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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历者讲述79之战我步兵448团失利、瓦解的全过程

亲历者讲述79之战我步兵448团失利、瓦解的全过程
亲历者讲述79之战我步兵448团失利、瓦解的全过程

亲历者讲述79之战我步兵448团失利、瓦

解的全过程

1979年3月13日,我50军第150师步兵448团奉前指之命由越南班英向北清剿回撤,在那嘎及其以北地区夜间行动,遭敌阻击,由于部队指挥员惊慌失措,指挥不当,造成542人失散(其中被虏219名),丢失各种枪支407件。这是自朝鲜战争180师失利后,我军历史上最为惨重的教训。

感谢亲历者“老鱼”将他们的故事告诉后人,永远怀念那些只有十九岁,甚至十七岁就战死沙场的战士们,那颗心,注定永远永远停留在了容易流泪的十九岁……

兵败如山

作者:老鱼

这是我在79年对越作战中所经历的真实故事。我们班9人中有5人牺牲在那接连数日的伏击、突围和遭遇战斗中,其中1人被俘。安全回国的3人是:我、王宏和陈秀颖。其实,写出这段我人生中比较重要的故事并不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因为毕竟是一段失败、一段令人沮丧的经历。不过我以为真实的东西永远是有价值的,在许多所谓高大全的越战故事和传奇里,我愿意写出这一段不让人振奋的述说,以还原部分可能被淹没的历史。

——2006年10月27日于云南丽江

山脚下的云雾丝毫没有散去的意思。

下山之后,道路通向一条长长的水坝。百十来米长的水坝左侧是一潭清水,右侧约5、6米高的坝下是一片略微起伏的稻田。在排长的命令下,我们全班继续用交替掩护的方式通过水坝。然后我们顺着大路绕过两个种满茶树的小山坡,那个依山而建的小村庄就清晰地出现在我们眼前。二十余栋乡间民宅排列在一条大车道的两旁,干涸的路面上凸凹的车辙印变得十分坚硬。四处寂静无声,只有距村口不远处那两具腐烂尸体发出的臭味越来越浓烈。

全班停止了前进,大家细致地观察周围,不放过一丝可疑的征候。但是因为有雾,视线所及也就200米左右的范围,附近的山头被雾气笼罩着。

侯永升班长(藏族、四川南平县现九寨沟县人)示意全班仍按交替掩护的形式前进,于是9人组成的3个战斗小组,便依次向村庄抵近,在一个小组向前突进的时候,另外两个小组就地担负掩护任务。一个团部配属给我们尖刀班的火力排就紧跟在我们后面,带着重机枪、无后坐力炮等重型步兵武器,他们的任务是如果我们尖刀班遇到敌情,他们就用猛烈的火力支援我们,并为后面的大部队赢得部署、展开的时间。大部队距我们尖刀班,大致一直保持着500米的距离。

尸体越来越近了,从破烂的服装上判断是两名越南军人的尸体,高度腐败的尸体已成黑色,地面的血迹犹如沥青一般粘稠,上面落满

了苍蝇。只要我处于掩护任务的时候,就用军帽掩住口鼻,以减弱那令人窒息的恶臭。

距离50米了,村庄里依然无丝毫动静,只有村口牛圈里的几头老牛在吃草时发出的声响。班长示意全班展开成散兵线接近村庄,大家起身端着枪,手指搭着扳机,全神贯注缓慢地走向村口。这时突然有一条狗从村庄里扑出来,对着我们狂吠不止,大家的心立即悬了起来。班长阮少文(云南大理人)举起微声冲锋枪,瞄着狗打了一枪,那狗受伤后哀鸣着向村里挣扎而去。

就在大家准备冲进村庄以便抢占地形先发制人时,身后突然响起了一声清脆的枪响,大家怔了一下,相互看一眼,当我“可能是后面部队里谁的枪械走火”这句话正要说出口时,一阵如风暴般的机枪声顷刻间响彻山谷,我们回头一看,正行进在水坝前后的大部队在毫无掩护的地形遭受到越军重火力的伏击,当时就有许多年轻战士在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献出了生命。这时候大家已经明白我们是遭到了伏击,而我们尖刀班是被越军故意放过。

激烈的枪声持续猛烈,我们跳进了路边无水的渠道里,举起武器向枪声响起的方向射击。但是大雾仍未散去,我们射击的精确性自然无法保证。大家就一个愿望,希望能吸引越军的部分火力。约几分钟过后,越军的火力就开始转向我们,子弹打在板结的土地上,崩起的拳头般大小的土块象下雨般朝我们头上砸来……

这是公元1979年3月11日接近中午的某个时刻,地点位于越南高平市往南40余公里的班英附近。当时我是某陆军步兵团特务连侦

察班的战士,全团第一梯队(2营)尖刀班的一员。许多年之后,我在广西旅行,在一处山野里突然闻到了一阵熟悉、沁人心脾的花香,我问当地老农打听这是什么花发出的香味?老农说这是柚子花的花香。我这时才终于知道,原来在战场上与尸体恶臭搅在一起的香味就是这柚子花的香味,那两种给人极度反差的混合味道让我终身难忘。

密集的子弹在我们头上嗖嗖的飞过,声响就像敲击绷直了铁丝。这时候我看见火力排的一名重机枪手在我身旁抱着机枪发呆,我大声问他:你在做什么?他回答说在找排长。我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头,叫他把机枪架在身后的一个缺口处,我告诉他村里没有我们的人,如果有人出来就朝他开火。他觉得我说得有理,就叫来扛支架的战士架好了机枪,向村口瞄准。我一看这哥们儿在紧张的空气里居然忘了拉枪机,我再次重拍他肩头:你子弹上膛啊!他如梦初醒:是、是的。他咔嚓一下拉上枪机。我当时感到要是越军从两个方向夹击我们,那就彻底玩儿完了。

越军的火力压得我们毫无还手之机,侯班长见状就命令大家顺着水渠转移到村旁的一间房屋后面。这时候云雾慢慢散去,周围的地形也渐渐明瞭,原来伏击的越军藏身在一处独立的小山上,那是一座典型的喀斯特山形,在山脚下,则是一片纵深达三、四百米的开阔稻田。因为距离较远,越军的阵地设置在薄雾中还是看不真切,照地形来看,应该是在山腰的自然溶洞里。只是能看到越军射出的用于指示目标的曳光弹,只要曳光弹射向何方,那几挺重机枪就会调转枪口朝目标点

射击。

正在此时,我们看见有越军在村庄后面的山头活动,这一发现让我们惊出一身冷汗:如果越军占领村庄后的制高点,那我们就完全落入无险可守、腹背受敌的境地。班长当即下令全体轻装,准备投入抢占制高点的战斗。大家将身上携带的与战斗无直接关联的物品全部卸下,什么干粮、雨衣、攀登绳、潜望镜、伪装网、十字镐等丢了一地,当时都以为还有机会回到这里取走物品。我是在最后一刻,因为觉得部队发放的大头菜好吃,就顺手放了一个在裤兜里。随着班长的命令,全班3个小组依然按交替掩护战术,向村庄后面的山头发起冲击。

山脚下有一百余米的稻田,我们只有涉水从稻田里冲锋。当我们离开房屋的掩护,队伍就完全暴露于越军的射界之内。越军主力阵地的火力顿时朝我们这边倾泻过来。我们在稻田里艰难地向前奔跑,还举枪向山顶射击。一时间只觉得枪声四起,特别是从后方射来的子弹在我们周围呼啸着,在稻田里激起一个个水柱。也怪我平时看军事题材文学作品过多,对身体中弹后一阵发麻的描述过于熟悉,所以我在冲锋时还一在留意身体的某个部位是不是发麻了,如果是,那就是挂彩了。

我们终于越过那片稻田,进入梯田状的旱地。在一阵狂奔之后,正好轮到我们小组担任掩护,我一屁股坐在田埂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小组长陈秀颖(河南人)大声地叫我卧倒,注意隐蔽。我当时居然回答说:我不怕,打死算了。可见冲锋过程中体力和精神达到极限时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我们想拿下的那个山头呈浑圆状,高差不到一百米。在山顶处如果没有掩体支撑就很难形成防御阵地。正是因为我们迅速地接近了山头,并用火力钳制山顶上修筑掩体的几名越军,使他们无法在山头上立足。到最后那些个越军只有选择放弃,顺着山头反斜面的树丛撤离。就这样山头就落入我们的控制。

