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福音中关于羊的比喻分析
中山大学研究生学刊（社会科学版）
第34卷第1期JOUＲNAL OF THE GＲADUATES VOL.34?1
2013SUN YAT-SEN UNIVEＲSITY（SOCIAL SCIENCES）2013
《约翰福音》中关于“羊”的比喻分析*
王慧宇
(中山大学大学哲学系，广东广州510275)
【内容提要】《约翰福音》中关于羊的比喻较对观福音书相比更多也更为特别，因而本文通过梳理《圣经》中关于羊的隐喻和比喻，在分析其基本含义的基
础上，进而挖掘出“羊”的隐喻背后蕴藏的神学意义。
文章第一部分分析了《圣经》中上帝的羔羊、逾越节的羔羊、沉默的羔羊等隐喻，从而论述了其背后所蕴含的献祭、立约等神学意义。文章第二部分
重点分析了《约翰福音》中关于羊的独特论断:耶稣作为上帝的羔羊、羊的
门、好牧人等身份，以及耶稣三次让彼得牧养羊的请求，并揭示了耶稣救赎世
人、成为世人信仰之路道路、指引世人追随上帝、传牧者身份给彼得等更深层
次的内容。
【关键词】羊;牧人;羊的血;羊的门;羔羊;牺牲;救赎
羊是圣经中出现频率最高的动物，在“犹太———基督宗教”体系中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羊不同于中国传统中的“龙”，其本身就是一种现实的动物。犹太民族的衣食住行与羊有着相关。同时羊还是财富的象征，羊的多寡在一定程度上是贫富的显著标志，因此上帝赐福“义人”常用的方式就是使其羊群壮大。
除了在犹太民族现实生活中占据十分重要的意义外，羊在犹太民族的信仰体系中（包括后来的基督教信仰）还被赋予了极高的神学意义，某种意义上来说“羊”可以算作以色列人的图腾。回顾《旧约》、《新约》记述的以色列人的重大历史事件，我们会发现其中都有“羊”的参与。
《圣经》中提到的“羊”大体上分绵羊、山羊、羔羊三类。分析整理发现，当提及“绵羊”和“山羊”时大多为世俗事件，当涉及具有重要神学意义的事件时用的多为“羔羊”这一概念。三类羊的区分在《旧约》并不是特别明显，而到了《新约》“羔羊”几乎成了耶稣的专有象征，完全在不涉世俗的宗教隐喻层面使用，同时羊与牧羊人的关系也成为耶稣作为救主形象比喻的不二之选。梳理《约翰福音》各章节，笔者发现此福音对于三类羊并没做含义与概念上的区别使用，基于此点本文暂不对羊的不同概念做细致的区分，而将重点回归几处有代表性的文本理解羊的神学隐喻，进而深入对
*收稿日期：2013－03－30
作者简介：王慧宇，女，蒙族，1987年生，内蒙古海拉尔人，中山大学哲学系2011级在读博士，研究方向儒家宗教问题;E-mail:why0470@126．com。
《约翰福音》中关于“羊”的比喻分析
《约翰福音》涉及羊的各章节做细致分析。
《约翰福音》涉及羊的章节是四部福音中最多的，总共有32处之多，特别是第10章曾使用大量篇幅集中讨论羊和牧人的关系问题，这在整部《圣经》中亦属罕见。同时《约翰福音》中还有很多独有的论断和比喻，在整本《圣经》、在整个基督宗教信仰体系中都占据十分重要的地位。在深入分析本福音之前，有必要通观整本《圣经》，先从整体上简要地归纳和理解“羊”的含义及隐喻，为本文的后续工作做好铺垫。
在《圣经》记述的上帝对以色列人的救恩史中，不可否认亚伯拉罕、摩西、耶稣三位占据了最为重要的地位。上帝和三者发生的重要事件，基本构成了犹太基督教信仰的主体，通过分析不难发现在这些事件中基本都有羊的参与。
在亚伯拉罕之前，旧约中也多次提到“羊”，这时的羊多是作为献祭来沟通神人关系。第一次关于羊的献祭，亚当之子身为牧羊人的亚伯与身为农民的该隐给上帝献祭时，上帝选择了亚伯所挑选的头胎最好的小羊，因而致使该隐对亚伯充满嫉恨将亚伯杀害。（创4?4）可见羊是上帝所拣选的祭品，是其所钟爱的。值得注意的是此处的羊也是继蛇之后第二个出现的具体动物（创世时的动物是泛指），也是第一个以正面形象出现的动物。从此羊成为了上帝最为钟爱的祭品，也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中介的作用。
