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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少恭

欧阳少恭
欧阳少恭

多少有受一些网友的影响。。但绝大部分是自己的想法。

欧阳少恭

欧阳少恭,作为游戏的最终BOSS。其重要性毫不低于百里屠苏,或许犹有胜之。

他,是古剑奇谭中最复杂的一个人。

有多少次,我以为我已经看懂了少恭,再行咀嚼之后。。仍是觉得他好陌生。

我想起一句话:生活就像剥洋葱,一层一层剥下去,总有一层会让你流泪。

第一次通关,我觉得少恭是个可怜的疯子。

并不像仙剑四里的玄霄失败以后仍然那样霸气地说:苍天弃吾,吾宁成魔。

在熊熊烈火中,他只是闭着眼睛,和巽芳相互依偎,断断续续地说:这样。。。也。。不错。在生命的最后几分钟,既没有大彻大悟的感言,也没有展现出一种决绝的魄力。

充其量,他就是一条卑微的,不敢撒气给天神,只好责难众人的可怜虫。

有那么一天,我意外地看到了这句太子长琴的独白:

“岁月如长河无尽,沧海也变成桑田。或者只有我,独自遗留在时间的罅隙,永无归途。”

时间真的是有摧枯拉朽,改变一切的力量。

从太子长琴到欧阳少恭,

这几千年来,在永世孤独的批命之下,他到底是经历了多少苦难?真的好难想象。

忽然间,我好像约略抓住了少恭那种痛苦和愤懑。

我想,这个人物,一定不仅是阴谋家这么简单。

想到这一层,我开始了二周目。

少恭到底想要什么?

一开始我把着眼点放在天庭身上。

“天庭一句刑罚,太子长琴便是永生永世孤独之命”。于是太子长琴怨恨天庭。

天庭不是判我轮回往生皆孤独吗,我不信!我不服!我会证明给你们看,我不孤独!

他要反抗天庭。

于是,他自欺欺人,把所有亲近之人回忆之人都化作焦冥。他要让所有人都永远与他为伴!殊不知,当这样的相伴摆在面前,人影恍惚,他只能变得更加孤独。

但是天庭的责罚,给他留下无限愤恨,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不是的。这样想太浅薄了。

“太子长琴原身凤来既毁,三魂七魄于投胎途中在榣山眷恋不去”

轮回路上,他仍对昔日旧友悭臾恋恋不舍。

这样一个重视情感细腻绵长的人,又怎会是玄霄式的人物?

他并不是想要和天庭对抗什么的,

他想要的是两件事:1.活下去2.活的不孤独。

因为不得投胎,他只能通过渡魂活了下来,而不是去投胎转世。

那他活的不孤独了吗?答案是否定的。那,为什么?

关于孤独之命,我不甚理解,明明太子长琴每一世都有家人。

而少恭反复强调的原因有:

一。因为“渡魂之人始终被目为异类。当你一夕之间容颜变换,他们视你为怪物。”

渡魂活下去之后,他回去找自己的家人,却被视为怪物,所以孤独痛苦。

二。他一直通过渡魂活着,他的亲人们相继死去投胎,所以孤独痛苦。

这样分析下来,结果就变得非常戏剧性。他活的孤独的原因,恰恰是他。。。活下去了!?所以,以少恭的逻辑来看,他的愿望,根本就是悖论。

你想要活的不孤独,就不能选择渡魂,也就是不能活下去。

这样的逻辑,这样的悖论本身,我觉得,才是上天给予他的命运。

他太重情谊了,遇到背叛,遭受孤独,目为异类,遭人鄙夷,他就会很痛苦。

这样的人,并不在少数,但问题在于,再痛苦,他们也只要经受一世。

而太子长琴不同,不得轮回的他,只能通过渡魂活下去。

这样活下去,大部分记忆就会留存下来,而痛苦也层层相叠。

一次又一次,千百次之后,直至痛苦把他逼疯。甚至做出切开那些人身体的变态举动。

于是,到了少恭这一世,他彻底变得冷血了。

穆家村的百姓,青玉坛叛变的弟子,兰生的二姐,琴川百姓。

摧毁之间,嘴角还能带上一丝笑意。少恭坏掉了!彻底坏掉了!