从这里往山下望去,那场面是何等的触目惊心。在我们经过的水坝上和附近的稻田里,殷殷红色在田野上漫延,一个个渐行渐远的灵魂……

随着枪声的渐渐减弱,大家才从刚才的惊恐中缓过神来。刚才四散的尖刀梯队重新集合在我们这个山头,并形成一个简单的防御阵地。这一群体有两个侦察班和两个工兵班,还有火力排的一些人。相互打听后才知道,我们这帮走在全团最前面的人群居然无一伤亡,大家心里一阵庆幸。午后的阳光里,同志们或坐或躺在山头上,等着看后面的大部队如何对敌展开攻势。也许还以为当时的局势不至于失控,在山顶的同志们的情绪很快就恢复正常。大家分食手里仅有的食物,聊上几句闲话。可是等了半天也没见大部队对越军阵地有什么样的攻击。由于那时候的通讯工具十分落后,我们很长时间没法与上级联系,也就不清楚自己接下去该作什么样准备。

记得那天有较厚的云层,太阳时隐时现,大家都感觉到丝丝寒意。想去山下取自己的物品,又怕有什么紧急情况需要应对。大约是下午3点左右,我们得到指示,立即从山的反斜面下山,胡副团长等前指

首长在山脚下正协调部队,需要我们去加强警卫。本来象警卫首长的任务应该由警卫排来担任,但是在战场上警卫首长的任务经常由我们侦察班来完成。这其中有一个比较重要的原因就是,在和平时期首长挑选警卫员通常是找那种比较乖巧、个头适中,勤快机灵的战士来担当,但是到了战场上首长还是很清楚警卫员的基本斤两,所以在危险的关头,我们侦察兵往往就担任警卫首长的重任。在出国后的绝大多数时间里,我所在的侦察2班就一直负责给团长做警卫,团长去视察各处阵地就是全班9人相随左右,寸步不离。就在前一天宣布回撤命令,我们侦察2班被任命为全团尖刀班时,全班战士流露出的情绪诸位心里肯定明白,但是军令如山,我们没有提出任何的异议。

山头的布防交给了别的连队,我们侦察2班下山后就开始在一条通往不明区域的小路上设防,身后的小山坳就成为全团第一梯队的前方指挥所。这时同班的新战士饶正平被班长派去作潜伏哨,位置距我们有50多米。我们距胡副团长等首长比较近,只见副团长与几位团参谋围着地图在一起商量着什么,有一个细节我印象深刻,就是副团长在点香烟时连着两次香烟掉在地上。当然这不并不能说明什么,但是当时的气氛确实让人觉得比较慌乱,在遭到这次突然的打击之后,部队连起码的应急方案都没有。

半个小时后,饶正平忽然慢慢地往回走来,大家正疑惑他为什么回来时,饶正平哭着说他不能一个人呆在那里,因为他感觉到害怕。班长见状也没说什么,就安排我们小组往前推进了几十米警戒。饶正平是四川仪陇县人,来自农村,长得眉清目秀,入伍前就是生产队的

会计,这在当时历史条件下就是一件很牛的事情。他的这个举动本应受到大家的谴责,但是当时大家一声未吭,都表示出理解与同情,因为这任务放到谁的身上那恐惧都可能挥之不去,毕竟大家都没亲历过真正的战争。后来我这位战友还是牺牲在那片陌生的土地上,还有他的同乡陈俊波,与我很聊得来的一位同班战友、一位在县城里修钟表的小伙子,也献身于那场战争。每每我想起他们的面容,我真是欲哭无泪。

四周有好些队伍在调来调去,关于下一步的行动方案一会儿变来变去,大家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关键是所带的食物和御寒衣物都已丢弃,水壶里的水也所剩无几。随着太阳西斜,饥饿和寒冷一起向我们袭来。

夜幕降临,指挥所要搬到一个长满竹子的山头上去,我们班仍就在山腰上形成环形防御,负责警戒。那天夜里小风一直刮着,气温很低,我身上一件单衣实在有些难以支撑,我与组长陈秀颍相距不远,我忍不住叫他过来,我说身体太冷了,能不能我们背靠背地坐着,幸许会好过一些,陈秀颍也冷得不行,我们两人就这样背对背地坐在潮湿的地上,警惕地注视着山下。

好像是夜里10点左右(我当时带去部队的一块手表,战前被排长借去了,理由是他更需要掌握时间,所以以下的时间概念都属于大致范围),我们班被集合起来,新的战斗任务是:仍然担任全团第一梯队尖刀班,引领部队连夜向北撤退。为了使部队在回撤途中不迷失方向,团里派两名作训参谋拿着地图带路。这时全团第一梯队的人员由

2营和1营的非战斗人员(连队文书、司号员、通讯员等)及伤员队伍组成。胡副团长仍是前指挥长。

那天夜里天空晴朗,我们又开始了作为尖刀班的角色。队伍沿着一个峡谷缓缓而行,峡谷的谷底是一条河流。我们在前面一段一段的探路,走走停停。行进速度时快时慢。因为精神高度紧张,在寒冷的夜里我依然一身汗接一身汗。从那时候开始我水壶里的水已经告罄,我们有时就行进在河边,也没时间弯腰灌一壶河水。

队伍行进到一个岔路时,在前面带路的两名参谋对道路去向有些不确定,一时难做出明确的判断。当时也在前面带路的侦察3班班长张孟福,与我等也在私底下把现地地形与地图对照了一番,觉得应该走朝右面走。这里需要解释的是,我们当时使用的地图是三十年代由英、法等国军队调制的地图,在许多山区地域的等高线都是简略描绘。

经过参谋一阵商讨,决定向左方向行进,张孟福和我等觉得方向可能有问题,但在当时的情形下,我们没有胆量提出不同的看法,没人敢承担不可能承担的责任。于是队伍选择了左边一条路继续前进,在走了2个小时后,峡谷里的山道渐渐向南转去……

在遭受到第一次伏击的前一天下午,天空没有一丝云彩,太阳直勾勾地烤着大地。山野林地十分闷热。我与同班的几位战友在一个步兵连那里讨了一些粥,粥是用压缩饼干铁皮桶架在柴火上熬出来的。我们躲在树荫下就着榨菜吃得正香,忽然听到排长在叫我们集合。我们喝完粥匆匆来到公路上,排长告诉大家,立即将公路上散落的军用

品集中起来,有用的收走,没用的就地烧毁。我们看看排长的神情,大致就明白部队将有大的动作。这时团长从远处山坡走上公路,他一边走一边吩咐几位参谋要如何清理公路,看得出团长心情十分轻松。于是我们侦察排的人就沿着公路开始将沿途拾到的弹药(炮弹、手榴弹、子弹、炸药等)、军需装备等物资集中起来,还能用的就送到有关连队,一些炮弹或炸药就按排长指示塞进横贯公路的涵洞里,一旦引爆后可以切断公路。

关于部队下一步的动向大家纷纷进行猜测,到了黄昏,我们就通过警卫排的战士得到准确消息,部队将于当晚停止全部进攻部署,明天将沿营地附近的一条小路向北回撤返回国内,行进中还将负责清剿沿线附近的残敌。

这时候大家的心情还比较复杂,一方面为自己还活着感到高兴,另一方面对参战时间不算长、实战经历不够丰富还存有几多遗憾。整整一周的时间,我们团在高平以南班英(地名)附近与越军几经交手,已经连续拿下了好几个由越军固守的山头,目前的位置已经是处于西线前线的最前沿。我们侦察班除为团长担任警卫之外,还进行过阵地外围潜伏、搜索可疑地域等战斗动作。大的麻烦还没碰着,但是吃不好、睡不着的问题已经把人折磨得够意思了,何况天天看着伤员、烈士被运往后方,那种刺激也让人神经老是处于紧绷状态。所以不管如何,能有机会安全回国,毕竟是一件让大家开心的事。记得那天夜里炊事班把好些像样的存货都拿出来做了,大家饱餐一顿。

半夜里,工兵班的人引爆了涵洞里的炸药,巨大的爆炸声回荡在

山谷,升腾的火云瞬间照亮了半空。

那天晚上月亮很亮、很圆,就在我们躺在猫耳洞前裹着绒衣、雨衣准备入睡时,排长带着班长从连部开会回来,向我们宣布了由我们侦察2、3班担任全团尖刀班的命令,并把行进时间和路线作了交待。记得当时大家都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只是拿出地图,反复研究着。我当时就有几许悲壮的感觉,因为在越南北部的丛山密林里,担任大部队的尖刀班,牺牲的概率太大了。这天夜里我几乎没怎么睡觉,迷迷糊糊就到了天亮。当我们睁开眼时,却发现山林正被漫漫浓雾所围绕。这真叫邪行的,在过去一周时间里天空就几乎没有云层出现过,一到我们回撤就遇上了这样的大雾天气!

