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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的个性实在让人很难喜欢

雍正的个性中还有自信自负的一项特质。他常对大臣们批说:“你知道什么!”“你非长才之人!”“你的见识朕实信不及!”“看你伎俩实属特平常!”“所见甚浅矣!”“你乃穷书生!”“朕实为汝愧之!”等等的话语。他对满族人总是评论他们秉性固执、尚气而不圆通;汉军则有“言行相符百无一二”的毛病。他自信一切比别人强,无论文章道德,或是办事能力,甚至他的判断也都是比别人正确得多,这也许与他想作万民之主有关,他又好胜,当然就要样样比别人强了。所幸雍正在若干政策的研制与实行上,有时还会及时改正,听从好的意见,这是很难得的。例如丁随地起的赋税改革,山东巡抚黄炳首先奏请实行,皇帝不但不准,反而责斥他“冒昧渎陈”,几乎被处罚越例搜求之罪。可是后来经过直隶巡抚李维钧等人的呈请,皇帝认为有益贫民,终于改变初衷,同意改制了。又如甘肃巡抚建议在该省开炉铸钱,雍正最初不同意,后来觉得有禁绝私钱的效用,“钱法既清,而民用亦裕”,当然准允他铸造了,并且还对石文焯说:“彼时朕虑未周详,故谕暂缓。”皇帝镜承认“虑未周详”,也算难得。这类的例子也多,我个人以为雍正性急,在不用忍而又自信自负之时,常作出不尽妥当的主观决定,但是他有心为国为民服务,只要于民于国有益的,也就是对他自己统治权有益的,他会更改,甚至认错的,他也说过:“改过是天下第一等好事!”
从雍正办事的仔细认真上看,我们还可以说他有着过分精严刻薄的个性。不少大臣或因疏忽大意,或草率从事,或敷衍塞责,或掩饰过愆,都逃不过他的法眼。例如雍正元年,皇帝名李署理京口将军,大学士票拟时误写了张天植的名字,后被皇帝发现,挖苦了大学士们一顿,说他皇帝可以“代理”大学士办事了。同年年羹尧为事上了一摺,大学士已经议复了,后来蔡珽又以同一事奏请,大学士们又当作新的提案办,皇帝发现了有批评他们“漫不经心”。还有一次浙江官员报告侦察甘凤池案件,雍正阅览之后,对总督性柱说:“前既奏过,今又照样抄剩渎奏,是何意见耶?”可见皇帝记性很好,抓到了地方官重复奏报的错误。福建巡抚刘世明有一回没有遵照雍正的指示立即做出回应,被皇帝追踪识破了,于是就以近乎讽骂的口吻说:“朕日理万机,刻无宁晷,费一片心血,亲笔训诲之旨,竟一字不提,想汝终日在醉梦中矣!”刘世明看了朱批,只好尽心地照皇帝旨意办事了。雍正的精细严厉还可以在一些小事上看出,他似乎对很多小地方也都是十分

注意的。雍正五年三月二十五日,岳
钟琪上奏陈事,密奏的开头先引录了几句皇帝前一次给他朱批的话,岳钟琪在抄引时只写了“雍正五年三月初 日奉到朱批......”其中确实日子没有填上,可能待查补写的,可是后来疏忽就把摺子送出了。皇帝看了这份密摺,就在“初”字与“日”字之间画了一个圆圈,并加写“不必介意,戏圈来的”八个字。虽说是“戏圈来的”,但令岳钟琪十分紧张,立即向皇帝说不是,并表示“惶恐万状”。还有浙江观风整俗使王国栋的一分密奏,事史上是一份普通的请安摺,在宫中被皇帝弄脏了,雍正就随手写上“朕安。此朕几案上所污,恐汝恐惧,特谕!”这虽是小事,但足以说明雍正的仔细与大臣对他的严厉作风的恐惧。
雍正的刻薄个性更是有名的,除了对他兄弟们的整肃手段,命令兄弟改名、牵连朋党、大杀臣民之外,在不少文字游戏中,也充分显现他这方面的性情。雍正二年八月,原任山东巡抚陈世倌收到皇帝赐来的新鲜荔枝,作臣子的当然立刻上奏谢恩,皇帝对他不曾尝过如此人间美味的谄媚话表示不满,便批了:“你乃浙江人,离福建不远,果然不曾尝过吗?”雍正五年七月苏州高官陈时夏恭进地方土产并上摺请安,皇帝收到礼物后,在奏摺上批到:“进献之物,因汝出于至诚,家人之情,勉强收纳数件,亦未令廷臣观看。若论物之好丑,实宫中弃置之物较之亦不及也。”本来大臣进贤方物,或臣下蒙赐物谢恩,都是定制,说些谄媚逢迎的话也是无可厚非的,然而,经雍正如此一批,实在令人难堪,也显得皇帝刻薄了。皇帝有时还用些更难堪的文字侮辱大臣,像“书此一摺能自不发珊乎?”“一切吏治,湖广不及他省,自然事,迈柱不及他人也!”这是在迈柱这位湖广总督的报告上批的,简直是“指着和尚骂秃驴”,能不叫迈柱哭笑不得无地自容?当然更不堪入目、令人心惊胆寒的是“胡说”“混帐”“孽障”“恶种”“无耻小人”“不是东西”“朽木粪土”“庸愚下流”“看你有些疯癫”“不学无术”“无知小人”“满口支吾”“良心丧尽”等等的批语,都可以视为雍正刻薄个性的明证。
雍正身后留下骂名,多少与他的刻薄性情有关。年羹尧被处死已经足以证明这位君主的刻毒手段了,但是在命令他自裁时,皇帝竟叫年羹尧的仇家蔡铤去监刑,让年羹尧在临死还要多一层难堪羞辱。更特别的是,雍正载年羹尧死前还颁发给他一道上谕说:“尔自尽后,稍有含怨之意,则佛书所谓永堕地狱者,虽万劫亦不能消汝罪孽也。”让年羹尧死而不能也不敢

怨,真是恶毒之极!
年羹尧死后,皇帝又迁怒到几位曾经逢迎过年
羹尧的人,汪景琪以文字狱被杀,钱名世革职回家被看管,而且在他家住宅边挂上“名教罪人”的匾额,用以羞辱他。皇帝又命令京中臣工做诗讽刺钱名世,“以为无耻文人之炯诫”。侍读吴孝登写的诗不合上意,被指为“缪妄”,因而被充军到东北边荒的宁古塔为奴,处分比钱名世还重还惨,皇帝显系太刻薄了一些。雍正不但刻薄地对待活人,也同样刻薄地对待过死人。对吕留良家族的事过严姑且不说,他在清除他兄弟允禩等人之后,突然想到揆叙曾是允禩的党人,他虽已过世七年,但仍令人在他墓前树立一块刻有“不忠不孝柔奸阴险揆叙之墓”字样的石碑,这种谴责也不近人情。雍正五年因大臣办事不认真,皇帝命令一些新任小臣每天到圆明园值班,日未出报到,日落后才准回家,这些小臣住在城里,如此折磨,也真是极惨的事。
雍正的喜怒不定与精严刻薄个性,虽然对他的革新政治有加速以及成就的作用,但是对他的为人行事却也留下狠毒凶残的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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