他不再留恋人世间易逝的情感,他只要永恒,只要继续活下去!

不过,随着二周目的深入,我发现,少恭这一世,并非无情。

他会记取寂桐的养育之恩,他会对晴雪刮目相看,他会与尹千觞做一时好友。

我不认为这些情感是虚假的。连翻云寨的两只小动物,他都会施以援手,又岂会无情?

他只是害怕了。害怕了。

经历了无数次绝望的别离,他的潜意识已经这样想:无论多好的感情,终有一日会离他而去。他害怕再受到伤害,所以在心里筑起了高高的一座墙。自此,他有了一种双重情绪。

他还是会留恋情感,他和主角众人相处并非无情,并非只是阴谋。

除了要夺取百里屠苏的魂魄,他甚至并不打算故意伤害任何一个人。

那份医者之心,应是相伴一路。

只不过同时,他也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会远去,再绚烂的情感,亦是刹那芳华。

这个时候,他又居于上帝视角一般,旁观着,感慨着这些明明是他自己亲身经历的情谊。

这是一种太过复杂的情绪。常人根本无法体会。

他变得很病态,甚至有了一点自虐的倾向。

让我有这种想法,是从兰生找到二姐的桥段开始的。

记得那时候,少恭亲口告诉兰生,他二姐死前还在为兰生缝衣服,

少恭等她缝完,再亲手把她杀了,把衣服烧了。

我当时震惊于少恭的变态,亦在思索少恭为何把此事一五一十地告诉兰生。

一开始,我以为,少恭是恶趣味,想看兰生愤怒的表情。

但现在我明白了。少恭,要兰生,恨他!就是这样!

因为他到这一世,已经在心里笃定了:美好的情感总会离他而去的。他命中注定是孤独的。这样的心理定势,让他不自觉在做自己命运的推手。

他好像心里在说:来恨我啊!来恨我啊!反正我知道你们总会离开我。几千年来都是一样。在他伤害别人的同时,他更像是在伤害自己。用自己的痛苦来证明命运的不公。

来证明自己永远无法逃脱命运的掌握。

这个时候,他疯了!却还是很清醒!

说到这里,我都开始意识模糊了。。。这是何等复杂的一种情绪。。

我能力低微,实在说不到很细致。

“呵呵,越憎恶越好,越疯狂越妙!那被凶煞怒火烧成赤红的眼瞳,心底扭曲的黑暗之力猛然溢出,脑海中仅余下孤寂痛苦和强烈杀欲,虽然竭力挣扎,不甘服输,却又无法抑制,最终将被吞噬得一点不剩~那种东西,我想要亲眼看到,定然是~十分的、美妙!”

当少恭期待屠苏落入这样的下场时,这句“十分的美妙”,十分的变态。。

但是,这些话,少恭又好像在看自己。

他自己也是这样,孤寂痛苦,强烈杀欲,不甘服输,无法抑制。

这并不是说,我痛苦,别人也要痛苦,这样的逻辑。

不是的,正如前文所说,他有了一点“自虐”的心态。

看着自己的半身百里屠苏将要走上和他相近的道路,就好像重走一遍自己的路。

体会到那种难逃宿命限的绝望。

看着屠苏,看着他自己,结合他复杂的心理,无边凄惨,便会觉得“十分的美妙”。

这是自我解嘲,自我讽刺,自虐。

回过头来说。

其实,太子长琴,最一开始应是想开了,就算永生永世孤独,他也没有做什么反抗,

反正孤独一世嘛,死了,投胎了,也就忘了。

他只是在轮回途中,经过瑶山眷恋不去而已。

但,命运,一直对他很残忍。

那个叫角离的工匠,为了铸炼焚寂凶剑,把太子长琴的魂魄硬生生分离。

魂魄分离之苦,难以细说。

本来已经受了一肚子委屈,天庭把最重的刑罚判给了太子长琴。

现在,他还要受到这样的痛苦,还要面对失却命魂不得投胎的绝望。

他于是变得愤恨,又好不甘心。难道,想平平淡淡地过凡人的生活都不可以吗?

