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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毛诗序》的“讽谏”说

谈《毛诗序》的“讽谏”说
谈《毛诗序》的“讽谏”说

中国古代文论

谈《毛诗序》的“讽谏”说

摘要:《毛诗序》提出了讽谏说:“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上”,“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它突出《诗经》的讽刺意义,确认下层民众批评上层当政者的权利,充分肯定了文艺批判现实的意义和作用,包含了一定的民主因素。它为后来进步的文学家用文学创作干预现实,批判社会黑暗政治提供了理论依据,对文艺与现实的关系作了比较明确的论述。

关键词:讽谏说毛诗序诗文

讽谏说是《毛诗序》提出的一个观点。“讽谏”是讽而谏,就是在讽刺之中包含着“谏(劝说)”的意思。这是批评时政、揭露弊端的观点,它针对的是统治者。这是首次明确地提出了讽谏的问题,论述了诗的社会作用,具有重大的理论意义。《毛诗序》的讽谏说提倡的讽谏精神对唐代至北宋诗歌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一、讽谏说的提出

《毛诗序》首次提出了讽谏的问题。在《毛诗序》中提到“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上,主文而谲谏,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故曰风。至于王道衰,礼

义废,政教失,国异政,家殊俗,而变风变雅作矣。”意思是:上面的人君以“风”来教化臣民,下面的臣民以“风”来劝告人君,通过诗文来含蓄而温婉地批评和劝谏,从而说话的人不会得罪,听取的人足可以警戒,这就叫“风”。至于王道衰微,礼义废弛,政教丧失,诸侯各国各行其政,老百姓风俗各异,于是“变风”“变雅”的诗就出来了。

这就是说,统治者和被统治者都可以利用文艺影响对方,满足各自的要求。但它认为“上以风化下”是无条件的,这是文艺的主要作用。相反,《毛诗序》认为“下以风刺上”是有条件的,首先就是要注意态度。所谓“谲谏”,按照郑玄的解释,即“咏歌依违不直谏”。臣民若要发表某种意见,应该注意方式方法,必须委婉曲折,不得径直显露、直言指斥。这样说话的人才不会因此招来罪责,统治者也更容易听取。这也就为想要劝谏的人吃了一颗定心丸。“变风、变雅作矣”,则指明社会状况的变异,激发民情民意的变化,为讽刺诗提供充实的表现内容。

《毛诗序》讽谏说的基础是建立在文艺对现实生活的真实再现思想上的。它直接引用了《乐记》中的名言:“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乱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认为在这一点上音乐和诗歌是完全一致的。根据这种观点,它具体解释了变风、变雅的产生:“至于王道衰,礼义废,政教失,国异政,家殊俗,而变风变雅作矣。国史明乎得失之迹,伤人伦之废,哀刑政之苛,吟咏情性,以风其上,达于事变而怀其旧俗者也。”认为变风、变雅正是国家衰败的现实在文艺上的反映,对文艺和现实关系作了明确的论述。

《毛诗序》的讽谏说后来被郑玄发展为美刺讽谏说,《诗谱序》云:“论功颂德,所以将顺其美;刺过讥失,所以匡救其恶。各于其党,则为法者彰显,为戒者著明。”

二、讽谏说的影响

《毛诗序》明确提出了讽谏说:“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上”,“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充分肯定了文艺批评现实的意义与作用。下层百姓可以通过文艺对上层统治者进行批评,而且是言者无罪,闻者足戒,这还是具有一定的民主因素的,它给了文艺以批判现实、批判现行政治、批判当朝统治者的权力。它为后来进步的文学家运用文艺来揭露批判现实黑暗,提供了理论根据。对指导

后代某些进步作家写作现实主义的作品曾经起过良好的影响,它成了后代诗文作品中基本的创作倾向。杜甫、白居易那些反映民生疾苦的诗歌和相关的理论,可以说无不出乎此。白居易倡导新乐府运动时发出的呼吁,就是:“君兮君兮愿听此:欲开壅蔽达人情,先向诗歌求讽刺。”

另一方面,讽谏说也有其保守方面,“上以风化下”说统治者用诗歌教化下层百姓,使之成为安分守己的“顺民”,从而稳定统治者的地位。“下以风刺上”说下层人民可以以诗歌讽刺上政,表达人们的疾苦和不满,是统治者了解下层百姓的情况,从而调整政策,这对于巩固统治者的地位同样有利。讽谏说受先秦儒家保守思想的影响比较大,《毛诗序》对“下以风刺上”附加了许多的限制,如“主文而谲谏”,以及“变风发乎情,止乎礼义”等等,要把“刺上”束缚在温柔敦厚的限度内,按照这样的原则去写作必然会大大削弱刺诗的战斗作用。它对后世的影响是消极的。但如果考虑到儒家思想为社会统治者服务的基本性质,就会感到这个“下以风刺上”已经发展到了儒家思想的极限。总的来说,它实质上依然是为封建统治服务的。

讽谏说后来过分强调诗歌创作的讽刺作用、谏劝作用,影响了后代诗歌创作的健康发展,并在后代诗人中形成了一种错误的观念,即只要揭露了社会弊端、反映社会现象,便能成功。如梅尧臣、苏轼等人创作了大量的罗列社会现象、冗长、表明政治态度的“谏书”。

三、讽谏说在诗文中的体现

后世很多文学家、诗人都受《毛诗序》的讽谏说影响,这在他们的诗文创作中可以体现。

从陈子昂起发展到杜甫,以“乾坤腐儒”的精神讲讽喻的传统发扬备至,创作了大量批评朝政的诗歌。如著名的“三吏”、“三别”、《兵车行》等,《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中“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强烈表达了对统治集团的强烈抨击,对民间疾苦的深切同情。

杜甫这种精神也影响到了后来的“新乐府运动”。白居易受讽谏说影响,认为很多事物都具有讽谏意义,并创作了《新乐府》五十首。其中九首是赞颂君王的,如《七德舞》赞颂君王拨乱。有二十一首是讽刺君王后妃的,如《海漫漫》讽刺君王求仙,《太行路》讽刺君王不用贤人,《上阳白发人》讽刺后妃嫉妒等。

有十三首是讽刺朝臣的,如《杜陵叟》等。

刘禹锡身为诗坛名家,与白居易等人交往甚密,必然会受到影响,他也创作了很多针砭时弊的讽刺诗。如《元和十年自朗州承召至京,戏赠看花诸君子》和《再游玄都观》,这两首政治讽刺诗,有感而发,借物指事,以桃和花喻人,形象生动,畅快淋漓,讽刺有力。同时,也表现了诗人对权臣新贵的厌恶之情和虽然屡遭权臣新贵的打击却始终坚持不屈服、不妥协的态度。

《毛诗序》的讽谏说的影响一直延续到北宋。苏轼受刘禹锡的影响很大,具有很强的讽谏精神,他也创作了大量的政治讽刺诗。如《李氏园》》、《荔枝叹》,都是通过具体事件的描绘,揭露封建统治者为满足个人贪欲享受而不顾百姓死活的罪行。有些政治讽刺诗,表达了其真诚同情人民的思想以及对新法的不满情绪,如《吴中田妇叹》、《山村五绝》等。

四、讽谏说的衰弱

南宋以后,朱熹的学说兴起,而朱熹对讽谏说的反对,其“存天理灭人欲”的思想逐渐导致讽谏说的衰弱,归根究底还是对封建统治的维护。

最后一个封建王朝清代也没有讽谏说的生存土壤。格调说、性灵说、神韵说、肌理说是清代前期四大诗歌理论派别,而这四个派别都几乎不触及统治者弊端。清代的“文字狱”也在一定程度上导致了讽谏说的衰弱。

