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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逝》《方舟》《私人生活》之女性形象分析

《伤逝》《方舟》《私人生活》之女性形象分析
《伤逝》《方舟》《私人生活》之女性形象分析

《伤逝》、《方舟》、《私人生活》之女性形象分析

中文系汉语言文学专业

09050124 王丽菲指导教师:雷振华

摘要:女性寻求自身解放、追求平等自由的斗争从未间断,无论是“五四”时期女性意识的觉醒还是新时期对女性自身价值、命运、感觉方式等精神层面的探讨,都不断演绎和阐释了真正的女性追求与价值。本文以《伤逝》、《方舟》、《私人生活》为题材,论述了20世纪以来女性意识觉醒与回归的进程。

关键字:女性意识;独立;觉醒

目录

引言 (1)

1.女性意识的初步觉醒 (1)

1.1追求恋爱自由、个性解放 (2)

1.2变不了“家庭主妇的角色” (3)

2.女性意识的复苏和深化 (5)

2.1肯定女性的自身价值 (5)

2.2自我救赎的“诺亚方舟” (6)

3.女性性别意识的膨胀 (8)

3.1逃离男权世界 (8)

3.2虚拟私人化的空间 (9)

结语 (11)

引言

虽然女性对爱有天生的渴望,但几千年的父权制使女性始终处于被统治的地位,自然也失去了追求爱情的权利。事实上“由于女性意识、女性自我与当时主导意识形态相冲突,因此几十年来始终受到强大压抑和斥责,广大女性除了做与男人同样的人以外,不能有任何女性意识、特质或特定的流露,这种讳莫如深把女性降到‘空洞能指’的最低水平,其背后深处深藏着那种千百年来顽固不化的传统文化精神——对女性的鄙视和忽略”。[1]而女性主动对爱情、婚姻的追求更是被主流文学作品所避讳。中国新文学中女性意识的觉醒与确定,发轫于“五四”时期。“五四”文学以人的解放为内核,形成了以争取女性独立地位为标志的女性意识传统,并在创作上表现出明显的性别特征和写作姿态。在以后的发展中,随着民族矛盾和阶级矛盾的上升,文学创作中的女性意识被消解在战争的硝烟之中。50年代以后,特别是“文革”时期,女性意识以及写作中的性别特征被阶级性所抹杀。“文革”以后,人性、人道主义在文学创作中恢复、发展与深化的一个重要标志,就是女性意识的再次觉醒与回归,女性从无差别、男性化的社会中脱颖而出,重新获得了自己独立的地位。

女性寻求自身解放、追求平等自由的斗争从未间断,无论是“五四”时期女性意识的觉醒还是新时期对女性自身价值、命运、感觉方式等精神层面的探讨,都不断演绎和阐释了真正的女性追求与价值。本文以《伤逝》、《方舟》、《私人生活》为题材,论述了20世纪以来女性意识的觉醒与回归的进程。

1.女性意识的初步觉醒

“五四”时期,在西方文学思潮的影响下,中国爆发了声势浩大的“五四”新文学运动,这次文学革命的重要实绩之一,就是“人”的发现,尤其是“女人”的发现。中国男性知识分子们在受到“自由、平等、独立”等民主思想和自由主义思潮影响下,在探讨人的自由及价值个体重要性的同时,也注意到了中国女性更悲惨的社会地位。他们纷纷著书立说,为中国女性“人”的意识的觉醒举起了第一面旗帜。如:郭沫若的《三个叛逆女性》,胡适的《易卜生主义》,鲁迅的《我之节烈观》和《伤逝》等等。妇女问题受到前所未有的重视。在这样的氛围下,一批女性创作者在“人”的发现的浪潮中认识了自我,发现了女性,以高昂的主体意识开始了对女性命运和社会问题的思考和探索,发出了大时代中女性的心声,打开了“女人无史”之后的“有史”的开端,知识女性结

束了被注释、被命名的悲哀历史。陈衡哲、冰心、庐隐、冯沅君、苏雪林、石评梅、凌叔华等登上文学舞台,“五四”女性文学在她们的笔下诞生了。在这里我们将要详细说说鲁迅的《伤逝》。

提起鲁迅,我们便会想起其“横眉冷对千夫指”的形象。正所谓“文如其人”,他的文风以严峻、阴冷见长。但《伤逝》是其为数不多、通篇涌动着深深的且细腻的情感的作品。在《伤逝》中作家通过子君悲剧命运的揭示,探索了妇女解放的道路,表现了“五四”时期知识女性在追求自身解放和人生价值过程中的艰难,从中可见鲁迅小说对妇女命运的关注。同时,作品也从妇女解放这一侧面,对生命与人生这一核心主题进行了补充和完善。子君是一个在“五四”新思想启蒙下觉醒的知识女性,她勇敢坚决地反抗封建礼教,大胆热烈地追求恋爱婚姻自由,但在取得了自由恋爱的胜利后,她却在原以为会幸福的家庭中逐渐丧失了理想与追求,在爱情破灭后被逼回封建家庭,被“吃人”的封建礼教吞噬了。子君的道路是发人深思的,她的遭遇蕴含着作家对妇女解放道路的思考。

1.1追求恋爱自由、个性解放

“五四”启蒙运动在中国社会上掀起了一股风波,启蒙思想更是给青年们以思想洗礼,让他们敢于反叛传统的不合理制度。子君也正是敢于向封建不合理制度说“不”的人,这一声音在当时是何其响亮。“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2]

虽然是“五四”落潮后的一段时期,但启蒙思想所包含的自由、平等的精神仍深深影响着社会上的部分人群。子君的身上就折射出其启迪、引领作用,在当时黑暗的统治环境下呈现出辉煌的曙色。

子君总有那代表着朝气、强大生命力和积极向上精神的笑,“带着笑涡的苍白的圆脸“脸上带着微笑的酒窝”。[3]虽然脸色苍白,但脸上总有笑容在,呈现出饱满的风采。究其原因,或多或少包含着新思想对于她的影响带给她的新的感受。子君的人格魅力尤其对涓生的意义更是大:是子君使涓生逃出寂静和空虚,是子君让涓生饱含期待与希望的焦躁等待。在期待子君的到来时,当“一听到皮鞋的高底尖触着砖路的清响”[4]——子君独有的步履声时,他便“骤然生动”!因为涓生与子君相约的一个重要内容便是谈当时的“敏感话题”和“新思想”,比如谈家庭专制,谈打破旧习惯,谈男女平等,谈伊孛生,谈泰戈尔,谈雪莱……子君总是微笑点头,且眼里弥漫着“好奇的光泽”,[5]显而易见她对涓生所讲述的这些内容充满佩服、崇敬与渴望之情,且同时给她的人生带

来了“亮色”。

在与涓生的不断交往中,子君更多地接触到了启蒙思想,而且她与涓生的感情也日益笃厚。当涓生怀着诚心,以谨慎的心态一条腿向子君跪下去的时候,子君便允诺了。但这答应的背后却交织着子君内心激烈的矛盾冲突,“她脸色变成清白,后来又渐渐转作绯红”。[6]传统的封建专制教育告诉子君她没有自我做主的权利,婚姻之事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绝不能不按着“礼数”来;但眼前的涓生却是她真心爱的人,且在思想上有共鸣。终于,子君勇敢地选择了与涓生在一起,和她住在这里的胞叔和家里的父亲闹开,坚决而掷地有声地抛出一句话:“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实在是一个震撼人心的女性形象!

对于社会上的对她和涓生关系的窥探者与嘲弄者,子君同样有着震撼力。在离开涓生会馆的时候,邻院里总有晃动的脑袋,而子君总是“目不斜视地骄傲地走了”,他们对子君而言不算什么。与涓生同居后在路上同行,也常遇到探索,讥笑,猥亵和轻蔑地眼光,这时候的涓生则“全身有些瑟缩”的感觉,子君却是“大无畏”的姿态,依然镇定自若,缓缓前行。这些流言家不能让子君感到丝毫退却。一旦选定了与涓生一路同行,她便坚持到底,绝不退缩。

1.2变不了“家庭主妇的角色”

子君义无反顾地从家这个牢笼挣脱出来,但却又掉入她与涓生共同组建的家庭这一新的牢笼里。在新的只属于他们俩的生活中,子君的工作只是不断地重复着繁琐地家务活,日益麻木、凄凉,只有沉默,不愿意多说话。除了家务外,她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读书和散步”,与涓生间的谈话、议论不再有从前会馆里的“冲突”,两人也就不可能获得和解后“重生一般的乐趣”,于是感情的道路呈现滑坡的趋势。

也许我们会诧异,子君何以变化如此大,与同居前的敢于反叛家庭的那个子君简直判若两人。其实这还得归因于一直以来深深影响着她的传统封建思想,尤其在子君与涓生同居后在子君的心中起主导作用,压倒了启蒙思想那微弱的光泽对子君的引领作用。在一个新的生活关系中子君终于忘却了翅子的扇动,以涓生为主围绕着他生活,传统的“出嫁从夫”、“男主外,女主内”的封建思想在她脑海中活跃起来。

一个人如果没有了某种坚定的信念,于日常俗世中浮生,很容易“虚胖”起来,子君也如此。她“竟胖了起来”,而且即使承担着劳累的家务活,即使有着饲养小油鸡和阿随的责任,即使为了芝麻绿豆大的事与官太太暗中较劲,即使为着做饭出神和后来

的为阿随愤慨,也终不见“怎样瘦损”。这形体本身的显著变化可以看成是子君身上“五四”启蒙的光辉开始暗淡从而滑入自身悲剧的一个标志。此后的她便像下滑线般,慢慢滑入谷底。子君的生活聚焦点只限于日常的生活碎事,并且为之不辞辛苦,与涓生同居后的她的生活圈子仅限于此。她日夜操劳,虽然做菜不是她的特长,也倾注着全力,于是两只手也粗糙起来。做饭、喂阿随、喂油鸡成了她生活的全部,似乎忘掉了她先前所知道的。在生活这一层面上,子君完全成为服务于涓生次一级地位上的角色,这也不是涓生所希望的。多少次,涓生劝子君别那么操劳,子君只是神色有点凄然,不开口,继续着她的操劳。多少次,涓生的构思被子君的催促吃饭声和不那么幽静打断了,即使涓生露出一点怒色,她总是不改变,仍毫无感触。