亚伯拉罕历史生活中最为重要的事件无疑是献以撒事件，也正因此事亚伯拉罕的子孙获得上帝的赐福，也正因如此亚伯拉罕被誉为信德之父。故事的细节在此不必赘言，最后亚伯拉罕用公羊代替以撒完成献祭，替代人赎罪。此处的羊既是祭品，也是亚伯拉罕信德和上帝许诺的见证，同时又是以撒的替代品，此处就在一定程度上具有了献祭、见证和救赎的多重含义。这里还值得注意的一点是，虽然羊是亚伯拉罕从树丛中解救出，但在登山时以撒向亚伯拉罕询问献燔祭羔羊的情况时，亚伯拉罕回答道“我儿，神必自己预备作燔祭的羊羔。”（创22?8）若如此则形成了上帝自己提供祭品对自己献祭，同时这一献祭又实现了救赎（以以撒来指代亚伯拉罕的子孙，即以色列人）。这一隐喻无疑和耶稣牺牲、救赎的隐喻在某种程度上实现了对应。
再看摩西，上帝从荆棘丛中第一次向摩西显现时，摩西正是在牧羊，羊自然又见证了这一伟大的历史时刻。而对于摩西、对于以色列人更为重要的无疑是“逾越节的羔羊”。上帝为了带领以色列人走出埃及，便让摩西告知众以色列人在逾越节那天宰杀羔羊，并将血涂在吃羊羔的房屋左右的门框上和门楣上，以便在毁灭长子之灾临在埃及人时，用这血标志上帝要越过的家，因此，羊血也是上帝子民的标记（出12?7）。也就是说，羊又见证了上帝对以色列人的救赎，同时羊血也成为上帝选民、上帝救赎的标记。借此羊与血，上帝与以色列人立约，带领他们走出苦难，走向应许之地，而以色列人要永远纪念这一天。
而在《新约》中，身为“上帝的羔羊”的耶稣，在十字架上流干自己的血以除去世人的罪。“你们得以从祖传的败坏中释放出来是付上了什么代价的”，“是凭着基督所流宝贵的血，就像那无瑕疵无污点的羔羊的血。”（彼前2?18－19）耶稣的血是免去世人罪的象征，同时也是上帝向世人施以拯救的标志。在《马太福音》中，耶稣让门徒们饮葡萄酒，告诉门徒这酒就是他的血，“是印证上帝与人立约的血，为了使众人的罪得到赦免而流的。”（太26?27）而路加福音关于最后晚餐喝酒的记述，则还强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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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杯是上帝的新约，是用我为你们流出的血设立的。”（路22?20）如同旧约中逾越节羔羊的血是上帝拣选的以色列人的标记一样，耶稣的羔羊之血也成为皆有耶稣与上帝重订新的永久之约的主的门徒标记。
除了替罪羊、逾越节的羔羊以外，圣经中还提到了“沉默的羔羊”，当然这一概念为今天的我们所熟悉显然是源于《圣经》之外的原因。《以赛亚书》中讲道“他受迫害，受虐待，但他一言不发。他像待宰的小羊，像被剪毛的羊，他一声不响。他被拘禁，受审判，被处死，没有人关心他。他为了我子民的罪恶离开人世，为了我子民的过犯被置于死地。”（赛53?1－8）而当《新约》中衣索匹亚的太监读到此处时通过腓力的讲解我们明白了耶稣就是“沉默的羔羊”，耶稣为了世人的罪恶被置于死地却一言不发，他代替世人将自己献祭，他以温顺、谦卑的羊的形象完成对世人的伟大救赎。若再结合保罗众多书信中对“言语”的否定来看，沉默的羔羊也是不以言语而靠信德的基督徒的典范，这一隐喻既对主耶稣有所揭示，完成了神学核心理论的阐释；又通过形象、直观的比喻将宗教教理融入其中，实现对信徒的训诫。
今天我们基于基督宗教信仰，提到耶稣就会自然的想到“上帝的羔羊”、“好牧人”等表述，可见《新约》中，尤其是福音书中耶稣和“羊”在隐喻层面有着紧密的关系。下面将立足于《约翰福音》集中考察《新约》中羊的隐喻。
在基督宗教思想话语环境下，我们说到“上帝的羔羊”大家自然认为其象征的是救主耶稣。而这一表述首次出现，恰恰是在《约翰福音》：“第二天，约翰看见耶稣走过来，就说：‘看那，上帝的羔羊①，除掉世人罪的人’。”（约1?29）这句话由施洗约翰本人直接向世人说出，明确指出耶稣就是上帝的羔羊。值得注意的是，此处正是耶稣在《约翰福音》中“本人的”（区别于他人转述和作者的陈述）首次登场，在导言“道成肉身”的隐喻后，耶稣以具体形象出现就被描述为“上帝的羔羊”，而除此之外洗者约翰在此章节再无其他任何对于耶稣的描述，可见《约翰福音》认为“上帝的羔羊”就是对耶稣最恰当的描述。结合上文，不难发现此处“上帝的羔羊”还是对应着《旧约》中羔羊的诸多隐喻，这其中既包含了耶稣作为羔羊为人类牺牲的伟大，也包含了人类因耶稣羔羊之血而洗清罪恶的隐喻。同时耶稣的二性也决定了耶稣如以撒的羔羊般，既是献祭者、又是祭品的特殊身份。
除此之外，耶稣也经常以牧羊人的身份出现。《旧约》中就有用牧者喻上帝的传统：如“上主是我的牧者；我一无缺乏”（诗23?1）、“他要像牧人牧养羊群；他要聚集小羊，把它们抱在怀里；他要慈祥地带领母羊”（赛40?11）等等。《新约》中也用很多用牧羊人比喻耶稣的地方。耶稣第一次以牧羊人的身份出现应该见于《马太福音》：“当他看见一群一群的人，动了恻隐之心；因为他们孤苦无助，像没有牧人的羊群一般。”（太9?36）这里已经清楚的指出耶稣要做世人牧者。而在《约翰福音》中耶