结束语:讽谏说兴盛于封建社会上升期,对古典诗歌产生了积极的影响,它要求人们密切注意政治现实,用诗歌来进行颂扬和批评,启示着后来旧时代的诗人运用诗歌作为批判现实的武器,表现出积极的意义。

参考文献:

[1]张少康、刘三富,中国文学理论批评发展史,北京大学出版社,1995年

[2]蔡钟翔、黄保真、成复旺,中国文学理论史1,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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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诗大序》 【原文】 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行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永歌之,永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 情发于声,声成文谓之音。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乱世之音怨以怒,其其政乖;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故正得失,动天地,感鬼神,莫近于诗。先王以是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 故诗有六义焉:一曰风,二曰赋,三曰比,四曰兴,五曰雅,六曰颂。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上,主文而谲谏,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故曰风,至于王道衰,礼义废,政教失,国异政,家殊俗,而变风变雅作矣。国史明乎得失之迹,伤人伦之废,哀刑政之苛,吟咏情性,以风其上,达于事变而怀其旧俗者也,故变风发乎情,止乎礼义。发乎情,民之性也;止乎礼义,先王之泽也。是以一国之事,系一人之本,谓之风;言天下之事,形四方之风,谓之雅。雅者,正也,言王政之所由废兴也。政有大小,故有小雅焉,有大雅焉。颂者,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于神明者也。是谓四始,诗之至也。 《毛诗大序》① 《关雎》②,后妃之德也③,风之始也④,所以风天下⑤而正夫妇也。 故用之乡人焉⑥,用之邦国焉⑦。风,风也,教也;风以动⑧之,教以化⑨之。 【注解】 ①毛诗序:汉代传《诗》(《诗经》)有鲁、齐、韩、毛四家。前三家为今文经学派,早立于官学,却先后亡佚。赵人毛苌传《诗》,为“毛诗”,属古文学派,汉代未立官学,毛诗汉末兴盛,取代三家而独传于世。毛诗于古《诗》三百篇均有小序,而首篇《关雎》题下的小序后,另有一段较长文字,世称《诗大序》,又称《毛诗序》。看来很像是一篇总序。 ②《关睢》:《诗经·国风·周南》第一首诗的篇名。 ③后妃之德也:后妃,天子之妻,旧说指周文王妃太姒。此处说《关雎》是称颂后妃美德的。孔颖达《毛诗正义》说:“言后妃性行合谐,贞专化下,寤寐求贤,供奉职事,是后妃之德也。” ④风之始也:本指《关雎》为《诗经》的国风之首之意。孔颖达《毛诗 正义》说:“言后妃之有美德,文王风化之始也。言文王行化始于其妻,故用此为风教之始。” ⑤风:读去声,用作动词,教化之意。 ⑥用之乡人焉:相传古代一万二千五百家为一乡,“乡人”,指百姓。《礼记·乡饮酒礼》载:乡大夫行乡饮酒礼时以《关雎》合乐。所以《正义》释“用之乡人”为“令乡大夫以之教其民也”。 ⑦用之邦国焉:《仪礼·燕礼》载:诸侯行燕礼饮燕其臣子宾客时,歌 乡乐《关雎》、《葛覃》等。故《正义》释为“令天下诸侯以之教其臣也”。 ⑧动:感动。 ⑨化:感化。

诗大序

论述《诗大序》的文学思想 【摘要】《诗大序》为《诗经》的研究著作。 《诗大序》阐述了《诗经》的特征、内容、分类、表现手法和社会作用,堪称先秦儒家诗论的系统总结。它进一步阐明了诗歌言志抒情的特征和诗与音乐、舞蹈的关系,明确提示了诗歌音乐和时代政治的关系,把《诗经》的分类和表现手法概括为“六义”说,并特别强调诗歌的社会作用:“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上”,“故正得失,动天地,感鬼神,莫近于诗”。本文试就这些思想,对《诗大序》的文学思想作一粗浅的探索。 【关键词】诗经毛诗大序小序子夏毛公卫 宏六义 一、经学兴起的时代背景 秦统一中国之后,我国的文化进入了统一的进程。但秦王朝采取文化专制政策,而且这个王朝存在的时间极短,严格说文学上并无建树。汉兴,文化的统一进程得到继续。汉代是我国古代社会发展的全盛期之一,在文化上也有重大的建树。这首先就表现在文化的融合上。齐文化与楚文化融合中原文化,成为汉文化的基础。其次表现在儒学的空前发展上。汉初是尚黄、老的,思想上崇尚无为。武帝定儒学于一尊,以儒学缘饰吏治,思想领域也进入大一统时期。此时之儒学,已不同于先秦儒学。它已建立起一套与大一统政治制度相适应的思想体系,天人关系,君权神授,天君臣民有严格的纲纪遵守。这一思想体系给了我国后来的思想文化的发展以极其深远的影响。在当时当国家从长期分裂走向大一统的时候,这套思想体系,是与它相适应的,具有其积极的意义。政治和思想的大一统,影响于学术领域,就是经学的高度发达。经学的发达,又给文学带来功利目的。汉文学就是在这样的思想背景上发展起来的。《诗》被尊为“经”,用于吏治;对于楚辞的评论依“经”立义;赋的创作目的明确的说是为了讽谏。经学给文学以约束,给它规定了发展的方向。 二、《诗经》的流传 我国文学发展的初期,诗、文是主要样式。诗的最早的形态是没有文字记载的歌谣。早期的诗来自民间,多数为集体创作。经采集删订,成《诗》三百,用之于宴飨、讽颂、言语。《诗》的时代,诗、乐、舞是一体的。从文学的角度说,初期出自民间的诗,或有非功利之目的;但是删定而用于教育、用于政治外交场合之后,它的非功利的目的也就消失,而赋予了功利的目的。这就是说,我国文学发展的初期,诗主要是以其实用的功能存在的。诗的创作是一回事,诗的解读是另一回事。 《诗经》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原本称为《诗》或《诗三百》,汉代以后才尊为“经”。它收录了从西周初年到春秋中叶(公元前11世纪到前6世纪中)约五百余年间的诗歌共305篇。包括《国风》(分为十五国风)160篇,《小雅》74篇,《大雅》31篇,《颂》(分为周颂、鲁颂、商颂)40篇。《小雅》中另有6篇“笙诗”,仅存诗题,不在305之数。 “《诗经》”是后起之名。从“诗”或“诗三百”,到尊之为“经”,称呼的变化与《诗经》的作用以及人们对它的认识有关。秦以前,除去祭祀、宴享时奏唱而外,《诗经》还有两个重要作用:一是常常作为外交场合言谈应对的辞令,一是作为教育的课本。在外交场合断章取义、赋《诗》言志的情形,《左传》中多有记载。而作为教本,大约由孔子始。《史记﹒孔子世家》:“(孔子)以《诗》、《书》、《礼》、《乐》教,弟子盖三千人焉。”《论语》载孔子云“不学《诗》,无以言”(《季氏》),“人而不为《周南》、《召南》,其犹正墙面而立也”(《阳货》),可证司马迁之言不诬。这个时期,《诗》是一种比较平实有用的工具,还没有上升为不可违背的“经典”。秦火之后,《诗三百》随其他典籍一道遭焚。只因为它是乐歌,有幸在学者的记诵中得以保全。汉代传授《诗经》的有四家,即:鲁人申培,齐人辕固,燕人韩婴,赵人毛苌。或取其国名,或取其姓氏,而称为鲁、齐、韩、毛四家诗。《诗经》在其编辑之初,人们便着眼于它的实际用途;到了汉代,经学兴起,学术与政治联姻,《诗经》作为五经之一而显赫、兴盛,一跃而为儒者言必称引、论必为据的经典。鲁、韩、齐三家诗先后于文帝、景帝时立博士学官,属今文经;毛诗出现稍晚,又是古文经,未得立。但是到东汉末年,儒学大师郑玄为毛诗作笺,随着郑学大昌,毛诗遂独行于世,其余三家诗逐渐消亡,我们今天所看到的《诗经》便是毛诗。 三、《诗大序》的内容 《诗大序》为《诗经》之研究著作。 “《关雎》,后妃之德也,风之始也,所以风天下而正夫妇也。故用之乡人焉,用之邦国焉。风,风也,教也;风以动之,教以化之。 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永歌之,永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