突然的打击——涓生的失业竟给坚决的子君带来显著的变化,她怯弱了,因为涓生是家庭生活的唯一来源,此后的生活便窘迫了,产生了忧虑感。子君的脸色也是颓唐、凄凉,一次更胜一次。在没有经济来源的情况下,在寒冷的冬季里,生计问题也是件大事。为减轻负担,小油鸡成了肴馔,阿随也放掉了,而子君竟也一蹶不振了,成为吉兆胡同中“冰冷的颜色”。除此之外,选择迷醉于往事的温习中,每每两眼注视着天空,出神似的凝望,获得昔日的温情,同时也要求涓生给她温存的再现和答案。

小说对妇女命运的关注这一主题使作品具有了普遍的社会意义。子君身上不仅体现了“五四”知识女性对恋爱自由和个性解放的热烈追求,对封建礼教的无畏反叛,也表现了青年女性婚姻生活中的局限。子君取得恋爱胜利后,在新式家庭中的悲剧命运,让我们看到那一时代反抗封建势力、追求恋爱自由的青年女性,恋爱婚姻并不是女性人生的全部,从而指出妇女真正的解放,不仅在于对束缚女性的种种旧道德旧伦理的反叛,更在于妇女自身思想的解放。如果没有女性的自我发现和自我实现,妇女的解放也就无从谈起,而子君式的女性所缺乏的正是对自我个人价值的认识与实现。

同一时期的作品中,从庐隐的《海滨故人》、冯沅君的《隔绝》中,我们看到露沙们在对封建专制进行激烈反抗的过程中,潜意识仍未摆脱对于男性的依赖,露沙们将自己抛出去成全别人的奉献式的爱情。而后,丁玲的《莎菲女士的日记》中,莎菲向男权社会发起了挑战,并在反抗中反省着女性自身的思想,执着地探求女性个体生命的价值,寻求着人生的出路,并把女性命运的抗争与时代、社会紧密的联系在一起。“五四”女作家从女性的视角表达了女性自身对妇女解放的认识,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女性作家对妇女解放道路的探求,走过了一条从单纯反对封建父权,反对封建专制,追求恋爱自由个性解放,逐渐发展到反对整个男权文化、实现女性人生价值的轨迹。

2.女性意识的复苏和深化

综观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长河,女性长期处于“无史”和“缺席”的位置,她们的价值只能通过传统规定的“既定”角色体现出来。跨入新时期以来,历史揭开了新的篇章,受西方女权主义运动的影响,新时期的女性主义运动充分肯定了人的价值和尊严,并以对“五四”的超越,充分肯定了女性的价值和尊严。比如张辛欣的《在同一地平线上》,将当代女性在自我价值追求和现实痛楚难题之间的矛盾心态演绎得出神入化,作者过于张扬的感情触角和稍带超现实主义的精细描写,将一个女性在追求和实现自我价值时包括的强悍与韧劲、软弱与孤独表现得极其到位;比如谌容的《人到中年》,塑造的融中国女性传统美德与新时期知识女性伟大品质于一身的形象,展示了时代女性于淡泊宁静的个性中蕴涵的坚强果毅,自我价值集中体现为在民主平等作风中对美好生活理想的孜孜追求。而张洁的代表作之一《方舟》一上来就让我们第一次领略了张洁气势凌厉的一面:“你将格外地不幸,因为你是女人。”[7]张洁在《方舟》中提出“女人是独立的”女性观,并提出“要争得妇女解放,决不仅仅是政治地位和经济地位的平等,它是靠妇女自强不息,靠对自身存在价值的认知和实现”。[8]知识女性生活与事业的矛盾,在当时城市生活中,已成为很突出的社会问题,千百年封建习俗形成的社会对女性的传统看法及女性自身生理与心理的种种弱点,对许多传统意识不自觉的维护。这种种外在与内在的因素,使女性想做一个独立的人很难,要在事业上有所成就更难。《方舟》把知识女性的生活与工作的艰窘与奋斗真实形象地反映出来,引起社会的广泛思考。2.1肯定女性的自身价值

在《方舟》中,我们可以看到全新的女性形象,与传统的女性形象不同,她们是“强势的女性”,三位主人公都是知识女性,受过高等教育。梁倩是一位导演,曹荆华是马列主义研究员,柳泉则是一家进出口公司的翻译。她们三人是中学时代的同窗好友,都有自己独立的思想,当意识到夫妻之间已经没有了真爱时,她们不愿意做男人的附庸,而是毅然选择了离婚或分居。她们并不满足于一般意义上的女性政治和经济地位的独立和解放,而是清醒地意识到必须在这个基础上,“以充分的自信和自强不息的奋斗来实现自身存在的价值”。当遭遇婚姻不幸时,她们并非无路可走,而是通过对自己事业的执著追求来体现自我存在的价值。在经历过充满艰辛、磨难的顽强奋斗后,终于取得了事业上的成功,她们事业上的拼搏精神以及取得的成就令很多男性都望尘莫及,是真正的自尊自立的“强势的女性”。

张洁对她笔下的“强势的女性”持肯定和赞美的态度,她充分肯定了她们对自己事业的执著坚持和负责到底的勇气。她一方面肯定“强势的女性”,另一方面又通过对男性的否定来标举她的女性意识。

细读《方舟》,从中可以发现“女强男弱”的两性发展模式。男性的“弱”不仅体现在事业上他们难以与“强势的女性”相比,更主要指向他们人格上的缺陷,他们没有像女性们那样紧跟时代并主动完成自我更新,在时代的洪流中,他们被“强势的女性”们远远地甩在后面。在作品中,男性们的庸俗、丑陋、猥琐、卑鄙、下流、肮脏体现得淋漓尽致。在《方舟》中,三位女性的丈夫们不是酒囊饭袋的花花公子、粗暴残忍的村夫野民,就是唯利是图的高级市侩。梁倩的丈夫白复山,讨论起婚姻来“跟在自由市场上和卖活鱼的小贩讨价还价一般理所当然”。[9]虽然早已经与梁倩分居,却为了梁倩父亲的高位不肯离婚,到处打着老丈人的牌子办事,甚至为了报复梁倩,造谣生事,干扰她拍的片子通过审查;荆华的丈夫,因为妻子把钱省下寄给被打成反动权威的老父和由此失去生活保障的小妹以及妻子不想生孩子流了产而殴打她,并到处贴她不贤不惠的大字报;柳泉的丈夫在柳泉父亲被打成“里通外国的间谍分子”之后,不但不能为给洗清父亲不白之冤而到处奔波的柳泉遮风挡雨,而是每晚喷着满嘴的酒气,强迫她做爱,因为“自从他们结婚以来,每个夜晚,都像是他花钱买来的。如果不是这样,他便蚀了本”,[10]以至于黑夜成为柳泉的灾难,“她恨不能抱住那个太阳,让它不要下沉,让黑夜永远不要来临”。[11]

从这些描写中,我们可以看到这些男性身上毫无传统男性被认定的高大、英勇和敢于担当的责任感等优点,相反,他们是如此的自私、丑陋、猥琐、卑鄙。张洁她有意无意地将“强势的女性”们放在这群庸俗、丑陋、猥琐、市侩的男性中间,通过鲜明的对比,张扬了自强自立、实现自我价值的女性意识。

2.2自我救赎的“诺亚方舟”

《方舟》中的三位知识女性陷入了同样的人生困境:在家庭里面对的是丈夫的霸道和欺辱,在外面是社会的性别歧视和不平等待遇。在走过了坎坷的人生道路之后,这三个被视为男权秩序破坏者和侵犯者的大胆叛逆的“强势的女性”,又都在离婚或者夫妻分居后住进同一套公寓,相聚在同一屋檐下的“寡妇居”,组成了“寡妇俱乐部”,她们相互倾诉,形成了相依为命、相互扶持的女性情谊。同时,她们喊出了“没有什么丈夫不丈夫的,只有靠我们自己”[12]的时代最强音。在这个严酷、充满着性别歧视和压迫

的世界里,这三个强势的女性之间所表现出的理解、抚慰与扶持,成为她们最后的精神休憩地。“方舟”典出《圣经》,在张洁这里,我们有理由将“方舟”理解为一种隐喻,用它来喻指“女性情谊”,在男权话语和性压迫肆虐的世界里,由“女性情谊”所构建而成的“姐妹之邦”是张洁为身处其中的女性们制作的一艘驶向生命绿洲的“方舟”。“外在男性的霸权促使女性意识到自身的共同处境,从而形成心心相印、相依为命的姐妹情谊。在这里,姐妹情谊是女性间最后的避难所。”张洁正是借这份姐妹情谊解构男性的霸权话语,建构起她理性式的姐妹方舟。因此可以说张洁的《方舟》是“强势的女性”们为自己书写的“神话”,是她们自我拯救的“寓言”,它承载着与当代知识女性生存境况紧密相连的切肤之痛和殷切希望。

虽然“姐妹之邦”的构筑只能给孤独的女性带来暂时的心灵安抚和慰藉,并非女性最后的归宿,诚如波伏娃指出的“女性聚集一堂时,会产生突破锁链的力量”,“但女子之间的友谊,却很少能达到十分纯正的地步……女人从别的女人身上认识自己,因此她们能互相了解,同样的理由也使她们彼此对立”。[13]面对这刀剑相逼的男权社会和残酷的社会现实,这些“强势的女性”们只有借助同性间的情谊才能维护最后一点可怜的自尊。尽管带有几分无奈,但构筑“姐妹之邦”毕竟是她们逃离男性世界后拯救自我的一种方式,张洁借助这“姐妹之邦”来完成了女性的自我救赎。

《方舟》表现了张洁有意识地、自觉地描写妇女的生活境况和心灵历程,颠覆了男女平等的神话,并把实现女性自身存在的价值作为妇女解放的新内涵和新目标。在书写女性命运时,女作家为寻不到“男子汉”而痛苦失望。把一腔悲愤倾泻在现实中的男人身上,对“大男子主义”和“小男子行为”作出谊责,对男性传统观念进行批判,使这一时期的女性文学呈现出一种抗争式的审美态度,虽没有走向西方女权主义的极端,却流露出女作家强烈激愤的主观情绪。在《方舟》之前,中国新文学史尚未出现过女性群体形象。而《方舟)的意义,不仅仅是它写了一群与男性世界对抗的女性,更在于它对女性社会人格的前所未有的发现。妇女形式上已获得政治自主,经济自立,但实质上的真正解放还是艰巨和漫长的。《方舟》表明,妇女的社会解放也和心灵解放一样,必须依靠女性自身。

但在80年代后期,女性作家从历史、文化的层面探寻女性命运的变迁,开启了一个女性自我寻找与自我审视的时代。对女性的自我寻找与自我审视,显示了女性文学意识的自觉与文化意识的自觉。铁凝的《玫瑰门》中从女性的视角、从性心理的深层,打开了一扇女性世界的玫瑰门,开辟了一个女性自我审视的领域。在她笔下,女性第一次

