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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健三郎

大江健三郎
大江健三郎

大江健三郎

1935年愛媛県生

刚进小学时,太平洋战争爆发,9岁时父亲和祖母去世,两个哥哥均被“战时集中征训”。10岁时日本投降,美军对日本的军事占领、新宪法的实施及民主思想教育,对他日后反对侵略战争、关注社会问题及人类命运的思想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1950年3月大江15岁时自大濑中学毕业,4月升入爱媛县立内子高等学校,翌年4月转入夏目漱石曾经执教的名校爱媛县立松山东高等学校,其兴趣更多地转向人文学科方面。

1959年東大仏文学卒業

师从日本著名的法国文学研究者渡边一夫教授。“我是渡边一夫在人生和文学方面的弟子。从渡边那里,我以两种形式接受了决定性的影响。其一是小说,在渡边有关拉伯雷的译著中,我具体学习和体验了米哈伊尔·巴赫金所提出并理论化了的`荒诞现实主义或大众化笑文化系统',……渡边给予我的另一个影响是人文主义思想,我把与米兰·昆德拉所说的`小说的精神'相重复的欧洲精神作为一个有生气的整体接受了下来”。(《我在暧昧的日本》)

1957年『奇妙な仕事』「東京大学新聞」五月祭賞

『死者の奢り』作家的に自立

《奇妙的工作》(1957)是大江的成名作,标志着他迈出创造想象世界的第一步,获《东京大学新闻》五月祭奖,被平野谦称赞为“当代艺术性很高的作品”。小说描写3个大学生(“我”、私立大学学生和女子大学学生)到东京大学附属医院打工的故事。他们的任务是在3日内屠宰完用作实验的150条狗。这些狗都集中在低矮的围墙内的场地上,每条狗被拴在相隔一米的木桩上。狗很老实,既无个性,也不反抗。大学生们感到自己同这些坐以待毙的狗没有什么不同。由于介绍人从中舞弊,宰狗工作半途而废,他们不仅领不到报酬,就连治疗“我”被狗咬伤的医药费也无处报销。小说结尾写道:“我们本来想杀狗,结果自己被宰了。”作者用象征主义手法和荒诞的情节,曲折隐晦地揭示了其中所隐秘的深刻内涵,即在强权统治和美军占领下的日本社会现实,以及日本人民的绝望与悲哀,小说因此而具有很强的现实性。

《死者的骄傲》(1957)是大江在大学期间写的又一篇佳作,成为日本文学界最为推崇的“芥

川文学奖”候选作品,获当年“东京大学新闻奖”。川端康成称赞这篇作品显露了作者的“异常的才能”。大江因此而获得了“学生作家”、“川端康成第二”的称号。小说的题材和主题与《奇妙的工作》几乎完全相同,写的是法文科大学生“我”和英文科的一名女大学生受雇到国立大学医学部打工的故事。他们在管理员的指导下,将浸泡在酒精池里多年的解剖用尸移到新池里。对于这个工作,“我”虽然觉得自己的“脚已经跨进了死者的世界,一旦返回到活人之中,所有的事情都会变得困难起来”,但为了领取那份报酬,必须干下去;女大学生为了做人工流产,也必须来挣手术钱。他们干了一整天的搬尸工作,累得精疲力尽,女大学生还摔了一跤而住进了医院。可是,晚上医学部一位年轻副教授却来说事务室搞错了,旧尸体已不能使用,必须在今晚全部运到火葬场去火化,白天整理尸体的活算是白干了。为了领到今天的报酬,“我”又继续干起了搬尸工作。瘦小的女大学生只有躺在病房里,她声音微弱地说:“全都是徒劳的了。”这同《奇妙的工作》里的杀狗者成了被杀者是一样的,反映了日本青年的徒劳意识,一切都是徒劳的,人的一生也是徒劳的。

1958年『飼育』芥川賞受賞新文学世代の旗となった

『芽むしり仔撃ち』『飼育』の延長

《饲育》(1958)是大江早期创作中最具代表性的作品,获第39届“芥川文学奖”。从此,大江由“学生作家”一跃而成为一名专业作家。小说以作者的故乡“峡谷村庄”为场景,描写一个美军战俘的一段奇特的经历。二战末期,一架轰炸日本的美国飞机被日军击中,坠落在一个偏僻的山村里,黑人飞行员跳了降落伞,被日本农民搜捕到后关押在地窖里,当牧口“喂养”着。

起初,人们对黑人兵还保持着警惕,孩子们给他送饭时有大人持枪护卫。随着时间的推移,相

互间的敌意在逐渐消失,黑人兵的脸上开始露出笑容,孩子们也显现出难以抑制的喜悦,他们“时常把黑人兵领出地窖,和他一起在村中的石板路上散步”,在泉水里玩着古老的水浴,就连

“女人们也不再怕黑人兵了”。黑人兵成了孩子们的一切,他“充实了孩子他们的平庸的生活”。这些牧歌式的描写给战争时期这个闭塞的峡谷村庄平添了一番新鲜的情趣与和谐的气氛。然而好景不长。一天,县里命令把黑人兵押解到县里去。孩子们顿时“几乎陷人了惊恐和失望的深渊”。当大人们把枪口对着黑人兵时,他凶相毕露,把孩子紧紧地拉在自己胸前,当作人质。孩子的父亲愤怒地提着砍刀冲了上来,击碎了黑人兵的头颅。强烈的反差和迷离的困惑使孩子病倒了,他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创伤,几乎陷人了一种病态的恐惧之中,