《毛诗序》全文翻译及释义

毛诗序: 汉代传《诗》(《诗经》)有鲁、齐、韩、毛四家。前三家为今文经学派,早立于官学,却先后亡佚。赵人毛亨(大毛公)、毛苌(小毛公)传《诗》,为“毛诗”,属古文学派。《毛诗》于汉末兴盛,取代前三家而广传于世。《毛诗》于《诗》三百篇均有小序,而首篇《关雎》题下的小序后,另有一段较长文字,世称《诗大序》,又称《毛诗序》。看来很像是一篇《毛诗》讲《诗经》的总序。作者不详,约成书于西汉,很可能经过东汉经学家卫宏修改。 《毛诗序》 《关雎》,后妃之德也,风之始也,所以风天下而正夫妇也。故用之乡人焉,用之邦国焉。风,风也,教也,风以动之,教以化之。 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咏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 情发于声,声成文谓之音,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乱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故正得失,动天地,感鬼神,莫近于诗。先王以是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 故诗有六义焉:一曰风,二曰赋,三曰比,四曰兴,五曰雅,六曰颂,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上,主文而谲谏,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故曰风。至于王道衰,礼义废,政教失,国异政,家殊俗,而变风变雅作矣。国史明乎得失之迹,伤人伦之废,哀刑政之苛,吟咏情性,以风其上,达于事变而怀其旧俗也。故变风发乎情,止乎礼义。发乎情,民之性也;止乎礼义,先王之泽也。是以一国之事,系一人之本,谓之风;言天下之事,形四方之风,谓之雅。雅者,正也,言王政之所由废兴也。政有大小,故有小雅焉,有大雅焉。颂者,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于神明者也。是谓四始,诗之至也。 然则《关雎》《麟趾》之化,王者之风,故系之周公。南,言化自北而南也。《鹊巢》《驺虞》之德,诸侯之风也,先王之所以教,故系之召公。《周南》《召南》,正始之道,王化之基。是以《关雎》乐得淑女,以配君子,忧在进贤,不淫其色;哀窈窕,思贤才,而无伤善之心焉。是《关雎》之义也。 风、雅、颂者,《诗》篇之异体;赋、比、兴者,《诗》文之异辞耳。大小不同,而得并为六义者。赋、比、兴是《诗》之所用,风、雅、颂是《诗》之成形,用彼三事,成此三事,是故同称为‘义’。 大师教六诗:曰风,曰赋,曰比,曰兴,曰雅,曰颂,以六德为之本,以六律为之音。 【译文】 《关雎》,是讲后妃美德的诗,是《诗经》十五国风的起始,是用它来教化天下而矫正夫妇之道的。所以可以用以教化乡村百姓,也可以用以教化诸侯邦国。风,就是讽喻,就是教化;用讽喻来感动、教化人们。 诗,是人表现志向所在的,在心里就是志向,用语言表达出来就是诗。情感在心里被触动必然就会表达为语言,语言不足以表达,就会吁嗟叹息,吁嗟叹息不足以表达,就会长声歌咏,长声歌咏不足以表达,就会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

《毛诗序》全文翻译及释义

创作编号: GB8878185555334563BT9125XW 创作者:凤呜大王* 《关雎》,后妃之德也,风之始也,所以风天下而正夫妇也。故用之乡人焉,用之邦国焉。风,风也,教也,风以动之,教以化之。 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咏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 情发于声,声成文谓之音,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乱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故正得失,动天地,感鬼神,莫近于诗。先王以是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 故诗有六义焉:一曰风,二曰赋,三曰比,四曰兴,五曰雅,六曰颂,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上,主文而谲谏,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故曰风。至于王道衰,礼义废,政教失,国异政,家殊俗,而变风变雅作矣。国史明乎得失之迹,伤人伦之废,哀刑政之苛,吟咏情性,以风其上,达于事变而怀其旧俗也。故变风发乎情,止乎礼义。发乎情,民之性也;止乎礼义,先王之泽也。是以一国之事,系一人之本,谓之风;言天下之事,形四方之风,谓之雅。雅者,正也,言王政之所由废兴也。政有大小,故有小雅焉,有大雅焉。颂者,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于神明者也。是谓四始,诗之至也。 然则《关雎》《麟趾》之化,王者之风,故系之周公。南,言化自北而南也。《鹊巢》《驺虞》之德,诸侯之风也,先王之所以教,故系之召公。《周南》《召南》,正始之道,王化之基。是以《关雎》乐得淑女,以配君子,忧在进贤,不淫其色;哀窈窕,思贤才,而无伤善之心焉。是《关雎》之义也。 风、雅、颂者,《诗》篇之异体;赋、比、兴者,《诗》文之异辞耳。大小不同,而得并为六义者。赋、比、兴是《诗》之所用,风、雅、颂是《诗》之成形,用彼三事,成此三事,是故同称为‘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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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 《关雎》,是讲后妃美德的诗,是《诗经》十五国风的起始,是用它来教化天下而矫正夫妇之道的。所以可以用以教化乡村百姓,也可以用以教化诸侯邦国。风,就是讽喻,就是教化;用讽喻来感动、教化人们。 诗,是人表现志向所在的,在心里就是志向,用语言表达出来就是诗。情感在心里被触动必然就会表达为语言,语言不足以表达,就会吁嗟叹息,吁嗟叹息不足以表达,就会长声歌咏,长声歌咏不足以表达,就会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 情感要用声音来表达,声音成为宫、商、角、徵、羽之调,就是音乐。太平盛世的音乐安顺而欢乐,其时的政治就平和通畅;动乱之世的音乐怨恨而愤怒,其时的政治就乖戾残暴;亡国之时的音乐悲哀而思虑,其国民就困顿贫穷。所以矫正政治的得失,感动天地鬼神,没有什么比诗更近于能实现这个目标。古代的君王正是以诗歌来矫正夫妻的关系,培养孝敬的行为,敦厚人伦的纲常,淳美教育的风气,改变不良的风俗。 所以诗有六义:一叫“风”,二叫“赋”,三叫“比”,四叫“兴”,五叫“雅”,六叫“颂”。上面的(统治者)用“风”来教化下面的(平民百姓),下面的(平民百姓)用“风”来讽喻上面的(统治者),用深隐的文辞作委婉的谏劝,(这样)说话的人不会得罪,听取的人足可以警戒,这就叫“风”,至于王道衰微,礼义废弛,政教丧失,诸侯各国各行其政,老百姓家风俗各异,于是“变风”、“变雅”的诗就出来了。国家的史官明白政治得失的事实,悲伤人伦关系的废弛,哀怨刑法政治的苛刻,于是选择吟咏自己情感的诗歌,用来讽喻君上,这是明达于世上的事情(已经)变化,而又怀念旧时风俗的,所以“变风”是发于内心的情感,但并不超越礼义。发于内心的情感是人的本性;不超越礼义是先王教化的恩泽犹存。因此,如果诗是吟咏一个邦国的事,只是表现诗人一个人的内心情感,就叫做“风”;如果诗是说的天下的事,表现的是包括四方的风俗,就叫做“雅”。“雅”,就是正的意思,说的是王政所以衰微兴盛的缘由。政事有小大之分,所以有的叫“小雅”,有的叫“大雅”。“颂”,就是赞美君王盛德,并将他的成功的事业告诉祖宗神明的。(“风”、“小雅”、“大雅”、“颂”)这就是“四始”,是诗中最高的了。 然而,《关雎》、《麟趾》的教化,原是周文王时的“风”,(但“风”只讲一个邦国的事,文王后来是天子,应该管理天下四方)所以(只能)记在周公的名下。“南”,是说天子的教化自北向南。《鹊巢》、《驺虞》的德行,本是邦国诸侯的“风”,是先文王用来教化的,(文王后来是天子,应该管理天下四方)所以就记在召公的名下。《周南》、《召南》,是规范衡量初始时的标准,是王道教化的基 《毛诗序》诗论观点 毛诗每一篇下都有小序,以介绍本篇内容、意旨等,后人称为《毛诗序》。《毛诗序》是 其主要观点如下: 首先,《毛诗序》揭示了诗歌抒情与言志相统一的艺术本质。其云:“诗者,志之所之也”,阐明了诗歌创作的本源在于“志”,“志”构成诗的内容,这与先秦时代就已产生的“诗言志”的观点一脉相承。从中可以进一步认识到,《毛诗序》出于汉儒之手,与儒家的整个思想体系

