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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华商名人堂——林怡仲

与中国企业一起快速成长

——普华永道中国区主管合伙人林怡仲作为普华永道中国区主管合伙人,林怡仲领导着普华永道在中国的发展,他以自己的专业素养和丰富经验,让普华永道与中国和中国企业一起快速成长,在审计服务和商业咨询等领域发挥了重要作用。在他的领导下,普华永道在中国的业务规模已跻身普华永道全球第五位,并向着更高的位次迈进。他坚信,自己的未来在中国,普华永道的未来也在中国。

怀合伙人梦想 加入普华永道

林怡仲出生于台湾,10岁时,他跟着父母一起移民去了香港。当时,香港还是英国的殖民地,很多香港人都送孩子去英国读大学,林怡仲也加入了这支留学大军。大学毕业后,主修会计金融的他在英国留了下来,进入一家会计师事务所工作,并在工作的过程中考取了注册会计师资格。

在英国学习工作了13年后,1988年底,已经学有所成并有着相当丰富行业经验的林怡仲回到香港,加入当时普华永道的前身之一——永道事务所的审计部门。

会计金融专业毕业的林怡仲,进入会计师事务所工作,也算是“门当户对”,专业对口。除了这个原因之外,林怡仲之所以会选择这一行业,还因为他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职业:作为一个专业人士,如果你进入其他行业的一个公司,即使再努力工作,最高的位置也只能是首席执行官,还是一个打工仔。而在会计师事务所,却可以通过努力,从一个员工晋升为老板。

为什么呢?因为普华永道这样的会计师事务所是有限合伙企业,其在法律结构上和公司有着很大的差别,对于这样一个全球性企业而言,普华永道实际上是多家成员企业的集合,这些成员企业的合伙人都是全球市场股东中的一员。在普华永道,很多人从员工做起,晋升为高级经理,并最终成为合伙人——也就是股东。正是由于这个特性,普华永道在中国的合伙人大部分都是中国人。

怀着成为合伙人的梦想,林怡仲加入了永道。1992年,身为永道香港区高级经理的林怡仲开始接触内地业务。6年后,他所在的永道事务所与普华事务所合并,成立了如今的普华永道。

说到这里,有必要介绍一下这家全球最大的会计师事务所。普华永道会计师事务所(PricewaterhouseCoopers,PwC),在香港称作罗兵咸永道会计师事务所,与毕马威(KPMG)、安永(Ernst&Young)以及德勤(Deloitte Touche Tohmatsu)一起,并称为四大会计师事务所。在“四大”中,无论是规模还是营业收入,普华永道都排名第一。

普华永道是在1998年诞生的,但它的前身普华(P r i c e W a t e r h o u s e)和永道(Coopers&Lybrand)却已经有超过150年的历史,其起源可以追溯到19世纪中叶的伦敦。

1849年,萨穆埃尔·普里斯(Samuel Price)在伦敦开始了其会计师生涯。此后,他与埃德温·华特豪斯(Edwin Waterhouse)等人建立了合伙制的会计师事务所。1874年,该事务所被命名为普里斯·华特豪斯,简称普华。到19世纪晚期,普华作为一家会计师事务所已经取得了世界范围内的广泛认可。

就在普里斯开始其会计生涯5年后,1854年,在伦敦的另一个地区,威廉·库珀(William Cooper)也建立了自己的会计师事务所,7年后,他三个兄弟加入了这一事务所,库珀兄弟会计师事务所(Cooper Brothers)就此诞生。1957年,

华商韬略·陈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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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珀兄弟与莱布兰德-罗斯兄弟-蒙哥马利事务所(Lybrand, Ross Brothers and Montgomery)合并,成立了永道事务所(Coopers & Lybrand)。

在伦敦时,普里斯和库珀是竞争对手,他们或许无法想到,100多年后,他们的事务所会最终合为一体。1998年,为了获取更大的规模效益,普华和永道合并为如今的普华永道,全球最大的会计师事务所应运而生。