23①The New Bible Commentary一书中指出“上帝的羔羊”或者指逾越节的羔羊（出8），或者指每天早晚献祭
的羔羊（出28?38－46），或者指《以赛亚书》中的羔羊（赛：53?4－12）。《创世纪》22章7节也有羔羊出现。弥赛亚作为除去世人罪的上帝羔羊，这种观念体现在耶稣之死上便是耶稣代人赎罪、拯救世人的方面。详情见F．Davidson，A．M．Stibbs，E．F．Kevan．The New Bible Commentary．London：the Inter-Varsity Fellowship and Tyndale Press，1965，pp．868－869
《约翰福音》中关于“羊”的比喻分析
稣作为牧羊人的身份揭示得更为详细，在10章里用了大量篇幅讨论羊与牧者的关系，这也是《约翰福音》与对观福音相比较为特别的一个地方。下面将对第10章关于牧羊
人和羊的隐喻做简要的梳理。
①首先，第10章揭示了耶稣作为世人的好牧人，其标准是什么的问题。好牧人，作
为牧人，首先要与贼和强盗区别开来
：“人进羊圈，不从门进去，倒从别处爬进去，那人就是贼，就是强盗。从门进去的，才是羊的牧人。
”（约10?1－2）“盗贼来，无非要偷窃，杀害，毁坏。我来了，是要叫羊（或作人）得生命，并且得的更丰盛。
”（约10?10）不走羊门进羊圈的人是贼、是强盗，偷盗羊圈中的羊，而牧人保护羊的安全，正正当当从羊门进入；盗贼来，是杀害毁坏羊，而羊的牧人给羊放牧蓄水，使羊成长。耶
稣给信他的人以“生命的粮”
，保护他们平安，赐予他们永生。好牧人与雇工不同：“若是雇工，不是牧人，羊也不是他自己的，他看见狼来，就撇下羊逃走。狼抓住羊，
赶散了羊群。雇工逃走，因他是雇工，并不顾念羊。
”（约10?12－13）雇工不是真正的牧人，他不会顾及羊的安危，他只是为了利益暂时看管羊，没有尽到保护羊安全的责任，而真正的好牧人敢于为羊舍命。好牧人不仅敢于为羊舍命，同时也要懂得认识自己
的羊并让羊也认识自己
：“我是好牧人，好牧人为羊舍命”（约10?11）、“我是好牧人。我认识我的羊，我的羊也认识我”（约10?14）。
另外，在第10章中比较特别的关于羊的比喻就是耶稣将自己比喻成羊的门②。钟志
邦教授认为这里是“耶稣以‘门’来比喻自己是人‘得救’的渠道”
③，在我看来羊门的比喻同时还强调了耶稣是通往信仰之国的必经道路。群羊归入羊圈，羊门是它们必经的道路，也是群羊进入平安之地的道路。因此，耶稣以羊的门比喻自己，也是与《约翰
福音》的主题之一—
——耶稣是道路紧紧相扣。只有经由耶稣，世人才能得以平安，才可以得到上帝的爱和庇护。
④耶稣是好牧人，是羊的门。而信耶稣、追随耶稣的人则被喻为羊群
。《旧约》中有用羊指代君王的说法，如“他又拣选他的仆人大卫，从牧羊的工作召他出来”（诗78?70）、“我傍徨，像迷失的羊；求你来寻找你的仆人，因为我没有忘记你的律法”（诗119?176）。也有用羊群指上帝的子民以色列人，如“他像牧者领出自己的子民，引导它们经过旷野”（诗78?52），“我的子民像迷了路的羊。他们的牧人使他们在山中迷失，从一个山岭流落到另一个山岭，找不到自己的羊圈”（耶50?6）等等。迷路的羊群在上帝的指引下到达歇息的地方，在上帝的恩典下得以平安。但《旧约》中，羊群特指以色列人，上帝立约、实施恩典都是针对以色列人的。而在《新约》中，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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④马有藻在《真理的脚踪：约翰福音诠释》一书中将10章中好牧人的比喻分为三个时段：早晨时段牧人进羊圈，把羊群领出来（约10?1－6）；中午时牧羊人对羊的供应（约10?7－10）；傍晚时牧羊人对羊的保护（约10?11－18）。具体请参见马有藻．《真理的脚踪：约翰福音诠释》．香港：宣道出版社，1985，pp．125－129
The New Bible Commentary 指出东方有牧者用自己身体来填补羊栏之间空隙的情况，因而牧者就成了羊的
门，见F．Davidson ，A．M．Stibbs ，E．F．Kevan．The New Bible Commentary．London ：the Inter-
