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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威格笔下的东方他者形象

茨威格笔下的东方他者形象

刘雅萍

(西安交通大学中文系,陕西西安 710049)3

摘 要:茨威格笔下的东方他者形象在一定程度上体现出作家的人道主义精神。因时代而异,随着东西方

力量的对比变化,东方他者形象分别以理想化形象或负面形象出现,从整个东方他者形象体系来看,他者形象表现出概念化、极端化特点。其中晦暗的近现代东方他者服务于确证和陪衬着文明先进的欧洲(西方),受作家的身为欧洲人的优越感和欧洲中心主义思潮所致。

关键词:东方他者;东西方力量对比;优越感;欧洲中心主义

the or i en t i m ages a s the occ i den t a l ’other ’from Zwe i g ’s works

Abstract:The oriental ’o ther’i m ages in the works of Stefan Z weig,T o a certain extent,exp ress the author’s Humanistic s p irit .Varied

with ti m es,the power competiti on bet w een the orient and the occidental changed,the oriental ’o ther’i m ages appear t o be ideal or negative ones individually,seen fr om the whole oriental ’o ther’i m ages syste m,they are dealt in generality and extre me .Confined by Eur opean Cen 2tralis m and the Sense of superi ority as a Eur opean,Stefan e mphasize the dark as pect of the modern oriental ’o ther’t o p r ove and set off the civilized and advanced Eur ope (t o s ome extent,the occidental ).

Key words:the oriental ’O ther’;power comparis on bet w een oriental and occidental;Eur opean Centralis m;Sense of superi ority

中图分类号:I 3/7/07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25757(2005)0720056203

奥地利籍作家茨威格以长于塑造女性形象而著称。在

那些光彩熠熠的西方女性形象的映衬下,其笔下的东方他者形象黯然失色,长期为人们忽略。东方他者形象是茨威格作品的重要组成部分,要深入而全面地认识茨威格及其创作,这一部分就应该受到必要的重视。

本文从比较文学形象学角度,简明分析了茨威格的东方他者形象,并探究了如此东方他者形象塑造的原因。在比较文学形象学中,法国学者让-马克?莫哈将“他者”定义为:“它是异国异族的形象,是出自一个民族(社会、文化)的形象,最后,是由一个作家特殊感受所创作出的形

象。”①

在具体文本中,他者可以是具体的形象,如殖民地人、异地风景、还可以是抽象的形象,如文化习俗、历史传统等。本文从故事情节,西方人指涉东方的词汇(套话),从东西方文明/蒙昧,高傲/温驯,高贵/低贱等二元对立关系等三个部分对东方“他者”形象进行分析研究,所探讨的东方“他者”形象主要包括人物形象和文化形象两个层面。

由于二元对立的思维传统,西方往往会根据改进自身或反衬自身文明发达的需要,把东方视为确证和反衬自我的他者。难以逾越的文化鸿沟,使得西方对东方他者的认识更多地滞留在集体记忆层面,由此西方知识分子往往会根据需要随心所欲地对东方他者形象进行虚构,因而这种东方他者形象与生俱来伴随着西方知识分子的一厢情愿,带有概念化、定势化的特点。茨威格笔下的东方他者形象正是验证了这一点,他们远远不能对应复杂的东方社会构

成。

《拜占庭的陷落》取材历史,重现了1453年4月土耳其与东罗马帝国惊心动魄交锋的历史一瞬。主人公土耳其苏丹马霍梅特精明、狡诈、果敢、残忍,有教养,骁勇尚武,集人性中文明与野蛮的元素于一身。他发动了侵占千年帝国拜占庭的战争。茨威格揭示了拜占庭陷落由内部分裂———东正教和天主教两个教派不和所致。小说暗示了茨威格的精神故乡欧洲一战期间陷于四分五裂,以及茨威格对欧洲重燃一场战火(法西斯分子发动的二战)的先知先觉,表现出茨威格对欧洲文明遭到野蛮践踏的痛心,以及希望结束欧洲纷乱局面,重建一个团结、理性的欧洲的迫切心情。在茨威格笔端,除了《拜占庭的陷落》这般集中地再现东西方的冲突的篇章外,在《蜡烛台记》等小说里还零散地记录有波斯等许多东方国家和民族曾把版图扩展到罗马等西方疆域。骁勇善战的东方他者———中古世界舞台上的胜者、强者,早已沉淀为西方人对古代东方他者的记忆。

