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业跨国公司在华直接投资的经济效应分析.kdh
服务业跨国公司在华直接投资的经济效应分析
摘要：随着中国加入ＷＴＯ后服务业市场的进一步开放，近几年服务业正成为我国吸引外商直
接投资的重点领域。文章重点研究服务业跨国公司在华投资的经济效应，通过分析服务
业跨国公司在华投资对我国服务业内部结构的影响，以及服务业跨国公司在华投资的产
业价值链效应、就业效应及对我国出口竞争力的影响，得出我国必须有步骤地开放国内
市场，健全体制，才能更好地承接服务业国际转移，发展我国服务业。
关键词：服务业跨国公司；对外直接投资；经济效应
中图分类号：Ｆ８３２．６
文献标识码：Ａ文章编号：１００２－０５９４（２００６）０１－００６６－０５收稿日期：２００５－１０－０８
基金项目：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走出去”战略研究（０３ＢＪＬ０４４）
作者简介：
赵书华（１９５７－），女，北京人，北京工业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国际服务贸易。
一、服务业跨国公司在我国投资的现状分析
近几年，国际服务业通过项目外包、业务离岸化、外商直接投资等方式向中国的转移明显加速，服务业正成为我国招商引资的新热点。
（一）跨国公司服务业务向中国的转移明显加快
投资行业主要集中于交通运输、仓储及邮电通讯业、房地业、社会服务业和其他行业。为了更好地服务于在我国的制造业投资，拓展在华业务，许多跨国公司开始在我国设立服务中心。据初步统计，跨国公司通过各种形式在我国设立的研发中心超过了４００家。到２００３年１２月，全球５００强企业中已有２９３家在北京设立了代表处或研发中心，北京成为国内集中跨国公司研发中心最多的城市。上海浦东汇集了６９家外资金融机构、９１家跨国公司研发中心、２６家经过上海市政府认定的跨国公司地区总部。
（二）我国企业承接的外包项目增势迅猛
伴随着经济全球化的深入发展，国际项目外包市场近年来迅速扩张，由单个项目逐步发展成了一个规模巨大的市场。近几年，我国企业承接的软件外包业务呈现出强劲发展势头。北京、上海、大连、杭州、济南、深圳、西安等城市都制订了各自的软件外包发展计划。２０００￣２００２年，惠普公司在我国的采购和外包订单超过了１００亿美元，思科公司每年交给我国企业的外包生产也有３０亿美元。另外，我国对外承包工程业务继续保持良好发展态势，２００３年我国对外承包工程完成营业额１３８．４亿美元，同比增长２３．６％；新签合同额１７６．７亿美元，同比增长１７．４％。２００３年１０月在北京召开的首届中美国际项目外包商务发展年会得出的结论是：中国有望在２００７￣２０１０年成为国际项目外包的三大基地之一。①
（三）服务业吸引的外商直接投资呈快速增长态势
伴随我国颁布的一批开放服务贸易领域的法规和条例，２００３年以来，外商在我国服务业中的投资在投资领域和投资数量上都出现了许多突破性进展。我国服
赵书华
宋征北京工业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北京１０００２２
Ｊａｎ．２００６
务业吸引的外商直接投资继续呈快速增长态势，合同外资金额大幅上升。２００３年全国服务贸易领域合同外资金额２７６．４０亿美元（见表１），实际使用外资金额１２７．８７亿美元，同比分别增长５０．５１％和０．９１％。此外，根据我国对世贸组织做出的有关承诺，我国将遵守严格的时间表，有序地推进金融等服务行业的开放。在未来五年内，外资并购将随着该领域的市场开放而直线上升，成为未来中国外资并购的亮点。
总体来看，尽管第二产业制造业仍然是我国承接国际产业转移的核心领域，但服务业已经成为我国承接国际产业转移的重要新兴领域。随着我国与世界的接轨，服务业跨国公司在中国的投资的步伐越来越快，承接服务业国际转移对我国今后的经济发展意义重大。
二、服务业跨国公司在华投资的经济效应分析
服务业投资是当前跨国投资的主体，２００３年占６７％。服务业投资对商品贸易的直接作用小，但带动了服务贸易的发展；东道国服务业水平的提高，有助于提高出口产品的国际竞争力，从而对东道国商品贸易也带来间接的促进作用。