而“父亲却挥着刀陶醉在战争的血泊里”。小说通过这种鲜明的比照,透视出作者的人道主义思想。

《拔芽打仔》(1958)是大江的长篇处女作。小说仍然以作者的故乡“峡谷村庄”为场景。故事发生在太平洋战争末期,一群感化院的少年被疏散到这个偏僻的山村。不久,村里流行瘟疫,村民都逃走了,只有这些少年留在村里,其中一少女染上瘟疫死去。村民们回来后举行血祭,感化院一少年逃兵成了血祭的牺牲品。村长为了封锁村里流行瘟疫和杀死少年逃兵之事,对少年们进行恫吓,严禁他们向外泄露,孩子们都能唯命是从,只有一少年不屈服这种压力。于是,村长把他看成是一棵坏苗子,要坚决拔掉。但是,这个被作为坏苗子拔掉的少年,已经不是作者此前作品中所塑造的弱者形象,他要用自己的力量去为自由而斗争。这部作品不仅体现了大江的文学形式的转换,也显示了他的创作主题的拓展。

安保闘争?原水爆問題?沖縄問題

1960年5月,在反对修订“日美安保条约”的高潮中,参加了以野间宏为团长的第三次日本文学家访华团,访问了北京、上海、广州等地,发表了声援日本人民“反安保”斗争的讲话并受到了毛主席、周总理的接见。1963年夏季,大江赴广岛参加调查原子弹爆炸事件。

1959年『青年の汚名』

翌年,他与著名影视导演伊丹万作之女结婚,之后又开始阅读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作品,时常参与政治活动,与青年运动的右翼代表石原慎太郎及江藤淳产生了严重的分歧,并发表了《青年的污名》。

1960年『遅れてきた青年』連作短編?中編集

1964年『日常生活の冒険』

『個人的な体験』文学的成熟のピーク新潮文学賞

『ヒロシマ?ノート』ルポルタージュ

《日常生活的冒险》(1964)描写主人公斋木犀吉从巧岁到18岁的短暂的一生。犀吉生性爱好冒险,他从巧岁起就对某些基本伦理问题冥思苦想,习惯于探索诸如人的生存、性欲、勇气、诚实等等的真正意义。他具有哲学家的素质,也有犯罪者的心态。他想方设法要在日常生活的现实世界里进行冒险,因而被人看成是“半痴呆”、“唐吉诃德”。终于在18岁那年,抱着对现实社会的逆反心理,与富有的意大利中年妇女M·M赴欧洲旅行,其间经历过无数次冒险,最后在北非某小城旅馆里自杀,成为“众叛亲离孑然一身可悲的短跑者”。

《个人的体验》(1964)是大江创作中一部举足轻重、被新闻媒体广为传播的作品,获第11届新潮社文学奖。1609年,大江与著名电影导演伊丹万作的长女伊丹缘结婚;3年后,长子大江光出生。不幸的是,婴儿因先天性头盖骨缺陷而濒临死亡状态,经抢救勉强活命,成了残疾儿。这个无法抗拒的灾难成了大江生活和创作的转折点。今后,如何对待这个残疾儿,对他将是一个严竣的考验。这也使他深深体验到做父亲的艰辛和痛苦。于是,他把自己在照护儿子的过程中内心所产生的悲伤、苦涩、感叹,以及自己超越烦恼,决心与残疾儿共同坚韧地生活下去的勇气,经过艺术加工,写成长篇小说《个人的体验》,以此探寻人类拯救“再生”的途径,直到他的最后一部长篇,都清晰地留下了大江这种探寻的轨迹。小说的主人公是27岁的大学预备学校的教师,绰号鸟。他虽然已结婚两年,但对家庭缺乏应有的责任感。妻子住院分娩,他却在四处寻找非洲地图,想方设法要去非洲旅行。孩子出生了,患的是脑庙,因头盖骨缺损,脑里的东西有溢出的危险,若做手术,又可能成为植物人,但他还是同意把孩子转到大学医院去手术。由于心绪烦乱,便去找大学时代的情人火见子。两人久别重逢,感慨万端,于是开怀畅饮,喝得酩配大醉。第二天,鸟在课堂上呕吐,丑态百出,被校方解雇了。从此,鸟置妻儿于不顾,每日在火见子这个“超常规型的性冒险家”家里酗酒、鬼混。为了实现非洲之行,也为了鸟将来免受植物人的拖累,火见子要鸟把孩子从大学医院接出来,交给一个为她做过流产的医生朋友去处理掉,这样就可以“不弄脏我们的手而杀死婴儿”。在实施这一罪恶计划的途中,鸟的内心经过激烈的斗争,毅然决定放弃非洲之行的计划,把孩子送回大学医院手术。结果孩子患的并非脑庙,切除的仅仅是两个肉瘤。为了孩子的正常成长和将来的生活,鸟打算去从事导游工作。这个结尾是光明的,它揭示了小说的希望主题。鸟尽管有浓厚的逃避意识,但终究还是觉醒了,没有逃离那个严酷的现实,而是回归为“正统的人”,并在人性的感召下,选择了“忍耐”。最后,人类的生存价值和信仰战胜了失望。小说中的人物—残疾儿大江光在大江和妻子30余年的精心照料下,终于成为一名作曲家。

1963年夏,大江为了调查遭受原子弹爆炸后所产生的种种后遗症而亲赴广岛考察。在广岛期间,他深切地体验到战争的残酷性,核武器给人类造成的深重灾难,以及原子弹受害者潜在的顽强生存意识。广岛归来后,他根据所见所思,写成《广岛札记》(1964),真实而生动地记录了自己亲眼目睹的原子弹受害者的惨状,谴责了美国投掷原子弹的行径,探索了人类未来的命运,同时也歌颂了那些冒着生命危险抢救伤员的日本医生,向战后在原子弹废虚上重建家园的广岛市民表示了深深的敬意。《广岛札记》与《个人的体验》,尽管题材不同,文学形