我们2班被排长安排走在最前面。我想不因为别的理由,只是我们班有两个班长。本来班里有一个班长侯永升,是一位藏族兵。在临到开赴前线之前,连里由将炊事班的老班长阮少文安排到我们班当班长,当时真的不清楚部队建制里这个双班长制是不是合法的。令人悲痛的是,这两位班长后来都牺牲了(最初被宣布为失踪)。唯一的一支微声冲锋枪由阮班长拿着,记忆中阮班长的枪法还可以,饭菜也做得不错。

我们班由排长亲自指挥着,分三个小组交替掩护前进。我们绕过一个山垭之后,山路就朝着山脚下延伸,在穿过一片香蕉林后,我们就看见那条四周毫无遮挡的大水坝……

我们原以为这一次遭遇伏击只是一次意外,万万没想到这次失败却是我们陷于大劫的开始。

12日清晨,部队经过一夜的行军,来到一处狭窄的大峡谷里,行进的方向依然诡异地向着南方——与我们回国的方向南辕北辙。就在天快亮的时候,副团长命令部队停止前进,原地休息。同时命令我们侦察班2、3班和工兵2个班去占领一侧的山头,控制制高点。关于这个决定,我们是在后来的日子里才知道团首长的本意:大部队平安前进了一整夜,那证明夜里的行军是比较安全的,在白天部队就干脆休息待命,等天黑之后再继续前进。但是,要让这样一支大型队伍在白天隐于山林谈何容易,所以部队的行踪很快就被越军发现,直到新的战斗打响。

我们接到占领制高点的命令后,排长就带着大家朝着陡峭的山坡攀援而行。大家也不知道这个山头有多高,只是趁着黑夜,奋力地向上爬去。这一带山脉都属于典型喀斯特地貌,地势几乎都是直上直下,好在地表植被丰富,我们就可以抓着植物攀登。天色渐渐放明,我们发现这又是一个大雾天气,浓雾里我们无法判断山势走向和高度,只有见高处就上。大致是中午11点,我们终于在一个可以俯视峡谷的小山头上形成一个防御阵地,大家利用石块修建了一些简易工事,就算基本完成制高点控制任务。但问题随之而来,我们已经无法与团首长取得任何方式的联系,是停留、下撤或做点别的什么都没有人来传达新的命令。中午时分有一个短暂时间里大雾有些减弱,我们在山头就能看到山谷里的动静,我们清楚地看见有越军在侦察停留在谷底的队伍,我们中有战士要开枪射击越军,但被排长制止,理由是别暴露

目标。

大雾又重新笼罩了山头,头上的树叶偶尔会掉下一滴露水。大家躺在潮湿的枯枝败叶里几乎无所事事,大家手里基本上也没有了食物和饮水,我裤兜里的那个大头菜疙瘩就是用指甲掰成蚕豆大小一块一块的给我们班的几位战友分食。在极度无聊的氛围里,我忍不住轻声哼起了一首原南斯拉夫电影《桥》里的插曲,刚哼哼出几句还没找着调子,就被排长一瞪眼给吓了回去。山谷里间歇会有几声枪响打破沉闷的空气,但是谁在放枪,射向何处大家真的搞不明白。直到下午3点左右,一阵猛烈的枪声和炮声充满了云雾弥漫的峡谷,从动静上判断是双方大部队的直接搏杀。我们在山头上除了感觉到刺激紧张外,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排长坚决地要求大家坚守阵地。暴风般的枪炮声持续了约2个小时,才逐渐稀落下来,就在这时候,我们突然听到有人在喊:中国军队弟兄们,放下武器吧,我们宽待俘虏!最初的一刹那间,我们还以为是自己部队的人在向越军展开心里攻坚战,但是我们随后立即明白了这时越军在向我们喊话。随着越军类似这样的喊话断断续续,我心里顿时有一种极不真实的感觉,因为在我们成长过程中所看过的小说或电影里,永远是我军向敌军喊话,而且喊话的内容也如此地相似。所以在遇到越军真实地向我军喊话劝降时,我几乎是强忍着才没笑出声来。只要越军一喊话,我方就会有一阵枪炮予以还击。我们虽然没有直接介入战斗,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越发觉得局势不妙。因为无法与团部取得联系,我们这些占领山头的队伍进入一种进退失据的境地,只好眼睁睁地等着不知什么时候能够到

达的新的指令。

就在天色渐暗、雾气越浓的时候,我们发现有许多人在向山头上涌来,排长下令全体战士进入战斗状态。上山的人群渐渐近了,大家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人,但见涌上来的人群毫无组织状态,三三两两地从四处爬上来。排长向上来的人打听山下的情况,但几个人的回答却相互不能印证。这时一位步兵排的排长抗着一挺重机枪上来,他的回答让我们吓了一跳,那位排长说:山下的大部队死伤非常严重,越军的火力很强大,部队被堵在峡谷里,X连已经差不多了,X连被包了饺子,现在部队已没有人负责指挥。那排长说完,就带着自己的一帮人的队伍钻进大山的深处。随着消息来源的增多,山下的大致情形我们也算明了了。

天色转暗,还有一些军人陆陆续续零散着从山下爬山来,个个神情黯然。看着眼下这情形,一种慌乱的情绪开始在我们中间弥漫开来,接下去该如何行动,排长与几位班长的看法并不一致。排长觉得还需要等等再说,看有没有上级新的命令传达下来,并期望这一切不是真的。但是有班长却认为现在的局势已经失控,没有人会安排我们下一步的行动,还不如自己设法脱离险境。大家意见很难统一,排长就叫班长和党员战士到一边去开会。我当时连团员都不是,看着他们到树林里开会觉得他们都挺神圣的,坚信他们一定会拿出正确的方案来。我与王宏就坐在石头上背靠背的相互取暖,嘴里含着一丁点大头菜,让咸味慢慢释放。

过了一会儿,干部党员们开完会,排长向我们宣布了他们的决定:

鉴于目前部队上级指挥已陷于瘫痪状态,我们侦察2、3班和两个工兵班一起(同属团特务连),组成一个独立团体自行寻求突围方式,行动与本团其他连队不发生联系。说完这个决定,排长就与几个班长去研究行动路线。我当时觉得把我们与大部队脱钩进行单独行动是一件很难理解的事情,但看到大部队已涣散到如此地步,而我们4个班还编制整齐、相互了解,而且武器也不错(37人中有20支折叠冲锋枪、1支微声冲锋枪、1挺班用机枪、14支步枪和排长的手枪,这在当时步兵团战士普遍还是拿步枪来说,这配备里就算火力很强了。),能自己解救自己何尝不是一个好的主意。

夜幕完全降临,几位侦察正副班长开始轮流带着我们朝设计好的路线,在原始森林里摸黑前进。毕竟大家都是特务连的人,平时的军事训练还算过硬,大家紧挨着无声息地在丛林中穿行。记得那天夜里的道路是如此的漫长,因为我们对前方的一切浑然不知,甚至连方向的对错也没把握,漆黑的夜里又无路可寻,其艰难程度可想而知。我们在石头堆和灌木丛里几乎是爬行了一夜,在天快亮的时候,队伍开始往山下移动,这时我们突然清楚地听到越军的说话声,在不远处的山头上还依稀见着几缕火光,前面传来口令:大家要绝对安静地通过这一段路程,因为我们不知道越军的布防情况和军力实情。队伍继续下行,但没走多远,队伍又停止了前进,前面传来的口令是原地休息待命。时间在煎熬中分分秒秒的度过,东方已露出一线晨曦。前方终于传来消息:我们的前方是一道无法攀援的万丈绝壁,没有攀登绳是

部可能下到谷底的(我们的攀登绳已在轻装时丢弃)。于是后队变前队,大家又小心翼翼向山头方向爬行,回到山腰的位置。

见暂时无计可施,排长叫大家先睡一会,等天亮之后再作打算。经过一夜的行进我们本来就疲惫之极,一听见休息的指令就立即倒头便睡。不知过了多久,我们被一些声响所惊醒,睁眼一看天色已大亮。动静声是因为我们附近的树林里有许多同一个团的士兵在走动,他们相互打听自己所在连队的人在哪里,随着白天的来临让大家有机会可以找寻自己失散的队伍,并重新集合到一起。排长出去找首长去了,我们就找认识的人询问昨天的战斗经过,但是大家说得最多的是某连的某某负伤了、某某牺牲了,某某是哪儿入伍的与谁是老乡等。无聊之中我们在衣服、挎包的各个角落里搜寻,或者四处向战友讨要,把能找到的食物都吃了个干净,但是大家水壶里的水却一滴都没有剩下,这已经是我们第二天没有喝到水了。

到了中午排长回来了,他说现在已经找到了部队的首长(官职最高的好像是一个营副教导员,还有两个团参谋也参与指挥决策事宜,胡副团长当时据信已经阵亡,团副政委不知去向),以后的行动依然要由团里目前的最高首长统一指挥调度,于是我们就跟着排长向一个方向走去,没走多远就看见更多的士兵聚集在一处较为开阔的空地上,好像有数百名之多吧。各连队的排级以上干部被集中起来开会,会议传出的信息为目前我们第一梯队与团指挥部无法取得联系(当时我们第一梯队仅保存着一部2瓦电台),我们必须重新集结起来自己展开突围行动。但是最令人沮丧的是,我们在经过前一天夜里错误的

