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CSSCI旅游研究文献看旅游学学科发展
从ＣＳＳＣＩ旅游研究文献看旅游学学科发展
刘人怀１，袁国宏１，２
（１．暨南大学管理学院，广州５１０６３２；２．海南大学旅游学院，海口５７０２２８）
ＯＮＴＯＵＲＩＳＭＤＩＳＣＩＰＬＩＮＥＤＥＶＥＬＯＰＭＥＮＴＦＲＯＭＴＨＥＰＥＲＳＰＥＣＴＩＶ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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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ＴｏｕｒｉｓｍＣｏｌｌｅｇｅｏｆＨａｉｎａｎ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Ｈａｉｎａｎ５７０２２８，Ｃｈｉｎ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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Ｋｅｙｗｏｒｄｓ：Ｃｈｉｎｅｓｅｓｏｃｉａｌｓｃｉｅｎｃｅｃｉｔａｔｉｏｎｉｎｄｅｘ（ＣＳＳＣＩ）；ｔｏｕｒｉｓｍｄｉｓｃｉｐｌｉｎｅ；ｔｏｕｒｉｓｍ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ｔｏｕｒｉｓｍｊｏｕｒ－ｎａｌ
文章编号：１００３－２３９８（２００７）０４－００７７－０５
提要：文章通过对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１９９８—２００５年度８年间旅游研究论文的统计分析，力图从发文和引文两个方面考察旅游学学科的研究现状及发展趋势，从而为本学科的教育、人才培养、学科建设提供帮助，为制定科学研究发展规划、科研政策提供科学合理的决策参考。
关键词：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旅游学科；旅游研究；旅游期刊
中图分类号：Ｆ５９０文献标识码：Ａ
２００７年第４期总第９６期
人文地理
DOI:10.13959/j.issn.1003-2398.2007.04.020
由南京大学与香港科技大学联合研制成功的“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ＣＳＳＣＩ）是国家、教育部重点攻关项目，是一个文摘型数据库，我国第一个大型人文社会科学科研成果检索和评价工具。作为我国社会科学主要文献信息统计、查询与评价的重要工具，ＣＳＳＣＩ提供多种信息查询、检索途径，可以为社会科学研究者提供国内社会科学研究前沿信息和学科发展的历史轨迹；为社会科学管理者提供地区、机构、学科、学者等多种类型的统计分析数据，从而为制定科学研究发展规划、科研政策提供科学合理的决策参考。利用ＣＳＳＣＩ数据库来对某一学科的发展状况和期刊影响力进行评价，已经在许多学科得到应用［１－８］，但利用ＣＳＳＣＩ数据库来研究旅游学和旅游期刊，据我们所知，本文还是第一个。
一个科学工作者在撰写论文时，为了给自己的论文提供佐证或背景材料，或者是为了指明自己的写作依据、尊重别人的劳动，一般都会在文后列出自己的“参考文献”，以便读者了解该文吸取或采用了何人、在何处提出的概念、理论、方法等。图书馆情报界把作者所撰写的论文称之为“发文”、“载文”或“来源文献”，文后的“参考文献”叫做“引文”或“被引文献”（Ｃｉｔａｔｉｏｎ）。文献的引证关系，比较深刻地反映了科学文献之间的内在联系［９］。旅游发文，又称旅游论文，特指篇名中含“旅游”字段的论文；旅游引文指篇名中含“旅游”字段的被引文献。旅游发文和旅游引文排除了许多篇名中仅含“餐饮业”、“饭店业”、“旅行社”等字段而不含“旅游”字段的论文，这是为了统计旅游研究文献所采取的一种技术措施。旅游期刊指登载旅游发文的期刊，即该种期刊登载篇名中含“旅游”字段的论文。
