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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末年的佛经翻译

东汉末年的佛经翻译(中平元年-建安十五年)184-220

洪荒造塔语言殊,从此人间要象胥。

舌人碌碌风尘里,青史无情不记名。

我国的佛经翻译,从东汉桓帝末年安世高译经开始。

东汉桓帝末年到西晋:草创时期

我国大量进行佛经翻译是从东汉桓帝建和二年(公元148)开始的。最早的的翻译家有两人:一为安清,二为支娄伽谶

安世高

安清字世高,西域安息人,据说是安息国的太子,自幼刻意好学,"外国典籍,莫不该贯",博学多识,笃信佛教,持戒精严。轮到他继承王位时,"乃深悟苦、空,厌离名器",便将王位让给叔叔,出家修道,离开本土,游化西域各地,于桓帝建和二年(公元148年)到达洛阳,"至止未久,即通华言"(《高僧传》)。从公元148年到172年(灵帝建灵五年)二十余年间,译出有关止观法门的种种经论。到"灵帝之末,关洛扰乱,乃杖锡江南",到了广州,转向会稽,在市上被斗殴者误中身死。

安世高译籍有35部,41卷;现存22部,26卷,其中有《大安般守意经》、《人本欲生经》、《阴持入经》、《道地经》等,开后世禅学之源。

安世高所译经论主要内容是传播小乘佛教的基本教义与修行方法的,由于他通晓话语,故译文比较能正确地传达出原本意义,梁皎慧《高僧传》拼他的译本"义理明晰,文字允正,辩而不华,质而不野",说他说理明白,措辞恰当,不铺张,不粗俗,恰到好处。但从总的方面说,还是偏于直译。有时为了顺从原文结构,不免重复颠倒,对于某些术语的翻译也欠精确,如"受"译为"痛","正命"译为"直业治"等令人费解。安世高的翻译也有通过口授而由别人记录整理的。

支娄伽谶

西域月支人,简名支谶,"禀持法戒,以精勤著称,讽诵群经,志存宣法"(《高僧传》)。他也通晓华语,到灵帝中平年(公元184-189年)为止"传译梵文",译出若干部佛经。据道安经录,有年代可考的是3部14卷,即《般若道行经》10卷和《般舟三昧经》2卷(现存本三卷),光和二年(公元179年)译。《首楞严经》二卷(现缺佚),中平二年(公元185年)译。有疑问的计9部12卷。

支谶所译经典全属大乘佛教,其译文比较流畅,但为了力求保全原本的面目,往往"辞质多胡音",即多用音译。其译笔生硬,基本上是字对字、句对句地直译,即所谓"贵尚实中"而以"弃文存质,深得经意"为旨意。但过分求实求质,必然致使义理晦涩,不易了解。

安玄

安息人,于灵帝光和四年(公元181年)来洛阳行商,因功封为"骑都尉"他原是个在家持戒的居士,"博诵群经,多所通习"。来中国后,学会汉语,常与沙门讲论佛法,世称为"都尉玄"。他与汉族沙门严佛调合译《法镜经》一卷,亦属小乘佛法,由安玄口译,佛调笔受,译文"理得音正,尽经微旨,郢匠之美,见述后代"

严佛调

一作浮调,临淮人,"绮年颖悟,敏而好学。世称安侯(安清)、都尉(安玄)、佛调三人传译,号为难继"据说佛调还译过《古维摩诘经》等3部5卷。

东汉灵帝和献帝时(公元168-220年)的译经人员有康居僧康巨(一作康臣),康孟祥和月支僧支曜等。他们都通晓华语。康巨在灵帝时译过《问地狱事经》,"言直理旨,不加润饰"。献帝时,康孟祥与与竺大力合译出《中本起》二卷,《修行本起经》二卷,都是介绍释迦摩尼诞生、成长、出家修道、传教的神话般的传记。支曜译有《成具光明三昧经》。

支谦

一名越,字恭明,本月支人,故姓支。他受业于同组人支亮,支亮则受业于支谶,世称"天下博知,不出三支"。他,从小学习中国书典,并"学胡书,备通六国语言"。他译经的时间是从孙权黄武元年到孙亮建兴三年(公元222-254年)。在这30多年时间,他搜集了各种原本和译本,未译的补译,已译的订正。特别是对支谶的重要译作如《道行》、《首严楞》等加以重译。支谦译经较多,道安经录著录了30部,《出三藏记集·支谦传》说有27部,《高僧传》作49部,现经考订的译本只有《大明度无极经》等29部,译得"曲得圣义,辞旨文雅"为继安清、支谶之后的译经大师。支谦还首创"会译"的体裁。他曾把《无量门微密持经》和两种旧译对堪,区别本末,分章段句,上下排列,很下过一番功夫。译文加注也始于支谦。

他的译作"曲得圣意,辞旨文雅"

支谦以季世尚文,时好简约,故其出经,颇从文丽。然其属词析理,文而不越,约而义显,真可谓深入者也。

从东汉末年到西晋这一阶段佛经翻译的特点是:

第一,翻译佛经的主要力量是外籍僧人和华籍胡裔僧人,而以汉族知识分子信徒为辅助力量。此时期的翻译尚为得到政府的支持,而是在民间信徒们的资助下分散进行的。由于经费有限,所译多为费时不长的短篇。

第二,翻译往往全凭口授即由外僧背诵某经,一人口译成汉语叫做传言或度语,另一人或数人"笔受",即笔录成汉文,再进行修饰。

第三,从翻译方法来说,由于当时处于佛经翻译的草创时期,译经僧侣对佛教经典抱有虔敬态度,恐违背经旨;另一方面是经验不足,语言学知识贫乏,不懂得忠实于原文的条件,是要合乎译文语言的全民规范,因此一般都采用直译法。

第四,佛教是外来的违心主义神学,大搞违心主义哲学的中国统治阶级与之一拍即合,是乐于加以利用的,但在接受的同时,又必须加以改造,以适应当时统治阶级的需要。

佛经翻译的力量,主要是两部分人。一部分是从西方来中国的僧侣。另一部是西行求法求经的中国僧侣。

中国佛经翻译史上,始终存在质朴和文丽两派。安清和支谶的译文偏于质(质朴),支谦的译文偏于文(修饰);偏于质,文义就有所不尽,有不通之处;偏于文,为了力求简洁,也不能完全表达出原文的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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