行军路线后,现在已无法确定自己在地图上的准确位置,所以部队的下一步行动方向也只能是大致的目标:简单顽强地向着北方——回国的方向。关于一些会议细节我不得而知,到了下午,一直到下午会议才宣告结束。首长就站在高处大声地向周围的士兵发布会议决定:全体将士立即开始向山下某方向突围,大部队就在附近接应。首长的话音刚落,各连队领导就散开开始召集自己连队的人马准备向山下进发。不一会,山上所有的兵士就在首长的号令下,向山下出发。

那一刻出现的一幕我多年来一直记忆犹新:只见山上所有的军人在各连队领导的指令下向山下走去,全然没有任何战斗部署或各连队战术协同任务要求,大家行进速度快慢不一,行走方便的位置的人数密集,有的地方人数却稀稀拉拉,队伍里还有人喊着鼓舞人心的口号,满山遍野的军人就这样浩浩荡荡、毫无遮掩地朝山下方向一涌而下,士气倒是显得高昂,但那种混乱场面真叫人哭笑不得。好在还有人比较保持着清醒,立即向首长们指出这样的行动必败无疑,整个杂乱无章的队伍才停止了向山下的挺进,干部们又集合起来,开会。

负责通讯任务的人则全力调试电台,变换架设地点,想方设法与团部取得空中联系。到了傍晚,终于有好消息传来:我们与团指挥部联系上了,除团首长之外还有更高的上级首长关心着我们的处境,说正设法来支援我们,要我们安心等待新的行动命令。得到这个消息,整个部队情绪有些稳定,第一梯队的首长们则连夜重新研究分析现在的地形敌情,制定突围行动实施方案。而我们普通战士则在寒冷、饥饿和干渴中,度过了还算安稳的一夜。

3月14日那天早上,天空虽然仍有阴云飘动,但是地面的能见度却非常的高,特别是借着短暂阳光的出没,我们在山上能看到十几、二十公里外平原地区的景色。我们清楚地看到远方的部队正在朝北方回撤,一串串车队在公路上缓慢地行进,越方一些具有战略意义的建筑设施也被工兵们一一实施爆破摧毁。那距离应该算十分遥远了,但是耳闻目睹剧烈的爆炸声和升起的阵阵狼烟还是让人震撼不已。能看到自己的部队总算是一件令人感到宽慰的事情,我们也在四处的瞭望中大致明白了自己所在的地理位置:位于一处与平原很接近的典型喀斯特地貌的群山里,越是接近平原,山势就越发险峻。

通过电台我们得知,上级已经派出友邻部队前来增援我们(本步兵师的另一个团,后来知道这个团在遇到简单的抵抗之后,就地停止了增援我们的步伐),而我们必须在15日突围与增援部队会合,因为这是我军全线撤军的最后期限。在反复讨论之后,首长们正式下达了突围任务:我们特务连的2个侦察班和2个工兵班与1营的非战斗人员一起(非战斗人员是指连队和营部的司号员、卫生员、文书和通讯员等),组成突围行动的第一梯队,而久经战斗考验的2营则是突围的第二梯队。突围时间定为当晚夜幕降临之后。需要说明的是当时我们这个群体主要的首长都是2营的,而2营的建制还保持基本完整。记得我们特务连的战友在听到这个安排后,都觉得不可思议,突围行动叫我们训练有素、火力强劲的侦察班打头阵可以说是天经地义,我们毫无怨言。但是把1营的非战斗人员与我们安排在一起就令人费解

了,在第一波突围冲击时我们很可能要抽一部分战斗人员去掩护非战斗人员的前进,这样一来我们实际的战斗力就会削弱。只是在战场上是军令如山,很难有说理的机会,既然命令已下,那我们一切就听天由命吧。

那一天注定是我人生记忆里相当漫长的一天。时间仿佛是停止了,整个部队都对夜幕降临的期盼中煎熬。在连日的饥饿、寒冷和缺水状况下,加上对突围行动成败的担忧,很多战士的精神状态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有人尝试喝自己的小便或舔湿润的树叶解渴;有人把不知名的草根塞进嘴里;很多人把配发的防毒面具拆卸开来(包括我自己),好奇地研究着防毒的原理,大家对于越军可能施放毒气攻击已经无所谓了;重型武器被拆散丢弃;个人所有与直接战斗无关的物品几乎全部毁弃;写遗书的人就更多了,写好后在战友中相互交换保存;一些伤势严重、不便于行走的伤员表示将不拖累战友们,自己将留在原地,与到来的越军同归于尽,气氛尤为悲壮……。侦察3班班长是个细心人,他担心还会遇到断壁悬崖,就找人收集绑腿、背包带等接在一起,形成一根二十来米的攀登绳,交给我由随身背着。

到了下午,山林里就几乎没有了任何大的动静,大家忍着饥饿干渴,随意躺在草丛或石板上,等待时间的流逝。间歇有人哼唱几句小调或争吵几声,但是很难搅动压抑的空气。

我是在重庆綦江县古剑公社入伍的,当时我属于上山下乡大潮中的一员(老家在重庆市区储奇门)。在农村常常吃了上顿没下顿是我

强烈要求参军的一个主因,渴望戎马生涯也是我们那一代男青年们的基本梦想,但那时候当兵可是一件艰难的事情。我所在的生产队处于山高林密之地,粮食产量极低,但是种植药材却产量不错且价值高。我在一次出工时就给队员们说,咱生产队不如少种粮食多种药材,把卖药材的钱买回更多的粮食,这样肯定划算。不料这句话被一位好事者添油加醋传到了公社干部那里,这在当时就被上升了反对毛老人家的“以粮为纲”、“农业学大寨”的条款上去了。所以在公社初审时就被公社领导们义正词严地刷下来,但是军方征兵代表丁学财,(排级干部,安徽人)特别喜欢我。为啥,不就是我会办墙报、会识简谱、体育素质好会打篮球什么的。他坚持在公社会议上把我列入预备名单(而且只是排在第3预备)。

我老爸是重庆的一名老记者,在政府各部门还是有些人脉,在老爸的努力下,我在县城郊区武装部的讨论会上有幸排入预备名单的第一。只要在县武装部这一关挤掉一名在正式名单上的人我就能自动替补上去。于是这个奇迹自然就出现了,在县武装部的会议上,一名正式名单上的人被与会者认定在生产队出工太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态度有问题而被刷下来,而我作为第一替补顺利上位。那位被刷掉的知青朋友的叔叔是区武装部的头头,后来他占别的区的名额还是去了部队,而且不是参战部队。

这是应该是一次成功的开后门游戏。我报到的第一天,当踏入新兵报到处的食堂看到那一大锅可以随便糟蹋的大米饭时,心情的那个激动至今难以言表,绿皮在身的喜悦也让我好些天处于失眠状态。到

参加过对越自卫还击战的9个军为何有四个被裁掉【VIP专享】

参加过对越自卫还击战的9个军为何有四个被裁掉? 越战, 参加 1979年2月17日,来自广州、昆明、武汉、成都军区的9个陆军军,发起了对越自卫还击,战争持续28天,至3月16日结束。 11军:2月17日战斗发起后,迅速突破越军一线防御阵地,尔后拿下巴沙山口、封土等地,并于撤军之时杀了一个回马枪,以一个加强团歼灭班绕散地区越军741团1营。32师为军区预备队,94团在突破阶段攻克西罗楼后归建,全师东调南屏农场待命。95团配属149师参加沙巴地区进攻战斗,师主力则攻歼了郭参地区之敌。11军部队完成助攻任务圆满,突入越南纵深34公里,共歼敌2901人。时任军长陈家贵,政委张琦。 13军:2月16日21时至17日7时,13军12000余人成功偷渡红河,一举突破越军红河防线,创造了大部队偷渡江河的典型范例。38师歼灭坝洒地区之敌,战后被中央军委誉为自卫还击作战的第一个歼灭战。37师攻克谷柳、保胜,39师攻占岳山和谷珊西山。至21日,13军摧毁了越军纵深防御阵地,兵锋直指越西北重镇柑塘。 22日,39师攻占代乃地区,控制要点,坚决阻击了敌316A师的东援行动,歼敌900余名,有力的保障了军主力歼灭柑塘地区之敌。