式各异,但却是有着内在联系的两部作品。利泽行夫在《自我救济的形象》中指出:“没有广岛考察的感动,大江的《个人的体验》中的鸟就不能最后成功地变成一个有积极行动的人。”同时,“人类痴呆弱智儿及其父亲的痛苦和荐生体验”与“人类面临核威胁的死亡体验”所探讨的都是人类永恒的“死和再生的主题”。难怪大江常常将这两部作品相提并论。

1965年エッセイ集『厳粛な綱渡り』

1968年『万延元年のフットボール』想像力の極北

『われらの狂気を生き延びる道を教えよ』

エッセイ集『持続する志』

《万延元年的足球队》(1967)是大江的代表作之一,也是他获诺贝尔文学奖起主要作用的作品,获第3届谷崎润一郎奖。小说的主人公是根所家的两兄弟:哥哥蜜三郎和弟弟鹰四。家庭姓氏“根所”,按照大江的说法,是指某一土地上人们的灵魂的根本所在,即“根源”的意思。这个解释说明了根所兄弟的寻根由现实追索到历史的原因。蜜三郎在大学文学系毕业后,主要以翻译野生动物的收集和饲养的记录为业。他的妻子生了个白痴儿,被送进了保育院,这对他的精神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妻子也因怕再生白痴儿而放弃了同他的性生活,后来同鹰四发生性关系,并怀上了他的孩子。鹰四在1960年参加反对《日美安全保障条约》运动失败后,加人学生剧团赴美演出,因不愿继续在美国过流浪生活而突然回到日本。在鹰四的一再动员下,蜜三郎放弃了在东京的工作,同鹰四一起回四国的山村老家,开始新的生活。这个山村是万延元年(1860)发生农民暴动的中心,他们的曾祖父是这次暴动的首领。鹰四回到老家后卖掉了祖上留下的房产和地产,仿效一百年前曾祖父领导农民暴动的做法,组建了一支足球队,在新年时节,对朝鲜人的超级市场进行洗劫。这次抢劫失败后,鹰四向蜜三郎坦白了自己同白痴妹妹乱伦和她被迫自杀之事,然后用猎枪自杀身亡。鹰四之死促动了蜜三郎的转变。于是,他决定离开山村,把白痴儿子从保育院接回到自己身边,同意妻子生下并收养鹰四的孩子,从此开始一种新的生活。在这部规模宏大的作品里:作者以开阔的艺术视野,巧妙的手法和丰富的想象力,将现实与虚构、真实与荒诞、现在与过去、历史与未来、城市与山村交织在一起;将政治事件、暴动乱伦、通奸、自杀、残疾儿等等交织在一起,用生动的笔墨描绘出一幅幅绚丽多姿与荒诞离奇的画面,充分体现了大江创作的多种意识。因此,这部小说堪称是大江创作生涯中的一座新的里程碑。

1970年アジア?アフリカ作家会議に参加

1972年エッセイ集『鯨の死滅する日』

1974年日本アラブ文化連帯会議に参加

1976年『洪水はわが魂に及び』野間文学賞

『ピンチランナー調査』

大江出于朴素的人道主义,对核武器一贯持批判态度。因此,他把探索核武器、公害与人类的关系作为自己创作的一个重要主题。《洪水涌上我的灵魂》和《摆脱危机者的调查书》便是表现这类主题的代表作品。前考描写主人公大木勇鱼由于害怕核战争,背负着5岁的残疾儿逃遁在地下避难所,将自己孤立于社会,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残疾儿善解50种鸟语,勇鱼能与逃匿于此的鲸鱼和树木交感。最后,当避难所面临劫难之际,勇鱼向鲸鱼和树木诉说了人类的凶残,然后便沉没于洪水之中了。后者写主人公森,由于宇宙的意志,使其父子年龄发生“转换”:森父38一20=18;森8+20二28。这种“转换”不仅使森父和森在生理上变得精神百倍,而且在心理上也产生了一种渴望战斗的冲动。于是,父子二人投入了拯救“地球危机”的活动。

在这两部作品,大江充分发挥了自己的文学想象力,运用幻想手法,通过离奇而荒诞的故事情节,曲折地反映了人们在核武器不断发展,公害日益严重的时代已日暮途穷、无法生存下去的忧患意识和痴迷幻想。正如作者在《现状和文学创作的想象力》一文中所说:“只要想到这是核武器在世界上称霸的时代,再看看不久以后所有海洋可能都化为死海这一触目惊心的现实……作家的任务就是认识周围的现状,要反复发挥自己文学创作的想象力。”由此可以看出大江对现实的看法和对时代的关注,同时也表明了他的文学主张。

1979年『同時代ゲーム』神話世界

《同时代的游戏》是大江的一部享誉世界的力作,也是他的一部最为奇特的乌托邦小说。作品在当时“纯文学危机”造成的图书市场不景气的情况下,竟畅销达10万册之多,这在当时的日本文坛引起了不小的震动。全书没有完整的故事情节,由主人公—旅居墨西哥的“我”写给“妹妹”的6封信组成。信的主要内容是叙述故乡山村的历史和传说,“溶历史和现代于一炉”。其中,最为人称道的是第四封信《赫赫武功的五十天战争》。信中描写了峡谷村庄的村民为了使实际成员的一半能够保持独立,便在户籍登记上打了埋伏,一概搞成二重制,也就是一个户口人名实际上有两个人,为此而同大日本帝国进行了50天的战争。战争开始时,村民们