经过十年的磨合,普华与永道在企业文化和价值观等方面已经完全融为一体,已经并正在取得快速的发展。2007/08年度,普华永道全球收入为282亿美元,截至目前,其员工数已经达到155000余人,在遍布全球的153个国家和地区为不同的企业提供审计服务和税务、财务等领域的商业咨询服务。

普华永道与中国结下了百年的缘分。早在1902年和1906年,普华永道的前身事务所就分别在香港和上海开展会计及审计业务,是最早进入中国市场的国际会计师事务所之一。改革开放的当年,它又捷足先登,率先在中国成立了分支机构。

1992年前,普华和永道在中国的业务取得了一定的发展,但由于经济体制等方面的限制,始终没有取得较大的突破。直到邓小平南行讲话,拉开了中国市场经济的大幕,资本市场和证券市场逐步形成并与世界接轨,普华和永道在其他国家所积累的经验开始有了用武之地。

也正是在这一年,林怡仲被派到内地,参与永道所负责的中国企业股份制改革工作。他踌躇满志,打算用自己在英国和香港的十多年行业经验,在这个新兴市场打一场漂亮的大胜仗。

交上完美答卷 升任在华掌门

1992年冬天,林怡仲乘坐的飞机从香港出发,经过东京中转,才辗转地降落在上海虹桥机场。他缓步走下飞机旋梯,展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巨大而陌生的城市。

当时,中国的资本市场和证券市场刚刚起步,在这样的状况下,林怡仲在中国内地运作相关业务时,遇到了不少困难。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是他第一次接触一家内地企业的会计记录时的场景:会计把他们带到一个仓库里,从一个小角落里翻出已经发霉的账本、存单等会计记录,并告诉他,在他之前,从来没有人做过这个东西。尽管如此,带回这些充斥着霉味的账本后,林怡仲和他的团队经历了几十个日夜的辛苦工作之后,把所有账本和存单都看了一遍。

除了审计,林怡仲还负责与企业上市相关的业务。林怡仲首个参与的企业上市项目,是一家内地企业在美国与香港同步上市的项目。他从1994年开始参与,做了两年半,直到项目完成。当时,为了使项目得以顺利完成,永道事务所从美国请来一位合伙人,让他向项目组和客户传授经验。在客户的公司里,这位合伙人向企业提出建议,林怡仲担任翻译,但听着听着,林怡仲就感觉不对劲:这位原美国证监会主席讲的话,完全是监管机构的口气,而没有任何专业会计师的口吻。这位合伙人告诉企业很多上市的禁区,但如果完全按照这种思路,可能上市也就没有任何必要了。这让林怡仲深切地感觉到,监管机构的思路与专业人士完全不同。因此,林怡仲在翻译的时候,把许多“不合时宜”的内容都省略掉了。最终,这个项目并未完全遵循那位合伙人的“清规戒律”,却取得了成功。

在内地期间,林怡仲曾担任超过10个上市项目的负责合伙人,帮助不少中国企业在香港或在美国纽约证交所及纳斯达克挂牌上市,还曾多次协助外国及香港的投资者在国内展开一些与投资有关的工作,包括可行性调查研究报告及投资策略。

1998年,普华与永道合并后,林怡仲继续为普华永道贡献着自己不可或缺的力量。他的能力得到了企业高层的认可,并晋升为合伙人。2005年,出于对林怡仲在中国所做出工作业绩的肯定,他被任命为普华永道中国主管合伙人,全面负责普华永道在中国的业务。

身为普华永道在中国的掌门人,工作的性质决定了林怡仲必须经常飞来飞去,往返于香港、内地乃至美英,似乎永远有忙不完的事,永远都在辛勤工作。但林怡仲坦言,他忙得很快乐,在他的帮助下,普华永道在中国经济的快速增长中,获得了很多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和他的团队与大型企业进行沟通,用专业经验为这些企业提供很好的建议,推动了中国企业的发展,也推进了中国资本市场和证券市场的完善。

