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_动物庄园_中对人性讽刺的修辞方法
２００８年９月
大学英语
第５卷第２期学术版浅析《动物庄园》中对人性讽刺的修辞方法
王雪芹
（浙江大学宁波理工学院，浙江宁波３１５１００）
摘要：《动物庄园》是一则旨意鲜明的政治寓言，描述的是动物们从农场主手里夺取政权后怎样由民主制堕落到独断专行的整个过程。本文分析了小说所运用的修辞方法，如反语、夸张、比喻等等，通过对讽刺手法的分析和阐述来说明《动物庄园》反映了人类历史上数不胜数的起义的最终归宿，抨击了人性中的自私、贪婪和腐败，展示了奥威尔的悲观情绪：人性的弱点使得集权和专制得以存在于世界的任何角落。
关键词：《动物庄园》；夸张；反语；比喻
小说《动物庄园》是英国著名政治小说家乔治?奥威尔（ＧｅｏｒｇｅＯｒｗｅｌｌ）在１９４５年出版的一篇讽刺性政治寓言小说。中外文学界的很多批评家都认为《动物庄园》所讽刺的是俄国革命后的共产主义、斯大林主义和极权主义，特别是斯大林的独断专制和极权统治。奥维尔以独特的艺术手法，深刻地勾绘了谎言笼罩下的灰暗社会，披露权力集中的危害和斯大林主义的虚伪与严酷，展现了一个专制主义得以生存的环境。但笔者认为，《动物庄园》不仅仅是对极权主义的讽刺，更是对人性的讽刺。人性中的自私、贪婪和腐败才导致了人类历史上千百年来反复重现的革命运动的“三步曲”：革命的发起——
—革命的背叛。
—革命内部的权斗——
小说《动物庄园》刻画了一群生活在曼纳庄园里的动物，讲述了这些动物一场轰轰烈烈的革命运动。庄园里的动物们每天从事繁重的劳役，生活条件恶劣。他们听从了公猪麦哲关于造反的遗言，看清了被人奴役的现状，揭竿而起，发起暴动，赶走了主人琼斯，并在牛棚一役中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于是，他们开始自己管理农场，并改名为“动物农场”，推行“动物主义”，全体动物享有平等权力，共同劳动，一起分享劳动果实。当家作主的动物们面对重重困难，满怀希望地努力工作，农场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新气象。在造反中充分显示出聪明才干的公猪斯诺鲍和拿破仑成为了动物们的领袖。斯诺鲍提出各种改善农庄动物生活的设计，但还未付诸行动就遭拿破仑陷害而被放逐，他的同情者也遭到清洗。拿破仑借机用高压手段巩固了自己的领导地位，作为领导阶级的猪们拥有了越来越多的权力和特殊待遇，逐渐过上了原来主人琼斯过的生活。农场为了提高生产力修建风车，但两次建设都因台风和琼斯破坏而两次倒塌，动物们的生活条件也因风车的倒塌愈加恶劣。一直深信拿破仑永远正确的勤劳的鲍克瑟因劳累过度病倒，却被送进了屠宰场，换来两瓶威士忌，进了拿破仑的肚子。数年后，风车落成，产量增加，但是，除了领导阶级的猪和打手狗以外，其他动物的生活没有任何改善。不久，农场建立了共和国，拿破仑成为主席，猪们逐渐脱离了其他动物，和人和睦共处，学着用后腿直立行走，最终蜕变成为和人类完全一样的牲畜剥削者。动物主义的七大原则也只剩下一条：“所有的动物都是平等的，但有些动物比其他动物更平等”。小说就在猪们和人类举杯畅饮、同屋共乐中结束。
故事中的拿破仑为了巩固自己的至高权力和领导地位，运用各种手段中伤同志、排除异己、翦除政敌，夺取革命胜利果实，在民众中树立假想敌来压制异议制造恐慌，最终还与曾经的敌人——