所以,他强烈地想要活下去。而想要活下去,他就做出了改变他几千年轨迹的决定:渡魂。渡魂,要经受万蚁噬身之痛,越痛他就越恨。

如此周而复始,一次又一次,他变得越来越偏执,在这条路上越陷越深。

这里有人可能会说,他恨他痛,就能建立在别人死亡的痛苦之上吗?

渡魂,实际上就是杀人,然后把身体据为己有。

其实,这是个立场的问题。我们人,虽言珍爱生命,但是为了生存,仍是必须杀鸡宰鸭。这是被社会道德认同的。而不被认同的就是人杀人。

而太子长琴是神仙被贬,从心理上和普通人仍是有所不同。更何况,他也有渡魂到畜生身上的时候

,所以心理上他并不算一个普通的“人”,杀一个人为求生存,就变得和我们人杀猪果腹相似了。

所以从这个角度看来,这种为了活下去而使用的自私,也不是不可理解。

不过,太子长琴在渡魂时不把人当人看,在和人交往的时候又怨恨人的背叛,这又多么矛盾呢?

没错,他是这样自私的人。

而在生存的命题面前,他的自私被无限放大,一切想法,原则,都得为存活让路。

烈火般的内心和不甘,让他别无选择。

渡魂这样的存活方式,始终会被凡人目为异类。

遭人摈弃之下,他也并不是想着报复社会,而是选择找一处山洞离群索居。

可以说明,在没有面对生存考验的情况下,太子长琴始终不想伤害别人的。

巽芳的出现,像一场梦。巽芳是个特别的女子,她从石洞的刻壁上了解了太子长琴的生生世世,

却仍然伸出了她的手,邀请他来到蓬莱。

琴瑟和鸣,如沐春风,太子长琴。。几乎。。几乎忘记过去所有苦难。。

但是,悲剧。。就是把最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

这句话,用在太子长琴身上,再合适不过。

渡魂记忆的错乱,让他以为巽芳已死在蓬莱天灾中,击溃了他最后一道心防。

巽芳和蓬莱,是解药,却又成为了致命的毒药。

在此以后,他终于,被命运逼疯了!他终于,变成了那个腹黑欧阳少恭。

他对命运绝望了。他相信,这就是上天给予他的命运。

其实,到了少恭这一代,太子长琴的抗争已经结束了。

他不再期望巽芳式的人物出现,转而开始用焦冥麻醉自己。

他口口声声说,就算天命如此,他也要逆天而为。

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明白,永世孤独已是命中注定,改不了的。

他只好,只好把所有经历过他生命的人变成焦冥。。作为他记忆的道标。

这种绝望下自欺欺人的疯癫举动,因为蓬莱和巽芳的“消亡”,变得一气呵成,顺理成章。

其实,在几千年前,如果选择自我消亡,那么,这一切的难以言明的痛苦,他都不用承受。像屠苏那样,好好活一世,天高地广,心远即安,不是一种知天命,行人事的智慧态度吗?他怎么就看不明白呢?

再剥下一层来看。他,又何尝没有看明白?

“其实若论消亡,又何必待到命魂耗尽,便是每一次轮回,若无意外,其余二魂七魄尽数散去,重新投胎又如何?前世所依所爱之人,哪里还会记得你音容形貌。”

他对晴雪说这话时,多么清晰明了。消亡和轮回,并没什么不同。

只是想的明白和走的洒脱是两件事。

这几千年来,恐怕没有什么道理,是少恭不懂的。

但是苦难偏执和不甘,让他无法回头。

在结局之处,百里屠苏上前:“欧阳先生,你……痛恨天庭一句刑罚,毁灭太子长琴生生世世,但你一念之间,亦是亡去别人生生世世,与天庭有何不同?!”