毛诗序_释义

《毛诗序》 汉代传《诗》有齐、鲁、韩、毛四家,前三家为今文,都曾立于学官,而毛诗则为古文,仅限于民间传授。三家都有序,亡佚已久,现仅存《韩诗外传》,毛诗序至今尤存。我们现在所见的《诗经》就是毛诗。《毛诗》于每首诗题下都有一篇小序,简述诗的主旨、背景、作者等,而在《诗经》的第一篇《关睢》的小序之下有一段较长的文字,论述诗的性质、作用、体裁、创作方法等,历来称之为“大序”,又称“毛诗序”。南北朝时梁萧统编辑《文选》时收录此篇,就称其为《毛诗序》。至于《毛诗序》的作者,历来说法不一。汉代经学家郑玄说“大序”为孔子弟子子夏所作,“小序”则为子夏、毛公所作,范晔《后汉书·儒林传》则认为是后汉卫宏所作。一般认为,《毛诗序》成于汉代学者之手,体现了先秦至两汉儒家诗论思想。 《关睢》,《诗·国风·周南》第一篇也是《诗》首篇的篇名。后妃,天子之妻。后妃之德也,旧说以为《关睢》写后妃之事,指周文王妃太姒。风之始也,“风”指《诗》三百篇中的十五国风。这句是说《关睢》是十五国风的第一篇。始,首。所以风天下而正夫妇也。“风”读去声,同“讽”,指含蓄、委婉地暗示或劝告,有教化的意思。正,纠正。“正夫妇”,有端正夫妇之道或使夫妇之道走向正轨的意思。故用之乡人焉,据《周礼》,周代一万二千五百家为一乡。“用之乡人”指乡大夫用《关睢》诗教其民。根据《仪礼》,周代乡大夫行乡饮酒礼时,以《关睢》诗合乐。用之邦国焉。“邦”与“国”同义,这里指诸侯国。“用之邦国”指天子诸侯以《关睢》诗教其臣。根据《仪礼》周代诸侯国行燕礼饮宴其臣及宾客时也以《关睢》诗合乐。风,风也,教也;教,教化,即教育、感化。风以动之,动,感动。教以化之。化,感化。 诗者,志之所之也,志,志意、怀抱,即思想感情。“所之”,所往、所向。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中”即“心”。“形”,表现。言之不足故嗟叹之,“言之不足”,指感情过于强烈,语言的表达不足以充分表现感情。“嗟叹”,咨嗟叹息即感叹。“嗟叹之”,即通过咨嗟叹息来表达情感。嗟叹之不足故永歌之,“永”,长。“永歌”,引声长歌。这句是说如果咨嗟叹息仍不足以表现情感就要引吭高歌来表达情感。永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 情发于声,“发”,表现。“情发于声”,指情感通过歌唱表现出来。声成文谓之音。“声成文”,指由声音高低、长短等构成的不同音调。“文”,由宫、商、角、徵、羽五声交织而成的曲调谓之“文”。治世之音安以乐,“治世”,天下太平的时代,与“乱世”相对应。“安以乐”,指音乐曲调的安详、和乐。其政和;“政和”,社会政治的稳定、和谐。乱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乖”,乖戾、反常,不和谐。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故正得失,动天地,感鬼神,莫近于诗。“莫近”,莫过。“以”,用。“是”,指诗歌。“经”,原义是恒常不变的正道,这里用作动词。“经夫妇”,指使夫妇之道进入正常、走上正轨。先王以是经夫妇,成孝敬,“成”,形成。厚人伦,“厚”,敦厚,使……厚。美教化,“美”,赞美。移风俗。“移”,转移,改变。 故诗有六义焉,一曰风,二曰赋,三曰比,四曰兴,五曰雅,六曰颂。风、雅、颂,是诗的体裁,赋、比、兴,是诗的表达方法。风是产生于各诸侯国的地方诗歌即民歌,《诗》有十五国风;雅,是产生于周王朝中央地区的诗歌,《诗》有“大雅”、“小雅”;颂,是祭祀、赞美神灵和祖先的诗歌,《诗》有“周颂”、“商颂”、“鲁颂”等。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上,这两句的“风”均读去声,同“讽”。“化”,教育、感化,即教化。“剌”,讽刺、批评。主文而谲谏,“主文”,即以“文”为主的意思,这里的“文”指不用直陈而用比喻的表达方法。“谲谏”,含蓄、委婉地批评、劝告。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故曰风。至于王道衰,“王道”,儒家所推崇的以仁义礼乐治理天下之道。礼义废,“礼义”,这里侧重指“礼”即“礼制”,指西周以来的一整套社会等级制度及与之相适应的礼节仪式。政教失,“政教”,即政治、教化。国异政,这里的“政”侧重指政策、法令。家殊俗,而“变风”、“变雅”作矣。“变”,指社会政治、民情风俗由盛转衰,具体内容即上文的“王道衰、礼义废”等。“变风”、“变雅”即由于政治、风俗的变化产生的诗歌。一般认为,《诗》中《邶风》以下的十三国风为“变风”,“大雅”中《民劳》篇以下、“小雅”中《六月》以下的诗为“变雅”。“作”,兴起、出现。国史明乎得失之迹,国史,周王室的史官。古代史官分左右,有“左史记言,右史记事”之说。据汉代经学家说,《诗》三百篇都是由周王官史官采集并配乐、令乐官歌之。“丢失之迹”,即政治教化兴衰成败的具体表现。伤人伦之废,“伤”,感伤。“人伦”,指由礼制所规定的社会各等级之间的行为规范。后来,儒家以“人伦”指“君臣、父子、夫妻、长幼、朋友”等各种人际关系。哀刑政之苛,“刑政”,刑法和政令。“苛”,严酷。吟咏情性,“吟咏”,吟诵、咏唱,即表现、表达。“情性”,即思想感情。以风其上,“上”,指当政者。达于事变而怀其旧俗者也。“达”,通达、通晓,明白。“事变”,即前文所说的“得失之迹”。“怀其旧俗”,指对过去“治世”政教风俗的怀念、向往。故变风发乎情,“发乎情”,指“变风”是人的思想感情的表达。止乎礼义。“止”,停止,不越过。“礼义”,指由礼制所规定的人际关系、等级关系准则。发乎情,民之性也;“性”,人的本性。止乎礼义,先王之泽也。“泽”,恩泽。这里是说“变风”虽然表达人们对社会政治、风俗变乱、衰微的不满之情但又能不违背“礼义”,这是由于“先王”长期以来政治教化培养了人们良善的品性。是以一国之事,“一国之事”,即一个诸侯国之内的事。系一人之本,“一人”,指作诗者。谓之风;这句话是说,风诗虽然都是表达作诗者一人之事,一人的思想感情,但是却反映了一个诸侯国的政治状况、民情风俗。言天下之事,形四方之风,谓之雅。古代的“天下”指整个国家。但这里所说的“天下之事”主要是指周王朝直接统治区域内的事。周王朝有自己直接统辖的区域,称“王畿”,古代认为这个区域的政治风俗是整个国家的象征,即“形四方之风”。雅者,正也,“正”,与“政”通。言王政之所由废兴也。“王政”,天子之政。“废兴”,兴衰成败。“所由”,原因。政有小大,“政有小大”,小政,指诸侯国之政,大政,指周天子之政。故有小雅焉,有大雅焉。颂者,美盛德之形容,“美”,赞美,称颂。“盛德”,伟大的德行。“形容”,这里有“形象”、具体表现的意思。以其成功告于神明者也。“成功”,