（一）服务业跨国公司对我国服务业内部结构的影响
过去２０年，我国制造业的效率水平和竞争力有明显提高，有些领域已经达到国际先进水平。但我国服务业发展滞后、效率较低，成为制约我国经济未来增长的重要因素。一项通过对跨国公司在华投资企业进行的调研表明，服务业发展滞后已成为影响制造业竞争力的重要因素，特别是分销、物流、融资和其他生产性服务业发展明显滞后，成为影响其在中国投资企业竞争力的最主要原因之一。
服务业跨国公司在我国直接投资的增加，加快了全球科技产业化的不断发展，高新技术广泛应用到服务业，我国服务业内部结构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传统服务业比重下降，现代服务业比重上升。
增加值提高最大的是邮电通信业和社会服务业，分别增长了４．３和４．１个百分点，教育文化广播电影电视业增长了２．１个百分点，交通运输仓储业和批发零售餐饮业降低幅度最大，分别是４．５和３．６个百分点，金融保险降低了２个百分点，其他行业变动不大。这种变化比较符合规律：现代服务业相对地位提升，而传统服务业相对地位下降。服务业跨国公司在我国直接投资的增加，推动我国服务业内部结构的优化。
（二）服务业跨国公司的产业价值链效应
１．价值链特征。波特提出的价值链理论把企业的所有活动都视为企业创造价值的活动，将其看作一个彼此相连、环环紧扣的链条。企业价值链构成可用图
１表示：
从图１中可看出，价值链可以分为上下两部分。上部是支持活动，即企业的辅助性增值活动；下部是基本活动，也即生产经营的各个环节。据此我们也可以把企业的生产活动分为上中下游三个环节。产品开发、采购管理等为上游环节，生产加工为中游环节，产品发运、市场营销和售后服务为下游环节。在上中下游三个环节中，上下游主要是生产性服务。波特认为在企业价值链的运动过程中，并非这个链条上的每一个环节都创造同等价值，企业所创造的价值实际上来自价值链上的某些特定活动②。这些创造
图１
表１：１９９９￣２００３年外商实际直接投资合同外资额情况表（单位：万美元、个）
总计
第一产业第二产业第三产业项目数
１６９１８
７６２
１２５３５
３６２１
金额
４１２２３０２
１４７１７０
２８３８５３９
１１３６５９３
项目数
２２３４７
８２１
１６４９０
５０３６
金额
６２３７９５２
１４８３１４
４６８１８４４
１４０７７９４
项目数
２６１４０
８８７
１９６４７
５６０６
金额
６９１９４５５
１７６１７４
５３４４８３７
１３９８４４４
项目数
３４１７１
９７５
２５６０８
７５８８
金额
８２７６８３３
１６８８０４
６２１８３２９
１８８９７００
项目数
４１０８１
１１１６
３０２２１
９７４４
金额
１１５０６９６９
２２７６１１
８５１５３３１
２７６４０２７
行业
２００３２０００２００１２００２
１９９９
资料来源：根据历年《中国统计年鉴》计算得。
国际投资
较高价值的活动，就是企业价值链的战略环节。从国际经济竞争的现实看，随着市场竞争的加剧，企业竞争优势，对加工制造环节的依赖性在减少，生产性服务活动越来越具有战略环节的性质。
服务业跨国公司所从事的一些生产性服务是围绕着企业生产进行的，包括科技研究开发、管理咨询、工程设计、金融保险、法律、会计、运输通讯、市场营销、工程和产品维修等多个方面。与消费服务不同，生产性服务主要是满足现代社会化大生产中的中间需求，即它是一种服务形式的生产资料，某一生产过程服务形式的生产资料占所需生产资料总量的比重，称为生产软化系数。生产的软性化是当代产业结构升级和产业竞争力水平提高的一个重要标志。
２．服务业跨国公司价值增值的来源。服务业跨国公司的价值创造过程大都发生在“下游”，深入各国需求者所在地，通过与顾客紧密的联系和交流创造价值，整个过程需要“转移运输”的只有知识和信息。因此，服务业跨国公司价值链带有各分支机构当地化的特色，独立性较强，没有全球整体运作的规模效益，不需要进行全球组织和协调，唯一可以共享和交流的就是信息资源。而信息资源正是知识密集型专业服务公司赖以创造价值的重要要素。因此，全球信息资源库也就成为服务业跨国公司的关键核心所在，它可以说是专业服务跨国公司各条发散价值链的起点或中枢。