23日7时,37师、38师以钳形攻势并肩向柑塘突击,至25日15时,占领了该地。敌345师师长梅荣兰率残部逃过外波河。战役第二阶段,军区预备队50军149师归13军指挥,并加强32师95团等部队担负 攻占沙巴,消灭敌316A师的任务。149师克服重重困难,于3月5日 完成任务。可惜的是3月2日晚正面攻击部队和穿插部队均无进展, 致使316A师一部通过黄连山垭口西逃。13军在红河右岸的攻势凌厉,进展快,战果大,突入敌纵深40公里,歼敌8075人,其中俘虏459人,时任军长阎守庆,政委乔学亭。 14军:在战斗实施阶段,40师攻克老街、班菲;41师占领发隆、孟康;42师夺取拔坡、那马。经5天战斗,14军攻占越军边境全部一 线要点,为向纵深发展创造了有利条件。2月22日至3月5日为14军作战第二阶段,以42师为军预备队清剿半琴山地区残敌,40师、41师、32师继续向敌纵深发展进攻,先后攻克铺楼、郭参,控制了朗洋 铁路大桥和朗格姆渡口,切断了红河两岸越军的联系和左岸越军南逃 退路。歼敌4146名,其中俘虏271名。时任军长张景华,政委范新友。 41军:2月17日4时40分,41军开始炮火准备,5时许, 步兵开始发起冲击。工兵和民工同时抢修119号界碑至越南莫隆的5 公里急造军路,保证坦克、车辆前出。 121师363团于次日14时30分攻占841高地,切断了原平通往高平的3号A公路,第一个穿插到位,行程80公里。19时30分,363团主力进占朗金地区,次日6时30分攻占董赛地区,最早到达指

对越自卫反击战兵败如山

对越自卫反击战——兵败如山 作者:老鱼 这是我在79年对越作战中所经历的真实故事。我们班9人中有5人牺牲在那接连数日的伏击、突围和遭遇战斗中,其中1人被俘。安全回国的3人是:我、王宏和陈秀颖。其实,写出这段我人生中比较重要的故事并不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因为毕竟是一段失败、一段令人沮丧的经历。不过我以为真实的东西永远是有价值的,在许多所谓高大全的越战故事和传奇里,我愿意写出这一段不让人振奋的述说,以还原部分可能被淹没的历史。——2006年10月27日于云南丽 江 一 山脚下的云雾丝毫没有散去的意思。 下山之后,道路通向一条长长的水坝。百十来米长的水坝左侧是一潭清水,右侧约5、6米高的坝下是一片略微起 伏的稻田。在排长的命令下,我们全班继续用交替掩护的方式通过水坝。然后我们顺着大路绕过两个种满茶树的小山坡,那个依山而建的小村庄就清晰地出现在我们眼前。二十余栋

乡间民宅排列在一条大车道的两旁,干涸的路面上凸凹的车辙印变得十分坚硬。四处寂静无声,只有距村口不远处那两具腐烂尸体发出的臭味越来越浓烈。 全班停止了前进,大家细致地观察周围,不放过一丝可疑的征候。但是因为有雾,视线所及也就200米左右的范围,附近的山头被雾气笼罩着。 侯永升班长(藏族、四川南平县现九寨沟县人)示意全班仍按交替掩护的形式前进,于是9人组成的3个战斗小组,便依次向村庄抵近,在一个小组向前突进的时候,另外两个小组就地担负掩护任务。一个团部配属给我们尖刀班的火力排就紧跟在我们后面,带着重机枪、无后坐力炮等重型步兵武器,他们的任务是如果我们尖刀班遇到敌情,他们就用猛烈的火力支援我们,并为后面的大部队赢得部署、展开的时间。大部队距我们尖刀班,大致一直保持着500米的距离。 尸体越来越近了,从破烂的服装上判断是两名越南军人的尸体,高度腐败的尸体已成黑色,地面的血迹犹如沥青一般粘稠,上面落满了苍蝇。只要我处于掩护任务的时候,就用军帽掩住口鼻,以减弱那令人窒息的恶臭。

79年对越自卫还击战我坦克部队作战概况

79年对越自卫还击作战,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2月17日至25日,要求集中优势兵力,围歼高平、老街之敌。第二阶段,2月27日至3月16日,要求速战速决,歼灭谅山、沙巴之敌。 2月17日,广西方向5个坦克团,7个步兵师向高平进军。云南方面,1个坦克团强度红河,向老街进军。 广西方向,从布局、水口关进入越南,从东南方向高平突击。我军1部,进攻埝井、平孟,钳击高平,全歼越军346师。我军2部,反击同登、复和、溯江之敌。 我43军坦克团(五九型中型坦克),于17日6:55分出境。1营作为前卫营,穿插东溪,3小时插入32千米,提前15分钟夺占东溪。 我42军坦克团(六二型坦克)加38军自行火箭炮营,沿布局、东溪向高平进军。17日7时45分从布局出境,沿4号公路挺进高平。奋战弄梅隧道,勇夺19号桥。血战5昼夜,挺进70千米,协同步兵突入高平。 我41军坦克团(六二型坦克,欠3营)加广州军区独立坦克团2营(水陆两用型坦克,加强)穿插高平西南要冲扣屯。 广州军区独立坦克团(水陆两用型坦克)1营加43军坦克团3营加某步兵师向高平东南重镇复合实施进攻。 41军3营,支援步兵某师夺占高平西北屏障溯江。 55军坦克团(六二型坦克),以营为单位,支援步兵直取同登,攻击班庄,突破美目山,坂然。 17日18时30分,55军坦克团7连从友谊关出境,攻击探

某。19日17时再次攻击,陷入包围。连长李德贵打光了所有的炮弹,然后坐车被越军几枚炮弹从不同方向击中,当场牺牲。战后评为战斗英雄。 云南方向,我军决心1部集中兵力夹击老街,围歼越军345师于柑糖地区。2部突破沙巴防线,夺取封土县城,歼敌316A师于红河西岸。 昆明军区独立坦克团(六二型坦克)以营为单位,支援步兵进攻老街、孟康、金平三个方向。两栖装甲车辆首次强渡江河战斗,24日,围歼敌345师于柑糖,打通10号公路。3月4日围歼敌316A师。 27日,55军坦克团1营(欠3连)支援步兵攻击谅山西北扣马山,奋战1天,拿下扣马山。1日,2营接替1营,向谅山逼近,至4日,全歼敌第3师,攻占谅山。 我军坦克部队,参战70余次,击毁击伤敌坦克装甲车17辆。火炮108门,汽车56辆,摧毁火力点1010个,炮阵地9个。共有2个营,3个连,2辆坦克,12名人员获英模称号。 我军首次大规模使用坦克作战,创造性的将坦克以营、连为单位,配属步兵协同进攻,创造了奇迹。但同时也暴露出布坦协同不利、战场维护脱节、工程车辆配套不足等情况。几种坦克防护性能脆弱,许多情况下,坦克仅仅用来搭载步兵。双方海、空军部队没有进行大的对抗,我军成功的扫清了纵深之敌,但是歼灭的大多数为越军地方武装,越军主力基本未受重创。我军获得了大量山地丛林作战经验。

对越自卫还击作战中国参战部队序列及主要将领

一、年对越自卫还击作战 ●东线兵团 广州军区司令员(前敌指挥):许世友(开国上将)副司令员:刘昌毅(开国中将)政委:向仲华(开国中将)参谋长:周德礼副参谋长:焦玉山(年中将)政治部主任:王淳 北集团: 广州军区副司令员:欧致富(开国少将)广州军区陆军第军(步兵第师、步兵第师、步兵第师)军长:张序登(年中将、官至任广州军区副司令员)政委:刘占荣 第师师长:郑文水(官至第军副军长)第师副师长:李新良(年上将、官至北京军区司令员) 第师副师长:李培江第师团连长:刘粤军(少将军衔、现任兰州军区参谋长) 南集团: 广州军区副司令员:吴忠(开国少将)广州军区陆军第军(步兵第师、步兵第师、步兵第师)军长:魏化杰政委:勋励 第师师长:固辉(年上将、官至南京军区司令员) 第师副师长:赵连玉(年月牺牲,对越反击战中我军职务最高地两位烈士之一) 第师副政委:林凤云(年月日牺牲,对越反击战中我军职务最高地两位烈士之一) 东集团: 广州军区副司令员:江燮元(开国少将)广州军区陆军第军(步兵第师、步兵第师、步兵第师) 军长:朱月华(官至广州军区副司令员)政委:郭长增(代)副军长兼师师长:萧旭初(年少将) 第师师长:边贵祥(后任第军军长)第师政委:吴恩庆第师副师长:李万余(后任第军副参谋长) 机动集团: 武汉军区陆军第军(步兵第师)军长:张福钰(后任武汉军区副参谋长) 武汉军区陆军第军(步兵第师、步兵第师、步兵第师) 军长:诸传禹(后任湖北省军区司令员)政委:赵盛昌(代) 副军长兼师师长:张万年(年上将、官至总参谋长、中央军委副主席) 武汉军区陆军第军(步兵第师、步兵第师、步兵第师) 军长:韩怀智(年中将、官至副总参谋长) 政委:朱志伟副军长:王英洲(年少将、官至河南省军区司令员) 副政委:成得禄 军司令部作训处处长:蒋于华(年少将、官至重庆警备区副司令员) 军区炮兵作训处处长:陶伯钧(年上将、官至广州军区司令员) 第师师长:张志信第师政委:李兆贵第师师长:李九龙(年上将、官至成都军区司令员) 第师副师长:田云杰成都军区陆军第军(步兵第师、步兵第师) 军长:张志礼(官至成都军区副司令员) 政委:张立勋 ●西线兵团 昆明军区司令员(前敌指挥):杨得志(开国上将) 第一政委:刘志坚(开国中将)副司令员:张海棠(开国少将)参谋长:孙干卿(开国少将) 政治部主任:刘炎田 武汉军区作战部副部长(协助杨得志指挥西线作战):梁光烈(年上将、现任中央军委委员) 昆明军区陆军第军(步兵第师、步兵第师)军长:陈家贵(官至昆明军区副司令员) 政委:张琦昆明军区陆军第军(步兵第师、步兵第师、步兵第师) 军长:张景华(昆明军区参谋长)政委:范新友成都军区陆军第军(步兵第师、步兵第师、步兵第师) 军长:阎守庆(官至成都军区副司令员)政委:乔学亭(官至成都军区政治部主任) 成都军区陆军第军(步兵第师)

