两名古巴飞行员的米格战斗机被击落后被俘。

古巴/安哥拉人民解放军的攻势失败了。后来,古巴人试图挽回面子,通过大声宣传他们赢了“奎托·夸纳瓦莱战役”来鼓舞士气低落的部队,他们说他们成功地抵挡住了南非的全部攻势!

在整场战役中,南非人——别忘了他们卷入了一场不宣而战的战斗,而且在西方没有盟友——没有对战争的进程做出任何公开声明。这给了古巴人和安哥拉人以宣传战上的优势。南非国防军不能公开说他们在安哥拉只有一支不到3000人的轻装部队,因为这将把他们的弱点暴露给敌人。南非国防军高超的训练和战术水平使得古巴人和安哥拉人相信他们面对的是一支大规模、重装的军队。

正如切斯特·克罗克后来所写道的:

“在十月初,苏联‐安哥拉人民解放军的攻势在马温加附近的隆巴河受阻。这场攻势最后变成了一次无法控制的败退,他们的部队退向了120英里以外奎托·夸纳瓦莱的初始出发点。在整场内战中最血腥的战斗中,8000名安盟士兵和4000名南非国防军面对18000名安哥拉人民解放军士兵组成的三个攻击箭头,他们击溃敌人一个旅,打败了另外几个旅。据估计,安哥拉人民解放军的伤亡数字多达4000人。这次攻势从始至终都是苏联模式的,在战役的执行过程中苏联高级军官扮演了关键性的角色。在1987年,超过1000名苏联顾问被派到安哥拉,以执行莫斯科对安哥拉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援助计划:约15亿美元的军事装备在当年送到了安哥拉。当安哥拉人民解放军溃败时,大量苏联装备被摧毁或落入安盟和南非国防军手中……1987年战役对苏联、苏联军队及其战略来说是一个耻辱,安哥拉人民解放军要花上一年、或者两年的时间来恢复和整编。此外,安哥拉的军事灾难还可能变得更糟。在11月中旬,安盟/南非国防军部队摧毁了奎托·夸纳瓦莱机场,将安哥拉人民解放军剩余部队中最好的几千人牵制在了这个镇子周围的防线上。”(注2)

到1988年4月,战役的结果是古巴/安哥拉人民解放军方面4785人战死,94辆坦克和几百辆军车被击毁;南非方面则有31人战死,3辆坦克被击毁(在隆巴河战役后,南非国防军坦克开始参战),损失11辆装甲车和步兵战车。总共有九架米格战斗机被击落,而南非空军只损失了一架幻影战斗机。

13年以后,安哥拉和古巴人仍然没能达到他们的目标:摧毁安盟并作为“解放者”进军纳米比亚。他们严重地误判了南非人,付出了惨重代价后发现他们面对的是经过高水平训练的,并且经过战斗磨练的部队。如果他们曾经费心研究一下南非的军事历史的话,他们可能会停下来想一想,在布尔战争中,南非人的祖先布尔人曾将全力以赴的大英帝国逼到了绝路,45万英军花了三年时间才征服了2万人的布尔人军队。

注释:

(1)《非洲战争》——布里德格兰德,145页

(2)《南非正午》——克罗克,360‐361页

参考书目

非洲战争 Fred Bridgland (Ashanti 1990)

一个将军的故事 Jannie Geldenhuys (Jonathan Ball 1995)

南非边境战争 Willem Steenkamp (Ashanti 1989)

南非正午 Chester A. Crocker (Norton 1992)

他们以剑为生 Jan Breytenbach上校 (Lemur 1990)

安哥拉战争 H.R. Heitman (Ashanti 19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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