毛诗大序的主要观点

毛诗每一篇下都有小序,以介绍本篇内容、意旨等,后人称为《毛诗序》。《毛诗序》是中国诗歌理论的第一篇专论。概括了先秦以来儒家对于诗歌的若干重要认识,可以说是从先秦到西汉的儒家诗论的总结。其主要观点如下: 首先,《毛诗序》揭示了诗歌抒情与言志相统一的艺术本质。其云:“诗者,志之所之也”,阐明了诗歌创作的本源在于“志”,“志”构成诗的内容,这与先秦时代就已产生的“诗 《毛诗序》进一步提出“情动于中而形于言”的观点,比较“在心为志,发言为诗”的表述,在这里“志”与“情”的关系与内涵虽然没有得到明确的说明,但《毛诗序》认为它们是可 仍然是基于诗与乐的紧密相关性来认识诗的本质的。正因如此,《毛诗序》才汲取了乐论中的抒情说作为先秦以来言志说的必要补充。如果联系中国古代文学观念的整个发展史,就会意识到这一补充是多么有意义。 其次,《诗大序》基于儒家的视角,特别重视以政教为核心的诗的社会作用。所谓“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云云,正是指诗歌的一种自上而下的教化作用。序文已认识到这种教化作用与情感之间的关系,所以说“风以动之,教以化之”。不过,序文将情感作用(如“动天地感鬼神”云云)与社会作用都夸大了。由于诗歌被视为一种教化的工具,在《毛诗序》看来,《诗经》中的每篇作品都是对某种教化观念的隐喻,如以“后妃之德”解《关雎》,这就未免牵强附会。同时,序文认为政治与诗歌既然是不可分的,那么时代政 再次,序文提出的“六义”说具有丰富的理论内涵。后人对“六义”的具体解释不同,却大体上都认为风、雅、颂是诗的分类,而赋、比、兴是诗的写作手法。文中没有对赋、比、兴作具体的解释,却为后来的诗歌刨作论提供了极富启示性的一组范畴。序文对风、雅、颂作了重点阐发,其间所贯穿的浓厚的政教意味与全篇的基调是一致的。文中提出“主文而谲谏”,要求诗歌以委婉含蓄的方式达到讽谏的目的,这显然是儒家的“温柔敦厚”诗教观的另一种表述。不过,这一要求与艺术创作要求委婉含蓄却有相通之处。所说“发乎情止乎礼义”,在指出诗歌的抒情特征时,更进一步要求情感抒发严格接受儒家道德教义的规范。这一观点对后世文学的影响很大,也很复杂。 总之,《诗大序》不仅仅是一种总结,对后来文学观念的发展,更是产生了深远影响。尽管这种影响很复杂,既有积极面,也有消极的一面,但毕竟构成了儒家诗学传统的一个重要环节。

《诗大序》及译文

毛诗大序及译文 《關雎》,后妃之德也,風之始也,所以風天下而 故用之鄉人焉,正夫婦也。《关雎》是赞美后妃的美得的,是《风》的第一首 诗,是用来教化天下的老百姓、矫正夫妇之道的。 風,風也,教也,風以動用之邦國焉。所以它既适用于普通老百姓, 也可以用在诸侯的邦国之中。 之,教以化之。风的意思就是讽喻、教化;用 詩者,志之所之也,在 讽喻来感化人们、教化人们。 情動於中而形心爲志,發言爲詩。诗是人们用来表达志向的,蕴藏在内心 就是志向,用语言表达出来就是诗。 於言,言之不足,故嗟歎之,嗟歎之不足,故永歌之, 永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情感在心里被触动就会用 语言来表达,若语言不足以表达,就会吁嗟叹息,若吁嗟叹息不足以表达,就会长声歌 情發於聲,聲成文謂之咏,若长声歌咏不足以表达,就会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起来。 治世之音安以樂,其政和;亂音。情感通过声音来表达,声音组成宫、 商、角、徵、羽的音调,就叫做音乐。 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國之音哀以思,其民困。太平盛世 的音乐安详而欢乐,因为那时的政治和睦;动乱时代的音乐怨恨而愤怒,因为那时 故正得失,動天的政治乖戾;亡国之时的音乐哀伤而愁思,因为那时的国民困顿贫穷。 先王以是地,感鬼神,莫近於詩。所以匡正政治得失,感动天地鬼神,没 有什么比诗更接近于实现这个目标。 經夫婦,成孝敬,厚人倫,美教化,移風俗。前世的君王用诗歌来规范 夫妻关系,养成孝敬行为,敦厚纲常伦理,美化教 育风气,改变不良风俗。 故詩有六義焉:一曰風,二曰賦,三曰比,四曰興,五曰雅,六曰頌。所以诗有六义:一叫“风”,二叫“赋”,三叫 上以 “比”,四叫“兴”,五叫“雅”,六叫“颂”。 風化下,下以風刺上,主文而譎諫,言之者無罪,聞之者足以戒,故曰風,至於王道衰,禮義廢,政教失, 國異政,家殊俗,而變風變雅作矣。上层的统治者用“风”来教化下层的老 百姓,下层的老百姓用“风”来讽喻上层的统治者,用文雅的言辞作委婉的谏劝,劝谏的人不会获罪,被谏的人足可以得到警戒,所以叫“风”,到了王道衰微,礼义荒废,政教失和,诸侯各国各行其政,老百姓家风俗迥异,“变风”、“变雅”的诗就 國史明乎得失之迹,傷人倫之廢,哀刑政之苛,兴起了。