在林怡仲看来,最让他感到自豪的是自己和普华永道对于中国经济改革的贡献。普华永道在中国的三大目标——“引进来”、“走出去”、“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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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华永道中国区主管合伙人林怡仲近照养专业会计人才”,在他任内都得以体现。

首先是“引进来”。普华永道有着国际化的视野、专业的优势和遍布全球的客户网络,还同时具备丰富的中国市场经验,对中国的监管环境亦有透彻的理解,在帮助客户进入中国市场和进一步拓展业务方面实力雄厚。凭借这方面的实力,普华永道把许多外资企业带到中国投资,助力中国的发展,也为这些企业找到了新的利润增长点。

其次是“走出去”。自普华永道进入中国市场后,一直一如既往地支持中国的国企改革,支持中国企业走出去,这是普华永道对中国最主要的贡献之一。林怡仲上任后,尤其着重这方面的工作,为中国公司介绍国际会计准则及管理实践,帮助它们进行重组、海外上市,使它们有能力在国际市场上与其他竞争对手同台竞技。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在国企改革等中国经济改革的关键时刻,普华永道用自己在国际上的丰富治理经验,为企业提供专业的服务,把国际会计准则和最好的公司管理经验带给中国企业,助力企业发展。

而普华永道对于中国会计行业贡献最大的,当属其为中国市场源源不断地培训出一批又一批世界级会计师,满足了中国对优秀会计人才的急切需求。在过去的几年间,普华永道全球网络已在此方面向中国投资了2亿美元,并将继续投资5000万到1

亿美元。普华永道计划在未来几年,

每年在中国招聘约2000名毕业生,并

将他们培养成优秀的财务专业人员。

为了让更多员工有机会体验海外的先

进管理,每年普华永道都会为200至

300名来自中国大陆、香港及澳门的

员工提供海外培训的机会,使他们能

获得更多的全球经验,将全球先进的

专业知识和经验带回中国,更好地为

中国市场服务。

上任数年,林怡仲交上了一份

令人满意的答卷。

2007年,普华永道成功地帮助

32家中国企业在上海、香港和纽约

上市,融资总额超过2540亿人民币。

目前,普华永道已成为在中国大陆、

香港、澳门及新加坡最具规模的专业

会计服务机构,拥有员工超过13000

人,其中包括接近500名合伙人。就市场份额、经验深度以及覆盖地域等多方面而言,普华永道在中国大陆、香港、澳门及新加坡均居业内领先地位,设立了15家分支机构,分布在北京、香港、上海、新加坡、重庆、大连、广州、澳门、宁波、青岛、深圳、苏州、天津、厦门及西安。通过提供审计、税务及咨询服务,普华永道已在中国市场建立起良好的信誉和口碑,为客户及股东的价值提升不断提供专业服务。

另一方面,在林怡仲的领导下,普华永道在中国的发展速度也远远快于该企业在全球的平均水平。2007年,普华永道中国的规模已跻身普华永道全球各国机构第五位,并有进一步上升的趋势。

迄今为止,普华永道已连续7年在中国注册会计师协会发布的“年度会计师事务所综合评价前百家信息”中排名首位。这应当是对普华永道在中国的专业服务最有说服力的评价。能够获得这一成绩,林怡仲功不可没。

助力北京奥运 锁定中国未来

“北京”!2001年7月13日,萨马兰奇在莫斯

科宣布了2008年奥运会的举办城市。在那一激动人

心的时刻,林怡仲也和他的同事一起,为北京的胜

利而欢呼雀跃。很多人并不知道,在北京申奥过程

中,普华永道全程提供了专业咨询服务,从预算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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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4月25日,在普华永道成为北京奥运会会计服务供应商新闻发布会上,北京奥组委市场开发部部长袁斌与普华永道中国区主管合伙人林怡仲互赠纪念品