—同流合污，一
—人类——
起压榨曾经一起起义的动物们。很明显，奥威尔用笔下的拿破仑来影射斯大林和苏联政权，用动物庄园的故事
Ａｃａｄｅｍｉｃ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Ｓｅｐ．２００８
Ｖｏｌ．５Ｎｏ．２ＣｏｌｌｅｇｅＥｎｇｌｉｓｈ来映射苏联的历史乃至整个二十世纪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历程，这在学术界早有定论。本文分析了小说所运用的修辞方法，如反语、夸张、比喻等等，通过对讽刺手法的分析和阐述来说明《动物庄园》反映了人类历史上数不胜数的起义的最终归宿，抨击了人性中的自私、贪婪和腐败，展示了奥威尔的悲观情绪：人性的弱点使得集权和专制得以存在于世界的任何角落。
一反语
反语是指字面意思和实际要表达的意思正相反，是一种通过正话反说或反话正说来取得讽刺、
幽默效果的修辞手法，也叫说“反话”。
在《动物庄园》中，斯奎拉是个善于编织谎言的宣传家，为了维护拿破仑的统治，指鹿为马，能将黑的说成白的，千方百计地控制动物们的思想，进行形形色色的欺骗宣传。
斯奎拉的伎俩之一就是重复今昔对比，不断渲染过去在琼斯管制下的备受奴役肆意宰杀的悲惨生活，竭力掩盖目前的种种弊端和不公平，让不会思考的动物们安于现状，盲目接受更残暴更受剥削的新制度。身为特权阶级的猪们把牛奶掺到猪饲料里，把所有被风吹落下来的苹果收集起来，带到农具室去供自己享用，其他动物们却忍饥挨饿，斯奎拉振振有词地解释道：“实际上，我们中有许多猪根本不喜欢牛奶和苹果。我自己就很不喜欢。我们食用这些东西的唯一目的是要保护我们的健康。牛奶和苹果（这一点已经被科学所证明，同志们）包含的营养对猪的健康来说是绝对必需的。我们猪是脑力劳动者。庄园的全部管理和组织工作都要依靠我们。我们夜以继日地为大家的幸福费尽心机。因此，这是为了你们，我们才喝牛奶，才吃苹果的。”（第三章）他还不断提醒说“你们没有谁希望看到琼斯卷土重来吧”，以此来压制异议，这也使得动物们深信保持猪的良好健康的重要性，谁也没意识到猪开始过上享乐奢靡的生活，而他们却开始为猪辛勤劳作。接着，斯奎拉反复地向动物们证明拿破仑的一切行为与管制政策都是合理的，都是将革命的本质延续到底。他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斯诺鲍身上，告诫大家要警惕这个革命最危险的敌人卷土重来破坏庄园的长治久安；他极力夸大拿破仑的领导地位，谎称鲍克瑟已经安详地过世，误导大家深信庄园变得更加强大繁荣。
斯奎拉的话语从头到尾都与现实相违背，读者很清楚事实的真相。可是，动物们却始终对他的谎言深信不疑，认可斯奎拉的“合理”解释，对猪感激涕零，更加拥护拿破仑的领导，更加辛勤地劳作。这一切在读者眼里是多么可笑与讽刺啊。
这种反语的讽刺效果在斯奎拉绘声绘色描述鲍克瑟过世的场景时达到了顶峰，也愈加残酷无情。“那是我见到过的最受感动的场面！…在最后一刻我守在他床边。临终前，他几乎衰弱得说不出话来，他凑在我耳边轻声说，他唯一的遗憾是在风车建成之前死去。他低声说：‘同志们，前进！以起义的名义前进，动物庄园万岁！拿破仑同志万岁！拿破仑同志永远正确。’同志们，这些就是他的临终遗言。”