走出社会的道德界定,第一次表现了不以男性为中心世界的意志的女性的主观意志,也第一次袒露了道德无法判定善恶的女性的情欲与血肉之躯。对女性真实历史内涵及生存状态的展示,无疑是具有自我意识的女性对男性社会既往历史文化的不无自觉的解构,同时也标志着女性本体意识的真正觉醒。

3.女性性别意识的膨胀

“人类漫长的男性中心社会所积蕴的深厚文化,根深蒂固地带有性别偏执色彩,正是积于文化心理,文化意识等深层因素的困扰,一些主体意识强烈,生性敏感的知识女性才有置无形囚笼之感。”[14]因为女性的“成长”较之男性更加艰难。“成长”对女性而言,不仅意味着社会化,也是一个女性自我体验、自我觉醒的过程。陈染的《私人生活》讲述了女性面对的困境不再是经济问题的自立,而是在此基础上,追求精神的自由,对女性的精神困境进行了探究。女性在没有一个健全的成长氛围与和谐环境,现实中来自父权的重压和歧视,迫使女性转向自我的幽闭,独向个人的心灵,意识到女性自我的失落,不可避免的产生刻骨铭心、无法摆脱的孤独感和痛苦。因此女性成长过程中充满了自我迷失、自我纠结、自我突围的痛苦,在屡败屡战的心理博弈中,女性不断地自我确认、自我觉醒,最终因女性主体意识不断增强而越来越显独立和成熟。

3.1逃离男权世界

长篇小说《私人生活》,展示了女主人公倪拗拗作为一名具有独立意识的现代知识女性的生理和心理成长历程。女主人公,一如她的名字“拗拗”一样,个性强烈,别扭不合群,是一个有明显显著于他人的敏感内心和丰富意识的女孩。她总是游离于众人之外,不愿意与众人交往,因而被同学孤立。但是她却极度喜欢与自己的身体做心灵的交流,“有时候,我觉得我一个人是很多人,这样很热闹。我们不停地交流思想,诉说着随时随刻遇到的问题。”[15]从小时候起,她便经常沉浸在自己的心理世界中,内心孤独却又自足自乐。

而之所以养成这样的性格,首先与她的家庭背景是无法脱离关系的。她的父母都是受过良好教育的知识分子,但是由于父亲事业的不得志,性格强硬,狂妄,烦躁,一贯以暴君的形象出现。父亲对奶奶和狗的驱逐,实际上是在向拗拗和她的母亲宣告她们只能在男权的控制下生活,不要试图向男权社会做无谓的斗争,一切反抗都是徒劳,这使拗拗自小便在心中有一种弑父情绪在不断的滋长,从那时起,她便想反抗父亲的粗暴和

专制。当有一天倪拗拗看见摆在床上的父亲的裤子时,她无法按捺心中的破坏欲望,拿起剪刀剪破了裤子然后跑出了家门。破坏的欲望之所以如此强烈,正是对父权强制压迫下反抗的表现。

而家庭外部的小学老师 T 又是倪拗拗成长生活中另一个父权制的代表人物。作为她的小学老师,T 总是联合其他同学一起孤立她,羞辱她,并试图证明她是全班同学中最笨的一个,甚至要她的母亲带她去医院检查看看她的脑子是否有残缺。还有让她去打扫永远也打扫不完的雪和“人体图片”事件对她的污蔑,这种种的心理上的无形的折磨比身体的折磨还要残酷,于是倪拗拗整日处于一种与外部环境的紧张、压抑之中。她想反抗,想报复,但是她却看见了力量的无法企及,她是从母亲身上发现的这一个残酷的无可改变的事实的他是一个男人。小小的年龄便让倪拗拗残酷的意识到,女人在男人面前永远是一个弱者,他们永远都无法站在一个平等的位置进行对话。但是虽然行动上的反抗无法实现,倪拗拗精神上的反抗却从未停止,她用眼睛在 T 老师结实的胳膊上留下了仇恨的牙痕,她幻想将来嫁给教育局长,可以冲 T 老师大发其火,甚至可以打他的耳光。从这些幻想中,足以可见倪拗拗在生活中受到的心理上的压抑是多么的深刻与沉重。

“我们对父亲们说是”,“我们对生活说是,再也没有比这个回答更为深刻的否定。”在倪拗拗的视界中,父权的压制、专横造成了她对男权世界的抵制与仇恨,于是传统的恋父情节被弑父情绪所代替,对男性世界的失望使她转向同性世界寻求心灵的沟通和安宁。

3.2虚拟私人化的空间

《私人生活》也表明了陈染对性别秩序的无视和跨越,她以蔑视世俗的无畏精神宣告了女同性恋的合理性。正如陈染在《超性别意识与我的创作》一文中所说:“我的想法是:真正的爱超越于性别之上”,[16]“有时同性比异性更容易构成理解和默契,顺乎天性,自然而然,就像水理解鱼,空气理解人类一样”,[17]“人类有权利按自身的心理倾向和构造来选择自己的爱情。这才是真正的人道主义!这才是真正符合人性的东西!异性爱霸权地位终将崩溃,从废墟上将升起超性别意识。”[18]

倪拗拗与禾寡妇之间的同性恋正印证了陈染的观点。“禾是属于我内心的一座用镜子做成的房子,我在其中无论从哪一个角度,都可以照见自己”。尽管这是一部所谓“准自传体”小说,但是完美的禾寡妇确是陈染想象的艺术虚构。身体的欲望和美感在陈染

笔下第一次冲决了禁忌的围栏,并且成为两个女人共同拥有的逃避孤独,相互抚慰的憩息园。而最终集所有女性的所有美好、美德于一身的禾寡妇也难逃悲剧的被炸死的结局,美好的事物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消失了。而倪拗拗与尹楠所谓纯洁崇高的爱情,在倪拗拗为尹楠的离去而伤感地仰望苍茫天空时,模糊地看到蓝天之上有一银灰色的飞行物在浮动,“到了近处,我才看到那浮游之物原来是一个人,奇怪的是,那个人也并不是尹楠,那个大鸟一样翱翔的人,原来是我自己!”[19]尹楠不过是虚幻记忆中的人物,虚假的历史回忆,造就了虚假的美感,也充实了倪拗拗式的美丽回忆。尹楠只是“我的臆造”。透过世界种种表象,特别是通过小说中男女之间的爱情虚幻假象的提示,表现了人类情感的最可靠的自恋极限。

小说着力描写了倪拗拗对于母亲的依恋以及她和禾的同性之恋。在拗拗的情感世界里,这是情感的依靠与依赖,无可非议。然而,当母亲死去,禾永远生活在虚幻漂渺的世界之中,“自我”便成为唯一的可靠的支撑。小说最后写到“零女士的诞生”:当零女士面对外部世界的进攻,她除了依靠“自我”,别无选择。小说中塑造的女性人物,除了母亲和禾,还有一个始终徘徊在字里行间、无法抹去的“自我”影像。倪拗拗在一扇大镜子前精彩的“自恋”描写,使读者真切感受到了“自我”形象的存在,所谓手淫的描绘已然超出伦理道德的范畴,是对女性自我抚慰、依持自我的深层心理体现,揭示出“自我”世界的愉悦与安宁。总之,陈染的作品具有极强的女性意识,其笔下的女性主人公多具有较强的自恋倾向。自恋在这个四分五裂的环境中是对精神的自我肯定,是坚守理想与追求、洁身自好,不随波逐流的自我赏识和价值认同。

《私人生活》精细地摹写了一个女人的身心成长史,描写了她生命历程中的一系列改变、塑造以及人生遭际,倪拗拗就是在与周围人群与世界的碰撞摩擦中,逐渐成长、成熟,不断寻找着自身,确认着自身,超越着自身。小说是女人对自己生命经验和历史记忆的梳理与勾陈,呈现出女性成长历史的意义,倪拗拗的奇特个体性将成为人类所有特性中的一种,其个体的人格是由对所有人都共同存在的独特性所决定的。陈染把个人化写作和女性主义写作有机地结合起来,表现了对个人话语和女性话语遮蔽的抗拒。王蒙说:“这就是独一无二的陈染!她有自己的感觉,自己的词汇,自己的世界,自己的符号!”

90年代中期,《私人生活》是以一种近乎自传体的笔法讲述一个患有心理幽闭症的少女倪拗拗的成长经历和隐秘经验,对女性个体的生命意识和生存处境进行了多角度地开掘。而同一时期的林白《一个人的战争》同样是以女性个体成长经验为核心,讲述了

一个孤立无援的女性林多米与自身世界、男性的“战争”中身心被撕裂,最后只能退守自身。两部作品以其独特的属于无意识领域的感知经验及其自己的语言来加以清晰地表达,从主流社会生活中抽身出来,走进幽闭的个人天地,执着于女性独特的私人世界和个体经验,去唤醒沉睡了千年的原始记忆,剥露了压抑已久的个人经验,各种矛盾、复杂、暖昧的女性经验伴随着自我的诸多幻象形式登台出演,把女性隐秘世界揭示得淋漓尽致。然而作为“女性私人化写作”的继续发展,卫慧与棉棉在承接了前辈女作家的写作套路的基础上(私人化、身体化叙事等特点),她们以一种集体性的狂欢和扮酷式的颓废姿态践踏着那些庸常的生活秩序和行为准则,将欲望化的书写推向了一个极致化的境地。

结语

总之,通过对《伤逝》、《方舟》、《私人生活》中的女性形象分析,让我们看到女性的追求与解放已不单单是男性笔下的追求婚姻自由,它已经上升到女性以自己的笔抒写自己的情感,女性的追求、女性的解放远非身体的解放,它是一种深层次的男女平等,也就是女性在经济、政治、法律、教育、就业、家庭等的诸多方面拥有和男性同等的权利。反对性别歧视,强调女性同样是生活的主体,以此改善人类文化生活和人文环境。在今天,回望几个世纪的女性抗争,正是希望给今天的女性以启示,沿着正确的方向实现自身价值。

注释:

[1]刘慧英.走出男权传统的藩——文学中男权意识的批判[M].北京:三联书店,1996.56.

[2][3][4][5][6]鲁迅.彷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112,115,117,116,119.

[7]张洁.张洁文集[M].北京:作家出版社,1998.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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⑨蒋丽.孤独与逃离:陈染笔下的女性形象分析[J].陕西理工学院学报,2005,(23).