财务方面确保了北京的胜出。

7年如同转眼一瞬,2008年,奥运会和残奥会

如期在北京圆满举行。已经与国际奥委会和北京奥

组委有过数次合作经历的普华永道当仁不让,成为

北京奥运会会计服务供应商,负责提供预算与财务

规划咨询、内部控制咨询服务以及其他相关方面的

专业服务。

普华永道曾为多届奥运会提供过相关服务,

其中包括洛杉矶、亚特兰大、巴塞罗那、悉尼以

及雅典奥运会。但林怡仲深知,对于中国这样一个

首次举办奥运会的发展中国家,其服务供应商不仅

要具有往届奥运会的服务经验,更需要了解中国,

熟悉中国的办事流程和思路。普华永道凭借长期以

来为中国政府和公司提供专业服务所积累的丰富经

验,圆满地完成了奥运会会计服务供应商的角色,

为北京奥组委提供了物超所值的咨询服务。

有业内人士表示,普华永道为北京奥运会和

残奥会所提供的财务咨询服务,毫无疑问可以获得

“金牌”。事实上,除了无形的金牌,普华永道的

员工在奥运会上还获得了实实在在的金牌。五位普

华永道全球成员机构的员工参加了北京奥运会,并

在曲棍球和赛艇等项目上取得了一金一银一铜的好

成绩。尤其值得称道的是,在奥运会男子曲棍球决

赛中,上演了一场普华永道的“同事德比”——一

位来自德国的普华永道员工与一位来自西班牙的员工在比赛中对阵,并分获冠亚军。

作为积极的企业公民,除了奥运,普华永道还踊跃参与慈善和公益事业。2008年5月四川汶川大地震后,普华永道全球机构成员很快就募集了1100多万元人民币的善款,其中约600万元来自普华永道中国大陆、香港及澳门。为了让灾区人民能尽快获得救助,普华永道还组织志愿者前往四川江油灾区,将筹集的救灾物资直接送到灾区一线,解决当地孩子上学和住宿的困难,赢得了当地人民和政府的赞誉。

在中国内地和香港工作的20年里,林怡仲深刻地感受到中国企业所蕴藏的惊人潜力和发生的巨大变化。1998年,中国大型国有企业中只有中国移动一家在海外上市。短

短十年间,几乎所有大型企业,包括电力、铁路,以及绝大多数的银行都已经改组并成功上市。“现在找一家没有上市的大型公司,几乎像十年前找一家上市的大型公司那样困难。”在帮助内地企业上市的过程中,林怡仲越发坚定了对这些企业的信心。他发现,这些企业学习和接受国际标准的速度非常快,别人需要20年才能学会的东西,中国企业通常只需要用5、6年时间,就能迅速掌握重点。

面对飞速发展的中国市场,这些年来林怡仲唯一的些许遗憾,就是作为一名会计师,在策略上保守了一些。为了防范风险,他在稳健经营的同时,也失去了一些跟随飞速发展的中国市场一起成长的好机会。对此,林怡仲并未表现出太多的惋惜,因为他知道,在这个飞速发展的新兴市场,每天都有很好的机会,在控制风险的前提下,为企业抓住下一个机会,才是身为普华永道在中国掌舵人的最重要使命。

普华永道的未来,充满了机遇,也充满了挑战。在林怡仲看来,最大的挑战在于如何尽量不犯错误。

没有企业可以不犯错误,会计企业亦然。在审计和其他服务方面,林怡仲和他的团队总是尽可能不犯错误。但因为客户给的资料不诚实、不完全等种种原因,失误在所难免,这种情况下,就一定要补救,亡羊补牢,将客户的损失降到最低。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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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事后进行总结,确保不会再出这样的错误,这被林怡仲认为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环节。

如何尽量少犯错误?关键在于将普华永道的人力资源培训到一个高水平,并在这个基础上继续提高,从而领先业界,让每一个竞争对手都觉得你跑在他前面,跑得比他快。对于如何培训专业人才,林怡仲心中已有蓝图:普华永道不仅要在中国内地培养专业人才,还要考虑如何在海外吸引更多的专业人才,并把这些海外人才引入中国,帮助中国的企业,帮助中国的会计行业持续地发展。