１从ＣＳＳＣＩ来源文献看旅游学学科发展
ＣＳＳＣＩ来源期刊的评定不是按主办单位的行政级别评定的，而是按引文量、影响因子、专家意见等评定的，只要具有正式刊号，又是学术性的期刊，则不论其行政级别都可参加评选［１０］。南京大学中国社会科学研究评价中心咨询委员会于２００４年４月在成都召开会议，对ＣＳＳＣＩ来源期刊进行了讨论。经过一系列的工作和相关程序，对因停刊、合并及不符合ＣＳＳＣＩ来源期刊收录原则的，以及根据１９９８—２００１年４年的期刊影响因子平均值分学科排序位于该学科应选期刊总数之外的，按照“末位淘汰”的原则，对原有的１８种期刊作了删除，并在来源期刊总量上增加了４２种，最后按影响因子的位序增补了位于相关学科前列的６０种期刊，经调整后ＣＳＳＣＩ来源期刊为４６１种。
１．１旅游发文篇数的年际分布
从表１可以看出，１９９８—２００５年间，旅游发文年平均
４３５篇，呈逐年上升趋势，年增长率平均为１７．１４％，尤其２００４年增幅最大，达４７．０３％。近几年来，已有许多学者对中国旅游研究状况进行了分析、评价［１１－１５］。但几乎都集中在对《旅游学刊》的研究，用对《旅游学刊》的文献研究来代替对中国旅游文献的研究，似有以偏概全之嫌。虽然《旅游学刊》是“全国中文核心期刊”，已经连续多年名列“旅游经济类核心期刊”第一名，“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中国旅游研究的水平和发展动向”，“公认的比较权威的旅游专业学术刊物”。但在１９９８—２００５年期间，《旅游学刊》共登载旅游发文６３３篇，ＣＳＳＣＩ来源期刊共登载旅游发文３４８３篇，《旅游学刊》登载的旅游发文只占ＣＳＳＣＩ旅游发文总数的１８．１７％。
１．２旅游发文篇数的学科门类分布
尽管我国旅游管理专业的本科生都要学习“旅游学概论”这门课程，但“旅游学”还没有获得正统的学科地位。在我国现行的学科分类体系中，只有二级学科“旅游经济学”和三级学科人文地理学下的“旅游地理学”研究方向；学位管理体系中，只有二级学科“旅游管理”；中国图书分类法中，只有经济类下的交通运输经济类下的“旅游经济类”［１６］。因此在ＣＳＳＣＩ期刊学科门类中就没有“旅游学”这一类，旅游学的特定期刊《旅游学刊》、《旅游科学》都划归到人文、经济地理这一门类。
２００３—２００５年ＣＳＳＣＩ旅游研究文献的期刊学科门类分布情况如表２所示，该表将旅游期刊学科门类按旅游发文总数进行排序，旨在从期刊的视角了解旅游研究到底横跨了哪些学科门类，旅游研究的综合性程度到底有多大，各学科对旅游研究涉足有多深。从中可以看出：①在ＣＳＳＣＩ划分的２５类期刊学科门类中，涉足旅游研究的期刊学科门类有２４类，旅游学科综合广度为９６％。这与旅游现象的复杂性以及因基础研究薄弱致使旅游研究对象范围至今尚无定论有很大关系（张进福，２００２）。②旅游发文主要登载在人文／经济地理、经济学、综合性社科期刊、高校综合性社科学报、民族学、管理学、环境科学等７类学科门类上，占总旅游发文数的８９．６５％，因此旅游学科综合深度体现在人文／经济地理、经济学、民族学、管理学、环境科学５大类，这５类学科门类应该是旅游研究文献的五大载体。
１．３旅游发文篇数的期刊分布
期刊文献计量学评价是采用数学、计算机科学、系统科学等方法对期刊文献的产生、发展、管理等各项过程以及各种技术动态特征进行统计、分析、研究的一门科学。早在１９４３年英国著名的文献学家布拉德福（ＳａｍｕｅｌＣｌｅｍｅｎｔＢｒａｄｆｏｒｄ）发现并提出定量描述文献序性结构的经验定律，认为对某一特定的主题，有关它的学术论文大量地集中在为
表１１９９８—２００５年ＣＳＳＣＩ旅游发文年篇数及年增长率
Ｔａｂ．１ＴｈｅｎｕｍｂｅｒａｎｄＩｎｃｒｅａｓｅＲａｔｅｏｆＴｏｕｒｉｓｍＲｅｓｅａｒｃｈＬｉｔｅｒａｔｕｒｅｆｒｏｍＣＳＳＣＩＤｕｒｉｎｇ１９９８ｔｏ２００５
资源来源：ＣＳＳＣＩ数据库（检索时间：２００６－０７－２１）。
２００７年第４期总第９６期人文地理