"Mourning", "Ark" and "private life" of the female image

analysis

Chinese department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09050124 Wang Lifei Instructor:Lei Zhenhua

Abstract:Women to seek their own liberation struggle, the pursuit of equality and freedom has never stopped, both during the May Fourth period awakening of female consciousness or a new era of spiritual level of female self-worth, fate, feeling way, continue to perform and interpret realwomen to pursue and value. In this paper, "Mourning", "Ark", "private life" as the theme, discusses the consciousness of women since the 20th century with the return process.

Keywords: female consciousness awakening independent

《玩偶之家》剧构分析(精品文档)

《玩偶之家》剧构分析 《玩偶之家》是一部出色的佳构剧,它遵循“三一律”的原则,其出场人物以及人物活动空间的高度集中,全局情节也比较简单,始终围绕着“海尔茂和娜拉如何对待八年前的一张借据”一条线索展开。作者还使用了“倒溯法”,使戏剧矛盾集中突出,将复杂的矛盾集中为精炼的情节,一开场剧情便出现了一个矛盾发展的小高潮。 通过柯洛克斯泰之口,我们了解到一个十分重要的事件:八年前,娜拉由于帮丈夫治病,在父亲过世后,以假冒签名的借据向柯洛克斯泰借了一笔钱。这一关键事件对于推动情节的发展和主要人物关系的变化一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在此,我们看见了主人公尽似完美的夫妻关系下隐藏的危机。在这一场里,柯洛克斯泰威胁娜拉,并由此揭示出了另外两组人物的矛盾冲突:海尔茂和柯洛克斯泰之间,海尔茂和娜拉之间。海尔茂准备辞退柯洛克斯泰,而柯洛克斯泰为了保住银行的职位不得不对娜拉进行威胁。海尔茂道貌岸然,对娜拉要求严格,而娜拉却在八年前伪造借据,犯下忌讳,独自还债,唯恐暴露。易卜生安排柯洛克斯泰短暂的出场便迅速的进入了戏剧的主题,使得情节非常简洁、紧凑。 其后,柯洛克斯泰为了保住工作而写信威胁,加速了娜拉的紧迫感,进一步激化矛盾,使人物的心理活动和内在性格也越来越清晰。第三幕柯洛克斯泰又把借据寄还给娜拉,在主人公之间关系极度恶化的时候,他的这封来信让海尔茂转危为安,对待娜拉的态度再次骤变,让娜拉同时也让观众洞悉了海尔茂的虚伪,成为推动娜拉决然离开的决定性力量。 本剧利用高度集中的时间、空间,将复杂的矛盾冲突紧密环绕在一起,更加深化了人物性格。全剧大概有七段人物关系:娜拉与海尔茂;娜拉与柯洛克斯泰;娜拉与林丹太太;娜拉与阮克大夫;海尔茂与柯洛克斯泰;海尔茂与阮克大夫;柯洛克斯泰与林丹太太。相互交织的人物关系对使得情节更加集中,结构更加紧凑凝练,娜拉和海尔茂的关系为主线,穿插其他的人物关系,相互交织相互影响,比如海尔茂与柯洛克斯泰之间的矛盾并不是通过正面冲突展现的,他们两人并没有正面交锋,它只是造成柯洛克斯泰和娜拉冲突关系的原因之一,表面上看是娜拉和柯洛克斯泰的矛盾实际上是娜拉和海尔茂之间的冲突。而洛克斯泰和林丹太太的爱情关系使得剧情集中又简练,柯洛克斯泰与林丹太太的矛盾解开了,在其影响下,柯洛克斯泰把借据退回去,这一行动又直接导致了主人公关系的新的发展,并解除了海尔茂与柯洛克斯泰、娜拉与柯洛克斯泰间的矛盾。经过一系列的发展,最终只剩下了娜拉和海尔茂之间的对立,将戏剧冲突剔除了“谎言”的外壳,引向人性对立的实质。这一系列的转变都环环相扣入情入理。通过这样人物关系的设置,结构更加集中,情节也更加有理有据,体现了剧作家高超的编剧技巧。

我眼中的涓生和子君

我眼中的涓生和子君 内容摘要:面对爱情,我们该如何对待?是不是义无反顾就能最终获得幸福?鲁迅先生的《伤逝》给了我们一个很深刻的思考。 关键词:《伤逝》悲剧虚伪凄凉 老实说,一直以来都知道鲁迅先生是中国革命的主将,是伟大的文学家、思想家和革命家,他的作品是中国文化的精华之所在,可是,他的作品除了读书以来课文上所选的,我很少去选读。并不是因为不喜欢,而是我发现自己的文学素养真的还不够,读鲁迅先生的作品感觉的自己看的并没有那么深,很多内在的东西都读不出来,只能浅尝辄止。 上大学后,写作课上,陈怀奇老师就极其推崇鲁迅先生的作品,鼓励我们多去读鲁迅先生的作品。由于我个人比较喜欢陈怀奇老师的课,对于他推荐的书一般都会去借来看看,于是渐渐地,接触鲁迅先生的作品就比较多了。但我必须说,我发现读鲁迅先生的作品真的很吃力,我的阅读还只是停在表面上,无法真正的深入作品中去。我只能一点点地,慢慢去阅读,也许我读得会比别人满上许多,但又何妨呢? 这个学期,我们的专业课又开了中国现当代文学史,颜敏老师的课上,还有专门的一章介绍鲁迅先生和他的作品。不知道是不是心虚上的变化,最近读了《伤逝》,感触良多,但是能够真正说出来的却很少。我无法说出有关涓生心理活动的描写有多么的生动细腻,也无法说出有关涓生和子君爱情过程的叙述有多么的委婉感人,更无法说出故事本身带给人们的启示有多么的深刻。我所能够做到的,就是把我内心想到的记录下来。 其实,对于鲁迅先生的《伤逝》,我已经听过很多次了,但也只是知道涓生,知道子君,知道他们的爱情悲剧,却没有真正去读过原文,也从未去在意过他们之间细微的感情。某天,当我如获至宝地从图书馆借来一本鲁迅先生的《彷徨》,翻着里面的小说,就被涓生的话给吸引住了,便仔细阅读了一下,感觉,好凉。 “如果我能够,我要写下我的悔恨和悲哀,为子君,为自己”,并不喜欢这句话,包括说这句话的涓生,但我就是被这首句吸引的,当我们失去了某些东西后,悔恨这一类的词语便都显得虚假而苍白。 《伤逝》作为鲁迅先生唯一的一部关于爱情主题的小说,通篇弥漫着一种凄美、苍凉的悲剧气息。寂寞空虚的会馆破屋,窗外半枯的槐树和紫藤,是那样的凄凉。涓生用“手记”的形式,在幽深的记忆中娓娓道来他与子君的故事。从初恋时的美好,到共同生活的繁琐,到残忍的撇开子君,再从等待子君的急切美好的期待中到回忆结束后的悔恨、悲凉与孤寂,从鲜明的昔今对比中表现爱情的憧憬在现实中破灭。涓生那颗震颤、孤寂的心在得到稍许的安慰后又再次经受更为残酷的孤寂虚空。整篇小说,篇幅虽短,却叙述了一场令人心碎的恋情,在整个过程中,不断穿插着涓生的议论和抒情,真实地记叙了涓生和子君两人的情感历程及其悲剧结局,而涓生深深的自责与忏悔,更加重了故事的悲剧性。 恋爱,并不是小说的重心,出现在小说中的涓生和子君,他们的身上分明带着“五四”时期小资产阶级只是分子的显著特点。他们在时代潮流里敏感地接受了个性解放、男女平等、爱情自由等新思想,为了争取获得个人幸福,他们勇敢地向封建势力展开了挑战。家庭的束缚、社会的非议都被他们置之脑后了。 我们都了解,鲁迅先生对于知识分子在革命中的作用寄予了厚望,因此他十分重视对知识分子精神状态的探索。《伤逝》很是深刻地告诉我们,个人反抗在当时只是知识分子觉醒的起点,但是如果不超越个性解放思想的水平,并把视野扩大到社会解放的高度上来,他们终将悲剧。涓生和子君的悲剧正好说明了这一点。 涓生是“五四”时期具有某种民主思想的青年知识分子,也正是因为他具有这种思想,使得他得以与子君结合。他们结合的力量冲破了封建主义的束缚,取得了初步的胜利。然而,

左传中女性形象分析

学号:2012040010 《左传》中的女性形象 学生杨润瑾 年级 2012级 学院文学院 系班汉语言文学一班 哈尔滨师范大学 2013年11月

《左传》中的女性形象 杨润瑾 摘要:历史上有很多著名的女性形象,左传中的女性也很有其特色,《左传》中,作者所描写的贵族女性形象也不少,有一些是睿智而富于远见的佼佼者,而另有一些则是属于骄纵淫乱的,此外,还有不少妇女形象的出现是春秋时代封建婚俗的具体印证。通过对这些各具特色的女性形象的分类和分析,我们不仅可以了解左丘明当时对妇女的态度,还可以从中透析出一些文化意蕴。 关键词:女性形象,文化意蕴 一.《左传》中的女性人物形象 1.具有政治家素质和强烈爱国思想的女性 《左传》中描写的妇女人物,绝大多数都是出身贵族,当她们以自身独有的地位与身份介入政治生活时,便以其各自的性格品质,呈现出各自特有的精神面貌。[1] 楚武王夫人邓曼是一位能详推天道、利贞之义的优秀女性。《左传》桓公十三年记载,楚大夫屈瑕将攻罗国,斗伯比观其骄而知其必败,请求武王“济师”(增援军队)。武王拒绝了,回宫后将此事告诉了夫人邓曼。 邓曼曰:“大夫非众之谓。其谓君抚小民以信,训诸司以德,而威莫敖以刑也。莫敖狃于蒲骚之役,将自用也,必小罗国。君若不镇抚,其不设备乎?夫固谓君训众而好镇抚之,召诸司而劝之以令德,见莫敖而告诸天之不假易也。不然,夫岂不知楚师之尽行也?”[2] 邓曼并未亲临军前,却能知莫敖之因前役之胜而骄矜;由斗伯比“济师”二字而知其本意非为增兵,而是请楚王安政固本。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邓曼对朝廷大臣的了解,更深一层明了她对国家大事的关心及其识人之明。同时,解释斗伯比之言,也正是阐述她自己的政治观点:政为军本,政治稳定是军事胜利的根本之所在。并且还对如何固本安民做了具体表述:以诚信安抚百姓;以恩威并施驾驭群臣。经历代君王治世之实践,无不证明邓曼见解的正确与高明。 庄公四年春,楚武王将讨伐随国,行前感到心神不宁,告之于邓曼。 邓曼叹曰:“王禄尽矣!盈而荡,天之道也……若师徒无亏,王薨于行,国之福也。”[3] 她从物满而亏、物盈而荡的自然之理,推断出楚武王福禄已尽,并预言此次出征,如果仅仅是武王卒于军中,而军队没有收获也没有损失,就是万幸了。事情的发展证实了她的预言:武王死在途中,幸令尹斗祁与莫敖屈重机警,秘不发丧,以楚王的名义入随并与之订盟,功成而返,直到军队渡过了汉水才公布丧事。