（第九章）猪们用贩卖鲍克瑟的脏钱买了一箱威士忌饮酒狂欢，还无耻地欺骗那些无知盲目的动物。读者很清楚地知道事实的真相，切实感受到动物们所听到的信息和作者真正传递给读者的信息之间的反差，这更能激起读者的情感共鸣，更能激起读者对统治阶级的残暴无耻的愤怒和不平。
二夸张
夸张是指为了达到或强调滑稽效果，而有意识的使用言过其实的词语的一种修辞手段。在《动物庄园》中，奥威尔频繁使用夸张手法，加深了滑稽效果，让读者在可笑声中为庄园里的动物感到可悲，为人性的腐败和贪婪感到可耻。
小说用极为细致的笔墨刻画了斯诺鲍的犯罪活动和拿破仑全面调查斯诺鲍罪行的夸张行为。
……据说，每天晚上他都在夜幕的掩护下潜入庄园，无恶不作。他偷走谷子，弄翻牛奶桶，打碎鸡蛋，践踏苗圃，咬掉果树皮。不论什么时候什么事情搞糟了，通常都要推到斯诺鲍身上，要是一扇
窗子坏了或者水道堵塞了，准有某个动物断定这是斯诺鲍在夜间干的。储藏棚的钥匙丢了，所有动
物都坚信是斯诺鲍给扔到井里去了。奇怪的是，甚至在发现钥匙原来是被误放在一袋面粉底下之
后，他们还是这样坚信不移。牛异口同声地声称斯诺鲍在她们睡觉时溜进牛棚，吸了她们的奶。那
些在冬天曾给她们带来烦恼的老鼠，也被指责为斯诺鲍的同伙。
……他在狗的护卫下，开始对庄园的窝棚进行一次仔细的巡回检查，其他动物谦恭地在几步之外尾随着。每走几步，拿破仑就停下来，嗅一嗅地面上是否有斯诺鲍的气味。他说他能借此分辨
出斯诺鲍的蹄印。他嗅遍了每一个角落，从大谷仓、牛棚到鸡窝和苹果园，几乎到处都发现了斯诺
鲍的踪迹。每到一处他就把嘴伸到地上，深深地吸上几下，便以惊异的语气大叫到：“斯诺鲍！他到
过这儿！我能清楚地嗅出来！”（第七章）
对于庄园里的动物们来说，斯诺鲍就像某种看不见的恶魔，浸透在他们周围的空间，以各种危险威胁着他们。只要庄园里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几乎每件事情都和斯诺鲍有关联。最后，斯诺鲍还成了动物庄园的背叛者，斯奎拉到处宣扬斯诺鲍和琼斯是一伙的，是琼斯的密探，目的在于摧毁风车、独占庄园。斯诺鲍成了万能的上帝，无所不在，无所不能。细心的读者却清楚地知道斯诺鲍已经被驱逐出动物庄园，在拿破仑凶残的狗护卫面前，斯诺鲍根本无法重回庄园进行捣乱；没有了权势的斯诺鲍什么都做不了。
另一方面，拿破仑作为一只猪，却有着比猎狗还灵敏的鼻子；没有经过任何特殊训练，他却知道如何通过嗅觉来追踪气味，识别罪犯，最后还用勿庸质疑的口吻确认了罪魁祸首就是斯诺鲍，看上去远比福尔摩斯还要专业在行。他那专横的言行虚伪的举止可以唬住庄园里噤若寒蝉的动物们，却欺瞒不了警觉的读者。读者在夸张的笔墨中大笑，却也留下深深的叹息。
三比喻
比喻就是“打比方”，是根据事物之间的相似点把某一事物比作另一事物，把抽象事物变得具体，把深奥的道理变得浅显。ＡｌｅｖＹｅｍｅｎｉｃｉ指出小说中的农舍有着很深远的比喻意义，它象征着人性中的贪婪和欲望，代表着麦哲呼吁所有动物们要反对的罪恶和集权制度（ＡｌｅｖＹｅｍｅｎｉｃ；１９９７）。当拿破仑和其他猪们开始入住农舍并过上原来主人琼斯一样的生活的时候，读者们就已经清楚地意识到猪们已经背叛了革命和动物主义七大原则，拿破仑已经开始了他的专政霸权生涯。另外，小说中的风车有双层比喻意义。一方面，拿破仑宣布建造风车，命令其他动物们进行艰苦劳作并开始缩衣节食，猪们进行监工，这不但巩固了拿破仑和猪们的绝对领导地位，而且，风车一旦建成就能极大地促进生产力，为猪们带来更多的财富和权力。