毛诗序的基本介绍

毛诗序的基本介绍 产生于春秋中期的《诗经》作为中国文学史上第一部诗歌总集,所收录的是我国最早 出现的纯文学作品,因此诗在很长的历史时期内,实际上是文学的代称,关于诗的理论批 评也就具有文学批评的普遍指导性。先秦诗论起于儒家,宗法儒学,从理论上强调言志, 很早就提出了“诗言志”这一开山的纲领朱自清,《诗言志辨》。《尚书·虞书·舜典》 曾说:诗言志,歌永言,声依永,律和声。即便《舜典》绝不是三代之文,可能出于战国,甚至更晚,然而“诗言志”的观点则肯定由来已久。《左传·襄公二十七年》即载文子告 叔向曰:诗以言志;到战国时,《庄子·天下》与《荀子·儒效》也都分别讲过“诗以道志、诗言是其志也”的话。而这里所说的“志”,是指与修身、治国也就是政治、教化密 切相关的志向、怀抱,属于理性的范畴。由此可见先秦诗论尚未明确涉及诗歌情感性的特质,没有抒发内心情绪的“诗缘情”的自觉认识,故此是片面而不完整的。首先接触到诗 的情感特征,并将其与言志联系在一起予以较系统地论述的,则是完成于汉代的《毛诗序》。 另一说“志”所表达的内容不仅限于理性的范畴,即不限于修身、治国也就是政治、 教化密切相关的志向、怀抱。 案:志,《说文》从心之声。志者,心之所之也。 《毛诗序》有所谓大序、小序之说。小序是指传自汉初的《毛诗》三百零五篇中每篇 的题解,大序则是在首篇周南《关雎》题解之后所作的全部《诗经》的序言。这里所说的《毛诗序》即指大序。关于《毛诗序》究竟出于何时、何人之手,这是自汉代以来一直聚 讼纷纭的一段公案,至今也未能圆满解决。据《汉书·艺文志》的著录,当时就有《毛诗》二十九卷与《毛诗故训传》三十卷两种,而班固只说:汉兴,鲁申公为《诗》训故,而齐 辕固、燕韩生皆为之传。……又有毛公之学,自谓子夏所传,而河间献王好之,……在 《儒林传》中还是只说:毛公,赵人也。治《诗》,为河间献王博士,均未指明毛公的名字。后来从郑玄到三国时吴人陆机,又相继传出有鲁人毛亨为大毛公,赵人毛苌为小毛公,皆在汉初先后治《诗》。至于《诗序》,则有孔子弟子子夏所作的说法。一直到清代,就 呈众人各持一辞争执不下的局面。综合各议,《四库全书总目》认为序首二语,也就是 《关雎》题解的小序,为毛苌以前经师所传。小序之后的大序,为毛苌以下弟子所附。这 种看法大体近是。也就是说《毛诗序》总结概括了先秦以来儒家对《诗经》的理论主张, 经汉景帝时赵人毛苌之手又有重要发展,并形成文章,其后再由毛苌弟子辈不断加以修订 完善而成。 这里所说的先王以是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本来是无可厚非的。正由于诗歌巨大的艺术感染力,使其具有独特的认识世界、改造世界、陶冶性情的社会价值,先王才用之来完善道德,实施教化。这里并不存在,也不应该得出诗歌只能为道德、 教化服务,而不能有其他诸如愉娱、审美作用的结论。但是《毛诗序》却恰恰得出了这一 结论,提出要发乎情,止乎礼义.于是便背离了前面所论的情动于中而形于言的广泛包容性,而退化为情感必须规范于人为的属于意识形态的礼义之内,失去了热情活跃富于创造

毛诗序研究

《毛诗序》 《毛诗序》是我国诗歌理论的第一篇专论。概括了先秦以来儒家对于诗歌的若干重要认识,可以说是从先秦到西汉的儒家诗论的总结。其主要观点如下:首先,《毛诗序》揭示了诗歌抒情与言志相统一的艺术本质。其云:“诗者,志之所之也”,阐明了诗歌创作的本源在于“志”,“志”构成诗的内容,这与先秦时代就已产生的“诗言志”的观点一脉相承。我们从中可以进一步认识到,《毛诗序》出于汉儒之手,与儒家的整个思想体系是融洽的,因而“诗言志”正逐渐被纳入到这一体系中而被经学化。不仅如此,《毛诗序》进一步提出“情动于中而形于言”的观点,比较“在心为志,发言为诗”的表述,在这里“志”与“情”的关系与内涵虽然没有得到明确的说明,但《毛诗序》认为它们是可以统一的。抒情之说,早先主要用在乐论之中,序文关于抒情观点的表述可以说袭自《荀子·乐论》或《礼记·乐记》。可知,序文的诗论中还留着许多乐论的因素,是因为它仍然是基于诗与乐的紧密相关性来认识诗的本质的。正因如此,《毛诗序》才汲取了乐论中的抒情说作为先秦以来言志说的必要补充。如果联系中国古代文学观念的整个发展史,我们就会意识到这一补充是多么有意义。 其次,《诗大序》基于儒家的视角,特别重视以政教为核心的诗的社会作用。所谓“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云云,正是指诗歌的一种自上而下的教化作用。序文已认识到这种教化作用与情感之间的关系,所以说“风以动之,教以化之”。不过,序文将情感作用(如“动天地感鬼神”云云)与社会作用都夸大了。由于诗歌被视为一种教化的工具,在《毛诗序》看来,《诗经》中的每篇作品都是对某种教化观念的隐喻,如以“后妃之德”解《关雎》,这就未免牵强附会。同时,序文认为政治与诗歌既然是不可分的,那么时代政治之盛衰自然对诗歌发展产生极大影响,因而提出了“变风变雅”之说。后来刘勰在《文心雕龙·时序》篇中说:“时运交移,质文代变”,这与序文的观点是相通的。 再次,序文提出的“六义”说具有丰富的理论内涵。后人对“六义”的具体解释不同,却大体上都认为风、雅、颂是诗的分类,而赋、比、兴是诗的写作手法。文中没有对赋、比、兴作具体的解释,却为后来的诗歌创作论提供了极富启示性的一组范畴。序文对风、雅、颂作了重点阐发,其间所贯穿的浓厚的政教意味与全篇的基调是一致的。文中提出“主文而谲谏”,要求诗歌以委婉含蓄的方式达到讽谏的目的,这显然是儒家的“温柔敦厚”诗教观的另一种表述。不过,这一要求与艺术创作要求委婉含蓄却有相通之处。所说“发乎情止乎礼义”,在