数不多的刊物之上，其余的论文则分散在为数众多的大量刊物之中。美国《科学引文索引》（ＳｃｉｅｎｃｅＣｉｔａｔｉｏｎＩｎｄｅｘ）的创始人加菲尔德（Ｅ．Ｇａｒｆｉｅｌｄ）通过研究文献被引用的情况，也得到了类似结果，即大量被引文献出自少数期刊，而其余少数被引文献则分散在大量的刊物上［９］。２００３—２００５年度ＣＳＳＣＩ来源期刊中，旅游期刊１９７种，共登载旅游发文１７８７篇，其中旅游发文数量前４０位的期刊登载了旅游发文１４１６篇，即２０．３０％的期刊登载了旅游发文总数的７９．２４％，正好符合２０％∶８０％分布规律。三年来旅游发文量超过１００篇的期刊有《旅游学刊》、《经济地理》、《旅游科学》。１．４旅游期刊种数的学科门类分布
２００３—２００５年度旅游期刊在各学科门类中的分布广度排序如表３所示，从中可以看出：①２００３—２００５年度，ＣＳＳＣＩ的４６３种来源期刊中有１９７种登载了旅游论文，即４２．５５％的期刊已经介入旅游研究，说明旅游科学作为综合性交叉科学，学科的发展非常活跃。②民族学、人文／经济地理、环境科学、体育学、统计学类的期刊对旅游研究的介入程度最高，这５个学科类的期刊全部都登载了旅游发文。③综合性社科期刊、高校综合性社科学报、管理学、经济学、新闻与传播学类的期刊有一半以上登载了旅游发文。④历史学、中国文学类的期刊对旅游研究的介入程度最低。
２从ＣＳＳＣＩ被引文献看旅游学学科发展
引文索引是指将来源文献（发文）和被引文献（引文）有机组织形成的二次文献，它既可作为一种新型的文献信息查询工具，又可作为对论文、学者、学科、机构、地
表２２００３—２００５年ＣＳＳＣＩ旅游研究文献的期刊学科门类分布情况
Ｔａｂ．２ＴｈｅＳｐｅｃｉｅｓＤｉｓｔｒｉｂｕｔｉｏｎｏｆＴｏｕｒｉｓｍＪｏｕｒｎａｌｉｎＣＳＳＣＩｆｒｏｍ２００３ｔｏ２００５
资源来源：笔者根据２００３—２００５年度ＣＳＳＣＩ来源期刊和ＣＳＳＣＩ数据库统计而成。
表３２００３—２００５年度旅游期刊占各学科来源期刊种数的百分比排序
Ｔａｂ．３ＴｈｅＰｅｒｃｅｎｔａｇｅｏｆｔｈｅＴｏｕｒｉｓｍＪｏｕｒｎａｌｉｎｏｆｔｈｅＳｏｕｒｃｅ
ＪｏｕｒｎａｌｏｆＥａｃｈＳｕｂｊｅｃｔｆｒｏｍ２００３ｔｏ２００５
资源来源：ＣＳＳＣＩ数据库（检索时间：２００６－０７－２１）。
刘人怀，等：从ＣＳＳＣＩ旅游研究文献看旅游学学科发展
区等科研情况的统计以及对期刊进行分析的有力工具［１７］。通过引文的统计与分析，可以从一个重要侧面揭示学科研究与发展的基本走向，评价科学研究质量，为人文社会科学事业发展与研究提供第一手资料［１８］。
２．１旅游引文总被引频次的年际分布
总被引频次（ＴｏｔａｌＣｉｔａｔｉｏｎｓ）指期刊在评价当年被其他期刊及期刊本身所引用的总次数。它可以反映学术期刊在学术界被注意的程度，是衡量期刊学术影响大小的重要指标之一，一般来说，其值越大，期刊作用就越重要［１９］。从表４可以看到，１９９８—２００５年间，旅游引文的总被引频次年平均为１６２８篇，呈逐年上升趋势，年增长率平均为３６．６２％，尤其２００４年增幅最大，达８６．６０％。
２．２旅游发文“篇均被引频次”的年际分布
从表５可以看出，１９９８—２００５年间，旅游发文“篇均被引频次”平均为３．７４次，同样呈不断上升趋势，年增长率平均为１６．４９％，尤其２００２年度增幅最大，达３１．４４％。一方面说明，旅游发文引起学术界重视程度提高快，旅游期刊学术影响力和学术成果扩散速度加快。这与旅游产业地位的快速提升是一致的：１９９８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首次将旅游业列为国民经济新的增长点，２０００年１月国家旅游局提出“建设世界旅游强国，培育新兴支柱产业”的宏伟目标，２００１年１月国务院在北京召开全国旅游发展工作会议，出台了“关于进一步加快旅游发展的建议”，随后全国有２４个省提出把旅游业作为“支柱产业／主导产业／先导产业”来发展。另一方面说明，旅游期刊质量稳步提高，学术影响力不断提升。
３结论与讨论
