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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CHINESE WOMAN(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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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妇女(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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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还是言归正传。现在,你们可以描绘出可爱的妻子如何等待天明去拜见公婆,刷洗完毕后,低声地与她的甜蜜丈夫私语,羞怯地问画眉如何。这里,你们可以看到,我要说,这里就有中国夫妻之间的爱,尽管他们在婚姻之前没有见过对方。即使在婚姻的第三天。但是,如果你认为上面所说的那种爱还不够深的话,那么这里有一个妻子写给不在身边丈夫的两行诗:
当君怀归日,
是妾断肠时。
Thedaywhenyouthinkofcominghome.
Ah!thenmyheartwillalreadybebroken.
莎士比亚在“如你喜欢的那样”中的罗瑟琳德对她的表兄塞尼亚说:“表哥,表哥,我可爱的小表哥,你最了解我在爱中的感情有多深!但我无法表达:我的爱就像葡萄牙的海湾,难见其底。”在中国,一个女人——一个妻子对丈夫的爱,和那个男人——那个丈夫对他妻子的爱,可以说,就像罗瑟琳德对她表兄的爱一样深不可测,无法形容,它就如同葡萄牙海湾那般难见其底。
不过,现在,我要谈谈中国人的女性观念与古希伯来人的女性观念之间的差别。在《所罗门之歌》中,希伯来情人是这样表达他的爱情的:“你多么美丽啊,我的爱人,你像提尔查一样美丽,像耶路撒冷一样清秀,像一只揭竿而起的军队一样可怕!”甚至在今天,凡是见过美丽的黑眼睛犹太女人的人,都会承认这一古希伯来情人在这里给他的种族所描绘的女性理想的形象地真实性。但是在中国女性观念中,在这里我想说,不管在道德的意义上还是在自然的意义上,都没有让人感到可怕的因素。即使中国历史上的海伦——这个一顾倾城、再顾倾国的美人,她的可怕也是在于她内在魅力的不可抗拒。在题为《中国人的精神》的文章中,我说过,用一个词来概括中国人性类型的总体印象,那么这个词用英语来说就是“gentle”。如果这适合于中国男人,那么对于中国女人来说就更为真实。事实上,中国人的“优雅”,在中国女人那里就成了甜蜜的温柔。中国女人的温顺、柔顺,就像弥尔顿在《失乐园》中描述的夏娃对她的丈夫所说:
上帝是你的律法,你是我的;
此外我一无所知,这是妇人最为幸福的知识和荣誉。
确实,中国女性观念中的这种完美柔顺的特质,在别的民族的女性观念中是无法找到的——希伯来文明,希腊文明和罗马文明中都没有这样的一种特质。中国女性观念中的这种完美的、神圣的温柔只能在一种文明——基督教

文明达于完美的文艺复兴时期才能找到。如果你读薄伽丘的《十日谈》中的格里塞尔达,你就会看到那里表现得基督教女性观念,你们就会理解这种完美的柔顺,这种神圣的温柔,这回总绝对无私的温柔在中国女性观念所意旨的是什么。
简言之,在这种神圣的温柔之中,基督教的女性观念就是中国人的女性观念,只是稍微有一点细微的差别。如果你们仔细比较一下基督的圣玛丽娅画像与中国艺术家所描绘的女妖形象——而不是观音形象,你们就能够看出这一细微差别——基督教女性观念与中国女性观念之间的差别。圣玛丽娅是温柔的,中国的女性形象也是温柔。基督教的圣玛丽娅是清逸的,中国的女性形象也是清逸的。但是,中国的女性形象还不止于这些;中国的女性形象是温文尔雅、殷勤有礼的。要对“debonair”这个词所表达的魅力和优雅有一个概念,你们就要回到古希腊,
哦,我愿去斯佩希卓克河流的原野和泰奇塔山麓,那斯巴达姑娘们跳着酒神舞的地方!
事实上,你将不得不到德沙利的原野和斯佩希卓克河流过的地方,到斯巴达姑娘载歌载舞的泰奇塔山麓。
确实,这里我要说,甚至从宋朝时期到现在的中国,就是在宋朝的时候,宋朝的理学家们把儒教弄的僵化狭隘了,而正是在这样的精神下,儒教被庸俗化了,从那时起,中国的妇女就失去了“debonair”这个词所表达的许多魅力和优雅。因此,如果你们想要看到“debonair”这个词在中国女性观念中所表达的那种魅力和优雅,你们就应该去日本,在那里,妇女甚至在今天,至少还保存着唐朝时候的真正的中国文明。正是“debonair”这个词所表达的魅力和优雅,与中国人的女性观念中的神圣的温柔结合,给予了日本女性一种特别的特征——甚至当今最为贫困的日本女性也不例外。
说到“debonair”这个词所表达的这种魅力和优雅特性,在这里请允许我引用马修·阿诺德的几句话。阿诺德把英国古板拘泥的新教教徒的理想女性形象,同法国灵巧娇嫩的天主教徒的理想妇女形象相对照,把法国诗人毛利斯·德·古宁受人爱戴的妹妹欧根尼·德·古宁,与一个写过题为《爱玛·塔莎姆小姐》一诗的英国妇女比较,之后,他说:法国妇女是朗古多克的一名天主教徒,英国妇女是玛戈特的一名新教徒,玛戈特英国新教徒那古板拘泥的想象,体现在它所有无聊乏味的议论中,体现在它一切丑陋不合宜之中——这里允许我加一句,也体现在它所有的予人裨益之中。在这两种生活的外形和样式之间,一面是朗古多克

圣诞节上古尔琳的“nadalet”,复活节她在泥地里做的礼拜,她作为圣徒的一生的日常诵读;另一面,则是塔莎姆小姐的新教那赤裸的、无聊空虚和狭隘的英国礼仪,她与玛戈特霍雷广场上的礼拜者结成的教会组织;她用柔软、甜蜜的声音对那激昂短诗的吟唱:
我主耶稣知道,并感到了他血液的流动,
“那就是永恒的生命”,那就是人间的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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