《毛诗序》全文翻译及释义

《毛诗序》全文翻译及释义 【译文】 《关雎》,是讲后妃美德的诗,是《诗经》十五国风的起始,是用它来教化天下而矫正夫妇之道的。所以可以用以教化乡村百姓,也可以用以教化诸侯邦国。风,就是讽喻,就是教 化;用讽喻来感动、教化人们。 诗,是人表现志向所在的,在心里就是志向,用语言表达出来就是诗。情感在心里被触动必然就会表达为语言,语言不足以表达,就会吁嗟叹息,吁嗟叹息不足以表达,就会长声 歌咏,长声歌咏不足以表达,就会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 情感要用声音来表达,声音成为宫、商、角、徵、羽之调,就是音乐。太平盛世的音乐安顺而欢乐,其时的政治就平和通畅;动乱之世的音乐怨恨而愤怒,其时的政治就乖戾残暴;亡国之时的音乐悲哀而思虑,其国民就困顿贫穷。所以矫正政治的得失,感动天地鬼神,没有什么比诗更近于能实现这个目标。古代的君王正是以诗歌来矫正夫妻的关系,培养孝敬的 行为,敦厚人伦的纲常,淳美教育的风气,改变不良的风俗。 “”“”“”“”“”“” 所以诗有六义:一叫风,二叫赋,三叫比,四叫兴,五叫雅,六叫颂。上面 “”“”的(统治者)用风来教化下面的(平民百姓),下面的(平民百姓)用风来讽喻上面的(统治者),用深隐的文辞作委婉的谏劝,(这样)说话的人不会得罪,听取的人足可以警戒, “”这就叫风,至于王道衰微,礼义废弛,政教丧失,诸侯各国各行其政,老百姓家风俗各异,

“”“”于是变风、变雅的诗就出来了。国家的史官明白政治得失的事实,悲伤人伦关系的废弛,哀怨刑法政治的苛刻,于是选择吟咏自己情感的诗歌,用来讽喻君上,这是明达于世上的事 “”情(已经)变化,而又怀念旧时风俗的,所以变风是发于内心的情感,但并不超越礼义。发于内心的情感是人的本性;不超越礼义是先王教化的恩泽犹存。因此,如果诗是吟咏一个 “”邦国的事,只是表现诗人一个人的内心情感,就叫做风;如果诗是说的天下的事,表现的 “”“”是包括四方的风俗,就叫做雅。雅,就是正的意思,说的是王政所以衰微兴盛的缘由。 “”“”“”政事有小大之分,所以有的叫小雅,有的叫大雅。颂,就是赞美君王盛德,并将他的 “”“”“”“”“”成功的事业告诉祖宗神明的。(风、小雅、大雅、颂)这就是四始,是诗中最高的 了。 “”“” 然而,《关雎》、《麟趾》的教化,原是周文王时的风,(但风只讲一个邦国的事,文 “”王后来是天子,应该管理天下四方)所以(只能)记在周公的名下。南,是说天子的教化 “”自北向南。《鹊巢》、《驺虞》的德行,本是邦国诸侯的风,是先文王用来教化的,(文王后来是天子,应该管理天下四方)所以就记在召公的名下。《周南》、《召南》,是规范衡量初始时的标准,是王道教化的基 《毛诗序》诗论观点

《毛诗序》全文翻译及释义

毛诗序: 汉代传(《诗经》)有鲁、齐、韩、毛四家。前三家为今文经学派,早立于官学,却先后亡佚。赵人毛亨(大毛公)、毛萇(小毛公)传《诗》,为“毛诗”,属古文学派。 ?毛诗》于汉末兴盛,取代前三家而广传于世。《毛诗》于《诗》三百篇均有小序,而首篇?关雎》题下得小序后,另有一段较长文字,世称《诗大序》,又称《毛诗序》。瞧来很像就是一篇《毛诗》讲《诗经》得总序。作者不详,约成书于西汉,很可能经过东汉经学家卫宏修改。 《毛诗序》 《关雎》,后妃之德也,风之始也,所以风天下而正夫妇也。故用之乡人焉,用之邦国焉。风,风也,教也,风以动之,教以化之。 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咏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 情发于声,声成文谓之音,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与;乱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故正得失,动天地,感鬼神,莫近于诗。先王以就是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 故诗有六义焉:一曰风,二0赋,三曰比,四曰兴,五曰雅,六曰颂,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上,主文而遹速,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故曰风。至于王道衰,礼义废,政教失,国异政,家姝俗,而变风变雅作矣。国史明乎得失之迹,伤人伦之废,哀刑政之苛,吟咏情性,以风其上,达于事变而怀其旧俗也。故变风发乎情,止乎礼义。发乎情,民之性也;止乎礼义,先王之泽也。就是以一国之事,系一人之本,谓之风;言天下之事,形四方之风,谓之雅。雅者,正也,言王政之所由废兴也。政有大小,故有小雅焉,有大雅焉。颂者,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于神明者也。就是谓四始,诗之至也。 然则《关雎》《麟趾》之化,王者之风,故系之周公。南,言化自北而南也。《鹊巢》?貓虞》之徳,诸侯之风也,先王之所以教,故系之召公。《周南》《召南》,正始之道,王化之基。就是以《关雎》乐得淑女,以配君子,忧在进贤,不淫其色;哀窈窕,思贤才,而无伤善之心焉。就是《关雎》之义也。 风、雅、颂者,《诗》篇之异体;赋、比、兴者,《诗》文之异辞耳。大小不同,而得并为六义者。赋、比、兴就是《诗》之所用,风、雅、颂就是《诗》之成形,用彼三事,成此三事,就是故同称为'义'。 大师教六诗:曰风,曰赋,曰比,曰兴,曰雅,曰颂,以六徳为之本,以六律为之音。 【译文】 《关雎》,就是讲后妃美徳得诗,就是《诗经》十五国风得起始,就是用它来教化天下而矫正夫妇之道得。所以可以用以教化乡村百姓,也可以用以教化诸侯邦国。风,就就是讽喻,就就是教化;用讽喻来感动、教化人们。 诗,就是人表现志向所在得,在心里就就是志向,用语言表达出来就就是诗。情感在心里被触动必然就会表达为语言,语言不足以表达,就会吁嗟叹息,吁嗟叹息不足以表达,就会长声歌咏,长声歌咏不足以表达,就会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 情感要用声音来表达,声音成为宫、商、角、徵、羽之调,就就是音乐。太平盛世得音乐安顺而欢乐,其时得政治就平与通畅;动乱之世得音乐怨恨而愤怒,其时得政治就乖戾残暴;亡国之时得音乐悲哀而思虎,其国民就困顿贫穷。所以矫正政治得得失,感动天地鬼神,没有什么比诗更近于能实现这个目标。古代得君王正就是以诗歌来轿正夫妻得关系,培养孝敬得行为, 敦厚人伦得纲常,淳美教冇得风气,改变不良得风俗。