用堤堰拦水,实行洪水战术,使帝国军队遭到重创。当帝国军队占领村庄后,村民们进人森林,建立兵工厂,从孩子到老人都参加了制造武器的工作,投人了打击帝国军队的游击战。最后,终因力量悬殊,50天战争以村民的失败告终。帝国军队对村民进行了血腥大屠杀。通过这场普通村民与正规的帝国军队的战争,刻划了敢于同强权进行斗争的英雄人物,表现了他们的强烈的反国家意志和不屈不挠的战斗精神,重演了山村创建的神话,并在他们身上寄托了作者的希望和理想。应当指出的是,作者的“乌托邦”往往存在于森林与峡谷之中,这说明他的“乌托邦”意识是与“森林”意识联系在一起的。大江在《寻访乌托邦,寻访故乡》中说过,他所理解的乌托邦,就是“我的故乡那里的森林”,“森林峡谷里的村庄”。小说中独特新颖的视角,扑朔迷离的情景和一个个悲伤凄艳的故事,异乎寻常的时空交错,以及象征、隐喻、夸张等手法的运用,不仅使作品具有很高的审美价值,而且产生了巨大的社会批判力量。无怪乎大江自认为本书是他最怀念的作品。

1994年ノーベル文学賞受賞

1994年10月1日日本战后一代派代表作家之一大江健三郎以他的长篇代表作《静静的呼喊》《万延元年的足球》《个人的体验》和《M/与森林的奇怪故事》而荣获诺贝尔文学奖金。奖金评委会称赞他的作品“反映了当代社会的各种问题,开僻了二战后日本文学的新道路,用史诗般的力量,创造了一个意象中的世界,在那里,生活和神话浓缩起来,勾划了今天人类困境的一幅无奈的图画”。

在2000年9月,应中国社科院外国文学所之邀访华,作了题为《北京讲演2000》的演讲,希望自己“继承战后文学者们的大志”,为拯救多舛的人类命运而苦苦求索。

浅析大江健三郎的_鸟_

总第期 414M angZhong Literature 浅析大江健三郎的《鸟》 ◎张婷 1.大江健三郎生平 大江健三郎,1935年1月31日出生于日本四国 岛的爱媛县喜多郡大濑村。1954年考入东京大学文科,在渡边一夫教授的影响下开始阅读萨特的法文原作,在小说、时事评论和哲学论文等领域内视萨特为其引导者。 1994年以作品《个人的体验》、《万延元年的足球队》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个人的体验》这部长篇小说 以作者的亲身生活经历为基础写成。 《万延元年的足球队》整部作品在暴动、自杀、通奸、畸形儿诞生等互相交织的社会场面中,插入维新精神和战后精神,无论在思想上和文体上都堪称大江健三郎的创作高峰。此外,他的小说《死者的奢华》、《饲育》、《鸟》等作品也都深受读者的喜爱。本文以他的短篇小说《鸟》为例,在分析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强烈矛盾和冲突的基础之上,揭露了现实世界的无奈和残酷。 2.理想与现实的差距 (1)理想的美妙、自由和温暖 文章在一开始就描写道:“无数鸟雀抖动羽毛,拍打翅膀的声音吵醒了他,使他睁开惺忪的眼睛。他横躺着身子,懒懒地伸了一个懒腰。这些鸟向他亲昵地围拢过来,有的停在他的脸上,有的站在他的胸 口,细长坚硬的鸟足在他面前自由地走来走去。[1] ”正在惬意的时候,楼下母亲和男子的谈话打断了他和鸟儿的交流,他赶忙安慰受到惊吓的鸟儿们“谁都 不会抓你们。那些人, 外面的人无法看到你们,不知道你们在这里停栖,当然也就不会抓你们。”当他同意和男子一起前往其研究所,在车上的他仍然畅游在他的理想王国里,天真地认为房间里的那些鸟都是属于他自己的,不论他去往多么遥远的地方,只要他的一声召唤,鸟儿们就会聚集到他的身边,他永远都不会孤单。 这简直就像我们所说的乌托邦一样,在他的王 国里,没有外人、 没有竞争、没有压力,也没有所谓的烦恼。他每天似睡非睡,整日与鸟为伴,鸟就是他的一切,或相互依偎,或相互交流,一切都显得那样美妙。 自从有了这些鸟儿之后,他就辍学整日守在这间屋子里,已经有一年多了。这一年里,除了他的家人,他再没有和其他人接触过。他在自己的王国里自由翱翔,每日所做的事情就是和鸟说话,感受鸟的存在,而且在他看来,这些鸟都只属于他自己,和外人没有关系,外人也感受不到它们的存在,他和鸟儿在这个王国里是自由的,不受任何的约束。因此,当受 到惊吓时他安慰鸟儿不用害怕,没有人会拆散他们, 也没有人会把他们抓走。 作者笔下的主人公“他”是孤独的。正是因为在现实生活中他孤独,没有人能够理解他,他才会在鸟的王国里显得那样自如,感到那样温暖。因为在他看来,外界的任何人都和他格格不入,只有在自己的世界里在那些鸟儿的陪伴下才是最温暖、最舒心的。 (2)现实的欺骗说起《鸟》的主人公“他”确实令人感到同情,因为他遭受了现实的一次次欺骗。其中不仅仅包括他的母亲、兄长,还有那个精神病医生。可以说是他们联手将“他”从自己的王国中活生生地拉到了残酷、无情、险恶的现实世界中。 当那个精神病医生被主人公的母亲叫到家里,母亲骗他说请来的人是位专家,特意来和他讨论鸟的事情。当他打开房门见到那位男子的时候,母亲连忙要离开说害怕打扰他们的谈话。文章中对母亲的细节描写也很到位。母亲说话的时候眼睛往下瞧,之所以不敢看儿子的眼睛是因为心虚,害怕儿子看出破绽来。还有,母亲在男子开口说话之前就急匆匆地离开房间,也是因为自己心虚的缘故。 在那位精神病医生进入了他的房间之后,便开始了一系列有预谋的谈话。男子先是用一种十分轻松的口吻和他探讨鸟的事情,还说这种现象很正常,似乎像是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一样。停留片刻之后,男子进一步地诱导他,问他是否认为只有在这间屋子里面他才会看到这些鸟儿,或许除了这间屋子以外,在其他地方也有许多鸟,而且和这里的鸟一模一样。男子的这种说话方式以及谈话语气都带有很强的欺骗性,他并非是要友善地对待主人公,只是为了留下好印象,突出他和其他精神病医生的不同及其对主人公内心世界的理解和支持。这样做只有一个 目的,那便是诱骗主人公 “他”走出这间屋子,跟男子一同去他的研究室进一步验证是否只有在这一间屋 子主人公 “他”才能召唤来鸟儿。显然,这种说法很具有诱惑力,“他”欣然接受了邀请,幻想着在不同的另一间屋子里召唤属于他自己的鸟儿们。 (3)现实的侮辱、讽刺和蹂躏 当他被面似和善、和他似乎很有共同语言的男子骗到精神病院后,男子在劝说其更换医院衣服无果的情况下,便开始了对他的强制措施。两名强悍的男护士一脚把门踹开,一上来就把他的衣服和裤子剥个精光,他吓呆了,赤裸裸地站着,浑身冻得直打哆嗦。这种突如其来的情况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他无奈地用手遮掩着下体,狠狠地怒视着那个男子。 侮辱还不够,男子还要在他的伤口上撒盐,还要继续讽刺和挖苦他。“你全身都有鸟围着,它们 094