服务业跨国公司所从事的一些生产性服务实际上是人力资本、知识资本和技术资本进入生产过程的桥梁。技术和知识在生产过程中被实际地应用，大多是通过科技开发、管理咨询等生产性服务的投入来完成的，起着把技术进步转化为生产能力和国际竞争力的重要作用。由于信息技术的发展，现代产业发展中对信息服务的需求越来越大，通过信息服务，使各行各业得以采用新兴的信息技术、采用一种新的生产方式来推动经济活动，而这正是参与全球化竞争的关键。
３．服务业跨国公司价值的创造。现代社会化的大生产中，企业利润的主要价值链已经不在加工制造，而在产品的研究设计、市场开发等生产性服务链条上。生产性服务是产品价值增值的主要源泉。
随着服务业跨国公司从事生产性服务的业务领域的不断拓宽，如会计公司进入战略咨询业务领域；工程咨询公司涉足管理咨询业等，服务业跨国公司针对制造企业的需求能为其提供更好的专业服务。制造企业在生产的上中下游阶段都有对专门服务的需求：在上游阶段，要投入的专门服务有可行性研究、风险资本、产品概念与设计、市场研究等。在生产的中游阶段，有的服务与商品生产本身结合，如质量控制、设备租赁、保养与维修等；有的服务与生产中游阶段并行出现，如会计、人事管理、保险等，在生产的下游阶段，需要广告、运输、销售等。服务业跨国公司提供的生产性服务在产品增加总值中占据着越来越大的部分。一个生产企业在世界市场上保持竞争地位的关键是保持上中下游三个阶段服务的优势，因为贯穿于生产三个阶段的服务，在产品价值链中都胜过生产制造阶段。发达国家的技术密集型产品中这种软性投入所产生的增值已占到总增加值的７０％以上。服务业跨国公司为生产企业在世界市场上保持竞争优势创造了条件。
（三）服务业跨国公司在华投资的就业效应
１．服务业跨国公司在华投资对我国就业数量的直接影响。服务业跨国公司进入我国投资有新设投资和跨国并购两种主要的基本形式。他们对就业的影响存在着明显的区别。
服务业跨国公司新设投资首先需要雇佣大量人员（这些人员大部分来自我国当地），从而直接创造就业。因为区别于制造业跨国公司，服务业跨国公司如咨询机构、广告公司等商务服务部门，创建企业可能仅限于组建一个办公室，并不需要进行厂房、机构设备等大量固定资产的投资，投资转换成本相对较低。在服务企业中真正创造价值的资产是人，因此雇佣员工这种直接创造就业的效应是显著的。另外，新设投资通过关联效应，间接地通过促进我国国内供应商和分销商就业的增加而增加就业；从比较长远的角度分析，可以看到，跨国公司在华的新设投资所带来的收入具有乘数效应，同时通过增加竞争而提高效率和进行重组而促进需求增加，就业因此会持续增加。
进入我国的外资服务企业以欧美发达国家的知识密集型现代服务业跨国公司居多，并且以新设投资进行独资经营的方式为主。服务业跨国公司对我国的直接投资中，佣金代理服务业几乎全部是新设投资，是外商独资经营，仓储服务业外商独资的比例达９０．５％，管理及科技咨询业、计算机及相关服务业外商独资的比例均在８５％左右；建筑设计服务、技术和检验服务外商新设投资的比例在７０％￣８０％之
Ｊａｎ．２００６
间，这些服务业跨国公司在我国的新设投资直接创造了就业的增加。
跨国并购也是服务业跨国公司进入我国的方式之一。一些企业所有权优势不突出，需要大量投资的行业，如房地产业、仓储服务业等，以及一些行业在我国尚有股权比例方面的限制性规定，如饭店和餐馆业暂不允许新设投资，从事这些行业的服务业跨国公司更多的是采取跨国并购，以合资或合作的方式对华投资。通过并购的方式进入我国，短期内一般不会增加就业，而与此相反，跨国公司作为新的所有者往往会解雇原有的雇员。但并非所有的跨国公司在华并购行为发生以后都会出现减少就业的局面。根据服务业跨国公司在华并购的动机不同会产生不同的就业的效果。但就目前来讲，进入我国的服务业跨国公司的投资规模以中小型为主，且主要倾向于新设投资，所以直接增加就业数量的效果显著。
２．服务业跨国公司在华投资对我国就业数量的间接影响。服务业跨国公司在华投资的间接效应主要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关联效应和竞争效应。