《玩偶之家》娜拉形象分析

11级师范一班尹宝玉 2011071026 《玩偶之家》中娜拉形象分析 《玩偶之家》的描写场面不是富丽堂皇的宫殿城堡,精致优雅的别墅,而是平凡普通的家庭,全剧是在海尔茂和娜拉的家里展开的,作品一开始就向读者展示了一幅小康家庭的日常生活图景,这样的图景很容易使读者拉近作品与现实之间的距离。 娜拉她善良单纯,有热心肠,优雅可人,并且孝顺,更可贵的是她对海尔茂坚贞不渝的爱情。首先,开场中娜拉对脚夫的赏赐,体现出她对于下层人民的同情与帮助,从侧面反映出了她的善良、质朴与纯真。她的好友林丹太太向她求助,请求她劝说她的丈夫为自己在银行中寻求职位时,娜拉也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并且以实际行动帮助了林丹太太,这些都能够看出她的热心肠。其次,在娜拉父亲重病期间,娜拉她遇到了困难麻烦,宁愿冒着名誉被毁的危险,自己假冒父亲签字,也没有把借据邮寄给她的父亲,她不想让她的父亲担心她,“难道法律不许女儿想法子让病得快死的父亲少受些烦恼吗?”这是娜拉说的话,足见她的孝顺。 但是这个优雅的可人,在家庭中却没有什么地位,她就连吃杏仁饼干都要藏着掖着,怕她丈夫海尔茂发现,这就暗示了她在家中的卑微地位。从她的丈夫称呼她为“小鸟儿”、“小松鼠”、“乱花钱的孩子”和“不懂事的孩子”这些称呼中,就能够看出来,在海尔茂的眼中,自己的妻子就是一个大孩子,单纯可爱,不谙世事,这个“大孩子”的一切行动都要受他支配,听他指挥,他曾说“你的事情都由我做主,都由我指点”。如果不是柯洛克斯泰以她伪造签名来要挟她的话,这长达八年之久的婚姻或许不会这么快分崩离析,娜拉她的确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大孩子”,在面对债主的威逼利诱,她不知道如何应对,总说“没有的事,不会有的事”,来自欺欺人,最后她甚至想独自承担这一切的后果,以自杀来逃避现实的残酷。其实,在娜拉身处险境的时候,在她的内心深处,她仍然祈祷着海尔茂能够坚定的同她站在一起,希望奇迹的出现,希望海尔茂是一个勇于为自己妻子承担责任的男子,但是海尔茂的表现,让娜拉彻底的明白了,她的丈夫从来就没有了解过她,她受尽了委屈,她冒着身败名裂的危险拯救她病危的丈夫,为了不让她的丈夫为此感到不安和耻辱,她独自一个人保守着这个秘密,后来为了还债,她做点轻巧的活计,像编织、绣花一类事情,她甚至还从事抄写工作,省吃俭用为还贷款,当她的丈夫知道真相后,却辱骂她,如同娜拉做了多么让他无法忍受的事情一般。在这骂声之中,娜拉明白了她说“在这儿我是你的‘玩偶老婆’,正像我在家里是我父亲的‘玩偶女儿’一样”。 自此,娜拉拥有了女性的觉醒意识,她想要弄清楚,究竟是社会正确,还是她自己正确,并且娜拉还有反宗教意识,她说“现在我只信,首先我是一个人,跟你一样的一个人——至少我要学做一个人”,因此,娜拉勇敢地离家出走,找寻答案。

论_桃花扇_中李香君的艺术形象

论 桃花扇 中李香君的艺术形象 周轶群王方玲 (浙江工业大学浙江杭州310023) !摘要?本文剖析了明清传奇剧 桃花扇 的女主人公李香君的艺术形象。作者借复社文人侯方域与秦淮名妓李香君的爱情故事,来反映南明王朝覆亡的悲剧历史。剧中的人物也是个性独立的人,其中又以李香君的人物性格最为鲜明,她是以妓女的形象出现,但是,出于污泥而不染,洁身自好;既忠于爱情又有坚定的政治抱负。可以说,她是我国戏曲舞台上最光辉的女性形象之一。本文从她的美丽聪慧、坚强不屈以及凛然正气来分析她异于常态的妓女形象。 !关键词?桃花扇;李香君;美丽聪慧;坚强不屈;凛然正气;入道 李香君是 桃花扇 中的主要人物,她是个多才多艺、美丽聪慧的妓女,有清醒的政治头脑和坚定的正义立场。她和侯朝宗在反对#魏家种?的一致立场上结合了,从此,她直接卷入了政治斗争漩涡。在尖锐的斗争中,她表现了不屈的反抗精神和坚定的政治立场。这使得她显现出了与一般歌妓有别的高尚品质,让我们看到了妇女身上最为珍贵的东西。 一、出淤泥而不染%%%腼腆羞涩的美丽少女 李香君生活在秦淮岸边,长板桥头的水榭歌楼。是一个容貌艳丽、技艺高超、国色第一的秦淮歌姬,她品性高洁、举止端庄,不为旧院恶习所染,洁身自好,宛若藏于深闺的小家碧玉般清纯脱俗、羞涩腼腆。香君从一上场就极为单纯和安静,对待拜访她的文人墨客,即使是熟悉的杨龙友,言语也极为简单,只是回答提问和道谢,其他一概均由李贞丽代为应酬。香君与人交谈尚且如此,更不要说#当人学歌?了。 (唤介)孩儿,杨老爷不是外人,取出曲本快快温习。待你师傅对过,好上新腔。(且皱眉介)有客在坐,只是学歌怎的。(小旦)好傻话,我们门户人家,舞袖歌裙,吃饭庄屯。你不肯学歌,闲着做甚。(旦看曲本介)(第二出传歌) 歌妓学歌本是很平常的事情,学歌、唱歌是她们谋生的手段,所谓: #一串歌喉,是俺金钱地。?(第二出)可是,李香君对此的表情是#皱眉?,可见心中不乐,但是又无能为力;只能小声埋怨,却又于事无补。在这里,作者特意刻画#学歌?这一看似平常,却极有深义的细节,无疑是想借此来展现出香君的腼腆和羞涩的本性来。 就是这样一个本性内向的少女,她在面对爱情时就表现得更加腼腆和羞涩。当她与即将要成亲的侯方域见面时,态度也极为端庄,丝毫没有忸怩作态、卖弄风情的样子。 (丑)才子佳人,难得聚会。(拉生、旦介)你们一对儿,吃个交心酒何如。(旦羞,遮袖下) (净)香君面嫩,当面不好讲得。(第五出访翠) 众人拿香君和侯方域开玩笑,虽然香君已经羡他#风流雅望、东洛才名?并心中暗许,却仍然不愿当着众人表达感情。即使是别人谈及此事时,她的表情是#羞?,随即的行动是#遮袖下?,俨然是个温婉娴静的大家闺秀。 香君虽然成长于旧院,可是却出淤泥而不染,显示出纯真少女的腼腆与羞涩。这与普通女子如出一辙。 二、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坚强不屈的忠贞烈女 李香君虽然品性高洁,洁身自好,但她身在旧院,摆脱不了妓女的身份,因此,亦有着普通女子不曾有过的烦恼。然而,在经历爱情考验时,她处变不惊,誓死抵抗,这种贞烈在妓女身上是少有的。 李香君在侯方域走后,一心想要立志守节。她对待丁继之、卞玉京再次提亲的试探,态度坚决,#奴家已嫁侯郎,岂肯改志?。面对他们的百般劝说,言语激烈,#这题目错认,这题目错认,可知定情诗红丝拴紧,抵过他万两雪花银?。面对他们的威胁,更是义愤填膺,#尽你吓唬,奴的主意已定了?(第十七出)。然而,无论李香君的态度是多么坚决,言辞是多么义愤,她的#甘愿等待?的小小愿望也不会受到当时社会的认同,以致后来出现了抢亲。 然而,李香君并没有屈服,而是始终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坚持着自己的信念,与危险作斗争。 在第二十二出 守楼 中,李香君面对着#忙忙的来交聘礼,凶凶的强夺歌妓?的局面,惊恐不已,#唬杀奴也?。面对着杨龙友、李贞丽的妥协退让,义正词严,#案齐眉,他是我终身倚,盟誓怎移。宫纱扇现有诗题,万种恩情,一夜夫妻?。她坚决表示,等侯方域#便等他三年;便等他十年;便等他一百年;只不嫁田仰?,其气性,又像#却奁一时,摘翠脱衣怒斥阮大铖的光景?。然而,纵使香君的内心多么愤怒,话语多么坚决,李贞丽和杨龙友依然不肯就此罢手。此时,李贞丽早已不顾及香君的感受,杨龙友亦不见了平时温文尔雅的举止,想要强行抱香君下楼。李香君面对李贞丽、杨龙友的抢亲开始还心存幻想,将他们当作素日的亲友,只是言语上的反抗。随着他们所采取的蛮横无理的行为,李香君拿着侯方域送给她的定情诗扇前后乱打、左右招架,把一把诗扇变成了防身的利器,最后在紧要关头,为了不负誓言,李香君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倒地撞头,碰破花容,血溅诗扇,绝不辱于权奸,表现出忠贞不渝、刚强自尊的高贵品质。 李香君虽是风尘女子,却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她的行为表现了她不屈不挠的反抗精神。 三、巾帼不让须眉%%%凛然正气的女中豪杰 李香君虽然身份低微,但是她气性刚烈。兼有女子的温柔贤淑和男子的英姿飒爽。对政治有着清醒的认识和坚定的立场。将个人感情和政治得失联系在一起,必要时牺牲小我,完成大我。这是香君作为妓女形象的独特性表现。 侯方域因为受到了权奸阮大铖的陷害而远走避难,当杨龙友把消息告诉李香君和侯方域等人时: (小旦)事不宜迟,趁早高飞远遁,不要连累别人。(生)说的有理。(愁介)只是燕尔新婚,如何舍得。(旦正色介)官人素以豪杰自命,为何学儿女子态。(第十二出辞院) 此时,李贞丽老于世故,应对自如。侯方域新婚燕尔,尚沉浸在幸福之中,不忍离去。而李香君面对二人的表现,显示出极其严肃的面容,直接告诫侯方域不应以儿女之情为念,而应以事业为重。此时香君的告诫是从侯方域的政治事业的前途角度出发的。因为,此时的虎口脱险,不仅是保全自己,更是保存与权奸斗争的实力。只有以#复社?的中坚力量为核心的正义之士存在,才能稳定时局,才有力挽狂澜、救国家于水火之希望。因此,香君毅然决然选择让侯方域暂时离开。但是,香君此时也承担着沉重的心理压力,酸甜苦辣,一起涌上心头:#欢娱事,欢娱事,两心自忖;生离苦,生离苦,且将恨忍,结成眉峰一寸。?(第十二出)此时,香君的心里自然想起了新婚燕尔的美好生活,可是她考虑到侯方域的前途事业、整个国家的存亡命运,她只能默默忍受离别的痛苦。由此可见,当爱情与事业相冲突时,香君是以事业为重的。 此外,在#却奁?这一场戏中,又显示出李香君注重政治名声的思想。阮大铖为了自己的政治目的,不惜重金促成李香君与侯方域的结合。侯方域在阮大铖、杨龙友的巧言利诱下,表现出了政治立场上的动摇,几乎丧失了名节。他想要为人人唾骂的阮大铖说情:#定生、次尾,皆我至交,明同相见,即为分解。?在这关键时刻,李香君不为儿女浓情 论 桃花扇 中李香君的艺术形象文史纵横