如果说马霍梅特的形象还有一定的客观性,印度人维

拉塔、神秘澄澈的印度(《永恒的目光》

)和以色列先母拉结(《智激上帝的拉结》

)则纯属虚构。出于改进或完善西方自我的需要,西方人会虚构出完美的东方他者作为自我学习的楷模,亦会将东方描绘成乌托邦式的天堂,维拉塔与拉结就是这种需要的产物。这两个子虚乌有的人物形象寄托了茨威格的人道主义与和平主义思想。维拉塔是东方知识分子的代表。他是道德楷模,是正义、公正、民主、平等的化身,他尊重生命,好修身养性。与之相匹配,作家将圣贤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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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21卷 第7期Vol .21 四川教育学院学报

JOURNAL OF SI CHUAN C OLLEGE OF E DUCATI O N 2005年7月

Jul .2005

3收稿日期:2005203210

 作者简介:刘雅萍(1981—),女,陕西礼泉人,西安交通大学人文学院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文艺批评研究。

拉塔置身于一个重冥思、体悟的国度,一个鸟语花香的、人与自然和谐的异域。在那风光如画的热带雨林中,禅意浓浓,阴阳五行说盛行,弥漫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引人无限向往。人们对自然力充满敬畏,崇尚自然无为的玄妙境界,是与现实社会截然不同的化外之地、人间仙境。拉结则代表了智慧、善良、隐忍,不惧强权的典型传统东方女性。两位东方完人身上闪现着茨威格向往的理想人格,是作家遭遇欧洲文明失落的创伤后,在艺术作品中的弥补。缔造一个“乌托邦”式的东方反观欧洲自我,也是茨威格作为一个知识分子,在精神领域激励人们改变现实不如意境况而做的努力。

西方人对东方悠远而灿烂的文化推崇备至,东方的艺术品尤为西方人钟爱,它们作为东方印象的一部分,沉淀于西方人心底。对东方文化艺术品的描写散见于西方作家的作品,茨威格的作品里对此同样有大量描述,如波斯卧榻、带流苏的波斯沙发、精美的中国瓷器等。作品《巧识新艺》里有一个东方艺术品拍卖会的场景描写:一口白底蓝色花纹的中国古董花瓶一露面,在场所以的人均被它荡人心魄的美慑服了。若不是对古代东方文化存有好感,茨威格不会这样描写。

精明尚武的君主,具有理想人格的士,刚柔并济的东方女性等是理想化的古代东方他者;神秘的净土,精美绝伦的艺术品等反映了茨威格对古代东方认识和对东方他者大部分表示肯定,并以此反观欧洲的文明秩序遭到破坏,从而躲避那个非理性的时代。

沧海桑田,近现代东方的实力不可同日而语,茨威格对东方的认识也发生了巨大变化,其笔下的近现代东方他者形象遂变得灰暗无光。他们是无名的、平凡的,是“半开化的黄种人”,常以妇孺面目出现在作品当中,用以暗喻落后的东方。1922年写就的《热带癫狂症患者》(又译作《马来狂人》)集中刻画了近现代东方殖民地他者形象。

茨威格这位白人女性的歌者,对近现代东方女性的刻画比较极端,一味丑化之。他写到,东方殖民地的姑娘总是带着“虔敬的战栗”、“奴隶般的逢迎”委身于白人老爷;东方女性由往昔的天使面孔,剧变为放荡淫亵的妖妇,寡廉鲜耻的娼妓;中国老年产婆则被马来狂人唤作“中国脏老太婆”、“老妖婆”。事实上,在医疗条件不发达的时期,中国确有未经过正规训练的产婆,她们靠经验,在卫生条件很差的情况下给孕妇接生,甚至在一些时期一些地区还有巫医不分的现象。这些不正规的行医方式,对欧洲理性环境下长大的茨威格而言,自然感到难以理解。更深层地,它体现了重经验的东方文化与重科学的西方文化相碰撞,表现了作家对因缺乏科学传统导致落后的近现代东方难以理解乃至蔑视。