一名副连长的中国对越自卫反击战回忆

一名副连长的中国对越自卫反击战回忆 我8年前转业到地方,因为工作的需要,慢慢的学会了打字,也上了网,因为20多年在部队的生活,还是比较喜欢军事栏目,最近几天到这里来,看到了不少反映当时我们国家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文章,一下子把记忆拉回到18年前的云南老山前线。 当时我23岁,是对越自卫反击战轮战某军侦察大队的一名副连长,尽管当时边境战斗已经趋于平缓,但越军仍然对我保持小规模的袭扰战斗,集团军部队接防后,我们随某步兵师驻扎到了最前线,离越军的阵地只有不到400米远。不要望远镜,早晨起来就能清楚的看到对方的活动,没有战斗警报时,双方互相没事,一旦对方有所行动,两座山之间顿时枪声大作,但也只持续一会儿,大约1-2个小时后,又进入对峙状态。 越军对我边境地域一直不死心,尽管沾不到便宜,仍然不断的派出排级规模的小分队不断袭扰我们,而且当时越军的部队驻防轮换非常频繁,对当面敌情侦察成了我们首当其冲的任务。当时我们分队32人,可以说都是从军里抽调出的精兵强将,那时消息闭塞,不向现在地球人都知道美国的海豹突击队,绿色贝雷帽等,但我们当时就是按照特种部队的最高标准进行训练,进驻前线后,为适应战斗,更是加大了训练的难度和危险程度,几乎每个人都精通18般兵器,随便找出一个人用阻击步枪打800米远的目标都是百发百中,我现在还能清楚的记起美国的M-16步枪的分解动作(当时越军有相当一部分轻武器是美国遗留下来的),我们分队有个江苏籍的战士,负重40公斤可以连续两昼夜行军200多公里,有个湖北籍的战士,胆大心细,一个人能对付一整个雷场,当时还有个山东籍的只有17岁的小伙子,心灵手巧,各种步兵装备(枪械、爆炸物、电子设备)到他手里全都立刻服服帖帖,他是我们分队最小的一名同志,当时还没有士官,也不叫志愿兵,除了他,其他31个全是服役满5年以上的老兵,人才济济,虽然说没有实战经验,但打起仗来可以说都是行家里手。结果安排我们向步

告诉你一个真实的对越自卫反击战

告诉你一个真实的对越自卫反击战

告诉你一个真实的对越自卫反击战 小8 1楼 告诉你一个真实的对越自卫反击战----越战老兵回忆录 剑舞南疆——1、出击之前先剃头 一、首战复和 2月19日。天气,晴。凌晨一时,我师在宁明县妙利地区奉广州军区前指电令,迅速乘汽车分两路向水口方向机动,从行进间加入战斗,接替125师攻打复和的任务。 1、出击之前先剃头

效果,不利于抢救伤员,从即将到来的战场救护角度出发,医护人员建议参战人员头发要短,一般不得超过一寸,最好光头。于是,剃头——就成了部队战前准备工作的一项内容。 出发之前,我作为部队政治机关的干部,按照要求做好了参战前的一切准备工作。战争,我没有参加过,以前只是在电影里看过,在书本里读过,事实上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不知道。可是,我马上就要走进战场,马上就要亲身经历,将来是“光荣”啦,还是活着回来?很难说。我首先想到了前者,假如我“光荣”啦,我需要留下什么遗愿,还有那些工作需要提前做好?我想到了父母,想到了弟弟,想到了两个姐姐,他们,是我生命历程中难以割舍的极其重要的组成部分。父母的养育之恩无以回报,他们朴实无华,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辛辛苦苦,靠勤劳的双手把我们养大,作为子女,还没有来得及孝敬他们,就先“走”啦,似有遗憾。想到此,鼻子有些发酸。聊以自慰的是,当我得知部队要上前线时,已经将提干后的大部分积蓄寄给二老,又购买了部分他们需要的衣物寄回。母亲是个善良的人,更是一个细心的人。战后回家和她聊天,她说当时感到纳闷:“这孩儿怎么老往家寄东西呀!”关于我将要上前线打仗的事,我给弟弟写信,嘱托他不要告诉父母。弟弟俨然守诺,向老人隐瞒我上前线的实情,

告诉你一个真实的对越自卫反击战

告诉你一个真实的对越自卫反击战 小8 1楼 告诉你一个真实的对越自卫反击战----越战老兵回忆录 剑舞南疆——1、出击之前先剃头 一、首战复和 2月19日。天气,晴。凌晨一时,我师在宁明县妙利地区奉广州军区前指电令,迅速乘汽车分两路向水口方向机动,从行进间加入战斗,接替125师攻打复和的任务。 1、出击之前先剃头

1978 年四季度,伴随着中国改革大潮的涌动,媒体上关于越南当局**排华、屡犯我边境的新闻报道越来越多。政治嗅觉敏感的人,已经察觉到中越之间可能开战的苗头。其实,我当时所在的162师已经接到有关指令,进入一级战备。部队干部停止休假,战士停止探家,迅速充实编制,调整配备干部。同时,部队开展在山岳丛林地作战的演练。司令部机关在作战室挂出了越南北部山区地图,开始图上作业;政治机关忙于战时政治工作的部署和演练,拟发战斗动员令;后勤部门迅速为各分队检修枪械,补充弹药。可以说,整个部队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战前的各项准备工作。 2月12日 ,作战命令终于下达。开进前夕,我发现很多分队干部战士都在理发,其中很多人都剃成了光头,俨然一副和尚像。连队卫生员告诉我,战时假如头部负伤,长头发影响战场救护

效果,不利于抢救伤员,从即将到来的战场救护角度出发,医护人员建议参战人员头发要短,一般不得超过一寸,最好光头。于是,剃头——就成了部队战前准备工作的一项内容。 出发之前,我作为部队政治机关的干部,按照要求做好了参战前的一切准备工作。战争,我没有参加过,以前只是在电影里看过,在书本里读过,事实上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不知道。可是,我马上就要走进战场,马上就要亲身经历,将来是“光荣”啦,还是活着回来?很难说。我首先想到了前者,假如我“光荣”啦,我需要留下什么遗愿,还有那些工作需要提前做好?我想到了父母,想到了弟弟,想到了两个姐姐,他们,是我生命历程中难以割舍的极其重要的组成部分。父母的养育之恩无以回报,他们朴实无华,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辛辛苦苦,靠勤劳的双手把我们养大,作为子女,还没有来得及孝敬他们,就先“走”啦,似有遗憾。想到此,鼻子有些发酸。聊以自慰的是,当我得知部队要上前线时,已经将提干后的大部分积蓄寄给二老,又购买了部分他们需要的衣物寄回。母亲是个善良的人,更是一个细心的人。战后回家和她聊天,她说当时感到纳闷:“这孩儿怎么老往家寄东西呀!”关于我将要上前线打仗的事,我给弟弟写信,嘱托他不要告诉父母。弟弟俨然守诺,向老人隐瞒我上前线的实情,