毛诗序

毛诗 《关雎》,后妃之德也,风之始也,所以风天下而正夫妇也。故用之乡人焉,用之邦国焉。风,风也,教也,风以动之,教以化之。 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咏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 情发于声,声成文谓之音,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乱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故正得失,动天地,感鬼神,莫近于诗。先王以是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 故诗有六义焉:一曰风,二曰赋,三曰比,四曰兴,五曰雅,六曰颂,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上,主文而谲谏,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故曰风。至于王道衰,礼义废,政教失,国异政,家殊俗,而变风变雅作矣。国史明乎得失之迹,伤人伦之废,哀刑政之苛,吟咏情性,以风其上,达于事变而怀其旧俗也。故变风发乎情,止乎礼义。发乎情,民之性也;止乎礼义,先王之泽也。是以一国之事,系一人之本,谓之风;言天下之事,形四方之风,谓之雅。雅者,正也,言王政之所由废兴也。政有大小,故有小雅焉。颂者,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于神明者也。是谓四始,诗之至也。 风、雅、颂者,《诗》篇之异体;赋、比、兴者,《诗》文之异辞耳。大小不同,而得并为六义者。赋、比、兴是《诗》之所用,风、雅、颂是《诗》之成形,用彼三事,成此三事,是故同称为「义」。 大师教六诗:曰风,曰赋,曰比,曰兴,曰雅,曰颂,以六德为之本,以六律为之音。 毛诗序 作者:子夏(一作卫宏) 转贴自:恶人谷珠楼点击数:585 《关雎》②,后妃之德也③,风之始也④,所以风天下⑤而正夫妇也。故用之乡人焉⑥,用之邦国焉⑦。风,风也,教也;风 以动⑧之,教以化⑨之。 ①毛诗序:汉代传《诗》(《诗经》)有鲁、齐、韩、毛四 家。前三家为今文经学派,早立于官学,却先后亡佚。赵人毛 苌传《诗》,为“毛诗”,属古文学派,汉代未立官学,毛诗 汉末兴盛,取代三家而独传于世。毛诗于古《诗》三百篇均有 小序,而首篇《关雎》题下的小序后,另有一段较长文字,世称《诗大序》,又称《毛诗序》。看来很像是一篇总序。 ②《关睢》:《诗经·国风·周南》第一首诗的篇名。 ③后妃之德也:后妃,天子之妻,旧说指周文王妃太姒。此处说《关雎》是

实用文库汇编之《毛诗序》全文翻译及释义

作者:于椅上 作品编号:785632589421G 101 创作日期:2020年12月20日 汉代传《诗》(《诗经》)有鲁、齐、韩、毛四家。前三家为今文经学派,早立于官学,却先后亡佚。赵人毛亨(大毛公)、毛苌(小毛公)传《诗》,为“毛诗”,属古文学派。《毛诗》于汉末兴盛,取代前三家而广传于世。《毛诗》于《诗》三百篇均有小序,而首篇《关雎》题下的小序后,另有一段较长文字,世称《诗大序》,又称《毛诗序》。看来很像是一篇《毛诗》讲《诗经》的总序。作者不详,约成书于西汉,很可能经过东汉经学家卫宏修改。 《毛诗序》 《关雎》,后妃之德也,风之始也,所以风天下而正夫妇也。故用之乡人焉,用之邦国焉。风,风也,教也,风以动之,教以化之。 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咏歌之,咏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 情发于声,声成文谓之音,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乱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故正得失,动天地,感鬼神,莫近于诗。先王以是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 故诗有六义焉:一曰风,二曰赋,三曰比,四曰兴,五曰雅,六曰颂,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上,主文而谲谏,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故曰风。至于王道衰,礼义废,政教失,国异政,家殊俗,而变风变雅作矣。国史明乎得失之迹,伤人伦之废,哀刑政之苛,吟咏情性,以风其上,达于事变而怀其旧俗也。故变风发乎情,止乎礼义。发乎情,民之性也;止乎礼义,先王之泽也。是以一国之事,系一人之本,谓之风;言天下之事,形四方之风,谓之雅。雅者,正也,言王政之所由废兴也。政有大小,故有小雅焉,有大雅焉。颂者,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于神明者也。是谓四始,诗之至也。 然则《关雎》《麟趾》之化,王者之风,故系之周公。南,言化自北而南也。《鹊巢》《驺虞》之德,诸侯之风也,先王之所以教,故系之召公。《周南》《召南》,正始之道,王化之基。是以《关雎》乐得淑女,以配君子,忧在进贤,不淫其色;哀窈窕,思贤才,而无伤善之心焉。是《关雎》之义也。

毛诗大序及译文

毛诗大序及译文 《關雎》,后妃之德也,風之始也,所 以風天下而正夫婦也。《关雎》是赞美后妃的美得的,是《风》的第一首诗,是用来教化天下的老百姓、 矫正夫妇之道的。故用之鄉人焉,用之邦國焉。所以它既适用于普通老百姓,也可以用在诸侯的邦 国之中。風,風也,教也,風以動之,教以化之。 风的意思就是讽喻、教化;用 讽喻来感化人们、教化人们。詩者,志之所之也,在心爲 志,發言爲詩。诗是人们用来表达志向的,蕴藏在内心就是志向,用语言表达出来就是诗。情動於 中而形於言,言之不足,故嗟歎之,嗟歎之不足,故永歌之,永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 之,足之蹈之也。情感在心里被触动就会用语言来表达,若语言不足以表达,就会吁嗟叹息,若吁嗟叹息不足以表达,就会 长声歌咏,若长声歌咏不足以表达, 就会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起来。情發於聲,聲成文謂之 音。情感通过声音来表达,声音组成宫、商、角、徵、羽的音调,就叫做音乐。治世之音安以樂, 其政和;亂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國之 音哀以思,其民困。太平盛世的音乐安详而欢乐,因为那时的政治和睦;动乱时代的音乐怨恨而愤怒,因为那时的政 治乖戾;亡国之时的音乐哀伤而愁 思,因为那时的国民困顿贫穷。故正得失,動天地,感鬼 神,莫近於詩。所以匡正政治得失,感动天地鬼神,没有什么比诗更接近于实现这个目标。先王以 是經夫婦,成孝敬,厚人倫,美教化,移風 俗。前世的君王用诗歌来规范夫妻关系,养成孝敬行为,敦厚纲常伦理,美化教育风气,改变不良风俗。 故詩有六義焉:一曰風,二曰賦,三曰 比,四曰興,五曰雅,六曰頌。所以诗有六义:一叫“风”,二叫“赋”,三叫“比”,四

叫“兴”,五叫 “雅”,六叫“颂”。 上以風化下,下以風刺上,主文 而譎諫,言之者無罪,聞之者足以戒,故曰風,至於王道衰,禮義廢,政教失,國異政, 家殊俗,而變風變雅作矣。上层的统治者用“风”来教化下层 的老百姓,下层的老百姓用“风”来讽喻上层的统治者,用文雅的言辞作委婉的谏劝,劝谏的人不会获罪,被谏的人足可以得到警戒,所以叫“风”,到了王道衰微,礼义荒废,政教失和,诸侯各国各行其政,老百姓家风俗迥异,“变 风”、“变雅”的诗就兴起了。 國史明乎得失之迹,傷人倫之廢,哀刑政之苛,吟詠情性,以風其上,達於事變而懷其舊俗者也,故變風發乎情, 止乎禮義。国家的史官清楚政治得失的事实,悲叹人伦关系的废弛,哀怨刑 法政治的严苛,就选择吟咏性情的诗歌,用来讽喻君上,通达世事变化的事实而又怀念旧时的优良风俗,所以 “变风”发自于内心的情感而不不超越礼义。 發乎情,民之性也; 止乎禮義,先王之澤也。发自于内心的情感是人民的本性;不 超越礼义是受了先王教化的恩泽。是以一國之事,繫一人之本,謂之風;言天下之事,形四方之風,謂之雅。因此,如果诗只是描述一个 国家的事,或表现一个人的内心情感,就叫做“风”;如果诗说的天下的 事,表现的是不同地方的风俗,就叫做“雅”。 雅者,正也,言王 政之所由廢興也。“雅”的意思就是正,表现的是 王政之所以衰微兴盛的原因。 政有小 大,故有小雅焉,有大雅焉。政事有小与大的分别,所以 有“小雅”,有“大雅”。 頌者,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於神明者也。 “颂”是赞美君王盛德,并将他的成功告诉给神明的。是謂四始,詩之至也。这就是“四 始”,它们是诗 中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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