2008年7月,普华永道中国事务所与新加坡事务所合并,到目前为止,员工总数逾13000人,其中包括接近500名合伙人,成为普华永道全球机构成员网络下的一家具有更重要地位的企业。于是,林怡仲考虑,通过新加坡成熟的人力资源培训系统培养并引回专业人才。同样,在澳大利亚和中国台湾地区也有这样的考虑和安排,派遣应聘普华永道中国的毕业生到那边接受培训,然后再引回来。在人力资源的素质基本保持稳定的大前提下,继续提升员工的专业水平,使得他们与海外人才进行竞争,通过员工素质的提高,帮助客户企业实现更高质量的快速发展。

不少人都问过林怡仲,如果调派他去其他国家和地区的普华永道做主管合伙人,他会不会去?“没兴趣。”这是林怡仲一贯的回答。他认为,改革开放后,中国是在落后于发达国家半个世纪的水平上开始快速发展的。这时的中国,就好像一个还没学好走路的孩子,不仅要学走路、还必须跑得和别人一样快。在这种状况下,中国经济快速增长的态势为普华永道创造了难得的良机。只要普华永道有良好的专业水平和令人信赖的诚信精神,一定会有无数的机会。

在这个飞速发展的地方,林怡仲也在不断地学习,天天学,时时学。并非是学习会计学,而是学习中国文化,了解中国人,了解中国企业。他坚信,自己的未来在中国,普华永道的未来也在中国。

“内地资本市场是我一直看好的”

2008年9月,林怡仲在北京接受了《我们在中国》的专访:

问:您预计未来五年之内,四大会计师事务所和中国本土会计师事务所会是一种怎样的竞争关系?你们的优势在哪里?

答:竞争是正常的,对市场来讲也是一件好事情。坦白讲,普华永道作为中国最大的会计师事务所,最大的优势就在于我们的国际网络,这使得我们可以比较容易地引进国外的先进技术。举个例子,我们的员工有很大一部分都有海外留学背景,把他们在外国学到的专业技术引进来以后,就可以协助国内客户解决一些专业性比较高的难题。

但世界一直在变化,新的挑战也随时而来。比如说次贷风暴,三年前你在国内提起次级贷款,很多人都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现在几乎所有人都可以跟你讲次贷的东西。但实际上次贷是很复杂的,远远不是我们想的这么简单。所以说,我们觉得,中国对次级贷款的了解,还远远不够,要把握这个难题,也不是那么容易。普华永道可以从中起到的作用是,从外国把当地对次贷的一些反思和教训带到国内,让国内企业未雨绸缪。目前,我们其实已经做到这一步了,但是因为国内的金融体制还比较简单,所以大家还不容易感受到次贷的影响。但我相信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五年十年以后,次贷或者类似的问题也会找上门来,到那个时候,我们就有能力协助我们的客户抵御金融风险。

我们相信,五年十年以后,随着中国市场的发展,会有很复杂的金融产品出现。这些复杂的产品对企业来说既是机会又是挑战。我们现在引进的这些技术,就是为了让员工有这些技术以后,利用我们这方面的经验去帮助我们的客户,确保他们在市场上的操作风险不会过高,不会出现现在欧美一些金融企业的困境。普华永道是中国最大的会计师事务所,拥有别的事务所无法比拟的国际网络,这是我们最大的优势:我们可以利用这样的网络,而我们的客户利用不了。

不过我想,整个市场的空间还是很大的。一些国内客户,尤其是中小型企业,是中国本土会计师事务所的业务范围,这一点我觉得无可厚非,也乐观其成。普华永道乐意与对手一起分享如此巨大的中国市场,大家完全可以进行不同的分工。

问:会计行业的道德界限和风险防范是大家非常关心的话题,您2007年也提到过关于风险防范方面的话题,在这个方面,普华永道是怎么处理的?