19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全记录

19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全记录 1979年2月17日中国发起对越自卫反击战。中国通过这次战争,恢复了南疆边境的安宁,同时也将边境争议区收回,获得了一个满意的陆上边界。同时通过后来的两山轮战和对战争经验的总结,锻炼了中国军队也为未来中国军队现代化建设指引了方向。 战争背景 越南,是中国南方的邻国。历史上,随着秦始皇统一中国设置交趾郡,越南这片土地就和中国结下了不解之缘。在历史上,越南地区一直作为中国的郡县归属在中国行政区划中。随着五代十国末年越南丁朝从中国南汉独立,以及宋朝收复安南失败后,越南正式成为被中国政府承认的独立藩属国。 近代以来,越南沦为法国殖民者的殖民地,中国沦为半殖民地,两国命运相关,作为一衣带水的邻国,唇齿相依情同手足。越共老一批革命者都有在中国战斗的经历,中越两国共产党在各自的民族独立解放斗争中结下了深厚的战斗友谊。越南领袖胡志明主席曾在广东参加过中国的大革命。1951年印度支那共产党召开二大改名为越南劳动党时,将毛泽东思想作为指导思想写入党章。而两军历史上更产生了著名中国人民解放军和越南人民军双料少将洪水(阮山)。 在越南抗法斗争中,刚建国的新中国派出了军事顾问团指导越军对法作战,取得了奠边府战役的胜利。越南战争爆发后,中国又无私地发起了抗美援越运动,派遣防空部队和工程部队进入越南,作战三年,击落击伤三千余架美机,牺牲千余人,还源源不断地向越南提供大量物资。在越南抗美抗法救国的三十年间,中国约提供给越南折合二百亿美元的援助,大力支持了越南的解放斗争。然而,随着中国与美国恢复外交接触,中越两国的关系则开始变得严峻了。 同为社会主义阵营的国家,苏联老大哥一直是中越两国所仰仗的对象。而在越南抗法抗美期间,中国则也是越南仰仗的对象。随着中苏交恶,越南在对华对苏关系上逐渐开始棘手。而中美在1972年的接触也让尚未结束抗美斗争的越南感到不安。对于奉行实用主义的越南,在国家尚未统一之时,和中国、苏联的关系面子上都要维持。1975年越南统一,越南开始决定与苏联发展更为亲密的外交关系——因为苏联比中国强大。越南党中央亲华派如长征、武元甲逐渐靠边站,不再重用,党章里的毛泽东思想也被取消。在国内开始疯狂排华,打压华侨的正常生活,导致大量越南华侨返回中国。在中越边境则挑起武装冲突,派遣武装人员越界进行侵扰,打伤边民,推到界碑,蚕食边境,制造了浦念岭、庭毫山等事件。

1979年2月17日中国发起对越自卫反击战(二)

1979年2月17日中国发起对越自卫反击战(二) 1979年2月17日中国发起对越自卫反击战(二) 默认分类2009-09-15 22:14 阅读3 评论0 东线同登谅山方向战场地形图(图片来源于网络) 解放军对同登攻击路线图(图片来源于网络) 高平、同登先后被攻克,让越南共产党总书记黎笋大惊失色,北部重镇接连失守,谅山孤立无援,一旦谅山被攻克,河内危险。越军连忙调兵遣将,准备死守谅山。然而,解放军东线集团的目标就是拿下谅山。在历史上,越南在边境作乱,中央王朝的军队只要打下谅山,越南国王就会自动投降,可见谅山的重要性。2月27日,攻打谅山的战斗正式打响。解放军进攻部队率先清理掉谅山周边的越军据点,到28日,谅山周边越军被消灭殆尽,谅山陷入我军重围。3月1日,54军集中300余门大口径火炮对谅山市和周边附近越军驻地进行了30分钟的火力突袭,谅山一片硝烟滚滚,主要建筑变成废墟,而越军也使用化学武器进行还击。解放军步兵在坦克部队提供的直瞄火力的配合下,对谅山奇穷河以北市区进行全面攻击,到2日,北市区被攻陷,随后部队打过奇

穷河,彻底占领南市区。整个谅山战役共歼敌万余人,越军308师大部被歼,整个谅山基本变成一片废墟。 163师进入谅山北市区 在谅山提供直瞄火力的62式轻型坦克 随着谅山被解放军攻陷,整个谅山以南的一马平川呈现在解放军面前,河内无险可守。越南发布全国总动员令,撤离河内的人挤满了火车站,河内一片混乱。至此,东线我军作战全面结束,虽然我军付出了较大的代价,但是对于越军边境一线部队给予了彻底的歼灭,占领了越南北部重镇,威逼河内。 谅山战役攻击路线图(图片来源于网络) 在东线战役打响的同时,西线部队13军率先强渡红河。2 月16日晚13军渡河部队就进入红河北岸准备偷渡,在17日凌晨7点前偷渡过4个团后被越军发现,随后偷渡变成强渡。到中午,在13军主力全部渡过红河后,杨得志命令13军向谷珊、谷柳、保胜纵深一带发展。到21日,完全摧毁越军纵深防御,为后续大部队继续进攻打开了道路。这时,越军316A师准备东进驰援老街,越军345师则准备阻击我军南下。21日,13军39师开始阻击东去的越军316A师,13军主力则开始围歼柑塘的越军。解放军分兵抢占柑塘周边

79年对越自卫反击作战期间

79年对越自卫反击作战期间,笔者曾担负对敌台的侦听录制工作。 那年的2月17日凌晨,在我军山呼海啸的炮声之后,敌方广播电台的“宣传攻势”也开始了:“越南《河内之声》广播电台,现在开始广播。今天凌晨一时左右,中国侵略军在炮火掩护下,从广西、云南分多路向我国全面进犯。我们表示最最强烈的抗议!最最紧急的呼吁,全体越南军民动员起来,继承胡伯伯的遗志,彻底粉碎中国政府发动的这场侵略战争。我们紧急呼吁国际上一切爱好和平的国家和人民,坚决支持越南人民的捍卫国家主权正义的斗争!” “打得好!他妈的,恶人还先告状了!我看谁敢救你小霸的命?!”一旁的战友忍不住骂了起来,我只是一笑了之。 当年越军打到我方阵地的“炮弹” 几天后,另一种令人气愤和作呕的声音出现了:“我是解放军XXX部队代理连长XXX,我武装侵犯了越南的领土,对越南人民犯下了罪行,我向越南人民请罪。。。。”“我是中国XX县的武装民兵,在头头的蒙蔽下,侵犯了越南的领土,我对越南人民犯了罪,我向越南人民请罪……” “全频录制,实施一号干扰方案!”我果断下达了指令。 “妈那个X的!这仗一打软骨头浦志高(小说《红岩》中的叛徒)也来了!”我咬牙切齿地

骂出了声,握紧拳头重重地打在桌子上……. 这曾经是29年前难忘的一幕。面对那些为了祖国的人民的利益将生死置身于度外的英雄和烈士们,这些叛徒和败类将永远不耻于人类的狗屎堆。笔者收集了公开发表在网上的对越反击作战有关一些叛徒和败类的细节贴上,供人们认识一下那些可恶的嘴脸。 凡是为国浴血奋战的战友们都是英雄,不管他是烈士、生还者还是被俘者(只要他不变节)。 败类的定义:“败类与其他战俘同是炎黄子孙。古老的中华文化,既养育了无数精英,也生成了一些败类。他们以杀戮、践踏和出卖自己的同胞为满足,从他们不尽相同的个性中折射出我们古老的传统文化中深重的污迹。他们是中华民族的耻辱,他们干的是‘最卑鄙龌龊的事情’。从严格的意义上讲,这些败类已不属于战俘的范围,他们已沦落为特务和帮凶。” 在朝鲜战争中,志愿军战俘中出现了这种败类。在中越战争中,亦有走进败类行列的中国兵。虽然他们人数极少,但造成的影响和损失却很大。他们为了获得那一点点所谓的“自由”,做出了一些有损国格和人格的“龌龊事”,成了越军的走卒和帮凶。 “华侨梦”者——车宗强 在部队,车宗强就不是个好兵。怕吃苦、怕流汗、怕流血是他的最大特点。 自从来到云南边防线上执行任务之后,他就时时刻刻寻找机会躲避上战场。一次部队上山搞临战训练,车宗强为了逃避这吃苦的差事,便在营房装起了病,压在床板上,整整一天不起床吃饭。连里干部见他这样,以为真病了,结果医生来一查,啥病也没有。没有别的谎好撒了,只好说肚子疼。又一次,连队让他站岗放哨。他故意把枪扣了一下,“叭”的一声,子弹走火了,差点惹出一场大祸来。为这事,连队给了他一个警告处分并要他当众作了检讨。 那天夜里,他又为评功评奖和连里干部争吵起来,他让连队给他立功,连队没有批准。于是,他就和连长、指导员大吵大闹。全连战士都看不下去了:“车宗强,凭你这德性还要立功?不记过就算不错了!”一气之下,车宗强跑了。他跑到了越军阵地。 越军阵地上,车宗强象凯旋归来的“英雄”受到越军的隆重欢迎。他们把最好的食品和饮料拿出来,招待这位“不速之客”。吃饱喝足之后,越军和车宗强开始了必要的“交谈” :“你为何想到投奔我们?”“我不愿意待在中国军队里,那里的人太让我讨厌。” “除此以外,还有什么目的?”“我想当华侨。在中国华侨很吃香,你走到哪里,就会有人陪同,观光有豪华车接送,吃住在高级饭店,弄得好还会受到首脑们的接见。” “可华侨不是随便可以当的,那得看你具不具备条件。”“反正我不想回去了,你们随便给个什么差事都行。” 听完这段话之后,站一旁的越军头头心中暗笑。没听说,还有人要求当华侨的。他马上生出个诡计:让车宗强为他当走卒,去瓦解中国官兵。