（１）随着网络的普及与广泛应用，旅游学科已从传统的应用型学科发展成为一个充满时代特色、极具现代化色彩的新兴学科。作为一门应用型学科，它与时代发展紧密相关，已从早期建筑在传统理论、技术、方法、工具的学科，发展成为以现代科学理论与方法为基础、借助计算机与网络等现代化技术手段实现其目标的崭新学科。１９９８—２００５年间，ＣＳＳＣＩ共收录旅游发文３４８３篇，旅游引文１３０２８次，篇均引文数为３．７４次，这些论文和引文为我们多角度、全方位的分析评价旅游学各类成果的学术影响提供了数据保证。８年来旅游发文数年增长率１７．１４％，旅游引文数年增长率３６．６２％，有力地证明了旅游研究越来越成为学术热点，旅游发文的影响力越来越大，旅游学科是一门名符其实的热门学科、新兴学科、朝阳学科。
（２）在国外旅游研究中，旅游期刊（ＴｏｕｒｉｓｍＲｅｓｅａｒｃｈ）与接待业期刊（ＨｏｓｐｉｔａｌｉｔｙＲｅｓｅａｒｃｈ）属于两种不同类型的期刊，因此旅游研究与接待业研究也应属于两种不同类型的研究领域。从这一视角看，本文根据“篇名”中是否含“旅游”二字来判断一篇论文是否是旅游论文具有一定的合理性。根据麦克切尔（Ｍｃｋｅｒｃｈｅｒ）［２０］对旅游与接待业杂志排名，旅游领域前１０名杂志与接待业领域前１０名杂志（ｔｏｐ１０）如表６所示。
（３）有效地分析评价旅游学成果的学术影响，对旅游学科的教育、人才培养、学科建设等将有很大帮助，可以有效地指导青年学者学习、阅读和研究，帮助学者更准确地把握学科研究热点和发展趋势。在我国，旅游专业教育是在改革开发以后，伴随着旅游业的发展而快速发展起来的。随着旅游业的高速发展，旅游专业教育进一步完善，逐渐形成了多层次、多学科视角的教育体系，已经形成研究生、本科、专科（含高职）和中等职业教育这样四个培养层次。截至到２００３年底，全国共有高、中等旅游院校（包括完全的旅游院校和只开设有旅游系或旅游专业的院校）１２０７所，其中高等院校４９４所，中等职业学校７１３所。２００３年旅游院校在校生总计为４５．９０万人，其中旅游高等院校１９．９７万人，旅游中等职业学校２５．９３万人。２００３年全国旅游院校共有旅游专业教师１．８７万人，其中旅游高等院校９２９８人，旅游中等职业学校９３８２人①。
（４）ＣＳＳＣＩ的研制成功，为我们提供了旅游学科绩效评价的有力工具，相信随着今后的进一步完善，它必将推动我国的旅游教育部门和期刊编辑出版部门工作的规范化，也将为旅游科学研究提供强大的文献支撑，并为繁荣我国旅游科学研究事业做出更大贡献。ＣＳＳＣＩ提供了丰富的查询和统计功能，能从多角度、多方位对文献进行查询和统计，这些统
表４１９９８—２００５年ＣＳＳＣＩ旅游引文年总被引频次及年增长率
Ｔａｂ．４ＴｈｅＴｏｔａｌＣｉｔｅｄＦｒｅｑｕｅｎｃｙａｎｄＹｅａｒｌｙＩｎｃｒｅａｓｅＲａｔｅｏｆＴｏｕｒｉｓｍＣｉｔａｔｉｏｎｆｒｏｍＣＳＳＣＩＤｕｒｉｎｇ１９９８ｔｏ２００５
资源来源：ＣＳＳＣＩ数据库（检索时间：２００６－０７－２１）。
表５１９９８—２００５年ＣＳＳＣＩ旅游发文篇均被引频次年增长率
Ｔａｂ．５ＴｈｅＹｅａｒｌｙＩｎｃｒｅａｓｅＲａｔｅｏｆＭｅａｎＣｉｔｅｄＦｒｅｑｕｅｎｃｙＰｅｒＰｉｅｃｅＴｏｕｒｉｓｍＬｉｔｅｒａｔｕｒｅｆｒｏｍＣＳＳＣＩＤｕｒｉｎｇ１９９８ｔｏ２００５资源来源：ＣＳＳＣＩ数据库（检索时间：２００６－０７－２１）。
２００７年第４期总第９６期人文地理
计分析有助于我们对旅游学领域进行细致的对比和分析。首先，了解旅游学领域内重要的期刊、学者、论著和机构，从而了解旅游研究现状，以帮助我们更系统地从事旅游研究。其次，利用ＣＳＳＣＩ从发文和被引两个方面考察了旅游学领域的期刊、作者、机构和地区的影响力，给出了旅游学领域的重要期刊、核心学者以及有影响力的论著等，以此为旅游研究提供参考。再次，ＣＳＳＣＩ不仅可以通过对个人发文量、机构发文量等指标的统计进行总体排序，来定量评价社会科学研究机构、高校、地区、作者的科研生产能力和学术影响，而且可以对期刊被引频次、期刊影响因子，期刊论文作者的地域分布、学科分布、期刊引文的年代分布等一系列定量指标数量的排序来实施对期刊的学术影响评价［２１］。
注释：
①吴必虎、黎筱筱（北京大学旅游研究与规划中心），中国旅游专业教育发展报告，２００５年８月１５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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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６旅游与接待业期刊排行前１０名列表