茨威格的笔端的东方孩童形象被弱化处理。在同一文中,白人妇女的黄种小男仆为替白人主子请医生屡遭医生的打骂却丝毫不以为意,使马来狂人对小男仆的奴性深感惊奇道:“为什么这类完全没有文化的迟钝的人在某些瞬间会有如此温柔细腻的感情”②。与其说马来狂人被这个“半开化的生物”所感动,不如说茨威格对殖民地人麻木、驯顺、奴性、对自己的卑下毫无所知感到震惊。马来狂人用了“蠢货”、“下贱胚”、“黄种贱胚”、“奴隶般的”、“蛮子”、“下流胚”、“混蛋”、“狗似的忠诚”、“半开化的黄种人”等字眼形容或称呼黄种童仆在文中更是屡见不奇。

通过对东方他者的妖魔化、弱化表述,一组没有思想,没有主见,孱弱、猥琐、卑怯、麻木、稚气或老迈的,甘于为高贵种族的欧洲殖民者所奴役,陪衬和确证西方的进步和独立的,反衬欧洲文明的东方他者跃然纸上。对近现代东方他者,茨威格怀着同情与蔑视相交织的复杂心情:他既对东方他者的愚昧、落后却不自知深表同情和怜悯;同时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东方他者,怀着挥之不去的身为欧洲文明人的优越感。

茨威格曾到印度、尼泊尔、缅甸旅行过,对现实中的东方有一定的认识。马来狂人(白人医生)对东方的看法在某种程度上代表着茨威格的看法,他是作家的代言人,言说作家眼见的东方。马来狂人认为,东方可以说是一个满足西方人猎奇心理的旅行地,但不宜久留,因为东方殖民地是堕落之渊。棕榈树、热带丛林、沼泽、打着赤脚的人们,酗酒、鸦片等驳杂的负面意象是马来狂人对东方的记忆,更是茨威格自己的记忆。殖民地东方与宗主国西方对比鲜明,成落后(不开化)/文明、劣等/优等、弱小/富强等二元对立关系。东方业已沉沦!然而,茨威格一向引以为傲的精神家园———欧洲何尝没有沉沦?自我标榜为文明人的马来狂人是因为贪污腐化、道德败坏,在本国呆不下去才去马来西亚工作的。他离开文明的欧洲故土,到陌生的异域生活,东方与西方蒙昧与文明的显著差异,使他对东方异常失望,以前对东方的美好想象幻灭了。这篇小说一方面体现了和平主义者茨威格对暴力强权、对殖民主义的谴责,对被奴役的东方人民的深切同情;另一方面也体现了茨威格对欧洲文明、对人类文明失落深感痛心。

从上面的分析可见,在茨威格笔下,东方他者形象呈现或强或弱两个极端,具有好战、智慧、狡诈、残忍等西方集体记忆中古代东方人的典型性格。以印度为代表的东方异域古老而神秘,历史悠久的东方文化使人仰慕。较之古代,与茨威格同时代的东方他者地位一落千丈,他们沦为西方殖民者的仆从,以妇孺为代表的弱势群体形象出现,东方则变成龌龊落后、让人道德败坏的堕落之渊。在人物角色分配上,古代东方人物也都是作家花费大量笔墨刻画的主角,近代东方殖民地人与他们的仆从身份相统一,是辅助故事情节发展的配角,这样的安排耐人寻味。

茨威格塑造的东方他者形象的变化与古代与近现代东西方力量对比变化以及西方对东方的集体记忆有密切联系。西方人对东方的观念随东西方力量对比相应地发生变化,这些变化与其说反映了东方的变迁,不如说更多地反映了欧洲对东方认识观的变迁,茨威格的东方他者形象反映的是东方的“注视者”———西方人以东方为参照系认识自己的历史。张隆溪认为:“在不同时期,中国、印度、非洲和中东都起过对衬西方的作用,或者作为理想化的乌托邦、诱人和充满异国风味的梦境,或者作为永远停滞、精神上盲目无知的国土”③。