无处为家的现实世界_解析大江健三郎的短篇小说_22鸟_

聊城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年第2期 无处为家的现实世界 解析大江健三郎的短篇小说 鸟! 渠海霞,孟永超 (聊城大学外国语学院山东聊城 252059) [摘 要]大江健三郎的短篇小说 鸟!描写了一位将自己封闭在虚幻的鸟群世界,并企图以此来寻求心灵慰藉的精神病人。通过对该主人公经历及心理的细致刻画,大江向我们展示了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强烈矛盾和冲突,并进一步控诉了现实世界的无奈和残酷。而这一切与作者大江健三郎自身的生活经历、思想基础及文化结构等密切相关。同时,无论是大江健三郎的自身生活经历还是其文学作品中所创设的故事结局,都在向我们表明一个道理:在这个无处为家的现实世界中,只有走出幻想、面对现实、调整自我,才能最大限度地接近自己的理想。[关键词]大江健三郎;现实世界;理想;冲突 [中图分类号]I3/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1217(2010)02-0097-03 [收稿日期]2010-03-15 [作者简介]渠海霞(1981-),女,山东莘县人,聊城大学外国语学院助教,文学硕士,主要研究日本文学。 我们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理想,而且这种理想很多时 候,只能是某种程度上得以实现,有些甚至永远难以达成。于是,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差距也就随之产生。而这种理想世界与现实世界、内部世界与外部世界之间的矛盾也正是众多文学作品着力表现的重要主题之一。自古至今,不知有多少作家涉足这一主题,或浓墨重彩,或轻描淡写,但他们无一例外地想要通过作品创作来表现理想与现实之间不可回避的冲突,并企图探讨其中的解决之道。 一 1994年以 个人的体验!、 万延元年的足球队!等作品荣获瑞典文学院颁发的诺贝尔文学奖的大江健三郎,一直是一位备受瞩目的日本作家。他的许多作品在中国也广为流传,并被许多学者研究。众所周知,大江健三郎是一位极富社会责任感的作家。他所关注的问题并非仅仅局限于?自我#这一狭小的世界。其作品主题涉及监禁状态、性、政治、残疾儿问题、核问题等与人类命运息息相关的方方面面。其中,相对于大多数作家对主流文化的关注,大江健三郎对边缘文化 的情有独钟更体现出其独特之处。 [1] 短篇小说 鸟!可谓是大江作品中体现理想与现实冲突这一主题的典型代表。或者也可以说,这个短篇中所体现出的理想与现实之冲突,是大江健三郎将现实世界中类似情况 极端扩大化后的一个例子。 鸟!刻画了一位自闭型精神病人。文中的主人公因为害怕面对外面的现实世界,而放弃了学业,躲避在自己的房间,足不出户,甚至连吃饭都由母亲送到门口。而且,在自己的房间里,他幻想出了一个充满了各种各样鸟的世界,它们时而自由飞翔,时而安静地停落在自己的身体周围,有时还调皮地用翅膀抚摸一下主人的脸颊。在这个虚幻的只有鸟儿们相伴的世界里,?他#感觉自己就是那个傲视天下的?王#,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但是,这在包括家人在内的常人看来他自然是患上了严重的精神病。于是,家人便先后请了几位精神病医生来为他医治,但无论是什么样的医生,也无论医生如何苦口婆心地游说劝说,他都一律拒绝打开自己的房门。因为,他感觉包括母亲在内的别人都在企图打碎自己这个与鸟共舞的美好世界,于是他苦苦坚守着自己的阵地,并用心享受着这一切的美好时光。 直到有一天来了一位看似沉默的精明医生,这位医生先假装进入了他的鸟群世界,并给与了认可和肯定。在得到了他的信任之后,又骗其来到了自己的精神病医院,在那里为逼迫其换上病人服装,命人强行拔光了他的衣服??在这个一片灰色的精神病医院里,他再也唤不来令自己安心的可爱的鸟儿们,那个陪伴了自己很久的美好世界彻底粉碎了,他又被强行拉回了这个让自己惶恐的现实世界。看着眼前的?敌人#,他拼足了劲儿,奋力撞去,但赤身裸体的自己终敌不 97