Ｔａｂ．６ＴｈｅＬｉｓｔｏｆＴｏｐ１０ＴｏｕｒｉｓｍａｎｄＨｏｓｐｉｔａｌｉｔｙＪｏｕｒｎａｌ
（下转第７６页）刘人怀，等：从ＣＳＳＣＩ旅游研究文献看旅游学学科发展
６结语
总体而言，本文提出的旅游文化概念所具有的重要特征是，它确定了旅游文化研究对象的客观性质，把旅游文化当作一种开发和设计的文化产品去研究，从而在旅游文化研究的出发点上实现了根本性的变革，使旅游文化真正成为一门有实在研究对象的实证科学。笔者坚信，只有从旅游业的现实出发，才能如实地揭示出旅游文化的真实面貌，反映旅游业现实中存在的文化，而不是反映我们主观想象中的那种旅游文化。从最确定的事实出发，是旅游文化得以建立的前提，也是其得以成立的根据。
不过，笔者认为，旅游文化概念的讨论要取得基本一致的结论恐怕还是十分困难的，旅游文化定义的混乱状况还会持续存在相当长的时间，有可能还会继续发展下去，从学术研究的角度看，这种情况的出现是正常的和必然的。特别是对于旅游文化这门新兴学科而言就更是如此。所以，我们不能等到讨论的尘埃落定后才去开展旅游文化的研究。而且，旅游文化定义分歧的存在，并不是学术讨论和交流的不可逾越的鸿沟。人们完全可以从不同的角度去定义和研究旅游文化，开辟自己独特的研究层面和研究纵深，提出自己独创性的研究成果。人们也可以根据自己对旅游文化的理解自由开展学术批评活动，只有在生动的学术批评中，旅游文化的研究才能不断地深入下去。
基于以上分析，笔者认为，旅游文化的研究对象和任务也应该是具体的和可把握的，对此，笔者提出以下几点粗浅的看法：
研究旅游文化的设计与开发。
研究旅游文化作为一种具体的和整体的产品及其发展和变迁规律。
研究旅游文化系统内部各有机组成部分的内在联系和相互关系。
研究旅游文化在旅游业中的地位及其影响。
这几点初步总结有待继续讨论使其更加完善和成熟。但是，如果能在研究中体现出来，旅游文化的研究就有了自觉的理性目标，就会逐渐形成实在而鲜明的研究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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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桓占伟（１９７４—），河南许昌人，硕士研究生，讲师，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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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２００７－０１－２８；修订日期：２００７－０４－３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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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刘人怀（１９４０—），男，四川成都人，中国工程院工程管理
学部院士、学部副主任，教育部科技委员会管理科学部主任，研究方向为旅游工程学、
旅游开发与管理。收稿日期：２００６－０７－２７；修订日期：２００７－０１－０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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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２００７年第４期总第９６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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