众所周知,古老的东方孕育了灿烂的人类文明。在中古封建时代,东方文明达到辉煌之峰巅。东方劳动人民智慧勤劳,东方文明古国在各种自然科学技术和人文科学领域都有过大量的发现和发明,推动了人类文明发展进程,对世界进步和发展做出了杰出贡献。智慧于是成为与古代东方人难解难分的美好的套话。西方人之所以认同古代东方人是世界上的强者大概在于,十三世纪成吉思汗及其子孙的西征,使欧洲对东方人尤其是中国人的印象定格为好战的集体记忆。东方的习俗、礼仪、艺术等无不引起西方人浓厚的兴趣。精美绝伦的东方艺术品,如陶瓷、屏风等等,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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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卷(总第143期) 刘雅萍:茨威格笔下的东方他者形象

欧洲人叹为观止,欧洲还曾一度掀起了一股“中国热”,对东方人物和事物的描写频频见诸西方作家的笔下。马可波罗游记曾把中国描述为一个黄金遍地、文化昌明的国度。西人在东方的游记记载大大丰富和刺激了西方人对东方的想象和向往,地域上的遥不可及更增添了他们的遐思与向往。西方绝大多数人坚定不移地认为,遥远的东方异域就是天堂,这也驱动了之后的资本主义的铁蹄踏上东方的土地。而中世纪尤其是公元三世纪到十三世纪的欧洲,在经历中世纪宗教神学专制下的漫漫长夜,文明、文化的发展受到严重压抑和阻滞。整体而言,中古的东方国家在综合实力上遥遥领先于西方,彼时的东方人在世界舞台上是强者,让西方人远距离地俯首仰望。由此,茨威格作品中的古代东方人就按集体想象中的具有骁勇好战、智慧、善良等典型性格的理想化的东方他者形象刻画。而强者、贤者生息于斯的东方异域也必定是钟灵毓秀、人杰地灵的。再者,良好的人文教育、优裕体面的家庭生活条件,使茨威格对欧洲文明分外自豪,维也纳浓厚的文化氛围构筑出茨威格对近现代欧洲文明的美好“想象界”。而正因如此,一旦美好的“想象界”遭遇不合时宜的恶劣现实时,会顷刻间化为灰烬,他不得不在自己作品中筑建的古代东方图景里寻求寄托,以躲避日渐堕落、沉沦的现实世界。

近现代,西方资本主义以理性和科技为翼,取得长足发展而走在世界的前列,东方诸国却因夜郎自大、闭关自守而落后了,绝大多数国家和地区沦为西方列强的殖民地、半殖民地或者保护国。(日本虽在地域上属于东方,但它在近代主动师从西方,走资本主义道路,未落后于世界潮流,而且日本自己也没有把自己当成东方国家,故不在本文论述的东方他者之列。)西方与东方形成强烈的对比:西方强大,东方弱小;西方富足,东方贫穷;西方丰富多彩,东方贫乏单调。古代东方与近代东方是盛衰对比鲜明的两个时代,强烈的反差使西方人更蔑视近代东方。于是,西方人对东方人态度较之过去发生一百八十度的改变:好感变成了敌意,欣赏转为蔑视,仰视变为俯视。与之相应地,在茨威格笔下的近代人物形象中,东西方形成了鲜明比照:西方人充满自信心和优越感,东方人自卑自贱;西方人是世界的主宰,东方人是惯于顺从的仆从;西方自我以文明、自我、高贵的形象出现,而东方他者则蒙上了一层令人生厌的晦暗色彩,以一种奴性、麻木、卑贱的形象出现。