百里屠苏,几乎做出了完美的质问。

你恨天庭,汲汲营营,机关算尽,到头来,你自己反倒成为了那个你痛恨着的天庭。

这,是何等的讽刺!?

我觉得,少恭是明白的。

如此重情之人,又怎会不能体会别人的痛苦?

只是,他所承受的,已经太多太多了,已经让他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正如他对晴雪所说:

“太深的痛苦会令人变得执着,哪怕面对死亡,也只能逆天而行,一步步走下去……”

“何以飘零去,何以少团栾,何以别离久,何以不得安?”

这句太古时代太子长琴的疑问,切切地表达了太子长琴对情的态度。

多情之人,必为情所伤。巽芳曾说:少恭,是个既温柔又寂寞的人。(啦啦。我也是。。拍飞)

太子长琴太过重情,恰恰成为了他走向覆灭,走上逆天的根源。

所以,韩云溪从小就缺乏母爱,并且十分渴望母爱。

不妨复制一段他的话:

韩云溪:娘、我……我没有故意打伤虎头……

韩云溪:是他先骂我……骂我是没爹的孩子,还说……还说娘也不喜欢我……

韩云溪:娘……怎么会不喜欢我呢……你还帮我缝了小布老虎……

韩云溪:就算虎头的娘也帮他缝了,但是、但是没有这个好看……

韩云溪:我知道,虎头一定是眼红,才那样乱讲的!

韩云溪:我……是不是太坏了……所以娘才不理我……

韩云溪:……要不然……以后我都好好练法术、好好念书……不给娘丢脸……

韩云溪:等长大了,就拼命保护村里的人……娘,我一定会做到的……

韩云溪:这样的话……今天晚上,能不能不要参加什么庆典……我的生日……只想在家里过,想让娘陪我一起吃碗面……

韩休宁:身为下一任大巫祝,你的事情便是全村之事,全村之事同样是你的事情,连这种道理都不懂吗?

韩休宁:如此任性,耽于世俗情感,将来怎堪大任?

韩休宁:不用再多说了,还不快去准备?

韩云溪:…………

如此严苛的韩休宁真的算不上一位好母亲。

不过从小的教育,却给了生性开朗的韩云溪一份责任感和坚强。

之后乌蒙灵谷惨遭灭族,云溪醒来发现,只有他一人活着。

他愣是用自己弱小的身躯,把村人的尸体,一个一个搬进冰炎洞,寒气之下,以保周全。可以看出,百里屠苏的坚韧和使命感,在他孩提时期,已扎下了根,而这和韩休宁脱不开干系的。