Varsity Fellowship and Tyndale Press ，1965，p．884
参见钟志邦．《约翰福音注释》（卷上）．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10，p．430马有藻在《真理的脚踪：约翰福音诠释》一书中从三方面分析羊门的比喻，认为耶稣是救恩的门、喂养的
门、丰盛生命的门，详情参见马有藻．《真理的脚踪：约翰福音诠释》
．香港：宣道出版社，1985，p．127
中山大学研究生学刊（社会科学版）二○一三年第一期
群不再特指上帝的选民了，而是面向世人。例如在《马太福音》和《路加福音》①记载的关于迷途羔羊的比喻，耶稣不会为了九十九只羊的平安而放弃一只迷失的羔羊，耶稣关爱每一只羔羊，不会抛弃任何一只。因此，《新约》中耶稣的爱面向的维度更广泛。《约翰福音》第10章中也有将世人喻为羊的比喻。所不同的是，作为好牧人耶稣的羊，要懂得认识耶稣的声音，认识耶稣，跟随耶稣。也就是说牧人和羊之间是双向的认识，牧人懂得认识自己的羊，羊也会听牧人的声音认识自己的牧人。不仅牧人要让自己的羊跟随自己，保护它们以平安，而羊群也要懂得知晓自己牧人的声音，追随自己的牧人。牧人和羊的这种双向认识关系正如父和子的相互认识一样。此外，《约翰福音》还提到了另一群羊即指外邦人的信徒要归于同一牧人下：“我另外有羊，不是这圈里的。我必须领他们来，他们也要听我的声音。并且要合成一群，归一个牧人了。”（约10?16）《约翰福音》涉及羊的章节中有一处是绝对不可忽视的，这一章节无论在文法上还是在隐喻上都值得我们分析。在耶稣复活后三次问西门彼得“你爱我么？”，彼得坚定地回答他对耶稣的爱，而耶稣对他的要求就是“喂养我的小羊”、“牧羊我的羊”、“喂养我的羊”。（约21?15－17）耶稣三问、彼得三答，虽然在段落结构上实现了“排比”，但问与答的内容更多是一种“反复”。因此，即使在不分析其神学隐喻的情况下，我们也能清楚地明白“爱主耶稣，就要照顾他的小羊（爱他的小羊、牧羊他的小羊、喂他的小羊）”。结合《圣经》其他章节，这一段落既有对门徒像“最小的兄弟”②的兄弟的比喻的要求，也似乎在某些层面暗指耶稣将“牧者”的身份传给了以彼得为首的门徒们。加尔文在Biblical Commentaries：John（PartⅠ－Ⅱ）中指出从第10章可以看出耶稣是教会唯一的牧者，因此当耶稣说“喂养我的小羊”时，可以看出他是将多么重要的责任交给彼得，耶稣让彼得统领教会，成为祭祀、牧首。③耶稣说“牧羊我的羊”、“喂养我的羊”都提到的是羊，加尔文指出只有温顺、驯良的人才可以通过福音书的教义施以救赎，因而耶稣将他的信徒喻以羊也不是没有原因的。④从《旧约》中牧者用来比喻上帝，到《新约》中用以指耶稣，都凸显了牧者这个身份的重要性，耶稣让彼得牧养他的羊的要求，正是让彼得成为信徒的牧养者，成为整个教会的牧者。当然在整个基督宗教内部对于“教会”、“耶稣牧者身份的继承人”有很多分歧，因此对于此隐喻的理解也不尽相同。但我认为耶稣在此处交托给彼得的并非单纯是牧领整个“小羊”（信众）群体的权柄，而更多的是为“小羊”、为“小兄弟”奉献一切的责任。耶稣将权柄交给彼得为首的门徒，实际上也和他们缔结了一份新的“契约”：唯有爱我的羊者，才是羊的牧人。所以我认为唯有彼得为信仰、为教会倒钉在十字架时，他才真正履行完与主耶稣的“契约”，成为牧首。
可以说羊的隐喻贯穿了整个基督教救恩史，并且借由羊的隐喻，新旧约也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了对应。《约翰福音》用了大量篇幅叙述“羔羊”和“牧者”，借此揭示出救主耶稣救赎、指引、立约的工作，也暗含了耶稣神人二性等诸多隐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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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③
④
见太18：12－14、路15：3－7
见太25?40
参见John．Calvin Commentary on John p．182参见John．Calvin Commentary on John p．183
《约翰福音》中关于“羊”的比喻分析
参考文献：
一、中文参考文献