如此东方他者形象的塑造,还在于近现代西方文明的大发展,在西方主导世界潮流的同时,西方中心主义思潮和白人优越感空前膨胀。“在近代历史条件下,东方与西方不仅在地域上,还在文化理念上构成尖锐的对立。随着欧洲列强在亚非拉扩大殖民地、强化殖民主义、帝国主义的侵略和掠夺,他们在文化上的傲慢也达到了惊人的程度。西方中心主义轻视甚至无视东方各国的文明,认为只有欧洲(或曰西方)文化优越,东方文化还处于原始、野蛮阶段。”④近现代欧洲(西方)人以文明人自居,俯视今非昔比的东方,他们炮制出种种与文明相对的贬义词汇,想当然地把它们强加给东方他者,以映衬白种人的光辉形象。

茨威格生于欧洲文化艺术之都维也纳的一个温馨而优裕的犹太人家庭,正值欧洲高扬个性自由,倡导人性、人格、和平、理性的“黄金时代”。在宽松的社会文化氛围中,茨威格受到欧洲多元文化的熏陶和良好的家庭教育。虽具有犹太血统,他却对欧洲普遍存在的反犹风潮漠然视之,并竭力淡化自己的犹太人身份,极力认同繁盛发达的欧洲文明,沉潜于欧洲主流文化。他为欧洲的强盛倍感自豪,不可避免地怀有一种身为欧洲人的优越感。尽管茨威格曾声明,自己首先是世界公民,其次是欧洲人,再次是奥地利人,最后是一个犹太人,对于其所谓的多重社会身份,笔者认为,从根本上,现实地说,茨威格是个欧洲人,做世界公民只是他终生追求的一个理想。他自命的世界公民事实上是以欧洲为核心的世界,以欧洲价值观为标准的欧洲公民,关于这一点,没有什么能比他以死来表白他对欧洲文明执著的信仰和忠心更有说服力了。和欧洲(西方)的大部分知识分子一样,他认同白色人种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种族,认同西方优于东方。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近代东方他者,塑造他们的形象必然会受到带有根深蒂固的对东方持有偏见的欧洲中心主义的左右。受偏见所致,茨威格眼里只看到一个蒙昧、落后的病夫东方,却鲜有看得见东方光明的一面,看不到东方殖民地国家的脊梁、仁人志士、英雄儿女们为了救亡图存,为了求新求变前赴后继所做的努力。尽管从1908年到1909年他到印度、尼泊尔、缅甸等国旅行过,东方的物质文化对他对东方的认识起了一定作用,也更新了他以前臆想中的东方形象;然而东方历史文化悠久、地域广袤,一个西方旅者的认识很有限,很片面,欧洲集体想象对其影响依然居主导地位,使得他的东方观带有鲜明的厚古薄今倾向。因此,他笔下的东方“他者”形象具有类型化的以偏概全的特点。

无论是具有正面文化气质的古代东方人物、文化文明阜盛的东方天堂,还是具有野蛮、卑贱、奴性文化特质的近现代东方人物以及堕落之渊的东方异域,都是欧洲人茨威格在古今东西方力量对比与欧洲中心主义共同作用下,为了反证欧洲近现代文明的失落或辉煌而对东方虚构或重构的产物。据此塑造出的类型化的东方他者形象定势化,单薄,只能是福斯特所说的“扁平人物”,而非复杂丰满的“圆型人物”。这成为茨威格创作中的玉中之瑕。

注释:

① 孟华.比较文学形象学[C].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114011

② 斯蒂芬?茨威格.茨威格小说全集(二)[M].西安:西

安出版社,19951491

③ 杨乃乔1比较文学概论[C]1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212281

④ 

陈,孙景尧,谢天振1比较文学[C].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199714011

参考文献:

[1] 孟华.比较文学形象学[C].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11

[2] 斯蒂芬?茨威格.茨威格小说全集[M].西安:西安

出版社,19951

[3] 杨乃乔.比较文学概论[C].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21

[4] 叶建明.茨威格的精神乌托邦[J].外国文学研究,

1996,(4)1

[5] 

陈,孙景尧,谢天振.比较文学[C].北京:高等教育

出版社,19971

[6] 杨荣.西方犹太人斯?茨威格[J].达县师范高等专

科学校学报(社会科学版),2001,(3)1

(责任编辑:郝丹立 责任校对:李 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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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教育学院学报 2005年7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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