鸟 中日对照 大江健三郎

鸟 数知れない鳥の羽ばたきが、かれを目覚めさせた。朝、秋の朝だった。かれの長々と横たわった体のまわりに無数の鳥がびっしり翼を連れねあって絶え間ない羽ばたきを続けている。かれの頬、かれの裸の胸?腹?腿の皮膚一面を、堅く細い鳥の足が震えを伝えながらおおっている。そして暗い部屋いっぱいに、森の樹葉(じゅよう)のさやぎのように、いっぱいの鳥たちは、けっして鳴かず飛び立ちもせず、黙り込んだままけんめいに羽ばたきをくりかえしていた。鳥たちは不意の驚き、突然の不安に脅かされてそのあまりにざわめいている様子なのだ。 かれは耳を澄まし、階下の応接室で母親と男の声がひそかに続けられているのを聞いた。ああそういうことか、とかれは鳥たちへ優しくささやきかけた。羽ばたきはよせ、こわがることは何一つない、だれもおまえたちを捕らえることはできない。あいつrあは、外側の人間どもはおまえたちを見る目、おまえたちの羽ばたきを聞く耳を持っていないんだ、おまえたちを捕らえることなんかできはしない。 安心した鳥たちの羽ばたきが収まり、かれの体一面から震える小鳥(ことり)の足のかすかで心地(ここち)よい圧迫が弱まってゆき、消えていった。そしてあとには、頭の皮膚の内側(うちがわ)をむずがゆくし熱っぽくしてむくむく動きまわる眠けだけが残っていた。かれは幸福なあくびをし、ふたたび目をつむった。眠けは、鳥たちのようにはかれの優しい声に反応しないから、それを追いやることはむつかしいのだ。それはしかたのないことだ。眠けは現実の一部ということだ、《現実》は鳥たちのように柔らかく繊細(せんさい)な感情を持っていない。かれのごく微細(びさい)な合図(あいず)だけでたちまち消え去って行く《鳥たち》に比べて、《現実》はけっして従順(じゅうじゅん)でなく、がんこにかれの部屋の外側に立ちふさがっていて、かれの合図をはねつける。《現実》はすべて他人のにおいを根強くこびりつかせているのだ。だからかれはもう一年以上も暗くした部屋に閉じこもって、夜となく昼となく部屋いっぱいになるほど群れ集まって訪れる鳥たちを相手にひっそりと暮らしてきたのだ。 段階を上がってくる足音がしていた、それは珍しいことだった。足音は近づいて来てとびらの向こうで止まった。かれは体をこわばらせて待った。とびらを柔らかい指がたたいていた。「ねえ、開けてほしいの、あなたに会っていただくかたがいらしてるのよ。」と母親の控えめな声がした。「ねえ、悪いかたじゃないの、開けてください。」 かれは黙って息を詰めていた。とびらの向こうにも同じような充実した沈黙があった。そしてそれはかれが黙っている間、しんぼう強く断続した。ふだん外部からやって来ようとする者たちは、せっかちにとびらをがたがたやったり怒気(どき)を含んだ声を立て続けに浴びせてよこしたりする。そして足音も荒く引き返して行くか、肩をとびらに押しあてて押し入って来ようとしたりするのだ。しかし今日の客は遠慮深く、しかし執拗(しつよう)に待ち続けていた。かれは上体をベッドに起こし、ごく短い間考えた。かれは一月近く外部の人間と会っていなかった。かれは床に敷きつめた深いじゅうたんの上を足音も立てずに歩き、とびらの掛けがねをはずしに行った。 背の低い、がんじょうな頭をした、かっ色の皮膚の男がぎこちない微笑を浮かべ、しゃっちこばって立っていた。かれは余裕に満ちてその男と母親とを見つめた。久しぶりに見る外部の人間は生硬(せいこう)な感じで悪くなかった。 「このかたがあなたと鳥のことを話したいとおっしゃるのよ。」母親は目を伏せてますます体を小さくしながら言った。「あの道の専門のかたなのよ。」 かれは男が実に謙虚に、しかし情熱に満ちてかれへ訴えかける目を向けるのへあいま

大江健三郎作品集txt

大江健三郎作品集txt 点击可进入全文阅读 日本作家。1935年1月31日,大江健三郎出生于日本四国岛的爱媛县喜多郡大濑村,在七兄弟中排行老三。1941年入大濑国民学校就读,1944年丧父。战争结束后,大江健三郎于1947年进入战后设立的新制中学——大濑中学接受民主主义教育,并以同年5月颁布的新宪法作为自己的道德规范。1950年入县立内子高中,翌年转入县立松山东高中,在校期间编辑学生文艺杂志《掌上》。1953年高中毕业后大江健三郎赴东京,入补习学校做报考大学的准备。1954年考入东京大学文科,热衷于阅读加缪、萨特、福克纳和安部公房等人的作品。1955年入东京大学法文专业,在渡边一夫教授的影响下开始阅读萨特的法文原作,并创作剧本《死人无口》和《野兽们的声音》。大江健三郎积极从事文学活动,于1957年5月在《东京大学新闻》上发表《奇妙的工作》并获该报“五月祭奖”。著名文艺评论家平野谦在《文艺、时评》上谈到该短篇小说时,认为这是一篇“具有现代意识的艺术作品”。在这一年里,大江健三郎还相继发表了习作《死者的奢华》、《人羊》

和《他人的脚》等短篇小说,其中《死者的奢华》被荐为芥川奖候选作品,著名作家川端康成称赞该作品显现出作者 “异常的才能”。自此,大江健三郎作为学生作家开始崭露头角。1958年又发表了《饲育》和《在看之前便跳》等短篇小说,其中《饲育》获得第39届芥川奖,使得这位学生作家得以与石原慎太郎、开高健和江藤淳等人齐名,同被视为文学新时期的象征和代表;而稍后发表的第一部长篇小说《摘嫩菜打孩子》,则更是决定性地把他放在了新文学旗手的位置上。1959年3月,大江健三郎完成学业,从东京大学法文专业毕业,其毕业论文为《论萨特小说里的形象》。同年,作者接连发表了长篇小说《我们的时代》和随笔《我们的性的世界》等作品,开始从性意识的角度来观察人生,试图表现都市青年封闭的内心世界。当时,这种尝试在社会上引起了轩然大波,作者也受到了种种攻击性批评。1960年2月,大江健三郎与著名电影导演伊丹万作的长女伊丹缘结婚,积极参加“安保批判之会 ”和“青年日本之会”的活动,明确表示反对日本与美国缔结安全保障条约,并因此而与石原慎太郎和江藤淳等人严重对立。在这一年里,大江健三郎还发表了长篇小说《青年的污名》,虚构性自传体长篇小说《迟到的青年》也于9月开始在《新潮》杂志连载。这一时期的作品大多具有较浓厚的民主主义色彩,反映出作者对社会和人生