从表上可以看出，目前服务业外商对华投资主要集中于交通运输、仓储及邮电通讯业、房地产业、社会服务业。这些行业的产业关联度大，带动效应强。
其中交通运输、仓储及邮电通讯业属于物流服务业，这些行业从业人数多，就业层面广，增长迅速而且潜力巨大。由于目前我国物流业不够发达，专业化程度不高，物流业就业人口在我国总就业中的比重仍然较低。服务业外资的流入，能为我国物流服务业提供一个非常大的市场需求和发展空间。“如果我国物流服务业的就业达到总就业人口５％这个保守估计的数据，就将提供大约１５００万个新的就业岗位。”③
房地产业作为一个综合性产业载体，直接涉及钢铁、水泥、有色金属、机械、化学、建材、电器、仪表等多个行业。房地产业的发展，对国民经济整体发展有强烈的诱发和乘数作用。我国服务业各个行业中，就业吸纳弹性最高的是房地产业，就业吸纳弹性系数将近０．５，增加就业的潜力大。社会服务业也是一个典型的劳动密集型行业，对就业者来说，有着广泛的适应性。
服务业跨国公司通过对这些行业直接投资的增加，既通过关联关系间接地增加了关联企业就业；又通过竞争效应、示范效应改善了就业质量。
（四）服务业跨国公司在华投资对我国出口竞争力影响的定性分析
服务功能的外部化与专业化，有力地支持了其它产业竞争力的提高。随着服务业在世界经济中地位的稳步上升，跨国公司对发展中国家服务业的投资也越来越多。服务业的外国直接投资促进了东道国比较优势的实现和出口竞争力的提高，具体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第一，业务外包促进企业业务的核心化。服务业的发展，特别是专业服务机构的不断涌现，使许多企业开始把过去自己从事的一些业务活动交给外部专业服务机构去完成。一方面，业务外包可以使复杂的业务得到更专业化的操作或在经济方面获得更合算的成本构成；另一方面，企业可以在更具比较优势的业务领域中扩大竞争优势，将更多的资源和精力集中于核心业务上。这种变化使得社会分工日益细化、专业生产日益规模化，社会总成本下降。服务业跨国公司常常比东道国的相关行业的服务效率和服务质量要高，或是服务成本要低，它们作为出口产品生产的中间投入，提高了出口产品的生产效率，降低了生产成本。
第二，服务业跨国公司在华投资为我国的出口提供良好的设施和条件。服务业的外资，帮助实现发展中国家比较优势产品的出口。服务业包括运输、贸易、金融、保险、广告等行业，这些行业的外资为东道国的出口提供良好的设施和条件。很多跨国公司在发展中国家设立贸易、金融办事处，就是为了促进投资国和东道国之间的商品贸易。对于那些缺乏出口设施和世界市场营销途径的发展中国家，外资的这种作用尤其重要。
虽然，确定跨国公司对发展中国家服务业的投资对东道国出口的促进作用究竟有多大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但很多研究都证明，跨国公司对发展中国家服务业的投资和东道国的出口存在很强的相关关系。
三、若干启示
我国已经成为全球吸引外国直接投资最多的国家，而且在今后几年，吸引外资增长的趋势将会持续下去。我国将如实履行承诺进一步开放服务业，在吸引服务业外商投资上有很大潜力。因此，目前重要的是正确科学地分析环境，建立和强化自己的比较优势和竞争优势，针对外商直接投资制定有效的引导、管理和控制措施，最大限度地利用服务业外商投资
国际投资
所产生的正面作用，同时提高我国对外直接投资的水平和能力。
（一）有步骤地科学地开放国内市场
服务业比重的提高是社会分工细化、经济发达的表现，我们应该通过法律的完善和环境的优化吸引更多的ＦＤＩ。在认真履行服务行业开放承诺、加大对服务业基础设施的投资建设的同时，在政策上鼓励、引导和安排服务业的直接投资。目前我国已经相继颁布了３０多项法规和规章，逐步开放金融、分销、物流、旅游和建筑等数十个领域，拓展外资进入中国的服务领域和地域范围，降低准入门槛，已形成了服务贸易开放的新格局。
（二）健全国内的机构和体制，推进垄断性服务业的改革