后来,紫胤真人路过此处,救下云溪,他也就进入了天墉城。

在天墉城中,韩云溪改名为百里屠苏,走上了重生之旅。

天墉城是个清冷肃穆的地方,若是仔细,可以发现,所有场景都见不到植物的影子。

这种地方,恰是修道之人的好去处,可以摈除杂念,心如止水。

紫胤真人收下百里屠苏为徒,以父子情谊相待。

自此,道义礼法,剑术修为,无所不授。

甚至频繁说出口的“胡闹”,也和紫胤真人拂袖而言的:“当真胡闹” 相像的很。

童年的惨剧,让他深刻的明白一个道理:手中有剑,方能保护珍惜之人。

于是他很用心地学,很刻苦地修炼剑术,成为了一名尖子生。。

可惜,屠苏体内的焚寂煞气甚是危险,紫胤真人只能让他离群独处,独自练剑。

门派中得其他弟子听的风言风语,纷纷对他避之则吉。

童年的惨剧和派中受人冷落,让他变得从开朗外向到沉默寡言。

这是他从乌蒙灵谷到天墉城最明显的一个转变。

而,这样的孤独寂寞也让他珍惜每一份来之不易的情感,

如同父亲的紫胤真人,君子之交的大师兄,偶来探望的师妹芙蕖。(题外话,

渴望母爱的苏苏,能走进他内心的,是一个圣母般的姑娘,这是天真烂漫的芙蕖无法给予的。)另外,海东青阿翔的出现,也给了屠苏一份长久相伴的友情。

水虺悭臾——太子长琴,阿翔——百里屠苏。是相近的意思。

坚强归坚强,屠苏,毕竟只是个孩子,在他心里,还是有小时候的呐喊。

从小就在乌蒙灵谷长大,不得外出,现在到了天墉城,又是这样。

他很想看看外面的大千世界。天墉城的苦寒,封住了他九年,也让他的诉求更加强烈。

后来,欧阳少恭的设计陷害,让百里屠苏被冤枉杀害同门。一气之下,他私自下山而去。

这里的原因就不只是受不了冤枉了,他也是真的想下山去看看。

好。到这里为止,百里屠苏虽然形成了坚韧果决,沉默寡言的性格。

但其实仍只是习惯把悲伤藏在心中。可以说,他懂得克制,却还没有看开。

真正让他成就自我的,是第三个阶段。

让我们看看屠苏下山之后做些什么:浪迹江湖,接侠义榜帮助别人顺便谋求生计。

数月的漂泊,让他深深沉醉于红尘的美好。这直接为他后来不回天墉城埋下了伏笔。

后来,在翻云寨中,他遇到了蓄谋已久的欧阳少恭。

那句“今日之缘,明朝逝水”,清晰地体现了屠苏害怕与人深交的倾向。

因为,他觉得自己身负煞气,而且还因此将大师兄打成五内俱焚,自己是个不祥之人。

我本来就是孤独之命,你们不用接近我了。同时却又珍惜情感。

这种矛盾,和太子长琴的遭遇很是相近。

少恭以复活母亲为饵,对母亲有执念的屠苏很容易就上钩了,与少恭踏上了寻找玉衡之旅。这一路,屠苏和风晴雪,方兰生,襄铃,红玉,相识相知,慢慢结下了友谊。

温暖的关怀,对孤独的百里屠苏来说,无异于久旱逢甘霖。

红玉的指导,方兰生的吐槽,襄铃的崇拜,欧阳少恭的惺惺相惜,形成了一股温暖的气场。风晴雪圣母式的守护和关心,更是给了屠苏一处很独特的地方,

一点一滴积累,她慢慢进入了他的内心,他从铁柱观开始渐渐爱上了她。

没有表情的面孔逐渐破冰,封闭的内心逐渐敞开。

如同风晴雪所言:“我觉得红玉姐讲的不太对,其实才不是什么越来越有人情味,苏苏本来就是个很温柔的人啊,只是不熟悉你的人看不出来而已。”

这样的爱,结合屠苏坚韧的心性,给予他强大的力量。少恭屡次设计相激,也无法将屠苏逼疯。

欧阳少恭:可惜世事总不能尽如人意……三番两次推波助澜……瑾娘批命、铁柱观与狼妖一战、大巫祝化为焦冥……你却始终不曾真正神智大乱、邪煞侵心,委实叫人失望得很~

接下来,是宿命的考验。祖洲的瑶山,是关键的一处。

年迈的黑龙悭臾,从水中奔腾而出,仰天长啸。

那种当下和太古时代相接的苍茫与浩大,让我久久无法平静。

在这里,悭臾告诉百里屠苏:你身上被注入了一半太子长琴的魂魄,并且盖上了一个封印。现在有两条路:

1.不解除封印,慢慢被体内煞气吞噬,成为嗜血狂魔,死后尸变成怪物。

2.解除封印,体内煞气再无拘束,得到强大力量,三日之内,魂魄散尽而亡。

两条路都是一个结果:死。

屠苏听后,惊讶万分,暗自呢喃:怎会。。怎会如此。。

但是,不知是否命中注定,悭臾说了接下来的话:

悭臾:所有生灵的归途唯有死亡,即便强大如开天辟地的盘古,亦会消亡殆尽,谁也无法更改命运的终点,只有活着之时尽力而为,令自己过得快活,不至伤心失落。

百里屠苏:……!