大江健三郎

大江健三郎 1935年愛媛県生 刚进小学时,太平洋战争爆发,9岁时父亲和祖母去世,两个哥哥均被“战时集中征训”。10岁时日本投降,美军对日本的军事占领、新宪法的实施及民主思想教育,对他日后反对侵略战争、关注社会问题及人类命运的思想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1950年3月大江15岁时自大濑中学毕业,4月升入爱媛县立内子高等学校,翌年4月转入夏目漱石曾经执教的名校爱媛县立松山东高等学校,其兴趣更多地转向人文学科方面。 1959年東大仏文学卒業 师从日本著名的法国文学研究者渡边一夫教授。“我是渡边一夫在人生和文学方面的弟子。从渡边那里,我以两种形式接受了决定性的影响。其一是小说,在渡边有关拉伯雷的译著中,我具体学习和体验了米哈伊尔·巴赫金所提出并理论化了的`荒诞现实主义或大众化笑文化系统',……渡边给予我的另一个影响是人文主义思想,我把与米兰·昆德拉所说的`小说的精神'相重复的欧洲精神作为一个有生气的整体接受了下来”。(《我在暧昧的日本》) 1957年『奇妙な仕事』「東京大学新聞」五月祭賞 『死者の奢り』作家的に自立 《奇妙的工作》(1957)是大江的成名作,标志着他迈出创造想象世界的第一步,获《东京大学新闻》五月祭奖,被平野谦称赞为“当代艺术性很高的作品”。小说描写3个大学生(“我”、私立大学学生和女子大学学生)到东京大学附属医院打工的故事。他们的任务是在3日内屠宰完用作实验的150条狗。这些狗都集中在低矮的围墙内的场地上,每条狗被拴在相隔一米的木桩上。狗很老实,既无个性,也不反抗。大学生们感到自己同这些坐以待毙的狗没有什么不同。由于介绍人从中舞弊,宰狗工作半途而废,他们不仅领不到报酬,就连治疗“我”被狗咬伤的医药费也无处报销。小说结尾写道:“我们本来想杀狗,结果自己被宰了。”作者用象征主义手法和荒诞的情节,曲折隐晦地揭示了其中所隐秘的深刻内涵,即在强权统治和美军占领下的日本社会现实,以及日本人民的绝望与悲哀,小说因此而具有很强的现实性。 《死者的骄傲》(1957)是大江在大学期间写的又一篇佳作,成为日本文学界最为推崇的“芥 川文学奖”候选作品,获当年“东京大学新闻奖”。川端康成称赞这篇作品显露了作者的“异常的才能”。大江因此而获得了“学生作家”、“川端康成第二”的称号。小说的题材和主题与《奇妙的工作》几乎完全相同,写的是法文科大学生“我”和英文科的一名女大学生受雇到国立大学医学部打工的故事。他们在管理员的指导下,将浸泡在酒精池里多年的解剖用尸移到新池里。对于这个工作,“我”虽然觉得自己的“脚已经跨进了死者的世界,一旦返回到活人之中,所有的事情都会变得困难起来”,但为了领取那份报酬,必须干下去;女大学生为了做人工流产,也必须来挣手术钱。他们干了一整天的搬尸工作,累得精疲力尽,女大学生还摔了一跤而住进了医院。可是,晚上医学部一位年轻副教授却来说事务室搞错了,旧尸体已不能使用,必须在今晚全部运到火葬场去火化,白天整理尸体的活算是白干了。为了领到今天的报酬,“我”又继续干起了搬尸工作。瘦小的女大学生只有躺在病房里,她声音微弱地说:“全都是徒劳的了。”这同《奇妙的工作》里的杀狗者成了被杀者是一样的,反映了日本青年的徒劳意识,一切都是徒劳的,人的一生也是徒劳的。 1958年『飼育』芥川賞受賞新文学世代の旗となった 『芽むしり仔撃ち』『飼育』の延長 《饲育》(1958)是大江早期创作中最具代表性的作品,获第39届“芥川文学奖”。从此,大江由“学生作家”一跃而成为一名专业作家。小说以作者的故乡“峡谷村庄”为场景,描写一个美军战俘的一段奇特的经历。二战末期,一架轰炸日本的美国飞机被日军击中,坠落在一个偏僻的山村里,黑人飞行员跳了降落伞,被日本农民搜捕到后关押在地窖里,当牧口“喂养”着。 起初,人们对黑人兵还保持着警惕,孩子们给他送饭时有大人持枪护卫。随着时间的推移,相 互间的敌意在逐渐消失,黑人兵的脸上开始露出笑容,孩子们也显现出难以抑制的喜悦,他们“时常把黑人兵领出地窖,和他一起在村中的石板路上散步”,在泉水里玩着古老的水浴,就连 “女人们也不再怕黑人兵了”。黑人兵成了孩子们的一切,他“充实了孩子他们的平庸的生活”。这些牧歌式的描写给战争时期这个闭塞的峡谷村庄平添了一番新鲜的情趣与和谐的气氛。然而好景不长。一天,县里命令把黑人兵押解到县里去。孩子们顿时“几乎陷人了惊恐和失望的深渊”。当大人们把枪口对着黑人兵时,他凶相毕露,把孩子紧紧地拉在自己胸前,当作人质。孩子的父亲愤怒地提着砍刀冲了上来,击碎了黑人兵的头颅。强烈的反差和迷离的困惑使孩子病倒了,他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创伤,几乎陷人了一种病态的恐惧之中,