伤逝人物心理分析

《伤逝》中涓生与子君的人物心理评估 涓生:在最初,涓生还未与子君相恋前,他对子君的爱是强烈而懵懂的,对其未来的打算与也是感性的,“子君不在我这破屋的时候,我什么也看不见,在百无聊赖中,随手抓过一本书来……翻了十多页,但是毫不记得书上所说的事。……”可见,涓生当时的心情正如我们平时自习时见到喜欢的姑娘迎面走来的时候一样,我们无法专注于书本,因为心早已转移至那位姑娘,这里涓生便是心不再书中,翻书的动作表达了他当时的紧张与焦急,更确切便是浮躁。“我憎恶那太像子君鞋声的常常穿着新皮鞋的邻院的搽雪花膏的小东西!”“蓦然,她的鞋声近来了,一步响于一步,迎出去时,却已经走过紫藤棚下,脸上带着微笑的酒窝。她在她叔子的家里大约并未受气;我的心宁帖了”在这对于鞋声的描写中,涓生不经意间便表现出了对子君的强烈的喜爱,正如我们所说的,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她的各方面都是最好的。正因这种喜爱,当涓生听到子君对家人所说“我是我自己的,你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时,便毫无疑问地更爱一层了,他爱子君这种独立的性格。所以涓生骄傲,为子君骄傲,也为自己骄傲,心里暗想“看,我家女朋友为了我竟然敢跟家人抬杠,你家的敢吗?哈哈哈!” 两人在一起后,两人开始要共同面对生活了,他们开始找住处。爱是盲目的,花了大半积蓄,住在了一个条件并不好的房子里,两人开始自己想象中的过日子。以至于对朋友的忠告与劝阻根本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小两口还买了四只油鸡和一只狗。狗叫阿随,名字是子君索取,涓生并不喜欢这个名字,但还是随着子君叫了。注意,这就是文章中涓生对子君的第一次,第一次妥协。 涓生为了这个家开始辛勤的工作,子君也尽力的做着一个妻子该做的东西。涓生开始有了归属感,开始有了责任感,开始有了家的感觉。同时也开始心疼自己女朋友为家务的操劳。这时涓生被辞退了,涓生失去了工作。这个时候涓生其实是很慌的,而文中“这在会馆里时,我就早已料到了;那雪花膏便是局长的儿子的赌友,一定要去添些谣言,设法报告的。到现在才发生效验,已经要算是很晚的了。其实这在我不能算是一个打击,因为我早就决定,可以给别人去钞写,或者教读,或者虽然费力,也还可以译点书,况且《自由之友》的总编辑便是见过几次的熟人,两月前还通过信。”便是涓生受挫后条件反射般的自我安慰,他第一时间便把罪魁祸首推给了自己一向不中意的“雪花膏”,第一时间把责任指向了别人,因为他这个时候怕,他怕自己是真的没有能力做好事情,没有能力维护好这个家,同时也说明了涓生爱逃避的性格。文中多次提到了“怯弱”二字。在这个时段,我觉得涓生的怯弱便是指向这个遇事爱逃避的心理。但现实不允许他逃避,他要支撑这个家庭。 丢失局里工作后,涓生写信打广告寻求工作,最终还是得到了一个机会,给《自由之友》译书。之后的一大段时间都是涓生为了这个家每天埋头于翻译中,并渐渐感觉到子君没那么体贴了。“加以每日的“川流不息”的吃饭;子君的功业,仿佛就完全建立在这吃饭中。吃了筹钱,筹来吃饭,还要喂阿随,饲油鸡;她似乎将先前所知道的全都忘掉了,也不想到我的构思就常常为了这催促吃饭而打断。即使在坐中给看一点怒色,她总是不改变,仍然毫无感触似的大嚼起来。”这时涓生开始对子君产生了爱慕以外的感觉,开始产生一丝的厌倦。 冬天来了,为了生计,涓生不得不把阿随丢掉,没想到迎来的却是子君的冷暴力,“我终于从她言动上看出,她大概已经认定我是一个忍心的人。其实,我一个人,是容易生活的,虽然因为骄傲,向来不与世交来往,迁居以后,也疏远了所有旧识的人,然而只要能远走高飞,生路还宽广得很。现在忍受着这生活压迫的苦痛,大半倒是为她,便是放掉阿随,也何尝不如此。”这时涓生开始觉得子君不像从前那样理解他,开始觉得子君是个负担了。他开始了逃避,他开始逃出这个所谓的家,图书馆成了他取暖和躲避的场所。 这种情形愈发强烈,涓生与子君的感情也愈发疏远,此时只有一首歌能表达他的心理了。便是beyond的《冷雨夜》——“冷雨夜我不想归家,怕望你背影,可知道我的心,比当初

《西游记》中三类女性形象分析

《西游记》中三类女性形象分析 文/ 李君兰 明代中后期,由于经济的繁荣,文化的发展,市民队伍的壮大,为了满足人们的精神文化需求,继《三国演义》和《水浒传》之后,《西游记》逐渐被广大人民接受。《西游记》最早感受时代剧变前的气息,因而在体现新的时代精神上有异于《三国演义》和《水浒传》。《西游记》为我们塑造了丰富的女性形象,为我们了解女性提供了平台。如果说对人的解放首先是对女人的解放,那么,要想理解人,首先要了解女人。经过对《西游记》中的女性形象进行分析整合,女性可以分为无情无欲的女神,他们是理想中的女性,是楷模的代表,有情有欲但能理性对待的世俗女性,她们生活在传统贞洁观念的束缚下,完全不能控制自己欲望的女妖,她们被视为祸水,警戒男士望而远之。 ●一、弗洛伊德的三重人格理论● 西格蒙德弗洛伊德是20世界西方最著名的心理学家、精神分析学的创始人。他所创立的精神分析学说对很多行业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著名心理学家弗洛姆曾将他与马克思、爱因斯坦一起看作现时代最伟大的思想家,他的经典理论也为我们研究《西游记》中的女性奠定了坚实的理论基础。 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法认为,人的精神世界可以分为本我、自我和超我三重人格结构。所谓“本我”就是遗传下来的动物的本能,是一种原始动力机制,是个性中与身俱来的最原始的潜意识结构部分。它是人格形成的基础,基本由欲望组成,它的目标是毫不掩饰的满足身体本身的欲望,“本我”过程是潜意识的、非道德的,是本能和欲望的体现者,

它无条件地按照“快乐原则”行动。弗洛伊德把“本我”看作人的原始冲动、各种本能及出生后的被压抑的欲望。“超我”是代表一种对本我的道德限制,即良心、理性等,它处于人格的最高层,是个性结构中最高的监督和惩罚系统,它充满了清规戒律。“超我”使“自我”摆脱“本我”的纠缠,规定着道德的标准,按照社会规范和要求活动,其行为准则是“道德标准”。“自我”,代表理性和机智,是每个人都有的心理内涵,是意识的主体结构部分,它既要满足本我的要求,又要使之符合现实。在现实原则中感受情感。 ●二、三类女性形象分析● 《西游记》中的女性的确数量不少,从本质上来看,大致可以分为三类:一类是女神,她们清心寡欲、爱好和平、在唐僧取经路上给了很多帮助,是当时社会中的理想女性形象。一类是世俗女性,她们被打上了深深的时代烙印,她们有常人的七情六欲,但不能放纵自己的情感。否则,就要受到当时社会的谴责和封建礼教的枷锁。还有一类是女妖,她们对自己的欲望不加节制,任由其膨胀,她们热烈的追求唐僧,给唐僧的取经之路造成了很多阻碍,她们最终自食恶果。在分析这三类女性形象的过程中,我们不难发现它与弗洛伊德的三重格理论相稳合。 (一)具有超我人格女神形象 《西游记》中的女神形象非常多,比如七衣仙女、王母、观音、嫦娥、太阴、风婆电母、毗蓝婆、四圣(黎山老母,观音,文殊和普贤)所化母女等,有十几个,她们多是一些有着菩萨心肠的仙佛,清心寡欲,她们总是救唐僧师徒于危难之际,对于唐僧师徒的要求几乎是有求必应。也正应为如此,作为女神的女性,是整个人类崇拜的偶像。作者将这些女性塑造的完美高大,代表了作者心目中超我的女性形象,这类女性被当时社会认可,被人们推崇。是当时社会世俗女性学习的楷模。对于小说中的其他女神,作者只是轻描淡写,我们对其印象也不深刻,着墨较多的女性是观音、嫦娥等几位女性,