悭臾:想起来了吗?这是你曾经说过的话,吾友。

百里屠苏:我不是……

悭臾:生为何,死又为何?

悭臾:天无尽、地无涯,其间有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本是浑然一体,所谓生,道之化境,所谓死,还道于天。

悭臾:……何以飘零去,何以少团栾,何以别离久,何以不得安?吾友,你曾在榣山水边如此自言,经历这般漫长的时光,你,可曾寻得解答?

百里屠苏:…………

悭臾:吾亦不敢妄言参透生死之意,吾只知道命途长短并非紧要,唯淡然自问,可有人将你放于心中,你临到死前可曾悔恨?

悭臾:就如那漫天神明,入目这锦绣河山、四方辽阔之土,便会想起我战龙悭臾,吾一世征战,亦无惧无悔。

百里屠苏:……无惧……无悔……

悭臾:这世间,何曾有永生不灭的魂灵,唯有斩不断的人心。

太子长琴曾经对悭臾所说的话,在数千年之后,又由悭臾之口,告诉回了另一个太子长琴。这是种多么奇妙的感觉。

百里屠苏陷入沉思:无惧。。无悔。。。

可能是由于太子长琴的命魂觉醒,可能是下山后的所见所闻,可能是悭臾透彻明晰的话语,此时此刻,虽还不得具体,百里屠苏心里慢慢形成了一种脉络。

后来,百里屠苏的母亲终究变成了焦冥,他的痛苦和愤恨猛然迸发,眼看就要抑制不住。此时,风晴雪不顾危险地冲上去抱住了百里屠苏,煞气渐渐消散。

风晴雪那种带着母性的爱,给了屠苏平静下来的力量。

有时候,毁灭恰恰是一种新的开始。

终于,他放下了多年来对母亲的执念。

翻过这一页,具有决定性的意义。

虽然这是对不能复活母亲的放下,但实质上,这是种对死生之事的放下。

从人死不能复生,到生命总会有它的极限。

忆起过去的种种,乌蒙灵谷,天墉城,山河的壮丽,情感的美好,悭臾的指点,

一道道溪流汇成了长河。他的人格终于成型。

百里屠苏不再纠缠于自己没有多少时日可活的问题,而是去想过好接下来的每一天。

一放下,一提起。在此刻,百里屠苏完成了真正地重生。

他深刻地明白了,往事已矣,逝者不可追,唯有珍惜眼前,方不负此生。

从此以后,他不再是那个将悲伤压在心底的百里屠苏,而成为一个看淡生死珍惜眼前的百里屠苏!

接下来,向晴雪表白,陪襄铃回紫榕林,陪兰生回琴川,退出天墉随心而活,解除封印阻止少恭。

这条路,走得干净利落,毫不犹豫。

真正做到了“弟子只觉,心之所向,无惧无悔!愿求仁得仁,复无怨怼!”

欧阳少恭死前说着:我不甘心。。。我怎能甘心。。。

百里屠苏死前说着:虽有遗憾。。。并无后悔。。。

我问自己,命运,是什么?是轮回命盘上的刻度吗?

欧阳少恭和百里屠苏承受着同样悲惨的命运,却选择了截然相反的道路。

这光与影的对立面,一个反抗到底,一个安然接受。

突然发现,反抗命运的最好方式,恰恰是接受命运。

原来所谓命运,只是人们心中的魔障。

这世间,何曾有永生不灭的魂灵,唯有斩不断的人心。

少恭反抗命运却陷入了命运之中的疯魔,屠苏接受命运却走出了命运之外的洒脱。

一切的一切,都在于自己的那颗心。无数事情都告诉我,人心是最厉害的武器。

而,在这反抗与接受的背后,又是什么?

归根结底,是情。“情”是永恒之主题。

我在想,如果少恭能在渡魂的第一世便遇到巽芳,遇到这么多真挚的情感,结局会否有所不同?

当然,永远没有如果,这些东西只能任我们事后无限遐想。

少恭因为情而走向迷失,屠苏因为情而走向重生。

历史的巧合与必然,令人不胜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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