大江健三郎《饲育》读后感1000字

大江健三郎《饲育》读后感1000字 导读:读书笔记大江健三郎《饲育》读后感1000字,仅供参考,如果觉得很不错,欢迎点评和分享。 大江健三郎《饲育》读后感1000字范文:几个月前在三元桥开到呼家楼的公交车上,晃晃悠悠地看完了这本小书。 二战战败、日本郊野小县的无聊午后,乡下小孩儿们厌倦了所有游戏,恰好来了一个看似可控的危险。印象较深的两个部分,一是黑人大兵刚被降、困在地下室,一是带大兵去洗澡,一群孩子跟他、母山羊一起在水里带着性味的狂欢。 小说里人像野狗一样生活,也可以说,人或者动物或者其他,都是似人非人的,比如某个人有一部分是被水从早到晚冲刷的河床,比如茅草堆有一部分是睡着的孩子。非理智的,或者说并非没有理智,只是使他们依靠、做出判断的不是人的那种理智,但自有一套方法。 这就同生命比较相近了,离文明稍远一些,还没有被概括总结为几个词汇。一切都处在沸腾之前,有什么、有谁等不及了要“发生”。除了这种难以描述的感觉之外,没有什么是能够被说出的,但所有事实还是如实发生了。 隐秘的性,爱,罪恶,一泡忍不住的屎被当众拉了出来,一个同样忍不住的舒服表情爬到了脸上。这不体面,快感几乎都是不体面的,日本人对于这种禁忌被打破的快感尤其热衷,欧洲人似乎也喜欢,但他们还是要裹上审美或自我鞭笞的壳子。

(体面的需求不断攀升,同样地、不体面的需求也在攀升,所有的需求都他妈在上涨,二者是一样的东西,完全的虚伪造作。没什么不能被拿来装饰自己,而装饰一开始,人就消失了。) 一些自然的反应被遏制,先被称为进步、而后则是进化,这其中有多少偶然的成分?你必然走上一条你偶然走上的路,但人们不愿相信自己并没有走在线性的前进之路上,于是创造一种规则、用于使所有一切变得可控、可被定义、可供平衡,同时拥有恰到好处的争议与迷惑。 我们竟然陷在里面,打个头破血流。 书的前言说了一堆战争和平、阶级暴力之类的,感觉像是有人要给你介绍一个人,却说了一堆她穿了什么样的衣服、鞋子、是不是戴了墨镜,也许这些形容也能帮你辨认出她(甚至有时更快),但她是怎样的人你依然不清楚。战后的背景、村町阶级就像那些衣服,是要穿的,但衣服里面的才是人,并且她一直都在。 正因为这样,尽管作者自己没想过,把小说和《金枝》联系在一起也并不奇怪,里面是有关联性的,而最有趣味的部分是,神圣的究竟是什么。它被不断拆分为更多的问题,比如,谁制造了神圣、神圣的体验是什么、为什么会有神圣的需要等等,也许每个问题都能被回答,却不能因此说有了所有答案。毕竟在渴望跪倒的同时,引人怀疑的另一种可能还在。 感谢阅读,希望能帮助您!

大江健三郎:为什么孩子要上学

大江健三郎:为什么孩子要上学 大江健三郎 1 在到目前为止的人生当中,我曾经两度思考过这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虽然痛苦,但是,除了沉思之外别无他法。不过,就算问题并没有完全解决,但拥有过沉淀思考的时间,日后回想起来,其实是非常有意义的。 当我思考此事的时候,很幸运,两次都得到了好答案。我认为这是自己人生里所得到的不计其数、各式问题的答案中最好的一个。

初次遇上小孩子为什么要上学这个问题,与其说是思索,不如说是强烈质疑。那是发生在我十岁那年的秋天。当年夏天,我的国家在太平洋战争中战败。这次战争中,核弹第一次降落在人间都市。 因为战败,致使日本人的生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在那以前,我们小孩子,甚至大人都受着坚信我们的国家里具有强大力量的天皇是个“神”的教育。但是战败后,很显然天皇也不过是个凡人而已。 在战争的敌对国家里,美国是我们最为恐惧,也最为憎恨的敌人。然而现在,它却是我们要从战争的伤害中重新站起来最依赖的国家。 我认为这样的变化是对的。我也很清楚,与其让“神”来支配着现实社会,还不如施行民主,让每个人都拥有同样的权利更好。我渐渐感受到,我们不再有军队,不用因为有了敌人就必须去杀别国的人(也可能会被杀),是个很了不起的变化。 战争结束的一个月后,我就不再去上学了。 直到盛夏之前,老师们原本说天皇是“神”,要我们朝着相片膜拜,还说美国人不是人,是鬼、是野兽。突然,他们毫不在意地开始说着完全相反的话,完全不提之前的想法、教法了。现在需要反省,只是非常自然地改口说,我们天皇也是人,而美国人则是朋友。 美国驻军部队乘着几部吉普车,进入位于森林山谷间的小村庄里(我出生长大的地方),学生们站在道路两旁,摇着手制星条旗,大叫着“Hello”,夹道欢迎。那天,我离开了学校,走入森林里。 从高处向下望着山谷,吉普车像迷你的模型一样,沿着河旁的道路驶来,虽然看不清楚豆粒般大小的孩子脸上的表情,但确实听到了“Hello”的叫声,我突然流下了眼泪。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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