对越自卫反击战 绝密图片令人震撼

对越自卫反击战,绝密图片令人震撼 导读:在纪念中国改革35周年的辉煌时刻,不能忘记曾经有22万中国热血青年,为了国家利益,从广西、云南突进越南境内,付出了不亚于朝鲜战场的惨烈牺牲,攻克越南重镇谅山、老街。 1979年3月中方军队攻下老山界的瞬间,此刻旗手实际上已经中弹牺牲。通过这场“自卫还击战”,这些二十岁上下的小伙子,以自己殷红的鲜血为墨,改写了国际政治版图。想读更多此类好文章请加微信:ysh5078 改革初年的对越“自卫还击战”,开启了中国对外开放的新纪元。。。1979年二三月间的中越战争,完全可以视为中国改革开放的奠基之战。我们不能忘记,多少美好的身躯,多少纯净的青春,消逝在近35年财富涌流、物质繁华的前夜。。。。改革30年,也是个人和家庭改变命运的大时代,演绎了多少商场暴发、仕途跃迁、学业精进的传奇;可是,我们的民族英雄风华正茂,却仆倒在人生的起跑线…… 历史的伤痛不能遗忘,纯净的灵魂不能遗忘。让我们向我伟大的,英雄的,人民子弟兵们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并且。。。深切的怀念。。。在对越自卫还击战中为国捐躯的烈士们! 1979年2月17日,新华社发布声明:“越南当局无视中国方

面的一再警告,最近连续出动武装部队,侵犯中国领土,袭击中国边防人员和边境居民,局势急剧恶化,严重威胁我国边疆的和平和安全。中国边防部队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被迫奋起还击。” 顿时,中国人民把揪心的目光投向南疆,多少军属家庭更是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为自己的儿子和兄弟夜半惊魂、虔诚祈祷。第二天,人民日报在头版刊登新华社前线讯,关于战事只有短短一句话:“战斗在我国广西的龙州、靖西和云南河口、金平地区展开。”对参战人数、主攻方向、战役进展、伤亡情况,均只字未提。“文革”后国内新闻观念比解放战争时期更加保守,战争新闻以防止泄密为最高准则。从当时的人民日报上,无从知晓这些青涩男儿如何一个个剃了光头,照了相,给亲人留下遗言,在军旗下宣誓,喝了首长敬的壮行酒,然后无限留恋地回望北方祖国的方向,心里喊着“再见吧妈妈”,便顶着越军疯狂的炮火,踏上了布满地雷、竹尖陷阱和异族仇恨的征程。据后来披露的史实,实际战况是:广州军区、昆明军区、成都军区的9个军、22.5万人,早在1978年12月底就已屯兵广西、云南的中越边境。2月17日中央军委一声令下,以第41军、第42军、第43军、第54军、第55军和第50军(149师除外)为东线兵团,由许世友上将指挥,从广西方向出击;以第11军、第13军、14军和第50军149师为西线兵团,由杨得志上将指挥,从云南方

从79年-93年对越自卫还击战几个不为世人所知的真相

从79年-93年对越自卫还击战几个不为世人所知的真相! 一、作战名称与时间段划分对于中越边境战争而言,“中越边境自卫还击作战”,或者“对越自卫还击、保卫边疆作战”。均为中央或军委文件的正式提法。严格来说依据时间段划分,应该这样叫: 1979.2.17——-3.16"对越自卫还击保卫边疆作战" 1981年5月的收复扣林山法卡山之战1984年的收复老山者阴山八里河东山之战"对越拔点作战" 1984年后就称为"对越坚守防御作战"直至战争结束"轮战"是中央军委锻炼部队的一种方法,不是战争的正式名称. 二、我军主动回撤的原因中央军委战前即决定,无论战果如何,我军攻克高平和谅山后不得恋战,即行撤回。三、起止时间起1979年2月17日止1993年3月31日(同年2月10日,中央军委批复成都军区,结束对越防御作战。3月31日,部队调整完毕,转入正常守备。)四、从越南撤军时损失很大的谣传来源1979年3月5日开始,中国人民解放军陆续从越南北部撤军。在没有停火的情况下单方面撤军,为了防止敌人反击、袭击,各部周密组织,交替掩护,陆续回撤。整个过程比较顺利,越军没有占到什么大的便宜。只是在广西方向作战的第50军150师出了纰漏:3月13日,第150师第448团奉命由班英向北清剿回撤,在那嘎及

其以北地区夜间行动,遭敌阻击,由于部队干部惊慌失措,指挥不当,造成542人失散(被俘回归219名),丢失各种枪支407。成为了相关谣传的来源。五、我军出动兵力解放军参战陆军部队序列西线:昆明军区:11军(31师 32师)14军(40师41师42师)成都军区:13军(37师38师 39师)50军149师东线:广州军区:41军(121师122师123师)42军(124师125师126师)55军(163师164师165师)武汉军区:20军58师43军(127师128师129师)54军(160师161师162师)成都军区:50军(148师150师) 为了打好自卫还击保卫边疆这一仗,各军在战前都进行了扩编,所有乙种师均扩编为甲种师,每师1万余人,加上配属部队一个军参战人数都在4万左右.加上广西,云南两省军区独立师和若干边防团,工程兵部队,铁道部队,炮兵部队,后勤部队.总数已经超过了50万人. 六、我军阵亡人数离1 万差得远.

对越自卫还击作战中国参战部队序列及主要将领!

越自卫还击作战中国参战部队序列及主要将领! 一、1979年对越自卫还击作战 ●东线兵团 广州军区司令员(前敌指挥):许世友(开国上将)副司令员:刘昌毅(开国中将)政委:向仲华(开国中将)参谋长:周德礼副参谋长:焦玉山(1988年中将)政治部主任:王淳 北集团: 广州军区副司令员:欧致富(开国少将)广州军区陆军第41军(步兵第121师、步兵第122师、步兵第123师)军长:张序登(1988年中将、官至任广州军区副司令员)政委:刘占荣 第121师师长:郑文水(官至第41军副军长)第121师副师长:李新良(1998年上将、官至北京军区司令员) 第121师副师长:李培江第123师367团连长:刘粤军(少将军衔、现任兰州军区参谋长) 南集团: 广州军区副司令员:吴忠(开国少将)广州军区陆军第42军(步兵第124师、步兵第125师、步兵第126师)军长:魏化杰政委:勋励 第124师师长:固辉(1994年上将、官至南京军区司令员) 第126师副师长:赵连玉(1979年3月牺牲,对越反击战中我军职务最高的两位烈士之一) 第126师副政委:林凤云(1979年2月17日牺牲,对越反击战中我军职务最高的两位烈士之一)东集团: 广州军区副司令员:江燮元(开国少将)广州军区陆军第55军(步兵第163师、步兵第164师、步兵第165师) 军长:朱月华(官至广州军区副司令员)政委:郭长增(代)副军长兼164师师长:萧旭初(1988年少将) 第163师师长:边贵祥(后任第55军军长)第163师政委:吴恩庆第163师副师长:李万余(后任第55军副参谋长) 机动集团: 武汉军区陆军第20军(步兵第58师)军长:张福钰(后任武汉军区副参谋长) 武汉军区陆军第43军(步兵第127师、步兵第128师、步兵第129师) 军长:诸传禹(后任湖北省军区司令员)政委:赵盛昌(代) 副军长兼127师师长:张万年(1993年上将、官至总参谋长、中央军委副主席) 武汉军区陆军第54军(步兵第160师、步兵第161师、步兵第162师) 军长:韩怀智(1988年中将、官至副总参谋长) 政委:朱志伟副军长:王英洲(1988年少将、官至河南省军区司令员) 副政委:成得禄 军司令部作训处处长:蒋于华(1993年少将、官至重庆警备区副司令员) 军区炮兵作训处处长:陶伯钧(1998年上将、官至广州军区司令员) 第160师师长:张志信第160师政委:李兆贵第162师师长:李九龙(1994年上将、官至成都军区司令员) 第162师副师长:田云杰成都军区陆军第50军(步兵第148师、步兵第150师) 军长:张志礼(官至成都军区副司令员) 政委:张立勋 ●西线兵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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