［1］马有藻．真理的脚踪:约翰福音诠释．香港:宣道出版社，19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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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加)戈登·菲、(美)道格拉斯·斯图尔特著，李瑞萍译．圣经导读(下)．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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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钟志邦．约翰福音注释(上下卷)．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10
二、英文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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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F．Davidson，A．M．Stibbs，E．F．Kevan．The New Bible Commentary．London:the Inter-Varsity Fellowship and Tyndale Press，1965
Ｒesearch on the metaphors of sheep in Gospel of John
WANG Hui-yu
（Department of Philosophy，Sun Yat-sen University）
【Abstract】Camparing to Synoptic Gospels，the metaphors of sheep in Gospel of John were more and more special．By compressing the meanings and metaphors of sheep in the Holy Bible，this essay analysed the metaphors of sheep in Gospel of John，in order to dig into the theological meaning behind the metaphors of sheep．
The first part of this essay analysed the metaphors of sheep in Gospel of John such as the lamb of God，the paschal lamb，the silent lamb，discussed the theological meaning behind all these metaphors of sheep．The second part focused on the analysis of the special discourses on sheep in Gospel of John，that is，Jesus was identified with the lamb of God，the door of the sheep，the good shepherd and he request Peter three times for taking care of his sheep．This part also revealed the aspects of the salvation，the way of faith，guiding people to follow God，appointing Peter to govern the flock and so on．
【Keywords】Sheep；the shepherd；the blood of the sheep；the door of the sheep；the lamb；the sacrifice；the salvation
【责任编辑：谢小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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