桃花扇中李香君形象分析

《桃花扇》中李香君形象分析 摘要:《桃花扇》反映的是明末社会真实人物李香君与侯方城的爱情故事。剧作的核心人物李香君,在整个中国戏曲史上众多女性形象的繁花中耀眼夺目,她虽社会地位低下,却有崇高的思想,深明大义,不惧强权,对爱情的忠贞不渝、疾恶如仇、敢爱、敢恨,是一个有血有肉、饱受压迫、侮辱却忠贞爱情、立场鲜明、颠覆传统、境界脱俗的典型进步妇女形象。 关键词:进步妇女对爱情忠贞不渝崇高的民族气节 《桃花扇》是中国戏曲史上无与伦比的杰作1。它是作者孔尚任以侯方域所写的《李姬传》为蓝本,经过十余年的长期酝酿,于康熙三十八年写成的传奇剧本。是一部爱情戏,更是一部政治历史剧。它描写明末弘光朝廷覆亡的悲剧历史,而以复社文人侯方域和秦淮歌妓李香君的离合悲欢的爱情故事贯穿全剧。作者企图通过爱情故事所联系的明末一些重大历史事件的描写,来揭示明亡国的原因,是作者借人之离合写国之兴亡,作品中侯方域、李香君的爱情故事,反映了明末当时社会的黑暗、动荡、腐朽,暗示了明必然覆灭的历史规律,抒发所谓“兴亡之感”。 李香君是《桃花扇》剧作的核心人物,秦淮名妓,社会地位低下,却有崇高的思想,她深明大义,不惧强权,敢于当面痛斥丞相和朝中达官的腐败误国,敢于抗拒权贵的威逼,对爱情的忠贞不渝、疾恶如仇、敢爱、敢恨,是一个有血有肉、饱受压迫、侮辱却忠贞爱情、立场鲜明、颠覆传统、境界脱俗的典型进步妇女形象。 《桃花扇》女主角李香君与顾媚、马湘兰、卞玉京、柳如是、董小宛、寇白门、陈圆圆等号称“ 秦淮八艳”。她们不仅颜色如花,身姿绝世,而且具有较高文化修养,多才多艺,琴棋书画、吹弹歌舞、诗词曲赋,无所不通。若论胸中志气,政见节操,有的真能令须眉俯首,男儿气短。政治上,她们仰慕和支持当时的进步势力东林、复社,参预集会,兄弟相称,甚至有“家家夫婿是东林”之说。成为清流士子的红颜知己,风尘挚友。像柳如是,清兵攻破南京,柳如是劝钱谦益死节,后来又参与了反清复明的活动;李香君这个身材娇小,被称为“香扇坠”的女子,以其才识魄力,使侯方域避免了政治失节,也逃脱了逆党迫害,令清流士子自愧弗如。柳如是与李香君在鼎革易代之际所表现出来的英风侠概,光彩照人,令人起敬。但在写作指导思想上又存在差异:《柳如是别传》之重点在论证柳如是“天下兴亡匹‘妇’有责”观念之形成;且以史识启发人,论人论世,必求真实,恢复了钱、柳的面目。《桃花扇》之重点在摹绘南明亡于“昏君乱相”,故渲染侯方域、李香君对南明权奸的斗争,作者以情节感染人,叙事塑人,不拘泥于真实,美化了侯、李的形象。为了塑造李香君的形象,孔尚任虚构了赠扇、溅扇、画扇、寄扇、骂筵、入宫等一系列重要情节,使人物形象更丰满,更能反映人民的愿望。为了反映国破家亡的悲剧,孔尚任将侯方域两朝应举,改为出家入道,虽对侯方域的行为有所掩饰,却概括了明末清初一部分士大夫的带有普遍性的人生历程。作者对史实的虚构与加工,使情节更为精练,人物更为典型,戏剧特征更为鲜明。同时作者还从社会环境和人物关系出发,去把握人物的思想性格。通过典型丰富的细节描写,揭示这些人物形象的复杂性和社会意义:首先,从性格方面来看,突出了李香君正直,刚强的性格;其次,从立场观点来看,反衬了李香君明大义,识大体的高尚气节;再次,从社会角度来看,折射了作者浓厚的爱国情感和强烈的民族意识,以及南明的社会形态。可见戏剧所展现的并不只是爱情,而是南明灭亡的全过程,作者通过对人物性格的分析塑造来体现结构的重要性,意旨突出民族意识和爱国情感,通过人物性格思想的变化,反映南明历史的社会面貌。 一、才艺双全、机警聪慧、德才兼备

分析鲁迅《伤逝》中子君涓生的形象

分析涓生,子君的形象 涓生:电影中的涓生给我的感觉是一个很正派,有思想、有活力、有激情的勇敢的向封建社会挑战的战士形象。他敢于表达自己对封建社会的不满,敢于追求自己想要的新生活,敢于挑战封建思想而向子君大胆示爱,虽然是毫无新意模仿电影情节似的单膝跪地突然冲到子君面前,不过从中可以看出涓生对子君的爱之强烈,他为子君努力付出过,尽管艰难不易,就算当自己失去工作时仍然饱含信心,他相信他们可以一起度过难关,可是子君的表现让他失去了继续的勇气,他不知道怎么再去面对子君,以至于他最后说出了“我已经不爱你了”之类的话,他选择与子君分手,此时他已无力对抗封建社会,子君的勇气不在了,他的信心也不在了,尽管之前的他是多么有激情,最后还是无力对抗这个封建社会了,也许是封建社会的摧残让他们最后成为悲剧把!子君离开之后绝望选择了永远的离开这个世界,涓生毫无疑问的要对子君的死负主要责任。书中鲁迅先生对于涓生的一系列描写让我发现涓生并不像电影中的那么好,形容涓生最多的一个词是空虚和虚空,我开始怀疑涓生对子君的爱,也许涓生只是想找到了一个可以让自己倾诉对这个世界不满的人吧,也许涓生只是想让自己可以在子君的崇拜中沉浸的久一点吧,也许涓生在子君身上看到了世人都没有的纯真和稚气吧,也许涓生对于子君并不是男女之间的爱!他的冲动让子君毫不犹豫的接受了他的爱,让子君和家人也因此决裂,让子君不顾一切和他同居生活,他让子君从天堂忽然坠入地狱,子君承受不了而选择离开,他的行为有些不负责任,先是将子君唯一可以寄托感情的阿随丢弃,可见涓生残忍,随后又将子君抛弃,文中有些句子也可以看出,在他想到对子君示爱方式的时候,他会愧,记忆上却偏有这一点永远留遗,他甚至怕子君看到他那可笑的电影一闪,他认为自己可笑甚至可鄙,而子君从未这样认为过,或许就是子君这样不同于他自己对自己看法而让涓生喜欢吧,涓生缺少子君所拥有的很多美好之处,在他们寻住所的路上会遇到讥笑和轻蔑,涓生会感到身体瑟缩,只好提起自己的骄傲和反抗来支持,而子君是自豪的大步向前,完全不在意他人的看法。封建社会不仅摧残了广大人民群众,就连仅有的进步青年也遭受毒害,涓生没有背负着虚伪的重担的勇气,他是一个卑怯者。 子君:无论是电影中的还是书本中的子君她都是一个勇敢,进步,充满活力的一位女性。起初受涓生影响,她常常与涓生一起谈论家庭专制,谈论男女平等,谈论泰戈尔雪莱等,是涓生给力她奋斗的希望,让她说出了“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壮语,也是她这一句话让涓生看到了辉煌的曙色,让她一步一步的陷入爱情的深渊,是她自己选择的路,怪不得谁,她有勇气时常去找涓生谈论,不顾家人反对和旁人的冷眼,她甚至有勇气做出与家人决裂的勇气从而与涓生同居生活在一起,她的勇气的确是当时那个社会女性甚至男性都不能具备的,涓生因此从她的身上看到了希望,可是她自由的思想也有很大的局限性,她没有发现当她自己开始接受涓生的同时,自己已经开始在步入封建妇女后尘之中,从此她整天忙于家庭琐事,围着自己的丈夫转,就像涓生说子君的一样“子君的功业完全建立在吃饭中了,她似乎将先前知道的全部忘掉了”,可见子君思想的局限性,与其说她天真不如说她无知,她轻易的接受了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她都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个男人是否值得自己这样牺牲,完全不顾自己的家人,完全被爱情冲昏头脑,就连她最后的选择也让人很无语,为了这样一个男人选择了死,她这样做是否值得,也许当初她

《围城》女性形象分析

《围城》女性形象分析 姓名:彭维勇 摘要: 从众多研究《围城》中女性的文章中,我们不难发现,往往是从男性的视角对女性形象进分析,其结果多是对女性的批评和贬低,极少从女性的视角来洞察女性。在吸收、融合、借鉴他们的研究成果的基础上,我试着从女性主义的角度,运用女性主义批评方法,从女性自身意识的觉醒,来对《围城》中的女性形象进行分析。当然,虽然本文是以女性主义的角度来审视,但不是强调要与男性对抗或与男性搞分裂主义,只是想要为女性争取与男性平等的生存权、话语权。本文通过对这篇小说女性形象的分析,启示读者去读经典作品时应该将那种男权思想避开,尤其提醒女读者应该要客观理性的去读经典作品,以期避免中男权思想的毒。 关键词:男性偏见、女性主义视角、女性形象 前言 《围城》是一代国学大师钱钟书于一九四四年动笔,一九四六年完成的,它曾被誉为“最伟大的小说”。它是一部喜剧也是一部悲剧,包含着对恋爱婚姻的讽刺和评论——婚姻如同一座被围困着的“城堡”,里面未必就是幸福。许多研究者和作者一样以男性的视角来看待围绕在方鸿渐周边的女性,在鄙视方鸿渐懦弱的同时也鄙视和同情那些将婚姻视为救命稻草的女性们。同为女性,从女性读者的视角,我似乎看到也听到了她们无辜的呐喊声。生活在五四新文化运动后的她们,注定已不再是有浓厚封建思想的女性,她们的女性意识开始觉醒,但成长于中国有几千年传统文化氛围下的,她们又不得不内化了关于婚姻的一些传统文化心理。 小说中的人物在钱钟书先生的笔下栩栩如生,尤其是和方鸿渐有莫大关系的那四位女性:鲍小姐、苏文纨、唐晓芙、孙柔嘉被塑造得各有特点。本文则以女性主义的眼光,根据这四位女性的成长及生活背景剖析她们的情感世界及形成的