接着，当风车前后两次倒塌，猪们都把矛头指向琼斯和斯诺鲍，让其他动物都相信是琼斯和斯诺鲍的苟合和破坏才使得大家的劳动成果毁于一旦，更让他们丝毫不去质疑领导者的能力和言行。相反，他们更紧密地团结在拿破仑的周围，一致对外，以防斯诺鲍再次来犯，以防动物庄园再次沦陷。很明显，风车象征着猪们对其他动物们的铁腕操纵、高压控制和无耻利用。另一方面，风车代表着繁荣、进步和革命精神。风车的建成投产能够节省大量的劳动力，能让动物们摆脱沉重的劳作，风力发电能够带动犁、耙、碾子、收割机，还能提供电灯、电炉以及热水等等。动物们满怀憧憬地辛勤劳动，起早摸黑地修建风车，盼望着好日子的来临，盼望着革命胜利的果实。拿破仑利用动物们的无限憧憬使得他们更忠诚更死心塌地地卖命干活，风车成了猪们操纵其他动物们的工具，繁荣不再是民众的繁荣，进步也只是猪们的进步，革命精神已经被扭曲，革命果实也已经变质。
本文着重探讨了《动物庄园》中讽刺人性的三大修辞手法：反语、夸张和比喻，通过对讽（下转第４９页）
刺手法的分析和阐述来说明《动物庄园》披露了权力集中的危害和斯大林主义的虚伪与严酷，展现了一个专制主义得以生存的环境，抨击了人性的弱点，更加展示了奥威尔的悲观情绪：人性的贪婪自私和腐败使得集权和专制得以存在于世界的任何角落。大学
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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ｈｔｔｐ：／／ｗｗｗ．ｔｈｅｏｒｗｅｌｌｒｅａｄｅｒ．ｃｏｍ／ｅｓｓａｙｓ／ｙｅｍｅｎｉｃｉ．ｈｔｍｌ
违反质量准则的，他编织的谎言迎合了伊莉莎的心
态，目的只是为了挣钱。为了使自己暂时不去想这些
痛苦伤心的事，伊利莎就不断地转变话题，通过这种
对相关原则的违反来减轻心理上的伤痛。结语
以上就是运用会话合作原则对《菊花》中伊莉萨
与亨利和修理匠之间关系的分析。他们在会话中对
会话合作原则的违背正是对他们的性格以及他们之
间微妙关系的真实反映。由此我们可以看出，合作原
则不是一味用来遵守的，它不应被看作是用来制约或调节会话行为的规定，而是交际者赖以表达和理解意义的一个有效工具，是一种推导会话含意的机制。利用这种机制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理解各种会
话技巧，剖析会话者语言中流露出的相关信息。
从文体分析的角度，该小说语义层面的特点比较含蓄，大量象征手法的使用也增加了理解小说的难度。而Ｇｒｉｃｅ的合作原则则为更好地解读这篇小说提供了一个有效的平台，主人公对合作原则的故意违反正是他们关系的真实流露。大学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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ｔｈｅｍｕｍｓ”ａｎｄＥｃｏｆｅｍｉｎｉｓｍ，ｈｔｔｐ：／／ｗｗｗ．ａｎｓｗｅｒｓ．ｃｏｍ／ｔｏｐｉｃ／ｔｈｅ－ｃｈｒｙｓａｎｔｈｅｍｕｍｓ－ｓｔｏｒｙ－８，２００７［５］ＳｕｌｌｉｖａｎＩＩ，ＥｒｎｅｓｔＷ．ＴＨＥＣＵＲＩＮ“ＴＨＥＣＨＲＹＳＡＮＴＨＥＭＵＭＳ”，
ｈｔｔｐ：／／ｗｅｂ．ｅｂｓｃｏｈｏｓｔ．ｃｏｍ．ｌｉｂｐｒｏｘｙ．ｂｊｕｔ．ｅｄｕ．ｃｎ，２００７．（上接第４５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