联合国贸发会议认为，发展中国家有必要对服务业吸收外资持谨慎态度。特别在一些垄断性的行业（如电信服务）或公用、基础设施中，如果缺乏有效监控，容易发生市场权力滥用的问题，导致私人垄断。因此在推进垄断性服务业改革时，应针对不同产业特点，建立全国性、地方性，或全国性和地方性共建的规制机构，并依法加强规制执行的公开性和权威性；尽快制订新的电信法、航空法、铁路法；修改电力法及各地区市政公用行业的地方性法规；按法定程序进行改革，并以法律法规为依据实行政府管制。
（三）实行“走出去”战略
虽然我国进行对外直接投资的流出量和存量，特别是在服务业，还十分有限，但是加强服务业在国民经济中的比重，发展我国服务业的海外投资，是顺应国际市场环境和生存竞争要求的。在世界市场竞争中，中国应从政策、信贷和人力资源等各方面鼓励企业向集约化、规模化方向发展，建立和加强自身在国际经营中的竞争优势，并进一步实现走出去的发展战略。④
注释：
①来有为：《我国应积极承接服务业的国际转移》，ｈｔｔｐ：／／ｗｗｗ．ｚｚｓｔｊｊ．
ｇｏｖ．ｃｎ／ｃｋｘｘ／ｊｊｙｗ／２００４１０／１１２９．ｈｔｍｌ，２００４－１０－１１。
②郑吉昌、夏晴：《服务业、服务贸易与区域竞争力》，浙江大学出版社
２００４年版。
③江小涓：《“十五”后期产业结构调整新思维》，ｗｗｗ．ｃｈｉｎａ．ｏｒｇ．ｃｎ。
④李京：《全球直接投资转向服务业：相关的对策》，《国际经济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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ＡｎａｌｙｓｅｓｏｆｔｈｅＥｆｆｅｃｔｓｏｆＦＤＩｉｎＳｅｒｖｉｃｅｓＳｅｃｔｏｒｏｎＣｈｉｎａ’ｓ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Ｇｒｏｗｔｈ
ＺＨＡＯＳｈｕ－ｈｕａ，ＳＯＮＧＺｈｅｎｇ
（Ｂｅｉｊｉｎｇ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ｏｆ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Ｂｅｉｊｉｎｇ１０００２２，Ｃｈｉｎａ）
Ａｂｓｒａｃｔ：Ｉｎｔｈｅｒｅｃｅｎｔｙｅａｒｓ，ｔｈｅｆｏｒｅｉｇｎｄｉｒｅｃｔｉｎｖｅｓｔｍｅｎｔ（ＦＤＩ）ｆｒｏｍｍｕｔｌｉ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ｃｏｍｐａｎｉｅｓｉｎｓｅｒｖｉｃｅｓｓｅｃ－ｔｏｒｐｌａｙｓａｎｉｍｐｏｒｔａｎｔｒｏｌｅｉｎＣｈｉｎａ’ｓ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ｇｒｏｗｔｈ．Ｔｈｅｐａｐｅｒａｔｔｅｍｐｔｓｔｏｄｉｓｃｕｓｓｔｈｅ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ｅｆｆｅｃｔｓｏｆｔｈｅＦＤＩｆｒｏｍｔｈｅｍｕｌｔｉ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ｃｏｍｐａｎｉｅｓｏｎＣｈｉｎａ’ｓｓｅｒｖｉｃｅｓｓｅｃｔｏｒｔｈｒｏｕｇｈａｎａｌｙｓｅｓｏｆｔｈｅｅｆｆｅｃｔｓｏｎｓｔｒｕｃ－ｔｕｒｅｏｆｔｈｅ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ｓｅｒｖｉｃｅｓｓｅｔｏｒ，ｔｈｅｃｈａｉｎｖａｌｕｅｓ，ｅｍｐｌｏｙｍｅｎｔａｎｄｃｏｍｐｅｔｉｔｉｖｅｎｅｓｓｉｎｅｘｐｏｒｔ．Ｉｔｃｏｎｃｌｕｄｅｓｔｈａｔｉｔｉｓｎｅｃｅｓｓａｒｙｔｏｏｐｅｎｔｈｅｌｏｃａｌｍａｒｋｅｔｓｔｅｐｂｙｓｔｅｐａｎｄｉｍｐｒｏｖｅｔｈｅｒｅｌｅｖａｎｔｓｙｓｔｅｍｓ，ａｎｄｔｈａｔｔｈｅｓｔｒａｔｅ－ｇｉｅｓｏｆ“ｕｓｈｅｒｉｎｇｉｎ”ａｎｄ“ｇｏｉｎｇｏｕｔ”ｓｈｏｕｌｄｂｅｐｒａｃｔｉｓｅｄｆｏｒｄｅｖｅｌｏｐｉｎｇＣｈｉｎａ’ｓｓｅｒｖｉｃｅｓ．
Ｋｅｙｗｏｒｄｓ：ｍｕｌｔｉｎａｔｉｏｎａｌｃｏｍｐａｎｉｅｓｉｎｓｅｒｖｉｃｅｓｓｅｔｏｒ；ＦＤＩ；ｅｃｏｎｏｍｉｃｅｆｆｅｃｔ（责任编校王园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