玩偶之家阅读答案

玩偶之家 提示:《玩偶之家》描写了娜拉和丈夫海尔茂之间的冲突,娜拉的丈夫像对待宠物一样地喜爱娜拉,却无情地剥夺了娜拉的独立人格;在一系列矛盾冲突中,他最后暴露了自私虚伪的一面,使娜拉感到震惊与绝望,她愤然离家出走。 娜拉照我现在的样子,我不能跟你做夫妻。 海尔茂我有勇气重新再做人。 娜拉在你的泥娃娃离开你以后――也许有。 海尔茂要我跟你分手不,娜拉,不行!这是不能设想的事情。 娜拉要是你不能设想,咱们更应该分开。(走进右边屋子,拿着外套、帽子和旅行 小提包又走出来,把东西搁在桌子旁边椅子上。) 海尔茂娜拉,娜拉,现在别走。明天再走。 娜拉 (穿外套)我不能再在生人家里过夜。 海尔茂难道我们不能像哥哥妹妹那样过日子 娜拉 (戴帽子)你知道那种日子长不了。(围披肩)托伐,再见。我不去看孩子了。 海尔茂可是,娜拉,将来总有一天―― 娜拉那就难说了。我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海尔茂无论怎么样,你还是我的老婆。 娜拉托伐,我告诉你。我听人说,要是一个女人像我这样从丈夫家里走出去,按法律说,她就解除了丈夫对她的一切义务。不管法律是不是这样,我现在把你对我的义务全部解除。你不受我的约束,我也不受你的约束。双方都有绝对的自由。拿去,这是你的戒指,把我的也还给我。 海尔茂连戒指都要还 娜拉要还。 海尔茂拿去。 娜拉好。现在事情完了。我把钥匙都搁在这儿。 海尔茂完了!完了!娜拉,你永远都不会想我了吧 娜拉嗯,我会时常想到你,想到孩子们,想到这个家。 海尔茂我可以给你写信吗 娜拉不,千万别写信。 海尔茂可是我总得给你寄点儿―― 娜拉什么都不用寄。 海尔茂你手头不方便的时候我得帮点忙。 娜拉不必,我不接受生人的帮助。 海尔茂娜拉,难道我永远都只是个生人 娜拉 (拿起手提包)托伐,那就要等奇迹中的奇迹发生了。 海尔茂什么叫奇迹中的奇迹 娜拉那就是说,咱们俩得改变到――托伐,我现在不相信世界上有奇迹了。 海尔茂可是我信。你说下去!咱们俩得改变到什么样子 娜拉改变到咱们俩在一起过日子真正像夫妻。再见。(她从门厅走出去。) 海尔茂 (倒在靠门的一张椅子里,双手蒙着脸。)娜拉!娜拉!(四面望望,站起身来)屋子空了。她走了。(心里闪出一个新希望)啊!奇迹中的奇迹!― (楼下砰的一响传来关大门的声音)。 玩偶之家阅读题: 1.剧中你的泥娃娃指的是谁生人指的是谁说话人为什么要这样称呼

伤逝读后感3篇

伤逝读后感3篇 导语:《伤逝》小说语言优美凝炼,富有诗的情韵;开头结尾部分有些语句的故意重复,不仅在结构上起着贯通前后的作用,而且有物是人非之感,加强了抒情气氛,有助于主题的表达;有些句子写得委婉含蓄,寓意深刻,发人深思,深化了主题。 伤逝读后感3篇人生最苦痛的是梦醒后无路可走。从《伤逝》看鲁迅和朱安自由的爱情一直是人们永恒的追求,爱情的自由是人们在追求过程中最大的享受,自由的婚姻是沉溺爱情中的男女最大的期望,婚姻的自由只有与子偕老的人才能理解! 从作者本人来看,我是很不屑鲁迅先生的婚姻的,一个思想的救赎者,却救不了朱安的人生,一个黑暗社会中举着火把的人,却不肯点亮朱安房间的灯!自由是爱情的必要条件,俗话就是两情相悦,在这一点上,鲁迅先生把完整的自由的自己全部给了许广平,且不论许广平对鲁迅是爱慕还是敬仰,在鲁迅先生的诸多支持者中,这是一个自由的爱情,带来了一份自由的婚姻,他们也享受到了爱情的自由,但是!他们绝对没有得到婚姻的自由!在朱安的心中,鲁迅是她的天,是她一生的依赖,她看许广平就像是亲妹妹,她看海婴就像自己的儿子!她为鲁迅付出了一生,而在鲁迅心中的朱安是什么分量呢?大概也就是个名义上的妻子,事实上的老

妈子吧! 婚前的涓生和子君就像鲁迅和许广平,婚后的涓生和子君就像鲁迅和朱安,我暗自猜测,这是不是鲁迅先生良心发现而写下的忏悔!朱安的一生是悲哀的,在她的生命里,几乎没有飞扬的时刻。她仿佛是一颗锈了的图钉,最初被钉在哪里,一生就只能钉在哪里,无可奈何孤独老去。时代的列车,轰轰然朝前驶去,我们站在车上,望着车尾那些渐渐远去的人影,不经意间,依稀还能望见朱安那哀愁的眼神,在夕阳的余晖里,淡淡地闪出一线光,瞬间又暗下去。这眼神里,囊括了一代旧式妇女的命运写真。遭遇了鲁迅,我以为他会待她好,起码可以给她一个女人最低的要求!但是她被遗弃了,就像子君被涓生遗弃了一样!在追逐爱情的美好甜蜜的过程中,子君是个新时代女性,她会被娜拉吸引,那个真正勇敢的女性,她以为自己能像娜拉一样洒脱,自由!然而她一心追逐的自由的婚姻却成了她挣脱不了的桎梏,当一个人把自己禁锢住,除了他自己,没有第二个人能解放他,子君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从文章中看,涓生和子君之间没有了爱情,于是就放弃了婚姻,在现在看来,放弃婚姻是最好的选择,两个人从此都自由了,不用再虚伪的面对虚伪的对方,有了更广阔的天空,生活会更美好,可是,子君死了,至于是怎么死的,我们不得而知,但冥冥中感觉跟涓生逃不了干系。这让我很难

张爱玲笔下的女性形象分析

张爱玲笔下的女性形象分析 以《倾城之恋》、《金锁记》为例 摘要:张爱玲在中国的文学史上无疑是一个惊艳了时光的存在,她的文字、她的旗袍似乎已经牢牢地嵌入了上海的一砖一瓦中,烙进了上海的肌理中。同时在她的文字中也塑造了形形色色的女性形象,这些女性各自有着属于自己的个性。本文将就《倾城之恋》中的白流苏和《金锁记》中的曹七巧为例,进行一个大致的比较分析,以此来增进我们对于张爱玲的了解与认识。 关键词:出身经历性格结局 “一座城市的覆灭,成就了一段无望的爱情。”有多少人因为这样一句话的吸引而去找到《倾城之恋》这本书来看?张爱玲将白流苏与范柳原这两个“自私的人”放到了香港这个繁荣与危机同在的城市,让“自私的女子”与“自私的男子”在这样一个动乱的城市里相互依靠却又相互利用,最后终于互诉衷肠、表白心意,成就了一段传奇,成为了许多男男女女的向往。 而在张爱玲的另一部作品《金锁记》中的主人公曹七巧的故事却让人不怎么喜欢。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爱上了一个男人,却偏偏嫁给了他病怏怏的哥哥,做了他的嫂嫂,整日里面对一群善于搬弄是非的妯娌,连丫头也可以肆无忌惮地欺辱她。在这样的处境下,丈夫无法给与她庇佑,心上人也对她避之不及,娘家人只当她是全家的摇钱树,贪婪地频频伸手。于是之后的曹七巧变得相当厉害,斗败了妯娌,拽住了婆家的大权,主宰了儿子女儿的人生,报复了心上人的无情,将其他人的人生变得与自己一般痛苦。最后她的儿子恨她、女儿怨她,心上人远离她,所有的人都对她恭恭敬敬。于是,她成功地引起了读者的厌恶。 白流苏与曹七巧,同为女人,怎么就一个终得圆满,一个孤老终身呢? 流苏,一个听起来就比其他的七巧之类的名字要美得多的名字,出身世家,虽然家族早已败落,家中也是人丁旺盛,所以通晓人情世故,天真无邪却也不乏心机;曹七巧,麻油店老板的女儿,自小被派到柜台买油,接触到的是最最底层的老百姓,见识到的是最最平凡不过的家长里短,可以说是在人民内部成长起来的好孩子,拥有的是劳动人民特有的淳朴,真正天真质朴。两个人比较起来,似乎是自然成长起来的曹七巧更讨喜一些,“买油西施”,人们如是称呼。

《玩偶之家》娜拉提纲

《玩偶之家》娜拉提纲 易卜生的代表作《玩偶之家》是一部三幕话剧,剧本将八年的时间浓缩到圣诞节前后三天,将主要戏剧冲突放在娜拉冒名借款被要挟的情节上,通过主人公的追溯交代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同时也清晰的为读者展现了剧中各个人物的特点。娜拉作为这部三幕话剧的女主人公,她的形象已经成为文学史中的经典,娜拉最终的出走,也被视为是对男权为中心的社会传统观念的反叛。本文将对娜拉这一形象进行进一步的探讨。 一、娜拉是谁 娜拉是平凡的家庭主妇:她温柔善良,疼爱孩子,爱护丈夫,誓死捍卫自己的家庭。 剧本开始于非常祥和的家庭氛围中,圣诞节的前夕,娜拉认真的准备着圣诞树和过节的礼物,丈夫亲昵的唤自己为“小鸟儿”、“小松鼠儿”,似乎对娜拉宠爱有加,让读者很是羡慕这样的家庭生活。但是这个家庭真如表面那样幸福吗?随着阅读的深入,实则不然,读者了解到八年来,娜拉一直在独自承受着一笔巨额的债务。 娜拉是个不平凡的女人:她在家庭遇到挫折的时候敢于担当,敢于拼尽全力去守卫自己的家庭,这样的行为与她的丈夫遇到困难时的态度形成了极大的反差。让读者不禁佩服这个女人的坚强和善良。发现到这个女人并不是只知道吃饼干带孩子的家庭

主妇,而是在遇到困难时,有勇气有智慧面对的女人。 在丈夫眼里,娜拉是个玩偶,她只需要扮演好她为人妻子为人母亲的角色就好。不需要有太多的思想和个人见解。 二、娜拉的成长 娜拉的成长不是突然的,也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在八年的磨难中一步步成长的,在剧情的催化下一步步成熟的。娜拉的成长为她最后的出走提供了剧情的可能,也为她的觉醒做了很好的伏笔。从一开始,面对丈夫的病,父亲的去世,娜拉敢于担当,到后来面对珂洛克思泰的要挟她甚至敢用性命去一力承当,读者都可以看出,这个女人拥有的不仅仅是善良智慧,还有一颗坚毅的心。 娜拉的成长,是林丹太太促成的,是珂洛克思泰促成的,更是与她朝夕相处的丈夫促成的,这为她后来的觉醒的奠定了基础。 三、娜拉的觉醒 这部三幕话剧直到最后才让所有的矛盾爆发出来,达到剧情的高潮。到最后,当娜拉说出那一连串让丈夫有点不可思议的话的时候,读者是否也会感觉有点突然?!这个一心以家庭为中心的女人,怎么会突然之间就有了这么大的觉悟,有了自我觉醒的意识? 其实细读文本这并不突然。早在之前,通过对娜拉心里的描写,她希望出现一个奇迹,她做好毅然赴死的最后决定,就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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