答:风险防范应该贯穿于企业治理的整个流程。对于普华永道来说,无论是从工作实践还是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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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中,都要考虑风险的防范。当然,风险很难定义,就像医生让一个人不要吃米饭,但是实际上很难做到一样。很多时候,风险防范的规则让我们和企业不要做一些事,但实际上业务的操作还是必须做这些事的。这种情况下,我们能做到的,就是帮助客户将风险减到最低。但是如何判断风险,在普华永道内部要讨论,在流程中也要跟客户讨论。

另一方面,企业的道德界限在风险防范方面也起着很重要的作用。企业如果有欺诈行为,我们在做判断时很有可能就会根据错误的事实得出错误的结论,这种情况下,任何一个会计师事务所都是无能为力的。当然,在我们的流程中,还是希望即使企业有了欺诈行为,我们也可以察觉到,但是在很多情况下是做不到这一点的,企业提供的账目和报表,我们很难一一核实。

为了应对这方面的问题,普华永道为全体员工和事务所制定了普华永道《行为准则》,借此体现普华永道的核心价值,并通过付诸行动,将这些价值提升至更高的层次。这本《行为准则》会发给每一位新入职的员工。《行为准则》明确规定了专业的行为表现:诚信经营;维护企业与客户的声誉;尊重别人与身处的环境;保持社会责任感;发扬我们行为中应遵循的道德规范。

普华永道要求每一位员工认识和了解《行为准则》中的各项规范,及其所依据的价值观,同时履行《行为准则》的规范与精神。

问:普华永道的一个任务是培养具有国际化素质的人才,在应届生的选拔中,你们更看重他们的哪些素质?

答:首先是看这些候选人的成绩,毕业的学校,这是最基本的东西。但是在预选过程中,我们的面试人员也要观察候选人的个性、性格和他的态度。此外,他的沟通能力也很重要,另一个重要方面是,作为一个专业人士,一定要有诚信,没有诚信是很难做好我们这一行的。

除了以上的几点,要想成为出色的普华永道员工,还应当有上进心和好学精神。现在这个社会变化很快,如果一直原地踏步,肯定会被同龄人淘汰,所以这方面我觉得也非常重要。

问:您对内地资本市场的发展一直十分看好,您的最新观点是什么?

答:长远来讲,内地资本市场是我一直看好的。中国近年来GDP一直以10%以上的高速度增长,个别沿海城市GDP的增长速度更快。即使以10%的增长速度来讲,在全世界范围内都很难找到这样的国家。除了中国以外,别说10%了,能达到5%以上增长速度的国家都是凤毛麟角。所以我觉得,从整个内地市场环境来看,基本面还是向好的。

尽管如此,但外围因素在短期之内对内地市场可能会造成一些压力,大家应该接受这个事实。中国有句成语:三衰六旺,意思是说旺了六年,必然会有三年的衰落光景。中国现在已经旺了好多年,一、两年有压力也是正常情况。关键是中央如何运用宏观调控等行政上的手段去应对这些压力和挑战,帮企业一把,使内地企业能在往后市场情况好一些的时候,更加快速地发展。

问:曾有国内学者在主流媒体发表文章,指世界四大会计师事务所已经控制并试图垄断中国的会计审计业,中国金融信息安全正面临严重威胁。您对此怎么看?

答:首先我们应该界定什么是垄断,什么是控制,什么是外国企业。在一个行业里,国企的市场占有率占了50%以上,在一定程度上毫无疑问构成了垄断。有人说这些企业是中国公司,不会威胁到自己的国家。可是这些企业都是在海外上市,海外股东持有为数不少的股份,这种情况下算不算威胁?

与这些企业相反,普华永道现在90%以上的员工,都是中国籍,或者是来自香港特区。而从合伙人的层面上来说,随着时间的推移,中国籍的合伙人也越来越多。普华永道越来越像一个本土化企业。

即使是普华永道引进的一些合伙人,包括香港过来的合伙人,退休以后,有不少人都住在北京或上海,有一些还娶了国内的太太,完全地融入了当地社会。他们有什么必要威胁自己第二故乡的安全呢?

2009年《我们在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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